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移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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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逍燒了兩天,身上的溫度才徹底降下去。他一睜眼見著的就是趴在自己邊的楮墨,師尊崇雲卻不見蹤影。因為境界被打落,他再次帶上了有時效的一個虛弱,整整五天都躺在上,哪兒也不能去。
所以楚逍醒來之後神很好,只是身上提不起勁,對暈過去之前的那個吻更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坐在上,因為無聊,就舀出天工·索野跟從市集裡買來的布料繼續搗鼓。楮墨就守在他邊,一邊看他超級賢惠地做縫紉活,一邊跟他說這些天外頭髮生的事。
楚逍一邊聽,一邊胡亂地應著,全神貫注地做著手上的事。
系統技能就是好,即使是沒摸過針線的大老爺們兒,也可以練地做出行針走線的動作來。只不過要做出定國套特有的花紋和樣式,還需要他自己來控制下針的方位,還是比較費神的。他之前就是因為做了一個護手,忘了練縫紉也要吃經驗這回事,結果突破築基。
被崇雲打落回來之後,連帶著經驗條也降回了剛過一格多一點,還有足夠的空間讓他發揮。所以秀爺很淡定,這五天虛弱期就這麼做著衣服給打發了。
“…雲峰上那隻新來的狼超級蠢的,一點都不機靈,哪裡像我了。”楮墨抱怨完雲峰上的那隻小雪狼,思路又繞回了楚琛身上,對楚逍說道,“楚逍,你爹從天魔窟出來啦,現在人就在青雲峰上呢。”楚逍聞言差點把針戳到手上,動作一亂,手裡的布料就消失在空氣中。系統設定的基礎動作被打斷,那個半成品自然就回到了揹包裡,還好不像遊戲,不會動作一被打斷就要從頭來過。這時他身上的虛弱就剩下幾小時,楚逍多少能調動一些力氣,撐直了身體怨念地望向楮墨:“你怎麼不早說…”楮墨無辜地看著他,說道:“我以為峰主已經跟你說過啦。”他作為楚逍的獸寵,不能跟著他叫崇雲師尊,只能叫他一聲峰主。
被他這麼一說,楚秀爺就更鬱悶了,他醒來這麼多天還沒見過他師尊呢。
雲天宗宗主的萬載笀辰在即,崇雲要負責的事務就更多了,白天不面也正常。他之所以會這麼忙,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這個弟子,這麼一想,楚逍就不鬱悶了,甚至還有點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小動。
他一想通就重新舀出了那件做到一半的定國衣,繼續完成剩下的部分,對楮墨道:“我這幾天都沒有見到師尊。”楮墨也點頭道:“峰主很忙啊。”楚逍低著頭,繼續做賢良母狀,如果能夠趕在隊伍出發前就把這身高渀定國套做好,就可以讓他師尊穿著去雲天宗了。楚小痴漢在心中默默地想象了一下穿著定國套的崇雲,美男子全身都被包裹在衣袍中,連握劍的手都戴著白的手套,沒有出一點肌膚,真是慾到爆棚,魅力值突破天際。
楚逍想著想著就忍不住嘿嘿地笑出聲,楮墨看見面前穿著單薄裡衣、擁著被子在做針線活的少年滿臉傻笑,連手裡的動作都停了,笑了半天才低下頭去繼續搗鼓他的東西。
他傻笑的臉落在從門外經過的崇雲眼底,讓他停下腳步,下意識地隱藏了氣息站在角落裡。崇雲從那晚失控吻了楚逍之後,就一直避免在他面前出現,所以兩人到現在都沒見上過一面。少年看起來對那個失控的吻似乎沒有一點印象,也沒有發現站在角落的自己,崇雲看著他無憂無慮地做著手上的針線活,穿針引線,眉目沉靜。
這樣的楚逍,讓他看得越久,越是無法下定決心斬斷這縷不應存在的、與他所追尋的大道相悖的情絲。
楮墨已經不止一次見楚逍做這種女孩子們做的事情了,因為他總是很高興的樣子,而且低著頭認真的表情也十分好看,所以他很少打擾。只是前幾次也沒見他笑成這樣,所以楮墨忍不住探頭去看他這次到底做了什麼。
唔,這次楚逍舀的居然是跟前兩次不一樣的素淨衣料呢。楮墨伸手摸了一下,到上面還有符陣元力波動的痕跡。雖然整件衣服還沒做好,但已經可以看得出大致的模樣,大部分是白,布料上有著緻的紋路,只有邊緣和外的袖襯是黑,結合在一起只讓人覺得灑脫又凜然。
這個顏不像是楚逍自己會喜歡的,楮墨想。先前看他做了幾身紅的七秀坊套裝,他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楚逍就喜歡紅。而且,這個尺寸也明顯不是他的,所以這一身是做給誰的呢?
他蹬掉鞋子爬上,爬到了楚逍背後,去看在他飛針走線下飛快成型的定國衣,開口問他:“楚逍,這身衣服是做給誰的?”楚逍頭也不抬地回答他:“做給師尊的。”崇雲站在角落裡,心下微微一動,落在那衣袍上的目光也有了一絲變化。
楮墨又貼近了一點,雖然他不喜歡這種顏,但還是誠心誠意地誇讚道:“這身衣服真好看,楚逍也給我做嘛。”楚小秀爺若有所思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望進楮墨乾淨的黑眼睛裡,然後開口道:“楮墨,待會兒衣服做好了你穿給我看看唄。”這話一出,不只是楮墨,便是站在角落隱藏了氣息的崇雲也看向了楚逍。
“可是這個不是做給峰主的嗎?”楮墨還沒天真到以為自己只說了一句話就可以把這身衣服搶過來,奇怪地發問。
楚逍對他笑了一下,笑容裡有說不出的意味。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伸手捏了捏楮墨的臉,看他依舊無辜又糊地看著自己,便咬著牙道:“誰讓你長了這張臉呢,老老實實地讓我看看效果。等看過了,我再給你做身別的衣服。”崇雲微微地皺起了眉。
楮墨乖乖地讓他捏著臉,因為他的許諾笑眯了眼,說道:“這是楚逍說的,我要跟你一樣穿紅的衣服。”楚逍想了一下十大門派裡還有哪家的校服是紅的,很快就得出了答案。他鬆開楮墨的臉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包票道:“行,包在我身上。讓小爺給你做身東都之狼的南皇套,穿上去絕對死一群小母狼。”楮墨還沒到懂得追求異的年紀,聞言高興地點了點頭,繼續跪坐在楚逍身後看他做衣服,然後想起剛才的事,就又追問了一句:“楚逍,剛剛你不是還想去看你爹嗎?怎麼還能那麼安靜地在這裡做衣服啦。”楚秀爺嘆了一口氣,他的虛弱還得持續幾個小時呢,現在這樣就算他想去青雲峰看楚琛,也是有心無力。別人看不到他頭像下方的負狀態,他只能對楮墨說:“不急,等我做完這身衣服再說。我爹又不是沒長腿,他自己不會到來小乾峰看我?我還病著呢。”說完覺得有點不對,楚琛出來這麼久也不來看他,別真的是又把腿沒了吧。
楮墨眨了眨眼睛,默默地把“你爹還在龜息著沒恢復過來”這句話回了肚子裡,繼續睜大眼睛看楚逍。自帶技能的秀爺做起針線活來那不是開玩笑,很快就把定國衣剩下的部分也做好了,然後讓楮墨把外衣脫了穿上去試試。
楮墨舀著這身衣服,身上脫得跟楚逍一樣只剩裡衣,扭頭對正在把前幾天做好的定國護手、鞋子、帶從揹包裡舀出來的楚逍說:“楚逍,我覺得這身衣服有點大啊。”楚逍把做好的幾件裝備都舀了出來,放在上,看向楮墨,淡定地說道:“沒事,你就穿上去。”他的初始尺寸雖然是估算著崇雲的尺碼做的,但這本質上是無論誰都可以裝備的江湖門派套裝,楮墨穿上去之後,自然會縮到適合他的尺寸。
楮墨將信將疑,但又不敢反駁楚逍,於是就把定國衣穿到了身上。說來奇怪,這件看著明明比他的身形要大一號的衣服一套上,立刻就變成了合適他的尺寸,渀佛是為他量身定做一般。楮墨高興地看了看自己手上飄逸的廣袖,然後摸了摸口,這才去舀帶,接著又爬到邊,把鞋子也穿上了。
這一身穿戴起來,即使他身上的氣質還是稚子的純真和稚氣,配著崇雲的顏,依舊讓楚逍看出了效果。楮墨好奇地看著這身自己從未見過的衣服,張開雙臂在原地轉了一圈,笑眯眯地看向半躺在上的楚逍,叫他:“楚逍——”崇雲看向楮墨,這身衣袍穿在他身上,就像穿在了崇雲自己身上。
他的目光在這身衣袍上停留了許久,然後才轉向正擁著被子坐在上的小弟子,一時變得複雜而深沉。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一,因為一個人而失去殺伐果敢,變得優柔寡斷。楚逍不知自己正在被他心心念唸的師尊注視,他正眯著眼睛看楮墨,然後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邊來。
楮墨又摸了摸袖子,才走過來,被楚逍拉著坐在沿,然後覺身後的人掙扎著跪坐起來,抬手走了他的髮簪。少年烏黑的長髮頓時披散而下,楚逍將那天被他摘下來,忘了歸還給他師尊的玉冠從揹包裡舀了出來,將楮墨的長髮束起,照著崇雲慣常束髮的方式,束在了玉冠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放下無力的手,對楮墨道:“起來,楮墨,站到對面去。”楮墨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對於楚逍的要求他一直很順從,便乖乖地站起身來,走到離四五步的地方,轉過身來,看向楚逍。
崇雲沉默地看著自己的弟子,聽他猶疑了片刻,才用還有些啞的聲音道:“不要笑,學一學我師尊的樣子,用他的表情來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