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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訪記】【作者:周澤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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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澤北

字數:9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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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訪記

周澤北忙了一天的工作,累的腿腳痠麻,洗了澡早早就躺到牀上去休息。

卧室裏的那張梨花木雕龍牙牀是從爺爺的爺爺那輩傳下來的,據説是王爺府裏的東西,放到現在可相當值錢。

天天躺在這寸木寸金的龍牀上週澤北雖然身子頂不好受,但也覺着自己沾上了皇家龍氣,格調都比大眾高了一等。

他躺在牀上雙手擺平開始嘗試着進入黑甜鄉,耳邊卻開始聽到吱喇吱喇的雜音,剛想做起來瞧瞧,噼啪一聲那牀板一下破裂開一個大口子,周澤北整個人直掉下去。

「哎呦,疼死我了,咦!——也不疼呀。」

周澤北從地上站起來股,發覺一點事沒有。

「這是個什麼地方呀!」

周澤北驚訝地望向四周,這兒可不是自己的卧室,而是一片空曠的荒地,寸草未生,只有遠處還亮着零星幾點亮光。

周澤北心裏發,這地方太陰森太安靜了,連點蟲子叫聲都沒有,只能聽到自己一個人濁重的呼

「我這該不是來到地獄罷。」

周澤北深信這樣的地方絕不是人間有的。

他着急地朝那幾點亮光聚集的方向走去,往前走了一兩公里的距離,那亮光彷彿也長了腿在移動,怎麼趕路也沒有縮短他們彼此間的距離。

忽然前方傳來汽車引擎發動的響聲,還未等周澤北看清楚,嗚嗚幾下已經開到自己面前,差點就把他給撞了。

「大哥!有人!」

「下去看看。」

車內響起一陣簌簌的聲,從那輛上個世紀的福特老爺車上下來兩個穿着西裝的男人,一高一矮都很肥胖。

「你們是?」

周澤北瞧着兩人打扮不像小説影視中的鬼差,「我們還沒問你呢,你倒先問起我們?這是誰的地盤知道嗎?」

高個的男人叼着煙斜睨着周澤北,他膚比那剛粉刷完的白牆還要白三分,眼珠子也是白多黑少,身上穿着一套的黑西裝,尺碼是加大的,袖子還比手長了幾寸,加上鋥亮的方頭黑皮鞋,無論是黑還是白在他身上都得到特別的強調。

周澤北自報了姓名,習慣地又把自己的工作身份説了一通,「鄙人姓周,周澤北,着名的作家、學者、出版社高級顧問,大學的榮譽教授。」

他一説完,兩人忽然臉驟變,胖男人趕上去親切地握住他的手,説:「真沒想到是您,可把您給盼來了,有眼無珠,萬萬勿怪!」

要不是胖男人着一口潔白的牙齒,顯示着一些面部的肌運動,周澤北只覺得身邊憑空懸掛了一套白衣服,胖男人的長相打扮剛好和高個男人相反。

周澤北糊里糊塗地和兩人接連握了握手,「真糊塗,周大師還不知道我們哥倆是誰呢。」

胖男人指着高個子説:「他是我大哥白先生,凡間的人都習慣叫他白無常。

我是誰您肯定猜着了。「

「黑無常,不不,黑先生。」

「您説對了一半,黑先生不假,可我嫌它不夠文雅,改叫墨先生,這名字讓人聽了就有文化是不是。」

周澤北敷衍地説了幾句討喜的話,兩兄弟邀他上車,周澤北既來之則安之跟着就上去。

上了車才發現,這老爺車造的很奇異,副駕駛有着兩個座位,三人並排坐着,而後排並沒有位子。

墨先生解釋説這是為了體現人人身份平等,大人物和小人物並列。

既然開了這話頭,周澤北滿心好奇問道:「你們的形象可跟人間説的不太一樣,沒拿鐵鏈也沒拿索魂的鈎子,嘿,這西裝的料子比我身上的都好。」

白先生開着車笑説:「總要與時俱進,地府當然也不例外。您瞧我倆這名字不也改了嗎,也是文明進步的體現。」

他的臉實在太白了,這一笑總有種無法抵禦的陰寒冷風襲來。

周澤北鹹淡地又和兩人扯了一陣子,漸漸產生出一個疑惑,這一路開過來視野開闊,怎麼一個人,不對,一個鬼也見不着。

隨即他把心裏的困惑問了旁邊的墨先生。

「説起來都是哪年的事了,哥你還記得嗎?」

「您該聽過孫猴子大鬧地府的故事,那時數不清的惡鬼妖魂逃到地面上,他們不按天地輪迴的法則,開始自行尋找人家投胎轉世,因沒喝下孟婆湯,惡未除,死了再活,如此循環,現在你們凡間上的那些惡人差不多都是那時候放跑的。」

「為什麼當初不抓回去呢。」

「這個就是我們請您來的原因,到地方您就知道。」

白先生搶了一步替他兄弟回答,墨先生補充道:「其實抓不完也是一個緣由,大鬼生下小鬼,小鬼還會生小小鬼,子子孫孫繁衍了多少。」

周澤北望着空蕩蕩的地府若有所思。

地府裏沒有時間的概念,三人駕車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停下,墨先生提醒説到了,三人下車,周澤北見着是一座氣派的大石牌坊,上書兩字,地府,末尾還寫一行小字,人面鬼心害人害己。

周澤北初見這字還想問個明白,已經被白、墨兩先生領着進去,左右使勁瞧着,那古雅緻的建築總算是讓他到有些悉。

路上偶也有幾隻鬼路過。

説是鬼又實在瞧不出他們和自己的分別,都是和白先生兩位一樣西裝革履的現代人打扮,臉也紅潤的正常。

「到了,周大師,請!」

三人筆直來到一座大廈門口,那是棟雄偉的建築,極具現代化的設計風格,和周圍的古式建築顯得格格不入。

步入大堂,有着一個極標緻的禮儀小姐招待三人,白先生路地領着周澤北坐進貴賓電梯,直達第二十四樓層。

一間寬敞奢華的辦公室呈現在眼前,比人間所有的商用辦公室加起來都要氣派。

「哎呀呀!這位一定是周大師,可把你盼來了,快快!請坐,請坐。」

周澤北被那兩撇小鬍子滿面紅光的中年男人嚇了一跳,他熱情地對周澤北又摟右抱,比之情人偷歡還要動。

周澤北莊重地問道:「閣下想必就是閻王大人罷。」

中年男人笑笑,帶着幾分自嘲,説:「那是很過時的名字了,地府好早以前就改革進步,現在興得叫閻總。」

周澤北見怪不怪,「那好,閻總。」

「我是誤打誤撞第一次來地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話剛説完,白、墨兩先生及閻王相顧一笑,他們笑得突然周澤北也被嚇得突然,這笑聲裏彷彿含着要煎他炸他吃他的意味。

笑過之後,閻王説道:「是我,欸!是本王,還是這樣習慣些。」

閻王頓了頓説:「是本王找大師來地府的,有事、有事相商。這麼文縐縐的,真是他媽的難受,哈哈。」

周澤北原本放鬆的姿態一下正襟危坐起來,周澤北心想他外表裝扮的再華麗,到底還是殺人不眨眼的閻羅王,只是不知道他是十殿中的哪一位。

「閻王閣下請説,只要本人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這是萬金油式的回答,含着如果辦不到可不怪我的深層意思。

閻王滿意地點點頭,説:「大師過來的時候也該見到,我地府裏景象一派慘淡,連修屋子的錢也不夠,人才也越發凋零。」

周澤北心想這大廈內的富麗就是比沙特即將建成的國王塔都不知高出多少,沒錢的道理是怎麼説的。

閻王忽然把眼神一瞪,笑嘻嘻説:「我當然指的是周邊的老房子,要拆了那些老房子總要先蓋新的代替,缺的就是這筆錢。」

周澤北忍不住問:「堂堂地府怎麼會缺了這麼點錢,每年的清明該有大量水進賬才對。」

「説的正是這個原因!」

閻王突然暴喝一聲奮力拍向桌子,顯示着周澤北的疑問切中要害。

「本王失態了,請大師來地府實際為的就是這逐年減少的地府税收。」

周澤北想西方的喬治還要收窗户税,地府管理大批鬼魂也極費人工,拿生人祭奠死者而送來的錢做税收也算合理。

「每年清明原本是地府一年財政中佔大頭的一項穩定來源,尤其是當年的一出事故,收入尤為可觀,可就怪這狗的文明!真是狗不通!」

「提倡科學,又講無神論,要破除信什麼的,得世間凡人越來越不敬神畏鬼,清明時節送來的錢是一年比一年少的可憐。唉!你説本王苦不苦。」

墨先生在旁幫腔道:「俗話都説有錢能使鬼推磨,現在只要前面一半就行,有錢還要我們窮鬼幹嘛。人真是越有錢越小氣。」

周澤北沉默地説不出話,以表示同同受,他卻沒想到自己就是墨先生口頭中的一員。

「我回去以後一定發動家族裏的各人,清明時一定多燒錢,這點小忙我還可以辦到。」

「多謝多謝,可週大師一族的力量恐怕還不夠,我是想借大師的筆再推動、額再推動清明的祭祀。對太對!這還算是當今世界的風尚,復古嘛,這是頂時尚的!新鮮又有面子,肯定受到時尚人士的喜歡。」

「進而向大眾推廣,最好推廣到全世界!管他白的黑的,能為地府獻力那就是自己人,死了以後儘管東西地府有別,那也算是一家人,同住地下了。」

閻王眼中閃着光,彷彿看到不久的將來地府裏繁榮昌盛的美好景象。

周澤北明白過來,原來是看中了自己那能雕出花來的筆下功夫,想起自己在凡世的成就,哪個輿論的背後沒有自己的墨水摻在其中推了一把大助力。

剛想動嘴答應,但又十分機警地掩住了。

「事成之後自然有大師的好處。」

周澤北眉上挑,懷着懺愧説:「哪裏話,一點小忙而已怎麼好意思拿好處。」

「我就許大師一家的壽命再延長個五十年,不一百年,萬勿推辭,那是看不起本王。」

周澤北眼瞼垂了下來淡淡地説:「又不是烏龜王八,要那麼長的壽命幹嘛。」

「那大師的意思是?」

「人,最緊要的還是活的舒服、彩。就是要過得好,就是這麼簡單的意思。」

周澤北把那手指做着的細微的手勢偷偷給閻王看,閻王一拍腦門説:「我糊塗了,這麼簡單的道理,明白了明白了!這唔,一成,算我了大師這個朋友。」

「三成。」

白、墨兩先生同時驚愕又帶着鄙夷看向周澤北,「成!」

閻王出森森的白牙,説不清是喜悦還是憤恨。

兩人當即討論好大致約定,又簽訂了合約,時間尚早,閻王便讓墨先生陪同周澤北到處見見地府的鬼土人情,好為筆下攢下材料。

兩人離開後,白先生對閻王説道:「世間比他有學問涵養的文人多了去,怎麼偏找了這麼個草包。」

閻王冷笑説:「有真本事的人最自命不凡,極討人厭,他沒本事卻有名聲,筆下的信徒億萬,憑這兩點就可成事。還管他什麼真共假。」

那邊墨先生領着周澤北在街上閒逛,一面介紹着地府的風味,周澤北聽了一二十分鐘大打哈欠,「周大師是困了嗎,我們去前邊歇息歇息,還有地獄十一層可以看看,跟你們凡世杜撰的可不一樣。」

周澤北見他如此不識時務,忍不住提點他一句:「總要有女人陪伴的好。」

墨先生當即省悟,乾笑幾聲歉意地説:「原來是這麼回事。大師想見這個,我明白了,我這就領您去,請跟我來。」

周澤北頓時變了個人,興沖沖地催着墨先生快走,兩人快趕着來到一座紅漆粉刷的閣樓面前,那寫着女兒紅三字,也附有一行小字,有緣無分天造地設。

周澤北問道:「女兒紅三字做何解。」

「男人嘛,最愛不就是牀鋪上的那一抹『女兒紅』。」

空氣中彷彿充滿了笑氣,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曖昧的笑聲。

周澤北心急如焚,非要好好見識這地府的風月和世間的有何區別,興沖沖地跟着墨先生走進紅樓。

別看這屋子外頭裝修陳舊老派,裏頭是時髦的五星酒店等級。

只是不像周澤北想像中的充滿生氣,人還是少的可憐,幾個女人,看身段該是女人,都帶着白麪具或倚或立或坐着在嗑瓜子,對周澤北二人也只是掃了一眼便當作空氣放過。

墨先生喊了一聲紅娘在嗎,屋子裏這才悠悠走出一位脂粉味極濃的中年女人,帶着笑意,穿着改良旗袍,間的贅好比掛着兩隻救生圈快給撐破,臉頰的兩團腮紅更像喝人血未擦乾淨的污漬,她嘴倒是很小巧,笑起來只八顆牙齒。

紅娘惱恨地説:「老鬼,還知道來呀!」

周澤北會心一笑,儘管做了鬼,看來風還是第一要務。

墨先生陪着笑,壓低聲調,説:「小點聲,給我留點面子。這不是給你送生意來了。」

紅娘躲過他看了看墨先生身後的周澤北,像一滴水滴入湖面,她那笑意的波紋無限擴大。

「這位先生想找哪位姑娘,面生的很,是第一次來吧。」

周澤北又怎會告訴他自己在人世是八大胡同的常客,才子配佳人是優良傳統,但對紅娘的單刀直入多少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左右看了看略有些靦腆地説:「有什麼好介紹。」

紅娘招喚一聲,來了五位姑娘一排整齊地站在周澤北的面前。

「你先看看,不滿意的儘管換,別的沒有就是姑娘多。」

看着那身段幾乎一樣的五名無臉鬼,周澤北訕訕一笑,説:「這看不清樣子,到時貨不對路怎麼辦。」

紅娘不地看了一眼墨先生,她的眼神中藏着鄙夷,墨先生代為回答道:「這是地府的規矩,活着的時候就因外在給人冷落看低,到了這裏當了鬼,誰也別嫌棄誰,要用心去看去體會。」

周澤北心想我又不是鬼,自然要看外在,卻又不好明説,到底有着文人的守,當面不好打人臉,腹誹一下就好。

「那麼,咳咳,潘、潘金蓮小姐在嗎?」

説完又乾咳幾下嗽,好像這名字長了刺,説出來傷了他的寶貴喉嚨。

周澤北自認為自己這句話説的妙極,哪想紅娘聽過愣了愣神隨即發出綿延不絕的大笑,而墨先生則礙於身份只是苦笑搖頭。

周澤北想不明白自己哪裏説錯話,墨先生替他解惑道:「大師來遲了,這等貨一到了下邊早給人預定好,哪裏能淪落到這裏讓我們嚐鮮,至於是哪位大人物,恕我無可奉告。」

周澤北暗暗嘆息,但仍不死心,又接連説了幾個女人名字,什麼卞氏啊,什麼啊,什幺小玉啊,墨先生忍不住多提點他説:「大師就別白費功夫了,只要稍有姿,不管什麼三貞九烈,就是楊門女將也早被安排出去了。您還是在這裏頭選選。」

周澤北失落的很,心想若真如此,那剩下的這些豈不是倒盡胃口的貨,不挑也罷。

剛想拔腿往外走,紅娘把手一橫攔住了他,説:「這位爺不是玩我們罷,讓姑娘們站了半天,什麼也不説就想走,茶水錢和誤工費先付了。」

周澤北氣的青筋綻開,説:「我一口水也沒喝要什麼茶水錢,我不來她們就開得了工,癩蛤蟆也得有瞎子來配才行。」

紅娘卻把手一揮,門口突然多了十來名壯漢,目光獃滯,但那上胳臂的圍度比周澤北的大腿都要,「我們這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別説不給你面子!」

那話顯然是對墨先生説的,墨先生有些為難地説:「這位大師第一次來,紅娘彆氣,多少錢我出就是。」

「三百萬,我可要現金。別想開空頭支票。」

「嚇,三百萬!」

周澤北嚇得説話都有些哆嗦,「你這不是搶錢嗎?」

墨先生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説:「這是地府的物價,跟你們的不一樣,但也不少了。」

周澤北忽然靈機一動,問他説:「那找姑娘要多少。」

「差不多五百萬。」

嚇!一位姑娘才五百萬,茶水錢就收三百萬,這老妖婦實在黑心,周澤北在心裏盤算幾下,打定主意,對紅娘説:「那我找一位姑娘吧。」

「行呀。」

紅娘又要再叫一批姑娘上來,周澤北攔下她,説:「這次就不看了,你就給我找個這樣的來。」

他又把自己心目中的女人理想形體描述一遍,紅娘拿出花名冊一一查詢,還真給她找到一位合適的,叫了上來,細,最緊要是夠五個孩子吃喝不愁的量,一雙玉腿修長筆直,像兩筷子立着,又不失活力,周澤北看過很是滿意,領着姑娘到樓上找間房進去。

「什麼玩意兒,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呸!」

「紅娘可冤枉我們,他的不要臉我們做鬼的也自嘆不如。」

兩人在底下一陣笑罵,周澤北在房裏自然渾然不知。

他領了姑娘進房生怕她跑了似的,背靠着門閂眼睛又死死地盯着姑娘身子上下看,帶着白麪具的她實在看不到任何眼神的信息,但從她不斷手便可知內心的緊張。

周澤北快地笑一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羞怯地回道:「阿孃都叫我娃娃。」

這名字大概太難為情了,成為鬼的她都羞的快把下巴含到口上。

周澤北一聽樂了,「娃娃,娃娃,好名字,真是好名字!人如其名,實至名歸,哈哈。」

周澤北像觀賞一件藝術品,小心地繞着圈細細把娃娃姑娘看了一通,他愈看愈難受,渾身發熱喉嚨渴的要命,突然一把從身後抱住了娃娃,「這下你可跑不了了,你是我的人。」

娃娃姑娘嚇得在他懷裏不住發抖,又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真香,比外面的小姐香多了。」

周澤北用他靈的鼻子比對了地府和人間的小姐間的差別,得出最後的結論。

而他的手已經開始不規矩起來,他早想不規矩了,在進門的一刻恨不得把這小賤貨的衣服全扒了,長着這麼沉的一對就是她最大的罪過。

但到底是斯文人,這麼魯的事做了不雅。

手裏捏着娃娃上的兩顆櫻桃,周澤北還在故意調笑她説:「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硬!」

手上又用力地捏了捏,惹得娃娃一陣嬌,笑他説:「你還能不知道?」

「不知道,要嚐嚐才能知道。」

周澤北笑着把娃娃的衣服扒光除盡,出了一副他夢寐以求的體,充滿着慾,那任何的一個部位都有讓男人瞬間燃燒的魔力。

周澤北心急火燎地一併連自己的衣服也光,娃娃見了他菜板似的乾瘦身材吃吃地笑了,周澤北問她笑什麼,「你信不信,我能把你舉起來,一隻手。」

周澤北不信,他想自己雖然瘦了些,但好賴還有一百二十來斤,一個女子怎麼能用一隻手就把自己舉起。

娃娃便和他打了個賭,走上去先把周澤北用雙手橫抱起來,又騰出一隻手抵住他的背部,還真把周澤北舉了起來,嚇得周澤北怪叫連連,娃娃這才慢慢地他把放下來。

「好呀,我是忘了你們有妖術的,上當了上當了。」

「我可沒用什麼法術,但不能告訴你為什麼。」

「到底是什麼秘密。」

周澤北心急地想知道,要是學會這奇術回去也好顯擺顯擺,娃娃搖搖頭説:「知道了要變成鬼的,這是我們這的規矩,你不要多問。」

周澤北不願為這麼個奇技巧的玩意丟了命,但多少有些意興闌珊。

娃娃給他倒了杯水,他喝下後見着美當前,一掃剛才的鬱悶,拉着娃娃往牀上倒去。

周澤比把玩了一番佳人玉,娃娃已經被他逗的身子泛紅,但周澤北總覺得缺少點什麼,他看着那白麪具突發奇想,急急地跟娃娃説:「我給你改個名字罷,你這名字實在不雅。」

「什麼名字。」

「就叫金蓮。」

娃娃發出陣陣嗤笑,説:「原來你是想金蓮姐姐了。」

「你認識她?」

「當然認識,她人好,一來阿孃就捧她做頭牌,她待我們是真心的好,沒有架子。不像什麼楊八怪、李剋夫的,偏要裝樣子,最後還不是去伺候人去了。」

周澤北一問才知道她説的兩人是楊八妹和李清照,這是背後大家給她們取得名字。

「官人,讓奴婢來伺候你罷。」

改了名的娃娃頂懂事,她開始帶入周澤北給她設定的人物之中,放在凡世絕對是個演員胚子。

金蓮替周澤北按摩小腿,他使壞,抬起腿來用腳掌去撓金蓮的脯,肥碩的子一顫一顫的,中間的深溝又把他引住了,不願意躺着,要開始主動行使他的權力。

金蓮的子雖然碩大,但頭卻只有葡萄乾大小,周澤北把玩的不夠過癮,就用嘴去嘬,紅了頭,又往四周擴散,紅暈、鮮豔的紅都是前世為公牛的男人的至愛。

金蓮趁周澤北趴在自己的上喝,兩隻腿偷偷地抬起夾緊了他的,一下就讓周澤北彷彿摔跤似的把臉都埋進自己的前,大概是兩團玉球間的空隙太少,呼有些困難,周澤北一下慌神好像要溺亡似的不斷揮舞手臂,金蓮笑着鬆開腿把他的臉捧起,替他擦了擦汗説:「喝還能嗆着,跟孩子似的。」

周澤北見她取笑自己,氣不打一處來,非得好好教訓這婆娘不可,抓着金蓮的球好比見了殺父仇人,十指緊捏,多餘的就從他的指縫中偷溜出來,金蓮雖到疼痛萬分但又不敢説話。

周澤北見她愈是平靜愈是不肯向自己求饒,心頭的怒火燒的愈旺,發了狂似的打金蓮股,今晚他是打定了心要讓金蓮向自己求饒的。

這般施下金蓮的身上多了許多道深淺不一的紅印,野獸見了鮮血都是要發狂的,周澤北一摸金蓮陰部,驚奇地發現出的水比剛才還要多的多,滿足大笑,這女人果然是天生的騷賤,二話不説扶着自己兄弟就往裏逞兇。

初極狹,才通,周澤北身心頓時舒暢無比,得此尤物真是不虛此行,自己今晚非要好好玩個過癮,玩夠了本才行。

周澤北乾瘦的身子在金蓮的身上顯得有些單薄,但慾望又好像讓他憑空長大數倍,驅使着他不斷向金蓮的進擊,金蓮是訓練過的好玩意兒,十分懂得男人的心理,不在於他在自己身上做了多久,而是自己的那聲聲嬌是否讓男人滿足。

她那經過調教的嗓子每一聲啜泣都讓周澤北認識到自己的偉大,進而更加賣力地耕耘那一畝水田。

期間周澤北隱隱有關爆發的傾向,着急地喚金蓮換個別的姿勢,他喜愛狗,便命令進來趴着把股翹起,這是男人們公認最完美的姿勢,它既展現了女妙不可言的第二張臉,又隱去女子與人媾和時的羞恥,就是進入的難易也大大減輕了,非常適合年輕情侶的第一次人生嘗試。

周澤北嘆自己真是文思捷,這短短功夫又是在牀第之上,能為祖國青少年的教育事業想出這麼一篇妙文來,可值得大書特書。

兩人幾次三番變換姿勢,牀場老手均曉得這是早不繼的特徵,金蓮在風塵中混了這麼久,一眼便看穿,可她賣力的表演又讓人錯誤地以為周澤北真是了不得的真男人。

「叫主人。」

「主人。」

「叫爸爸。」

「主人。」

「是爸爸,叫!」

金蓮還是叫着主人,這下可惹惱興頭上的周澤北,使勁着金蓮的股,這回她的哭叫聲再不是裝的了,「主人,疼。」

「小賤貨,不叫爸爸,就打死你。」

「不可以的,這裏娃娃是不可以叫別人那個的。」

「你是金蓮,誰允許的你改回名字。連這也不聽了是嗎。」

周澤北到自己的權威受到挑釁,他深信在牀上男人就是天,女人是狗,天但有命,芻狗焉敢不從。

「管你什麼狗規矩。現在不叫就打死你。」

周澤北眼睛血紅髮了瘋似的打着娃娃的股,又從背後掐着她的脖子,「主人,直吱,咳咳。」

娃娃已經快要不能呼,勉強從嘴裏吐出幾個字:「巴。」

「什麼?」

「爸爸,咳咳。」

周澤北嚐到了滿意的滋味,這才鬆開鐵鉗。

他忽然很想見見這面具背後到底是藏着一張怎樣的臉,趁着娃娃神志不清,將她的面具取下,那是一張烏雲般混沌的臉,瞧不見眼鼻口舌,周澤北被這怪物嚇了一跳。

當此時,房間突然開始出現搖晃,桌上的茶杯被摔碎,周澤北立馬反應過來這是地震徵兆,他慌忙穿起衣服往外跑絲毫沒顧及牀上的恩愛人兒,沒想到開門就和人撞個滿懷,原來是墨先生,他臉竟然出現些許煞白,慌張地説:「你做什麼事了?地君在發怒!」

周澤北實在想不起來,情況又十分的危急,兩人只好先跑出去再説,整個女兒紅園子亂了套,各自逃命,呼聲震天。

等周澤北和墨先生兩人逃出屋外,白先生竟然開着車也到了門口,兩人急忙上車沒有多説什麼,一路狂奔而去。

「現在情況危急,來不及説了,你先回去,答應的事可別忘了,後還是有你的好處。」

白先生開着車又把周澤北送回他來時的地方,這裏的震已經減弱許多。

周澤北雖然鬧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想自己這回差點真成了牡丹花下的風鬼。

「我該怎麼回去。」

周澤北只想着趕緊離開這鬼地方,「事情你都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快點送我回去!」

白先生墨先生對視一眼,讓周澤北背轉身去,兩腳狠狠地踹向他的股,周澤北一個平沙落雁使勁地用腦門和大地接了回吻。

「哎呦!疼死我了,你們兩個幹什麼!」

周澤北看了看周圍這還是自己那悉的卧室,夜深人靜,子也還躺在自己身邊,對於他的驚呼只會回以沉重的鼾聲。

周澤北昏昏沉沉地意識到自己原來做了個夢,但這夢境實在真實的可怕。

醒來後的周澤北思緒萬千,也沒了睡意,乾脆進入書房開始寫稿,沒多大功夫一篇不大滿意的稿子寫完了,作者總是對完成的作品不會滿意的,和在外面找女人是一個道理。

「喂!小李啊,我這剛寫了篇稿子,關於清明祭祀的,趁着馬上就要除夕了,你到時候給發一下。」

電話那頭傳來了疑問,這還沒到清明,是不是太早了點。

「趁早先打開市場,你們也開始跟着宣傳炒作起來,我到時候再接着寫幾篇,這套路你還不懂嗎,行了,到時候你跟王主編説一聲,再找幾個專家學者分表下看法,趁機做個節目什麼的,就叫傳統文化的進步,細節我再跟他談,就這樣。」

果然,周澤北的文筆配上節目的選題所獲得的效果是巨大的。

「在文明進步的現在,我們過清明應當像提倡無紙化辦公一樣,要文明祭祖更要綠祭祖,我提議以後清明大家只要在心裏默唸先祖的名號,心到意思到了,祖宗也是很高興我們這樣做的。省了多少的通問題和污染,你們説是不是。」

台下響起熱烈不絕的掌聲,周澤北在台上心想,去他媽的復古吧,順着年輕人才是硬道理,不賺活着的錢,死了再多錢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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