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月下獨酌】(01修)【作者:半醒半醉201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作者:半醒半醉2012

字數:5253

予人玫瑰手留餘香,希望您高抬貴手點一下右上角的舉手之勞。

您的支持是我發帖的動力,謝謝!

************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一)

「王總,這是一千塊錢的購物券,是今年的過節費」。會計蘭胖子的聲音從三天前開始變得温柔了許多,跟我説話時笑容也爬上了那張肥臉。

三天前的職代會,子公司幹部部副部長在「三會」籌備會上宣佈了對分公司領導班子調整的安排,梅書記不再兼任分公司總經理,由領導升任總經理,我升任副總經理(主管公司生產和技術工作)。

「好的,謝謝!別人都發了嗎?」當了領導要有涵養,我必須忍住心裏的厭惡,換上淡淡的笑容。

「都發了,工人三百,一般幹部五百,車間主任和部長們七百,領導一千」,蘭胖子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謙恭。

看着蘭胖子退出辦公室輕輕的關上房門,我有點慨。五年前我剛來這個邊陲小城參加工作,除了最開始和人事部門有偶爾的接觸,和這些機關的老爺太太們本就搭不上關係;四年前因為公派學習積攢了一堆發票,我找這位蘭胖子報銷,眼皮都不抬告訴我沒錢,我陪着笑臉説自己有急用最後被惡聲惡氣趕了出來;三年前我意氣用事打了領導,全單位人人喊打如過街老鼠,本來微簿且不及時發放的工資三個月被扣的只剩一點點;兩年前因為不給我手下技術員報銷費用我找蘭胖子狠狠吵了一架,最後被梅書記批評一頓,我把這倆女人恨得牙都癢癢。想想以前離家千里舉目無親經歷的人情冷暖種種過往,看看眼前的大班台,晃晃股下的老闆椅,五味雜陳。

「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我剛美好起來的自我覺。

聽到我答應的蘭胖子從門縫裏又擠了進了,然後又緊緊地關上了門,鬼鬼祟祟的走到桌子對面放下了手中東西,臉上擠出了諂媚的笑對莫名其妙的我説「這是剩下的一些購物券,給你了」也不待我回答就向門口走去。

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的我趕緊説:「這不合適吧?」。

蘭胖子停了一下回了一句「這沒什麼,剩下都給領導們分了」,然後迅速的消失在了門外。

不只是我一個人的,那就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我這才放下心來拿起了桌上東西數了數,三千啊,不數不知道一數嚇一跳啊,再想想蘭胖子的話,我這麼多,那領導和書記得有多少,第一次直接體會到當領導的好處啊。快下班了,站起來看看窗外樓下那沒有了樹葉的小樹林,果然風景不一樣。

樓道里鶯鶯燕燕的嘰嘰喳喳和叮叮噹噹聲逐漸遠去,是的,這個小機關裏面到處都是女人,二十多個人的機關樓里加上司機門衞總共七個男人,從梅書記開始其餘的都是女人,廠區的女人就更多了。男人通常都是話比較少的,女人從配飾到嘴巴再到高跟鞋到處都是吵雜的,但是,這些花枝招展嗶哩吧啦的女人卻不招人煩,看着她們我總是心癢癢的。

我正準備坐下來打開黃網站排遣我漫長孤寂的夜晚的時候,樓道里又傳來了噹噹噹的高跟鞋發出的聲音,隨着敲門聲的響起高跟鞋在我的門口停了下來,我很想裝作屋裏沒人,連着喝了三天酒了,我想清靜,我想看文,我想看武藤蘭,我想摸牛牛。但是我克服了,因為我知道外面是誰,那是個對我來説有引力的女人,皮膚白皙身材高挑凹凸有致,我經常幻想着這些好看的女人摸牛牛,其中就有她。

「請進」,我坐下來喊了一聲。

「王總當了領導還加班啊?發揚神啊?」看着笑語盈盈娉娉走來的翠姐。我總有一種風情萬種肥美多汁的覺。

「哪有啊?這兩天喝的有點架不住,想在這裏躲會兒清靜」我也笑着説。

「這是堵我的嘴呢,我正準備請領導吃個飯呢」,翠姐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饒了我吧翠姐,這兩天想到一桌子的菜我都想醉,一會兒出去吃個面,好幾天沒吃飽了」,翠姐坐下的瞬間我眼睛掃進了她的短裙,黑的,也許是褲襪,「嗖」的一下一股熱從下腹竄起,我趕緊把身子往班台底下竄了竄,免得下面的興奮曝光。

「至於麼,就這麼點戰鬥力?這樣吧,跟我到家裏去吃,我給你做面」,翠姐揚起手撥起眼前的頭髮的姿勢有點人。

「不好吧?再説你會做面嗎?沒聽説美女有幾個會做飯的」,我奉承着戲説道。

「還美女呢?美女她媽了」,翠姐臉上泛起微微的紅。看來女人都喜歡被別人説漂亮這話是沒錯的。「小看人是不是?你以為翠姐是那些小姑娘啊?

走,今天一定要讓你知道姐是下得廚房的「,翠姐站起來觸了一下我的額頭。

「你説真的呢?」我戲的看着翠姐。

「真的,你去試試就知道了」,翠姐認真的説。

「那我得去試試,現在下得廚房上得廳堂滾得温牀的美女不多了,説啥也得領略一下」我一語雙關的笑着説。

「小孩要死啊?吃姐的豆腐,趕快走」,翠姐這才發現我話裏的陷阱,掐了一下我的胳膊,不疼。

「你老公愛吃啥調料,我準備點,不會打我吧?」我繼續開玩笑。

「你放心,不會吃你的醋,會不會打你去了就知道了」翠姐稍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轉身邊走邊説出了門。

我下樓的時候翠姐並沒有等在門口,而是步行着向院門外走着,這些機關裏的女人我知道,穿着高跟鞋鍛鍊身體麼,離家稍微近點的就不騎車,步行鍛鍊身體,我就想不明白了,要説健身麼,工會健身房從來就沒見她們去過,穿一天高跟鞋,下班了還穿着步行,這能健身?我不喜歡走路,在工地在分廠走的夠夠的,我尤其不喜歡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讓我有種覺。我喜歡快速的到達目的地,尤其是在寶哥從警的查收車場給我淘來這輛不要錢的嘉玲摩托車後,我特別喜歡這種風馳電掣的覺。

我故意放慢速度瞅着她走出院門才發動了摩托車,這幾年的教訓讓我謹慎了不少,還是小心點好,閒話和言蜚語總是在不經意間出去的,尤其是在這個女人扎堆聚集飛短長的單位,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為這些三八口飛哼沫的談資,尤其是我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新晉領導,不用想都知道現在正是她們茶餘飯後忙裏偷閒的新聞熱點,不能再給她們增加興奮點了,萬一高了算誰的,他們的老公會不會找我拼命。我惡趣地邊想邊把車停在了馬路邊讓翠姐上車,她並沒有騎上去,而是雙腿併攏用手壓住裙邊橫坐在了後面,我又想你應該騎上去啊,這樣我可以急剎車啊。

到超市廣場的時候我停下車來讓翠姐等我一會兒,我進超市買了點禮品,這些城裏人我知道,正兒八經的禮數不一定懂多少但是窮講究不少,不能讓他們覺得我這農村小子不懂事,出來的時候被翠姐責怪了一番,我笑着説第一次上門不能讓你家大哥覺得我不懂規矩。

進她家門的時候我故意探頭探腦往客廳裏看,沒人,我用詢問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她戲謔的笑着説「看什麼呢?賊小子,不用怕,他不在,沒到調休的時候,隨便坐吧」。

「太好了,那就可以為所為了,這是廳堂吧,那我就先登堂再入室」,我説着挑逗的暗語坐到沙發上,她沒有接着跟我鬥嘴,走進了卧室關上了門。房子裏很暖和,和外面寒冷的街道真正是兩個世界。我下了羽絨服打量着客廳裏的擺設佈置,不算奢華也算不上簡單,木質的地板,皮質的沙發,茶几,電視櫃,衣帽鞋櫃,酒櫃。在酒櫃上我看到了茶具和一個透明的酒罈子,我走近一看,裏面泡着各種藥材,等等,這發黑的東西是什麼,呵呵,看明白的我笑出了聲,這時翠姐從卧室裏走了出來。

「壞笑什麼,那東西都是糊人的,一點都沒用」我笑的的更大聲了,反應過來自己暴出某些私密的臉紅了起來。原來她是進去換衣服去了,原本披肩的長髮從腦後紮了起來,沒有高跟鞋承託的雙腿依然修長,前的鼓脹和身後的翹被一套寬鬆的棉質睡衣(或者叫家居服)包了起來,透着一股空蕩蕩的誘惑,我的下腹又是一股熱躥起。

「茶和煙都在茶几下面,自己招待自己吧,我去做飯」,被我直直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的翠姐紅着臉走進了廚房。

説實話我真餓了,我是吃麪的肚子,麪條是我最基本的生活需求,一天不吃麪我就老覺得肚子不飽,辣辣的青椒是我的最愛,越辣越好,那種從嘴巴經過食道到達肚子裏一條線着火的覺讓我全身各個部位都興奮。再加上喝酒時的雞爪子,我這點口舌之好在酒桌上被別人總結出來並經多次提及之後很多人都知道。所以,當今天的飯桌上出來這幾樣的時候我並沒有用太奇怪,當我用狼虎嚥的將一碟勁道口的拉條子下肚之後,滿頭大汗的才發現翠姐微笑着看着我,我抹着汗説了句「好吃,好手藝」。

「給你做飯有成就好,喝點酒吧,啤酒還是白酒?」翠姐笑着説。

「不喝了吧,啤酒漲肚子下不去了,白酒喝多了容易出問題」我是真的不想喝,這幾天喝點有點多。

「能出什麼問題?少喝點沒事」她説。

「我這是酒量比自制力差,自制力比力差,我怕喝多了控制不住自己」,我開玩笑説。

「那就少喝點這個,這個是從酒廠打回來的」,她沒搭理我,徑直拿兩個玻璃茶杯去泡酒罈子裏接滿了發紅的酒

「你還敢給我喝這個,你是真不怕事兒大?」我調笑道。

「沒事兒,這些東西沒用,都是糊人的,我知道」,她知道我説的是那些刺的藥材。

「呵呵呵,這個你肯定知道,估計也只有你知道」我看着她臉紅了一下,壞笑道。

「翠姐,你家大哥在哪上班呢?」,喝了一口酒,我無話找話的問她,既然喝酒,就得説點啥,否則,這一男一女就比較尷尬了。説實話,雖説我對她有興趣,不,應該説是趣,也許是城裏女人會保養或者會打扮的緣故吧,她四十歲的女人一點都看不出來老相,反而透着一股子女的魅力,我呢,又一貫比較喜歡成女人。但你要讓我和她聊天,我還真不知道和她聊啥,我這人就這樣,對女人就算再有想法,要真正有目的的去下手或者説套近乎,反而不知如何下手。在單位,我跟她除了報銷拿錢,基本和她沒什麼集,業務不同麼,在外面,除了下班回家的路上偶爾碰到就更沒什麼往了。至於她個人生活的情況更是一無所知。

「你這麼個漂亮的老婆放家裏,你老公在沿線怎麼放心啊?」我笑着説,就這麼你一下我一下碰着酒杯邊聊邊喝着,聽她説着家裏的人和家裏的事,我偶爾一句話。

我們單位所處的這一片屬於鐵路片區,這裏很多人生活都和鐵路織在一起,這裏平常人不是很多,大街上看到的很多時候是女人和孩子,她們的男人有很多是鐵路工人,平常都在沿線工作,晚上住在沿途車站的工區,除了調休的時候很少回家。我還聽説,這些在沿線工作的工人,回不了家,但是由於鐵老大的緣故,都顯得比地方上的人相對有錢,為了排遣寂寞,他們很多都在工作地周邊的小鎮甚至村莊找了各種朋友,很多是那種不正當的女朋友,時間一長,有的就算是調休了也不回家,在外面耍的高興又省心。而他們的家裏老婆守着孩子留着,在家裏過着沒有丈夫和父親的子,中國的女人畢竟是相對保守的,他們在家裏除了上班就是管教孩子和家庭瑣事,孩子由母親一個人帶着,大多缺少父親的管教,很多都不好好學習,又不用幹什麼家務,城裏五花八門的新鮮事物讓他們變着法子的玩。

翠姐的家境還算不錯,除了有賴於鐵路系統相對穩定和高於地方單位的工資來源,還應該有她曾經在分局當過領導的公公一份功勞,老頭解決了兒子的工作問題,要不是因為兒子實在不怎麼上進,可能不至於到現在還在沿線當個小工長,翠姐也是在老頭的幫助下進了機關幹了出納,老頭去年還發揮餘熱讓自己學習實在沒指望的孫女進了鐵路技校,這才讓為女兒心受累的翠姐鬆了口氣。我小口的喝着辛辣的藥酒,壓制着下腹處得的微熱,聽着翠姐訴説對丈夫的失望和對女兒的擔憂,還有對生活的無力和無奈。我一直認為城裏人的思想是複雜而做作的,城裏女人太過矯情,可是酒意朦朧中,此夜此景此情裏,我從翠姐略顯紅的臉上和低沉的語氣裏分明看到了一絲落寞。

「你還年輕,好好幹吧,姐以後給幫你留意着找個好對象。我也就這樣了,老公一兩個月三四個月不回來,姑娘嫌我嘮叨,有時候一兩個禮拜也不回來,我回家有時候連飯都不想做,傻坐着到天亮。」聽我説了句敷衍似得安話,翠姐端着茶杯一口喝盡了最後一點酒,就那麼瞅着在手上輕輕轉動的杯子。

誰説的這個酒是糊人的,瞅着她這個神情,看着她這憐憐之態,聽着她的呢喃私語,我下腹的火不熄反旺,男人之勢不抑反揚。不能這樣,會出醜的,我不敢再看她,慢慢轉過頭去,瞅着落地窗外散落夜裏的淡淡月光輕輕道:「金井梧桐秋葉黃,珠簾不卷夜來霜。金爐玉枕無顏,卧聽南宮清漏長。」

「好聽,就是聽不懂」。安靜了好一會兒,等我回過頭來的時候,我看到的是翠姐濛的眼光,看到我看她,她把目光從我臉上轉頭移開了去,掩飾般的笑話了我一句,然後不再説話。我也沒有再説話,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她的白皙的側臉和脖頸,還有微微起伏的,這一刻,她真美。

「收拾吧,晚了,我該走了」真的該走了,再不走我就要管不住自己了,我受到了褲襠裏那個傢伙的不安分。

「酒不喝了,你喝杯茶吧,我收拾一下」,説着她拿起我的茶杯去重新換茶,其實我走的決心沒那麼大,要不等她收拾完吧。

「喝點熱茶會舒服一點。」説着話彎往我手裏遞茶,我禮貌的從沙發上發站起來,該死的,就在我起身的那一刻,我從她彎的領口裏看到了一片雪白,「騰」的一下火就從我的心裏開始燃燒,燒的心裏的野草比吧作響,燒的我的手發顫而不受控制,一把抓住了她拿着茶杯的手。


评论列表 (0)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