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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龍者傳奇】(09)多事之春【作者:龍翼風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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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龍翼風語者

字數:38029

第九章多事之

「炎龍之主擲出火矛,墮民與獸在烈焰中哭嚎;炎龍之主揮舞血焰,獸汗的頭顱滾落山巔——」

——《龍怒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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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龍翼城堡的兩位公子和焰尾部族國的使節最終得以被邀請到奧秘魔法塔的會議室裏接受大導師會議的正式答覆。

端坐於中央席位的李奧納多?梅塔特林至高大導師是一位外形與扮相十分「標準」的奇幻世界魔法師:他穿着一身接近黑的深藍法袍,頭戴一頂相同顏的尖頂長帽,留着長長的白髮與白鬍須,和伊恩?麥克萊恩爵士在《魔戒》中飾演的甘道夫形象簡直同出一轍;硬要説有什麼明顯區別,那大概便是這位已經年逾兩百歲的大師身材不如甘道夫那麼高大,體形也要更加瘦削。

坐在李奧納多大師右手邊的便是上次接見眾人的歐德妮大師,她還是一如既往地穿着那件米黃法袍,神情淡漠而平靜;而坐在李奧納多左手邊的另一位聖域法師外貌則顯得極其富有特點:他有着一米九五的高大身材,體格健壯得像一頭公牛,深褐的法袍外赫然繫着幾掛着短刀和工具包的武裝帶,這讓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傭兵;他濃密的鬍鬚和微卷的黑長髮中只點綴着零星的幾絲白髮,外表看上去似乎還不到六十歲。這位是三席九級大導師中的威廉?奧維爾大師,這位已經有一百三十多歲的魔法師同時還以強壯和孔武有力而聞名,據説他的武藝不在一位超凡騎士之下。

九位八級的大魔導師則依次分坐於兩側,他們中有些已與李維有過照面,有些對於李維來説則是新鮮面孔。

掌管元素大師塔的奧布萊恩大師在李錫尼兄弟甫一進門時便向他們點頭致意,一旁鍊金大師塔的傑森大師也同樣致以禮貌而友善的微笑;星相塔的赫蒂大師則還是如上回出席晚宴一般手不離貓,雙目睡眼惺忪地飄向別處,像是本沒看見一眾客人一樣,只有她懷裏的那隻皮格外漂亮的影縛山貓愜意地出發一陣陣噗嚕聲。

長着國字臉,留着一頭白短髮的阿方索大師是符文大師塔的執掌者;一旁留着愛因斯坦似的白長卷發的維吉爾大師則是時空大師塔的主人,有傳言説近五十年來入大陸市場中那為數不多的空間裝備有三分之一都出自他之手;穿着像是一位苦修士一樣打滿補丁的棕法袍,光禿禿的頭頂上只剩下兩鬢上的兩大撮泛白黑髮,右眼上戴着一枚單片鏡的古怪大師乃是魔藥大師塔的主管者艾略特大師;坐鎮生命大師塔的貝妮大師是眾人中看上去最年輕的一位,這位棕發綠眼的伊登人女看上去還不到三十五歲,她扎着一條樸素的單馬尾,法袍上繡着些許德魯伊學派獨有的紋飾。

而咒術大師塔的傑赫利大師則是最讓人到難以接近的一位,他年莫四五十來歲,膚蒼白身材高瘦,梳着一頭油膩的短髮,眼神總是透着一股陰翳,表情更是看上去像是看誰都欠了他八百萬金盾一樣,李維只要看到他就忍不住聯想到《哈利?波特》中的那位處處為難主角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高階導師九席中最後一位執掌靈魂大師塔的蒂塔大師則是看上去最為神秘的一位,她戴着一副特製的秘銀眼罩遮住了自己的雙眼,全身包裹在一條純白的法袍裏,頭上也裹着一層如同修女一樣的厚厚頭巾。如果是在一個沒有魔藥醫學的世界裏,她這副打扮可能會讓某些人誤以為她是一位麻風病人。

除去這十二名法力高強學識淵博的魔法師之外,現今的大導師議會中還有着幾個特殊的額外席位。

鮑德安?博文與鮑里斯?博文這對孿生兄弟,分別作為奧蘭多特鍊金技師學會與符文工匠行會的代表出席大導師議會。這兩個最重要的魔法手工業匠師行會的領袖代表在最近的數百年內被正式納入了大導師議會之中,有權與大導師們共商法師領的要務。這對匠人兄弟經營的「博文鍛錘」工坊,乃是當前人類世界中少有的能在某些領域與都林之手這樣的頂白山矮人工坊競爭的存在。

最後一個有着席位的與會者,便是坐在一旁的窗户上,不斷逗着幾條偽龍的奧蘭多特守護巨龍,銀龍奧羅拉了。她一邊漫不經心地伸手與偽龍們玩耍,一邊不時笑眯眯地打量着李維等人,目光停留在李維身上的時間似乎要格外多出不少。

會議的內容比想象中的還要更加簡潔明瞭,李奧納多大師宣佈大導師議會對派出團隊北上協助研究紫霧災害一案全票贊成通過,團隊將直接由九位大魔導師之一的傑森?斯通沃克大師帶領,團隊主要包括其餘九名等級不一的魔法師,還有三十名法師衞隊的鋭將會隨同護衞,隊伍不便將與歸國的李維眾人一併出發前往龍翼堡。

在出發之前,李維為了把自己手下某幾個已經嗨得有點忘乎所以的隨從給拉回來還頗費了一番工夫,他很是花了一陣子才在奧蘭多特魅影街附近某條小巷裏的一家魔藥店中找到拉傑爾並把他給拎出來。值得一提的是,拉傑爾在此過程中表現出的態度讓李維覺得非常奇怪,他一面表現得對魔藥店的那對風騷的魔裔姐妹花戀戀不捨,一面卻又像是對什麼事情有點心有餘悸;另外他自打和那對魔裔雙胞胎滿嘴麻情話地道別之後,就一直在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股,像是尾椎骨折了一樣。

在與留下的黛西、泰德爵士等人道別之後,李維和羅伯特兄弟倆便帶着隨從與公國騎士們,連同以傑森大師為首的奧蘭多特隊伍一起踏上了北上之路。

這支比來時膨脹了一倍的隊伍在行至奧蘭多特領與下雷尼亞的界處時偶遇了一小股匪盜,結果匪盜們自是被這個由六十多名悍的戰士和上十位練法師組成的團隊如摧枯拉朽一般地迅速剿滅。

來自奧蘭多特的十位魔法師中,除了領頭的傑森大師之外,還有一位七級魔導師,三位五到六級的大魔法師,以及剩下五名三到四級作為前面五人助手的年輕法師。三十名城衞軍鋭的領頭人則是一位名叫阿特利?霍克的七級爵士。

行進路上,眾人發現傑森大師意外地不僅相當健談,而且毫無架子,他除了跟李維羅伯特相談甚歡之外,甚至同拉傑爾他們也能打成一片。相比之下,等級更低的幾位法師們反倒表現得拘謹得多,完全不如他們的領頭導師那般富有煙火氣。

這天一早,眾人行走在峽間地與下雷尼亞的邊境商道上,騎行在隊伍前排的傑森大師有説有笑地同一旁的李維、羅伯特還有拉傑爾幾人拉扯起了自己的身世。

「我出生在南境西部的角湖鎮,」傑森大師神悠然地摸着自己下巴上的短鬚,「那兒是朗曼男爵的領地,他是紫果廳伯爵羅安?艾克松大人的封臣。雖然我的出生遠稱不上高貴,但在平民中應該算是相當幸運的了——我的雙親都是魔法師,他們是角湖鎮當地鍊金品行會的管理者,以及朗曼大人的顧問。」

「這樣的家庭出身,使得我的父母至少有充分的餘裕將我送到奧蘭多特學習魔法——我那時候大概比黛西殿下還要稍微小一點。最開始我只是想着將來能繼承我老爹老媽的工房,然後把它的生意再開大一點兒,不過後來我發現我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更能幹不少,哈哈哈哈~」傑森大師輕鬆地笑了笑,「所以説人吶,有時候就是不能預料自己的命運,至少我在自己十四歲的時候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一名大魔導師,並執掌奧蘭多特的一座大師塔。」

「這不也好的麼,」羅伯特抖了抖繮繩,「您即便是在沒有高貴血脈的情況下,也純粹憑藉才能和毅力在魔法的世界中證明了自己,在我看來這完全稱得上是一段值得自傲的人生了。」

「只是人生中有那麼一些遺憾卻是才能和毅力也無法彌補的咯~」傑森大師笑着搖搖頭,「我年少時最中意的人兒是朗曼小姐,莎拉?朗曼;但她後來還是被朗曼大人嫁到了河畔堡的法爾曼家族,嫁給了現在的法爾曼子爵——他那時候起就是個連馬都騎不穩的粉面小子,沉唱歌跳舞和廚子活計,除此以外一無是處,是聞名半個南境的窩囊廢少爺。那年我二十一歲,雖然我那時作為一個魔法師已經比我的父母要更加優秀了,但還遠沒有優秀到能讓一位給帝國守土封疆的爵爺能放棄跟另一位爵爺結親來收我當女婿。」

「不過儘管如此,當時的我在一時衝動之下依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在莎拉出嫁啓程的前一天,我偷偷把她約到了鎮北的小樹林裏來幽會;接着我便把奧蘭多特魅影街的坐枱大姐們教給我的所有把式都在她的身上用了一遍,以確保莎拉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艹,牛!您果然是一位真正不愧於大師之名的大魔導師!」傑森大師話音剛落,拉傑爾就一邊吹着口哨,一邊衝着傑森大師豎起了大拇指。一旁的羅伯特和李維聽完了這段敍述,也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呵呵,大可不必這麼恭維我,帕克先生;」傑森大師只是淡定地回以微笑,「現在想來,那時還是太年輕了,沒考慮到這麼做可能會給莎拉帶來不小的麻煩。不過所幸,後來莎拉寫信告訴我,我們親愛的布倫?法爾曼子爵——準確地説,那時候還是法爾曼少爺,在新婚當天酩酊大醉到連圓房都沒能完成,於是被莎拉輕而易舉地用一點小把戲就給矇混過去了。」

「哈,您這麼一説可是讓我覺得我們親愛的布倫老爺越聽越是純屬活該被矇在鼓裏叻~」拉傑爾歡快而又帶着幾分猥瑣地不斷挑動着眉

「或許吧,」傑森輕輕嘆了口氣,「但無論如何,我和莎拉之間的故事,其實早就在很多年以前劃上了句號。莎拉現在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如果我們的布倫?法爾曼大人生活作風再不健康一點,那麼甚至有可能在幾年之後,莎拉的孩子就會成為新的河畔堡子爵。我曾經因為莎拉嫁去了河畔堡痛苦和糾結了很長一段時間,但現在,我即便是在偶爾收到莎拉的來信時,甚至都不會再產生分毫的興奮;只是覺得自己在單純而平淡地同一位許久不見的老人閒談一下彼此近來的生活。從信中的字裏行間,我也能讀出她現在的心態亦是如此。總之,如果要説我這些年來在這類事情上悟出了點什麼,那大概就是男人不要太過於糾結於某一個女人,尤其不要讓女人這一存在掌控了你的生活。」

「換而言之,我們不應讓自己的人生被女人所控制和主導,而是要去控制和主導那些出現在我們人生中的女人,對麼?」羅伯特出了會心的微笑。

「説得不錯,世間但凡沒有被閹割的男人皆當如是矣。」傑森大師讚許地點點頭,「不過那些灣地的小白臉大約是例外;他們不但對被自己老婆戴綠帽子樂在其中,據説這些年近灣貴族們還行起了一些新的古怪癖好,比如讓自己的情人拿皮鞭打自己,或者跪在地上讓情人踐踏自己,從這類被羞辱的行為中取樂——實在是一羣令人難以理喻的傢伙。」

「嘿,瞧您説的!」一提這茬,拉傑爾頓時兩眼放光了起來:「大陸上但凡稍微有點闖蕩經驗的老少爺們都應該聽過一句話:找女人最忌諱近灣娘們!這些近灣地區的爛褲襠裏邊,沒有揹着丈夫和情人玩過一女侍二夫之類多人運動的,可算是他媽的節婦!」

「沒辦法,通姦在其它地方是犯罪,在灣地是常娛樂——帝國人人都知道這句話。當年他們最瘋狂的時候把這套娛樂玩到了南境公爵的頭上,結果導致帝國打了一場匪夷所思的『情婦戰爭』,四位守護公爵就為了這麼對姦夫婦沒頭沒腦的爛事兵戎相見,死了不下上十萬人。我們能唯一慶幸的一點大概就是在此之後的一千年裏他們總算能忍住不去偷外地貴族的老婆了。」傑森大師無奈地聳聳肩。

「説實話,我一直都很好奇,」李維也終於開口了進來,「這幫近灣貴族在這種近乎於羣婚制的生活風俗下到底是怎麼保住自己家族的正確血脈傳承的?」

「李維殿下,你問的這個問題對於我們來説同樣是帝國社會中最大的未解之謎之一;」傑森大師笑答曰,「其它各境的老爺和學士們從來沒有一個人明白過這點,人們有時候説笑話説,大概灣島人娘們能讓進自己陰道里的子拐彎吧~」

傑森大師言罷,眾人沉默兩秒後隨即便又是一陣前仰後傾的爆笑。話題不知不覺從傑森大師的人生相談歪到了女人和鹹濕問題上,但幾位大老爺們似乎非常樂在其中。

「害,別説找老婆和情人了,就算是找女,灣島人娘們可都是咱避之不及的,」拉傑爾自己那有點笑疼的小肚子,「我原來在呂鐸克城的歡樂街上嫖過一個近灣來的婊子——他的,那婊子他媽的哪裏是在伺候和服務男人?她那簡直是恨不得在牀上當你的教母和債主!同樣是賣鋪做皮生意的爛褲襠,錫瑞斯的姑娘們無論服務態度還是牀活可不都跟她們是天壤之別!」

「要説討老婆這事兒,我看到底還是找我們雷尼亞本地出身長大的姑娘最靠譜——賢惠,勤快,而且褲襠也緊,婚姻守普遍不錯。」李維笑着調侃到,説着還偷偷扭頭瞟了一眼後面的星妍。

「這話頭兒您可算是説對了,」拉傑爾連聲贊同,「頭兒、大殿下還有傑森大師,我給你們講個我們黑鐵城那邊的茬兒——在咱那塊兒當年行這麼一個説法,男人的完美夢想,就是討個雷尼亞媳婦,納個錫瑞斯侍妾,盤間撒林城的院子,買三個卡納克女奴,最後再找個祖上沾點靈血統的伊登女遊俠當靈魂伴侶——誰能做到這點,那他媽的可比當國王都要多叻!」

「哈哈哈哈哈,恐怕很難不支持,這説得連我都有些心動了,哈哈哈~」傑森大師對拉傑爾這鄙之言絲毫不嫌棄,反而笑得十分開懷。

「話糙理不糙,説這話的傢伙品味應該確實像回事的~」李維也點頭表示讚許,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壞壞的笑容。

嘿,去他孃的女主義政治正確跟後現代癔病!大老爺們,可不就該這樣一邊肆無忌憚地品評娘們,一邊談人生麼!作為一個古典派直男癌,李維每每參與這樣的對話,非但不會到分毫不適,反而會產生一種莫名的認同與滿足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幾人關於女人和下三路問題的愉快閒聊。一名在前方充當斥候的公國騎士急匆匆地往回跑來,他在李維和羅伯特面前幾步處勒停了坐騎:「兩位殿下,還有傑森大師,前面出現了緊急情況!」

「什麼情況?」羅伯特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前方有好幾股人馬,正在戰!」

……

這裏是峽間地與下雷尼亞的邊界附近,距離邊境商道不遠的一小片平原。

一場略顯奇特的戰爭,正在這塊小小的戰場上迸發着火花。

兩股服各異但衣甲鮮明的隊伍,正分別從東西兩側夾擊着中間的一大夥衣衫破爛、亂哄哄的野人。從他們那身上那破爛的皮,以及有男有女有老人的人員組成來看,這顯然是一羣地氏族。

但這支地氏族的人數有些過於龐大了——戰場的中央,至少有一千多名地野人正在以各種亂糟糟的隊形擊着來自兩側的進攻。而他們手中的武器,也比尋常的地氏族民要好上太多,他們手持的大多是大陸上的鐵匠鋪打出來的各類刀槍劍斧,石斧骨矛之類的原始武器所見甚少。

而這羣地民最為獨特和顯眼的地方,大概便是混在他們隊列當中,十幾只體長四碼,接近一人高的可怕怪物了。

這怪物大體呈現出兩棲動物的樣貌,更準確地説,它們有點形似地球上古生代的齒亞綱類動物:除去呈兩棲類特徵的,佈滿粘的灰白皮膜和趾蹼之外,它們還長着類似蜥蜴的壯四肢,和縱橫錯的滿口利齒,頭骨凸顯出一層堅硬的頭甲。然而,它們身上的另一些可怖的異常特徵,宣告了它們絕非生命自然演化譜系中的一員:這些怪物的頭顱和巨口大得不成比例,嘴中不斷地出腥臭的毒,頭上還生着好幾對畸形的小眼睛。它們口中如青蛙一樣的彈長舌不時迅速地出,將受害者捲入口中撕咬,或是擊飛到一旁。

更神奇的是,這些醜陋的兩棲類怪物會聽從某些地民的指揮,並且能準確地識別敵我,專注於攻擊兩側的甲士,而不會誤傷到其餘的地族民。這羣紀律和組織混亂無比的地氏族之所以還能在戰場上支撐到現在,基本上大半是靠這羣兩棲怪物的功勞。

不過,即便如此,裹挾着怪物的地民們現在也已在兩支軍隊的東西夾擊下漸漸落得了下風。

東側的軍隊大約有五百餘人,他們陣中飄揚的旗幟上繡着一顆杉樹和一位持槍武士,那是峽間地諸侯之一,雲杉嶺的雷德曼家族的標誌。百餘名身着板甲,罩袍上繡着雷德曼家徽的持矛騎士正結成數個鋒矢隊在地民之中來回穿,並不時向那些兩棲怪獸們投出一附魔標槍。東側陣線的最前方,三百名手持長槍大盾,身披鎖子甲和灰藍亞麻罩甲的峽間地步兵正組成了數道緊密的線列,伴隨着幾名百夫長的一聲聲號令如牆推進,逐步壓縮着地民那混亂的右翼。百多名弓箭手立於重步兵身後,以自由點不斷支援着前方的步兵,和更前方亂陣中穿的騎士們。

西側的軍隊則有不下八百多人,幾乎全是步兵,他們的旗手舉着一面面黃褐的旗幟,上面繡着一頭口銜麥穗的黑麋鹿,此為下雷尼亞自由城邦麋鹿城的市旗。陣線的前方,五百多名麋鹿城民兵手持劍盾,穿着規制不一的鎖子甲或是皮甲,他們以數十人為一組,分為了十幾個分隊,每隊都由兩到三名手持雙手大劍的年長傭兵劍士帶領。這十多個民兵分隊在西側和地蠻族們戰成一團,儘管不如峽間地步兵那樣整齊劃一、不動如山,但仍然憑藉着良的裝備和基本的紀律,在混戰中以優勢一點點蠶食着地蠻人的左翼兵力。劍盾步兵的後方,兩百多名弩手也在不斷地向敵軍輪番擊,或是支援陣線的薄弱處,或是點殺偶爾衝出了陣線的零星地民。

東西兩側軍隊的後方還各自侍立着些許魔法師和神術者,他們在專門分出的數十名劍盾步兵的保護下向戰場中施放着一個個法術,有時是對那些皮糙厚的怪獸予以攻擊,有時是給在前線衝殺的友軍施加增益。

來到戰場南側高丘上的李維眾人,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情形。

「這是地氏族?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大規模的聚落跑到地面上來?還有那羣長得像巨型蜥螈一樣的玩意,各種意義上看上去都非常不對勁——」傑森大師掃視了一眼下方的戰場,便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好在看上去峽間地和麋鹿城的聯軍已經完全壓制住他們了,取勝應該只是時間問題。你覺得我們是下去幫他們一把,還是避險以防節外生枝,羅伯特——誒,羅伯特人呢?」李維一邊説着一邊轉過頭去,卻發現原本在自己身邊的羅伯特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看見本應掌旗的蘭爾此時手中空空,同樣一臉發愣地幹瞪着自己。

只見羅伯特不知何時從蘭爾手中奪過了李錫尼的鑲金三龍旗,左手執旗,右手握着標槍,單槍匹馬衝向了下方的戰場。

在距離戰區幾十碼的時候,羅伯特手中的附魔標槍槍頭上赫然間燃起了一叢烈焰,緊接着羅伯特猛地將標槍擲了出去。

手的附魔標槍在空中直接化作了一道火星,然後不偏不移地命中了一頭兩棲怪獸的身體正中。伴隨着一陣魔力迸發的震響以及火焰的爆鳴聲,那頭兩棲怪獸就這麼直接被炸成了焦糊的兩截屍體。

這突如其來的的異變一時間讓戰的三方全都有些愣住了,許多人情不自地看向了疾馳而來的羅伯特。最先會過神來的是一位峽間地的騎士,這位掀起了武裝盔面罩的騎士看了一眼羅伯特手中的鑲金三龍旗,便衝着身後的自己人大吼道:「都還愣着幹啥!沒看到旗子上的三條炎龍嗎?來的是聖龍公國的友軍,你們還不趕快加把勁把這些地蠻子給收拾了?繼續進攻!」

峽間地的將士們一時間士氣大振,包夾圈另一側的麋鹿城步兵們也緊跟着發出了一陣陣高亢的戰吼和嚎叫,而地氏族們的陣線則隨之以眼可見的趨勢開始加劇崩潰。

就在這不到分分鐘的空檔裏,羅伯特已經衝進了陣中,他揮劍一連砍倒了五六個地氏族民,然後把他那柄名為「耀炎」的超凡長劍再次刺進了另一頭怪獸的體側,憑着戰馬衝鋒的動能在怪獸身上順勢拉出了一條長達兩碼,深兩尺以上的猙獰傷口。伴隨着兩棲怪獸的痛苦哀嚎,它的口眼之中,和表皮上的幾處位置突然噴出了一絲絲細小的龍焰,緊接着它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內就這麼由內而外地被逐漸燒焦,然後沒了動靜。

然而羅伯特依然沒有滿足,他收起長劍,從鞍側取出又一備用擲矛,然後駕馭着坐騎正面衝向了第三頭怪獸。在那頭醜陋的怪物衝着他張開大嘴的一剎那,他以無比準的時機判斷將擲矛徑直投向了兩棲怪獸的口中,然後迅速勒馬轉向,從怪獸的身側繞過。這頭怪物被附魔擲矛活生生捅了個對穿,尾部被炸出了一個臉盆大小的窟窿,通透的屍體像具了氣的皮囊一樣原地癟了下去。

這時,羅伯特忽然到身後傳來一陣異樣破風聲。他勒馬急轉,只見原來另一頭怪物在他的身後彈出了長舌意偷襲,但一位手持斧戟,頭盔上着幾亮銀的峽間地騎士卻恰好從側面殺出,一擊斬斷了兩棲怪物的舌頭。他一邊轉頭向羅伯特微微點頭致意,一邊調轉馬頭衝向了那頭正因斷舌而痛苦哀嚎的怪物,然後一個凌厲的突刺便貫穿了那頭怪物的上顎和腦部。

羅伯特輕輕挑了挑眉,略帶讚賞地微微頷首,同時拔出耀炎,順手一劍砍翻了一個跳起來衝向自己側面的地氏族民。

……

戰鬥在之後半小時左右就進入了尾聲。當李維和阿特利爵士最終帶着數十名公國與奧蘭多特的騎士從山丘上衝下來之時,地氏族民便徹底潰散了。待那些兩棲怪獸被逐一挑殺殆盡後,戰鬥就成為了一面倒的屠殺,以至於打盹剛醒的克麗玫絲都沒來得及施展一下自己的身手。

羅伯特在這場戰鬥中則出盡了風頭,他一人先後挑殺了五頭兩棲怪獸,斬殺的地族民更是不計其數,連那些倖存的俘虜們都驚恐地稱他為「火矛老爺」。

戰鬥結束後,來自雲杉嶺與麋鹿城的士兵們結隊打掃起了戰場。他們把自己人的屍體從屍堆中撿出來,蒙上白布整齊地擺放在一旁,而地民的屍體則被胡亂地堆放在挖好的坑中。為數不多的倖存地民俘虜被成羣地捆在一起看管,隨軍的魔法師和神術師則在離戰場更遠的地方救治着傷員。羅伯特從怪獸的焦屍身上拔出一標槍,檢查了一下槍頭之後在手裏來回掂量了兩下。這時,他看到先前那位手持斧戟幫了自己一把的峽間地騎士駕着坐騎朝自己緩步行來。

此時羅伯特才注意到,這名峽間地騎士披着一條綴着金扣的披風,頭盔上除了裝飾着那幾之外,兩側還雕刻着兩簇緻的杉葉紋飾,魔力知中他的實力大約在六級巔峯上下。這位騎士緩緩騎行到羅伯特面前,然後取下了自己的武裝盔。他看上去三十出頭,鬍鬚介於濃密和稀疏之間,留着黑的中短髮,有着一雙帝國人常見的藍眼睛。

「鄙人乃是來自雲杉嶺的戴蒙?雷德曼爵士,加泰爾?雷德曼之子,雲杉嶺伯爵戴夫?雷德曼的弟弟。您的出現和活躍表現使我們得以用更小的代價剿滅了這羣作亂的地蠻族,我在此向您表示謝。不知我可否有這份榮幸,能知曉您是李錫尼家族的哪一位尊貴爵士?」戴蒙?雷德曼懷抱頭盔向羅伯特微微頷首,目光直視着對方,語氣不卑不亢。

「我是羅伯特?李錫尼,龍翼堡公爵與聖龍大公阿萊克託?李錫尼之子。很高興能認識您,並有幸同您並肩作戰,雲杉嶺的戴蒙?雷德曼爵士。」羅伯特收起了標槍,出了禮節的微笑。

「原來您就是獵蛇者殿下,看來您的勇武果然名不虛傳。」戴蒙?雷德曼亦似是禮貌地笑了笑,「聽聞諸位原本只是湊巧路過,偶然之下決定出手相助的?」戴蒙一邊説着,一邊看向了正朝羅伯特這裏走來的李維和傑森大師。

「嘿!我可是都聽見了,今天這位半道殺出來的大英雄可還是位不得了的貴人?」伴隨着一個響亮的大嗓門,從麋鹿城民兵那邊又行來了一位年長的騎士。他穿着一身工板鍊甲,頭戴一頂巴布塔式頭盔,下巴上長着濃密的大白鬍子,看上去約莫五六十多歲,繡着麋鹿城市徽的鬆垮黃罩袍在他的前隨風飄揚。

「這位是胡伯特?古柏爵士,麋鹿城的守備指揮官。」戴蒙在一旁向羅伯特介紹到。

正如大部分其他下雷尼亞自由市一樣,麋鹿城也有着些許如同胡伯特?古柏爵士這樣,沒有封君的自由有產騎士為議會和市政府效力,作為城邦的軍事指揮官和武力中堅。

「害,可不是什麼在我們的公子殿下面前值得一提的頭銜咯~」胡伯特?古柏拖着他那腔調極富抑揚頓挫的高亢嗓音搖搖晃晃地騎行到了羅伯特的另一側,「我這邊好多剛服役的新兵蛋子先前給那些臭蜥螈怪嚇得當場拉了褲子,以至於幾個步兵分隊的陣型差點都給崩了,真希望我們的獵蛇者殿下能把膽子分一點出來借給那些個忘了穿裙子的淑女用一用!」

「我想他們下次應該就會習慣的。幸會,胡伯特爵士。」羅伯特微笑着轉頭望向胡伯特。

李維和傑森大師此時也來到了幾人身旁,相互自我介紹一番後,李維率先向戴蒙爵士與胡伯特爵士發問道:「所以,這場戰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超過上千人規模的地氏族來到地表,還能使喚畸形異怪助戰,怎麼看都太不正常了吧?」

「您説得不錯,但遺憾的是背後的具體原因我們現在也不甚清楚;」戴蒙?雷德曼看了看李維,「我們只知道,這夥地民是大約十幾天前突然在南特溪谷附近竄出地表的,他們襲擊了幾個峽間地村鎮之後,在我們的圍剿部隊匯合以前就迅速向西竄進入了下雷尼亞。儘管如此,家兄還是派我率領這支人馬離開國境追擊他們,並且給鄰近的幾個下雷尼亞城邦都發去了緊急信隼。」

「這幫狗孃養的來了下雷尼亞以後就徹底敞開了往四處大肆殺掠,」胡伯特爵士接過了戴蒙的敍述,「一路上碰到的所有村鎮、集市、行商全都不放過,直到前兩天,他們在攻打橡樹丘鎮的時候受挫,這才讓我的人馬追上了他們的尾巴。之後我們便跟戴蒙爵士合作,把他們一路趕到了這一帶來,然後總算是靠着兩面夾擊圍殲了這羣該死的蠻子。」

「有人給他們中的青壯提供了不少黑水,」戴蒙爵士緩緩補充到,「這也使得他們比通常的地民更難對付——即便是不考慮那些蜥螈似的異怪。」

「對背後搞這些勾當的人沒有頭緒嗎?製造異怪戰獸,提供黑水和兵器,唆使他們形成上千人以上規模的聚落,能做到這些還得相當費上一番功夫。」傑森大師眉頭微皺着説。

「不是很清楚,現在正在審問俘虜,但那些地野人自己也常常表達不清楚和他們接觸的對象到底是什麼樣的傢伙,」戴蒙爵士的臉上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翳,「也許是一位被驅逐出城邦的瘋狂卓爾巫師,也許是滲透到地下世界的至暗眷屬。」

這時,一個扛着半掌寬雙手大劍的中年傭兵朝胡伯特爵士走來,他神情冷漠地隨意掃視了其餘幾人一眼,便對着胡伯特爵士彙報起了消息:「那邊有幾個俘虜開口了,按他們説法,他們在桑丘樹林一帶那兒還有個營地,那裏應該還有一些餘部駐留,並且關押着一些他們從襲擊的各個村鎮裏擄掠來的平民。」言罷,他朝胡伯特爵士稍一點頭便轉身離去

「綜上所述,我想我們得加快點效率了,」胡伯特爵士轉頭看向眾人,然後同戴蒙爵士相互點了點頭,「剛才這位是我的副手老麥克斯,希望諸位不要介意他的態度和語氣——他衝着誰都是這麼一副模樣,但他是鹿角劍術公會里最有實料的教頭之一,有他幫我調教和照看那些成天跟羣出嫁姑娘一樣愛哭的臭小子我會放心不少。」

「如果諸位沒有什麼別的事的話,那麼我建議各位最好儘快出發繼續北上,」戴蒙爵士分別看了李維和羅伯特一眼,「如果諸位願意稍稍加快馬速的話,也許能在天黑前趕到橡樹丘鎮,那樣可以避免在野外營。橡樹丘鎮雖然遭受了這些地野人的一番攻打,不過損害還不算很嚴重,接待幾十名宿客想必不成問題。」

「那就承蒙您的好意了,請代我向令兄戴夫?雷德曼大人致以問候。」羅伯特再次微笑着點點頭,戴蒙爵士也微微躬身回禮致意。

……

歷經多的馬背顛簸,公國騎士們與奧蘭多特的考察團終於在五月初的一個早晨出現在瞭望山城的南城門前。

進城之後,眾人直奔山上的龍翼城堡,由李維和羅伯特引着傑森大師與阿特利爵士往城堡中覲見阿萊克託大公。

時隔大半個月,李維在城堡的會客廳內再次見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幾位公國廷臣,以及已經帶着數萬亞獸人部族民從北方歸來的珂汶娜。

在一番客套寒暄之後,大公同傑森大師討論了一些北上考察的具體事項,席勒大師和奧托子爵等人從旁予以各種信息補充。在解答了傑森大師的些許提問後,阿萊克託沉片刻,突然開口道:「另外,關於這次北上之行,我們還有一件重要事項尚未知會與您:除了奧蘭多特之外,我們這次事實上同時還有同撒林的泉水女神殿就草原紫霧一事聯繫過。泉水神殿對此事亦表達了高度的關注,並且希望同我們還有焰尾的代表進行面談。所以,我們過幾天就準備派人和珂汶娜殿下一同前往撒林訪問泉水女神殿,我們希望能在與他們談妥之後再正式組建團隊北上,因為泉水女神殿亦有可能會派遣人員加入這次行動。不知傑森大師對此是否有甚看法?」

傑森大師表現得稍顯意外,不過隨即便神如常地點頭道:「這沒有任何問題,我們也需要在望山城和龍翼堡這兒稍作休整。這次若能有泉水女神殿的神術者同行的話,我想也會增加不少解決問題的可能。」

「如此甚好。」阿萊克託欣地笑了笑,然後看向了自己的兩個兒子:「這次出訪撒林,我準備讓李嘉圖親自帶隊陪同珂汶娜殿下,同時我也希望李維、羅伯特你們能跟你們的叔父一同前往。使團預定三天後出發,你們這幾天就先休息一下。這一趟應該不會花多長時間,陸路都在公國境內,從紅砂港渡過天鏡海直接就是撒林城了,路途應該會輕鬆不少。」

羅伯特微笑着點頭應下,李維也無奈地聳了聳肩。一旁的珂汶娜衝着李維不停地悄悄擠眉眼,也不知道是在表達些什麼。

……

待正事公務討論完後,李維便獨自一人騎着馬離開了城堡,往望山城的西城區行去。

沒一會兒,他便來到了一棟門口木牌上刻着一個龍爪徽記的小樓前,這裏便是他的龍爪匠人商會在城西商業區的會館了。

一個搬着木箱的年輕人此時恰好從大門走出,他放下箱子後正巧看見翻身下馬的李維,於是便立刻了上來:「啊,殿下您來了?您可有什麼吩咐?」他一邊説着,一邊恭謹地替李維牽過了馬匹。

「小杰瑞,你去叫一下老史蒂夫,讓他到書房裏來見我,我有事要找他。」李維拍了拍雙手,然後便朝會館裏走去。

「好的,我這就去找施密特先生!」

片刻後,在會館三樓的一間寬敞書房中,李維悠閒地靠在一張軟沙發上喝着茶。一旁書櫃前的書桌旁,一位看上去六七十歲左右的瘦削老人正站在一副裝有多枚透鏡的觀察工具前端詳着一顆顆寶石。

「結果如何?」李維放下茶杯,轉頭看向老人。

「殿下您來的這批『戰利品』寶石,加起來總價值大約在五千金盾以上,如果讓我找渠道為您出手的話,那麼我應該有辦法把它們賣到六千到八千金盾左右。您需要讓我立刻為您將其出手嗎?還是説,殿下您另有安排?」老人將最後一顆寶石放下,抬起頭看向了李維。

史蒂夫?施密特,望山城最富經驗的珍奇貨物商人與鑑定大師之一,但三年前曾因一次飛來橫禍險些破產,幸得李維出手相助才保住了自家的祖產。從那之後,他便一直受僱於李維,作為龍爪匠人商會的經營負責人為李維服務。

「就這麼辦吧,全部由你出手換成金盾,提成也還是照舊按老規矩來。」李維不假思索地給出了答覆。

「明白,那麼就多謝殿下了。」老史蒂夫收起寶石,然後向李維微微欠身行禮。不過隨即,他突然又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皮匣,然後從皮匣裏拿出了一封用火漆封着的信件,接着走向李維説道:「另外,殿下您這次也來得正好,我這邊也有幾件事情需要向您本人彙報。」

「哦?説來聽聽?」李維伸手接過了史蒂夫遞來的信函。

「首先便是這封信,這是從撒林城寄給您本人的信件,發信人是利斧傭兵團的吉米?波漢德。這封信從信隼處收到之後就一直由我本人親自貼身保管,應該沒有被其他人動過。」

「嗯,不錯;」李維輕輕拆開信封,迅速地瀏覽了一遍信件內容,然後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略顯驚喜的滿意笑容。「看來是個好消息,老吉米從白山王國那裏帶回了我需要的東西了,現在已經回到了撒林城。正好我過幾天也要去撒林一趟,順路就能把東西給取了。」

「這樣便再好不過,」史蒂夫微微點頭。隨後,他稍稍遲疑了片刻後,再度緩緩開口:「除此之外,還有一件……有些令人尷尬的事情。此事本身説大不大,理論上應該並不用勞煩您親自關注,但我思考再三,還是認為有必要同您本人彙報一下——此事在某種程度上,還是稍稍涉及到殿下您的聲譽,也和您本人有一點直接關聯。」

「哦?那這又是個什麼事情?」李維倒是好奇了起來。

「此事説來話長……」

……

一個小時後,龍爪匠人商會城南的一處分館前堂內,李維帶着幾分無語和哭笑不得的心情看着眼前的幾張面孔。

「所以,你不光還清了貸款,而且現在已經在我的名下開店營業了?」李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換了一身嶄新衣裳,正衝着自己滿臉諂笑、點頭哈的德雷爾?揚,略意外地問道。

「這當然都是拜殿下您的仁慈與大恩大德所賜,所以我在之後的人生裏自然需要為殿下您好好效勞一番,以報答殿下您對小人我的再造之恩;」胖商人雙手握在腹前,着他那東拉夫瑞特口音濃重的通用語,畢恭畢敬地奉承着李維;不過旋即,他又突然換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難過表情:「但可惜的是,這世上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謹遵知恩圖報的美德啊……」

説完,李維和德雷爾兩人一同滿臉無語地看向了會館大堂中央的地毯上。

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拉法耶?蒙度正四肢大開地躺在地毯上,同時他的嘴裏正吐詞混含不清,但嗓音格外高亢地不斷唱着一句又一句的下歌曲。

在他的身旁,與德雷爾一樣換了一身新衣服的簡妮?華爾也意外地出現在了這裏,她正一手抱着一疊賬本,同時不斷邊罵罵咧咧邊用腳猛踹着拉法耶?蒙度;但蕩詩人對此似乎無動於衷,即便偶爾被踹疼了,也不過是痛呼一聲後換個姿勢繼續賴在地上唱歌。

「我比較好奇得是啥樣的爹孃才能生出這麼個鳥人。」李維搖搖頭。

「同,殿下——」德雷爾點點頭。

事情還得從個把月以前説起。被李維救回望山城以後,德雷爾?揚表現出了相當明的頭腦和本事,由於季馬市因為焰尾南遷而得以近乎無限期延長,德雷爾在其中很快便找準商機大賺了一筆,還清了自己從龍爪匠人商會借貸來的本錢。不過他似乎是打着樹大好乘涼的主意,得知這個商業行會屬於李維本人掌握之後便想都不想就選擇加盟入會,現在甚至已經在商會里混出了一點名堂。

而簡妮?華爾仍然與他一道合作,她在繼續從事着女站街賣鋪的行當時,還在商會里兼職幫忙算賬——這女不僅識字,而且意外地極其擅長算術,算得一手好賬。

這兩位的經歷和本事雖然也稱得上是一奇,不過今天的問題顯然並不在他們身上——比起生活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迅速重新走上正軌的德雷爾與簡妮,正賴在地上的拉法耶?蒙度,毫無疑問是這三位裏面的頭號問題兒童。

這位放蕩詩人來了望山城以後就整整夜地跑去歡愉之庭為首的院歡場裏廝混,雖然他靠着賣唱下歌曲賺到了一點錢,但是這點收入連他鬼混花銷的零頭都夠不上。他很快就四處借貸欠了一股債,在城裏整出了一連串雞飛狗跳的荒唐事件。最後,他便顛地找上了德雷爾這個姑且算是有過同難之緣的相識,軟磨硬泡要德雷爾借錢給他。

而德雷爾,別看他在大人物面前那麼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應對起市井無賴一類起來卻是相當的有一套——儘管拉法耶成功從他那兒借到了一些錢,但最後他不得不將自己身上的東西一件一件地統統抵押給了德雷爾,包括他從強盜窩裏帶回來的自己的佩劍和豎琴。

很顯然,以他的這副生活做派就算是再過一百年他也不可能有償還債務的能力。於是,當他得知自己的佩劍和豎琴有可能很快會不屬於自己之後,他便開始用盡各種方法來商會里耍賴皮,比如就像今天這樣。

「除此之外,他先前還胡亂扯謊,聲稱自己是殿下您手下的隨從,想要藉此狐假虎威;被人拆穿之後又説什麼只要殿下您聽過他為您寫的曲子之後必定會收他當隨從之類的鬼話。對於他的各種妨礙營業的耍賴皮行為我們也沒有什麼很好的辦法——我們的這位拉法耶先生簡直比牛股後面的蒼蠅還要難趕。」

德雷爾緩緩地敍述着拉法耶?蒙度這一個月左右以來的一系列「光輝事蹟」。

李維聽罷長舒一口氣,拍了拍德雷爾的肩膀:「你幹得不錯,以後只要繼續好好努力,我保你能發財。至於親愛的拉法耶先生,這次就給我吧——老史蒂夫在我來之前已經和我講了一些大概過程,所以我這回專程為我們的拉法耶先生準備了一點小小的驚喜——」

李維説着,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他那標誌的腹黑微笑。

拉法耶躺在地上唱了很長時間的歌。此時他突然發現,簡妮?華爾對自己的不斷辱罵和踢踹不知為何停止了許久,他睜開眼睛,看見一個面容悉的黑衣青年正無言地站在一旁盯着自己。

「咳咳~」李維清了清嗓子以昭示自己的存在。

拉法耶?蒙度立刻一個鯉魚打翻身爬起,像個雜技演員一樣地彎擺手同李維行了一記躬身大禮,然後興致地開始了詠唱:「噢!尊貴的殿下!我就知道您不會忘記我!」

「你現在的這副樣子的確很難讓人忘記。」李維平靜地開口道。

「想必好心的德雷爾先生一定已經告訴您了——我為了報答您的救命之恩和賜飯之恩,決定來此成為您的隨從,為您效勞!如果您想要拒絕的話,那麼請您至少聽完這首我特地為您創作的歌曲,作為我最低限度的報恩!」拉法耶?蒙度自顧自地説着話,髒兮兮的臉上笑容綻放地如同菊花一樣燦爛,同時興奮無比地着雙手。

「行,那你唱吧。」李維依舊面無表情,德雷爾從後面推來了一張椅子,李維順勢便一股坐下,雙手叉平放在了膝蓋上,看上去竟是真的準備好好欣賞一番這位放蕩遊詩人為自己譜寫的「大作」。

「那麼,為了能達到更好的表演效果,我希望尊敬的德雷爾先生能至少暫時把我的豎琴還給我使用——」

德雷爾皺起眉頭看向了李維,李維卻一臉淡然地向後揮了揮手,示意德雷爾照辦。於是乎,德雷爾便搖搖晃晃地走向一旁,從一隻大皮箱裏取出一副豎琴給了拉法耶。

放蕩詩人宛如撫摸情人一樣愛不釋手地撫摸了一番自己的豎琴,隨後還真的在琴上重重地親了一口,然後才輕撥琴絃,視線看向半空,緩緩敞開了自己的歌喉:

「撒林的棕櫚夫人像珍珠一樣明媚,

可她的丈夫卻似豬玀一般矮肥;

黃金與象牙裝點了大泉主的宮闈,但魅魔之藥也難以讓他重回十八歲。

撒林的棕櫚夫人像一株缺水的蘆葦,

芙蕾雅之火夜炙烤着她的體內;

啊,掌管愛與美的歡愉女神喲,難道我此生註定無法品嚐愛之甘美?

可這一天,騎龍的王子從東方飛來,

掠過鏡海降臨在了那棕櫚夫人的深閨;

他的身軀就像他的龍一樣英偉,

那堅鋼的龍槍更是讓巨人都暗自羞愧;

棕櫚夫人跨上了寬闊的龍背,

龍槍扣開了歡愉神國的門扉;

長旱的撒林今晚卻暴雨傾盆,只因棕櫚夫人徹夜都噴湧着快樂的泉水!「

引吭高歌完一曲,拉法耶?蒙度無比自我覺良好地撥動着樂曲的尾音,然後再度向李維鞠了一躬:「這便是我專門為您創作的,稱頌您的男魅力與男子氣概的頌歌,《棕櫚夫人與龍王子》——殿下可對這我的這首自豪之作滿意?」

李維額角上暴起的青筋劇烈地搐着,身後的德雷爾為了避免自己笑出來而不停地掐着自己的脖子,會館大堂內的其餘夥計和商人們也都一邊強忍着笑,一邊用看死人一樣的憐憫眼神看着拉法耶?蒙度。

在一陣詭異到難以描述的沉默後,李維緩緩地抬起了頭,他緊眯着雙眼,臉上浮現出的是前所未有的燦爛而優雅的微笑:「——拉法耶?蒙度先生,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殿下請講!」拉法耶滿臉興奮而期待的笑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從今天開始,你被我正式錄用了——你將會正式成為我的武裝隨從,為我服務。」

「哦嚯嚯嚯嚯嚯!!!我就知道,殿下——」拉法耶高興得直接原地跳了起來,但李維卻突然伸手打斷了他的手舞足蹈。

「只不過,加入我的隨從團,你還需要簽署一份這樣的合同。」李維説着,便從懷中摸出了一張魔法奴役契約遞到了拉法耶的面前。

「啊這——」拉法耶的表情頓時如遭雷擊,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盯着李維看了半天,但李維卻始終保持着先前的笑容,一動不動;他又轉頭看看德雷爾和簡妮還有會館內的其他旁人,然而大家只是或嘲諷,或憐憫,或鄙夷地微笑着搖搖頭。

「呃,哈哈哈,我想殿下您一定是搞錯了吧?您是不是拿錯了文件?」拉法耶尷尬地諂笑着。

「不,我可從來不會拿錯重要文件,」李維一如既往地笑着,「這份合同的確是我的每一個隨從都簽署了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問拉傑爾?帕克或者西蒙?羅賓遜,他們幾個全都會給出一模一樣的答覆。」

「呃,唔,這,那……要不我看現在時間快到午餐飯點了,我就不耽誤殿下用餐,我們改天再聊?啊——呃,噢!這是怎麼回事——」

眼看情況不對,拉法耶?蒙度便環顧四周想要開溜,可他突然發現會館內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了好幾位凶神惡煞的壯漢,一人推着一張椅子強硬地進了他的股底下,另外兩人則把他順勢牢牢地按在了椅子上。一位身上掛着好幾武裝帶的獨眼龍也陰笑着出現在了李維的身後,會館的大門不知何時被關上並扣上了門閂。

「親愛的拉法耶?蒙度先生,我想你似乎產生了一點小小的誤會,這並不是一個請求,而是一個命令。」李維依舊笑眯眯地舉着手裏的那張魔法奴役契約,「你累計已經從我的龍爪匠人商會里借貸了不下五百多金盾,至今沒有償還半個銅子兒;而同時你採取妨礙營業的方式阻止商會完成對你的抵押品的入庫程序,這讓我別無選擇——從公國民法的角度上來講,為我工作而償還債務是你目前擁有的最美好的一個選擇。而這張契約,便是對你履行債務償還的絕佳監督保障。拉法耶先生,這世界上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矇混過去的,有那麼一些債,不是你想賴就能賴得掉的。」

瞠目結舌地凝望了李維許久之後,拉法耶?蒙度最後終於像一隻了氣的皮球一樣蔫了下來。他如喪考妣地接過契約和魔法筆,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大名,並咬破手指將血指紋印在了上面。隨着契約上的文字發出一陣魔力的光輝,魔法契約書化作了漫天的光點,沒入了拉法耶和李維的體內。

「準備好接新的生活吧,親愛的拉法耶先生~」在契約完成之後,李維的神情與嗓音同時變得由衷地輕鬆歡快起來,他拍了拍拉法耶的肩膀,然後轉身看向了一旁的那位獨眼龍:「費舍爾,你一會兒帶他去找拉傑爾和西蒙『悉一下業務』——」李維隨即又附在費舍爾的耳畔低聲説道:「告訴拉傑爾三天之內想怎麼使喚和整蠱新人都隨他的便,就當是樹立一下前輩威信,如果他真的有這種東西的話。」

「明白,明白,您的話我一定給帕克先生原樣帶到~」費舍爾也謙卑地朝李維點着頭哈着

……

離開了喧鬧的街道,李維緩緩朝着久別的溪谷鎮行去。最近的子真是讓自己不省心,今年整個天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剛從奧蘭多特歸來,不出三天又要西渡天鏡海出訪撒林,可真是不讓自己消停。更不提還有拉法耶?蒙度這種新出道的活寶給自己添亂整活,李維頓時生出了一種悠閒子一去不復返的慨。

不過想到自己接下來準備做的事兒,李維的臉上便出了一絲略顯的壞笑——人嘛,自然要在難得的閒暇時光裏,給自己好好找一番生活樂趣嘛~

不知不覺間,李維便已來到了溪谷鎮上那間自己悉得不能再悉的魔藥小店前。

小店的前門正虛掩着,門外掛着午歇的牌子。李維輕輕地推開門,然後進屋並轉身將門關上鎖好。他練地取下一身裝備和外套放在衣架和桌子上,然後悄無聲息地向着正不斷傳來柴火噼啪聲和食香味的廚房走去。

辛克蕾爾正獨自在廚房裏做着午餐,看上去她正在灶台上烹調着一大鍋燉菜,她依舊穿着那條標誌的黑長裙,一邊做飯一邊輕聲哼着一首旋律十分特別的曲調。

李維的臉上浮現出了「計劃通」的惡微笑。他緩步向着背朝自己的辛克蕾爾走去,在距離不到兩碼的時候突然一個健步上前,從背後緊緊抱住了辛克蕾爾,雙手非常不客氣地直接抓住了她的那對豐碩的房。李維的臉也順勢緊緊地貼了上去,他在用力地嗅聞了一番辛克蕾爾那微香的黑瀑長髮後,輕輕咬着她的尖耳朵説道:「親愛的辛克蕾爾,最近這一個月來可有想我?」

李維可以到,辛克蕾爾在被自己抱住的那一瞬間絲毫沒有到有多意外,既沒有顫抖也沒有驚訝,甚至手中的活兒都沒有停下來;很顯然,她早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到來,只不過故意視而不見以配合自己的這小小「偷襲」。這容姿傾國的俏麗小寡婦嫵媚地微笑着偏過頭來,以對着李維的嘴邊吹氣的角度輕啓朱曰:「呵呵,可愛的小李維你還是這麼急呢~時隔多在中午回家,第一件事不是吃午飯而是要『吃』我麼?」

「反正午飯還沒好,先吃點前菜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麼?」李維繼續用力聞、舐咬着辛克蕾爾的尖耳和鬢側,然後用力地親住了她的小嘴。兩人就這樣一邊輕輕舐着對方的舌尖,一邊換着唾

「嗯唔……呵呵,星妍和安珀爾呢?」辛克蕾爾邊與李維舌吻邊問道。

「呃唔……我讓她們先在龍翼城堡裏休息了,等晚飯之前再回溪谷鎮來。」李維輕輕含住辛克蕾爾的小嘴,用力、品嚐了一番她那伸入自己口中的少婦香舌後方才鬆開,兩人的舌尖上連着一線唾拉絲,在不到寸許的距離下四目相視輕輕哈着氣。

「誒,是這樣麼~」辛克蕾爾又嫵媚地笑了笑,長長睫下的金雙瞳似是已經看透了李維的小算盤。

「中午我打算好好單獨品嚐一下你,我們兩個似乎有相當一陣子沒有一對一單獨做過了麼,」李維再次壞笑着用鼻尖蹭向了辛克蕾爾的鬢髮,然後又咬起了她的耳朵,「等到晚上,我準備久違地享用一次全席大餐,看我一次把你們三個一起搞定。」

「是麼~看來我們的小李維已經謀劃得相當充分了呢,而且志在必得啊~呃呵呵~」辛克蕾爾咯咯輕笑了起來,手中的長勺卻又再度攪動起了大鍋中的燉菜。

「怎麼?難道親愛的辛克蕾爾你不想要麼?」李維故意用挑逗的語氣在美人的耳邊低語着,同時雙手隔着衣服用力了一把她的酥,還捏了捏那兩粒已經開始變得立的頭。

「噢~呵呵~怎麼會呢~」辛克蕾爾媚笑着將空置的左手搭上了握着自己部的李維的手背,「我的燉菜正好加完了料,接下來只需要默默等着它在火上慢慢煮就行了哦~預計得花上不少時間呢~」説完,辛克蕾爾便將長勺放到了一邊,然後給面前的大燉鍋蓋上了鍋蓋。

「既然辛克蕾爾你都這麼體貼了,那我要是再不好好享用一下前菜可就也太對不起你了咯~」李維一邊説着,一邊起了辛克蕾爾的裙子,三兩下子就扒下了她的黑絲小內褲,然後掏出早已起如鐵的下長從背後抵上了美人的溝間,用力地摩蹭了起來。

「啊,噢~呵呵呵~」辛克蕾爾扶着灶台發出了輕微的呻,她微微偏過頭向後,用嫵媚而挑逗的眼神看着李維。

李維到她那微微張開的瓣已經變得相當濕潤了,自己器前端摩蹭到的恥芳草也早已有數分濡濕。他一邊繼續摩蹭着兩人的器,一邊伸出雙手胡亂解扯起了辛克蕾爾的衣裙。

在李維終於成功解開辛克蕾爾上身的襟,扯下衣領出她白皙的香肩和豐碩玉的同時,他也起自己的下龍,緩緩頂開辛克蕾爾的玉瓣,然後一把刺入了她那温濕緊密的少婦秘壺之中。

「啊!噢~啊啊呃……」辛克蕾爾閉上眼抬起頭,發出了一串滿足的低聲。看上去闊別數週之後,再次久違地被情人填滿下體令她也十分受用。

入辛克蕾爾那緊緻多褶的名器之後,李維立刻便到了一陣陣微微的內從下體上傳來。極樂的舒讓李維立刻便用力地了起來,雙手則玩起了辛克蕾爾那已在外的一對大子,中間的三手指來回撥夾捏着她那草莓一樣的粉頭。

「啊!啊!噢,啊,好,真不錯呢……啊,啊——」伴隨着的開始,辛克蕾爾再度發出了滿足而享受的銷魂呻,伴隨着李維的動節奏而高低起伏着;她的陣陣誘人嬌與下體合的濕潤聲響,還有灶台爐火的噼啪之聲組成了一曲另類的午間廚房奏。

李維一邊着辛克蕾爾的小,一邊把玩着她的;他很快就開始嫌棄那件被到一半的連衣長裙顯得格外地礙事,於是就這麼一邊着辛克蕾爾,一邊七手八腳地花上了好幾分鐘,最終把半掛在她身上的整套衣裙給成功了下來,順着她的修長大腿甩到了地上。

隨後,李維又麻利地掉了自己的衣褲,在徹底擺了礙事的衣物之後,他似乎顯著地變得更加興奮了起來。他雙手抓住辛克蕾爾的翹,十手指用力地扣進了她那極富彈之中,下體猛地加快了的速度,以像是做極限運動一樣的力道極度猛烈地在辛克蕾爾的少婦玉內來回衝擊着。

「啊,啊,啊!太了!噢,噢啊啊啊啊——!!!」在李維如此極速衝擊了大約五六分鐘後,辛克蕾爾就顫抖着來了第一次絕頂。她的壺一陣陣地收縮顫動着,吹的清也隨之噴出,她雙手撐着灶台,頭頸用力地後仰着,銷魂蝕骨的高不受控制地從喉嚨中不斷髮出。

李維也大口地着氣,並且放慢了動速度,他緊緊握着辛克蕾爾的酥頭,把口鼻面部埋入她的黑長髮中,受着美人秀髮的順滑和芬芳。片刻後,李維再次輕輕地上了辛克蕾爾尖耳,邊邊耳語道:「怎樣?還夠嗎?」

「哈,哈,啊,呵呵呵~當然,非常非常喔~」辛克蕾爾也還在輕輕息着,不過她旋即又出了嫵媚而遊刃有餘的笑容,偏過頭來靠上了李維,然後抬起頭,主動向着李維的嘴上獻上了一記深吻:「唔嗯……不過,可愛的小李維不會認為這就能讓乾渴了一個月的姐姐我繳械投降吧?」

「怎麼會呢,沒看我都離出來還遠着呢~嘿嘿~」李維壞笑着辛克蕾爾的酥,「所以,好戲這才要上演了喔——」説完,他突然高高抬起了辛克蕾爾的一條腿,然後就這樣保持着入的同時將辛克蕾爾轉過了身來,他抓住辛克蕾爾的雙腕,與辛克蕾爾就這樣微着四目相對了數秒之後,突然再度開始了用力地

「啊,啊啊!噢,噢,噢——!」辛克蕾爾再度發出了高亢的呻,一對豐碩無比的成隨着李維的而上下晃動着,尖上飽滿頭不時地在搖擺中拍打刮蹭着李維那壯的肌。

欣賞了片刻眼前絕美少婦滿臉銷魂的蕩美景,李維一邊着一邊再度湊到了辛克蕾爾的面前,然後吻住了她那叫連連的小嘴,與她換着唾,品啜美人的口中香津。辛克蕾爾的一對豐也被李維的膛緊緊擠壓着,讓李維只覺得前傳來陣陣柔軟彈的美妙觸,其中隱隱帶着兩粒微凸的堅硬;這越發刺着李維變得更加興奮。

兩人就這樣赤地在廚房的灶台前一邊濃厚舌吻一邊合着,李維原本抓握着辛克蕾爾手腕的雙手不知何時變成了與她十指相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兩人不知第幾度舌分離之後,李維鬆開了雙手,抱住了辛克蕾爾的纖,然後更加用力地幹了起來,每一次都幾乎將器完全拔出,而後又用力地整沒入,直頂着辛克蕾爾的宮頸。

「啊!啊!啊!啊!啊,噢噢!啊!啊——」

強烈的刺讓辛克蕾爾的叫變得更加高亢了,她那對直盯着李維的金黃瞳仁裏滿是沉醉與亂,沉溺於慾中的嫵媚表情透着一股説不出的亂與放蕩之美。

李維一邊繼續動着,一邊又騰出了一隻手上下把玩起了辛克蕾爾那對堪稱形狀完美的豐碩巨。他用虎口從下方的輕輕握起,往上捏夾握着,將整隻房一點點地托起然後又使其自然墜下,隨後用從前方尖處握住,將柔軟的反覆捏變形,用食指和中指輕輕夾鉗着頭,之後用改用食指和拇指捏着頭來回摩着轉圈。整個過程中,李維的左手始終都只能把握住房極其有限的一部分,大片的雪白玉肌都溢出於掌外。

每當李維按摩和捏她的頭之時,辛克蕾爾都會發出一陣格外嬌媚的尖聲呼,這對草莓般的粉粒似乎是她身上格外的地方。

最終,當李維也下長龍附近傳來隱隱的時,他緊緊握住了辛克蕾爾光滑的小蠻,然後再度以全力衝刺的頻率在她的玉中瘋狂了起來。辛克蕾爾也配合地摟上了他的脖頸,一對雪白的豐盈玉緊緊地貼擠在李維的前,誘人的小嘴在李維面前不到寸許之處猛烈地息和着。

「噢!噢!噢!噢啊啊啊啊啊噢噢噢噢啊啊——!!!」

伴隨着李維最後一次格外猛烈的衝擊,辛克蕾爾在一連串無比高亢的絕頂長呼中來了又一次烈的高,粉上方噴湧而出的吹像澆花噴頭噴水一樣劇烈,濺滿了自己和李維的下腹跟大腿;而李維的動作更是近乎於野蠻,他這一次的整入直接頂開了辛克蕾爾的宮頸,的尖端最終抵着她的子宮口出了陣陣濃稠的男華。

來這麼一次酣暢淋漓的同時高的瞬間,兩人幾乎是下意識地吻到了一起,雙方都無比貪婪和極富侵略地入侵着對方的口腔,索取着對方的舌;這場無比亂的深吻糾纏一直持續到雙方都開始到呼困難時才不情願地結束,兩人牽着一線唾拉絲,在不到寸釐的距離下意猶未盡地面對面大口息着。

「哈,哈,呼,哈……呵呵,小李維你可真是一天比一天更猛了喔~看來姐姐我的生活還真是越來越有褔了呢~」就這樣面對面抱着對方休息了良久之後,辛克蕾爾率先笑着開口打破了沉默。

「這可沒辦法,跟辛克蕾爾你這麼個天生騷的小妖搞在一起,不再變猛點哪裏消受得了?更不提本公子除此之外還得餵飽星妍和小安,以及將來陣容也許會堪比羅倫斯大帝的豪華佳麗後宮呢~嘿嘿嘿嘿~」李維説完便壞笑着親了辛克蕾爾一口。

「呵呵呵~小李維的口味還真不小呢~」辛克蕾爾漸漸恢復了那遊刃有餘的嫵媚微笑,「順便,我的燉菜煮好了喔~現在是時候該享用正餐了吧?」

説完,兩人便在嬉笑着稍稍親熱了一番之後分開了身體,不過並沒有穿上衣服,而是就這麼光着身子在廚房裏熄火收鍋,最後端着盛好的飯菜坐上了餐桌,就這樣體而對地在桌上享用起了午餐。

李維沒有坐在辛克蕾爾的正對面,而是選擇坐到了她的旁邊;他就這麼一邊吃飯,一邊肆意欣賞着辛克蕾爾的赤嬌軀大飽眼福,而辛克蕾爾也絲毫不避諱,反而不時有意媚笑着擺出一些誘人的姿勢供李維觀賞。

看着這樣難得的美景,李維只覺得這已經不是下飯兩字足以形容的了,他肆無忌憚的目光從辛克蕾爾那美形而豐碩的玉一路掃視到她那仍然還沾滿與愛,濕潤且靡的下陰芳草上,待三碗燉菜蓋飯下肚後不久,只覺得自己那雄壯的下之物又再度變得堅硬如鐵了起來。

一頓大餐吃完,待辛克蕾爾起身意收拾碗碟之時,李維突然再次抓住了她的雙手,蠻不講理地把她面對着自己抵在了餐桌前,看上去一場「消食運動」勢必難免了。

「噢——呵呵,還想再來一次?」辛克蕾爾似乎並沒有表現得有多驚訝,只是再度出了嫵媚的微笑。

「無論是温飽思慾,還是餐後用甜點,難道不都是天經地義的道理麼?」李維壞笑着親上了辛克蕾爾的小嘴。

在與赤美人接吻的同時,李維的雙手也再度運作了起來。他的左手玩起了辛克蕾爾的房,右手則順着平坦的小腹而下,探向了辛克蕾爾的秘處。幾手指輕輕把、梳理了一番她那被濡濕着的茂密芳草,爾後便進一步深入,觸摸起了她的秘縫。李維用食指和中指緩緩撐開嬌的美人玉瓣,將指節探入那名器秘壺之中玩了起來,並不時用拇指輕輕撥着上方的陰蒂。

「嗯唔嗯……噢……啊,噢……」與李維接着吻的辛克蕾爾很快便在這上下刺中再度發出了美妙的呻,汩汩妙也再一次從秘中溢出。

受到指節變得濕潤以後,李維便直入正題,扶起自己的下長龍探入辛克蕾爾的漆黑芳草之中,然後下身微微一便進了俏寡婦那已被滋潤過一次的小壺中。

「啊!噢噢啊——」伴隨着辛克蕾爾的舒,餐後的消食會戰正式拉開了帷幕。

李維節奏緩慢,但十分有力地一下下着辛克蕾爾的小,每次都將自己的器頂到部沒入;他雙手從兩側抓握起了辛克蕾爾的豐盈玉,一邊反覆捏一邊握着房輕輕轉着圈,兩大拇指則按住了那兩粒大小正好的頭,同樣划着圈來回撥着。

「啊!啊!啊!噢!啊!噢——」辛克蕾爾部靠在桌沿上,雙手撐在兩旁,雙眼微閉地受着李維在自己體內的一次次有力衝擊,和那對大手對自己豐滿酥的把玩按摩。原始的配快讓她的喉嚨中不斷地隨着合節奏而發出美妙的

就這樣合了數分鐘後,李維開始漸漸加快了的速度。同時,他用雙手將辛克蕾爾的房托起,然後低下頭埋入其中,來回親吻舐了一番之後,便含住了辛克蕾爾一側的頭,津津有味地舐了起來。一側的頭品嚐完之後,自然又換上了另一側,他就這樣以舌來回玩了少婦的頭數番之後方才滿足。

「噢!噢!噢!噢啊啊!噢,啊啊啊,噢——」

隨着節奏的加快,辛克蕾爾的叫聲也變得愈發盪了起來。這時,李維突然湊到了辛克蕾爾的耳邊,壞笑着説道:「你説,如果我讓你在這裏給星妍生個弟弟或者妹妹的話,那麼到時候我是不是也能跟着一起享用一下可口的半靈母咯?」

「啊!啊!啊,呃呵呵呵呵~啊!噢,」調情的褻語引得辛克蕾爾在聲嬌的同時一陣咯咯嬌笑,她轉過頭來在李維的嘴上用力親了一口,然後一邊叫一邊斷斷續續地説道:「啊!呃,呵呵~當然啦,啊!啊!姐姐我的,呃啊!母,噢!永遠都會有小李維的一份哦~啊!啊,啊啊啊!噢……」

「誒,是麼……」李維一邊壞笑着,一邊再一次猛地加大了乾的力度:「那這樣的話我可得更加賣力地好好耕耘一下你這人的小寡婦咧!嘿——」

在李維的猛烈衝擊下,辛克蕾爾的叫聲一輪比一輪更加高亢和亂。在合進行了差不多十來分鐘左右時,辛克蕾爾便在李維的高速衝刺之下再度身。

「啊!啊!噢噢噢噢啊!啊啊啊啊啊啊——!!!」

辛克蕾爾在絕頂的同時攀上了李維的肩頸,順勢獻上一輪情意亂的香吻。在高的震顫過後,李維覺到她的整個軀體似乎瞬間變得癱軟了幾分下去,撐回桌上的手臂微微地顫抖着。

於是乎,李維便再次舉起了辛克蕾爾的大腿,同樣在保持入的狀態下將她翻了個身,讓辛克蕾爾背對着自己伏撐在餐桌上,然後自己繼續以背後位猛烈幹着辛克蕾爾。

在繼續高速了六七分鐘後,李維終於在辛克蕾爾又一次來一個小高後不久,握着她的雙,將第二發在了她的內。

完事的李維就這樣從背後抱着辛克蕾爾一股坐在了椅子上,一邊用雙手繼續輕輕把玩着她的房,一邊閉上眼來回嗅聞着她那黑長髮的芳香。

哈,白可真是最了——李維快意無比地這麼想着。自己雖然並不認識什麼撒林泉主家的棕櫚夫人,但溪谷鎮的錢斯夫人倒是的確夜夜都被自己幹得「泉水噴湧」不止哩~

不過李維隨即又搖了搖頭,決定不在完事後温存這樣的美妙時光裏去想和拉法耶?蒙度沾邊的晦氣事。

辛克蕾爾在息漸漸平息後便恢復了她那標誌的從容微笑,然後轉過頭去,捧起李維的下巴和臉頰,微笑着獻上香吻。待與李維纏了良久之後,她忽然又拉着李維站起了身,然後以一個嫵媚而優雅地姿態輕輕跪在了李維的身前。她捧起李維那同自己鏖戰了數輪的雄器官,然後輕笑着將其輕輕含入了自己的小口之中,同時抬起頭滿眼嫵媚地盯着李維的雙眼。

李維也發出一陣受用的呻,他輕輕抱住了辛克蕾爾的頭頂,一邊享受着她技巧嫺的清理口,一邊撫摸着她的秀髮。

辛克蕾爾用無比練的技巧,將李維的巨上,乃至整個會陰部附近殘留着的統統舐一淨;在此過程中,李維的器自是不免再一次變得昂然立了起來,而辛克蕾爾則是頗為媚地向李維拋了一個wink,然後握住他的龍在尖端輕輕一吻,接着便再度含入口中了起來。

這俏麗小寡婦以近乎於匠師水準的湛口舌技巧侍奉着李維的,她每一次的節奏和力道都恰到好處,強烈的入快讓李維都覺得四肢百骸彷彿都快要飄了起來;辛克蕾爾有時又偶爾將那長從口中退出,然後用舌頭靈巧地來回舐一翻這的周身與尖端,接着在李維舒到恰好之時又立刻再次含住了起來。

沒過多久,李維便按着辛克蕾爾的頭頂,在她的小嘴中了出來。辛克蕾爾十分享受地將全部飲下,然後再度用舌尖把整器來回了一遍,最後在李維的龜頭尖端上再度親吻一次,便結束了這次清理口侍奉。

李維十分受用地拉起辛克蕾爾,兩人相互摟抱着含情脈脈地微笑對望了一陣,李維同時則一邊來回輕撫把玩着美人的秀髮與嬌軀。最後,李維把辛克蕾爾擁入懷中濃情意地接吻一番後,終於略顯不捨地放開了美人,然後便伸着懶走上樓去,直奔自己的卧室準備事後小憩一下。

沒有什麼比長途奔波又處理完一番雜事之後找美人宣一通慾再睡上一覺更舒服的了。

……

昏睡了至少四五個小時後,李維頂着窗外照進來的,已經微微泛黃的陽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掀開被子,看到牀邊椅子上放着一撂已經疊好的自己的衣服,於是便順手穿好,然後活動着自己的脖子下樓而去。

辛克蕾爾已經在廚房裏準備着晚飯了,李維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之後便沒有再打擾她,轉而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房門,準備去外邊溜達溜達,在太陽下山以前出去呼一下溪谷鎮上的清新空氣。

他剛一出門就看到星妍也已經回來了,此刻她換上了一身居家常服,正坐在院子裏給一筐蘿蔔土豆去頭削皮。她看到李維出門來,便愉快地同李維打起了招呼,而李維也走上前去親密地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便離開了院子。

於是乎,我們的屑人公子一邊慨着古典農耕時代的女德果然遠勝於前世那幫子五體不勤還個個公主病的後現代坦克們,一邊向着鎮旁的林間空地優哉遊哉地踱步而去。

終於,李維在一顆筆直而壯的高大杉樹旁發現了安珀爾的身影。

嬌小的少女此時正在進行着某種常的鍛鍊,她很隨意地就把自己的一條大腿掰到了肩膀前,然後靠在樹上匹出了一個極為標準的一字馬。她一隻手輕輕壓着自己的腳腕和小腿,另一隻手則在體側來回翻飛把玩着自己從不離身的匕首。她在看到李維之後也並沒有説什麼,只是一邊繼續着自己的動作,一邊平靜但直勾勾地盯着李維看。

當李維走到她的身邊,正準備打個招呼的時候,安珀爾卻極為罕見地主動率先開口了:「我有點想吃菠蘿。」

「哈?」饒是李維也不由得稍稍一愣,不過旋即他似乎反應了過來:「哦,這樣啊,説起來現在的確是菠蘿的果成的時節咧——」

「在撒林,我聽説泉主們在天鏡海沿岸附近修建有很多果園,」安珀爾再度打斷了李維的發言,自顧自地平靜敍述着,「那裏面盛產菠蘿,望山城的菠蘿據説大半都是從那兒運來的。但有一些用魔法培育的口最上品的菠蘿,聽説都是不會出口到撒林之外的。」

言罷,安珀爾就再度恢復了安靜,繼續像剛才一樣,一邊輕輕壓着腿,一邊靜靜地盯着李維的雙眼。

李維一邊看着安珀爾呆呆地眨着眼,一邊發出「呃」地聲音沉了良久之後,才忽然「噗」地一聲笑了出來。他走上前去用力安珀爾的頭髮,然後在她的鬢角上狠狠親了一口:「好啊,等過幾天去了撒林之後我就給你買,想吃多少吃多少。」

「嗯嗯。」安珀爾面無表情地輕輕點點頭,然後便不再盯着李維看了。只有相處多年的李維能從她的一些極為細微的神情和動作變化中看出,她現在的心情變得非常開心。

接着,李維便坐在一截削平了一半的天然圓木上,看着安珀爾在林間完成了一連串宛如體一樣行雲水的調律鍛鍊動作。李維注意到她的步態和身姿比平常看上去要輕快和靈動了許多,許多動作明明都是兇厲殺招的前置架勢,可此時卻不知為何怎麼看都覺得她彷彿真的只是在歡快地跳着舞一樣。

調律完畢之後,安珀爾便一個輕躍跳到了李維跟前,然後便揹着雙手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一動不動,一雙湖綠的大眼睛平靜地盯着他看。

李維笑着站起身,輕輕她的額邊短髮,然後一隻手捧着她的側臉,在她的小嘴上輕吻了一記,最後又摸了摸她的頭頂:「我們回去吃晚飯吧。」

少女點點頭,然後一聲不吭地跟着李維向回家的小路上走去。

……

錢斯家的晚餐今晚挪到了附近屬於李維那棟別墅裏開飯。晚飯十分豐盛,葷素五六道皆是辛克蕾爾模仿的李維「發明」出的那類獨特菜式烹調出的,再配上那一大鍋雞湯和用水稻煮出來的白飯,讓李維內心裏不直呼物產豐饒的莫託蘭德大陸可真是塊神佑寶地。

不過,錢斯母女二人仍然一如既往地用着略顯好奇和不解的眼光,看着李維靈活地用着一對奇怪的細木夾菜。多年以來,她們始終未能理解李維為什麼要做出這麼一種奇怪的餐具,並且堅持在家裏使用這玩意進餐。順帶一提,李維那靈巧的使用技巧也讓星妍和辛克蕾爾頗為稱奇,她們嘗試模仿李維學着用過這所謂的「筷子」,但就是達不到李維這樣渾然天成靈巧自如的地步,唯有在手腳靈巧這方面天賦加點極高的安珀爾能夠學得來。

酒足飯飽,碗碟收淨,李維和辛克蕾爾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出了曖昧的微笑;李維轉頭望向一旁的星妍和安珀爾,星妍在和李維對視了片刻後便迅速俏臉飛紅羞澀地看向了一旁,而安珀爾則還是一動不動地盯着遠處,看上去面無表情。

「我先帶姑娘們去洗個澡,這大概得花上點時間——」辛克蕾爾帶着嫵媚微笑開口道,「所以小李維你就先看會兒書休息一下,然後過一陣子再去用另一個浴室洗漱咯?」

説完,她便輕輕牽起了自己的女兒,安珀爾也跟着一同起身,三女一併走向了樓上的浴室;辛克蕾爾最後還不忘回過頭來笑着衝李維擺手再見。

李維這下自是覺神經興奮了不下三成,原本還集中在腸胃的血似是立刻分了兩大股分別湧向大腦和臍下三寸。他嚥了咽口水,然後完全心不在焉地翻起了手邊的那本《撒林通志》。

不一會兒,嘩嘩的水聲便從浴室中傳來,隱隱還夾雜着幾位美女的説笑聲。待水聲響起了差不多快十分鐘左右的時候,李維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書,然後向樓上走去。他在走道的另一端盯着那間女士們正在使用的浴室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算是壓下了心裏的微微躁動,走入了另一間浴室。

從黃銅噴頭中淋下的熱水澆在李維的肩頭上,李維一隻手撐在牆上,另一隻胡亂地捋着自己濕漉漉的短髮。這一次的澡洗得時間格外地長,他把自己裏裏外外清潔了好幾遍,以至於即便是作為一個平素一貫比較愛乾淨的人,李維也覺自己似乎這輩子都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乾淨過。他擦乾身上的水珠,在鏡子前頗為自賞地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壯身軀後,隨意地圍上一條浴巾便走出了浴室。

女士們使用的另一間浴室已經沒了動靜,房子內其他各處的油燈和魔力燈也都已經熄滅,只剩下自己卧室的門縫中透出了幾絲魔力燈的明亮光芒。

他走到自己卧室的門前,深一口氣,那略顯的壞笑再度回到了自己的臉上。隨即,他推門而入。

映入李維眼簾的,是自己大牀上三位赤美女橫陳的玉體。

辛克蕾爾隨意而慵懶地斜坐在中央,毫不害羞的展示着自己的完美體。星妍和安珀爾則分別倚靠在她的兩側,或多或少地藉着倚靠遮擋着自己。星妍滿臉羞紅,幾乎難以保持直視自己五秒以上;安珀爾看似表情平靜,但臉頰上明顯地泛着兩輪紅暈。

「所以,今晚我該從哪位開始呢?」李維隨手扔下了圍在間的巾,然後爬上了牀,居高臨下地半跪在了三女的面前。

「不如就先關照一下兩位年輕姑娘咯?」辛克蕾爾輕輕一拉,便將星妍和安珀爾送到了前面,「考慮到姐姐我在中午的時候就已經充分地享受過一番了,那麼晚上先讓兩位小姑娘享一享福,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嘿嘿,説得有道理,所以,那就讓我們趕緊躺下吧——」李維説着,便猛地一下子向面前的三位美人撲了上去。

美女們在微微的驚叫和嬌笑聲中被李維撲倒在了牀上。星妍居中,正好面對着伏在上方的李維;安珀爾側躺在李維的左手邊,緊緊倚靠着星妍,微微抿着的小嘴中已經在發出輕哼聲;辛克蕾爾則以一個極富風情的誘人姿勢斜躺在右側,雙手分別扶着自己女兒的肩膀和側,用她那滿含嫵媚與挑逗的眼神盯着李維。

李維伸出雙手,分別握住了星妍與安珀爾的一隻房,用力捏按了起來。同時,他起一柱擎天的下巨龍,用尖端摩蹭起了星妍那藏在叢叢芳草中的秘縫。星妍很快就開始發出了嬌羞而甜美的叫聲,安珀爾也閉上眼睛,隨着李維的按摩輕輕息呻着。

李維的左手把玩了安珀爾那盈盈一握的小房片刻後,便順着她緊緻的腹下移,撫上了她光潔而緊繃的秘處。在他的指尖輕輕撥開她那小巧緊窄的粉瓣之時,安珀爾的身軀明顯地微微顫抖了起來,清冷少女的嬌也變得響亮了數分。與此同時,李維的右手則繼續玩着星妍的右,他像捏橡皮泥一樣肆意捏着這團雪白豐盈的瓊脂玉球,並不時用指尖夾起那顆粉頭輕輕搖晃一番。

「啊,啊,啊——哎呀!啊,啊——!」

星妍忽然發出了一陣異樣的尖聲低,原來是辛克蕾爾不知何時也開始愛撫起了她身上的之處,並且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輕舐和吹氣。

「啊!啊!別,啊,呵呵,別這樣嘛,媽媽——」星妍的嬌羞呻之中夾雜着輕笑,儘管嘴上下意識地説出了一句「不要」,但身體上並未有任何抗拒,任由李維和辛克蕾爾撫着自己嬌軀上的各個妙處。辛克蕾爾一邊伸出一隻手輕輕按摩撫摸着自己的女兒,同時則用另一隻手探向自己的間,微着撫起了自己的秘處,並似是有意地一個獨特的角度展示給李維觀賞。

「那麼,今晚的好事,就從星妍開始吧——」李維突然收回了愛撫着安珀爾的左手,兩隻手一同抓住了星妍的一對巨,然後他的緩緩前,昂長的器一點點地頂開了星妍的嬌玉瓣,慢慢入了少女的小粉壺中,最後整沒入了那片濡濕的黑草叢。

「噢啊——啊!啊啊啊啊——!」

隨着李維的正式入,星妍發出了一陣銷魂無比的高亢呻。李維也順勢握着少女的雙用力聳動了起來。他在了幾十下之後,又再次把左手移開放到了安珀爾身上,他靈活的手指輕輕撫按了一番安珀爾緊緻的大腿和小之後,便突然將兩手指入了安珀爾的小,在嬌小少女的緊窄腔道內有節奏地輕輕攪動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安珀爾也隨之微顫着縱情叫了起來,她雙眼睜得老大,雙手緊緊地扣着星妍的手腕和肩膀,高高抬起的右腿搭在了李維的肩膀上,隨着李維左手手指的動作而舒展着。她的小較淺,李維的指尖很快地便摳到了其中的節點,安珀爾隨即自然又是一陣更加烈的長和顫抖。

他的右手仍在玩着星妍豐盈的右,他用拇指按在星妍的淡粉頭上,手掌則握着整隻房一邊捏一邊輕輕地轉着圈,拇指也隨着慣壓着少女立的嬌頭微微旋轉着。而隨着星妍的腔內妙越來越多的泌出,李維下體的動速度也隨之慢慢加快,每一下的用力都會濺起些許細小的珠。少女的茂盛恥也已徹底被濡濕,一叢叢地粘在口邊緣附近的玉肌上,隨着男的進出而微微顫動。

李維就這樣一邊着星妍,一邊用手指玩着安珀爾的小巧。他受着星妍那緊緊包裹附着自己器的極品小壺的陣陣輕縮,欣賞着三具美人嬌軀在自己的身下嬌啼轉,一時間只覺得一種難以形容的強烈滿足湧上心頭。

「啊啊啊!啊,噢啊啊啊啊啊啊——!!!」

也許是同時來自多方面的刺足夠強烈,且幾乎全都找準了自己身上的弱點,在李維了不到五六分鐘左右之後,星妍就尖叫着來了第一次絕頂,一小股吹從粉的上方噴出,陣陣收縮的陰道腔一邊擠壓着包裹其中的李維的,一邊汩汩溢出着半清半白的體

「啊,啊啊啊啊啊噢啊——!!!」

安珀爾也在幾秒之後緊繃着身體尖叫顫抖了起來,李維成功地靠指就讓這小個子美少女攀上了一次高

這時,李維從安珀爾的小出了手指,然後握住了她搭在自己肩上的右腿;緊接着,李維突然從星妍體內拔出了陰莖,然後調轉槍頭一發進了安珀爾還正在微微高的小裏,隨後直接就在這正水漫金山的小粉壺內猛烈幹了起來。

「啊啊!李維,啊啊啊啊啊——!!!」

這樣強烈的刺讓安珀爾的神智瞬間竄上了更高的雲霄,更為強烈的絕頂高再度襲來,粉白淨的小秘縫上方迅速出了一陣陣吹陰

李維就這樣狂幹了安珀爾不到一分鐘左右,便突然又一次拔出,然後再度回身進了同樣剛剛度過高餘韻,還在微顫着向外出陣陣愛的星妍的秘。突如其來的刺讓正在息着的星妍再度叫了起來,她豐盈雙隨着李維的不斷上下搖晃着,右側的球不時在晃動中和一旁辛克蕾爾那更加豐碩的峯摩蹭碰撞着,母女倆立飽滿的頭也不時碰觸在一起,讓她們同時發出一陣陣格外嬌媚的呻

李維就這樣快速地輪幹着星妍和安珀爾,在每人體內每次高速不到一分鐘左右就立刻拔槍換人,兩位少女亦隨之輪在低聲息和高亢呻中不斷切換着。

兩位少女在這樣被李維輪了約十來分鐘後,再一次逐漸攀上了快的高。李維先是扶着安珀爾緊繃的大腿在她那滿富肌的緊窄小縫中狠狠地全力送了上百餘下,讓嬌小少女再一次全身顫抖着,仰着脖子發出了絕頂的長呼;隨後便立刻拔出再進星妍那愛四溢的柔軟小內,抓着星妍的房用盡全力身輸出了數十秒,讓星妍也第二次大叫着噴出了一陣陣吹。

似乎是因為中午已經在辛克蕾爾的秘和小嘴中過了三發的緣故,這一二十分鐘的戰下來,李維竟還絲毫未覺得有要出的覺。

他將自己的絕世兇器從星妍的內拔出,然後終於壞笑着看向了另一旁的辛克蕾爾。

「親愛的辛克蕾爾,我看你在旁邊自了這麼久,那麼現在也是時候讓我來再度填補一下你雙腿之間的空虛了吧?」

説完,李維就起長槍,進了辛克蕾爾那早已濕透的少婦秘

「呃——啊啊——!呃呵呵~啊,好啊,真呢,呵呵~噢,啊~」

辛克蕾爾發出一陣滿足的長後,便嬌笑着呻了起來,金的鳳目滿含意地望着正和自己器相的李維。

李維的雙手分別把玩按摩起了辛克蕾爾的大腿與豐,在充分愛撫了一番之後,他又分出了一隻手回到星妍的前,同時玩起了母女兩人的酥。兩團點綴着粉櫻桃的白玉球在李維的手中不斷搖晃變形着,母女二人亦隨之發出陣陣嬌。不過辛克蕾爾的叫顯然要高亢得多,因為她的玉同時也在被李維用力幹着。

「呃啊!啊!噢!啊!呃噢噢噢噢啊啊——!!!」

大約是由於辛克蕾爾自己一直在撫着自己的秘處,這一次在被李維猛了三五分鐘後就聲連叫着登上了絕頂。李維則又從她的體內拔出,回到了星妍的內,之後便是類似同之前幹星妍和安珀爾一樣,輪起了辛克蕾爾和星妍母女的秘

在繼續劇烈運動了好幾分鐘後,李維終於到自己的分身上傳來了隱隱的。他將自己的下體從辛克蕾爾高過一次的秘中拔出,然後進了星妍的小裏開始了最後衝刺。在星妍幾乎被得再次高之前,李維終於抓着她香汗淋漓的豐盈雙,低吼着將進了她的腔深處。

李維伏下身子,趴在星妍身上和她面對面地着氣,然後便吻了上去。在和星妍一輪熱吻之後,李維又轉頭含住了一旁辛克蕾爾的小嘴,接着便是和母女二人輪糾纏着口舌。最後,他自是又轉向了另一旁,將安珀爾也摟過來舌吻纏綿一番。

自己這一次可算是雄風大振,總共運動了不下三四十分鐘。不過不知是不是自己體內的龍血今格外旺盛,李維竟覺得自己還頗有力。

他同三女温存休息了一陣之後,便又壞笑了起來。他把三位美女拉起,讓她們轉身背朝自己跪在牀上,用雙手撐着牀頭。很顯然,這次他準備嘗試用後入式來輪番品嚐自己三位小情人。

李維笑着用力拍了拍她們的翹,星妍發出一陣帶着羞澀的低聲驚叫,辛克蕾爾則隨之吐出了一輪誘人的甘美,而安珀爾只是微微張着小嘴發出了「啊嗯」的輕哼。

李維這次第一個入的是辛克蕾爾。他扶着辛克蕾爾的用力送着,俏麗寡婦也隨之發出嬌的奏曲。他一邊一邊把玩起了她豐碩的球,用力捏的同時不斷夾擠這她的頭,像是要擠出一樣。

他在幹了辛克蕾爾兩三分鐘後便拔出了男,將入的位置改換成了安珀爾的小。和剛才一樣,他一邊着體型嬌小的安珀爾,一邊愛撫按摩着她的身體各部,從可以隱隱摸到肌線條的纖細腿,到前盈盈一握的嬌小鴿全都被他的雙手仔細受了一遍。

在和安珀爾合了兩三分鐘後,他同之前一樣再次拔出,調轉槍頭入了星妍。清麗的絕少女又一次發出了羞澀而甘美的呻,她十指緊緊扣着牀頭,微張的小嘴中舌尖稍稍伸出外哈着氣,同時努力偏過頭來看着身後正在幹着自己的李維。她受着李維的兇器在自己的玉壺內猛烈地進出,那雙有力的大手正不斷按摩捏着自己柔軟的房,她到自己整個人都在隨着快和李維的運動一同不斷搖擺着。

李維就這樣輪從背後着三位情人的小,他隨心所地在三人之間來回輪換,有意地完全不按照任何規律來。他有時伸手上下愛撫着三位伴侶的體,有時則起星妍和辛克蕾爾柔順的黑長髮拿到面前品嗅;還有時則乾脆一邊一邊把臉埋入她們的長髮中和臉側親熱着。

這次最先高的是星妍,她在不知是第七次還是第八次被李維入時,在李維的一陣猛烈衝鋒後顫抖着身絕頂;之後第二個則是辛克蕾爾,李維在星妍絕頂後便進了她的少婦騷,很快就幹得她銷魂地大叫着登上了高的頂峯。最後一個便是安珀爾,嬌小少女在之後輪換了約兩三次後達到了高,緊繃的小一顫一顫地牢牢擠壓着自己的

李維在這之後繼續在三女間輪換着做愛,他幾乎堅持了和第一發差不多長的時間,三位小美人平均每人都被他幹高了兩三次。他最後緊緊握着辛克蕾爾的部和翹,一邊把鼻尖埋在她脖頸後的長髮裏聞着,一邊起下身全力衝刺了起來。在把辛克蕾爾又一次送上了絕頂之後,他終於在少婦來了情的中出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哈……」

這回就連辛克蕾爾似是也有點恍惚了,高過後的她伏在牀頭大口地息着,受着混合着愛的濃一點點地從自己的出。

李維終於也摟着幾位美女躺下,在相互親吻撫摸温存着的同時稍作休息。在到自己的力像是又上來了幾分之後,李維摸了摸星妍的子,然後決定再來一發。

他讓星妍繼續躺着,然後叫安珀爾趴在了星妍身上,靠着星妍身體左側,自己視角的右手邊;接着讓辛克蕾爾側躺在安珀爾的另一邊,把安珀爾夾在中間。三女就這樣緊貼在一堆,然後朝着李維分開了自己的雙腿。這樣的體位讓她們三人的秘處都靠得更近,李維可以在幾乎不用挪動身體的情況下就能不斷地換

他首先入了居中的安珀爾,而雙手則玩起了兩旁錢斯母女的房。他和安珀爾合了數分鐘後便換上了星妍的秘,接着又是辛克蕾爾。李維的雙手同時在三位情人的玉之間不斷地遊移着,用恰到好處的力道和準的技巧按摩着她們的嬌軀,有時又在時握着她們的手腕,或是扣起她們的手掌。

李維的在三之間以不定的頻率來回切換着,他有時在一位美人的幹上好幾分鐘再換一人,有時又在每人的小裏狂幾下就立刻拔槍換;三個小情人的嬌奏曲也自是變得此起彼伏長短不一。

在這般亂的愛中,李維到自己漸漸地也放空了意識。他已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三女的小中來回幹了多久,也記不清星妍、安珀爾和辛克蕾爾已經分別在自己身下高了幾次;他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分身現在到底是在攪動着哪一位美人的秘,腦子裏只剩下了美女們銷魂蝕骨的嬌呼,和彷彿置身天國一樣的極致慾快

最終,他趴伏在她們的身上,雙手握着星妍的玉和辛克蕾爾的纖手,伴隨着一聲無比快意、酣暢淋漓的長嘯,在安珀爾的緊窄小腔裏出了自己的

過後的賢者時間裏,李維的意識慢慢地重新變得清醒了數分。他看到自己的三位小情人在自己身下凌亂地摟在一起,面帶疲憊地大口着氣,白皙的體上滿是自己的手印和吻痕,混雜着來自於自己囊中的成分的白濁體從三女那仍然微微外翻的美中緩緩出,安珀爾的白淨粉瓣微微泛着紅,星妍和辛克蕾爾的濡濕恥上沾滿着自己的

在清晰地欣賞到了這幅靡的事後美景後不久,李維便到一股疲倦襲來。他旋即便往牀上一撲,隨手抱住面前的美人一陣翻滾。他閉着眼睛和三位美女相互親吻、愛撫着對方,在享受了好一陣子温香軟玉的緊密包圍後,他突然又到三具嬌軀從自己的身邊離了開來。

李維再度睜開眼時,他發現自己靠躺在牀上正中央,幾個柔軟的大靠枕墊在自己的頸背後,而星妍、安珀爾和辛克蕾爾三人則並排跪伏在自己身前,正好包圍着自己的下半身。

三位美人不約而同地出了微笑,或嫵媚,或羞澀,或恬靜;然後她們更進一步低下頭並伏下上身,伸出玉手捧住了李維那不知何時已然再次昂首立的雄器官。

星妍居中,安珀爾和辛克蕾爾分別在左右,同時伸出香舌起了李維的陰莖。李維頓時舒地「喔——」地叫出了聲,只見三女先是用舌頭將整器和周邊部位來回舐了一遍,然後由星妍含住了陰莖的前端,輕輕了起來;安珀爾和辛克蕾爾則繼續在未被星妍入口中的部分上或用舌頭舐,或用嘴着。

美女小口的絕妙侍奉讓李維再度舒服得升上雲霄。

星妍了一陣之後便將從嘴中退出,換由一旁的辛克蕾爾繼續含住;待辛克蕾爾用口舌充分侍奉過一番之後,又換給了安珀爾含入口中品嚐着。三位麗人的輪品簫很快就讓李維舒得攀上了頂峯。

他的男最後被星妍含在了嘴裏,一番努力地和口腔中的來回送之後,李維的器顫動着出了他今體內的最後一點男華。不過在到一半時,星妍似是微微嗆了一下還是怎麼着,她下意識地將退出了口外,於是李維剩餘的一半便幾下子全都在了圍在跟前的三女臉上。

星妍略顯嬌羞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不過她還是將口中的一半嚥了下去,然後開臉側的長髮再度湊上前去舐起了李維上的殘。辛克蕾爾滿不在意地嫵媚微笑着,她擺出一副無比誘人的姿態,用手指將臉上的白濁輕抹下然後放入嘴裏吃掉,她這一刻的笑容比魅魔還要騷媚入骨;安珀爾也如法炮製,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小臉後,便也湊上去起了李維的

最後,三位美女為李維做完了一整套無比細的清理口後,一齊在李維的器尖端上輕輕一吻。

終於完事的眾人再度略作一番清理後,便拖着疲憊的身軀一同投入了柔軟的大牀中。李維熄滅了卧室的魔力燈,然後便同時懷抱着三位美女大被同眠——星妍趴在自己身上,安珀爾和辛克蕾爾則分別枕與兩側。

受美人的柔軟嬌軀、絲絲髮香和睡的輕輕吐息,李維也閉上了雙眼。

今晚的夢一定會相當不錯。

莫託蘭德雜話·其九

南境

羅倫斯帝國六大公爵領之一,位於帝國南部,領土包含有整個沃土平原。發源自東境長劍山脈中的恩河干將南境所在的沃土平原和其北部畿領所在的亞寧平原分割開來,成為了南境與畿領的天然分界線。恩河的數條支自東北向西南穿過南境,灌溉了沃土平原上的大片良田。南境是帝國諸領中面積最大、人口最多的一塊領地,超過八百餘萬阿蘭諾人生活在南境廣袤的土地上。南境可以找到大陸上各種主秩序神明的信仰社區和教會,其中以知識與智慧女神阿西納爾,以及大地與豐饒女神伊甸蓋婭的信仰最為廣泛。在最近的數百年裏,光輝諸神的信仰也開始在南境以一定的規模傳播擴散,並且已經形成了一定數量基礎的信眾社區。南境的私生子通常會被冠以「格拉斯(Grass)」的姓氏。

南境的沃土大平原氣候宜人,四季分明,有着充沛的水系和降雨,以及大片土壤肥沃的宜耕平原。優渥的自然環境使得南境成為了羅倫斯帝國的天然糧倉和農業經濟中心,每年都會有大量的糧食從南境出口到耕地匱乏的峽間地,以及氣候更為寒冷惡劣的北境。南境出產的蔬果和酒類亦是聞名大陸北方,清泉屯與紫果廳等地出產的上等葡萄酒在莫託蘭德堪稱譽滿天下。農業的發達同時也促進了工商業的發展,南境各地有着多如牛大大小小的集鎮,以及多座人口超過十萬以上的繁華城市。

在外人眼中,南境人常常有時會給人以不如峽間地山民和北境漢子驍勇善戰的印象;但事實上南境才是整個羅倫斯帝國騎士文化最為繁盛的領地,經濟上的富饒也使得南境的騎士和軍人往往擁有相對更良的武器裝備,人口上的優勢更是使得南境是諸領之中當仁不讓能為帝國提供數量最龐大的兵員的公爵領。南境諸侯之中,亦不乏諸如青丘陵的塔蘭託家族這樣世代尚武、素有勇名的封臣。

羅倫斯皇室任命的南境守護公爵最初為羅林斯家族擔任,但羅林斯家族在兩千年前的第一次帝國皇位繼承戰爭後被皇帝路易三世褫奪了爵位和封地,此後的帝國南境守護改由提洛斯家族擔任。提洛斯家族的居城橡葉堡(OakleafCastle)修建於擁有八十萬人口的南境首府金桂城中,坐落於城市的北側。提洛斯家族沒有穩定和顯著的超凡血脈,但他們家族世代遺傳有遠超尋常人類,近乎於高等靈貴族水平的平均魔力親和。提洛斯家族的家徽紋章是藍白格底上包圍一柄劍的七朵金薔薇,他們的家族箴言是「耕耘收穫(Sowandthenmow)」。

下雷尼亞與北方自由市

位於聖龍公國南方的雷尼亞平原的南半部分,一片被稱為「下雷尼亞」的獨特土地。下雷尼亞北接聖龍公國,南接白巖公國與湖澤地,東接羅倫斯帝國與紫羅蘭王國,西接天鏡海和深紅王國;其被諸多不同國度和地域環繞的獨特地緣使之成為了整個大陸上所有連通南北和東西的主要陸上貿易路線的匯之地,這為下雷尼亞地區帶來了商業的高度繁榮。

有至少超過三百餘萬與上雷尼亞的聖龍公國人同文同種的雷尼亞人定居於下雷尼亞;除此之外可能還有超過兩百萬來自大陸各地的布里達人、伊登人、羅倫斯人乃至南方的沃爾人在三千年的歷史中陸續遷入這片土地。下雷尼亞地區分佈着許多因貿易和手工業而繁榮的中小型城市,其中人口超過十萬的主要城市包括有黑鐵城、阿索達爾、克蘭西斯、呂鐸克城、麋鹿城、韋梭納城等等。

因為一系列複雜而微妙的歷史原因,下雷尼亞的諸多城市皆不受到封建領主的統治,亦不向包括聖龍大公在內的任何一位君主效忠,儘管他們中的許多和聖龍公國保持着相對更為緊密的聯繫。這些城市皆由各自的市民議會或者行會聯盟一類的機構所統治,保持着高度的自治並且通常互不干涉內政。因此,下雷尼亞的各大城市經常會被通稱為「北方自由市」或者「北大陸自由城邦」。

黑鐵城與鐵薔薇

下雷尼亞諸城邦之中,人口最多,同時也是最為獨特和值得一提的城邦,便是傭兵之都黑鐵城了。而提到黑鐵城,就不得不提起莫託蘭德最為知名的傭兵團——鐵薔薇傭兵團。鐵薔薇傭兵團乃是由破曉之戰的傳奇英雄之一,「傭兵王」威廉?凱恩所建立的一支傭兵團;同時,威廉?凱恩亦是黑鐵城的築城者。鐵薔薇傭兵團是莫託蘭德唯一一個擁有屬於自己的領地的傭兵組織,他們自第三紀元開始以來便一直統治着黑鐵城。黑鐵城坐落於下雷尼亞的最西端,位於分割深紅王國和下雷尼亞的鐵峭山的東側,天鏡海的南端,在第三紀元的今天有着超過五十萬的人口。

掌握着黑鐵城領主權的鐵薔薇傭兵團則維持着一萬五千人左右的總兵力,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加盟傭兵團以類似於附庸的形式加入了黑鐵城傭兵行會,皆可在一定程度上受鐵薔薇所調遣,這使黑鐵城理論上的最高可用兵力能達到三萬左右;不過其中有相當一部分在平常都分佈於天南海北的大陸各地接受着各種委託。在莫託蘭德的僱傭兵市場中,雷尼亞傭兵普遍被認為是商業信用最為良好的,而鐵薔薇更是其中的最中之最,他們的守信美名在整個第三紀元始終享譽大陸,威廉?凱恩的箴言與口號始終被他們所銘記和謹遵:「金蕊在上,鐵棘在下」。

城市與城堡

不同於地球上中古采邑分封制時代的中、西歐地區有着封建貴族與城市高度地節、割裂,城鄉近乎於各自分治的獨特政治生態;第三紀元的莫託蘭德貴族們是不折不扣的「城市愛好者」。莫託蘭德各國的中上層貴族大多都會將自己對封邑的統治中心設立於人口密集的城市之中,他們往往會把自己的家族城堡修建在緊挨着城市的旁邊,甚至直接修在城市當中。即便是那些領地和封邑人口尚不足以形成城市的小貴族,也會有意將家族城堡的選址和領地內人口相對最密集的集鎮放在一塊兒,以形成類似城堡——城下町的格局。不過凡事也存在例外,一些家族城堡帶有較為純粹的軍事要彩的貴族可能會在遠離城鎮和密集人口定居點的地方世代居住,例如聖龍公國封臣中被封於炎門堡的李希維茨家族,以及羅倫斯帝國封臣中被封於長城盡頭的哈德良堡擔任哈德良侯爵的諾森加德家族。

情婦戰爭

約一千年前左右統治羅倫斯帝國的路易五世皇帝,也即著名的「胖路易」是帝國曆史上極具爭議的一位君主。路易五世首先是一位以仁君形象和對知識女神虔信而著稱的皇帝,他一生都始終保持着對平民的親善與仁慈,他不僅削減了許多可能會對下層平民造成負擔的賦税,而且還以親自為羅倫諾爾的窮人公開洗腳的事蹟而聞名。同時,胖路易也是一位修習魔法的學者型皇帝,他個人形象偏文弱,也並不掌握有強大的超凡實力。這樣的特質讓他受到平民與教會的頌揚,但往往遭到領主和騎士們的批判。此外,路易五世還是一位獨特的「和平主義者」,他反對戰爭和血衝突,甚至反對一些較為冷酷和嚴苛的仲裁,稱頌者將之視之為他仁慈體現的一部分,但批判者卻認為,正是這樣他的這種「優柔寡斷」和「婦人之仁」使得帝國在他在位期間屢屢遭受劫難,儘管他本人自認為自己總是在儘可能的嘗試秉承更加仁慈的抉擇。而「情婦戰爭」則被某些歷史學家們認為是這一類事件的典型代表。

在第三紀元的2302年,羅倫斯帝國剛剛從教徒散佈的黑手大瘟疫中逐漸恢復了元氣,路易五世在這一年召見各境公爵家族代表來羅倫諾爾共度六月份的萬神節,同時商議各境的國政要務,並決議安排數項家族聯姻。被任命為新任御前首相的南境公爵羅蘭?提洛斯攜家眷親自前往,同樣親往羅倫諾爾的還有北境公爵史蒂芬?諾恩海姆和東境公爵埃德蒙?林登。然而,眾人未能料到的是,代替父親前來出席的灣地公爵長子帕特里安?梅迪斯將會為此帶來一場災難。

羅蘭?提洛斯的原配子在黑手大瘟疫中去世,他在之後又娶了小自己近三十歲的金雀堡的梅芙?雅凡納恩為正,並帶着她一同前往羅倫諾爾赴任御前首相。梅芙是一位二十出頭的稀世大美人,她是一個對新鮮事物充滿好奇,並且有時會意外做出非常大膽決定的女子;而這位南境公爵的新婚子,就這麼在羅倫諾爾邂逅了在近灣貴族中也堪稱格外風的帕特里安?梅迪斯。帕特里安對梅芙一見鍾情,他很快就偷偷勾引起了梅芙,而梅芙也沒多久就逐漸被這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青年住,兩人很快就開始揹着羅蘭公爵如同乾柴烈火一般地在羅倫諾爾瘋狂地偷情。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倒還好説——假如帕特里安在萬神節後只當這是一段刺的遊戲然後回到夜明港去的話,那麼也許這件事最終便只是讓可憐的羅蘭公爵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戴上了一大頂綠帽子;但這對被情慾衝昏了頭的姦夫婦顯然並不滿足於此。帕特里安試圖偽造一場意外事故,然後藉此偷偷地把梅芙一起帶回灣地去;但這個謀劃並不成功,反而讓兩人偷情的醜事敗,一時間整個羅倫諾爾都為之譁然。

羅蘭公爵氣得幾乎發瘋,同樣氣得發瘋的還有東境公爵埃德蒙——在此之前,在路易五世的主持安排下,帕特里安和他的女兒琳達?林登訂下了婚約。但路易五世卻在最終仲裁時猶豫不決,他一直不願意接受大部分封臣提議的,以通姦罪嚴懲帕特里安和梅芙,然後再通過其他方式補償灣地公爵里奧?梅迪斯的建議。路易皇帝花了很長時間嘗試勸説羅蘭和埃德蒙兩位公爵對這對年輕人在一定程度上「網開一面」,同時顧及一下灣地公爵里奧的立場,但暴怒的羅蘭始終堅持自己的立場。

結果,帕特里安的母族——以護短而聞名的近灣第一大封臣,水晶廳的雷耶莫家族,竟然在羅倫諾爾爭吵不休之際直接派出一隊影衞,將被關押的帕特里安和梅芙救出,連夜乘着獅鷲飛回了灣地。這一發展直接徹底引爆了羅蘭?提洛斯的最後一點矜持,他在御前會議上衝着所有人怒罵狂吼了十幾分鍾,然後當場宣佈辭去御前首相的職務,並決定對灣地發動戰爭,埃德蒙公爵亦對他表示了支持。

但羅蘭的這一席話又觸到了北境守護史蒂芬大人的底線,北境公爵隨即起身指責羅蘭為了一個女人而決定發動內戰,並説出了一句名言:「如果帕特里安因他的行徑而被稱作破壞婚姻的姦夫,那麼你將要因你的行徑而成為破壞帝國的臣。」史蒂芬的指責可以説相當有理,不僅因為這會對涉戰的東南兩境和灣地造成破壞,看似沒有直接關聯的北境事實上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帝國每年都會從畿領和南境等地運送一定數量的,被稱作「邊餉」的糧食前往嘆息長城沿線,作為供養長城衞戍軍的部分分擔。如果南境對灣地發動內戰,那麼邊餉必然會大幅減少甚至中斷,這會為北境諸侯增添沉重的負擔。此外,史蒂芬的子艾琳夫人來自灣地北部的盧瓦爾家族這一點也被認為有影響到他的立場。

而這恰好成為了盛怒中的羅蘭反過來指責史蒂芬的藉口——羅蘭公爵藉助這點,以指控史蒂芬和灣地人「串通一氣」作為對指責的回應,並且用極為惡毒的語言當庭對艾琳夫人進行了一系列的蕩婦羞辱——這一指控顯然是過且不實的:臨雪堡的盧瓦爾家族繼承的是灣島人中遠灣氏族的傳承,他們並沒有近灣貴族的亂愛好,婚姻貞觀也和阿蘭諾人無甚區別。爭吵辱罵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北境公爵與南境公爵險些在御前會議上直接進行神裁決鬥。

三位公爵最終同時決定離開羅倫諾爾,回到自己的領地準備戰爭。與此同時,雷耶莫家族作為近灣最具實力,且人脈最廣的一位實地伯爵,糾集了一大批灣地貴族對里奧?梅迪斯施壓,包括他的夫人瑪麗?雷耶莫在內。而里奧本人亦不願意將自己的長子出給別人審判處置,再加上獲悉北境願意同灣地一起反對盛怒的南境公爵,他最終還是決定為了自己的兒子與羅蘭?提洛斯還有埃德蒙?林登一戰。

就這樣,南境與東境的聯軍大舉北上,而北境的騎兵則同灣地的戰士們集結向了長劍山脈的北麓。四位守護公爵直接無視了路易皇帝的請求與敕令,在灣地和東境的邊界上大打出手。南境與東境的聯軍先是取得了幾場勝利,但隨後又因為輕敵冒進而在水晶廳下遭遇了一場大潰敗,灣地和北境的聯軍一度攻入長劍山脈的劍格山峯下;爾後又被東境軍隊的反覆奇襲和南境大軍的側路進攻退。戰爭持續了整整三年,整個東境北部與灣地南部,乃至於畿領的東部地區都有被戰火捲入。

廷臣們反覆勸諫路易五世派出畿領軍隊強勢介入調停戰爭,向幾位殺紅了眼的公爵重申君主權威,但路易五世卻因擔心這會進一步加劇戰爭並且將畿領和皇室也一併捲入而始終拒絕這麼做;他一直嘗試通過外手段勸説雙方停戰,但幾乎毫無效果。最後,在御前近衞長加爾文?羅瑞諾菲安爵士的反覆勸諫和辯駁下,路易五世終於在戰爭的最後階段同意派出皇家軍隊。加爾文爵士隨即率領畿領干涉軍揮師東進,與他同行的還有知識女神教大牧首格里高利。但在他們行軍途中,整場戰爭裏最為血腥的玻默爾丘陵會戰已經先一步打響。

地公爵里奧在第一輪接戰中就負了重傷,之後始終卧病在牀;在之後的多會戰中,羅蘭?提洛斯先是在一次血腥的白刃戰裏被瞎了左眼,之後他又帶着南境騎士發起了一次更加血腥的反攻擊潰了灣地軍隊的主力,而在此後,他卻突然在戰場上發現了被長矛刺穿了膛的帕特里安的屍體,不知道是哪一位南境或是東境的騎士殺死了他,不過通常認為他也死在了這最血腥的一裏。

最後,加爾文爵士終於在兩軍準備進行再一次鋒之前趕到了戰場。他率領皇家騎士們來到了戰場中央,將羅倫斯皇室的旗幟在了原地,命令雙方停止戰鬥。在畿領大軍的威懾,以及加爾文爵士和格里高利牧首的全力遊説下,四位守護公爵最終選擇放下了手中的劍。身心俱疲的他們在同意了加爾文代表皇室提出的新協議後終於各自退兵,結束了這場荒謬但慘烈的戰爭。超過十餘萬人在這場內戰中死亡,玻默爾丘陵會戰中陣亡的總人數就超過了四萬,里奧公爵最終不僅沒保住自己的兒子還身受重傷,羅蘭公爵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譽失去了一隻眼睛以及多位封臣和數不清的士兵。

戰爭結束後,里奧公爵將梅芙?雅凡納恩送進了黑夜女神教會,迫使她成為了一名守夜修女,和她一起被送去的還有里奧公爵自己的夫人瑪麗?雷耶莫。梅芙在兩年後便因無法忍受守夜修女的生活而自殺,瑪麗的孿生弟弟勒伯恩?雷耶莫伯爵也被裏奧設法廢黜,爵位改由勒伯恩的侄子波莫納繼承。在情婦戰爭之後,帝國曆史上再絕少有出現近灣貴族勾引外地貴族女眷的事件,灣地的男貴族們對外地人的女眷形成了某種新的默契,他們再不會輕易地將自己的放蕩習俗應用到外人身上了——而這竟是十幾萬人的鮮血才換來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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