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妄想同萌】(01)【作者:kkman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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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kmanlg
字數:28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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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上我因主人的歌聲而來
「在此發誓,奉汝為吾之主,此身為斬敵之劍,此身為擋禍之盾……只要主人開口,即使付出我自己的命,也是在所不惜……」
兩名巫女騎着馬,在荒野漫煙中慢慢前進。
「姊姊,還要多久呢?」
那是尚未離稚氣的甜美嗓音,年紀應該不大。
事實上也是如此,光看那從巫女服中伸出的纖細手腕,雖然很活潑地晃動,但是怎麼看就是還沒完全長大的樣子。
「就快到了。」
一把帶着甜美風韻、相當能夠撫人心的聲音,跟着説出回答。
若真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姊姊」的聲音,雖然帶着苦笑,但是這也不是藉口,而是也要以此説服自己。
話説回來,這種對話已經持續超過一個星期了。
走在山路之中,不管抬頭低頭、左看右看,入眼所及之物全部都是樹、樹、樹,就算綠再怎麼對眼睛有益,整天看着也是會昏頭的。
原本彌生就不贊成長途跋涉,如果不是因為父親的命令,她才不想離開京都跑來這種半天不見一隻飛鳥的鬼地方。
隨着馬匹慢慢晃呀晃的,彌生緻可愛的臉龐也開始染上不耐神。若是單從評論角度來看,那張臉龐一看就足以使人魂牽夢縈,宛如煮蛋褪殼後的幼滑肌膚,襯着樹葉枝幹打落的陰影,彷佛能夠發出光芒似的。
彌生身上穿着巫女服,紅長髮順過際,找不出任何一絲可能的分叉,從巫女服衣襬伸出的手腕,雖然纖細,卻不是那種皮包骨的瘦弱,因為長期演奏樂器的緣故,手指幾個地方還是不免結了繭,但這反而更突顯出彌生,她是多麼用心去練習神樂。
潔白如新的巫女服,即使經過好幾天的路程,看上去卻還是像新的一樣,衣襬畫着的桔梗紋,則是代表了神那教中,一支傳了幾百年的家系?月夜野家。
深紅的褲裙,在纖細肢前方紮了個大大的結,兩側袴帶分別紮了一把小太刀,由於天還很明亮的緣故,但如果張大眼睛仔細看,可以看見兩把小太刀隱隱散發着藍和綠的光芒,顯然絕非凡品,卻是這麼一位年紀小小的巫女所有。是由於顯赫家系?還是這位少女真有不凡實力、足以駕馭這兩把刀?
若是再稍微往上看,就可以發現那件由袴帶紮得緊緊的巫女服,凸起了兩座無法小看的山脈。巫女服本身並沒有多做裝飾,但以這種份量……實在讓人難以想像、這會是少女這種年紀所能成長到的?隨着馬匹顛簸,渾圓可愛的房也跟着一晃一晃,即使沉默無聲,卻早已是最為引目光的存在。
「真的……真的快到了嗎?」
「真的……真的快到了。」
聽到姊姊這種近乎敷衍的回答,彌生不滿地鼓起臉頰。為什麼父親不是自己前來,而是讓姊姊出馬呢?讓姊姊離開京都這麼遠,可是相當危險的一件事。因為……姊姊是個超級大路痴!
想到這裏,彌生抬起頭,想要再跟姊姊説些什麼……然而她立刻就後悔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無法言喻的挫敗。她腦中只有兩個字:「好大!」
她抬起頭後,本看不到姊姊的臉,只看到兩顆巨大球體,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地遮掩住所有視線。這種體積的東西,怎麼會掛在前呢?不,應該説,這種體積的東西,怎麼會長在前呢?而且,姊姊竟然還沒有失去平衡!
每次這樣近距離看到,都會令彌生嚇得不由自主深一口氣,但是瀰漫在鼻腔之中的清新香,卻又告訴她、眼前所見之物是明確的事實。
由於姊姊穿着巫女服的關係,必須在部紮着袴袋,卻也因此把球推擠得更往中間集中,雖然太陽還高高掛在天上,部中央反而出現一道深溝、一道黯淡無光的深溝。隨着馬匹踏出一步,房就會跟着抖……不,是「震」出一次。
跟彌生相同的巫女服,穿在姊姊身上卻變成一件使人臉紅心跳的緊身衣,整個部輪廓毫不保留地展現出來,就像是雕細琢無數次之後,才能完工傳後世的藝術品一般。
傳説中,一旦看到難以置信的事物之時,人就會陷入説不出話來的狀態,如今小彌生就是這樣,不管看了姊姊的部多少次,她還是無法適應這股直擊腦隨的震撼。
不過……頭上傳來的覺,瞬間把彌生的意識拉了回來。
「唔……巴姊姊。」
「什麼事呢,彌生?」
「頭部……快被壓扁了……好重……」
「啊,對不起。」
巨壓在頭上,原本這是極為令人羨慕的親暱,但是對彌生來説,卻是會壓痛自己腦袋瓜的重量。
巴跟彌生一樣,都是把長髮留到際,但是跟彌生不同的地方,她的髮屬於深黑,而且紮起了馬尾,隨着馬匹前進飄呀飄的。
彌生擅長使用的武器是小太刀,巴擅長使用的則是本刀,刀鞘掛在袴帶,刀鐔連着長長紙穗,隨着風來回飄蕩,不知有何作用。
巫女搭配的武器,會有個人習慣不同,也會出現各種變化,神那教也沒有規定只能使用哪些武器,不過扣掉必修的弓術之外,巫女通常會選擇薙刀和本刀兩種。
就是因為這樣,才讓彌生到更加奇怪巴在習慣那對巨之前,時常因為無法保持重心而摔倒,既然如此,姊姊是怎麼選擇用本刀的?揮刀的時候,視線不會被部遮住嗎?更何況姊姊的特技還是拔刀術呢!
想到這種可以堪稱為巫女之秘的問題,彌生那顆小腦袋就咕溜溜地轉動,但是,腦袋瓜除了受到姊姊那對巨的柔軟觸,隨着自己轉動頭顱,後腦就傳來皮下脂肪跟着變形的高雅彈力,只要頭部才剛離開,剛剛枕過的地方就立刻回覆原狀。
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不斷竄進鼻腔的甘甜香味,即使是身為妹妹的彌生,也會忍不住多兩口……只是,後腦杓覺到一顆尖尖硬硬的東西,又是怎麼回事?
實在不明所以,所以彌生加大力氣摩擦姊姊的部,想要個清楚。
「呀!」
一陣電般的刺,從尖直接竄到巴的大腦。
巴雖然穿着巫女服,卻因為口那對誇張隆起,把衣服撐了個死緊,導致巫女服布料緊緊貼着沉甸甸的房肌膚,彌生搖晃頭顱的動作雖然不大,要造成刺卻是十分足夠了。
這個聲音雖然是突然發出,卻也因此充滿了魅惑,如果在場的不是自己妹妹,即使是女聽了也會鼻血吧?不過,也因為彌生是巴的妹妹……所以彌生才會咬了咬牙,趁着同騎一馬的地利之便,雙手伸出、直接抓向圍繞着自己頭顱的巨。
「哼!哼!」
「彌……彌生!做……做什麼!呀!」
一如彌生所料,兩座立的山峯,卻如同麪粉團一樣任由自己捏圓捏扁,手指才剛按了下去,脂肪就立刻生出一股彈力想要恢復成那完美的球體。不只如此,彌生還刻意用指尖掃過粉紅山峯的周圍,力道不大,所及卻都是姊姊最為的地方,這種簡直是老手等級的動作,跟她稚的外表本一點也不配。
「咿……咿呀!啊!彌……彌生!」
「姊姊啊……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此時,彌生整個頭已經完全埋進去巴的部裏面,從前方看去的話,只會看到紅長髮在溝下方搖曳不停,彌生的後腦杓卻不見蹤影了。
神聖白衣發出了「劈啪」聲,顯然是快要達到布料彈的極限,從被山峯高高頂起的最前方,可以微微看見兩個凸起,就像是在催促着儘快摘採似的,而且還開始散發出濃郁的香。
由於動手的人是妹妹,巴實在不好意思把她推開,只能一邊忍受着腺傳來的陣陣酥麻,一邊勉強問道。
「什……什麼事!」
彌生臉龐整個埋在球裏面,貪婪地取着姊姊身上的香氣,所以無法看見她的表情,不過她慢慢停下手腕的動作,問話的語氣相當認真。
「姊姊,你……又沒綁上纏布了嗎?」
「嗚……沒辦法綁啊!」
乍聽到這句話,巴的頭上冒出蒸氣,整個臉紅到極點,覺連體温都好像上升了好幾度。不過,她還是乖乖回答妹妹這個赤的問題:「獻出神樂舞時,不能綁上纏布,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理所當然什麼啊!我們人在荒郊野外耶,要把神樂舞獻給誰啊?」
「可是,因為這對部的關係,實在太大了,如果綁着纏布,我會沒辦法呼的呀!」
巴回答到最後,聲音又突然不自覺地飄高,整個臉紅到不行。
那是因為彌生「嘖」了一聲,突然把頭整個出來,狠狠摩擦過房肌膚的緣故。雖然她心裏很不,但是姊姊這麼説,並沒有什麼自豪之意,是真的覺到很不方便,所以才更讓彌生到挫折。
「真好啊,真羨慕姊姊有這麼大的部……」
「可……可是,彌生今年不是已經十四歲了嗎?等到明年生過後,你就達到十五歲,也是巨化的年齡啊!」
聽到妹妹開始發出彆扭,巴也伸手摸了摸彌生的頭。
「話是這麼説沒錯……嗯?」
説到這裏,彌生再次抬起頭盯着姊姊的部:「姊姊十四歲的時候,部也比我現在大很多啊!」
「呵呵呵,不用擔心,還沒到巨化的年齡,説不定彌生會一下子超越過姊姊呢!」
「姊姊……」
「姊姊跟彌生保證羅!只要彌生能夠找到自己的『主人』,部也會跟着變大喔!」
聽到這句話,彌生就皺起眉頭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部,不只柔軟,而且彈更是超過姊姊。以這個份量而言,算是能夠值得自豪的尺碼,但是在同年齡的巫女之中,彌生只能算是普通而已,比起姊姊更是差得多了。
部越大的巫女,對於神道的領悟度將會越高這是神那教八百年來不變的真理。
位居齋宮頂點的十五名大御巫,除了容貌出眾之外,每位都是超乎想像的超巨……不,應該説是魔了,位居第三席大御巫的巴,圍數字當然也是前幾名的。所以,彌生才會對巴所説的話到疑惑姊姊所説的「主人」應該是指「神樂主」。但是,她從來沒聽過姊姊有認定哪個神樂主啊?
彷佛是看穿了彌生腦中的疑惑,巴笑着開口説道:「姊姊還沒有找到自己的主人呢!」
「這樣的話,姊姊又為何……」
「姊姊這次離開京都,就是為了找到自己的主人啊!」
「姊姊已經有對象了?」
「呵呵,可以這麼説吧!」
「真好啊……咦?」
彌生怎麼想都到不對勁,從剛剛那一連串對話下來,讓她不得不開口問道:「也就是説,姊姊之所以離開京都,不是因為找到了什麼策略,而是為了找到主人嗎?」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巴立刻回答,毫不猶豫。
這種少筋的回話,使得彌生更加疑惑了:「如果姊姊只是為了找到主人,有必要在這種緊急時刻離開京都嗎?教皇國不是聽説已經派出黑鵜騎士團了?而且姊姊還立下軍狀了啊!」
「軍狀?」
巴歪了歪頭。如果不是自己的頭被部壓着,或許彌生現在就會抓着巴的衣領了吧!
「『一個月內若有一名教皇國士兵摸到京都城牆,月夜野家就任憑處置!』姊姊不是立下這份軍狀了?」
「這有什麼問題呢?而且,這是父親大人要我這麼説的喔!」
「父親大人!」
「啊,看來離出口不遠了。」
彌生才剛要回話之時,兩人前面突然出現一片刺眼光芒從道路尾端直過來,代表出口就在前方。
不等彌生開口,巴已一揚馬鞭,任由巔簸使部拋上拋下,馭使馬匹撒蹄奔跑,苦到的當然就是小彌生了,因為頭殼一直被兩團重物敲擊……雖然不痛、而且相當地舒服,但會令她充滿挫折啊!
巴才不管那麼多,她的耳邊,已經傳來主人的歌聲:「人間五十年,與天地相比不過渺小一物看世事,夢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滅隨即當前此即為菩提之種,懊惱之情,滿懷於心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見敦盛卿之首級放眼天下,海天之內,豈有長生不滅者。」
雖然説已經離出口不遠,但是這幾天下來,路可不是假的……明明路就是在前方,不知道為什麼,巴總是會不自覺地往其它方向前進。
從她那略帶紅的臉頰,以及隨着馬匹搖晃、不停上下拋蕩的巨大部,抖啊抖的,巫女服的衣襟不斷髮生「劈啪」聲,就可以知道她有多麼心急了。
話又説回來,到底要怎麼把那種大到不行、不知道究竟吃了何種食物才會成長到如此規模的柔軟房,硬進去巫女服裏?這原本就是相當匪夷所思的事情。
「劈啪……劈啪……」
濡絆整個被房撐到滿滿滿,就算跟着巫女服一起爆開來,也是可以預料的情景,但奇怪就是奇怪在這裏,明明布料都已經發生哀號聲,但是始終就是完好如初,連一絲破損都沒有,依舊在空氣中劃出那道完美的圓弧形。
光是想到那裏面所裝着的,是多麼令人食指大動、比起水袋還更有彈的兩顆果實,就算只是遠遠觀望,也足以走所有視線了。
幾許髮絲隨着風、輕輕浮貼在球上,把型襯托得更為突出,甚至有幾頭髮從領口竄進去衣服裏面,直接跟來了個面對面接觸,一旦飄了出來,想必會沾染上極為高級的香味吧!
這麼一位巫女,待在這種漫無人煙的山路中,肯定是相當危險的一件事情,更何況還是個超級大路痴……而且路痴個通常會相當固執,總是認為自己所走的路沒有錯誤,就算滿頭問號,也會朝着跟目的地完全不同的方向走去。
看得出巴肯定是有什麼原因,才會如此堅持要親自離開京都,剛才忽然就讓馬匹奔馳起來,現在心情應該相當高昂吧!
彌生抬頭看着這樣的巴,以及不斷上下敲着自己腦勺的巨大部,她承受着壓痛自己腦勺的軟綿綿房,清楚覺到那份隱藏在心中的執着,從溝之中窺視姊姊的臉龐……嘆着氣冒出一個念頭。
太可惜了。姊姊簡直就是一個活動的費洛蒙散發器,但是因為部太重拖累身體,導致三半規管跟着出問題了嗎?為什麼道路明明就是在前方,姊姊卻要往其它小路走呢?不管心情再怎麼焦急,走錯路就是走錯路啊!
或許就是考慮到這一點,巴的父親在她出發之前,才會特地要她帶着妹妹跟着一起來吧……雖然應該還有其它原因,不過有彌生在的話,姊姊路還可以把她拉回來。
幸好有彌生陪着巴,好幾次都差點越繞越遠,即使多花了點時間,還是順利地朝着森林出口前進了。
「呼……總算快要離開這個見鬼的森林了。」
「是啊,多虧有小彌生跟着姊姊呢!」
或許是真的放心下來吧,巴也了一口氣,原本緊繃的身體跟着放鬆,房做出最後一次的烈拋蕩之後,重新回覆成原本的圓弧狀。
不過,這讓彌生更不高興了:「姊姊……」
「怎麼了嗎?彌生。」
「我從以前就一直一直一~~直很想跟姊姊説啊……」
「説什麼呢?儘管説,姊姊會很認真聽的。」
「能不能請姊姊稱讚我的時候不要一起壓上來嗎?很重啊!腦勺會被壓扁,連內心也會跟着扁掉啊!」
「壓上來?我手裏明明沒有拿東西……」
「就是我頭上這兩團啊!」
看着巴歪着臉頰浮現出問號,彌生氣得牙癢癢的,把頭用力往上頂。
「呀!」
「可惡!可惡!這本就是在欺負我!」
不管是左邊、右邊、上面,全部全部都是滿滿的。就算低着頭,後腦杓還是會被房頂着。即使閉上眼睛,觸以及氣味,仍舊繼續刺彌生那對還沒發育成的部中、屬於少女的纖細心靈。
其實,單純以圍的成長速度來看,彌生在同年齡的巫女之中,已經可以算是很壯觀了,從正面看過去,也是足以使人不自覺口水的程度,但是巴跟她本不是同一個等級能夠比較的。
姊姊的這對部,伴隨着彌生一起長大,小時候跟巴一起睡覺,彌生也要抓着巴的部當作枕頭才能安心入睡,當然長大之後就沒有了。所以,這才更讓彌生更不甘心偏偏姊姊還喜歡用房壓着自己,這……這本就是故意在炫耀嘛!
雖然彌生氣得牙癢癢,但她也知道光是這樣羨慕姊姊,部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像吹氣球那樣變得圓滾滾,她的手指再度不安份地扭動,打算偷襲頭上那對一拍一拍敲打着自己的巨。
也就是説,她要學習古人卧薪嚐膽的神,只要不斷催眠自己,等到巨化的生到來那一天,絕對、絕對要頂着比姊姊還要更大的部,讓她嚐嚐被人用重物壓着腦袋的滋味!
巴的神全部放在控馬匹上,就算剛剛彌生頂了自己部幾下,她也是當作妹妹在鬧彆扭,沒有多在意。意思就是説,她完全沒注意到下球有隻幼手掌正在慢慢靠近,雖然就算她注意到,掛着那對巨大化果實,雙眼視線也是看不到異狀的。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彌生髮覺到自己的視線不斷搖晃。
原本她還以為是不是自己跟巨做太多近距離接觸、導致自己眼花了,不過當她聽到地面傳出的連番低鳴,加上馬匹似乎也被嚇到,導致巴抓着繮繩手忙腳亂地駕馭,兩人才避免從碼上跌落。
不過,因為巴的騎術沒有好到哪裏去,幾個縱繮繩的動作大了一點,雙手過於用力,直接導致的就是前雙因為反作用力,就像甩巴掌那樣直接呼到彌生的臉上。
「嗚!嗚!」
「抱……抱歉,姊姊不是故意的……」
就因為巴不是故意的,所以才更讓彌生火大。不管房再怎麼軟,兩顆彈甩過來的重量加速度可是相當驚人啊!
彌生的臉頰紅了一片。痛是會痛,但這也讓她清楚判斷,並不是因為姊姊的搖,讓自己產生視覺上的錯覺,而是地面正在震動啊!
總而言之,現在不是顧慮到女生心中那股微妙的憤怒情緒……彌生打算找出異變原因時,巴突然縮起身子,把彌生整個摟在自己懷裏……就像是守護着寶物一樣,把妹妹的臉到溝裏面去。
「姊姊,這到底是怎麼……嗚……」
彌生還不明所以,自己的臉龐就完全被左右夾着,軟綿綿的脂肪,即使透過巫女服,也能覺到個十成十。所以,彌生不只是埋在部裏面,應該説就算她想動也動彈不得,雖然很舒服,但是這樣子本無法呼啊!
就在彌生為了找尋空氣、小小頭顱左右掙扎時,巴緊緊抱着她説出示警。
「小心!」
「嗚~~」「嗖!」
耳邊傳來一道鋭利的風切聲。
聽到這個聲音,彌生掙扎的動作立刻定格……與其説她停止掙扎,不如説現在她是真的嚇到了肌膚也不自覺滲出了一層薄汗。
風切聲速度來得相當之快,簡直就像是上級巫女挽弓出的響箭從耳際飛過那樣,耳膜陣陣發痛,也就是説……
這瞬間,彌生才知道巴為什麼突然把她摟在懷裏因為風切聲過去之後,跟着出現的是一道能量風暴,從森林出口方向吹了過來。
彌生自己的頭雖然被保護得嚴嚴實實,可是從風暴吹過身體、肌膚冷汗蒸發掉、所泛起的那股焦痛,她就明白姊姊所做出的判斷相當正確對於巴來説還沒問題,若是彌生自己來抵擋的話,肯定會被能量震得七暈八素的。
等到這道能量風暴過去之後,彌生覺到摟抱着自己的力量放鬆下來,她才從溝中「拔」出了腦勺,然後大口大口呼新鮮空氣。
好不容易呼平順下來,彌生拉長了脖子,從那對巨的前端探出臉龐,想要跟姊姊説一聲謝謝巴的表情卻是相當嚴肅,眉頭微微皺着,雙眼直視前方,似乎是看着什麼東西的樣子。彌生見狀,反地僵住了……臉上總是掛着笑容的姊姊,就算正面承受能量風暴,身體卻是一點事都沒有。
仔細想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身為齋宮十五名大御巫的巴,若是連此種風暴都無法扛下來,「月夜野」這個古老姓氏就可以拿去當柴燒了。所以,巴現在臉上掛着的嚴肅表情,反而更令彌生無法想像,難道姊姊發現了什麼嗎?
「姊……」
「唔!」
彌生才剛要開口,巴全身就忽然一陣劇烈顫抖,直接一躍跳出了馬匹,以優美姿態落在前方地面。同時,巴把手探進了巫女服的領口,掏出了四張符咒,嘴巴還沒有念出咒語,符咒就彷佛得到了指令一般,自動飛到巴的前方,在四個角落憑空虛浮着。
「姊姊……」
「聽好了!坐在馬上,絕對不要離開一步,知道嗎!」
巴的手腕翻幾下,彌生也不知道姊姊是怎麼做的,只看到那雙原本空無一物的雙手,竟然已經握上神樂樂器?神樂鈴。
彌生趕緊伸手將嘴巴捂住……卻又在下一刻瞪大了雙眼。因為平常只在自己面前表現出悠閒表情的姊姊,現在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以仁王立的姿態站在妹妹身前。
「……」
此時,在她眼前的這位巫女,身上散發出沉穩持重的氣勢,映在彌生瞳孔之中的,除了那對即使受到背部曲線遮掩,卻仍在飽漲得從兩側滿了出去的巨大脯,還有就是不辱「大御巫」這個名號,成風韻的女身影。
身為彌生的姊姊,巴自然擁有與彌生相當神似的五官,只是妹妹的頭髮,就同火苗初生一般的鮮豔紅,巴的髮卻像是有着黑夜寄宿其中,足以深深引人的深邃黑髮。
然而,若説之前的巴,是一名疼愛着妹妹、飄散出治癒氣息的天然巫女,那麼現在的巴,就是將所有女的魅力發揮出來,頂着前一雙豪,手握神樂樂器的大御巫。
此時,地面再次震動,而且晃動得比之前還要厲害。「轟隆轟隆」的聲響,將整個地面得搖晃不已,森林樹木也跟着「嗄嗄」作響,拼命想要穩住賴以維生的地盤基。
彌生坐在馬上,但她沒有練習過騎術,加上地面晃得相當厲害,雖然部也跟着晃盪出從未如此烈過的搖,覺卻是隨時都會從馬背摔下去的樣子。
巴的右手輕輕垂落,神樂鈴在紅褲裙旁邊大約一個拳頭的距離,左手橫在兩個頭的中央也就是靠在兩座高聳山峯的山脊處,神樂鈴如同另一座小山似的,隨着巫女的呼緩緩起落。
彌生一言不發,應該説她無法開口,因為看到姊姊的這個架式,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
這個時候音量並不響亮,卻完全把地面震動聲蓋了過去的鈴聲,突然冒了起來。
四張符咒發出強光,開始了!
「鈴……」鈴聲從溝中憑空而生,美妙的音符挾帶着房的香氣飄散到周圍,然後,「啊……」
先是幾聲鈴音高高響起。
右手不動,只以左手揮舞神樂鈴。
雖然從彌生的角度,看不到神樂鈴究竟怎麼揮動,但是每一次的鈴聲,都會讓到從背脊兩側滿出來的房,往上拋出一個驚心動魄的角度,然後再重重地墜落,最後靠着巫女服的彈讓部歸位。
如此的視覺震撼,彷佛從視覺延伸到聽覺,就像聽到兩個圓弧跟空氣摩擦的聲音。雖然明知道巫女服經過特殊設計,絕對連這種程度的甩動都有考慮進去,但彌生就是會忍不住擔心,布料究竟有沒有辦法承受得住那對份量十足的物體。
接着,右手劃過了部,彈了一下,舉到了頭頂的高度……用力揮落。
「砰!」
部大大搖動,宣告神樂開始的鈴音,震撼着彌生的耳膜。
兩種音質相同、節奏卻是截然不同的神樂響音,接連不斷勾勒出一個又一個的音符伴隨着符咒光芒、輕啓朱,清純的歌聲開始出來。歌聲並沒有賦予任何詞意,只是以自然的旋律,乘着瀰漫在空氣中的清新香,畫下巫女虔誠的無垢心緒。
這段歌聲極其纖細,卻在地面不斷傳出的震動聲中,緊拉住神樂鈴奏出的響聲營造出無法忽視的存在,壓抑住可能出現的混亂,進而使人心情恢復平靜。
然而,此時一道鋭利無比、簡直觸面生痛的風切聲,再度如同箭矢一般,在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穿越消失到彼方。
彌生臉上重新出現不安神,因為這個風切聲代表什麼意思,她自己才剛清楚體驗到。
但是,幾乎是在風切聲消失的同時,一段歌詞就像是預料到這個瞬間,填補上了空隙歌詞彌生曾經聽過,此刻的受卻是截然不同。
等到彌生再次把注意力放在姊姊身上,心中更是不由得發出了驚歎。
分趾鞋襪往前踏出,終於開始了舞步,隨着歌聲加上字面意義之後,除了保有原本的纖細之外,還注入了另外一層不同的變化。
四張符咒此刻發出最為耀眼的光芒,彼此互相連結,在巴的前方,構成一張幾乎化為實體的防禦結界。
大御巫跳出了舞步,口巨也因此拋蕩得更為厲害,一次次的節奏敲奏,都像是隨時要從巫女服裏蹦了出來,不知何時滿溢在聽者鼻腔的上等香,刺着官神經,使人心情相當平靜,雙眼卻一刻也不敢移開,就怕遺漏了什麼畫面而留下滿腹遺憾。
歌聲串起了整個旋律,嗓音未曾間斷,而是將神樂協調到巫女想要的境界,甚至讓人覺得之前那陣樂曲,只是這段歌聲的前奏。
「昔奈良八重櫻,今朝平安九重霓……」
神樂舞就此奏起,彌生也才重新看到巴的正面,看到姊姊口那對高山……
竟然彷佛雪水融化一般,有濕潤的痕跡從兩邊頭慢慢擴散開來。
序章下我因主人的歌聲而來
彌生坐在馬上,小小的頭顱往四周觀望,卻只看到周圍的樹木全部都歪向一邊,受到能量風暴的襲擊,温度瞬間變化所致,枝葉水分迅速遭到乾,顏變得乾癟枯黃。
只是,彌生全身籠罩在符咒的光芒之下,不只是一點事情都沒有,甚至整個人還變得神奕奕,算是這幾天下來狀態最好的時候。
她輕輕動鼻子,沒有任何不快覺,反而聞到甜甜香無論是多麼高級的糕點,都無法比擬的香甜氣味,薰入了鼻腔深處。
彌生小時候枕着姊姊的部睡覺,那是最為舒適的枕頭,靠着靠着還會有一股香氣,慢慢哄着自己進入睡眠。
而現在所聞到的氣味,比那時還要強上幾倍隨着巴那件巫女服,高聳山峯尖端的濕潤痕跡慢慢擴大,氣味也漸漸地越來越濃。
不知怎麼,彌生腦中竟然浮現了「牛」的印象,有着黑白耳朵和細長尾巴,房充盈着美味水……
這種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深山裏,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會突然冒出一頭牛,但是直竄鼻腔的這股香,印象卻又極為鮮明。
由於神那教主張「種族共存」的緣故,齋宮巫女之中,除了像巴這種、一旦到達巨化年齡,會同時加上母屬的純血族之外,還有一些以魔牝牛為主的其他獸人巫女、以及非人種族的魔族巫女,而且都能夠分泌出母,不如説,不具有母屬的巫女,在齋宮中反而比較少數。
用母製造出的各種食物、加工食品,總是會出現在神那教用餐的餐桌上,以母為藥引的魔法藥,更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夢幻逸品。
彌生雖然沒有親眼看過魔牝牛的神樂舞,但若是綜合以往聽過的傳説來看,或許巴反而更能把「神樂」演繹出來吧就算沒有親眼看見母,光憑這股香就能説明一切了。
姊姊巫女服口極為驚人的起伏、以及很難不去注意的圓潤頂端,若是貫注神去看的話,還可以發現兩側各有一個小小凸起,從中心部份散出濕潤痕跡,一點一點地把純白布料薰上香味。
「昔奈良八重櫻,今朝平安九重霓……」
再次耳聞這段歌詞,彌生連忙把注意力拉回來。
「神……神樂……」
發覺自己下意識吐出聲音之際,彌生用雙手掩蓋住嘴巴,臉頰也由於害羞而略顯嬌紅。
雖然因為神樂的特,不管旁人發出多大聲音,神樂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但這是從神樂巫女的角度來看。
彌生並不是獻出神樂的巫女,而且受到巴的結界保護,現在她不必擔心自己安危,只需要聞着香,靜靜傾聽神樂就好,如果自己隨意干涉這段神樂,反而會出現反效果。
既然打定主意,彌生就睜大了眼睛,把姊姊的舞步映入眼簾最深處;耳朵也豎了起來,不願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音符。
四張符咒發出強光構成了結界,在神樂的助力之下,甚至可以説形成了一面巨大的「盾」任由能量風暴如何肆着森林,位在結界後方的巴,還有彌生,卻是一點事都沒有。
能量風暴撞上了結界,瞬間就被卸到結界影響範圍的外側,以跟原先絲毫無異的衝力,撞到兩名巫女身後的大片森林,樹木一排一排地掃落,但連一片落葉也沒落到巴和彌生的身邊。
巴的手掌抓住神樂鈴,作為伴隨歌聲的主軸,放出與結界相同的深紅光芒,紅褲裙之下的修長雙腳,輕踏舞步轉個身,身體與巨畫出兩個一模一樣的同心圓,從頭前端分泌的香甜甘,順着渾圓曲線從部前方甩了出去,消失在空氣之中,只留下那股濃濃味,直如夢幻……
雖然不太明顯,但巴隱隱以逆時針的舞步在結界後方畫圓,隨時注意着結界可能不穩的地方,鈴聲就立刻將缺口填上。
還有那首歌。
「昔奈良八重櫻,今朝平安九重霓……」
具有鎮魂力量的歌聲,一首引領整個神樂舞的歌,由巴緩緩唱出,進而擴散到整個結界。
曲子不需要用到什麼技巧,不過經由這種純粹的歌聲昇華之後,整個被帶到一種完全不同的境界。
彌生仔仔細細看着,姊姊身上散發出的光輝,雖然並不刺眼,卻是令心頭暖烘烘的這就是神那教大御巫的神樂舞!
作為神那教名門——月夜野家的一份子,彌生自然也是從小就學習着神樂舞,但是她卻始終無法跳出屬於自己的神樂舞。
到底跟姊姊的差異在哪裏呢?彌生仔細思索着。
先不説巴那對巨帶來的震撼視覺效果,那並不是一時三刻就能追上的分量,兩團快要跟自己頭顱一樣大的球體,想必不只是「十五歲生?巨化」這個原因而已。
光是聽到曲子的旋律,她就已經被這曲神樂舞深深動彌生知道這是最大的差別。
如果不論部大小的話,彌生身為巴的妹妹,歌聲沒有什麼差別,論起舞蹈,彌生自小就跟着巴學習,學到的也都是相同東西。
到底什麼是我的神樂舞當中沒有,而姊姊卻明白掌握住的呢?
一旦能夠明白這點的話,或許彌生也能跳出神樂舞了。
只要是音樂,必然有其必須齊備的條件,神樂除了表現形式之外,本質是獻給神明的歌舞,也是在表達巫女對於神明崇敬的誠意。
若是更進一步説的話,就是藉着神樂、傳達出巫女自己的內心,那麼,究竟是什麼要素,使巴的樂曲昇華為神樂舞呢?
這麼説來……
這首曲子,傳達出了巴的內心,那一串毫無雜質的音符,驅散了聽者內心可能的恐懼,重新帶來指引前路的光明,儘管節奏輕輕柔柔,卻有着如同寒冬之火那般的温暖,甚至令聽者腦中產生出鮮明印象。
那是某個人的身影……儘管只是藉由神樂表現出來,只能在腦中描繪猜測,但那份存在卻是這曲神樂舞的主軸。
所以,這也更道出了巴不為人所知的一面儘管神樂確實如同她平常的個那般,令聽者深深受到歌聲之中的包容,但是從那繚繞耳際的音符之中,彌生卻又覺到些許異樣。
與其説是姊姊的神樂,造就出「那個人」的印象,不如説是姊姊渴望着「那個人」用音符譜出自己心中的思緒。
只有明明白白、沒有任何虛偽的思念,才足以創造出如此鮮明的印象,所以這種出現之際、就隨即消失的神樂,更是能夠令聽者為之動。
想到這裏,彌生心頭重重一震。
「昔奈良八重櫻,今朝平安九重霓……」
這段歌詞……
年代相當遙遠,是神那教先祖?平氏從之本遷徙而來,記錄在歷史之中的和歌。
彌生自然聽過這段和歌,也聽過許多的賦歌形式,卻是初次見聞譜成神樂舞的樣貌,不過……
「姊姊這次離開京都,就是為了找到自己的主人啊。」
彌生腦中突然想到這一句話。
原本彌生還沒有注意到,但是眼前姊姊獻出的神樂舞,卻讓她清清楚楚地覺到,什麼才是神樂舞的真正樣貌。
彌生低頭想着,這就是姊姊……神樂舞的原貌嗎?想把神樂舞獻給「那個人」嗎?
主人嗎?……如果,我也能找到屬於自己主人的話……
就在這一刻……
「彌生……彌生……」
「……」
「彌生!」
「啊!姊姊……」
聽到巴突然出聲喚醒自己之後,彌生才驚覺過來,抬頭望向自己的姊姊。
不知何時,藉由巴的神樂舞,兩名姐妹已經撐過了能量風暴。
看到姊姊那雙帶着關心、凝視自己的雙眼,彌生不開口問道:「姊姊……您還好嗎?」
「嗯?我怎麼了嗎?不過就是跳了一曲神樂舞而已。」
「一曲神樂舞……是嗎?」
不是那麼簡單吧!
單單隻有追求正確、追求舞蹈技巧,對於巫女來説還是遠遠不夠的獻出神樂之時,必須掌握所有可能產生變化的因素,神更不能出現過份波動,讓心靈始終保持虔誠,才能跳出一曲完美的神樂舞。
也就是説,如果巫女腦子裏還在想着該用什麼樣的歌詞、用什麼樣的樂器配合、舞出怎樣的舞步……之類的種種問題,反而忘了把「初衷」表現出來,那就偏離神樂原本目的了。
每個時空都不會完全相同,所以巫女必須在跳出神樂舞的瞬間,下意識地把呼、節奏與環境完全同化,如此才不會受到任何偶然影響,而影響了神樂舞的效果。
那並不是只靠練習就能做到的。
雖然巴嘴巴上説着沒有什麼,試圖輕描淡寫帶過這個話題,但是那股壓抑不住的聲音,彌生耳朵聽得相當清楚。
「……呼……啊……嗯……呼嗯……」
在剛剛抵抗能量風暴的過程中,巴顯然消耗了大量體力,卻也因此造成有點力、卻又無比的息聲從喉嚨中飄了出來。
而且,有問題的不只是聲音,還有口那對不斷散發誘人香氣的渾圓物體每一口氣,房就會跟着拋蕩一次,然後彌生自信心又會跟着遭受打擊一次。
「唉呀……巫女服……」
由於跳了一曲神樂舞,頭髮變得有些凌亂。
巴以優雅的動作把頭髮往後撥,卻有些頭髮黏在巫女服凸起的部份上,而且像是飽了水分,反出妖豔光芒,看來是因為部滲出母,並且染上頭髮的緣故吧。
就這樣讓頭髮黏在部上,實在不太好看,巴只能用手指在部上游移,把頭髮輕輕撥掉,還有一些不知何時、跑到溝中的髮絲,就必須伸手探進去拉開了。
憑那兩團的分量,非常適合夾住某種柱狀物……彌生以冷淡的視線,狠狠瞪着姊姊那對房,由於內心遭到嚴重創傷,所以她更是不想看向自己的部。
「巫女服都被濕了,怎麼辦呢……?」
為了看清楚巫女服的狀況,巴緩緩把手伸向領口,這個動作導致不自覺地夾住部,如此部反而更加集中,像是剛麪糰發酵好一樣鼓鼓的。
或許因為巫女服是濕在房中央附近的原因,只聽到幾下細細的摩擦聲之後,白花花的就這樣了出來。
「!」
為了所剩不多的自尊心,彌生以幾乎扭傷脖子的速度轉過頭去,不過光憑那一瞬間瞥到的水畫面,就足以令她氣到連眉都高高豎起了。
明明是親姐妹,為什麼部差距會如此懸殊呢?
「唉呀……唉呀呀……」
沒在注意妹妹反應的巴,低頭看着自己的部,歪着頭、以很苦惱的語氣説着。
「糟糕……沒有替換的巫女服了……彌生,你的巫女服可以借我穿嗎?」
「乓!」彌生腦部像是再度受到一次重擊,她滿臉悔恨地咬着牙,好不容易才勉強緩和心情,擠出了回答。
「姊姊……你到底要撐壞我幾件巫女服才會甘心……」
「咦?可是……口黏黏的,實在很不舒服啊。」
「既然知道獻出神樂舞時,部會跟着分泌母,就應該綁上纏布才對吧!」彌生按着額頭説道。
就算部再怎麼不合常理,巫女要綁上纏布,本來就是基本常識除了當作內衣的功用之外,也是要拿來收過多母的。
不過,因為纏布必須緊緊勒住房,對於巴這種大到過頭的房來説,呼會相當不舒服,所以平常巴能夠不綁纏布就不綁。
如果不是彌生早就知道姊姊這種個,多帶了幾件巫女服的話,恐怕巴早就沒有衣服能穿了。
「姊姊……我拜託你,做事情的時候,能不能替周圍的人多想想?」
「咦?我一向都是很謹慎的啊。」
「……姊姊,你沒有任何自覺嗎?」
「什麼自覺呢?」
總之,就是這麼回事。
因為有彌生在背後負責收尾,才導致巴本沒有任何反省的意思。
即使彌生現在心裏狀態已經接近抓狂了,卻也還是嘆了口氣,從行囊之中拿出之前洗好的巫女服,再讓她找個隱密的地方換上雖然森林被能量風暴剷倒大半,也還是不愁沒有換衣服的地方。
「姊姊?」
彌生正打算把潔淨的巫女服遞給巴時,卻看見姊姊的表情突然變化。
「噓!」巴伸出食指點在嘴巴前面,示意彌生保持安靜,做出這個簡單的動作,整個人的氣質卻有如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就像是之前獻出神樂舞那樣,有種神高度集中的覺。
大御巫站在原地,閉上雙眼,屏息傾聽傳到耳邊的聲音,「彌生,有聽到什麼嗎?」
「咦?」
聽到巴的提醒之後,彌生才跟着緊閉雙眼,並且豎起耳朵。
「……這、這個是?」
的確有種聲音。
應該説,那聽來像是歌聲。
歌聲相當微弱,如果不是向巴那樣,把所有神集中在聽覺的話,肯定就會遺漏了吧。
「姊、姊姊?這該不會是……神樂?」
巴沒有回答彌生的問題,只是閉着雙眼,仔細聆聽耳邊微弱的聲音。
然後……
「聲音從那邊傳過來的……這種覺、該不會……時間正好!」
巴自顧自地不停説着,而且像是着了魔似的,兀自朝着聲音的方向跑去。
聽到姊姊的腳步聲,彌生張開了眼睛,卻發現巴已經跑得老遠,而且方向正是森林的出口。
從背影來看,巴的腳步相當焦急,這還是彌生第一次看到姊姊全力奔跑的速度沒想到頂着那兩團重物,竟然還可以跑得這麼快!
甚至可以覺到,巴此時完全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衝動,只想快點到達聲音的源頭。
「這個聲音……對姊姊來説有如此重要嗎?」
彌生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立刻縱馬追了過去。
等到她終於跑出森林出口時,卻發現姊姊停了下來,一動也不動地站着。
「彌生。」
聽到巴的呼喚,彌生只好下了馬,自己走到姊姊身邊。
「姊姊,到底怎麼回事?」
「前面。」
巴伸手指向前方。
順着姊姊指着的方向看過去,彌生才發覺前方正是一片山谷,從這個地方,可以眺望到山谷的全景。
不過,看到山谷的景象,卻讓彌生更加疑惑了。
那是一片紅山谷。
「那是血。」
「血!」
雖然巴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不同,但這個答案卻讓彌生頭上冒出冷汗。
沒錯,若是睜大眼睛仔細去看的話,可以看出那是無數的血點,而且不自覺動鼻子所聞到的氣味,也訴説了這個事實。
只有空氣中被血點填滿,才足以把空間染得通紅,隨着風舞動,血點與血點彼此結合,還創造出一種印象。
櫻花……此時正是櫻花的季節……
「仔細聽着。」
「咦?」
「你也可以聽到吧?那段歌聲。」
彌生望了身旁的姊姊一眼,然後再度聆聽耳邊的歌聲。
「人間五十年,與天地相比不過渺小一物看世事,夢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滅隨即當前此即為菩提之種,懊惱之情,滿懷於心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見敦盛卿之首級放眼天下,海天之內,豈有長生不滅者。」這段歌詞,他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但是旋律卻完全不一樣,化作了演奏之人自己的神樂。
從來沒有任何音樂,能夠像這首曲子,給彌生如此深刻的體悟,彷佛此時此刻,她才真正理解了歌詞的涵義。
那是象徵離別的歌曲,對於悼念已逝之人,是再合適不過的曲子。
他依稀聽見歌曲中寄託的眼淚,鮮明得像是用眼睛所看到,但是,彌生可以想見,唱歌之人想必不出任何一滴淚珠,神樂,或許是發情緒的唯一方法,沒有這般悲傷的心靈,是唱不出具有此等清澈的神樂。
跟巴質完全不同的神樂,帶給彌生的動,卻是之前的好幾十倍。
「修伊?愛爾薩德……我的主人……」
聽到巴下意識吐出了這個詞語,彌生突然有如從睡夢中驚醒那樣。
這……就是姊姊此行目的嗎?
兩人雙眼緊緊盯着,紅山谷之中,若隱若現的那道人影。
「主人……主人……我一直等着這首歌……」
「啊!姊姊、等等我!」
不久,巴終於忍耐不住心中的動,邁開腳步,朝向自己期許之人跑去。
彌生也沒有一絲猶豫,立刻抓着姊姊巫女服的袖子,跟着上去。
「報告,教皇國?黑鵜騎士團全滅,原先朝京都進軍的各路軍隊,也紛紛撤退了。」
「辛苦了。」
「月夜野巴已經跟修伊?愛爾薩德接觸,並且順利完成認主儀式。」
「呵呵……想不到竟然是月夜野家先出手啊。」
「當主,這下子該怎麼辦?原本打算等到千早巨化之後,才好把修伊拉攏過來的。」
「不用擔心,修伊還未覺醒,就當成先借放在巴那邊,讓她好好享用一頓,當作是給她的謝禮吧。」
「可是……」
「反正,想要獲得力量的話,還是必須向我平家低頭,到時還不怕沒有機會嗎?」
「原來如此,放長線釣魚嗎?」
「如果太簡單就得手的話,豈不是一點趣味都沒有了?立刻就把狀物含在嘴裏,是一種趣味,慢慢去玩、等到最後再讓其在嘴裏,不也是一種趣味嗎?」
「您真是惡呢。」
「平家八百年之悲願,不就是為了這一刻?修伊?愛爾薩德將成為齋宮之人,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第一章滴落鮮血的理想
「縱使刀身染滿鮮血……如果前方有着人魔共存、有着人人能夠安心生活的新時代……我只是為了這個目的而活。」
「既然如此,請讓我發誓吧!我發誓永遠效忠於您,成為吾主之盾,吾主之劍,我必擊敗所有阻擋眼前的敵人。」
「主……主人……啊……啊……啊……對,就是那裏……好深……好深……啊啊……」
關上紙門之後,就連灑落下來的微弱月光都被遮掩,數十個榻榻米大小的房間,只有燃起一盞燈火,當作是最低限度的照明。
燃燒油脂,燈火無風自動,紅火苗搖搖晃晃,牆壁上掛着的掛軸,簡單寫着幾個大字,但是在這種環境下,字跡卻顯得若有似無。
放了滿地的書籍,從側面來看,有頁面泛黃的陳舊經書,也有才剛寫好不久的漂亮卷軸,勉強可以看出分成兩堆,只是不知道分類的依據究竟為何。
若是將視線拉遠一點,可以看見全新的榻榻米上,投出了兩個長長人影,彼此纏一起,其中一個影子不斷地上下拋動,上半身凸起了兩個圓弧,拉長成為略顯筍狀的圓錐形,圓弧頂端還竄出了兩個頂點,搖晃的幅度更加驚人,更加奇妙的是,兩個圓弧明明只是黑影子,卻在來回地搖晃之間,創造出無與倫比的引力,刺着最為原始的慾望。
「呀……啊啊啊啊…………跟子宮親吻着……呀啊……嗯嗯……這種覺……」
房間雖然黑暗,氣味卻是很濃很濃。略帶着鐵鏽的氣味……令人鼻腔不自覺地顫動。
「血!」腦中自然就會描寫出這個字,也就是「血的味道」、「血腥味」然而,這跟一般人腦中所理解的又所有不同,那股氣味相當沉重,而且散發出一種異樣的黏膩。
如果是長年在戰場上打滾的戰士,想必就能分辨出來了吧!只有鮮血不斷累積,血跡乾涸之後又重新覆蓋上一層赤血,層層疊疊不知道幾次過後,才會營造出此種使房間更加黑暗的壓力。
「主人……對……對……頭……用力……再用力點……呀啊啊啊啊…………部……整個身體好熱好熱啊……」
房間雖然勉強靠着一盞燈火照明,反而導致整個空間顯得更加模糊不清,但有些東西,存在是不會遭到抹滅的。
比如説,房間中央的那張椅子。
比如説,坐在椅子上的兩個人影。
若仔細去看,那張椅子有着許多機關,無論是鑲在椅背上的許多寶石、構成四支椅腳的特殊木料、貼至靠墊的多張符咒,甚至是刻於座位背面的滿滿咒文,都不是臨時才裝上去的,而是屬於本來就有的設計。真要形容那張椅子的話……
整體就像是一個巧妙的封印。
為了壓抑住坐上椅子之人,體內混亂不堪、彷佛隨時都匯潰堤而出的龐大力量。又或者是……
「……在體內……好……咿……呀……啊……主……主人……巴的那裏……舒服嗎?」
神那教齋宮?第四大御巫,同時也是出身於名門?月夜野家,個雖然天然呆,卻能奏出毫無雜質的純粹響音,如同從畫裏跑出來的美少女?月夜野巴。
作為一名神樂巫女,唱出的歌聲始終令人深深着,另一方面,身上散發出的治癒氣息,更是將神樂昇華到神聖境界。
然而……如今她的雙腿卻是左右張開,下半身的褲裙褪去大半,只剩一截勉強掛着左小腿,即使房間昏昏暗暗,卻似毫不減一雙美腿的纖細美,由於平時腿部肌膚極少有機會能夠出,沒有任何一絲傷痕,此時任由昏黃燈光打着,卻更有種炫目美,只要動作稍微烈一點,褲裙想必就會掉落了吧?
巴跨坐在椅子之上,正確來説,椅子已經被一個男人坐着,所以巴是跨坐在那個男人腿上,她雙腳緊緊夾着男人的部,雙手也緊抱着男人的頭顱不放。
深深入大御巫的體內,從陰道口出,打濕了巴的大腿,呈現數條軌跡緩緩至小腿,最後滴落在榻榻米上,隱隱形成一個小水漥.巫女如同櫻花的瓣,此時更是顯得鮮紅滴,只是原本應該唱出美妙歌聲的喉嚨,此時卻出縻之音,從身體深處揚起強烈快,構成破碎的隻字片語。異物埋在體內,直接壓迫着稚膣道,陣陣電直竄大腦,令巴不自覺地吐出香舌,舌苔黏附許多口水,彼此一滴一滴匯聚成水珠,從舌尖慢慢打滾到男人的頭髮上。
「呀……呀……啊啊啊……頂到了……頂到最深處……主……主人……的……進來巴的裏面……更多……主人給我更多一點……」
這也是封印的一環。為了把負面影響壓抑到最小,必須在每次主人完成任務之後,施加封印才行。
巴把主人力量遭受黑暗侵蝕的部份,藉由膣道與互相連結,導引到自己體內,加以淨化、收,藉此讓主人回覆到該有的狀態。無論如何,巴都想讓主人儘可能保持潔淨之身,一切都是為了往後作準備,巴已經做好相當程度的覺悟,只要主人有需要的話,不管幾次,巴很樂意獻出自己的身體,她極為沉這種跟主人連為一體的覺,也只有在被主人擁抱的時候,才可以卸下齋宮大御巫的身份,得以隨心所,比起終埋首於神樂之中,她還比較喜歡像這樣子奉仕主人。
從下體傳來酥酥麻麻的覺,一股力量跟着進自己體內,巴必須在快的之中,設法維持住自己清醒,把力量加以淨化,成為自己神樂的一部份收主人力量越多,跟主人的羈絆將會更加堅強。
雖然齋宮的其他大御巫們都知道巴在認主之後,神樂產生相當大的改變,但應該沒有人會想得到,巴是用這種方法增強自己的實力吧!
「啊啊啊……啊……啊……呼……嗯……好……好舒服……主人……巴的主人……」
由於巴的歌喉本來就極為傑出,此時更是放開拘束,享受和主人合的每個時刻,令人臉紅心跳、足以瞬間扼殺理的嬌聲,不斷從巫女的喉嚨中誕生出來。
巴扭動着身軀,想要讓深深埋在膣道內的能夠碰觸到自己較為的地方,每一次的親密接合,都讓她愉悦地放出聲,來不及嚥下的口水,分別從嘴兩側呈現透明細絲了下來。
除了主人之外,這個房間肯定就沒有其他人了,即使如此,一些最為隱密的地方,直接在空氣中袒着,還是會令巴覺到不好意思,整個臉龐也是完全通紅。但是,一想到能夠被主人看着自己的肌膚,而且是目不轉睛地看着,巴就把這些丟臉情緒拋到腦後,把自己最為美麗的一面展現在主人面前,動作雖然有點笨拙,但是心意相當純真,努力想要取悦主人。
膣道緊緊夾着不放,隨着巫女息聲的高低不同,壁的力也會跟着改變強弱,瀰漫於狹窄空間的體,除了温暖之外,更帶着剛剛好的黏稠度,就像是膠水那樣,把黏在裏面緊密結合。
巴的雙眼沒有一刻離開主人,她憐惜地摸着主人頭髮,抱住頭顱就往自己的部裏面,擠壓變形,卻沒有任何痛楚,反而是一陣陣幾乎令理智為之崩潰的快,宛如洶湧襲擊大腦。
「巴……巴……」
「是,主人……呀……巴在這裏!」
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溝中傳出,巴勉強自己忍耐出源源不絕的快,撐起意識,低頭看向自己最愛的主人。同時,部動作雖然減慢,但是並沒有停下來,在陰道內進進出出,恥骨與的敲擊聲帶着某種節奏,水聲也當作伴奏響起。
巴的眼神意蒙朧,意識勉強維持住,眼珠映照出主人的身影,看着深愛之人,泛起一層薄薄水霧,深黑的睫,竟然顯得有點微微發亮。
雖然主人身上沒有一滴鮮血,整個房間卻飄散着明顯血腥味,即使如此,巴沒有任何懼怕覺,反而把雙腿張得更開,方便撞擊自己,受到龜頭每一次的顫動。
這種隨時都可能令巫女失神的快,到簡直就快要翻白眼,卻因為雙手環抱着主人,讓巴滿溢着充實,也才能持續保持大腦的運作,不致於在朝之間失自我。
正因如此,在聽到主人的聲音之後,巴就立刻作出回應,張大耳朵,深怕聽漏主人任何一個言詞。只是,自從跟主人締結契約之後,巴就再也沒有聽過主人充滿神的聲音,總是像現在耳朵所接收到的,極為沉重、彷佛遭受重重枷鎖壓抑的話語。
「下一個任務……黑信封……來了嗎?」
「是……是的……呀啊……嗚……嗚嗯……主人……才剛剛……剛剛完成任務……而已……」
聽到主人的問題,巴委實到心痛不已,正是因為不想被主人這麼問,她才會想要藉着奉仕,多少讓主人能夠展笑容。不過,終究還是失敗了啊……主人的內心始終不曾改變。
「既然失敗,就算不能看到主人的笑容,至少……至少也要目睹主人舒服的表情,用自己的身體讓主人暫時遺忘掉痛苦吧!」
想到這裏,巴以比之前更為烈的動作,雙腿把主人的部勾得更緊,像是要把整沒那般,把椅子得「嗄嗄」作響。
「啪!啪!啪!」
忽然覺到強上數倍的力,令修伊不自覺地發出悶哼。
「嗚……巴……怎麼突然……」
「主……主人……巴夾得舒服嗎?嗚嗚……呃……呀……啊啊……請……請主人不要擔心……呀……巴……啊啊……會替……主人……處理好一切的……」
「説得也是……有巴在我的身邊,真的能覺到放心。」
「主人……主人!」
修伊吐出的那一句話,令巴攀向了小高,眼白大大睜開,舌頭彷佛追求着某物那樣吐了出來,全身興奮得顫抖不已。
奉仕,追求的不就是如此嗎?
突然,巴發覺到自己被修伊緊緊抱住,房比起之前更加燥熱,腺急忙分泌汁,供應給之人。膣道被左右撐開,壁此時正是最為之時,不受控制地飛濺而出,澆染在連續撞擊頂點的龜頭之上。
「啊……啊……啊……底部……到底了……嗯……嗯嗯……主人的…………呀……覺得好清楚……比剛剛……更硬了……啊……啊……」
巴每一次的吐息,都在昏暗燭光的照之下映照出一團白白薄霧,身體染滿汗水,彷佛全身力量都跟着汁到修伊口中。
好不容易跟上節奏之後,巫女才低頭看着自己頭、自己發誓效忠的深愛之人,臉上浮現幸福笑容。
「巴……可以陪我到最後嗎?」
「主人……主人……呀啊啊啊……嗯嗯……無……無論什麼……呀啊……時候……巴……巴都會跟隨主人……」
「縱使……我的雙手染滿血腥嗎?」
「我會跟隨主人……直到永遠……」
「請主人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絕對!」
巴像是自我催眠那般地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然後跟隨送頻率,讓房在主人臉上一跳一跳,並且擺動自己的部。
那幕情景,依舊清楚映照在巴的腦海,伴隨着某種犧牲,才得以達成自己心願……得到發誓效忠的主人。還有,自己魂牽夢縈的那一首歌……如果能以神樂鈴搭配奏出的話,能夠成為何等一掃人心的神樂呢?
等到收起了樂器,身體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房因為奏出神樂的副作用,從腺深處揚起的疼痛漸漸撫平,頭停止分泌母,女體香氣慢慢散去之時……取而代之的,是腥風騷醒了鼻腔,眼前所見唯有一片血紅。即使是數萬人相互廝殺的戰場,可曾重現過如此單調顏?
在那一天,出身於神那教名門?月夜野家的姐妹巫女,月夜野巴、月夜野彌生,在一曲神樂之後,看着不遠處的深紅山谷,全身戰慄不已,就像是第一次跟樂器邂逅那般,有某種蠢蠢動的覺從身體深處湧上。
不,應該説,她們是看着山谷中的那個人……看着任由血霧染紅己身,身影宛如徜徉於櫻花花海之中忽明忽暗,唱出那首音量不大,卻能夠直達巫女耳際的歌。
那是象徵離別的歌曲。巴依稀聽見歌曲中寄託的眼淚,鮮明得像是用眼睛所看到,但是,她清楚得很,唱歌之人想必不出任何一滴淚珠。
為了讓修伊?愛爾薩德成為自己的主人,巴堅信做得絕對沒錯,為了表現得更像樣點,甚至還派出了幾個人出去送死,只是,一旦親眼目睹,這個犧牲對於主人來説,實在是過於沉重了……更何況那是巴強加到主人身上的意願。
即使要付出自己的命,也一定要守護主人,巴如此下定決心……為了能夠讓主人再次展現笑容。
至於之後的未來,只能拜託彌生了……如果是自己妹妹的話……
巴連續做着深呼,原本就相當飽滿的房,也跟着上下起伏,雖然空氣中充滿了血腥味,她也毫不在意,為的是要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
「如果是這個時候的話,想必就能趁虛而入了吧!一旦主人失去所有依靠,這份空缺……就將由自己填補!自己將能夠盡情侍奉主人!」
光是想到這裏,巴就覺到心跳逐漸加快,房也再次傳來甘美痛楚,那份期待奉仕的心情,簡直就快要從頭溢出,期待着主人湊在前。
「不行,不行,不行!得先平靜心情……必須表現出巫女該有的樣子!」
巴緊咬着嘴,拼命壓抑住自己隨時都有可能邁出腳步的衝動,嘴裏唸唸有詞,似乎是想藉着咒語讓腺能夠暫時停止分泌汁不過,她雙手叉捧着房,雖然能夠減輕身體負擔,卻反而讓部更加突出了。
站在巴身旁的彌生,則是一臉不明所以的神,來回看着深紅山谷,還有姊姊那副因為忍耐漲紅的表情好不容易跑出了森林,主人就在山谷之中,姊姊為什麼要站着不動呢?姊姊已經停下神樂舞,為什麼身體又飄出香味了呢?
不知道站了多久……等到風重新飄進山谷後,巴才着再次充滿汁的部,和彌生一起走向山谷巫女服在前撐得半天高,完全浮貼着房肌膚,就算面對血霧,那股汁香味卻依舊相當明顯。
那抹屬於部的特殊弧度,即使用尺一筆一筆也無法完整描繪看來,巴的心情雖然平靜下來,房卻很老實表現出巫女的思考狀態啊!
修伊不記得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只記得扭曲變形的強烈衝動,瞬間佔據了整個大腦。
「殺死眼前的人們吧!」
「如果無法逃避,為何不嘗試令自己陶醉其中呢?」
「噬所有人的命運,並且活下去吧!」
住口!
「不,應該認清現實的人,是你自己。」
「有必要埋沒於虛偽嗎?發揮力量,揮動手中的劍吧!」
住口!給我住口!啊啊啊啊啊!
為了擺這股衝動,修伊只能唱出那首歌,藉由聲音蓋過那聲音,一遍又一遍躲在歌聲的巢之中,即使前方只存在着凍心徹骨的冰冷……
等到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他只能無言地望向天空。那對瞳孔映照出一片昏黃,當中受不到任何怒氣,悲傷也不見其影,有的只是虛無一切思考都已放棄,自然也失去了目光焦點。
右手緊握住長劍,劍身兀自滴着鮮血,無數條烏血匯聚而成的小溪,緩緩竄入地表,將土壤染成滿滿腥紅。
雖然修伊站立不動,長劍卻閃耀着冰冷光輝,即使整把劍染成烏黑,光輝也沒有消退跡像,反而像是形成了一個透明劍身,表現出持劍之人的內心思緒。
身上衣服大大幾道血欉潑灑過的痕跡,看上去是如此怵目驚心,布料飽了血漿,濕濕黏黏地貼住肌膚,從汗腺一滴一滴出的,不知是汗珠亦或血珠,帶走身體僅有的餘温。
嘴邊唱出的歌聲停止之後,音符無以為繼,任由腥風吹拂掃,剩下的幾許共鳴也跟着消失無蹤,即使音質澄澈依舊,卻沉重得不令世界接受。
淚了?不,只是鮮血彼此凝結,一顆一顆的在臉上滾落。只因哭無淚。
淚,早已乾了。
修伊雖然早就預料到有這種結果,但當實際碰上之時,能不能夠迫自己接受,這又是另外一回事,至於周圍倒下的數千具屍體,就是他給出的答案。
任由心中的那股黑霧,盡情驅使不受控制的心緒,這到底是修伊的本?還是瘋狂壓抑之下的反動結果?
昏黃天穿透黑霧,黑霧卻並未因此消失,同時,一股淡淡的,像是搔着癢處的疼痛,跟隨黑霧從心臟深處,漸漸往身體其他部位擴散開來,令鼻腔不自覺着周圍腥臭的空氣。或者説,這股疼痛彷佛一種呼喚,刺潛意識中拼命壓抑的魔,終於得以解放出來……
為什麼……
為什麼我的心情會如此平靜?
為什麼我要殺了這些人?縱使結果無法挽回……
為什麼這種血腥味,竟然讓我有種懷念的覺……
昏黃天,漸漸染上幾許鮮紅,從頭到尾冷眼旁觀,卻散發出難以直視光芒的太陽,花了許久時間,終於攀過山峯的頂端。在此之前,始終神情茫然的修伊瞳孔似乎恢復了一些餘光,耳朵微微動着,過濾出夾雜在風之中的事物。
那是……分趾鞋襪踏着草鞋的腳步聲,似乎特地放慢了速度,從遠方緩緩走來聲音顯得刻意為之,像是要彰顯其存在那樣,直接傳入修伊的意識之中。
長劍停留依舊,因為來人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而且修伊也沒打算滅口,畢竟,這過不久就會傳遍世間,沒什麼好掩蓋的。
腳步聲毫不猶豫,直直地走向修伊所在的位置地面散佈着許多兵器、盔甲、屍體,草鞋卻像是不當一回事那樣,直接踩踏而過。
「鈴……」
本來不應該逗留此處的鈴聲倏地響起,清脆響音不受沉重的氣氛干擾,隨着腳步聲的節奏間或敲擊。
純潔無瑕……唯有這般鈴聲,連充盈空氣的血腥也不敢褻瀆半分吧!
仔細去聽的話,腳步聲有兩種旋律,代表來人有兩位,雖然音質幾近相同,卻還是有着本質上的區分略微顫抖的腳步聲,以及掩蓋此種失誤、甚至巧妙將其化為樂音的踩踏腳步。
不知不覺之間,來人已經走到了修伊身旁,一人稍稍退後,另外一人則是襯着夕陽餘暉,踏上顯得烏黑泥濘的混濁紅灘,靜默不語。
落之前的最後一抹餘光,映照在那人的長髮上頭,光芒被髮絲收,隱隱透出閃亮的圓形光環,髮尾貼着褲裙輕輕擺動,描繪出部的彈滑曲線。
「月夜野……」
不用轉頭,光聽那毫無懼的腳步聲,修伊也知道來人是誰,直接叫出身旁之人的名字。即使面受到血腥之風的吹拂,那陣神樂鈴的聲響,還是能夠微微刺到耳膜那股特有的白梅香,鼻腔依舊清晰可聞。
即使看見這麼多屍首,還是不肯放棄啊……
「是,主人。」
巴立刻回答,雙眼直直盯着修伊不放。
雖然説巴站在修伊身邊,但正確來説的話,是站在修伊身後一步的位置,這也是她最為習慣的站位。
跟渾身血污的修伊比起來,那道純白身影穿越過腥臭血霧,沐浴在夕陽緩緩西沉灑下的昏紅光芒,染為深紅的櫻花,隨着風搖曳飛往空中飄過眼前之際,巴的臉旁沒有任何猶豫神。
巴的樣子簡直像是……把眼前的慘況完全隔離自己視界之外,只捕捉修伊而已。
「即使遵照神那教的宗旨,破顯聖,最後也挽救不了任何人。我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讓自己雙手染滿血腥吧?」修伊開口問道。從對話來看,這句話像是在詢問巴,但是更多的部份,卻像是在問着自己。
經過聲帶勉強擠出來的聲音,就像是這片落櫻紛飛的季節一樣,覺雖不刺骨,卻也覺不到絲毫温暖。就跟不久之前,傳到遠方的那首歌極為相似哀悼逝去之人,方能完整表現出來的祭歌。
「並非如此,而是大家把所有的夢想,寄託在主人身上。」
巴的回答相當平靜,輕輕柔柔的話語,彷佛引導着稚子尋找出路,拉着旁徨無助之人,眼中出飽含生命的光芒。
她站在修伊身後一步,即使飄來刺鼻腥臭,她也沒有打算退後,前一刻在森林中的焦急神已經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比起夕陽還要温暖許多的温柔神情。
「夢……想嗎?」
修伊不自覺地重複呢喃,抬頭仰望落最後的一抹餘輝,空着沒有握劍的那隻手,指頭着漸漸變得乾涸的粉末血塊。
他的身上沒有一處刀傷,但是身體到處都沾染着鮮血,即使因為烈戰鬥,魔力大幅消耗導致體温上升,面對那血染的景,整個人還是受到牽連,成為暗紅佈景最為主要的一部份。
只因為,擁有了力量……
擁有了力量,就必須受到力量擺佈嗎?
就算是為了報仇,殺了這麼多人又能得到什麼?
只是,眼前事實完全背離了他的願望,沒有收回劍鞘裏的長劍,劍尖還留着經過燒灼般的顏,力量剩下些許微光殘影,卻遺留了極為鮮明的答案。
「雖然主人保護不了這裏的人們,但是,主人卻揹負了他們的命,我能肯定的只有一點,就是主人必須好好活下去。」
巴移動了腳步,修長雙腿帶着紅褲裙輕盈舞動,發育良好的部,在帶下方畫出兩道緊實曲線,軀體乘着香風飄到修伊麪前她覺得有必要面對面,説出自己的心意。
巫女,神那教巫女巴等於詮釋着這個名詞,彷佛一道聖潔白光,雪白的巫女服被部高高撐起,像是構成了無形結界,浸蝕周圍屍體的紅光景,在打算接近巫女服的瞬間就受到排斥,並且被少女特有的體香取而代之。
巴的臉頰相當細緻,但是一雙渾圓深邃的黑眼眸,卻寄宿着比起血霧更加燦紅、如同火焰熊熊燃燒的生命光芒。
「活下去……」
修伊一臉茫然地回望巴,他不明白巴話中的意思。
活下去?
活下去,堆砌更多的屍體嗎?
以巫女的身形,不可能佔據視線的所有角落,一塊塊凹地灌滿水份形成的紅灘、大片大片散落各處的鎧甲、佈滿缺口的鋼長槍、搭着箭矢的焦黑合成弓,以及原本使用這些武器的無數屍體,從巫女身後映入眼簾。
除此之外,還有一抹從未出聲的嬌小身影。
「沒錯,包括喪命於此地的人們,這些命……主人必須連着他們的份活下去。」
巴伸出了手腕,隱藏在寬大衣袖裏面的粉指頭,五指微微張開,像是捧着雞蛋那樣,以恰到好處的微弱力道,輕輕撫摸眼前那片濺滿鮮血的臉頰。
從指尖傳出的温柔體温,從尖飄出的白梅花香,從嘴述出的衷實言語,令修伊重新回過神來,雙眼直愣愣地回望巴的臉龐。
看到修伊瞳孔似乎恢復了一些餘光,這令巴從心底到高興,因為那對眼珠映照出來的身影,還有在視界中隨着呼輕輕擺盪的飽滿部,正是穿着巫女服的自己……但這同樣令巴從心底到刺痛,因為她看着自己在修伊眼中的倒影,仍舊是有些模糊,代表眼前之人還是惘不已。
「活下去……繼續創造這種悲痛嗎?」
「不對!主人必須好好的活下去……為了讓悲痛不再降臨,為了保護重要的人。」
巫女的聲音相當堅決,音質充滿鼓舞人心的力量,與她如夢似幻、彷佛增添任何一筆就會遭到破壞的純粹美貌極不相襯,卻也因此反而更能撼動事物修伊那顆形似冰凍的心靈。
我連這裏的人都保護不了……
我……還有保護他人的資格嗎?
明明吃掉這麼多人的生命……還能夠活下去嗎?
修伊呆呆望着眼前的巴,那雙黑瞳孔閃爍着水光,像是能夠填補一切,把他心中遭受黑霧侵蝕的部份,重新慢慢填補上去。
巫女揮動掩蓋着雙臂的衣袖,黑髮隨着風飄蕩,從巫女服和褲裙分界的部位,帶出了幾聲直透腦際的鈴聲巴將身體微微靠近,移動幅度沒有多大,但是房前端已經貼着修伊,隨着接觸面積改變形狀。
修伊將劍在地上,顫抖的手掌緊握劍柄,他覺到從那對房和自己接觸的部份,緩緩傳過來一陣足以融化任何事物的温暖,刺着他心中潛藏的「某種東西」正面和黑霧做出對抗。
此時,修伊只覺到眼前有道白光晃了一下,那是巫女服的衣袖隨着風擺盪,原本區隔兩人距離的血霧,被淡淡的白梅香覆蓋上去,隨後出現在修伊瞳孔中的,是從耳際瀉直下的纖長鬢髮以及巴那張不受任何事物污染的純粹臉龐。
「主人……想要追求的,究竟是什麼呢?」
「我想要追求的……」
巫女面對面的問話,令修伊不自覺了一口氣白梅香當中,又夾帶着些許清新香,令停滯許久的大腦重新運作起來,那股原本遭到捨棄的情跟着湧現。
他看着眼前那雙凝視着自己的烏黑瞳孔,那是雙能夠道出巫女本質,如同鈴聲灑落風中一般,具有不受任何雜質影響的澄澈心。
自己想要追求的,究竟是什麼呢?
修伊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不如説,他是逃避思考這個問題。
想要追求某些事物,代表着必然會失去些什麼,修伊相當明白這一點,想到獲得就必須付出同等代價,這是永恆不變得自然定律。所以那隻沒有握着長劍的左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拳,彷佛惋惜着什麼,卻又像是想把什麼握在手裏,拳眼也跟着微微顫抖。
「月夜野,我……」
「是的,主人。」
聽到修伊即將開口説出回答,巴更是有意識地把自己的身體往他的膛靠過去,前推擠着衣物,腺立刻傳上一股微微刺的酥麻,以及鮮血潑灑過後乾涸帶走體温的冰冷觸。只是,從尖摩擦過的部份,巴卻也覺到修伊那份原本幾乎停止的心跳,又重新開始緩緩跳動,並且漸漸跟自己的心跳互相重合。
系在間的神樂鈴,隨着巫女緊抱男人的動作,搖晃而發出了清脆聲響,只是稍微擠壓就變換了形狀,被撐得鼓鼓的巫女服,此時終於染上了血跡,但是巴所覺到的,並非是死者來不及帶走的冰冷,反而是一股令頭為之刺痛的暖從脊髓直竄回大腦。
「我……我還有必須去做的事情……還有不得不去守護的東西……」
「是的,主人。」
儘管聲音之中有着惘,不過巴聽得非常清楚,這股聲音已經不如之前那樣乾渴,反而藴藏着振奮人心的力量。
貼着修伊膛,飽滿脂肪畫出男人身形,埋藏於部底層的心跳速度,不自覺地跟着漸漸加強,一跳一跳,連耳朵彷佛都能夠聽到聲音似的。
出自於女的本能,巴將自己的身體更加緊緊貼着修伊,光只是這樣,就令巴到興奮不已,腺傳來的刺,沿着背脊一次次地竄進腦海。
「揹負逝去之人的責任,直到實現理想之前……就算面對着悲哀,我也沒有就此死去的理由……不,應該説,我沒有掌控自己命的權力。」
聽到這裏,巴重重點了點頭,唯有做出充份覺悟之人才能再度創造出難以置信的奇蹟。所以,巴緊緊抱着修伊,在兩團飽滿的上方,是一張難以形容、沒有什麼能夠特地描述所有器官呈現微妙平衡,只要出現任何一個小傷痕,就有可能破壞這份均衡的完美臉龐。
隨便巫女的心跳漸漸加速,那股像是經過重重提煉的誘人體香,從巫女服裏緩緩飄出,巴甚至可以覺到,中不斷產生鼓動,紛紛往房前端的粉紅山巔集中,化為汁了出來。
「什麼是生者需要揹負的責任,我原本對此一知半解,直到真正遇上之後,才能深刻體會到……如果這是必然遭受的命運,那麼就只能承擔下來……為了不再失去重要事物,讓緋紅成為前路指引,朝向不再旁徨的道路前進。」
「既然如此,請成為我的主人,成為巫女月夜野巴的主人。」
彷佛祈禱、卻刻滿一切心願的言語,從輕啓的中清楚表達。
言語伴隨呼出的香氣,緩緩竄入聽者鼻腔,摩擦着鎧甲的房,前端出了汁,像是被朝陽溶化的雪水那般,帶着滿滿情,入眼前那顆寒冰重重桎梏的內心。
雖説巴一直稱呼修伊為主人,不過她其實本還沒完成認主儀式,只是自行這樣稱呼修伊而已。
修伊聞着懷抱自己之人的體香,以及那份漸漸擴散到大氣中的香,臉上終於出現表情只不過,那是相當困擾的苦笑。
「還是這個要求啊……你可真是不屈不撓。」
「是的,不管主人拒絕幾次,我的答案仍然一樣。」
巴直直看着修伊,那雙像是引幾千萬星辰跟隨的深闇瞳孔,閃爍着炯炯有神的光芒,而且雙手擁抱修伊的力氣,也不自覺地增加幾分。而且,巴還抓着修伊的右手,按到自己的左上,雖然臉頰上掛着紅暈,態度卻是相當堅決,不容許修伊將手回去。
修伊手中接觸到的覺,除了那份驚人的柔軟度之外,還有某個東西正在急速跳動想必是巴期待不已的興奮心志吧!
巫女的部、温暖、體香、美貌,以及一句一句鼓勵人心的言語無論修伊自己發生什麼變化,巴的眼神卻是始終一致。即使修伊手上染滿鮮血,周圍散佈許多親手屠殺的屍體,巴也沒有任何責罵,還是以如同往常一樣的態度,請求修伊成為主人。
修伊的手被巴抓着,輕輕放在部上方,手指才剛陷了下去,就生出了一股彈,還有足以融化任何事物的體温,透過巫女服傳了出來。
「即使這次再度拒絕,你還是會繼續跟上來吧?」
「是的,只有主人的身邊,才是屬於我的安身之地。」
「呼……」
修伊抬起頭來,仰望夕陽已經西沉的天空。
再過不久就要邁入黑夜了,可以看見星辰開始漸漸閃耀光芒。只是,終究必須朝向黑夜,才有來朝陽的可能。
「想必,我的未來將會染上比現在更多的鮮血吧……我不知道自己的選擇,究竟正不正確……」
「不過,主人已經找到自己的答案了吧?」
修伊慢慢點頭,看向直直注視自己的那雙瞳孔那是一雙毫無動搖、彷佛能夠收所有悲傷的慈愛瞳孔。
柔軟長髮、以及更為柔軟的房、散佈在空氣中的香,令修伊終於重新展微笑。
「雖然我無法掌握未來,卻依舊不得不繼續生存下去啊……為了實現託付給自己的理想……所以,從今以後,希望你能夠在離我最近的地方,持續帶給我這份温暖……」
「主人!這也就是説……」
巴抬起的臉龐,瞳孔滲出了淚水那是喜極而泣的淚水,也是對深愛之人再次展現笑容的動。
從際傳出的鈴聲,將兩人徹底連結在一起。
即使失去了所有,世界也不可能就此停止走動,就算道出再多悲嘆,只有過去是無法挽回的。然而,正是因為有着許多逝去之人,才更應該邁向無法定數的未來。
為了不再重複這段悲傷的歷史……只是,光靠自己下定決心,意志也無法承擔那份重責大任,人的神並沒有強大到如此地步。
修伊撫摸着眼前那頭黑髮,即使前方將要踏入黑夜,只要有這份温暖存在的話,自己想必不會因此惘吧!
「月夜野……不,『巴』!」
「是!」
光是修伊重新出現笑容,就足以掃走巴心中的所有不安那是她夢寐以求的語句,也是她勇往直前的唯一希冀之物。
修伊第一次叫了巴的名字簡單至極、只是主人輕聲呼喚她的名字,就令她內心中孕育着的某種覺瞬間往全身擴散開來,彷佛奏出神樂時的忘我受,但是現在卻比以往高出數倍不止。
巴清楚覺到,自己的部如今疼痛不已,全身能量紛紛往腺集中,等待主人對自己下達第一個命令。那對巨那對將巫女服鼓起緊貼主人身軀的房,此時線條更是圓潤幾分,即使拿筆也無法描繪出這種複雜曲線無聲説着巫女已經作好準備。
「這首曲子……可以幫我嗎?為了安撫逝去的靈魂……」
「啊是,是的!主人!」
聽到命令之後,巴依依不捨地將修伊放開雖然她想繼續抱着主人,但是在緊緊擁抱的狀態下,是本無法使用樂器的。不過,巴接着又出相當高興的表情,主人寫作的神樂,自己除了傾聽之外,竟然還可參與其中,成為神樂的一部份,還有什麼比這更值得高興的呢?
最重要的是,奏出神樂的時候,演奏者情和理智必須達到同調,如果不是主人打從心底接受自己的話,又怎麼會讓自己跟着演奏呢?
「那個……」
一道畏畏縮縮的聲音,恰好在這個時候響起。那是自始至終,不發一語靜靜站着的彌生。
「姊姊……我需要先行離開嗎?」
彌生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不過仔細想想,畢竟現在彌生跟修伊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存在着極為明顯的距離既然要演奏神樂,而且是獻給亡者的哀樂,干擾是越少越好,所以彌生才會猶豫到底該不該留下來。
「不必了,站在這裏就好……不如説……」
結果反而是修伊代替巴作出回答,他用手摳着臉頰,像是煩惱該如何表達自己意思才好的樣子,開口説道:「我聽巴説過一些關於你的事情……你似乎也陷入了一些瓶頸……所以……可以的話……要不要試着聽聽看呢?」
「好啊!當然可以!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呢!」
彌生興奮地用力點頭。
對於成長到一個階段、必然會遇到無所適從階段的巫女,與其自顧自地煩惱不已,有時傾聽看看別人的神樂,反而更能幫助自己解出來。
「謝謝主人,能夠替我的妹妹……」
巴深深地一鞠躬這種動作對於擁有巨的女來説,想必相當吃力吧!
雖説就彌生的程度而言,可能還無法體會曲子的真正意涵,但光只是聆聽,就能對她產生相當大的助益。
即使將要奏出哀歌……對於巫女而言,此種淨化靈魂的歌曲,卻是最常遇到的,若是彌生能夠親耳聆聽這首曲子,沒有揹負任何壓力的情況下,將能領悟得更多。而且彌生從小,就是跟着巴學習過來,如此一來,巴親自作為演奏者,更能傳達給妹妹、一些在言語上難以指導的東西。
修伊取出了白扇先前那股沉浸於悲傷的氣氛消失無蹤,全身散發出相當懾人的氣勢專注於腦中編織出的音符。
巴也將神樂鈴握在前,這次只取出了一個神樂鈴,如此就十分足夠了,畢竟自己並不是主奏,而是要令神樂發揮更大的影響力,擴散到整座山谷之中。
「那就……開始吧!」
修伊先是做了一個深呼,扇子攤開之後,唱出第一個音符,腳步也開始往特定的方向來回移動伴隨着歌聲傳出,鈴聲揮灑出恰到好處的節奏,就連五彩帶在空中的拍打聲,都成為了整個旋律的一部份。
音樂與「敦盛舞」非常相似,本質卻又截然不同歌聲極為純淨,即使每次腳步都有可能踩踏到屍體,卻絲毫無損那份純粹音質。
作為伴奏的鈴聲,逐次逐次慢慢加強了力道,房搖晃程度的增加,像是要撥死者封閉的心靈不再停留原地,而是重新探索理想的可能……
兩人的身上,散發出極為耀眼的白光,強大力量就此降臨……
旋律不斷騷動着靈魂,彌生沉默聆聽這段神樂,甚至連呼都儘量減輕,深怕任何一個可能聲音破壞了眼前這副深深映於眼簾的景像。
沒有話語,悸動只是化成淚水,在臉頰訴説着動。
同時,她在心底這麼發誓。
總有一天,我要代替姊姊、成為主人身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