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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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和我來這套。”我不耐煩的對她說:“你受不了也得受，別想耍花樣讓我先下來。”話是這麼說，可是我還是下意識的把頭轉到了後面。

一看之後，我立刻的就驚呆了…門口，子正臉煞白的看著我。整個面目表情都是一種難以相信的恐懼。

這下子，我馬上也沒有什麼興趣了。順勢的從小姐身上下來了。然後假裝無所謂的看著子對她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我沒聽見呢？”子看見我無所謂的表情，臉上的神就更加的難堪了。她瞪大了眼睛，眼圈裡已經有一些淚水在裡面打著圈圈。

“你…你…”子已經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指著我的手都開始在半空中打著哆嗦。連牙都上下磕碰個不停。突然，她一轉身，風似的跑了出去，依稀之間，我還能聽見她那委屈的哭聲。

看見子被我氣的這個樣子，我的心裡有些不忍。可是在街上看見的一幕一幕卻叫我的心迅速的冷卻下來。我面無表情穿上衣服，然後又從口袋裡掏了一把鈔票甩給正在上奇怪的小姐。

“拿著錢走吧。”小姐好奇的看著我，一邊把錢放到兜裡一邊有些詫異的問我:“那是你老婆嗎？你們有矛盾。”

“拿著錢就快滾蛋，少問東問西的。”我冷冷的對著她說。小姐馬上的不敢言語了。她乖乖的拿著自己的手提包就溜出了門。

我穿好衣服來到客廳，子正坐在沙發上傷心的哭泣著。地上，已經扔了很多面巾紙，每一張都是溼溼的。

看著子聳者肩膀淚的樣子，我的心也沒由來的痛了一下。就在我剛想去安一下她的時候，子卻先抬起頭對著我喊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樣？”聽著子的問話，我的火氣一下子就升上來了。

“為什麼？你…你居然問我為什麼？”我大聲的對著子叫喊著。

“我不問你，難道還要問我嗎？”我搖著頭，幾乎要被子這種假裝委屈的樣子氣的都快瘋了。

“好，好”我哆嗦的指著她的鼻子說道:“你都做個那種事情了，你…還在我面前裝委屈。你行，裝，你倒是繼續裝啊。”

“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對我啊？”子還是不服氣的衝著喊著。

“行，你厲害。”我被她氣的已經開始失去理智了。

“我…怎麼對你了？我告訴你，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你能把我怎麼樣吧？”

“無恥。”子臉上還帶著淚水，可是從表情上，她卻還是氣鼓鼓的對我說著。

“是，我就是這麼一個無恥的人，怎麼樣吧？”我的笑聲已經開始發冷了。憤怒已經開始讓我有些口不擇言了。

“我今天才看透你了！”子的哭泣聲越隨著我的承認而變的更加傷心。她一邊說著，一邊提著包就要出門。

“去那裡？”我一把拽住她的手，使勁的把她拉回來。可能是我的力量太大了。子又是在促不急防中，一下子，我就把子拽倒在地上。

我看著子摔倒在地上的樣子是那麼孤立無助，憤怒下的情緒也開始平緩了許多。我有些後悔的想把她拉起來。

“少來這種假惺惺的舉動。”子一把就把我的手甩開了。然後她掙扎著自己爬起來又繼續的想衝出門去。

“你去那裡？是不是又要去找你的那個小情人？”我大喊著又一次拽住她的手。力量之大，把她的腕子都抓紅了，猩紅的手印襯在她雪白的手臂上顯得觸目驚心。

“是，我就去找我的情人，怎麼樣？那也比面對你這個下的男人要好的多。”子使勁的想掙脫開我對她的錮。

可惜我在憤怒之下的力量是那麼恐怖。身材單薄的她怎麼掙也沒有辦法掙脫開。聽見她已經開口承認了。我的怒火更是想野火一樣蔓延到我全身。燒的我的腦袋都象爆炸了一樣。

我大聲的著氣，張開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子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把我們兩個人都愣了。

我有些遲疑的看著我自己的手。手上還傳來一陣陣麻麻的覺，可以想象我當時的力量有多大。

我開始遲疑的向子看去。她整個半邊臉都已經有些腫起來了，原本清秀白皙的臉龐已經紅了一大片，甚至還有一絲血星從她嘴角邊上慢慢地出來。

子就這麼怔怔的看著我。眼神中出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我有些後怕的想把手摸到子臉上，想用這種方式表達我的愧疚。可是我的手剛伸出來就被子冷冷的打掉了。她的表情已經開始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

就這樣呆板的一點點轉過身去，然後自己一步步的離開了。看著子離開的腳步，我下意識的想去阻攔她。

可是剛走到她身邊，子就用一種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冰冷語氣和我說:“走開，別擋著我。”那種語氣真的把我嚇壞了。

我甚至在子身上到一種恐懼，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就這樣，在我傻傻的站立中，子一步步的離開了。

甚至，她沒有和我說一句話。我就這樣象石頭一樣呆呆的站在客廳裡發傻。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直到外面的門被人輕輕的敲了一下，才把象木頭一樣矗在客廳的我驚醒了。

我表情麻木的回頭一看，門口邊，鄰居正奇怪的看著我。

“你沒事吧？”他有些擔心的看著我。可能是我那種近似於白痴的表情把他嚇壞了。

“我下班回來看見…看見你們家的門沒鎖，還以為是…是你們家出事了呢。你…你還好吧？”鄰居好心的對我說。

“我下意識的搖搖頭“沒事，是我子出去的時候忘記關了。”一提到子，我的心就象是被刀割了一下似的開始重重的刺痛了一下。

“沒事就好，那…那我回去了。”傻瓜也知道我現在的樣子不能沒有事的。可能是鄰居以為是我和子打架了。

所以就說了些客套話就準備離開了。我用力的活動了一下臉上的肌，硬生生的擠出來一個難看的笑容對他說:“哦，你回去吧，不好意思，讓你心了。”鄰居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帶著一種惋惜的神情就離開了。

也許他的心裡正在罵我吧…這麼好的老婆自己也不知道珍惜，活該。一直鄰居離開以後，我才注意到，到外面已經完全黑了。

屋子裡也只有一絲皎潔的月光透在光滑的地板上。半晌，我才一點點從刺痛中慢慢恢復過來。我掙扎著自己癱倒在椅子上。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有耳邊嗡嗡的耳鳴在不時的迴盪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這麼癱在椅子上睡著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的要命。我幾乎都不能動彈了。剛一起來“啪”的一聲就摔在地板上。這一摔，倒把我一下子摔清醒了。但是剛一清醒，昨天的一幕一幕就浮現在我眼前。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一陣刺骨的心痛。一直到我洗完臉，我還是不敢相信我竟然會打了子。我是那麼那麼的愛她。可是昨天…昨天我竟然會下那麼重的手。這所有的一切讓我都好象在夢裡一樣。真希望如果夢醒了，我最愛的子就能回到我身邊。可是這畢竟不是夢。我又一次傻傻的坐了半天，我的夢卻依舊在繼續著。

突然的，我衝到電話旁邊，抓起它就給子打去，可是，耳邊傳來的，確實一聲聲“嘀嘀”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