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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篇第二百七十六章李白那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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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事了了,我想去江陵一趟”不出意料的一片反對如“大人”這是隨行書記杜佑的原話“斷然不可”

“主上一身,牽繫我等無數身家命,諸多成敗安危,企能輕易置於險地”這話將利害說的很是直白的,是崔光遠的風格。

“大軍之中,各有司責,哪有主帥親置矢地,赴觀敵境呼”這是岑參的飛急來書。

但,我這麼決定,是有許多原因促成的。

其中重要的一條。

就是西北朝廷,關於詳理使的定罪之爭,也波及到了長安的龍武軍,崔器和呂泯乃是西北出身的新貴,急籍以查辦立功,對叛臣是一副深惡痛絕義憤填膺的態度,主張株連重處之以求穩重,分別按照情節和質,有區別的對待,細分等定罪,判官李犧居中調和,更傾向於李,因此矛盾很大。

幾次在皇帝面前公開爭論互不相讓,最後還是李以“河北百姓官吏多為賊挾,如法炮製,他們當如何自處,更何況還有相當的人口百姓在叛賊的控制下,如果不風青紅皂白一併處之,這不是那些人死心為賊效力”這條理由打動皇帝,定下頭批處置的罪臣三百人的名單。

首定為大辟的就有十八人,包括了曾在安祿山朝廷任侍中、左右僕的前宰相陳希列、張均、張自兄弟等人,唐朝之死刑,以斬首最重。如果是大辟。還要先在犯人臉上刺字,接著割掉鼻子,然後斬下左右腳趾。再用繡杖活活打死,最後砍下頭,把骨剁碎,在街市上陳列,又稱“具五刑”西漢初年的開國功臣彭越和韓信,都是被處以大辟之刑地。也就叛國、謀逆等十惡不赦之重罪。有這種待遇。

他們地下場,對曾經被迫事賊的大多數人來說,更加惶惶然不可終,這時候卻有一種傳聞,象崔廣遠等人一樣,只要能拿到龍武軍在關中活動時期,通信往來的證明,就可以脫身免罪。因此,龍武軍出具地證明材料,被稱為救命書,而炙手可熱起來。我在長安的宅邸,也再次變的門庭若市起來。甚至有人打著張雲容孃家人的旗號,從張妃那裡,七拐八彎的找上門來。

這是一樁怎麼做都要得罪人的差事。

而草原上由高達夫帶隊練兵地金吾軍,也出了大事。

我只讓他小心回紇人,沒想到高達夫這位老將,居然很實心眼的和回紇人狠狠幹了一戰,衝突的理由已經不重要了,不論是回紇人收容了戰敗的部落,暗中唆使之襲擊唐軍,還是回紇人見財起意,試圖搶奪唐軍的戰利品和裝備,這已經是一筆糊塗帳。

作為以追擊為名,跟逃跑的同羅人背後,發動突然襲擊的一方,至少有三個新兵團隊在所謂的誤傷中,幾乎全滅,還有兩個團潰散,但是收不住胃口和野心地回紇某部,終於在高達夫的金吾本軍中踢到了鐵板,自以為得計驅使著潰兵衝進金吾軍隊列,並將其成功分割的回紇人,遇到了他們最頭痛的混戰。

那些被分割地士兵並沒有如他們意料中的潰散,而是反過來用車輛和馬匹將衝進中心地冒失鬼們困住,於是回紇人不得不嚐到和唐軍貼身步戰的苦果,他們的馬匹在火焰中驚竄和崩潰,他們驍勇的騎手在混戰中,拼命揮舞著短兵器,卻被長槍和弩機構成的小方陣一層層的摞倒。

至少有一千名回紇人成為俘虜,還有六千個首級被割下來,和他們的旗幟標誌戰馬一起,作為涉的證據,送到了受降城,這下輪到那位河西節度副大使馬遂頭痛了,他也不敢處置,一面急忙上報朝廷,一面派人押著這些東西,直接把球踢回長安來。

作為破壞與一個重要盟友的團結事件,雖然對方只是回紇的一個別部,連回紇九個大姓的邊都沾不上,但現在正是回紇與大唐關係最親密的黃金時期,不但大開邊市互易,還由回紇大王子率領一隻三萬人的回紇軍,在河北作戰,因此由邊境衝突升級而來的外事件,再次因為雙方的身份,而變的微妙起來。

出了這檔事兒,西北那些大大小小擁有有狐狸一般的心肝,兼具了豺狼或者禿鷲之類的美德和品質,的朝廷大員大老們,只怕又有借題發揮的機會,重新在長安的舞臺上活躍起來。

我暫時離開以避免表態,或許有利於事態的發展。現在長安城裡當然是,再次丟給任勞任怨的老黃牛韋老二當家,他家老頭子是西北行朝裡資格最老的宰相,兄長是南邊小朝廷的御史中丞,比我更適合擔待這些東西。

然後才是,純粹我個人一點點的私心,我只是想去看看李白,順便給自己放個假,自出成都以來龍武軍就和救火隊一樣,到處疲於奔命的充當堵窟窿,補漏的任務。而這個時代大部分的名人,象杜甫已經收於門下,王維在官學開宗,王暢齡在成都受學,只要在世的我多已經見過,就剩這位詩仙了,順便看看還能為這位已經很倒黴,將來還要更倒黴的老先生,做些什麼。畢竟他已經五十六歲了,剩下的子已經不多了。

來到這個時代之前對這位詩仙,我和多數國人一樣有一種複雜而嚮往的情懷。

生於碎葉,五隨入蜀,15歲學劍術,好神仙之道,20已經遊俠天下,30歲已經名動京華40歲聞達上聽奇一般的人物和經歷。

異域情調、漂泊情懷其實充滿李白所有詩文。李白是沒有故鄉的,或者說無處不是故鄉,醉酒的地方就是故鄉。他由碎葉入蜀。由蜀入荊楚入山東。由山東又輻到大唐各地,沸騰地血使他不能在任何一個地方安住,他永遠行走在漂泊地長路上。飲他的酒,灑他的淚,唱他地歌。詩人拒絕的存在。這是徹底的漂泊情懷:把生命看做一場純粹的漂泊,並這樣實踐著,在中國文化史上是沒有第二人的。,李白實在是中國詩人中的遊俠。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所有讀書人心目中地偶像卻不是他的偶像。他有時也說孔丘幾句好話。那是他嚮往功名富貴了。在他眼裡,遊俠比皓首窮經的儒生光彩多了。

“齊有倜儻生,魯連特高妙…意輕千金裘,顧向平原笑。吾亦淡蕩人,拂衣可同調。”(李白《古風其十》)只有魯仲連這樣的俠客才是可與之同調的朋友。

李白自五好劍術”他二十幾歲便“仗劍去國,辭親遠遊”(今揚州)不到一年。

“散金三十萬,有落魄公子,悉皆濟之”這都是些遊俠行徑。即使闖進了朝廷,他那強橫的乃至有些無賴的遊俠脾氣也是不改的。力士脫靴。貴妃捧墨,御手調羹。他要求權貴尊重他,皇帝也應把他當朋友才好。他不習慣仰視。他之信任自己遠勝過別人對他地信任。這一切足以令權貴齒冷,令謙謙君子瞠目結舌。

但到這個時空,隨著相關的人和事物,接觸的點點滴滴越多,就越褪去那層神聖的光彩。有一個例子可以說明這一切。

據說當年李白、杜甫、高適三人,同為近好友,一起出遊,同時做客於北海太守兼大書法家李府上,一飲宴,身長者兼主人地李突發其想說“諸君皆當今名士,何不學古人,各言爾志呼”這其實就是南北朝傳下來品評名士的遺風,對士林中地地位,有重大的影響。這三人,也同時代表了詩壇三大派風格,一個是輕傲狂放的遊俠派,一個憂國憂民的寫實派,一個邊的軍旅派。

這時杜甫才33歲,李44歲,高;。意氣風發躊躇滿志之時。

其中以李白最有豪情壯志,當先滿飲一杯大聲說“憑小子中之才,如遇明主,為宰相之位,易如俯拾草芥,使寰宇大定,海內清一,談笑間之事爾”顯然對自己的才華和未來的前途,充滿了自信和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