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冬】(41-50)【作者:紀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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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紀見明
字數:34,175字
41.老古董(H)
許多年後,温見月仍能想起那個無比混亂的一天。
楊同學看到橫在他和女神中間的「未來岳父」,既尷尬又動,訥訥不知所言,下意識向前邁一步卻不幸來了個平地摔。
温堯眼疾手快側身避過,順道拉了温見月一把,讓她離得更遠些。
接着就是楊同學掙扎着站了起來,身上卻有幾處輕微的擦傷,温老師見狀十分憂心,堅持陪楊同學去往校醫院看傷,兩人共敍師生情,温老師的細心與温柔動了無數醫護人員與圍觀羣眾。
此乃假象。
温見月親眼看着她爸爸一臉温和地強行拽走了楊同學,儘管楊同學連連表示自己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在醫院得知他並無大礙後,她爸爸又主動坐下來陪楊同學暢談人生,話裏有意無意向他施加壓力,販賣焦慮。楊同學聽罷頓時覺得世界太大,他還太小。
不愧是老師啊,明裏提點暗裏打擊的談話信手拈來,怎麼這麼練呢。温見月心裏暗暗嘆,表面還是全程當隱形人,只想這一切能趕緊結束。
而當真的結束時她卻高興不起來了,因為温堯臨走時對她説了一句:「今晚回家。」
十分平靜的語氣,但她卻受到了某種危險的意味。
吃過晚飯後她在孟禾略帶同情和擔憂的目光中上了她爸爸的車。
她有些坐立不安,側過頭去看,他的目光毫無波瀾,可偏偏車內到處都是壓抑沉悶的氣氛。
「他跟你很嗎?」他冷不丁地開口問。
「沒有,我都不認得他。」
説完她就想掐自己的喉嚨,這語氣怎麼就那麼虛呢?搞得他們好像真的有過什麼,她在迅速撇清關係似的。
果然,他聽完後臉又差了幾分。
「同班同學會認不得?」
「怎麼不會?」
班裏那麼多人,大家都只是在同一間教室上課而已,平時又玩不到一起去,臉對不上名字這種事很常見啊。
聽着他質問的語氣,温見月開始委屈起來。莫名其妙被表白的是她,怎麼被拿來撒氣的還是她?
她乾脆張口就來:「怎麼?我也有自己的圈子好嗎?有幾個你不認識的男朋友不是很正常麼?」
「男朋友」這幾個字故意加重了音。
車猛地停了下來。
温見月瞪大了眼,緊緊抓住安全帶。
他這是要把自己扔下去嗎?
温見月看看周圍,本就車量不多的路晚上更是沒人,這一片全是綠化帶,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就連路燈也很稀疏。
温堯緩緩將車駛進一條小路,兩邊是高大的灌木叢。
「過來。」他停下車,拉了手剎,取下眼鏡,看着她。
可她的反骨硬的很,頭一偏直接不看他了。
沒辦法,她不過來,他就過去。
温見月猝不及防被他吻住,裙子也被他掀開,温暖糙的大手在她的大腿上緩緩摩挲,時不時拿捏着軟軟的。
「非得這麼氣我?」他加重了力道。
「誰叫你朝我生氣。」她被吻得氣吁吁,臉頰泛紅。
手指摸到了她內褲的邊緣,他皺皺眉,「怎麼穿這麼薄?小心倒寒又被凍着。」也算是避開了那個話題。
她無語,這話説的怎麼跟她媽似的?也對,從小到大他可不是又當爹又當媽一樣?
「我知道啦。」她嘟囔着。
温堯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繞到她的後背解開她的內衣釦子,把她上身的衣服往上一推,咬住了她帶着紅暈的頭。
「嗯……」温見月輕出聲,「你別在這兒呀。」她想回家做。
温堯不理她,着她小巧玲瓏的兒,牙齒圍着尖打轉,舌頭挑逗着那顆蓓蕾。
温見月難為情的,覺自己正在被她的孩子吃着,她瞄了瞄車窗外,幸好沒有人,可她還是想像鴕鳥一樣把頭埋起來。
他放過這一邊,又去吃另一邊的兒。
她的前被他的口水打濕,兩顆立的頭還泛着水光,透出被蹂躪過的殷紅。
狹小而封閉的車廂裏逐漸泛起曖昧的味道,空氣也逐漸升温。
温堯順着她內褲的縫隙,手指探進了她濕温熱的陰户,果然,已經了不少水。
他解開皮帶,拉開了褲子的拉鍊,釋放出腿間早已堅硬的陰莖。
温見月看着他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避孕套,心裏逐漸微妙起來。她怎麼沒發現這男人這麼會玩?這是早早就在車上備好了來一發,還是隨身帶着覺來了就來一發?
他戴好套子,撥開她內褲的一側,抬起她的小股,讓她坐了上去。
温見月沒想到他會如此心急,雖然花已經出了不少愛,但裏面仍是有些乾澀,加上不知道四周有沒有人經過,她壓抑着叫出了聲。
「啊……」
龜頭破開層層媚擠了進去,深深地進入到緊緻的甬道里,每一寸前進都無比困難,但緩慢而又堅定,直抵花心。
她知道這個姿勢會很深,但沒想到會這麼深。巨大的莖身和細的緊緊貼合,沒有更多的愛潤滑,又疼又,直讓她眼角泛起了淚花。
温堯也在着氣,他被卡在這兒有些難受,伸手捏着她的陰蒂,又去親吻她顫顫巍巍的尖。
「皎皎,放鬆些。」他着嗓子説。
花分泌出更多愛,兩人都稍微好受了些,温堯扣住她的,向上一個頂,龜頭撞擊着花心。
「啊……你輕點……」她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雙腿夾緊了他的。
他反而更加用力,自下而上狠狠地撞着她,車廂也跟着輕輕地搖晃。
她被頂的想直起背,頭向後仰差點碰到了車廂頂。他用手護着她的腦袋,另一隻手握住她的往下按,讓她趴在自己的肩上。
「呃啊……太深了……爸爸……」她又擠出幾滴眼淚,嚶嚶啜泣,這次是的。
看着她一副嚶嚶啜泣、不堪折枝的可憐樣,温堯心裏生出濃濃的憐惜。可她又是嬌柔嫵媚的,出的皮膚因為強烈的快泛着粉,那富有彈的雙還在他眼前隨着他的節奏晃動着。他看着直眼紅,一股凌又支配着他,讓他更加瘋狂的侵佔她。
他想看看她被他哭的樣子,想看到她的眼裏只有他、只為他動情的樣子,想看她熱烈而又痴的愛着他的樣子。
他現在能理解她之前為什麼説想把他藏起來了,他也想把她藏起來,免得那些臭小子來騷擾她。
他雖有十足的信心能秒殺掉那羣臭未乾、浮躁輕率的臭小子,但他知道自己有些東西永遠也比不上她的這些同齡人。
他的女兒正直人生的夏之,而他已經邁入了初秋。
父女關係和與之相伴的年齡差,這幾乎註定了他永遠也不可能當眾宣告他對她的主權,他們只能在無人之境偷偷歡愛。他不能在大街上牽起她的手,不能讓她公開發表他們恩愛的常,不能對他們身邊的人説一個字。
他不是擔心她還年輕會愛上別人,因為他早就見過她深愛自己的模樣。他只是有些遺憾,遺憾命運的造化人,讓他們稱為父女,再讓他們違背倫理地相愛。
更有些不安,讓他到無能為力的不安。
只要仍有一天他們在外人眼中還是父女關係,他們還不能宣告對彼此的主權,或多或少,他都會到不安。
這是個無解之結,他沒有辦法,只好吻她,進入她的身體,受她和自己同樣因愛而顫抖的靈魂。
温見月不解地望向又加快了速度的他,卻看到了他似痛苦又像茫的眼神,她心裏驀地一頓,伸手想安撫一下他。
可下一秒就被他直搗花心,快如洪水決堤般襲來,大腦混亂如麻,眼前彷彿有白光閃過,她哭着被送上了高。
她力般的癱軟在他身上,兩人上下顛倒,她終於靠到了實處。温堯把靠背往下放,讓她躺在座椅上。
她出來的水打濕了車座套,車內悶熱而又曖昧,車窗的霧氣遮擋住了外面的光景,她稍微放鬆下來。
温堯又緩緩地進入,陰莖碾平壁的褶皺,刺出更多水,明明剛剛了那麼久,卻還是緊的要命。
車身又有節奏地動了起來,隱約可以聽到壓抑的呻聲。
「啊啊……哦……」
温見月看着在她身上肆意馳騁的男人,他的眼裏是深深的佔有和慾望,他動情的息低沉又,動着腹時肌的線條優美又富有力量,她緊緊地抓住在這就你那惱唯一的支點,痴痴地望着他,簡直愛死了他這副模樣。
她喜歡被他狠狠地佔有,以此來證明他是喜歡着她的,而不是無奈下的妥協。
「爸爸……你好厲害……哈啊……」
他聽了自然是更加用力,花户因為長時間連續拍打泛起了紅,水隨着他的動作四散飛濺。他捉住她晃得厲害的小腳,以免碰到什麼開關,又向前重重地送。
她顫抖着,又高了,一大股愛直直噴了出來,她劇烈的息着,可他還沒停。
温堯看着她靡的下體,真美,他想。
已經高過兩次的她再無力承受他的慾望,靈魂好像都已經漂浮起來,只餘下身體烈的快。
他不滿她的失神,狠狠地戳着她的花心。
她清醒過來,覺肚子都快被他捅穿了,紅紅的眼眶又凝聚了幾滴眼淚。
「爸爸的你嗎?」他的聲音裏含着隱隱笑意。
「呃…………」她無力地回答,覺嗓子都快啞了。
「説完整。」他還不滿意。
温見月的臉更紅了,被他磨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嗯……爸爸的皎皎好……啊……」
温堯這才滿意了,壓住她一條腿,大開大合地着,額頭上的汗水滴在她晃動的雙上,水聲噗呲作響,體相發出啪啪聲。
衝刺了百餘下,他一個俯身重重地壓了下來,抵着花心深處出又濃又多的白濁。她被他最後一下直送上快樂的雲霄,和他一起顫抖着高了。
他們抱着彼此享受着高後的餘韻。
過了不久,温堯才打開車窗,清的風吹散了車內濃重的曖昧氣息,也讓温見月清醒了起來。
於是她脾氣又上來了,原因無他,她的裙子和內褲沾了太多她的水,已經不能用了,更何況她也不好意思繼續穿。
「賠我裙子,上個月才買的。」她懊惱地説。
温堯瞥了一眼她泥濘不堪的下體,穿好褲子,不太在意地道:「這段時間還是穿厚點。」
温見月一口氣差點沒提起來。
果然,男人腦子裏除了Sex還有些什麼?
事前、事中和事後完全是叁個人!
直到回到家她也沒理他,讓他一個人去收拾他們戰後的殘餘。
第二天雖然面無異地照常上課,卻還是被孟禾發現了些許不。
「喲,你爸不會連你談戀愛都要管吧,這可是大學啊。」
「嗯……」温見月不知道該怎麼説,只是有些心疼她的裙子。
看着好友惆悵的表情,孟禾嘆了口氣:「果然,年紀大了,就這麼封建啊,還真是個老古董。」
老古董?
老古董會帶着她玩車震?
「呸,下賤。」温見月咬牙切齒。
42.帽子戲法
「一定要這樣嗎?」温堯嚴肅地問。
「對。」温見月也嚴肅地回答,還緊緊地抱住他的胳膊。
温堯抬頭看看那高聳入雲的摩天輪,眼皮跳了跳,轉身指着另一邊道:「我看那個也不錯……」
温見月看着他指着的旋轉木馬,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咬着後槽牙堅決拒絕:「不行,之前説好的。」
温堯頓時後悔之前心一軟就抱着僥倖心理答應了她。
温見月就拉着他到了入口處排隊。
「我……」他剛要開口。
「別説話,」温見月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後面都有人排隊了。」
温堯沒有辦法,只好作罷。
温見月嘴角微微一翹,眉眼彎彎,活像只詭計得逞了的小狐狸。
她當然得意,這是她鬧了他半個多小時才把他拉來的。
得知自己要去大洋彼岸學習一年以後,其實她並沒有多大覺。直到一週前,負責老師告訴他們要儘快準備護照,填寫DS160,準備材料預約面籤。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要走了。
一萬多公里的距離,十叁個小時的時差,叁百多個夜,她還不知道該如何熬過。
至少,珍惜現在吧。
今多雲,温度適宜,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天氣。正逢週末,雖然這家新開不久的遊樂園人多,但是他們來的早,一進入口就往最裏面鑽,從地偏人少的項目開始,錯峯遊玩。
排隊的人不多,他們很快上了座艙。後面的人很有眼力見,看見他們一男一女就默認是情侶,排下一班去了。
温見月心裏有點奇怪,再看看他們倆今天的打扮,瞭然。
温堯換下了平的一身黑正裝,穿上了淺的休閒服,看起來比平裏隨和,也更顯年輕。
而温見月前段時間特意去燙了個波卷,今天又給自己化了個略顯成的妝,一身黑衣黑褲讓她覺自己就是這所遊樂園最酷的女孩。
温堯其實很想問一句她不熱嗎,但他現在一句話都説不出來。他一隻手緊緊攥着座椅邊上的扶手,指關節由於太過用力而微微泛白。眉心微蹙,身體緊繃。眼神漂浮,落在前方的虛空處。
温見月看到他這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心裏一樂,握住他另一隻手,柔聲安撫道:「沒事,也就二十分鐘,很快的。」
「嗯。」他有氣無力地答。
温見月有些想笑,但怕當面嘲笑他恐高會打擊他在她面前本就不多而且正益減少的威信,於是乾脆扭頭看向窗外。
隨着座艙的逐漸升高,温見月能看到園區的全貌和其他的高空項目,同時,她覺自己的手被他反握住,而且力氣越來越大。
她沒辦法,只好輕輕地吻了一下他,權當作安。沒想到他直接抓住她的雙臂,兇狠地吻了回去。
長長的法式深吻後還不夠,非得用牙齒和舌頭一點點、一遍遍搜刮着她的口和,連口紅都不放過。明明沒上牀,她卻有種從裏到外都被他吃的乾乾淨淨的錯覺。
直到她快不過氣來時,温堯才放過她,皺着眉給她擦着邊的殘存的口紅。那幽幽的眼神頓時又讓她有了一種他才是被佔便宜的那個人的覺,這是什麼奇怪的錯覺?
而此刻他們也快到了地面,温見月這才反應過來,這回不僅沒記錄下他的黑歷史,還反倒被他佔了便宜,血虧。
出了艙門她沒好意思和温堯講話,因為她覺周圍人看向他們的目光都怪怪的。想想也是,一對情侶在無人打擾的密閉空間裏會做些什麼?大概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温見月摸摸嘴角,懷疑他沒給擦乾淨,於是去了洗手間補妝。一出來就指着遠處一個高大建築説:「我們去玩那個。」
温堯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心裏咯噔一下。
「沒關係的,就跟海盜船一樣,看起來也不是很高嘛。」
看起來……
而且那圓盤還帶自轉的……
他莫名想到了滾筒洗衣機……
總之他拒絕。
「不行,你得補償我,就這個。」温見月堅定道。
「什麼補償?」温堯有些疑惑。
「就那天在車上……」温見月臉一紅,「那條裙子已經穿不了了。」
「那我再給你買一條就行了。」
「不行,那可是限量版,限量版啊,還是和另一個大牌子的聯名款,全城都找不到一個能和我撞衫的人。」温見月信口胡謅,反正這是她和朋友逛街時順手買的,他不知道,她想怎麼編就怎麼編咯。
温堯不太懂這些,他甚至都不記得那件裙子是什麼樣了,但那天她美妙的體他倒是記得很清楚。
他忽然有些愧疚,那件裙子應該是她特別喜歡的吧,自己居然毫不在意。類比一下自己的書要是被她隨手扔了,那他應該會更生氣吧。
這麼一想温堯心裏更加過意不去,乾脆就由着她拉着自己走了。
温見月風風火火帶他上了,被當成鐘擺似的甩來甩去的失重和圓盤自轉時慣產生的離心力讓他們腦袋發暈,耳邊呼嘯的風吹打着耳膜。
直到玩完出來時,他們還覺到有些頭重腳輕。
「你沒事吧?」温見月頗為擔憂地問。
「沒。」他擺擺手。
兩眼一閉,萬事大吉,心裏把它想成大型鞦韆,甚至還能對它做個受力分析。
温見月看他確實還行,也就放下心來。
兩人買了點小吃,坐在長椅上順便恢復一下,温見月看着遠處的過山車,微微出神。
小時候温堯從來沒帶她坐過這個,當時她也沒多想,覺得旋轉木馬、碰碰車什麼的也不錯。後來和同學朋友一起坐過山車,也漸漸不再糾結這個了。
她低聲説:「爸爸,要不我們……」
「不行。」温堯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準沒好事,於是斬釘截鐵地拒絕。
「可你從來都沒陪我玩過……」
「換個別的。」
「沒事的,以毒攻毒,説不定你以後就不恐高了。」
「我覺得不行。」
「男人怎麼能説自己不行?」
「……」
「我説行就行,再説了你得補償我。」
「哪裏又來的補償?」
她靠近了小聲説:「你説髒話。」
「我沒有。」
她瞪他一眼,「還是那天車上,你還讓我再説一遍,變態。」
温堯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他也小聲説:「那能叫髒話嗎?那叫情趣!」
再説了,男人變態有什麼錯?
温見月一看,這打情牌、將法和威脅都沒有,乾脆來記猛藥——哭。
以前這招沒什麼用,現在卻很好用。
她一想到最近看過的戀小説,覺立馬來了。
温堯看她眼眶一紅,豆大的淚珠接着就掉了下來。他心裏頓時一緊,頭也隱隱作痛。
他是最見不得她哭的,一哭準沒轍,這時天大的不情願也只能往後放放了。
沒想到僅僅是因為過山車就給她造成這麼大的影響,由此可見在女兒小時候他還是做的不夠啊,温堯又深深地陷入自我譴責中。
本着對她那份久遠的歉疚和「男人不能不行」的刺,他抱着她又哄又親,最後還是跟着她去了。
這次,當過山車爬過緩緩的上坡,再突然墜下近乎九十度的下坡時,他才真正體會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脅的覺。
等他的身體出來時,他的靈魂彷彿還在過山車軌道上徘徊,直到被她的笑聲招回來。
温見月在服務枱看到了工作人員抓拍到的過山車衝下來時他們的表情。
她閉着眼,笑得很開心。他也閉着眼,面部表情十分扭曲,五官都快擠到一起去了,特別是緊咬着牙時鼓起來的腮幫子,温見月覺得簡直妙極了。
雖然照片洗出來有些貴,但温見月怎麼可能放過他這珍貴的黑歷史資料,拿到手後還不忘再補一刀:「爸爸,你還是很帥的。嗯,真的。」
温堯經過身心的雙重摺磨,表示自己已經徹底佛繫了。
他們去找餐廳吃午飯,可走着走着温見月才意識到不對勁。
她的右大腿似乎是被磕着了,很疼。估計是坐過山車左右亂轉時不小心撞到了堅硬的座椅。
「怎麼了?」温堯看她手着腿,呲牙咧嘴的。
「不小心撞到了,還疼的。」她有些鬱悶,這就是得意忘形的後果嗎?
温堯拉她在長椅上坐下,伸手替她按摩着。
「還能走嗎?」
「可以是可以……」
「你看你,説了不聽還非要去,去了也不小心點……」他的聲音中透出無奈。
她被摸得舒服,對他的嘮叨也就受着了。
温熱有力的手掌在她腿側滑過,替她活血化瘀,隔着一層衣料她也能受到他的熱度……不過好像越來越不對勁……
直到兩腿之間傳來悉的粘膩,她才反應過來,頓時狠狠地鄙視自己,身體居然這麼,只是被他摸摸就起了反應。看着他心無旁騖的樣子,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飢渴……
温見月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正對上他疑惑的目光,她迅速地撇開眼,有些汗顏,心虛地説:「我餓了,咱們去吃飯吧。」
説完迅速站了起來,拉着他就走。
再不走,餓的可就不只是她的肚子了。
43.血親
早上,斜斜的陽光透過薄霧灑在了教室的窗前,外面的麻雀也在嘰嘰喳喳,裏面的老師正講到難點,温見月困得不行。
「唉,同學們週末還是不要過度放縱自己啊,要早點睡,不要熬夜,課堂上不要打瞌睡……」
孟禾掐了一下她的,温見月猛然驚醒。
台上老師繼續講課,温見月遲鈍地跟上他的節奏。
課間休息的時候,孟禾略有擔憂地問:「你沒事吧?看你這幾天神都不好啊。」
「嗯……頭有點暈……」
「生病了?」
「沒有,就是覺好累。」
「困啊,正常。」孟禾也學她的樣子趴在了桌子上。
「還頭重腳輕的。」她補充。
「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
温見月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回憶,坐直了起來,「不不不,可能最近太忙了,休息一下就好。」
孟禾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教室裏趴了一片的景象打趣道:「其實老師不會明白,無論第一天我們睡得有多早,第二天早上該困還是會困。」
「説的有理。」温見月又歪了下去。
下課後,混跡在大批大批湧向食堂的學生裏,孟禾嘆了口氣,「唉,我是真不想排隊,人多還擠。」
「所以中午吃什麼?」靈魂一問。
「不知道,隨便吧,你呢?」
「我都行。」
「……」
兩人去食堂環視了一圈,温見月全程皺着眉頭。
「想好了沒?這叁樓都被你逛完了。」孟禾問她。
「沒胃口啊。」她有些苦惱。
「要麼去南邊那個?」
「太遠了,懶得走。」
「懶死你算了。」孟禾無語,又稍加思索:「沒胃口?我有辦法。」
説完就拉着她拐進了一旁的茶店。
「來杯蜂柚子茶,温的,無糖。」
「蜂柚子茶?」温見月有些疑惑。
「是啊,酸酸甜甜的,既能美白,又能開胃,聽説這家店的還好喝。」孟禾和她坐了下來,「我小時候不想吃飯,我媽就給我泡這個,當覺得好難喝啊,後來也就愛上了……」
温見月突然想起一個愛吃柚子的人,曾經也愛和自己一起喝果茶,講她一大家子的温馨趣事。可如今每每與那人相遇,留給她的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
直到茶已經端上來了,她才回過神。
孟禾看着她喝了一口,隨後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怎麼樣?」
「怪怪的,」她攪拌了一下,「可能是因為我之前沒喝過蜂?」
孟河吃了一驚:「不會吧?不會真有人長這麼大都沒喝過蜂吧?」
「止陰陽怪氣。」温見月掐了她一把,「從小到大我家就沒出現過那玩意兒。」
孟禾連忙討饒,「哦,我明白了,這叫什麼來着?父母挑食,孩子也跟着挑食,結果他們居然還指責我們,就很離譜。」
「我們家……還好吧?」
她爸爸不挑食,她很挑食。後來他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了她不好好吃飯以及挑食的後果,她這才收斂了點。
不過話説回來,這蜂柚子茶還真是不怎麼對她的胃口,但架不住孟禾真摯的眼神,還是當着她的面小口小口地喝完了。
至於效果,就是兩個人又去食堂餐廳逛了一圈最後決定回宿舍吃泡麪。
「我爸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的。」温見月憂心忡忡。
「那你可別拉我墊背啊,姐妹。」孟禾如是説。
另外兩個剛回來的室友聽到如此對話沒忍住笑出了聲。
孟禾準備上牀午休時看到扶着額頭撐在桌子上正在發呆的温見月,臉有些不好,她問:「月月啊,你沒事吧?」
「你別叫的那麼麻。」温見月苦笑,「呃,就是有些反胃吧。」
一邊正在看劇的室友突然來了興致:「是不是噁心嘔吐?我看這宮鬥劇裏那些娘娘妃子只要是吃不下東西和想吐,全都是懷孕了,一個比一個準。」
「得了吧你,還懷孕呢,能靠譜點嗎?在座各位哪個不是母胎單身二十年?你以後少看點劇吧。」另一個室友吐槽。
孟禾笑了起來,興奮地説:「要我説,就她那週週都跑回家的勁,以後她男朋友和老爸打起來,她絕對幫她爸。」
温見月心虛不已,沒敢吱聲。僵硬了好半天才吐吐道:「我,我好多了,趕緊睡覺吧,難得下午沒課呢。」
説完就爬上了牀,拉上窗簾。
害臊啦。孟禾向剩下兩人比了個口型,房間裏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牀上的温見月當然沒有好多了,自下而上的那股噁心反胃勁反而更嚴重了,但都不及室友一句話帶給她心裏的驚濤駭。
懷孕。
她從沒想過。
可是好像確實很像,先不説這想吐的覺是不是孕吐,她的月經已經遲了五六天了。
以前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晚了兩個月的都有,可那也是小些時候極為偶爾的現象,更別説近兩年了。
她心裏忐忑不安,摸到枕邊的手機,打開搜索引擎查了起來。
越查越心驚。
就算是避孕藥和避孕套也不能保證百分百避孕,算算他們最近做過的子,好像真的差不多。
不行,她得趕緊去醫院看看。
温見月輕手輕腳地下了牀,頭暈的差點撞上欄杆,忍住自胃部湧上咽喉的噁心出了宿舍。
她可不敢去校醫院,免得被什麼認識她的人看到,出校門坐上地鐵到了本區最大的叁甲醫院,掛了婦產科的號後才逐漸冷靜下來。
她摸着自己肚子,一股奇異的覺湧上心頭。這裏面會有一個生命嗎?會漸漸長大嗎?以後會咿咿呀呀的叫她媽媽嗎?
他呢?他會高興嗎?這可是他們愛情的結晶呀,他肯定會樂壞了。嗯,也許會有些苦惱,養了她一個孩子就已經夠累了,還要繼續再養一個。
她不會要休學待產吧?年紀輕輕的因為這個耽誤學業確實太可惜了,但是……
「下一個,61號,温見月。」
她神魂歸位,立馬站了起來。
給她看病的是一個看上去儒雅隨和的老頭,一把長鬚看起來頗為神秘。
「喲,小娃娃,你是不是走錯門診了?」那醫生狐疑地盯着她。
這開場白,温見月差點還真以為自己走錯了醫院,如果不是看到了他前的名片。不過婦產科的男醫生,似乎還真少見的。
「沒有,我……」
「到這種地方查這種東西,也沒個人來陪,你男朋友還真是……」他憤憤道,隨後又壓低了聲音:「不是我勸分不勸和啊,現在的年輕人都沒個正形,遇到什麼事扛不住,你就該把他一起帶來,再叫上你的爸媽,看他還認不認帳……」
現在温見月十分懷疑他的專業水準。
「咳咳,扯遠了。有什麼不舒服啊?」受到她的目光,醫生秒變正經。
温見月如實答道。
「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温見月繼續答道。
「手伸過來。」
温見月一頭霧水,還是伸了過去。
沉默了好一會兒,又換了隻手把脈,老頭皺眉嘀咕:「咦?不像是喜脈啊?」
温見月再次錯亂,她一定是走錯門診了吧?
「別這樣看我,據你的描述呢,的確像是懷孕初期的症狀,不過想要確定,還是先去做個Hcg吧。」他邊説邊唰唰地寫單子,「哦,對了,血出門左轉直走就能看到了。」
「血?!」温見月心裏一緊,顫顫巍巍地接過他遞過來的單子,果然,醫生字體她永遠也看不懂。
「對,初期胎兒還沒成型,不適合做B超。還有,記得先繳費。」老頭同情地看着她。
早知道就拉着孟禾來了,温見月後悔不已。從小到大,每次體檢血項目她都是最後才去的,更小的時候都不知道哭過多少回。一開始她爸爸還安她,後來就是無奈地看着她哭,最後只是笑着看着她。
那笑容,能有多賤就有多賤。
更過分的是他還帶着他的哥們一起來看。
温見月麻木地走向血站,人很少,直接就能去。她徘徊良久,直到一個路過的護士來問她是不是來做Hcg的,她猶豫着還是點點頭。
罷了,早死早超生,總不可能一直拖着吧。
準備過程就和上刑場前一樣煎熬,直到胳膊被綁住,塗上碘伏,那極細的針頭才穩穩地刺入皮膚。
她明明該如以往一樣馬上扭頭不去看的,畢竟她有些暈血,可偏偏在看到暗紅血的一剎那移不開眼了。
之前心裏的震驚、歡喜、暖意和那些不着邊際的幻象如泡沫般破裂,她彷彿被人當場潑了一桶冷水,如墜冰窖,心如死灰。
她怎麼可以得意忘形,怎麼可以忘了他們之間最深刻的命運——血緣。
他們是血親。
44.耿耿於懷
護士看着眼前的一幕,覺有些奇詭。
上一秒看上去還怕得要死的女孩,正目不轉睛地盯着針扎進去的地方,臉逐漸蒼白。那眼神,似乎是看到了十分可怕的東西。
可為什麼,還要繼續看着呢?
血的過程也不過十分短暫,可胳膊上那一瞬間的刺痛卻傳到了心裏,慢慢深入,讓人不過氣。
温見月坐在等候區的椅子上,渾身發冷。她從未如此恐慌過,像是在過山車的頂端,似乎下一秒就會陡然墜落,衝向地獄。
直系血親,再沒有比這更親密的關係了,而這份血緣的詛咒也只會更加惡毒……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有孕,他們的生活會怎麼樣。會一團糟的吧,會被毀掉的吧?
生下來?她不敢冒這個險,基因與遺傳的力量她是知道的,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概率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温堯更是隻會在一開始就掐掉這個苗頭。
墮胎?
一條生命就那樣在她體內逝去,她怕是要到一生的罪惡與內疚。
可留下來就會讓她好受些嗎?
面對未知的恐懼,每時每刻的擔憂,更可能,在真相暴時被質問:你們為什麼要生下我?
她會崩潰的,他也會。
無論如何,她不能這麼自私。
她甚至都不能告訴他這件事,她會一個人做手術,一個人恢復,找個藉口躲開他,等差不多沒事後再笑笑也就過去了。
不能再讓他為自己憂心,畢竟,這一切都是她先挑起來的,這一切的苦果,她得獨自嚥下。
温見月覺得自己有時候矯情的,明明在開始以前就反覆對自己説,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選擇了這條路,就註定了會失去另外很多東西,比如正常的婚姻,她可能的孩子……
可偏偏真的到了這種時候,她才明白自己是有多貪得無厭。
時間一分一秒逝,這一個小時無比漫長,彷彿被人拉長了又拉,像是法官宣判時一槌定音的慢動作,讓人心焦,讓人抓狂。
她等不及了,乾脆就到自助打印結果的機器上刷新,一遍又一遍地刷卡驗證,兩旁的機器前換了一個又一個人,而她還在機械地重複着動作。
終於,在一陣歡快的提示音後,她拿到了那張白紙黑字的結果單。
温見月火急火燎地衝向診室,將那張紙遞給了那老頭,磕磕巴巴地問;「醫生,您看看……」
醫生皺着眉,看了一眼她,説:「你沒有懷孕。」
她的心彷彿直接跳平,呼幾乎停止,渾身僵硬,腦袋嗡嗡作響,好半天才艱澀地吐出幾個字來:「真,真的?」
「真的,Hcg低於孕期標準水平,可以排除懷孕可能。」
心裏的巨石轟然落地,幾分鐘前無數的驚慌失措、痛苦糾結和自我安全都化為泡影。她該到如釋重負的,但隨之而來的是不明所以的空虛和荒蕪,彷彿有什麼東西被生生走了。
她不知道她是該慶幸,或者是到別的什麼荒誕的情緒,但她有些難受。
醫生看這小姑娘丟魂似了的模樣,有些摸不着頭腦,安道:「也不用太失望了,你還這麼年輕,以後總會有的。再説了,現在生什麼孩子啊,趕緊好好讀書好好工作才是真,我看這麼大的事你男朋友都沒來,也不像是個能抗事的,還不如多花花心思在自己身上……」
「他不知道,我瞞着他來的。」她姑且辯解了一句。
「你真的那麼想要個孩子?」醫生狐疑道,「我有個朋友在中醫院,看你身體也虛弱的,讓他給你開幾副藥調理身子?」
温見月猛然想到了她還在初中時,温堯因為胃病吃中藥治療,那半年家裏每天都瀰漫着一股苦澀的藥草味,關了卧室門功力依然不減,直讓她頭痛腦殼暈。
她打了個寒顫,拼命搖頭。
*********
又是忙碌的一天。
温堯打開家門,了有些酸脹的後頸,低頭時看到了玄關多出來的女鞋,抬頭的瞬間又看到了客廳茶几上不知何時堆放的東西。
他清楚是女兒回來了,嘴角不自覺上揚,這一天的勞累瞬間消失。
他走近一看,是一袋子藥,除了一些補氣血的,居然還有午時茶顆粒,莫非是鬧肚子了?這是又吃了什麼不該吃的?
他急忙走進自己的卧室,果然看到了躺在他牀上的她,臉還好,白裏透紅,不像是生了病的模樣。
他稍微鬆了一口氣,拿上睡衣去浴室洗澡。
剛出來時頭有是一陣眩暈,他嘆了口氣,早知道就不和她一起去那什麼遊樂場了,要去也死都不會去玩那些東西。
自從那天被她連哄帶騙加威脅拐上去再下來後後,他就一直頭暈,走路時覺頭重腳輕,坐着和躺着的時候才舒服點。胃口也一直不好,再這樣下去他都要以為自己胃病復發了。
這才剛好一點,罪魁禍首就回來在他眼前晃悠了。
温堯看着睡中安分乖巧的女兒,心裏有些無語,果然,無論看上去再怎麼温婉嫺雅,她還是有着不羈的一面的。
簡直跟他一樣,不過比他以前要好。
他掀開被子去看她的腿,已經恢復原樣了,他想起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那天,雖然大腿碰傷了,但温見月表示覺良好,還能再戰叁百回合。
他以擔心傷勢加重為由拒絕了她所有關於體驗高空刺項目的提議。
温見月微妙地看着他,那眼神似乎是在説:不會吧?你不會是不行吧?
他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捏着鼻子認了。
於是兩人體驗了一下午的老年養生項目,半路上被她拉進了一間很無聊的鬼屋,倒是她自己被嚇得夠嗆。
也算是……扯平了?
他收回思緒,將人撈進懷裏,準備睡覺。
懷裏的人居然沒睡,扭了扭身體,伸出胳膊摟緊了他的脖子。
太緊了,他有些呼不過來,握住她的胳膊,卻聽她「哎喲」了一聲。
「怎麼了?」
「都怪你……」她自己的小臂,抱怨。
「怎麼又怪我了?」他有些好笑。
「你喝過蜂嗎?」她問。
「沒有,聞着反胃。」温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但還是如實回答了。
温見月一哽。
那時她問,既然沒有懷孕,那為什麼她會有這些症狀?
醫生就詢問她最近幹了些什麼,吃了些什麼。
她如實回答。
醫生聽完就明白了,説你這頭暈和食慾不振可能就是恐高的結果,雖然你説自己不恐高,但正常的生理反應還是會有的。至於噁心和腹痛,他以前接過一個急診,孕婦喝了蜂過差點早產,質應該差不多。
她徹底沒話説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對蜂過啊?」
温堯一愣,因着他不喜歡這東西,也就從來沒有買過,所以這事他還真不知道。
「你沒事吧?」他有些擔憂。
温見月搖了搖頭,撇嘴,「也就是了個血而已。」
「怎麼還要血?」他皺眉,打開牀頭的枱燈,抬起她的胳膊,看到了那個小小的針眼。
温見月沒有回答,只是看着眼前這個正在給她胳膊按摩的男人,心裏忽然就酸酸的。
其實醫生還告訴她,她的體虛是從孃胎裏帶出來的病,她的身體不適合懷孕和生產,否則會傷了本……
她該知足的,她一直所求的,不就是他嗎?
她往他懷裏鑽,去親他的。他回應她,加深了這個吻。
呼一亂,他的手伸入她的衣裙裏,撫摸着她滑的肌膚,玲瓏的曲線,從開始的安撫,到逐漸情起來。
眼底染上,他看着她微紅的臉,手覆上了她前的柔軟。她的眼裏同樣有熱切的渴望,小腿蹭着他的大腿。
曖昧又危險的氣息在兩人之間轉,不需要説什麼,他們都能明白自己對彼此的慾望,身體做出最誠實的反應,靈魂也是同樣的渴求。
即使明白她可能早已濕透,温堯還是耐心地做着前戲,這對他們來説是同樣的享受。她張開雙腿,難耐地息着,無聲地邀請着。
如此美景,温堯看得有些眼紅,呼加重。
温見月看着他從牀頭邊摸出一個小東西,接着便是塑料被撕開的聲音。
是避孕套。
眼神一暗,心底的悵然無可避免地淹沒了她。
她閉上了雙眼。
45.要不要(H)
温堯看着閉上雙眼的女兒,明顯能受她心緒的低落,幾分鐘前的熱切彷彿是他的錯覺。
「乖,怎麼了?」他伸手撫上她紅紅的臉頰,輕聲問道。
她半掀着眼皮,神情懨懨,「有些累。」
他以為是今天去醫院折騰的,心疼地吻了吻她。看得出來她此時興致不高,不過沒關係,他有辦法取悦她。
他放過她的,去親她的脖頸,一路向下,緻的鎖骨,可愛的房,平坦的小腹……
温見月到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心裏猛地一動。
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温堯就分開她的雙腿,俯下頭顱,對着她的私處親了下去。雙觸碰到她的陰時,女孩渾身顫抖了一下。
温見月懵了,看着他埋首在自己的腿間,巨大的羞恥和刺讓她下意識夾緊了雙腿,口中卻驚叫着:「別!」
他沒聽,舌頭已經伸了出來,如同靈活的小魚般順着縫隙遊過。高的鼻樑蹭着她的花珠,使她渾身顫慄。
強烈的視覺與覺衝擊讓她不可抗拒地興奮起來,身體似乎有電經過,又像是蠶食葉般細細密密的酥麻。她的手指進他黑硬的頭髮,後仰着頭,眼神離,動情地呻着。
「啊……嗯……」
花也顫抖着,出一股股水,被他盡數去。她羞恥極了,想讓他停下來,可大腦已經完全停止了思考,甚至下意識地還想要更多。
他的舌頭順着那條細縫鑽進了內,舌尖刺着的媚。她渾身哆嗦,完全沒想到以前他的、他的手指進過的那地,現在連他的舌頭都進來了。
「不要了……爸爸……我不要了……」
滅頂般的快讓她無所適從,她難耐地皺着眉,眼角泛起了淚花,只喊着讓他停下來,可雙腿還緊緊夾着他的腦袋,手指緊握着。
温堯頭髮被抓得有些痛,瞧她這一副口嫌體正直的模樣,微微退出去一些,用疑惑的語氣問她:「不要了?」
酥的覺戛然而止,温見月如同被卡在過山車的上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差點都要哭出來了。體內洶湧而來的情讓她完全喪失理智,哪裏還顧得上什麼羞恥不羞恥的,扭着哼哼道:「要呀……快給我……」
嘖,善變的小東西。
他重新舐着,受到她温熱濕潤的小顫抖着,似乎是快要到了極限。他張口猛地含住她的陰蒂,有力地着,齒尖咬合,磨着那充血立的花珠。
「啊!」伴隨着她急促而又充滿情慾的尖叫,她痙攣着,狠狠地了身子。
她就這麼被他上了高,騷噴出大股大股的,他沒來得及避開,臉上被濺到了一些。
温見月覺自己像小死過一回,被他得七葷八素,腦袋一片混亂,劇烈息着,渾身痠軟。
温堯看向那被自己吃得有些紅腫的陰和陰蒂顫抖着,好不可憐,伸出手緩緩撫摸。受到她情意亂後望向自己的目光,他收回被水打濕的手指,放在邊了一口。
「嗯,真騷。」他評價。
温見月的臉爆紅,側身扭過去抱緊了自己,不去看他沾滿了自己出水的臉和手。心臟砰砰跳着,她懊惱於他的放蕩,居然還當着她的面吃進去,真是……
太難為情了。
温堯看着蜷縮成小小一團的她,身體因為動情而染上了淡淡的粉,不有些好笑。當初給他口的時候還問他喜不喜歡,怎麼輪到她自己時害羞成這樣。
他越來越覺得這孩子的膽子都長在了奇怪的地方。
可還沒等他有下一步的動作,她就忽然撲了上來,小手胡亂抹去他臉上的水,摟住他的脖子親了起來,免得他又説出什麼情的話。
他們纏綿着擁吻,他將自己早已堅硬灼熱的慾望抵在她的腿間,她嬌媚着呼喚他:「爸爸,快進來……」
他身一送,龜頭穿過甬道,破開層層媚直抵花心,兩人的器緊緊嵌合在一起,合為一體的覺讓他們同時暢快地呻出聲。
温堯撫摸着她的頭髮,在她耳邊曖昧地表揚:「乖女兒。」
緊緻的小愈發濕潤,夾得他仙死。他抬起她的腿,大力起來。她嫵媚的呻是最好的藥,他興奮着,撞擊的動作越來越快。
兩個囊袋隨着他的動作甩打在她的陰户上,嬌的軟有些紅腫,個不停,被反覆拍打泛起了白沫。
快逐漸攀升,情慾如同洪水般沖刷着兩人,在到達意的頂點時,她緊緊地抓住他,顫抖着了。
高後的小劇烈收縮,絞得他眼發麻,額頭上的汗水滴落,他繼續享受着這更濕潤、更温暖的温柔鄉。
他更加大開大合地着,看着女兒在自己身下面紅,叫不止,前兩顆球情地晃盪着,尖泛紅。
「啊啊……爸爸……慢點……太深了……哦……」
他被這叫聲刺得更加發狂,猛地一個衝刺頂到了極深處的軟,大概是她的宮頸口。
又疼又,她尖叫着又高了。
巨大的力所帶來的快讓他全身舒至極,在緊要關頭時抱着她了出來,他低頭在她耳後的脖頸邊重重地息着。
「你、你怎麼進那麼深?」懷裏的人兒小聲抗議,對剛才的疼心有餘悸。
「不舒服嗎?」他看着她,問。
「不是,有點疼,又有點……」她還沒説完,就到他的慾望又有了抬頭的趨勢,正暗暗地戳着自己。
温見月心裏一跳,抓起一旁的被子的一角,立馬改口:「哎呦,我好累啊,咱們睡吧。」
温堯看着她那過分虛假的表演,養女兒這麼多年還能不知道她什麼樣嗎?
「你完了,就不管我了?」他又拆了一個避孕套。
「你怎麼……唔……」
話還沒説完,就被他翻過來,抬起腿,側着身體入了進去。
他像個不知疲倦的打樁機般,無情地蹂躪着她,把她送上一個又一個高,直到她覺嗓子都快啞了,他才在她體內深處了出來。
温見月不解,他這一大把年紀了體力怎麼還這麼好呢?
躺在他懷裏,手已經不自覺地摸上了他間的肌,結實有力,平時穿着衣服本看不出來。她依稀想起以前不住宿舍時,每天早上醒來後就看到他已經神采奕奕地在準備早飯了。想來他每次早起晨練時自己都還在睡夢中吧?
受到柔軟的小手在自己間四處作亂,男人的眼神逐漸危險。
「還想要?」他的聲音沙啞低沉,説不出來的。
「不不不,」她瑟縮了一下,「我明天還有早八呢。」
温堯沒再説什麼可這個念頭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跡象。
以前一直素着的時候倒還覺得沒什麼,畢竟有了女兒後他連這種慾望都很少有,如此過了十幾年也不覺得難熬。可如今開了葷,有了幾次銷魂的體驗後,竟然有些食髓知味了。
尤其是……他伸手握住了她不算大的房,香香軟軟的,讓他愛不釋手。
還有她體內最深處的那塊軟,剛才可是直接把夾了。
「嗯……」她睡得半夢半醒,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呻,得他慾火四起。
他去親吻她的脖子,把她翻過身,沿着後頸,順着脊椎骨一路向下。
「你幹嘛……」她被醒了,哭無淚。
「皎皎……」他想説什麼,但最後只嘆息着道:「都是爸爸不好……」
「都説了我有早課了啊……呃……」
他托起她的小股,從後面進入。這個姿勢進入地格外的深,一路直抵花心,再往深……
他一下下撞擊着她,狠狠地戳着宮頸口,想要直接到她的子宮裏去,用他的澆灌它,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
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他還是不可避免地產生了這個念頭。
温見月覺他都快捅到自己肚子裏去了,全身上下最、最嬌的子宮被他幹着、玩着,她已經分不清是疼還是了。
她的身體已經高過數次,痠軟無力,但在他不算快但格外深入和兇狠的下還是興奮不已。力已經耗盡,無數次想要睡去,但在強烈的快下仍舊保持清醒。
這樣的矛盾簡直能把她折磨瘋。
連聲音都發不出了,她只能有氣無力地哼着。
他看她實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無奈地把枕頭墊在她的小腹下,讓她撅着股,任由他着。
46.至暗難明
身下的人兒無力地趴着,似嬌似哭泣,昏黃的燈光下他能夠看到她本來潔白無瑕的身體上佈滿了各種痕跡,一副美人被凌後的慘樣。
他捏着她的小股,緩慢而深入地着,四面八方的温暖與緊緻將他包裹着,尤其是那最深處的柔軟,讓他的四肢百骸都舒暢起來。
快逐漸積累後爆發,釋放出去的那一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怔怔地看着女兒因為自己最後一記深頂而高,她顫抖着又噴出大股,打濕了枕頭。
温堯看看已經一片狼藉的牀,心裏嘆女人不愧是水做的,尤其是她。
他把她翻了個身,卻見她面紅,眉心微蹙,連呼都很清淺。他心裏一緊,輕聲喊她:「皎皎?」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又閉了上去,頭一偏不理他了。
還好,沒有暈過去,只是累極了。
他抱起她,去浴室裏給她清理身體。看着她身上到處都是發紅的痕跡,有些甚至青青紫紫的,温堯心裏有些愧疚和懊惱。
雖然放縱至極時確實產生過不顧一切想要把她玩壞的念頭,但那也只是想想用來滿足他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變態的獸慾而已。並且,這小丫頭十分不好養活,出了什麼病他也是會心疼死的。
他的牀上肯定是不能睡了,他就把她抱回了她自己的卧室。
這一番折騰後早已不知是深夜幾點,温堯覺沒睡多久早晨的鬧鐘就響了。
想起來她説還有早八課,温堯叫她起牀,可喊了幾遍她都無動於衷,捂着耳朵繼續睡了。
他沒辦法,只好幫她代勞。
打開房間的衣櫃,裏面的衣服還算整齊有序地擺放着,他一邊翻一邊思忖着哪件更適合她,忽然,在一個角落發現了一件很眼的白襯衫。他拿起一看,與她的身材相比明顯大了一號,更重要的是,這還是一件男式襯衫。
温堯突然想起來很久之前他丟過相似的一件,找了好幾天未果後又特意去買了三四件有備無患。
現在,破案了。
半夢半醒的温見月覺自己被人來去的,又是被人拿濕巾擦臉,又是被伺候着穿衣服,就連梳頭的力度都剛剛好,她更不想醒了。
温堯正在糾結給她梳個什麼髮型比較好,拿起她的頭繩思索了半天,決定還是給她紮了一個清的馬尾。
許多年沒為她梳過頭髮了,以前他可是專門學了好多種髮型,每天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如今卻是忘了不少,不過好在梳馬尾也不是什麼難事。
然而,等準備好一切,再開車到了學校時,她還是不醒,坐在車座上依舊睡得很。甚至,他拿香氣四溢的早餐誘惑,都沒能使她睜開雙眼。
温見月正夢見自己吃酪蛋糕呢,忽然覺這蛋糕味道怪怪的,接着便是一股苦澀的味道。
好好的甜蛋糕,怎麼變成苦咖啡了?
夢一下子全醒了,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嘴巴被人堵着,一條舌頭在她口中作亂,帶來的還有苦澀的體,舌尖掃過她口中的每一寸角落,咖啡味愈發濃厚。
她最討厭苦了,掙扎着想讓他停下來,可身體實在沒什麼力氣,還被他死死地按着不讓動。
過於漫長的一吻終於結束,他最後了她的,問道:「終於醒了?」
這早安吻可真夠特別的,她沒説話。
温堯把早餐遞給了她,她瞅了一眼,是她很喜歡的香油條,還算用心。
「你這樣……我要是掛科了怎麼辦?」她還是惱火。
他給她解開安全帶,嘴角帶着一絲笑,「沒關係,爸爸給你補課。」
補課?不會補着補着就補到牀上去了吧?
温見月眼皮一跳,趕緊跳下了車。
飛奔到上課教室,她發現時間還早,而孟禾早就已經等候多時了。
她古怪地看着温見月,指指旁邊座位上的一沓書,説:「要我幫忙拿書就直説唄,為什麼用那麼,」她思考了一會兒措辭,「奇怪的語氣?」
温見月一頭霧水,孟禾給她看聊天記錄。
她看完,無語至極,這一看就是温堯假借她的名義發去的消息。十分花裏胡哨,而且麻,她尷尬症都要犯了。
「我……那時候還沒睡醒,腦子不太好使。」她乾巴巴地解釋。
温見月假笑着坐下來,堅硬的椅子不像是柔軟的牀或者車座,她瞬間覺到下體一陣腫痛。
該死,接下來一週她都不想看到那個男人了。
「你沒事吧?」孟禾看她面部表情一陣扭曲,擔心地問。
「沒……」她有氣無力。
「對了,」孟河想起一茬,「為什麼你每次回家後都是一副氣血兩虧的樣啊?」
被她爸爸的。
「跟你爸相處這麼費勁嗎?」
確實,費力氣的,他倒是有使不完的力。
「我聽説最近實驗室在大修,他不會把你抓過去當免費勞動力吧?」
温見月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為她的想象力所折服。
「還有,」孟禾又想起來一茬,「你今天穿這麼正式幹什麼?要去面試嗎?可是你這襯衫不太合體啊。」
温見月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今天梳着馬尾,穿着白襯衫和黑裙子,還有黑皮鞋,看上去確實嚴肅的,是他的作風。但,那件太大的襯衫有些矚目,甚至,原本被熨燙地的整整齊齊,現在也被她壓皺得一塌糊塗。
這件襯衫不是被她藏得好好的嗎?怎麼居然還被他找到了?竟然還給她穿上了?他不會把她想成是那種痴女吧?
她懊惱地趴在了桌子上,頭一埋乾脆當個鴕鳥,反正也沒臉見人了。
該死,接下來一個月她都不想再看到那個男人了。
那杯無糖咖啡的提神效果確實好,温見月安然無恙地度過了一個糟心的上午,回到宿舍後換了衣服倒頭就睡,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喊不醒她。
*********
温堯今天心情頗好,神清氣,辦公起來也格外有效率。
學生們看温老師今天好像格外慈祥,暗暗盤算着期末考試前能不能給他們劃一下重點。
下課後回到辦公室,温堯卻收到了同事孫副教授的消息,説是要約他面談一下。
面談?他們有什麼好談的?
雖然都是一個院的,年紀也差不多,但兩個人研究領域不同,合作項目很少,平時也不過是點頭之,話都沒説過幾次。要硬説最近什麼集,大概就是他們都參加了職稱評審吧。
雖然疑惑,但温堯還是答應了,畢竟聽孫副教授的語氣還是有些嚴肅的。
不久後一個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人就來了,沒有帶什麼文件,但進來的時候特意關了門。
兩人打過招呼後就坐下,温堯給他倒了杯水,等着他開口。
「温老師,今天找您是有些私事。」
温堯點點頭,「不用客氣,請説。」
他卻摸出手機,縱着,似乎是打開了一張圖片。目光玩味地看向温堯,語氣輕佻:「沒想到一向為人莊重、富有師德的温老師會做出這種私德有虧的事,真是叫人大開眼界。」
温堯皺眉,對他的話表示不解。
孫副教授也不解釋,把手機屏幕給他看。
温堯的眼神在看清楚那張照片的一瞬間驟然冰冷。
「這張圖片要是被哪些壞人傳播出去,温老師,您這麼多年的名聲可就……嘖,前途也不好説啊。」
他這才仔細地重新審視對面這個人,嘴角掛着的笑容掩飾不了這人利慾薰心和小人得志的醜惡嘴臉,冠冕堂皇的措辭更是掩蓋不了這種下三濫威脅手段的卑鄙噁心。
「想要什麼,直説。」他扶了扶眼鏡,掩去眼神裏的戾氣,聲音卻像是酷寒的深冬般凜冽。
47.我們的家
最後那件襯衫還是被温見月進了宿舍衣櫃裏的角落裏,畢竟眼不見心不煩,時間久了也就罷了。
她雖然又羞又憤進而發誓一個月內不想再看見温堯,可真見不到時又開始想他。
這段時間他好像都很忙,辦公室裏經常沒人,發消息也是隔好半天才回一句,有時想見他還真找不到人。莫名其妙地,她想起了那段求而不得的時光,她隱隱有些心慌。
温見月決定去教室裏堵他。
趁着課還沒開始時從後門混進了進去,階梯教室寬敞又明亮,她找了個靠窗的角落坐下,裝模作樣地拿出書聽講。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照進來,講台上的男人專注認真,耐心細緻地給學生們講解複雜的知識點。
温見月怔怔地看着他,只覺得這個男人無一處不好,簡直就是上天特意派來包養她的。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於直白和赤,温堯忽然向她的方向看去,温見月趕緊低頭裝死。像上課被老師抓住看閒書一樣,她的心臟砰砰跳着,過了好久才敢抬起頭來,發現他還是從容不迫,連聲音都還是那麼沉穩。
哎,有些小失望呢。
温見月也不敢打擾他上課,於是無聊地看起了書。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配合上他低沉的聲音,不一會兒她就有些困了。奇怪,按理説他的聲音是十分好聽的類型,就算是講枯燥無聊的內容也會引人,怎麼輪到她時就開始犯困呢?
可能是小時候聽他講睡前故事聽得太多了吧,她想,一旦開始長篇大論她就自動起反應了。為了防止真的睡着,温見月決定開始玩手機,隨便逛一逛桃飽一個半小時就過去了,結果到最後卻什麼都沒下單。
教室後面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可她還得繼續等下去,因為有很多學生在問老師問題。温見月看着被一眾男女環繞的温堯,忽然意識到他還受年紀小的人的歡的,不管是小孩子還是大學生。
等最後一個人差不多快結束時,她才起身向他走去。離得近了些,她能看到他眼底的紅血絲,似乎是晚上沒睡好。
等到那人走了後,温堯先開口問她:「怎麼來這兒了?」
「想見你唄。」温見月皺了皺眉,「你最近很忙嗎?看着都沒休息好。」
温堯撇開眼,換上輕鬆的語氣,説:「是啊,忙着出期末卷子,幾個老師分歧大。」
「這樣啊。」她這才出一個笑容來。
温見月看到他沾滿了粉筆灰的右手,心裏一動,牽過他的手,拿起隨身攜帶的濕巾給他擦了起來。
「不用了,用水衝一下就好。」
嘴上説着不用,可手到底也沒掙開。
「指甲縫裏也要乾淨啊。」温見月理所當然地説。
她一邊仔仔細細的擦着,一邊開始欣賞起他的手來。節骨分明,修長白皙,比她的手大多了,温暖又厚實,給人十足的安全。經常握筆的地方磨出了繭子,而寫出來的字端正有力,板書也整齊乾淨。
温堯看着眼前的女孩仔仔細細給他擦拭着每一手指,指甲也不放過,到後來卻又像是走神了,一直盯着他的手看,擦的力度都大了不少。他無奈又好笑,隱隱皺着的眉頭終於舒緩起來,反手捏了捏她指尖,提醒她專心些。
温見月有些尷尬,沒話找話説:「我看別的好多老師都是上課用PPT,怎麼你這麼喜歡板書啊?」
他似乎是回憶起了以前的時光,有些懷念道:「十幾年了,習慣了。」
「噢。」以前不是沒觀摩過他的課,但她對他工作這方面的事還真是知之甚少。
擦完後,温堯帶她回了辦公室,他找出文件夾裏的一份資料,遞給了她。
温見月邊接過來邊問:「這是什麼?」
「工作調動申請。」他回答。
温見月愣了一下,眼神直直地盯着他。
温堯對她解釋:「是申請去B大的,雖然遠了些,但那兒不錯。以你的實力再加把勁,考研應該沒問題。」
她驚了。B市不遠?那可是和A市隔了小半個中國啊,氣候都大不一樣。考研沒問題?她覺得很有問題啊,温先生是不是對他的女兒有些過分信任了?
温見月瞬間覺手裏薄薄的幾張紙沉如千金。
「這麼快?」她有些恍惚。
「當然沒有,託了點關係,勉強算是平級調動,但學校裏還是要開會商討的。説不定等你去了B大我還在這兒找蓋章的。」
他説的倒輕鬆,安排的倒也明明白白。温見月有些悶悶不樂,「我們……真的要離開這裏?」
「捨不得嗎?」
當然捨不得啊,她從出生到現在,已經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將近二十年,她潛意識裏以為還會一直這樣下去。她可能會離開,但,至少還沒有這麼快。
温堯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説:「皎皎,你要明白,在這裏我們有很多人,雖然A市很大,但我們多在這裏一天,就多一分危險。」
他的眼眸漆黑卻又明亮,好像藴含了無數種複雜的情緒,最後只是靜靜地望着她。她下意識搖搖頭,有些急切的説:「不,我明白,我知道的。我就是覺……就突然的……」
「嗯,你得學會適應。」他摩挲着她的手,忽然微微一笑:「大學以前我也從沒離開過D市,後來到了這裏花了很長時間去適應。」
D市,她知道,那是他和他父母曾經生活過的城市,她小時候跟着他去過幾次,去見她血緣意義上的爺爺,那兩大家子人每次都讓她到無所適從,最後也不過幾天就離開。
背井離鄉之苦,不是每個人都受得了的。
那時,尚還年輕他來到陌生的A市,是不是曾在夜晚裏孤獨茫着,或是被燈紅酒綠所惑着?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温堯摟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聲説:「別怕,我們一起。」
是啊,他們一起,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我才沒有怕。」她不服氣地説,反手摟住他。
*********
期末複習和準備面籤的兩座大山壓在温見月頭上,每天宿舍、食堂、圖書館三點一線,她懷疑自己是回到了高三。
果然,只要專業選的好,年年期末似高考。
對此孟禾表示,只要膽子大,天天寒暑假。嘴上天天這麼説,可背地裏複習時間一點都不費,學婊本婊了。
先到來的是面籤,負責老師帶隊,一行六個人坐車前往總領館。
温見月有些緊張,心裏亂糟糟的,有時候甚至想幹脆胡言亂語讓面籤官拒籤算了,但想一想為了不辜負老父親望女成鳳的期盼,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一路默唸「真實,具體,自信,大方」八字口訣,最後在看起來嚴肅無比的面籤官下順利逃過一劫,在看到那隻無情鐵手按下印章的那一刻,温見月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最終他們五個人都通過了,老師很欣,他們很心累。
回學校的路上,温見月看着車窗外的街道,都是她再悉不過的樣子,來來往往十幾年,有些人走了,有些人還在。
她突然現在就很想看看他們的家。
下車後她就搭上了回家的公,打開房屋門雖是空無一人,但她能受到他們在一起生活的痕跡。其實他們搬過一次家,在她還小的時候,以前的記憶不太真切,只有眼前的這幾間房間才讓她到悉和親切。
她一一看過。亞麻的沙發套邊角有幾處崩線,是他用蹩腳的針法縫起來的;電視旁的仙人球是她一時興起要養花,最後嫌麻煩買了個好養活的;客廳與餐廳中間的貝殼風鈴是他出差時特意買來要掛在她房間裏的,最後她覺得太醜掛在了這裏;還有陽台上的雙人吊椅,他們經常在這裏一起曬太陽;他和她的房間比鄰,走過去不過五步的的距離……
她是真的捨不得這裏,但她也知道這是為了他們的未來而必須付出的代價。
走吧,去遠方也可以,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是家。
48.荒誕戲劇(加更)
謊言重複一千次,就會變成真理。
謾罵與攻擊重複無數次,再堅強的人也會崩潰。
終於,那個女孩撐不住了,連被視之為生命唯一意義的他,也無法救贖。
於是,她選擇自我完結。
温堯猛地睜開了雙眼,滿頭大汗,心臟狂跳,呼急促。
深夜,又是一場絕望的噩夢。儘管一切都是他臆想出來的,但他還是忘不了她那空黯然的眼神,壓抑得可怕。
自從那天被那個人拿着照片威脅後,他雖然成功地拖延了時間,但每晚還是會重複那同一個噩夢。
他掙扎着起來,打開了牀頭的夜燈。
致命的把柄被別人捏在手裏,如同達摩克里斯之劍般讓他寢食難安。
不過幸好,因為照片清晰度的關係,她的身份並沒有暴。
敵在身邊,他只能盡力避免和她的接觸。他甚至慶幸,兩個月後她就要遠渡重洋,離開自己。
讓她遠離危險,他才能放心和那個人周旋,找出破綻,以牙還牙。
雖然目前仍然很被動,但情況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
他的大腦一片混亂,各種念頭層出不窮,明明疲憊卻又焦躁得不行。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段荒蕪蕭索的時光,被她熾烈決然的愛意震驚到不知所措,沉悶窒息中又毫無抵抗之心。那段子的夜晚裏,閉了眼,入了夢,混亂又象線條抖動着,扭曲着,羣魔亂舞,荒誕可怖。偶爾,她的身影悄然掠過,留下一個清甜有毒的吻。
他彷彿看到了那把懸頂之劍,直指命門,鋒利的劍刃泛出蒼寒的冷光。
腦海裏又上演起那場令人作嘔對話的下半部分:
「院裏今年評教授的名額只有一位……」
「讓我放棄參與是嗎?」
「温老師,跟您講話就是省力氣,不過我好心提醒您一句,師生戀可要千萬小心些,尤其是您還有個年齡一般大的女兒……」
「停,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本來可以直接公開這張照片的內容,甚至你連是誰做的都不知道。」
「你暴身份不就是為了更多的利益嗎?把我當提款機,那張照片就是你的卡?」
「温老師,易不是這麼做的,我當然會守信。」
「一個敲詐勒索的人跟我講誠信?我憑什麼相信你會把照片給我?又憑什麼相信那張照片就是原片?又何從知道你是否留有其他備份?孫老師,信息不對稱的生意沒法做。」
「您嘴下還真是不留情,可我也不知道那女人是誰不是嗎?」
「一碼歸一碼。總之,我可以不滿足你的任何要求,你什麼也得不到,還有可能被拉下水,但,我想跟你談條件。」
「什麼條件?」
「各退一步,圖片先刪乾淨,只能留一張,名額我不搶。至於其他的,時間還長得很,我們可以慢慢談。」
*********
慘絕人寰的期末考試周終於告一段落,來自太平洋的東南季風帶來又濕又熱的天氣,温見月貪戀空調的涼,乾脆宅在家裏研究起來她將要去求學之地的風土人情。
芝加哥,一個陌生而遙遠的地方,於她而言是另一個世界,現在卻變得觸手可及起來,不真實漸漸消失。
不過另一座城市另一所學校而已,況且還有人陪呢。就當去旅行吧,一年後再回來就是了。
温堯一直忙到七月中旬才勉強放了假,就和温見月一起窩在家裏準備各種要帶去那邊的東西。其實行李也不多,主要是國內的特產,基本上都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缺了就會很難過。
温見月在看了一篇帖子過後意識到,似乎飲食才是最重要的問題。儘管外國各種餐廳數不勝數,各國美食琳琅滿目,但畢竟她還是個中國胃,要吃到地道且合她口味的中國菜簡直是難上加難。
思來想去,她覺得還是自己做飯可能稍微靠譜點。可下一刻,她就回憶起了被各種廚具和食材支配的痛苦。
初中時,語文老師嘆自家的孩子已經在幫她做飯了,於是大手一揮讓他們回家給父母做一頓飯並寫成周記。於是在她無數次切菜差點切到手指、顫顫巍巍揮舞着鍋鏟把菜得到處都是以及自己父親呆滯的目光中,她深刻地懷疑起自己小臂末端的那兩個東西到底是不是手。
於是到目前為止她也只能煮一些簡單的東西。可她爸爸廚藝卻很好,做了十幾年的飯把她的口味摸得一清二楚,簡直讓她罷不能。現在想想,他在抓住她的心以前,早已抓住了她的胃。
温堯也認為她學做飯是十分必要的,前提是得手腦協調。不過看着興致的女兒,他倒也沒好意思打擊她。
「要不,你先切個土豆?」温堯遞了個小土豆過去,身為老師的他居然有些不知道該從何教起,總之先從基本功練起沒錯。
温見月嚥了咽口水,輕呼一口氣,起菜刀就砍了下去。
「你在這剁排骨呢?」温堯看着被劈成兩半的土豆,無語,「手扶着,土豆很軟的,輕點。」
温見月照做。
看到她那想切又怕傷到手的畏畏縮縮的動作,温堯乾脆從後面攬住她,左手按住她的左手,右手包裹住她的右手,像小時候教她寫字那樣。
他的手沉穩有力,教她用正確的姿勢,找準好角度,把握好力度,慢慢地切着。
最終,雖然因為她的手抖造成土豆片厚度不均勻,但形狀還是很好看的。
温見月興奮地又嘗試了幾個,他覺得也都勉強看得過去眼,於是又教她把土豆切成絲。接着,他切了幾個小辣椒,讓她把佐料和白醋準備好,兩人一起做了一道再簡單不過的酸辣土豆絲,成相好,聞着就很開胃。
放油的時候,温見月還是下意識躲到了一邊。可惜,熱油的能量超乎她想象,圍裙還是被染上了油漬,胳膊也似乎被濺到了一點,但幸好只有一瞬間的輕微刺痛。
油,不愧是她的一生之敵,吃的時候小心計算着卡路里,做飯的時候還得防着被燙傷。
温見月懊惱地下了圍裙,再仔細瞅瞅自己的衣服上面有沒有被污染到。
她扭來扭去的,温堯卻皺了眉,直直地看着她的前,好半天才問出一句:「你沒有穿內衣?」
温見月心頭一跳,虛虛地説:「因為是在家裏嘛,我又不出去……」
温堯掃視了一眼,她今天穿着輕薄的T恤,白的面料覆蓋在前凸起的尖上,形狀嫵媚誘人。牛仔短褲包裹着她嬌小的部,暴出纖細勻稱的雙腿。穿着圍裙他還沒注意到,但下之後,現在的她在他眼裏跟全沒什麼區別。
温見月覺他的眼睛裏已經冒出了綠光,一副餓狼撲食的架勢。她心裏叫苦不迭,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連她爸爸也不例外。
「我們……不嚐嚐?我親手做的誒……」她悄悄往後退,卻不幸地撞上了放案板的桌台。
無路可退。
淡淡的酸辣味飄香四溢,令人垂涎,但他不為所動。
什麼菜都不如她好吃。
*********
衞生間Play(珍珠八百H)
狹小仄的衞生間裏,男人把女孩按在門板上,手指摩挲着女孩的紅,膝蓋分開她的雙腿,女孩的腿間早已泥濘不堪,大腿內側那一片的褲子也濕透。
温堯皺着眉,毫不留情地扒了她的褲子,一看,內褲果然已經完全被水打濕。
真夠騷的,他嗤笑一聲。
温見月漲紅了臉,她也不想這樣的的,可沒辦法,事實就是她被他摸着傷痛的大腿居然就起了反應,然後被他發現,帶到了這裏。
温堯不説話,只是用手撥着她,指尖挑開內褲撥到一邊,捏着花珠,滑過那縫隙,但就是不進去。
温見月被他的手指得想要呻出聲,但想起這還算是公共場所就馬上捂住了嘴,但息聲還是一絲出來。
終於,他的手指入了中,按壓着甬道的壁,堅硬指甲刺着的媚,不一會兒,他的整隻手都被水打濕。
温堯的眼神更幽暗了幾分,手指模仿着的動作狠狠地捅她,靈活的指頭不斷地變換着方向和力度,重重地戳着她的每一個點。
温見月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竭力剋制着想要大聲叫出來的慾望,渾身顫抖着,就這麼被他用一手指玩到了高。
出來過後果然輕鬆不少,她紅着臉息着,想要重新穿上褲子,卻發現温堯遲遲不動。
面對温見月疑惑的目光,温堯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他解開自己的帶,拉開褲子的拉鍊,釋放出被她的情動撥得堅硬腫脹的慾望,掉她的內褲,龜頭對準口,蓄勢待發。
他現在難受的很,被她忽悠上了三次高空項目後頭暈腦脹,憋着一股氣,看到她發情後更是直接硬了,慾火熊熊燃燒,非得她一回才能緩解。
「別在這裏!」她小聲喊。
温見月被嚇到了,沒想到這男人居然想在這裏直接辦了她。雖然這裏是偌大遊樂園一個角落的衞生間,但附近也是有遊樂設施的,保不齊下一秒就會有人進來。她掙扎着想要推開他,卻被他錮住不能動彈。
温堯直接無視了她的話,稍稍抬起她的腿,身入了進去。
「嗚嗚……」她只能捂着嘴表達抗議。
温堯喜歡她這如同幼獸鳴泣般的叫聲,扶住她的腿開始起來,動作倒是又輕又緩,可還是把她頂得花枝亂顫,門板也隨着他們的節奏發出輕微的咯吱聲。兩人凌亂的呼聲纏,温見月心懸着,豎起耳朵聽外面的聲音,生怕有什麼人進來。温堯不滿她的心不在焉,猛地加快了節奏。
温見月被刺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哀求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慢點。
温堯卻把她捂緊嘴的手拿開,壓低了聲音對她説:「叫一聲我聽聽。」
「啊……」她不自覺叫出了聲,顫抖着嗓音,像小貓一樣,隨後又哆哆嗦嗦地咬緊了牙關。
頗有一種抗爭到底的姿態。
温堯憐憫地看着她,手指撫摸着她的,然後伸了進去,掰開她的緊閉的牙關,攪着她的舌頭。
這隻手剛剛還把她玩到了高,帶着她的體,現在又進了她的嘴裏,温見月羞恥到幾乎想暈過去。
捏着她的舌尖,看着她眼眶泛紅,眼神離,嘴角出來些口水,小臉情盪漾,一副被他玩壞了的樣子,温堯真想拿手機拍下來,記錄下這美景。
他看得眼睛發熱,加大了力度着,在她體內橫衝直撞。她渾身顫抖得厲害,快不斷積累,終於在他一個深頂後了身子。高後的小用力收縮,緊緊地絞住,他被這緊緻得頭皮發麻,深深地進了她的體內。
兩人擁抱着,器還緊緊相連,一同享受着高的餘韻。
温見月渾身痠軟,啞着嗓子道:「你快出來……我們走吧……」
温堯沒動。
外面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與談話聲。
「我去下洗手間啊。」
「哎,等等,我也去。」
「你們快點啊,還有好多東西沒玩呢。」
温見月被驚得渾身一抖,心提到了嗓子眼,手緊緊地抓住了他。
因為緊張,花猛地一縮,温堯被她得一聲悶哼。
真緊,以前都沒有這麼緊過,他甚至到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
後疲軟的又再次堅硬起來。
温見月察覺到它的變化,瞪大眼驚恐地看着他。
「想玩點刺的嗎?」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搖頭拒絕也沒用,他拔出,把她翻轉過來壓在門板上,從後面又了進去。
門外兩個人已經聊起了天。
「過山車你怎麼不坐啊,慫了?」
「去你的,誰慫了,到時候進了鬼屋指不定誰先被嚇得哭出來。」
「我又不怕鬼……」
温見月膽戰心驚地聽着他們的對話,被他從後面頂得想叫出聲,只好緊緊地咬着自己的手,不讓呻聲出來。她趴在門上,無力地承受着身後男人的侵犯。
外面的人大概不會想到,在不遠處地隔間裏,僅僅一門之隔,裏面就有一對膽大包天的父女在媾和。這個認知讓她既緊張又刺,竟然還帶有一絲隱隱的興奮。
温堯把玩着着她的小股,不急不慢地她。太過緊緻的花讓他出入的有些艱難,並且為了不發出啪啪啪的聲音,他沒有地很深,節奏也並不快。他享受着她全方位的包裹,器間的摩擦,彷彿無數張小嘴伺候着着他。
温見月被他磨得腿發軟,兩條細腿打着顫,幾乎就要跪了下去。温堯扶住她的,向上頂,深深地把她頂上去些。猝不及防,她的膝蓋撞到了門板,發出清脆的響聲,像是有人在輕輕敲門。
外面的兩個人停下了説話的聲音,裏面的兩個人也停下了的動作。
「誰啊?」一個人試探着問道。
温見月扭過頭眼淚汪汪地看着他,活像只受驚的小白兔,無助又可憐。
温堯假模假樣地咳嗽了一聲,低沉着聲音説:「兄弟,忘帶紙了,能救下急嗎?」
其實仔細聽,他的聲音在輕微地發抖。剛才那個人問是誰的時候,身下女孩的小劇烈地收縮了一下,差點把他夾,下身銷魂般的讓他額頭青筋暴起,身體也在顫抖。
不過門外兩人都沒察覺出來,他們都以為他正尷尬,對視一眼,幸災樂禍了起來。
「有紙,我從上面扔給你啊。」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腳步聲。
温見月簡直要被他折磨瘋了,極度的驚嚇和緊張讓她的花猛烈地收縮,温堯實在忍不了了,掐住她的開始幹,再忍下去恐怕他的命子要斷在裏面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温見月的心狂跳不止,可身後的男人還在着她,分明深陷情慾但卻是一臉淡定。
「給你,接着啊。」那人的聲音近在咫尺,她的心臟都快跳停了。
上方被丟下來一包紙巾,温堯隨手接住,簡短而急促地説了聲多謝。
接着便是更加猛地幹着,腳步聲漸漸遠去,他撞擊的力度也逐漸加大。
她的陰户被撞得發紅,水噴不止,混合着他剛才過的一起被拍擊成白的白沫,順着兩人合的部位下來。水聲漸漸,女孩在難耐地低聲呻,男人發出動情的低,夾雜着體拍打的啪啪聲和門板搖動的咯吱聲,衞生間裏上演了一場靡情的響曲。
外面又傳來那幾個人説説笑笑的聲音,温見月以為他們又回來了,嚇得渾身一哆嗦。
温堯趁機狠狠一頂,長的直抵花心,撞得她魂飛魄散。同時手指狠狠地捏着她的陰蒂,讓她達到更極致的高。
「啊!」她實在沒忍住,尖叫了一聲。
滅頂的快讓她全身痙攣,劇烈顫抖的花噴出大量的水,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透明的水柱。她的下體被各種體打濕得一片狼藉,有種失的美。
温堯被眼前的景象刺得眼紅,大力幹了幾十下後猛地深入,在她的小深處釋放,將又多又濃的全部給她。
大腦一片空白,他失神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緩緩拔出器,抱着仍在高餘韻中還筋疲力盡的她,用那個陌生人送他的紙巾給他清理着下體。還好紙巾足夠,要不然這麼多水還真的擦不完。
他忽然想起剛才那道漂亮的水柱,後知後覺般的反應過來。
噴?
沒想到他女兒這麼厲害。
他眼神複雜地看着她,可她還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心裏忽然有一個惡的念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從衞生間裏出來,幸好周圍沒人,不然看到了是要嚇一跳的。
男人把上衣外套了,袖子綁着女孩的,衣襬像裙子一樣擋住她的腿。
只是女孩走路的姿勢略微有些不自然。
温見月羞憤難當,這混蛋居然無恥地把進她體內的留了下來,讓她夾緊了別出來。只恨她內褲和褲子全都打濕了,下面完全是真空的,微涼的風時不時灌進來,刺得她無數次想出來。
「去買幾件衣服吧。」他看了看她這樣子,擔心她會着涼。
「嗯。」她悶悶地應了聲。
他牽着她的手,慢慢地走。
*********
49.Callmyname(H)
温堯還記得在很久以前,他還在坐大辦公室的時候,同院幾位男老師坐在椅子上談笑風生、胡吹海侃,説到動之處那真是要掀了各自的桌子。而他並不關心,他只對賺錢興趣。
可每當話題進入婚姻和家庭生活時,幾個男人卻紛紛唉聲嘆氣,愁眉苦臉。這時,他們一定得抱怨幾句女人心的難懂和孩子的不省心。
御女心經他不懂,育兒心經他倒是能説上幾句。
可惜他始終也沒能説上話,因為各家孩子們都還小,又熊又麻煩,沒什麼可拿出來炫耀的。
男人們討論最多的還是女人們,尤其是他們老婆那強到過分的直覺,經常就是冷不丁來一句:「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即使他們真的沒做什麼虧心事,但還是會覺遍體生寒,莫名心虛。
温見月猝不及防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温堯正隔着層薄薄的衣料含着她立的尖,伸進她內褲裏作亂的手指一僵,抬頭看見了她緋紅的臉以及……沉靜的目光。
也僅僅就是一瞬,他繼續了手上的動作,撥得她直哼哼,佯裝好笑着反問:「我能瞞你什麼?」
「呃……就是,覺你最近一直心事重重的……」
「捨不得你。」他用力捏了一下那的花珠,她的腿心瞬間濕透。
「我怎麼覺得你是想讓我早點去呢?」
這小丫頭怎麼一猜一個準。
「早去早回。」
他戴好安全套,褪去她的內褲,堅硬灼熱的就着濕潤滑膩的愛入了幽深緊緻的。
緊緊結合的滋味太過美妙,兩人同時發出了滿足的嘆息。
温見月被他架着半坐在了大理石台面上,雙手抓緊了邊沿,腳尖挨不着地,只好緊緊纏住他勁瘦的,半仰着承受着他的衝擊。
温堯扶住她的,聞着空氣中淡淡的飯菜香,心裏忽然起了個惡劣的念頭。
他一個猛入直抵花心,被温軟濕熱的小緊密包裹着,強忍住的慾望,含住她的耳垂,模糊不清地説:「要嚐嚐自己親手做的菜嗎?」
温見月被他卡得正難受,只盼着他能趕緊動一動來緩解自己的瘙癢難耐,哪裏聽得清楚他低沉含糊的話,只是慾求不滿地哼聲道:「你快點呀……」
温堯笑笑,看到了就在她手邊不遠的盛着土豆絲的瓷盤,拿起筷子夾起一些,用命令的語氣説:「張嘴。」
温見月下意識照做,接着就覺一股酸不拉幾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腔。
「嗷……」
酸,真他孃的酸。她頓時苦了一張小臉,牙關隱隱發痛,覺整個味蕾都快被毀掉了。
温堯沒忍住笑了出來:「放個醋手還抖,酸吧?」説完就放下筷子繼續頂她。
温見月艱難地嚥着口中酸得要命的食物,下身被他得水氾濫,眼角滲出幾滴眼淚,也不知道是酸得還是得。
她羞憤地盯着温堯,然後猛地咬住了他的脖子。
「剩下的你要吃完……」她兇巴巴的,可惜這聲音沾染上情慾又顯得嬌滴滴的,毫無震懾力。
「你哪次剩飯不是我解決的?」説話間又隱隱加大了力度。
居然揭她的老底!
温見月咬牙夾緊了他,惹得温堯重重一顫,差點代出去。
「嘶……」他額頭青筋暴起,了齒尖,掐住她的,恨恨地道:「乖女兒,你把爸爸夾壞了,後半輩子的福生活怎麼保障?」
温見月毫不示弱地反擊:「好爸爸,你把女兒鬆了,後半輩子的幸福生活怎麼保障?」
剛説完温見月就懵了,沒想到自己有朝一也會説出這種話……
都是被他帶壞的!
温堯只覺得今天女兒格外可愛,悶悶地偷笑,又看見她有些苦惱的樣子,心道自己是不是用力太大了些。於是他放慢了節奏,親着她的臉説:「了這麼久也沒見松,擔心什麼。」
沒想到那小人兒又不滿了起來:「那你還不用力點?」
噢,原來是欠啊,那沒事了。
温堯乾脆抱着她去了餐廳,邊走邊頂她。由於重力的作用她一直向下滑,温堯只能重重地把她頂上去,兩人器結合得格外的深,幾步路的距離被他硬是又磨又蹭走了許久。
他把她放在了餐桌上,剛接觸到冰涼的桌面,積累許久的快就忍不住爆發出來,她哆哆嗦嗦地了身子,水順着大腿在了桌子上。
「沒用的小東西。」受不得刺。
温堯又把她翻了個身,讓她趴在桌面上,扶起她的小股從後面進入,這個姿勢總是很深。
「爸爸,快點,用力點……」今天的她好像格外慾求不滿,温堯使了力氣狠狠地着。
温見月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許是她快離開了吧,現在就想他狠狠佔有她。
剛高過的花濕潤緊緻,龜頭碾平壁的每一處皺褶,莖身被媚瘋狂擠壓着,摩擦中帶來銷魂的快讓他們興奮和沉,身體與靈魂的契合更是讓他們到了一種前所未有幸福。
「哦……嗯……哈啊……」
陣陣嬌中,在他的控制下,他們同時達到了高。
一陣失神中,温見月看着眼前悉的餐桌,恍惚地想起這好像就是她平時吃飯的位置。
完了,她以後再也不能直視這張桌子了。以後每次吃飯,她估計都會想起來某天他們在這裏做過愛,她還了一桌子水……
温堯看着她無力地趴在桌子上,下身被他得靡不堪,此時還一臉情未褪,羞答答地望着自己,下身不自覺又硬了起來。
温見月看他變了個眼神就知道這男人又想要了,剛想開口讓他回卧室,就聽到他説:「咱們在哪兒還沒做過?」
敢情他是想在家裏的每個地方都把她一遍嗎?
男人的眼神已經瞟到了陽台,温見月心裏一緊,趕緊接話:「書房……對,書房還沒有……」
温堯眼神沉沉,並未答她的話,只是抱緊了她,用哄小孩的語氣哄她:「皎皎,我們去陽台吧,吊椅可比書桌舒服多了……」
「不要!」
温見月果斷拒絕,發自內心的十萬個不願意,説着就要從他懷裏掙扎出來。
温堯已經打定了主意,豈容她反抗,抱着她就走到了陽台,打開門,室外悶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正是仲夏時節,屋內空調開的很足,屋外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你快放開我!」
温見月還在掙扎,温堯索將她按倒在吊椅上,不讓她亂動。
「不能在這兒……」又把她的嘴堵住。
雙人吊椅足夠大,還墊了柔軟的坐墊,這是在她小時候購置的,有時上午陽光正好的時候,他就會和她一起坐在這裏曬太陽,給她講故事。
此時正是下午,夏天毒辣的陽光自然照不到這裏來,但還是夠熱的。
温見月手忙腳亂地只想推開他。這周圍還有好幾棟樓,要是被人看見,她都沒臉出門了。更何況他們這天理不容的忌關係,要是被誰認出來,以後還怎麼在這裏立足?
温堯當然看得出她的害怕和緊張,拍拍她的背安:「放心,大熱天的都想待在空調房,誰會到陽台看風景呢。」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温見月掙扎不過,乾脆把自己縮成一團,臉埋了起來,並不想理他。
温堯看她這副可憐樣,心裏蠢蠢動起來。
好可愛,好想欺負。
也不知為何,跟她在一起後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幼稚,總想着如何作她,讓她説些蕩的話,還想着狠狠她,讓她哭出來最好。
這不就是小學生邏輯嗎?喜歡一個女生總要好好欺負一番,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他開始扒她的T恤,她現在唯一的遮擋物。
「啊,你別!」温見月都快急哭了,在外面這麼白宣也就夠了,現在居然還要把她最後一點臉面也給奪走,太過分了。
關鍵是他除了部其他地方都衣衫整齊,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温堯你個死變態!」
情急之下她帶着哭腔罵道。
兩人的身體同時一僵。
温堯眼神複雜地看着她,這樣直呼他的名字,他的心裏居然有些……興奮?
温見月意識到自己説了什麼後立馬捂住了嘴,頭一偏,心虛的不敢看他。
「叫我什麼?再叫一遍。」他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把她掰了回來,説。
温見月決定打死也不開口,她以前還沒這麼直呼過他的名字,更別提這樣罵他了。心裏隱隱有些後怕,她打算再當一回鴕鳥。
不開口?他有的是辦法。
温堯把她的衣服扒了下來。
當一個人赤身落體的時候會最先遮住哪個部位?
温見月選擇遮住臉。
掩耳盜鈴。
温堯冷哼。
扶着抵在了她的花口,沾了許多水的龜頭摩擦着她的陰,攪着她的陰蒂,可就是不進去,也不使什麼力氣,就這樣磨着她。
另一隻手摸上了她的房,手法老練地着,捻起她的花尖,把她柔軟的兩團扯成各種情的形狀,讓她情動,讓她呻。
「嗚嗚……你快進來吧……我好難受……快給我……」她覺自己像在沙漠之中飢渴難耐,只想讓他來餵飽自己,給自己舒。
温堯也忍得辛苦,但還是耐心地問:「叫我什麼?」
「爸爸……温堯……快,快我……」
羞恥有什麼用?能拿來當飯吃嗎?
温堯腦子裏那弦徹底斷了,又快又狠地了進去,破開層層媚,重重地鑿着花心,又出去,再撞進來,如此反覆。
「叫得大聲點,讓他們聽聽你是怎麼被我的,被你親爸爸……」
「你混蛋……啊……」
「叫我的名字!」
「嗯啊……温、温堯……再快點……」
「皎皎……皎皎……」他呢喃着他給她起的小名,和她一起沉溺於慾海。
温見月把自己深深埋進了他的膛,一想到周圍或者是對面可能會有人看到他們上演的這出活宮,還是父女苟合的絕對忌,她就提心吊膽得發抖。然而不可避免地,一股難以言喻的刺也隨之而來,她害怕得不行,又興奮得不行。
温堯自然能體會到她複雜矛盾的情緒,他也興奮得不行,因為她緊得要命。
只有在她身上,他才會體會到這種少有的快樂,像是又回到了那無拘無束、肆意妄為的年少時光,不羈的靈魂掙了世俗的束縛,受到自己確實是被愛着的。
「温見月,叫我的名字。」
温見月糊糊的,只覺得自己像是泡在熱氣騰騰的泉水裏面,全身的孔都舒服地張開。本來被他得七葷八素,不知今夕何夕,吊椅又隨着他們的節奏像鞦韆一樣搖了起來,讓她的頭更暈了。
猝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她恢復了些許清醒,看見他雙眸裏兜不住的熾烈的愛意,她的心像是也被泡在温泉裏一樣,又暖又軟。
「温堯,温堯……」
他不厭其煩地讓她呼喚自己的名字,她也不厭其煩地喊着。
最後,他吻住了她,他們一起去往了世間的極樂。
夏清涼的微風吹散了空氣中曖昧的氣息,她在他懷中又累又暈,睡了過去。他看着懷裏的人兒,心裏一片祥和,他多想留住此刻的平安喜樂。
可他更想抓住他們未來長久的幸福,他知道,有些事,只能由他和她獨自面對。
50.天之涯,地之角(留言四百加更)
温見月剛剛抹黑上了牀,正準備蓋上被子時,手機突然發出「叮咚」的提示音,嚇得她趕緊切換成振動,生怕打擾到對面的室友。
現在已經是中部時間快凌晨一點了,她收到了遠在舊金山的李翊發過來的視頻,打開一看,一羣俊男靚女在開Party,看起來十分熱鬧。一想到自己這些天累死累活連個的娛樂都沒有,好不容易有時間有好天氣去草坪上曬太陽卻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書,她絕望了。
Moon:大半夜的能消停點嗎?
Loki:現在很晚嗎?
Loki:噢,我忘了,時區不一樣
Loki:不説了,這週末就來找你玩,準備好吧
Moon:……
找她玩?不好意思啊,她還有個十幾頁的實驗報告沒寫呢。
温見月把手機關機,疲憊地閉上了雙眼。
這是她來到芝加哥的第四周,生活乏善可陳。
那天,在温堯含情脈脈依依不捨的眼神中,她和老師同學們登上了前往美國的飛機。
在太平洋上飛了十幾個小時到達舊金山後,又馬不停蹄地轉機去芝加哥。一趟下來温見月覺自己身體都快散架了,看看同行的幾個人也都一樣。
可出了機場後接他們的是狂亂的大風,此時又累又餓的她才想起芝加哥還有個「風城」的別稱。在她覺自己快被夜晚的涼風吹成傻的時候,他們終於下了高速,看着室內明晃晃的燈光,她覺得格外温暖。
安排好住宿後,她和另外一個女生倒頭就睡,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在牀上坐了好久,這才明白過來這裏是美國,這裏是芝加哥大學,沒有A大,沒有420姐妹花,更沒有温堯。
不過她悵然若失的心情很快就被美麗的校園治癒了,雖然佔地面積不如A大,但歷史底藴和學術水平絕對是一。建築格局緊湊有序,古典與現代風格完美融合,温見月不會用各種華麗的辭藻讚美,拿起手機拍就完事了。
她把照片發給了温堯,又忽然想起此時此刻他應該是在睡覺,回覆她再怎麼也得幾個小時之後了。
和A大的同學們匯合,一起去吃早餐,隨後辦好各種手續,簽名簽到手累,拿到了銀行卡和手機卡後她尋思着要不要給李翊打個電話試試,想想還是算了。
下午他們去見換項目的負責人們,聽他們講述兩所大學的傳統友誼,順便了解一下合作項目和未來一學年的安排。以前就聽説過芝大發明瞭令人聞風喪膽的Quarter學制,詳細瞭解過後她覺得有些不妙,要在十週左右內學完四門課程,還有期中期末考,更別説平時還有各種論文和實驗報告,還沒開學就到壓力山大。
晚上參加了一個聯誼會,氣氛還行,温見月也不是個外向的人,全程潛水,除了烤比較好吃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了。
最後回到宿舍裏她才有空和這個新室友深入瞭解了一下。
許,看起來就是那種太妹的類型,而且脾氣有些暴躁,起牀氣很大,他們之間沒什麼共同話題,自然也玩不到一起去。因為五個人中也就他們兩個女生,這才被安排進同一間宿舍,現在也不過點頭之而已。
他們來芝大的時候還未開學,聽負責的劉老師説給他們安排了銜接的時間,主要目的是儘快適應學習環境,特別是語言環境。過了幾天温見月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面對NativeSpeaker,她的口語簡直不堪一擊,有時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嘴瘸了,要不然説出來的英文怎麼那麼彆扭呢?
算了,至少比温堯的口語強。
鬱悶了好幾天後她又看開了,反正都是要在這兒待一年的,多練練就好了。
可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她實在是忍不了了——食物。
聽説他們的學費包括了食堂的費用,一頓十幾塊錢,本着不能費的原則,他們五個人用了一週的時間把三個主要的食堂都試了個遍,最後發現……還是自己的快樂最重要。
沒有人能忍受半個多月不吃中餐,尤其是温見月,她一秒鐘都受不了。可放眼校園,再擴大到整個海德社區,就沒有正宗的中餐廳,於是他們幾個人誘拐了老師,如狼似虎般地撲向了中國城,不算太遠,坐車十幾分鍾就到。
當再次見到親切的家鄉菜小餐館以及火鍋和茶時,温見月差點就淚滿面了。她終於意識到會做飯的重要,可惜學藝不又特怕麻煩,跟着温堯愣是沒學會幾個,只好辛苦點跑出來打打牙祭。
然後她就想起了李翊,這傢伙似乎也是在美國留學來着?
然後他們就再度聯繫上了。
這傢伙出奇的熱情,表示如果不是他們已經開學了他絕對立馬飛過來見她,他剛結束了一段短暫的戀情,想出去散散心。
温見月一時不知道該説什麼好,她不是很想當別人的傾訴對象,但念着好歹也是多年的老人了,也就允了。
九月下旬,正式開學。
一學季要修四門課,温見月覺得有些吃力。每門課堂上人不多,但節奏快到飛起,教授還揚言要給他們佈置各種Reading、Paper和隨堂測驗。更讓她猝不及防的是,一個多月後還有各科的Midterm,這場面她還真的沒見過。
高考都沒這麼頂的好嗎!
她也開始暴躁起來,有時甚至很想罵人,但每次都是在書山文海過後的疲憊和做完實驗的痠背痛中爬上牀,然後一頭睡死過去。
然而今天她卻睡不着了,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腦子裏亂哄哄的,把來到這裏之後的一切都過了個遍,覺更神了。
明明還不到一個月,她就好累,那剩下的幾百天該怎麼辦?
她好想他。
她忙,他也沒閒着,可幾天一次的視頻通話本不能緩解相思之苦,她不滿足於從那一方小小的屏幕上看見他。
以前天天膩在一起的時候還不覺得,分開之後才知道什麼叫「一不見,如隔三秋」,他們這都多少個秋沒見了?
也沒聽他説上一句想她,温見月有些惆悵。
話説她覺得他們在一起之後好像跟之前也沒什麼區別,無非就是更加隨意了。以前她要收好自己的小心思,他要端個架子當個模範好爸爸,之後就是各種沒羞沒臊,各種突破底線,他們都發現了對方不為人知的一面。
現在呢?是不是會膩了?
以前常聽別人説異地戀難,她這異國戀豈不是難上加難?
會不會出現什麼狗血意外?
温見月狠狠地拍了拍腦門。
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這樣疑神疑鬼、患得患失可不是她的作風。
她應該又信任和耐心才是,相愛容易相守難,兩個人只有風雨同舟、相互扶持才能一直走下去,更別説他們這樣無比親密的關係。
也許是最近真的太累了吧,她想,是該出去放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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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女記(留言五百)
距離高考還有73天。
我不想再學習了,我想回家,我想見你。
你肯定不會像其他那些家長一樣責備我,這麼關鍵的時刻為什麼還不學習,你會讓我好好休息,再笑着鼓勵我。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這樣的好爸爸。
可,為什麼偏偏是我爸爸呢?
倒也,幸好是我爸爸。
為你擋了無數爛桃花,看着那些女人被你拒絕的悽慘樣子,我真的好開心。
如果不是你女兒的話,我恐怕也會是那無數個傷心女人中的一個吧?
我在想,你會愛上一個人嗎?
給她做飯,陪她逛街,答應她各種有理無理的要求,把她視為珍寶。親吻她,撫摸她,和她做愛……
而我呢,你的女兒,只能理解你給我找了個後媽,笑着祝你們百年好合,甚至,説不定將來還會有個弟弟妹妹……
光是想想我都能發瘋。
不,你不會愛上別人的。
我知道,你只會愛我,當然,是父愛,該死的父愛。
你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我,哪有多餘的力氣去愛別人?
我篤定,你離不開我的。
胡思亂想中,我迫不及待地回了家,打開門,果然看到了剛洗完澡的你。
唔,一把年紀了,保養的真好。
絲毫不顯老的俊臉,的喉結,渾身上下結實有力的肌……
特別是拔的鼻樑,聽説鼻子大的男人哪裏也會很大,你是不是呢?
那寬鬆的睡褲真是礙眼,絲毫看不到凸起,也不知道它會不會很長,很,很大,能不能進我的陰道里……
糟糕,小又開始水了。
你彷彿看出了我的不自在,問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我心虛地搖搖頭。
其實是想看看爸爸你的啦……
可一個乖女兒絕對不可以這麼説。
你囑咐我不要熬夜,好好休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我笑着説你囉嗦。
可我還是熬夜了,不是學習,是本睡不着。
唉,腦海裏全是你深深吻我、狠狠我的樣子,怎麼可能睡得着嘛。
可我懶得自。
説實話我的慾也不是很強,可每次見了就想發情,怪。
我還是忍不住,輕手輕腳地摸黑溜進了你的房間,看着你睡的側顏,我有些焦躁的心才緩緩平靜下來。
看着你薄薄的,好想吻,親上去會是什麼味道呢?
喉結,好想咬,聽説那是男人的部位。
寬闊的膛,也好想靠着,可惜自從我上了初中後你就沒怎麼抱過我了,暖洋洋的,我好懷念。
勁瘦的,做愛的時候一定非常有力吧,也不知道你持久力怎麼樣,可別是個繡花枕頭啊……
結實的小腹下面……看不到了。
我失望地撇撇嘴,同時心裏也冒出個大膽的想法:如果把被子掀開,應該就能看到了吧?
進一步,扒掉你的內褲,親眼看看那玩意兒。
再進一步,用手摸它,喚醒它,擼動它。
亦或者,張嘴含住它,它,輕輕地咬它。
這樣,你肯定就會出來。
嗯,半夜被醒,看到你女兒含着你的,被你了滿嘴的,還吃掉了你的子子孫孫,你會是什麼表情?
到噁心破口大罵我是個變態?
給我一巴掌讓我滾?
從此拉開距離斷絕關係再也不理我?
不不不,我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
我要成年,我要考上A大,我要留在A市,斷了你所有的藉口。
我要你直面我,被我追求,再愛上我,離不開我。
然後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啦。
我年輕,又漂亮,身材……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嫌棄。
這樣的我如果你都不接受,那我就只好下藥把你暈,然後綁起來慢慢調教,讓你從身體,到心裏,都臣服於我,離不開我。
嘻嘻,我可真是個壞女兒呢。
又惡,又情,還沒有道德。
也不知道你看見我這副樣子會是什麼受呢?
是不是覺樣了十多年的女兒白養了,還是養歪了?
不,這也不是你的錯。
誰讓我好奇去看黃片呢,一不小心就學了很多知識啊……
就連做夢,男主角也都是你。
你這男人,竟該死的甜美。
長的又帥,格也好,要不是有我這個拖油瓶,估計早就成家了吧?
但你在牀上可不能跟你的格一樣温柔喔。
我喜歡霸道點的。
現在想想,愛上你,好像也是一件極其自然的事。
可惜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誰讓你是如此優秀呢?
不考上A大的物理學院,我覺都配不上你,可那也是真他媽難考。
哎呀,乖女兒是不能説髒話的,也是不能大半夜跑到親生父親的房間各種意的。
她現在要回去乖乖睡覺啦,被發現了可不好哦。
我還是大着膽子,輕輕地撫摸了一下你的臉龐。
等着,終有一天,我會得到你。
讓我陪着你,讓我佔有你,讓我來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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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隨筆
寫得我興奮的
温爸爸看了之後會是什麼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