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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枝含豔果】(21-37完)【作者:不完美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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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完美主義者

字數:29,824字

0021撲通撲通

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完全出乎青枝的預料,不在她接受的範圍之內。

勉仲哥哥喜歡自己?

這種覺,就像讀高中時她看中品店裏一塊嵌着無數顆小水鑽的手錶,太心動,可是價錢完全超過她的經濟水平。

她心心念念很長一段時光,在某個沒有任何準備的矇昧時刻,有人忽然把這塊手錶送到她手中,並告訴她,青枝,這是屬於你的表。

驚喜嗎?

怎麼可能不驚喜!

但更多的是覺得不真實,不可置信。

真的是屬於我的嗎?真的?

青枝聽到自己心臟砰砰像無數鴿子簌簌飛向天空。

他近在咫尺。

輕嗅着他的氣息,心尖都在發顫。

她臉紅撲撲,宛若水果超市裏擺放的最耀眼昂貴的那顆蘋果。

緊攥住手心,青枝咬,不確定地問:「你……什麼時候……」

江勉仲環住她的,將她抱進懷裏,青枝鼻端便充斥着他的味道。

「我也説不清。」答案是未知,語氣卻很真誠。

他的手臂肌緊實,青枝任他抱着,默不作聲地貼着他汗濕的膛,許久許久。

既然把心心念唸的手錶送給我了,那就,戴上它吧!

青枝想。

有何不可!

或許這樣,才不會失真。

也不知從哪裏來的果敢,青枝踮起腳尖,抬起纖細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頸。

青枝臉爆紅,在他頗為訝然的眼神中,豁出去般的將他拉下來,啄了他抿着的嘴一口。

淺嘗輒止,勾引似的。

她早就想這樣做了!

終於!

江勉仲眸光驟熱,如鐵的手緊緊環住她的肢收緊,手掌心的温度高而熨貼。

他很快便給出回應,修長的指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就着姿勢俯身便要霸道地回吻。

只隔着幾毫米。

兩人身體緊貼,青枝甚至已經受到他小腹微凸起的弧度。

青枝不是小孩子,當然知道起對男人來説意味着什麼。

太燙了。

羞死了。

「枝枝啊,在你勉仲哥哥家玩呢?」

的呼喚聲倏地從門外傳來,緊接着敲門聲緩慢地響起。

天吶!我在做什麼!

青枝三魂七魄歸位,理智回籠,飛快地推開江勉仲的懷抱,拋下他拉開門落荒而逃。

接下來的幾天,青枝都刻意躲着江勉仲。

她實在理不清頭緒,不明白週那天上午的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上完課,她就坐在辦公室發呆。

吃飯的時候,她也發呆。

和關伊人聊天的時候,也會突然走神。

關伊人正和她聊班上的轉校生,抱怨連連,「靠,宋懷岑長那副好皮囊,照片歲月靜好的樣子,竟然是個蹉跎歲月的刺頭!普通話比我還溜,本來是好事,可他偏不好好講咱們國家的文明話,天天説髒話鬧事!這個小王八崽子,我就天天耗他身上了!」

關伊人剛從班上訓完人回來,小蜂沒電了,喉嚨已經吼啞,秀氣的一張臉特氣急敗壞。

一旁狀似在傾聽,實則盯着櫃面上的松柏在發呆的青枝始終沒有搭話。

關伊人快要哭了,伸出手在青枝面前晃了晃,「枝啊,你倒是吱一聲啊!」

青枝從回憶中身,連忙拿起關伊人桌上的白保温杯,給她倒了杯温開水,遞到她手中。

「多喝水,別較真,保護自己的嗓子。」青枝温聲道。

關伊人皺着眉頭,唉聲嘆氣:「保護個!有那個鬼崽子,我的嗓子別想可持續發展了!」

青枝拍撫她的背部,面部表情柔和,「伊人,深呼~非暴力溝通,反脆弱,不值得不值得。」

青枝説的《非暴力溝通》和《反脆弱》,都是之前學校教師開展讀書月活動時,倆人共讀打卡的書,第一本是為了提升自己藝術溝通的能力,第二本是為了鍛鍊自己在不確定事件發生時從中獲益的能力。

關伊人投降:「我搞不定,宋懷岑這個傢伙就是暴力和核武器,我真的要心梗抑鬱了。」

青枝抱抱她。

關伊人説:「德育處剛剛給我發命令了,讓我週末去家訪,我靠,週末又沒了。」

青枝作為副班主任,肯定是要隨行的。

宋懷岑的確難搞,不過奇怪的是,他在自己課堂上從不搗亂,大都時候睡覺,偶爾也抬起頭來翻一翻書,青枝下去檢查筆記,站定在他面前時,他還會給面子地對着PPT抄些重點。

若不是關伊人反覆抱怨,青枝都沒意識到,原來這位同學是個問題學生。

髒話連篇,校園暴力,曠課逃課,據説還了一堆女朋友,那堆女朋友還因為他在女廁所烈地打了次羣架。

總之,聽起來令人咋舌,一點都不象是自己所看到的宋懷岑。

英語課上看着,真的還乖的啊。

正想着,課後服務結束的鈴聲響起,手機也隨之震動起來。

尚在思索的青枝沒注意來電顯示,接起:「喂,您好,哪位?」

「是我。」耳畔傳來低沉渾厚的聲音,極富磁

給人一種穩重和踏實,令人着

是江勉仲。

簌簌飛走的鴿子又鑽迴心髒裏來了。

撲通撲通。

青枝一陣臉熱,輕輕「嗯」了一聲。

「我在你學校門口,今天晚上有沒有課?」

他來了?

青枝探出頭去,看到窗外不遠的校門外,的確已經停着一輛黑的奔馳。

青枝低聲説:「……今晚沒課。」

江勉仲並不意外,「嗯,我知道,昨晚問了傅,你來門口?」

青枝聲音虛虛的:「哦,我就來。」

0022你確定是哥哥?

青枝沒想到,江勉仲會直接把她接回家。

他的房子離學校不遠,地方清淨。

28樓,朝遠處俯瞰,滿城燈火映入眼簾。

真美啊。

青枝站在陽台上,微眯着眼目視遠方,思緒還有點兒稀裏糊塗。

的確,兩人是發展得太快了。

可之於十幾年漫長的暗戀來説,這樣的結果,又只能算是姍姍來遲。

她有種坐過山車後的不真實,本來,她都打算放棄這份不為人知的暗戀的。

沒想到,有了更進一步的發展。

她對自己和他的關係的定義尚且模糊。

他們,是在一起了嗎?

江勉仲在廚房裏做菜,他讓她在客廳看電視,等着吃就行。

青枝清楚他做得一手好菜,很小就知道的,可還是閒不住,推開廚房的門,朝他的背影走過去。

一室煙火氣息裏,他手分別握着鍋柄和小木鏟,青的辣椒和新鮮的片,澤分明地在其中翻炒。

淺淺淡淡的白霧翻騰,香味撲入鼻端,食慾瞬間被刺出來。

他沒來得及換家居服,繫着圍裙,還是下班時的西裝白襯衣,純黑棉布拖鞋,拔的身姿。

江勉仲目光落在她身上,「拿碗筷,盛飯。」

青枝弓下,從消毒櫃中取出質地上乘的瓷碗,打飯端出去。

江勉仲收拾枱面,解下男士圍裙,把幾個菜盛進碟子,裝盤,出來同她一起吃飯。

青枝安安靜靜吃飯,大氣也不敢出。

江勉仲用公筷將菜夾到她碗裏:「香椿炒雞蛋,嚐嚐。」

青枝看過去,是她很鍾愛的口味,剛才一直緊張着,竟然沒有發現。

父親也愛吃這道菜,父親曾説,這是天饋贈給我們人類的禮物。

天,是香的。

所以叫「香椿」。

她細嚼慢嚥,吃了幾口,記憶中的味道,氣息清香而味道獨特。

青枝低聲問:「勉仲哥哥,介甫今天給我發信息,告知我他要下個月才能回來。」

江勉仲:「知道,我把項目轉給他了。」

等於變相承認,是他乾的了。

青枝訥訥:「……我和他……」

他又説:「你別有壓力,你的事我會和他講,後果我來承擔。」

青枝「嗯」了一聲。

半晌,她充滿歉意地説:「他人很好的,我不想傷害他。」

她以為,自己和他,可能就是平行線不會相,所以才和介甫有了牽扯。

她不是故意招惹,本想的是一心一意和人相處的。

如今,卻是辜負了。

她始終心有慼慼。

江勉仲道:「是我的問題,我該早點讓你知道我的心意。」

青枝赧然。

過了會兒,江勉仲留她:「今晚還回去麼?」

會不會太快了……

青枝臉熱地點頭:「嗯……我沒帶換洗的衣服。」

江勉仲目光沉沉,像要吃了她一樣:「去你宿舍拿,今晚住我這兒?」

實際上,青枝本不擅長拒絕他,哪怕是他真的要吃了她。

她耳朵發熱,全身酥麻,草草地點了頭。

*

夜寂寂,月光幽幽,渲染得氣氛朦朧而曖昧。

保安識青枝,打開校閘門放行。

江勉仲將車停到她宿舍樓下,下車時,有清風拂過臉頰,掠起她烏黑的長髮。

已經是夜裏近十點,學生宿舍燈已熄,場邊的路燈也次第滅了,校園已沉入夢鄉,靜謐得彷彿聽得見樓下花園裏樹木枝條出新芽的聲音。

江勉仲自然地抬手將她凌亂的幾縷發別到耳後,青枝紅了臉,羞怯的低下頭。

江勉仲黑眸中泛起漣漪:「我以前沒注意到,原來你這麼容易害羞。」

青枝眼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蓋彌彰地盯着路旁花叢裏的小花小草,特小聲地否認:「才沒有。」

「又撒謊。」江勉仲忍俊不,伸手將嬌小的她攬入懷中。

這可是宿舍樓下,全校住校的老師都在這棟樓,青枝在他懷裏掙扎了一下,卻被他忽然按住部。

「別動。」他像剋制着什麼,嗓音低啞,眸間暗湧動。

青枝心頭一顫。

他呼重,吹在她發頂上,滾燙的手心細細摩挲她包裙下翹起的

他剋制着強烈的慾望。

事實上,自從準確地意識到自己對她的心意後,他對她產生了極強的慾。

五指接觸到握不完的彈,她身上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馨香,勾人的純,令人抓狂的,江勉仲摸着嗅着,心神盪漾。

青枝隱隱受到肚臍上好像被一什麼東西戳着,硬且大,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窘得想哭。

「你……」

她水眸中蒸起一片濛,雙手無力地揪着男人的衣襬,身體一瞬間奇奇怪怪的,得不再聽憑自己掌控。

青枝被他抱着,艱難地思考,微着咬,「勉仲哥哥……」

月光籠罩着這對剛剛墜入愛河的新人。

江勉仲輕哼了一聲:「嗯?」

這聲「嗯」得要死,青枝覺得自己骨頭都酥了。

青枝暗暗罵自己不中用:「你……要不要上樓?」

「好。」他轉而攬住她的走樓梯,「幾樓?」

青枝倚靠在他懷裏,臉熱熱的,小聲道:「五樓。」

穿過走廊,青枝從包包裏掏出鑰匙,低眉順眼地彎開門,鑰匙進去,轉動正要開鎖時,隔壁的房門忽然從里拉得大開。

「枝枝,你去哪兒啦?怎麼才回來!」關伊人一身睡衣踩着拖鞋興奮地衝出來,見到青枝身後高大英俊的男人後,猛地剎車。

「你……他……」關伊人一隻手握着未開封的茶,本是打算給青枝的,這會兒她渾然忘了,怔怔地指了指多出來的男人,「枝枝,這是你相親時候認識的那個孟介甫?」

江勉仲臉微沉。

青枝飛快地偷瞟了他的表情,生怕他不高興,搖了搖頭,「不是,他不是。」

不是?怎麼從來沒聽過沒見過這號人?

關伊人狐疑地眨眨眼,湊過來,擔心地將青枝拉到一邊,在青枝耳朵小聲嘀咕:「那這是哪個……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的,你可是單身女孩子哎……」

關伊人平時常關注社會新聞,神經對那類腥風血雨的夜晚,陌生男子和美麗女子之間的兇案格外鋭,儘管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卓爾不羣氣質非凡,但誰也不能保證這種人就不會犯罪。

還是小心為妙,多個心眼沒什麼不好。

青枝怪不好意思的,她試圖打消好友的疑慮:「安全的,是認識的哥哥。」

關伊人挑眉:「你確定是哥哥?」

開玩笑,哥哥大半夜跑到妹妹宿舍來做什麼?

關伊人心中疑竇叢生,還想繼續追問,青枝臉憋得緋紅,面紅耳赤地打斷她:「伊人……我明天再跟你説,他他的確是那個……噯,我明天跟你解釋好不好?」

關伊人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只見青枝將房門推開,主動拉起門外男子的手,惶急地逃進她的房間,緊接着闔上了房門。

第0023章:

陽台上的窗户半開,月光不請自來,鋪開一層薄薄的紗,柔和地為一盆盆初綻的花兒們披上新衣。

一進門,江勉仲便將她壓在門後。

「勉仲哥哥?」青枝驚呼。

他緊摟着她,鼻尖輕嗅她的臉頰,手從她襯衣的下襬探入。

「你噴的什麼香水?」

害羞的姑娘心口跳啊跳,又白又小的臉蛋上泛起新娘般的紅,「沒有香水,是梔子花……」

江勉仲低下頭,嘴貼在她粉白的脖頸上,細細親吻。

「不是。」他肯定地説。

青枝整個脖子都變得麻酥酥的,她漸漸癱軟下去:「窗台那裏有梔子花……」

若有似無的幽香,沁人心脾的甜味兒,被他擁入懷中。

他不知道,原來他如此渴求這樣的香甜,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嚐。

修長的五指將蕾絲內衣推上去,攥住她一隻滑如豆腐的兒,拇指撥她花苞似的尖。

脹脹的子,軟軟綿綿的頭。

角一勾,低笑:「花沒你香。」

勉仲哥哥原來還有這樣一面……

青枝心狂跳,嘴裏弱弱地支吾道:「我……我沒用香水的。」

江勉仲在暗光裏解她上衣的紐扣,笑意明顯:「嗯,是你香。」

「青枝。」他的臉埋進她起伏的口,拔的鼻樑蹭着嬌溝,聲線壓抑:「可以嗎?」

青枝腦袋一片空白,從沒現在這樣緊張過,手乏力地不知往哪兒放,下一秒被他捉過去,放到他緊實的間。

她憑本能,低低地應了聲。

男人的手應聲而下,置於她翹的部,鬆開拉鍊,窸窸窣窣,解掉她的裙子。

青枝嗓子發乾,閉着的眼眸顫抖着,身體觸覺格外靈

他將手覆蓋在她私處,慢慢挑開她的內褲,撫摸她的陰道口,「裏邊什麼覺?」

青枝嬌嬌地微:「……有點癢……」

「除了癢呢?」江勉仲説話間的氣息撲在她耳間,挑逗起一片酥酥麻麻的濕意。

青枝無所適從地躲了躲,聲音懵懵懂懂:「東西出來了……」

他中指颳着那塊生生的軟,觸碰到一粒小珍珠。

青枝抖了抖,頭昏腦脹,接着聽他含住她的耳垂,呼加重:「給你下面好不好?」

青枝伏在他懷裏,咬着嘴搖頭。

「我想,想。」他不罷休,愛不釋手地摩挲着花中滲出的黏撥她,「可以嗎?」

青枝被言語刺到,實在受不住,洶湧的情慾氾濫,私處一縮,又出一股汁水來。

青枝思維遲滯了,腦袋裏茫茫空空雲霧繚繞。

男人打橫抱起她,將她放在牀上,掰開兩條藕白勻稱的腿,褪掉已經被體打濕的障礙物,俯下身去。

得厲害,陰被嘴含住,沒入温熱的口中。

舌尖抵進中,寸寸深入。

「別……勉仲哥哥……」青枝驚到,雙眼濛地去推他的身體。

江勉仲巋然不動,掌心順着她的大腿來回的撫,喉結滾動,舌尖順着花瓣兒動情地舐。

青枝瑟瑟地顫,電從被他研磨的地方輻至渾身上下,她一時沒忍住,鬆開緊咬的嘴叫出聲來。

*********

來來來,牀上叫勉仲哥哥

第0024章:我在你身體裏

「舒服嗎?」他抬起下巴,朦朧中看向青枝亂的神情。

花苞表層的軟被他得滑溜溜,她空虛極了,身體麻酥酥的,深處打開了一道口子,想要汲取更多。

更多什麼呢?她也説不清。

江勉仲不再動作,等她答案。

青枝聲音發顫地喚他名字,接着小聲道:「……很舒服。」

江勉仲不想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做足了前戲,細緻地親吻她外,控制着力度啃咬,出噗嗤噗嗤的聲音。

「唔,勉仲哥哥……」太刺了,她凝眉痙攣着。

江勉仲不停歇,舌苔碾過她的核心區。

癢到極點,青枝受不住,甬道里汁如潺潺水,被他全數嚥了下去。

青枝聽着他嚥的聲音,害羞得瑩潤的十個腳趾頭蜷縮起來。

江勉仲入一指,淺淺動。

鼻端的香甜化成靡的催情劑,他的器已然蓄勢待發。

青枝細細的嗚咽,雙手無助地揪着身下牀單。

她緊閉雙眼,長睫上被因亢奮溢出的清淚打濕。

「青枝,叫我的名字。」江勉仲着,再加入一指。

青枝乖巧地喊:「嗯啊……勉仲哥哥……」

他朝裏動,手指關節受着小嘴般細膩入微的束縛,灼熱的一層層將他咬住。

暖的,柔的,熱的,清純且情的。

人發狂!

他眯起眼,往兩指併攏再朝裏入。

青枝不耐受地扭動平坦光滑的小腹,小臉上眉頭微皺。

「啊呀……勉仲哥哥……」她稍抬聲調,小貓咪般動情地哼哼,全身心信賴地為他綻放,「勉仲哥哥,疼……」

江勉仲再艱難地擠入一指,他忍耐到極致,「就好了。」

緊緻小巧的內已經被開拓到極限,納他的探尋。

江勉仲不忍心,可是已經沒回頭路了。

他爭取緩解她的疼痛。

青枝呼全亂,眼淚婆娑,微睜開霧氣瀰漫的雙眼。

江勉仲起身掉長褲,硬實的膛壓在她軟糯飽滿的雙上。

沾着她味道的手包裹住白旋轉、捏。

青枝語氣可憐地問:「……勉仲哥哥,塗點潤滑油會不會……就沒那麼疼?」

在未經人事的小女人腦袋裏,第一次難免會痛。

江勉仲動作一僵,他反應過來,語氣危險:「你哪來的潤滑油?」

梆硬的活物危險地抵着青枝的肚子,毫無阻隔,燙得嚇人。

青枝緩緩睜開眼,部一動也不敢動,只張嘴囁嚅道:「……茴茴送給我的。」

江勉仲蹙眉:「江茴送你這做什麼?」

「她説……嗯……潤滑油名字吉利,順順溜溜,寓意祝我早單。」

江勉仲忍不住滿臉黑線,「丟了,不準用。」

「……好。」青枝慣地應了,又問:「為什麼?」

江勉仲頂了頂她濡濕的口,親了親她嘴角:「你覺得我給你得不滿意?」

青枝心中一蕩,「不不不……已經可以的……」

江勉仲咬着她耳朵低笑:「在暗示我還要?」

青枝羞恥地捂住他的嘴:「沒有,我沒這樣説……」

江勉仲大手捉住她小手,按在她頭頂上。

身下的人兒髮絲散開,水做的臉蛋潤澤而粉,嘴嘟着,哪裏都嘟着,等待他的進入。

江勉仲吻住她花瓣般地嘴,堵住她的不安,衝開桎梏,乾脆利落地頂進去,捅入至深處。

青枝含糊的呻皆數消逝在他的親吻中。

他眸間沉沉,與她霧濛濛的烏黑雙眼對視,有那麼一瞬間,忽而憶起很多年前。

那時候,她還在讀小學三年級。

他受恩師所託,去對面的附小接她放學。

遠遠的,穿過一羣系着紅領巾的小朋友,他尋到了她的蹤影。

小小的她揹着書包蹲在學校的閘門口,正和另外一個小不點談天。

另外一個小不點用炫耀的語氣説:「你有幾個哥哥?我有兩個哦,他們對我可好啦!今天他們來接我回家,帶我去買哈達斯!」

小小的青枝雲淡風輕地「喔」了一聲。

那個滿臉自豪的小女孩訝異地問:「你不羨慕我嗎?別人可都羨慕我有兩個哥哥呢,兩個哦!」

小青枝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彩虹糖,放進嘴裏,一臉的青澀與純真。

她輕快地回答:「不羨慕,因為我也有個哥哥。」

剛説完,她便看到了他,滿眼星星閃爍,臉上光明媚,生怕不被發現,急急地朝他揮手:「勉仲哥哥……我在這裏!」

十四歲的江勉仲,對着她,咧嘴笑了。

……

起初還是耳鬢廝磨,慢開慢合,漸漸地不再剋制,江勉仲額間隱忍出一層薄汗,他不斷,箍住她雙腿架在肩上大力,失了耐心。

不夠癮,似乎怎麼要都不夠癮。

她的脯,臉埋進她細白頎長的脖頸。

「嗯唔……」青枝早已意亂情

江勉仲呼全是熱的,一身的汗,在恣意飛濺的體中進進出出。

青枝揪着他手臂上的肌,被他得嚶嚀出聲,「……啊……勉仲哥哥……」

他啄她額心,她眉心處若有似無的一顆美人痣,深情地回應:「嗯,我在這裏。」

我在你身上,我在你身體裏。

你,是屬於我的。

0025追溯

五點左右,青枝醒了。

她枕着男人的手臂,睡在他懷裏,兩人距離如此之近,毫無間隙與隔膜。

她聽着他淺淺的呼,小心地伸出手指,隔着點距離,勾勒他的輪廓。

難以言喻的温情脈脈沉澱下來,把她一顆心裝得沉甸甸的。

他曾是一顆億萬光年外銀河的星,於她而言充滿引力,她遠遠凝望着他,恩他為她帶來的一絲藉。

或許她曾對他有過許多瑰麗的想象,卻不敢奢求。

不敢奢求這樣一座巍峨高山有天俯下身來,墜落凡塵,哪怕她滿懷期待。

而他,就這樣墜下來了,擁她入懷。

她失去理智,不管不顧地給出回應。

昨夜,兩人乾柴烈火,有了火熱的肌膚之親。

她想想細節,臉上便不自覺地發燙,對於這樣的過渡,她需要去消化、反芻。

正胡思亂想間,男人轉醒,睜開眼,抬手捉住她因為走神而觸碰他臉龐的手。

陽台上靜謐無比,花兒在靜靜的生長開放,凌晨的空氣格外清新,飄散着令人舒坦的氣息。

青枝窩在他懷抱裏,兩人四肢相纏,連體嬰般,要有多親密便多親密。」

「怎麼醒了?」他緩緩開口。

青枝不好意思地蹭蹭他的膛,「睡不着。」

那種不真實的覺如夢似幻,象是隕石撞在星球之上,爆炸似的對她的心境產生諸多影響。

「再睡會兒。」江勉仲抬手,在黑暗中輕柔地撫她的發,「你今天有早自習?」

青枝搖搖頭。

今天正巧沒有。

「多睡會兒。」江勉仲親吻她的額心,問她,「週六有時間嗎?」

青枝本想答有的,忽而念起宋懷岑的家訪,自己得陪同關伊人去:「白天要處理工作上的事,順利的話,晚上應該是空閒的,怎麼啦?」

「沒什麼。」江勉仲沉默半晌,將她摟得更緊,問她,「處理什麼事?」

青枝倚靠着他的懷抱:「班上有個學生不聽話,我們去家訪,藉着這機會和家長聊聊,具體瞭解下孩子的生活環境,協同家長一塊兒給孩子做做思想工作,希望能糾正他的行為習慣。」

他安撫道:「你也是小孩子,週末還加班,辛苦了。」

「不辛苦,工作嘛,免不了的。」青枝抬起下巴看他,嬌嗔道:「勉仲哥哥,我25歲啦,不是小孩子。」

江勉仲有一搭沒一搭她的脯,低笑:「總覺得你還小,一眨眼就長大了。」

青枝臉上瞬間蔓延半邊紅霞。

哪有人會對小孩子做這樣的事情嘛。

她在他懷裏動了動:「才不小,你也就大我五歲而已。」

江勉仲卻不這麼想。

實際上在他的概念裏,青枝一直就是個需要照顧的小姑娘。

起初,那照顧是因為鄰里關係和恩師的囑託。再後來,是心底繁衍出來的,一些説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在他的印象中,還是那個愛掉眼淚、水汪汪脆弱易碎,但也温柔堅定的小姑娘。

江家搬到南城定居時,與她相識之際,他十歲,她才五歲。

那是一個初冬,她一身粉紅的羽絨衣,穿着雪地靴,小小一隻在樓下堆雪人。

見到搬家的卡車遠遠開過來,她抱着剛滾好的小雪球,好奇地在一旁觀望。

她躊躇許久,直到見他下車,才鼓起勇氣,有點兒羞怯地彎將雪球小心翼翼地放在花壇邊的雪地上,小步小步挪過來,細聲細氣地問:「……爸爸説今天會有客人來,你就是住在咱們家隔壁的新鄰居麼?」

十歲的江勉仲,垂眸看向幾乎裹得嚴嚴實實的小不點。

小女孩的腮部被在圍巾外,涼風吹得臉頰紅撲撲的,她仰着小巧的下巴,温聲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江勉仲。」

「勉仲哥哥……」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眼睛黑漉漉的,輕聲細語地自我介紹:「我叫傅青枝,『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青,『紅杏枝頭意鬧』的枝。」

傅青枝。江勉仲深深看着她羞紅的臉龐,默唸她的名字。

好詩意的名字。他想。

這就是第一次相遇了。

再後來,他讀初三,她上小學四年級。

高中,他在南城一中讀寄宿,高考那年,她才剛進附中上初一。

他考上北方城市一所名牌大學,第二年的六月,她參加中考。

他大學畢業返回A市工作,買房那年,她被一所鄰城的師範大學錄取,去外地開啓新的生活。

他們隔着時差與空間差,似乎不再有過多集,成了悉的陌生人。

然而緣分這個東西,真是奇妙,在一個巧妙的時間點,因為第三人的介入,將他們再一次,以新的姿態,膠着在一起。

0026是我來晚了

第二天第一節課快上課時,青枝才來辦公室。

關伊人從班上出來回到辦公室時,見青枝正在澆她那兩顆寶貝樹。

在煮營養當歸蛋,關伊人倒了一碗,挑出蛋來,咔咔敲着吃。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青枝,而青枝則毫無察覺地在檢查松柏和火棘的枝葉,動作一如既往地温柔,體貼細緻得象是呵護自己生的兩個孩子。

關伊人的好奇心象是冰山融化後,漲上海平面的狂,已經怎麼也按捺不下去了。

她將當歸蛋的最後一點嚥下去,喝了一口水,走到青枝身邊,用手臂蹭了蹭青枝的手臂。

青枝回頭看向她,「伊人,怎麼啦?」

辦公室已經滿員,王在改作業,張揚在回答幾個學生的物理題目,關伊人使了個眼,向門口偏了偏頭,示意出去聊。

青枝跟着她出去。

關伊人將她拉到無人的樓梯間,低聲問:「昨晚那個帥哥,到底是你啥?」

青枝臉蹭地紅了。

「昨兒一晚上我都在琢磨這個問題。」關伊人哼哼道,「那帥哥在你房裏呆了一晚沒走,是不是?還説是什麼哥哥,青枝,你瞞得我好苦。」

青枝百口莫辯,臉發熱地坦誠道:「本來是鄰家哥哥……但是昨天晚上不是了。」

關伊人眨眨眼道:「我懂的,你們那個了嘛。」

關伊人比青枝大一歲,畢業就結婚,已經結婚四年,最近正在備孕。

她為人格活潑直率,説話直來直往,青枝喜歡同她打道,因為她沒什麼城府心計,也最恨那一套表裏不一的陰陽法則,和她相處很輕鬆,不需要兜兜轉轉。

在學校,關伊人的人際關係是很好的。

「你喜歡昨晚那個?」關伊人問。

青枝點點頭。

關伊人拍拍她肩膀,關心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孟介甫不是追你追得火熱嗎?」

青枝為難地開口:「我對不起他的。」

關伊人安撫道:「別這麼説,你又不是出軌,這不還正接觸着麼,都沒正式確定關係。」

青枝也只能這樣想。

她沒想到,第二天第六節課下課時,會接到孟介甫的電話。

他聲音聽起來很疲憊,象是經歷長遠的奔波,疲力盡。

「青枝,是我,介甫。」

青枝握着手機,停下正改練習冊的紅筆,輕聲道:「嗯,介甫,你在B市嗎?」

「上午本來在的,現在不在了。」孟介甫有氣無力地苦笑,「我在你們學校西門,你現在有空麼?」

青枝訝然:「你怎麼……」

「我看了課表,你今天下午沒課了對不對,青枝,我等你。」

説完,他掛斷了電話。

青枝心情複雜,窗外氣候陰涼,天空陰霾,滿城風雨來的模樣。

中午開始,就降温了。

説,今天下午會有一場暴雨。

青枝出閘門時,遠遠見到孟介甫穿着件單衣,身型蕭瑟地立在一顆廣玉蘭下。

青枝忙走過去,風擔心地問:「介甫,今天降温,你怎麼只穿了這麼點?」

孟介甫直直看着她,緊抿着,純粹乾淨的眼神從未有過的憂鬱。

他聲音有些沙:「我不知道A市降温,B市今天温度高。」

風吹拂起地上的落葉,卷向蒼茫的天空。

青枝看着他都覺得冷,忙道:「你這樣不行,會受涼的,快上車,我陪你去買套衣服吧。」

「不用了。」孟介甫神傷悲,「我來,就是想當面向你確認一件事。」

青枝突然意識到是什麼,她充滿歉意地低下了頭。

孟介甫開口,帶着點兒希冀:「你之前説的那個讓你念念不忘的男人,是江總是嗎?」

青枝臉蒼白地承認:「對不起。」

孟介甫無力地倒退半步,萎靡道:「你們……確定關係了是嗎?」

青枝咬:「嗯,介甫,我真的很抱歉。」

「不用道歉。」孟介甫苦笑,「是我來晚了。」

三週的緣分,如何比得上他們二十年的情積澱?

什麼都不是愛的對手,除了愛。

他還是有自知明,哪怕心有不甘。

青枝默然不語。

孟介甫抬手她被風吹亂的髮絲,温聲道:「上去吧,沒事了,我就是來看看你,看看就走了。」

青枝看着他,他似乎快要哭了,卻強裝鎮定。

青枝不放心這個樣子的他,「你今天還要返回B市嗎?」

孟介甫無所謂地説:「可能吧。」

天上雷聲陣陣,霹靂叉,風雨即將載途。

「介甫,你回去先休息,明天再想工作的事,好嗎?」

孟介甫嗯了一聲,「好,我走了。」

他猶豫了一下,扯扯嘴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深深看她最後一眼,轉身。

單薄的身影沒入風中。

再也消失不見。

*********

0027夜夜銷魂

週一到週四,每天下午放學或者晚自習結束前,江勉仲來校門口等她,接她回自己的住處。

青枝收拾一些常護膚用品和換洗衣物,住去了他那裏。

兩人開啓了下班打卡後,黏黏膩膩的同居生活。

江勉仲的房子大,東西少,顯得很空曠。

主卧浴室橢圓形的按摩浴缸,兩米長,空間夠容納兩人,他常在浴缸裏和她做愛。

她雙腿跨坐於他間,上半身嬌軟地趴在他膛上,白皙的脖頸上熨燙着他火熱的吻。

她耳垂後側一釐米下有顆小痣,他指腹摩挲而過,掀起一陣熱

他張嘴,含住那小塊,吃果凍般着。

他的舌尖滾燙,息熾熱,青枝可憐地往一旁躲着,臉頰桃花似的緋紅。

「勉仲哥哥,別,有印子……」

第二天被學生看到會笑話的,快入夏了總不能穿高領。

江勉仲嘴往下,落在她的脯上,她水做的

手掌心她細,兩人緊緊鑲嵌在一塊兒,他不饜足地時不時撞兩下。

啪唧,白花花的泡沫下發出令人羞恥的聲響,噗嗤噗嗤。

的兩顆頭顫巍巍地翹着,江勉仲眼神幽暗,伸出舌頭,叼住右邊那顆,勾進嘴裏。

青枝虛軟得整個下半身都像支撐在他那大東西上。

她媚眼如絲,神情在温水氤氲的霧氣中濛難辨,難耐地哼哼唧唧。

事實證明,男人生來就是做愛的好手。

僅僅一週不到的時間,他已摸清了她身上絕不大部分點。

比如,她的脯。

青枝半眯着眼,長睫上沾着濺上來的水粒,凝結成了閃光的珍珠。

長睫緩慢地一眨一眨,她隨着他扣聳動的節奏而失控地呻,象是夜裏跑來的小貓在屋樑上叫喚。

她無意識地脯,將舐成草莓尖往他嘴裏送。

江勉仲低笑,掌心撫過她的背部,熱辣辣貼在她側,慢條斯理地用唾浸濕她硬起來的尖,舌尖有技巧地打圈繞着暈開的部分掃刮,用牙齒嘬食,刺得青枝仰着臉不住嚶嚀。

漸漸的,慢條斯里的江勉仲被蠱惑,揪她翹嘟的,雄健恣肆地乾起來。

振奮的一次次進狹小的中,起水花飛,聲音響亮到令人羞恥。

青枝弱不風地撐着他的肩膀,嗚嗚地呻,雙眼失去焦距。

也不知過了多久,已到臨界點,他重重息着,猛地貫入最深處,腫脹翹的被軟濕部位絞咬得噴,青枝因極致的快而哽咽,眼角泛起捲來的櫻粉。

合處體奔,融入水中。

青枝軟綿綿地癱在他身上回緩神智,額上背上香汗淋漓,情將人澆灌得美豔動人,她半天説不出話來。

浴缸裏水涼了,江勉仲再抱她去牀上繼續。

每一個寧謐的夜晚都銷魂,氾濫的情慾叫囂,低泣幽咽不絕,和情人在一起的每一分秒,都是五彩的燈光裏斑斕的夢。

*********

留言呀!

0028吃早餐

籲,終於熬到週五。

是的,熬。

在從前,青枝可是個在工作中渾然忘我的主,週一和週六沒太大區別,工作和寒暑假也沒多大區別,工作幾乎佔據她絕大部分生活。

而如今,她竟然也要有了「熬」的這種奇妙的體會。

早自習下課去食堂吃早餐,幾個同批考進來的同事坐在一起,嘰嘰喳喳聊瑣碎生活。

樓下辦公室的生物老師周可可新婚不久,最近在忙房子的裝修,她老公常出差,家裏沒幫得上忙的人,所有事便只能她一手辦。

周可可晚婚,二十九歲才遇到現在的先生,三十一歲結婚,先生彭澤小她四歲,本地人,高大帥氣,從農村出來的她總覺得矮了一截,對彭澤幾乎百依百順。

有同事私下議論她,説她這樣寵男人,遲早把人寵出病,她卻不甚在意,做着她自己認為本份正確的事情。

四人桌,周可可旁白還空着,關伊人抬手喚在窗口前排隊的青枝:「這兒,枝枝~~」

青枝端着拌好的麪條過去坐下,正對着關伊人。

周可可對面是副校長的老婆,叫夏星星,美術老師,比副校長小13歲,周可可正和她聊天。

「星星,你們家半年前不是裝修了新房嗎,我問問你啊,你們家浴室防水怎麼做的?」

夏星星和周可可都是同市一所師範大學的校友,曾經共事於那所大學學生會,由於夏星星外婆家在周可可家附近,她們是小時候的玩伴,知知底,平時關係還不錯。

夏星星眨了眨長長的假睫,昨天晚上才做的美甲顏瑰麗、亮片閃閃。

她嬌聲嘆口氣,恨鐵不成鋼:「可可,這你要去問我家那口子,我在這方面就是傻的,都是老陳在忙,真要問,你還不如問我哪家美容店舒服,你看你的臉都乾燥成什麼樣了,要不要去SPA?我請你。」

同樣是三十幾歲,夏星星穿俏皮點,走到街上,説是二十歲也有人信。

而樸素的周可可,進超市買菜,從粉櫃面前經過,稍作停留,都會被一堆熱情的銷售拉着問,孩子幾歲了?要哪種粉?

夏星星不認可週可可奉獻的愛情觀,正如周可可不願意向夏星星的享樂主義和拜金主義看齊。

可這並不影響她們的友誼,她們依舊是有共同話題偶爾也彼此嫌棄的好朋友。

真的,不是塑料姐妹花,是真好朋友。

周可可至今和公婆同住,有回夏星星去周可可家串門,她婆婆見是領導媳婦來了,態度諂媚,而轉身就是頤指氣使,指揮周可可幹這幹那。

當時夏星星就火了,沒憋得住暴脾氣,扯着方言就對周可可的婆婆一頓臭罵,罵她不要臉欺負小輩,罵她有手有腳自己不端茶倒水還要搞封建社會那一套,罵她就是血鬼夏星星的血喝……

總之潑婦罵街,形象全無,把周可可沒一點心理防備的公婆差點氣得七竅生煙。

她將目瞪口呆的周可可拉出去,又對着周可可一頓苦口婆心地臭罵,譴責她不愛惜自己,每天在學校當班主任當年級組長忙得要死要活,回來還要當三從四德的婢女,訓得周可可眼淚一下子如江河傾覆,再也擋不住。

夏星星見她哭了,立刻閉嘴了,心疼地抱着委屈的周可可,拍她顫動的背部,任她哭得天翻地覆。

然而沒幾天,周可可又恢復了原樣。

什麼叫好了傷疤忘了疼?這就是。

夏星星氣得肝疼,後來也想開了,明白各人有各命,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從此作罷,再不勸她。

*********

生活就是一地雞

還好青枝的愛情和婚姻裏沒有這些狗血。

漫主義和現實主義。

第0029章:宋懷岑

吃完飯,關伊人和青枝一起回辦公室。

關伊人嘆:「哎,周可可命苦啊。」

青枝不是個八卦的子,不過跟同事們呆久了,也會時不時搭一句。

「伊人,為什麼這樣説?」

「她老公八成是偷腥了。」關伊人小聲道,「有人在一家酒店樓下看見了,外遇的對象才剛進社會吧,年紀小。」

青枝有些震驚。

經過走廊拐角,幾個穿着校服的低年級學生從一旁經過,鞠躬禮貌地叫「老師好」。

關伊人笑着回應「你們好你們好」,進電梯後,又嘆口氣。

她無可奈何地慨,滿腔怨氣:「七年級的小朋友真的好乖哦,咱們九年級的娃裏咋就那麼多調皮的呢!」

「七年級的學生也有部分是讓人頭疼的,九年級叛逆的學生也不是一天長大的,伊人,放寬心。」青枝拍拍她的肩膀,用她的名字出處來勸她,「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

伊人認同,對着電梯裏的儀容鏡打雞血:「是的!你説得對!打不死我的,終究會使我更強大!」

兩人回到辦公室,準備上課事宜。

青枝下午有第五節課,懶得趕時間,中午乾脆沒回宿舍休息,忙完正打算趴在桌上休息一會兒,關伊人的電話打進來。

「枝枝,麻煩你幫我到女生午休室去趟,午休室老師聯繫不上,你給瞅瞅,邱茉莉到底在不在?」

關伊人的語氣很急,青枝的瞌睡因子頓時飛灰湮滅,打起神,起身出門。

邱茉莉是班上走讀生,走讀生的家庭住處大都在學校三公里的距離內,還有的就住在學校對面,中午會申請回家吃飯休息,午休結束後回學校上課。

也有部分同學會申請在學校用餐和午休,人數不多,邱茉莉就是其中一個。

青枝聽她語氣就知道是出事了,忙答:「好,你別急,我這就去看。」

「我在景都中學這邊,剛開完培訓會,回來要半小時,你有信了給我回個電話。」

女生獨立午休室在青枝目前辦公樓的後邊那棟,她小跑過去。

待到氣吁吁停下來,推開午休室的門,進入,一眼就看到坐在第一張牀上對着鏡子抹口紅的邱茉莉。

其他人都在酣睡,唯獨邱茉莉在牀頭搔首姿,穿着吊帶,對鏡貼花黃。

對於青枝的突然出擊,邱茉莉懵了,驚得將口紅折斷,漂亮緻的臉蛋寫滿詫異。

她沒抹勻的嘴角微張:「傅老師,您怎麼來了?」

青枝一顆心才算回到原處,輕聲道:「沒事,你快睡吧,別抹了,不抹更好看。」

邱茉莉訕訕,聽話的躺下去。

青枝輕輕合上門,退出去,給關伊人回電話。

「人在呢,你別急,開車急不得。」

關伊人長噓一口氣:「媽蛋,總有天我得被這羣娃給出心臟病。」

兩人是搭檔,是戰友,青枝太清楚她有多麼不容易,安撫她:「怎麼了嘛,和我説説。」

。」關伊人大罵髒話解壓,「就剛剛邱茉莉她娘給我打電話,説她收到校園App通知,問她女兒怎麼刷臉出校門了。」

「嗯,然後呢?」

「我就奇怪了,邱茉莉不是上完晚自習才回家的嗎,閘門設置了的,她中午又出不去。可是她娘堅持她出去了,還把外出記錄和出門的攝像拍照發給我了。」關伊人怒氣衝衝,「你猜怎麼着,我一調查,發現這就是出大戲!」

青枝就職這些年,雖然不愛八卦,跟着關伊人這位順風耳千里眼,沒少聽洛中裏駭人聽聞的事件。

「從邱茉莉媽媽發來的照片看,這女孩戴着口罩,眉眼簡直和邱茉莉一摸一樣。」

「但是我查了上午教室上課的監控,發現邱茉莉校服裏邊穿的一件白的衞衣,但是出門的這個是藍的。」

「我發在班主任羣裏,拜託其他班主任認人,八年級2班主任和我説,這是他班上的,叫李惠然。」

「然後,我的老天爺!震碎我三觀!」

青枝屏息,停下步子,站在辦公室另一頭的長廊上,隨着關伊人聲音的高高低低,心也跟着跌宕起伏。

她問:「伊人,怎麼就震碎三觀了?」

「她上個星期趁她媽不注意,偷她媽兩萬塊錢在私人醫院紋了眉和割了雙眼皮,她還想偷錢整鼻子,被她媽發現了!

青枝:「……為什麼啊?」

關伊人在電話那頭暴跳如雷,罵罵咧咧:「靠!還不是因為宋懷岑那死小子!!」

青枝咋舌。

這又是怎麼扯到一塊兒的?

「那李惠然自從宋懷岑轉進來,就看對眼了,一直在追求宋懷岑,還給他寫了不少情書,宋懷岑嫌她醜,看不上她,就沒搭理。」

「李惠然就鍥而不捨啊,直接鼓起勇氣來班上找宋懷岑表白了,宋懷岑煩不勝煩,隨便扯出個理由,胡亂指指正好從身邊走過去的邱茉莉,對李惠然説『你的眉眼沒她好看,我不喜歡』,李惠然被拒後傷心絕地走了,當天就偷了她媽的錢去改造了!」

青枝啞然,現在的小孩都在想什麼啊。

「哎哎哎,不説了,我準備回來了,這個宋懷岑,他媽的就沒哪天不給我搞點事!我真是恨不得咬他一口吃!」

關伊人説完憤憤地掛斷電話,青枝搖搖頭,繼續往辦公室走。

經過樓梯間,眼角餘光瞥見一道身影,正站在通風口那兒眺望遠方,嘴裏叼着煙,雲吐霧。

青枝皺眉,看向那人的側臉輪廓,心道:天吶,這不就是關伊人恨不得咬口吃的宋懷岑嗎?

*********

在關伊人眼裏,宋懷岑是那種壞小子,長得人模狗樣,氣質出塵,但是蔫壞。

第0030章:不舒服

青枝一下午的課,關伊人則因為開會和處理班上學生的事情,將下午的課都調到了下週。

青枝下午在伊人班上連着兩堂課,第五節課時,宋懷岑趴在後排靠衞生角的位置呼呼大睡。

中間關伊人來巡堂,面無表情地扒在窗户那兒往裏看,目光鎖定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宋懷岑,悄無聲息地推門而入,在他身邊尖着鼻子嗅了嗅,緊接着皺起秀氣的眉頭。

班上學生瞬間桿,不敢回頭,屏息以待,生怕被制裁的那個是自己。

關伊人揪起宋懷岑耳朵,就把睡眼朦朧的大高個給趕了出去。

其他神經緊繃的學生紛紛暗暗籲一口氣。

講台上的青枝只愕然了兩秒,反應過來,繼續上課。

青枝暗地裏很佩服關伊人,她解決學生問題從來都是風化雨地講道理,真沒伊人那股魄力。

伊人一米五八的個子,將一米七八的男生揪出去,威嚴的氣勢全開,氣質簡直一米八,讓見到這一幕的人都變得戰戰兢兢。

每期末教師的民意調查中,伊人都會被當選為最受愛戴的班主任之一,她儘管「兇殘」,炸時可以把人罵得狗血淋頭,然而也心細如髮,對工作有極大的熱忱和責任心,一腔熱血都付給了學生,令學生信服。

伊人丈夫是個商人,奔波於全國各地,兩人聚少離多,各自有各自的事業心和追求,只是一個為了養家餬口,一個為了教育情懷。

青枝從未見過伊人的丈夫,因為對方太忙了,不過從伊人的言行裏,她可以看出來,伊人和丈夫的情很好。

每次伊人丈夫從外地回來,伊人臉上暈開的幸福光芒,能亮瞎人的眼睛。

伊人丈夫回家後的第二天,伊人都會帶一堆水果和外地特產來辦公室,用漂亮盒子裝着三份,青枝、張揚、王一人一份。

平時張揚總是調侃教訓學生的伊人,送她綽號為「美少女壯士」,吃人嘴軟時,也不得看着心蕩漾的伊人慨,「伊人,你老公回來雎鳩一和鳴,你就小鳥依人了,妹夫啥時候再出差啊,開始期待下次的特產了,跟着妹夫有吃啊!」

伊人的名字來源於《詩經》中的《蒹葭》,「蒹葭蒼蒼,白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她的姓也不由得讓人聯想到《關雎》中的「關」,平時同事和班上學生沒少拿這個開伊人玩笑,説關老師一點都不淑女,長得秀秀氣氣,但本質就是個女漢子,伊人心情好的時候就扯着嘴角呵呵呵地應兩聲,心情不好地時候就用她那多年當班主任訓練出來的眼神犀利地瞪着對方,一言不發,直至對方因為骨悚然而尷尬地閉嘴。

所以這會兒伊人心情好,張揚説什麼她都笑,「行嘍,支昂髒,下次少不了你的啦!」

伊人和張揚關係好,工作之前就認識了,青枝來洛水中學上班的第一天,就聽到伊人這樣叫張揚了。

青枝曾好奇地問她,為啥叫張揚為「支昂髒」。

「説起這個就要笑死去。」伊人大笑,跟她解釋,「張揚C市人啊,他們那説普通話讀不出捲舌音,我們第一次見地時候,一羣人在田徑場上玩狼人殺,他自我介紹就是自稱『髒揚』啊,哈哈哈哈,説起這個我真的可以笑三天三夜。」

青枝也被逗笑了。

伊人是「愛之深責之切的嚴父」,青枝是「循循善誘無微不至的慈母」,兩人個互補,私下裏又是可以敞開聊的小姐妹。

青枝喜歡和伊人搭班,也非常喜歡辦公室的工作氛圍。

在工作上她總是盡心盡力,希望能夠隨時播種,隨時開花,潛移默化地引導講台下的每一個孩子,使他們心裏都生出往上攀爬的力量,像爬山虎一樣,像參天大樹一樣。大歡梗噺

而她也非常需要大刀闊斧的伊人幫助,唱紅臉搭唱白臉的,一塊兒整治那些走上歧途的孩子。

關伊人將不聽話的宋懷岑揪出去後,青枝安排學生做練習,中間回辦公室一次拿試卷。

當她推開辦公室門後,朝裏看了一眼,又倉惶地退了出去。

她飛快地回到教室。

最近天氣轉涼,班上很多學生冒,咳嗽聲此起彼伏。

第五節課下課,青枝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坐在講台邊的座位上發呆。

不知怎麼,上第六堂課時,青枝也開始昏昏沉沉。

放學後,江勉仲來學校門口接她回家,青枝白着臉上車,癱在副駕上,鼻息都是熾熱的。

糊中,一隻温暖的手探過來,覆蓋在她額間,語帶擔心:「青枝,你生病了。」

「嗯……」青枝閉着雙眼,神智不大清晰了,皺眉哼着,「勉仲哥哥,我不舒服……」

江勉仲附身給她繫好安全帶,温柔地她的發頂,「乖,我帶你回家,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

青枝沒再説話,她象是被拖拽進一個夢魘,下午在辦公室見到的那一幕反反覆覆揮之不去,她悶,有些想吐,在車駛出後不久,糊地睡了過去。

*********

換了文案。你們更喜歡哪個?

第0031章:懷疑人生

青枝本和江勉仲約好週五晚上回南城家的,因為身體抱恙,江勉仲直接將她抱回了自己那邊。

江勉仲學藥劑學出身,雖不是醫生,但在小病小痛方面可以自己相應處理。

將青枝抱回卧室牀上,取來體温計給她量體温,又擔心不準,再找了水銀體温計確認。

38.1度,發燒了,她白皙的臉燒得透紅。

「青枝,你發燒了,送你去醫院好嗎?」他給她貼退燒貼,輕撫她的額角太陽,緩解她的疼痛。

自己發燒是從不去醫院的,吃藥睡一覺就沒事了,但她不一樣,見她皺着眉頭,他心也跟着疼痛了。

青枝不喜歡去醫院,事實上,沒有人會想要去醫院。

她緊閉着眼睛,據他的聲音方向,側着身子抱住他的,全身火熱。

她虛弱地微張嘴,聲若蚊吶:「不想去醫院……我不要去……」

江勉仲看她小孩撒嬌的模樣,愛憐得厲害,親吻她的角,哄她:「好,不去不去,就呆在家裏。」

物理降温,喂冒藥,抱她睡覺。

半夜青枝出了一身汗,口渴得厲害,江勉仲起牀倒水喂她喝,還餵了些便於病人消化的雜糧米糊。

睡飽了,青枝狀態好轉,不再連續瞌睡,江勉仲給她測體温。

他鬆了一口氣,終於降温了,降到37.1度。

牀頭小燈亮着,青枝有些出神,江勉仲伸出手臂,摟緊她,問:「餓不餓?」

青枝緩慢地搖搖頭,臉埋進江勉仲膛裏,無力地嘆了一口氣。

江勉仲揚眉,關心地問她:「怎麼無緣無故嘆氣?」

青枝調皮地鑽到他睡衣裏去,臉蹭他健壯的膛,悶着沙啞的嗓音問:「勉仲哥哥,我有心事,可以跟你説嗎?」

江勉仲垂眸看着自己肚子上凸出來的圓鼓鼓的一塊,覺得好笑,隔着布料摸着她的腦袋沉聲説:「好,你出來説,別悶壞了。」

「我就在這裏説好不好?」她子乖巧,罕見的,這般行徑稀奇。

「可以,」江勉仲眸漸深,身體某處在漸漸發生變化,「不過我擔心我把持不住,你話沒説完,就得乾點別的了。」

自從開葷以後,江勉仲象是發現新世界,一發不可收拾,每天都要和她做,一做就不可收拾。

青枝怕了他,她也受到下邊有硬硬的東西正在頂她,她抬手掀起睡衣,立即逃出來,紅着臉道:「不準,我是病人。」

江勉仲再次將她摟到懷裏來,示意:「趴我身上説,我不動你。」

他喜歡她趴在他身上,每次做愛臨近高,結束前的最後一個姿勢,總是女上男下。

大掌扣着她細,狠狠撞擊,最後飆至深處。

結束後她伏在他身上氣吁吁,小腹鼓鼓脹脹,撐得難受,她挪動着想撤出來下去,他總不給,按住她撅起的股,再給她摁下去,入更深處。

有時候,兩人就着這個姿勢睡一晚,有時候,她憋得難受,也不知是因為他那東西和混合體太擠,還是想的原因,她糊糊鬧着要去上洗手間,江勉仲捨不得和她分開,有時就勸她直接牀上。

青枝被他嚇死,咬他的膛嬌嗔地鬧,江勉仲沒辦法,才將絲的拔出,抱她去

正式在一起後,他們是甜得不得了了,只想把前小半生沒做過的愛全部做夠,但事實上,江勉仲怎麼也要不夠。

三十歲的男人猛如虎,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向來偏保守傳統的青枝是被他驚到了。

青枝身體還虛弱,她戰戰兢兢爬他身上去,小心翼翼地避開他那撐起帳篷的陰莖,迅速轉移話題:「伊人,就是那天你去我宿舍時,見到的那個女生,她住在我宿舍隔壁。」

「嗯。」江勉仲滾燙的掌心在她後背遊移,「有印象。」

「她啊,是個超級優秀的女孩子。」青枝忍不住誇讚伊人,「我帶這批學生的第一年,班上有個男孩偷偷帶管制刀具,他有狂躁症,差點捅人,我嚇得要死,是她臨危不懼地採取措施,做思想工作,讓那個男孩情緒穩定下來,再奪走刀具,通知他父母過來將人帶走了。」

江勉仲凝神聽着。

青枝鼻子還有些,説起話來有濃濃的鼻音,「之前班上一個走讀生在放學回家路上,被一個匪拖進樹林姦了,那女孩披頭散髮衣服凌亂地走上馬路,神失常,在十字路口準備撞車自殺,那晚伊人老公出差回來,她正趕回家團聚,看到這一幕覺得蹊蹺,第一時間停車上去拽住尋死的女孩,連哄帶騙送去了警察局。」

青枝的眼淚忽然掉下來,墜落在江勉仲的膛上:「……勉仲哥哥,你知道嗎,我特別佩服伊人,我有次崇拜地和她説,伊人你怎麼這麼厲害,要是我得嚇哭,她苦笑着看向我,説她哪有我想的那麼堅強,她大學暑假在山裏貧苦學校支教時,遇到更多可怕的事,那會兒她也是哭,都差點抑鬱了,還好熬過來了。」

江勉仲聽着她啜泣的聲音,心疼地伸出手去,拇指擦拭她的眼淚,「都過去了,都好起來了。」

青枝鼻子:「她真的是個特別優秀的班主任,自己平時捨不得花錢,卻很捨得給學生買獎品,她特別喜歡孩子,可是之前因為勞過度,見紅過產,後面就很難懷了。」

江勉仲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他明白,她這會兒生病,情緒比較脆弱。

他從旁邊茶几上取了温水餵給她喝。

青枝繼續説:「她除了對學生脾氣嚴厲暴躁點,偶爾對素質較差喜歡鬧的家長破口大罵,我幾乎看不到她什麼病。」

説完這,她不再説了。

她想起昨天下午的那一次推門,她所看到的一幕。

高大俊朗的宋懷岑將伊人抱在懷裏,俯身重重地在吻她。

宋懷岑聽到開門聲,回頭看向青枝。

那雙眼睛裏冒着灼熱人的慾望。

這個眼神,青枝從未見過。

這不是她所認識的宋懷岑。

青枝嚇得臉煞白,飛快地退出去。

後續發生了什麼?青枝真不知道。

青枝開始懷疑人生……

第0032章:橫生變故

與青枝共命運的是,伊人也病了,然而同病不同待遇,她燒暈在宿舍牀上,昏不醒。

她孃家婆家都不在本地,沒特殊情況下她都是住校,丈夫從外地回來,她才回兩口之家和他團聚。

丈夫才剛出遠門,臨走前她想送他到機場,他擔心她勞累,拒絕了,自己堅持打出租車。

她滿心的不捨,卻又知道,自己沒有理由阻止他去做他想幹的事情。

他無數次勸她,讓她別當老師了,清貧不説,還辛苦,還心。

他想給她買棟別墅,讓她養養花,去學學瑜伽,修養身心。

他這麼多年,存了不少積蓄,他捨得為她花錢。

可是伊人拒絕了。

她有手有腳,也有自己的追求,她不需要多麼奢侈的物質生活,學校包吃包住,她把小子過得有滋有味,沒什麼不好。

一定要提不足之處的話,唯一不好的,就是生病的時候,心裏脆弱的時候,不再強大的時候,沒個人陪在身邊。

比如現在,就是病死,估計也沒人知道她病死了。

她一度糊糊,腦袋裏閃過許多凌亂的畫面,看見自己白天巡堂,嗅到宋懷岑身上的煙味,哪怕被他刻意用某種好聞的香水掩蓋過,還是瞞不過她靈的鼻子,她本就想就李惠然一事把他好好教訓一頓,這會兒又見他在睡覺荒廢學業,氣不打一出來地揪着他艱難地往外走,還好他被揪醒後只是不地皺眉,見是她也沒發作,還算老實地跟着她回了辦公室。

從走廊回辦公室的路上,伊人心裏其實有些打鼓,她知道宋懷岑這個外來物種一沒成績二不聽話,能進洛中都是因為厚實的經濟基礎和上邊四通八達的人脈,他家裏情況複雜,教務處蓋章同意人轉進她的班時就通知了她一句:烈士子孫,多多關照一下。

她是個子直的,有啥説啥,當時就講了:「哦,誰來都一樣,我都關照。」

但是她沒想到宋懷岑來的這段時間,會把整個班甚至整個學校都得雞飛狗跳。

但凡不在自己班上,她都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可這是在自己班,一顆老鼠屎攪壞一鍋粥,那還得了?

她向來是不願意給學生貼標籤,也不願意帶有眼鏡看差生的,但是她發現自己開始對宋懷岑有些偏見了。

所以她從原本一天到班上溜達兩次到後來的溜達五次,再到現在,一有時間就去盯。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遭人嫌遭人煩,可她沒辦法,宋懷岑的影響力太大,班上女生都沒心思讀書了,時不時偷瞄他,總有人給他寫紙條。

其中不乏伊人的愛生,伊人快要抓狂,簡直想跑到講台上去吶喊,娃們,這會子談戀愛影響學業啊!

伊人老母親的心都要碎了。

最開始找宋懷岑,她還是先禮後兵的,笑着跟他一番擺事實,講道理,勸他途知返。

他就那樣站在辦公桌面前,身型清峻拔如松,他看着她開口:「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沒有招惹她們,也沒談女朋友。」

關伊人怎麼可能信,微笑道:「哦,是嗎?」

是你沒辦法阻擋你的魅力,所以一堆傻姑娘爭風吃醋是嗎?

這句話她沒説出來,不過她的表情上光明正大地寫着質疑。

「打人是打過,有幾個男的欺人太甚,當着我面問候我全家,背地裏我也就隨便了,直接對着我吐痰,罵我狐狸,這誰也不能忍吧?」他淡淡道,一臉的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樣子。

關伊人呵呵一聲:「總之,你就沒錯唄?」

宋懷岑語氣超乎年齡的不急不緩:「有錯,但有的錯我並非過失方,而是受害者,我正當防衞罷了。」

宋伊人被噎住,閲人無數的她,一時竟然不知如何反駁。

可這次,宋伊人是實打實抓到把柄了,因為她剛剛揪他的時候,順手摸了他校服上衣口袋,掏出來打火機和煙。

哼,這傢伙再機靈也跑不掉了。

她以為她終於可以有理有據地把他訓斥一頓,以此契機罰他寫份三千字的檢討書,約法三章,讓他做好保證。

他卻忽然走近,俯下身將雙手撐在她辦公椅的兩側扶手上,盯着她目不轉睛道:「關老師,保證書我可以寫,你怎麼罰都行,我就一個要求。」

兩人臉快貼上臉,關伊人甚至可以看清他臉上的孔,他皮膚很白,沒有一點瑕疵,像上好的玉。

她是個顏控,讀書的時候追星追得狂熱,和現在的先生就是在某紅遍大江南北的男星的粉絲活動現場認識的。

先生追男星的歌,她追男星的顏,後來你來我往,兩人自然而然在一起了。

伊人不知怎麼看懵了,居然忘記推開他,恍惚地問:「什麼?」

宋懷岑試探地環住她的,認真地説,「關老師親自做我女朋友好了,這樣既可以名正言順管着我,也可以管着外邊的女人。」

關伊人像是被雷轟了一樣,當場就推開他,「宋懷岑,你腦子壞了吧?」

「這就是我的心裏話。」宋懷岑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定定地看着伊人,坦蕩蕩地説,「我就是對你有想法,關老師。」

關伊人抬手就是響亮的一巴掌,「你瘋了!」

「我沒瘋。」宋懷岑臉偏到一邊,臉上火辣辣的,他無所謂地看向她,繼續説,「你每次在台上上課,我就在想,你老公珍惜你嗎,跟你上牀會是什麼滋味,我會讓你滿意嗎?」

關伊人臉死白,抬起手再次重重揮了一巴掌:「住嘴!」

宋懷岑抱住她,不顧她的掙扎吻她,關伊人再怎麼裝兇也畢竟是個小個子的女人,怎麼敵得過他,眼睜睜被他佔了便宜,接着這不堪的一幕就被推開門的青枝看到了。

關伊人聽到聲音,但是她不知道是誰進來了,她的視野被他身體擋住,她惱羞成怒,抬起膝蓋頂了宋懷岑的部。

她狼狽地把宋懷岑趕出了辦公室,關上門,自己捂着臉蹲下去嗚嗚的哭。

她從沒遇見過這種事。

她嚇哭了。

第0033章:週六一起回家

青枝是被身下的男人吻醒的。

濕熱的、纏綿的、野的吻。

綿綿雨滴似的,充滿情慾的吻。

一路朝下,由她的嘴到脖頸、立的、再到漂亮的肚臍。

時而輕,時而重。

隔着薄薄的雪白絲質睡裙,男人灼熱的最後落定在她私處。

熨貼着皮膚刺的灼燒,麻酥酥的死,驚起神智中一灘鷗鷺。

「嗯唔……」

青枝難耐地微曲了曲手肘,扭,口乾舌燥地睜開眼,垂眸,見男人黑的頭顱伏在兩條雪白的大腿之間。

「醒了?」男人看了她一眼,起她的裙子,滾燙的吻烙在她淺藍的內褲表面。

青枝眉目含情,聲音發顫,「勉仲哥哥……我今天要去家訪……」

「嗯。」男人伸出舌頭,舌尖有力地舐布料下滑的部分,「晚點送你去。」

不堪一擊的內褲表面已經被唾浸濕,透出裏側姣好的形狀。

男人摸過、過、吃過,比誰都清楚那裏是何樣的風景。

青澀的花,顏雪白如凝脂,乾乾淨淨沒有髮。

天生如此特別,人間尤物。

他一做起來就失去節制,青枝怕他,更怕他下面那,瑟瑟地往後躲,搖搖頭:「晚上回來再……好不好?」

男人抬起頭來,深邃的眼如黑曜石般人魂魄,青枝瞬間被他這眼神看濕了。

江勉仲再低頭,戀戀不捨地親了一口珍珠,坐起身來,將她摟進懷裏,「你起牀洗漱,我去衝個涼。」

他長腿跨下牀去,睡褲關鍵部位撐起很大一包,青枝咬別開眼,默唸工作為重,從櫃上拿起手機開機。

微信上有來自「秋水伊人」的未讀信息,青枝點開。

「青枝,今天的家訪取消。」

青枝回了個電話過去,那邊一直是忙音,沒人接。

她放下手機,浴室門沒關,裏邊水聲嘩嘩。

青枝臉熱地下牀,掉睡裙,腳丫踩上微涼的地板,推開磨砂門,踏了進去。

江勉仲聽到聲響,大掌迅速將冷水調成熱水,沉沉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的體上。

無數小水珠墜在地面,浴室裏瞬間霧氣繚繞。

江勉仲盯着她看,目光幽深,軟下去的器官一點點硬起來。

他的變化,青枝一覽無遺,紅暈從臉蔓延至腳丫。

他伸出臂膀,環住她的,將她帶向前。

男人的身體和温熱的水同時將她包裹,他低頭親吻她的發:「不去了?」

青枝回抱住他,面頰白裏透紅,臉埋進他膛裏,不好意思地説:「嗯……伊人説取消了。」

「肚子餓不餓?」男人的手伸向她兩腿之間的處,摸她的陰蒂,指腹碾壓着,燥熱的呼撲在她嬌羞的眉眼間。

「不餓……」半夜醒來喝了一保温杯的米糊,青枝肚子現在還是飽飽的。

「做完再吃?」剛被冷水澆下去的陰莖,再次慾火中燒,男人大手握住她的小手,置於那處,上下套

本就壯觀的器,愈發的長。

「嗯……」青枝應了,盈盈的眸如兩汪山泉水,青澀的小微張,一口一口下豔紅

江勉仲目光驟暗,這才明白什麼叫「青枝含豔果」。

濕熱緊緻的束縛得人頭皮發麻,男人不再剋制,緊扣着她不盈一握的肢,他部往前頂,陰囊撞擊得啪啪作響。

現在,不僅肚子是飽的,那裏,也是飽着的了。

從景都回南城已經是臨近中午了,四月的太陽暖融融地撫摸人的身體,放鬆人的神經。

「勉仲,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也不提前打個電話……噯,枝枝,你來,叫也過來,一起來吃中飯!」楊姨翹首以盼,老遠就看到自己兒子的車開進來了,她熱情地拉開門,招呼兒子和青枝吃中飯。

楊阿姨今天情緒高漲,喜上眉梢,一看就有好事。

青枝幫着端菜、打飯、擺碗筷,心情也被風洋溢的楊姨染。

她好奇地低聲問:「,楊姨什麼事這麼高興呀?」

坐在桌旁的傅慈眉善目地笑道:「這你還得問你楊姨,我也被矇在鼓裏呢。」

等到所有人上桌,開餐,楊姨照例先給青枝夾菜,問青枝:「枝枝啊,和那個相親對象,叫孟什麼來着……」

「孟介甫。」傅笑着説,「趙婷介紹的。」

「哦哦!叫孟介甫!」經傅一提醒,楊姨想起來了,接着問,「處得怎麼樣了?」

青枝正在咬雞翅膀,她放下筷子,尷尬地咳了一聲。

糟糕,忘記和説,相親那事吹了。

她偷偷瞄了眼對面的江勉仲,見他臉也不大好看,他開口:「媽,這事您別問了。」

楊姨皺眉,目光鎖定自己兒子,「行,枝枝的事我不問,那你的呢?」

江勉仲抿,「我們的事都由我們自己做主。」

見母子倆氣氛劍拔弩張,江爸爸連忙打圓場:「勉仲啊,是這樣的,你王阿姨侄女温穎回來了,你還有印象嗎?」

江勉仲點頭:「嗯,讀高中時給她補過課。」

温穎某次期末考試考砸了,王阿姨和母親關係好,她私下拜託了母親,母親沒通過他同意就答應了,在他耳邊一陣唸叨,江勉仲皺着眉頭勉強應下,寒假給温穎補過幾天的課。

臨近小年的某天,邱穎捂着哭紅的臉從江勉仲書房跑出去,回家去再沒來過。

那天,邱穎向江勉仲表白,江勉仲非常直接地拒絕了她。

「抱歉,我不喜歡你。」他態度毫不猶豫,語氣沒有任何轉折。

這樣赤的回絕,對一個充滿唯美幻想的懷少女來説,簡直是災難般的十級地震,震碎她滿腔的柔情意。

再後來,温穎看到他都要繞道走了。

楊姨接着説:「我聽你王姨説,温穎在華盛頓讀完博士,這次回國不走了,就留在咱們A市結婚生子。」

江勉仲:「嗯,她如意就好。」

「勉仲,你看青枝的事快定下來了,你呢?」楊姨轉入正題,「我聽你王姨説,温穎心裏對你一直有意思……要不,明天媽把她約到家裏來吃頓飯?」

「不用。」江勉仲放下筷子,冷聲開口,「我對她沒覺。」

以前沒那意思,現在更不可能有。

楊姨清楚自己兒子個,他向來説一不二,可一路放縱他這樣下去,那這輩子是別想抱孫子了。

她深知自己是一廂情願,還是心一橫:「不試試怎麼知道?覺都是培養出來的,我和你爸就是相親認識的,你看現在不好?我晚點給你王姨打電話,這事就這麼定。」

「爸媽,傅,」江勉仲看了一眼青枝,直説道,「我和青枝在一起了。」

除了青枝,其他三人皆是震驚地抬頭,齊聲愕然道:「什麼?」

第0034章:

不要小瞧楊姨那張嘴的威力,她兄弟姐妹多,且鄰里關係好,算得上是小區裏不掛名的半個婦聯主任,一個下午不到的時間,兒子有女朋友的重磅好消息就長出無數只腳,誇張地飛到千家萬户去。

動的還數江茴,使勁磕了十幾年的Cp終於發糖,還是敲鑼打鼓的官宣啊!這能不歡天喜地麼?

年後迴歸冷清的「幸福一家人」羣聊中忽然「瞪瞪瞪」的發來一長串信息,江茴當三大姑六大婆又在聊家長裏短呢,沒想到撲面而來是這被爆的喜訊,她差點沒因動而暈過去,整個宿舍的室友被她反應過來後的尖叫聲嚇懵了。

江茴瘋了,一個視頻電話打回國內,和青枝當面「對質」。

坦白説,她還想找另外一位當事人八卦一下,從男方角度聽聽這愛情故事的新版本,可惜她有心沒膽。

她轉念一想,沒事,總有機會的,比如,結婚親時攔門不準新郎進來的時候,哼,她要問一百個問題。

問不了自己的悶騷哥哥,就只能問好脾氣的青枝了。

「所以你倒是具體跟我講講嘛!嫂子,真是我哥跟你先表白的啊?」

江茴頂着兩個熊貓眼,意猶未盡地扒着視頻窗口不準青枝掛斷,催她:「你講細點,好奇死了,連我你都瞞啊,太不夠意思了!」

青枝畢竟是冒初愈的人,早上又沒節制地縱慾,這會兒昏沉着。

她正小雞啄米,神不濟:「……有天我去楊姨家送早餐,勉仲哥哥突然就問我喜不喜歡他,我一下子慌了……他説他喜歡我……我以為在做夢,就親了他……」

「哇哇哇寶貝兒你也有如此主動的時候……還有呢,我想聽,接着説嘛?」

飯後吃了讓人瞌睡的冒藥,青枝臉趴在香軟的枕頭上,睡意排山倒海襲來,她眼睛緩緩的撲閃撲閃,上眼皮本能地朝下跌,上下眼皮快粘合到一塊兒。

「後來叫我,我就跑回去了……然後……」青枝因為犯困而氤氲的眼睛,強打起神看向那邊坐在宿舍牀上一臉亢奮的江茴,「茴茴,你那現在幾點?」

江茴穿着睡衣,瞥了眼亮着光的電腦屏幕,「兩點啊。」

青枝打了個哈欠,實在撐不住了,求饒道:「茴茴,先睡吧,等你醒來再跟你細聊好不好?」

江茴對睡覺這件事向來興致缺缺,她真的好奇得睡不着:「你知道我們宿舍都是夜貓子的……」

出國前在國內過美國時間,出國後,在美國過國內的時間。

青枝幹脆閉上眼,小聲勸道:「不行了不行了,作息紊亂不好,這次就不捨命陪君子了,茴茴,我先午睡,你自己掛……」

她説完,抱着牀上的粉絨小豬,往裏側挪了挪,翻過身,很快入睡。

卧室安靜下來。

陽光透過純白的紗窗灑在海藍的被面上,清風徐來,捲動漣漪,光線忽明忽暗,青枝沉沉墜入夢香。

朦朧間,有個男人掀起被子一角,鑽入被窩裏來,伸手要奪走她懷裏的抱枕。

青枝秀眉輕蹙,摟緊了布偶,躲過他的觸碰,糊糊嘟囔:「我的豬,不要搶我的小豬……」

青枝的生肖是兔,可她偏偏最愛小豬布偶,她從小到大買過各式各樣的豬布偶,自己還親手縫製過。

懷裏這個,是媽媽在她六歲生時送她的,她一直帶在身邊,一個人時,每晚都要抱着睡。

男人低笑,親吻她的眉心,問她,「那你是選我還是選豬?」

男人的聲音如此悉,青枝歪着腦袋想了幾秒,很快親呢地靠過去,小兔子似的摟住他的蹭了蹭,「我要勉仲哥哥……」

男人道:「乖。」

他取走小豬放在一旁凳子上,順勢將她壓在身下,掌心撫上她睡裙下的大腿。

雪白的肌膚像剝皮的雞蛋,細柔滑,吹彈可破,男人愛不釋手,好一陣摩挲掐

青枝呼轉為急促,後來不知怎麼,男人上半身變得光溜溜,倆人卻不是在牀上了。

哐當哐當,她細聽,睜開濛的眼看。

由下往上,入目是男人充滿力量的腹肌,寬闊的肩膀,分明而深邃的五官輪廓。

他抱着她,正在一列行駛的火車上。

狹小的空間,右邊是一扇窗户,斑斑點點,窗外透進微光。

她被他摟在前,象是懸掛在他身上,兩條細長的腿兒伸展不開,她失重地擔心掉下去,曲着腿試圖撐向另外那頭的牆壁,這才發現淺粉的內褲搖搖墜地勾在右腿腳踝處。

男人肌僨張的雙臂捧着她的部,臉埋進擠出溝的繃緊內衣間,整齊的牙齒咬開一端的罩,半隻渾圓如桃的彈跳出來,白花花一片。

男人掬住一顆捻,又眼熱地叼住另一顆,「唧唧」地狠狠

青枝臉漲得緋紅,列車在前進,搖得人幻似的眩暈。

她恍惚間聽到男人拉下褲鏈的聲音,壯的器抵上柔軟細膩的口,不急不緩地蹭着入口處潤滑的愛

每一個孔都緊張不已,她的心臟顫動起來,男人輕咬她紅透的耳尖,花莖被擴張到極致,他一寸一寸擠入進去,入底部,與她緊密契合在一起。

狹窄的車廂裏迴盪着女人支離破碎的嬌,男人的噗嗤噗嗤聲,水聲越來越響,整列火車似乎都因為他的撞擊在旋轉、加速、衝鋒。

也不知過去多久,結合的地方滿愛,青枝手臂上溢出汗,男人手上也是,她因為抱不住而開始打滑,嚶嚶哭着,總擔心自己掉下去,男人笑着含住她花瓣般粉的嘴,纏住她的小舌頭了又吃,有力的臂膀捧住她的部無休無止地送,碩大腫脹的陰莖在肚子上凸起形狀,像要穿破她薄薄的肚皮一樣。

她被戳得又哭又叫,沒丁點力氣,卻難耐地撓着他的背膀,小貓玩鬧一樣。

搖搖墜的內褲終於輕飄飄抖落到地面,落花一般,繽紛絢爛。

男人將她抵在涼涼的鐵藝材質上過一次,很久後又了一次,燙得她雙眼離,汗濕眼睫,不過氣。

再後來,青枝醒了。

這是她第一回做旎的夢。

列車駛過鐵軌吱呀咣噹的聲響迴盪在萬千思緒裏,身體似乎還持續着一種被摺疊的狀態。

醒來後她羞恥地摟住小豬,久久不願意將埋着的臉抬離。

緊夾着的兩腿間潤一片。

有什麼東西在悄無聲息地淌。

上午出門時換的內褲,已經濕透了。

第0035章:脆弱

週六的晚上,青枝接到教務處的電話。

那頭主任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且公式化:「傅老師,由於關老師請一週病假,還得麻煩你擔任九2班代理班主任一週。」

青枝握住手機的指頭泛熱,心裏一緊,應下之後再給伊人打電話,已經關機打不通。

週一返校,伊人沒有來。

青枝到班上去巡堂,學生在課代表和紀律委員的組織下井然有序地晨讀,青枝欣地笑,往衞生角的方向看去。

她一愣,笑容僵在臉上。

宋懷岑的座位空蕩蕩的。

她加快步伐走過去,拍拍前方女生的肩膀,俯下身輕聲問:「宋懷岑呢?」

「沒來啊。」那女生説,「沒看到他人。」

青枝急忙回到辦公室,翻開伊人的班主任手冊,找到家校聯繫信息一覽表。

上邊只填了宋懷岑父親的信息,她撥通電話,那邊很久才接。

「懷岑爸爸,你好,我是宋懷岑副班主任,他今天沒來上學,想向你瞭解一下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他拿了一筆錢離家出走了。」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冷冰冰地説,「這個兒子我是懶得管了,你們也別再給我打電話。」

説完啪地就掛斷通話。

青枝心事重重,下課後趁着空檔回了趟宿舍,敲伊人的門,裏邊始終沒有聲音。

她只得跑去保安處申請要到監控室的鑰匙,查宿舍的監控。

從五樓連廊的監控顯示,上週五下午六點四十七分,伊人回到宿舍。

晚上九點到凌晨六點十分,一個穿着校服的男生蹲在宿舍門口,了一包煙。

週六早上六點十分,宿舍門從里拉開,面容憔悴的關伊人提着行李箱出門,男生見狀起身主動要幫她提,伊人仰着臉好像是憤怒地罵了他幾句,男生低聲下氣地還是要搶她行李箱,伊人甩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男生被她推到一旁,伊人從行李箱裏取出了幾樣證件,轉身飛快往樓下走。

男生後腳跟上,畫面裏失去倆人身影,青枝心跳快要停止,切換到宿舍附近的校門出口監控,見伊人越走越快,接着一路小跑,慌忙地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而宋懷岑提着行李箱隨後也上了一輛車,緊跟上去。

天,這太可怕了。

青枝心到嗓子眼,後背直冒冷汗,她打開手機不斷地給伊人打電話,發語音和文字信息,一遍遍問她在哪裏需要幫忙嗎。

整個下午,青枝如坐針氈、心神不寧,王和張揚在聊周可可週末捉姦的事情,説周可可終於醒悟,明天要去民政局離婚了,她憂心忡忡,也沒心思細聽。

放學前,她接到一個外地的陌生電話。

「青枝,是我。」

青枝聽到伊人悉的聲音,動得差點哭出來,她跑出去,在樓道那兒接聽,着急地問:「伊人,你快要嚇死我了!你在哪裏?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

伊人在那頭笑:「急什麼呀你,我這麼大個人還能丟?」

青枝問:「你在哪兒?」

「蘇州。」

「這是誰電話?」

「我老公的,我在他那兒,手機在車站被偷了。」

青枝這才鬆口氣,遲疑地問:「宋懷岑呢?」

「在派出所,他一直跟蹤我,我報警了。」她態度鎮定,有點無可奈何,「他真的……心理變態。」

是的,任誰看了那監控視頻,都要骨悚然。

青枝關切道:「他沒傷到你吧?」

「沒有……其實他也可憐的,爹不疼媽不愛,關在派出所裏,他爸直接和警察喊話要跟他斷絕父子關係,怎麼勸都不願意過來領人。」

青枝沉默。

過了會兒,伊人問:「青枝,班上學生乖嗎?」

青枝心裏安寧許多,笑道:「好着呢,你帶出來的兵能不規矩麼?快中考了,將軍不在他們也得嚴陣以待。」

「切,你逗我開心吧,我才不信。」話雖這樣説,伊人還是忍不住在那邊笑。

「真的,放心吧,我晚點拍點他們自習課的視頻給你。」

「嗯,好,你在我就放心。」

青枝説:「這一週給自己放個假吧,不想工作上的事情,讓你老公好好陪陪你。」

伊人笑:「知道的,他都被我丟下工作跑過來嚇到了,一直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青枝心裏清楚,這些年,伊人真的很不容易,工作耗空了她的時間和力。

「以前我從不覺得自己脆弱,我覺得我很強大,可是最近,我好像也有了一種強烈的挫敗……」伊人説,「我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厲害,有時候一個人窩在宿舍裏,就想着,要是他能在我身邊聽我説説話就好了,就像一個人過隧道,又長又冷又黑,看不到盡頭,要是他能陪着我,告訴我他在,給我個真切温暖的擁抱就好了……」

伊人説着説着,泣不成聲。

青枝聽她絮叨着,她的擔憂,她的恐懼,她的哀傷,她的矛盾,那都是她曾經不曾和人提起的,她在同事和學生面前,從來都是那般堅強。

這一刻,她終於繃不住了。

最後,伊人擦拭着眼淚説:「我什麼也沒講,只是抱着他哭,他哄我睡着以後,立馬取消了蘇州的業務,打算陪我回A市,他説他已經決定了,以後就呆在A市,再也不要和我分開了。」

第0036章:幫忙

六月中旬,全市九年級學生中考,學校的九年級班主任都穿着紅旗袍陪同送考,寓意「旗開得勝」。

洛中美女教師送考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照片被記者登在景都區報刊版面頭條,廣為宣傳贊揚。

中考結束後的那天下午,大學時的室友穆昭忽然聯繫青枝。

穆昭畢業後在模特大賽A市選拔賽中獲得亞軍,不久後進了一家模特演繹公司工作,身份算是半個明星,青枝常在朋友圈和微博裏刷到她的照片和視頻,光與影中的穆昭耀眼奪目,美豔得不可方物。

兩人大學時關係很鐵,畢業後雖在不同領域不同行業工作,見面次數減少,關係依舊親近。

「青枝,我弟今天中考結束,你們老師也該放假了吧?」

「是啊,終於可以歇口氣了。」青枝也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暑假呢。

「恭喜恭喜,魔獸回籠,你能暫時告別苦工作,輕鬆兩個月。」

穆昭開門見山,道出來意,「那個……其實我有件事向你求助,青枝,能幫個忙嗎?」

江勉仲將車駛進車庫,牽着她的手步入進電梯,青枝依偎在一旁,問:「昭昭,怎麼啦?」

「還記得《景都變裝大賞》嗎?」

青枝笑:「怎麼可能不記得,我們宿舍每週五八點都會一起看,有一年你在裏邊扮演穿兔女郎裝束的司儀小姐,美爆了。」

「過去自己一個人挑喜歡的兼職去做會比較自由,那時候蠻開心的……」穆昭苦笑,抱怨道:「現在跟着公司一堆煩心事,負責人給我接了最新一屆變裝大賞的司儀通告,但是我人還在國外,而且前兩天滑雪時腳給摔骨裂了,醫生説要七八週才能拆掉石膏。我把醫院證明發給了領導,可我那傻領導拿着簽約合同威脅我,如果我不正常履約就賠償違約金,違約金可是我近一年的薪水啊!」

「你們領導還是這樣沒人……」之前就聽穆昭在大學室友羣裏吐槽過,當時大家還義憤填膺想辦法,最後卻因為各種原因不了了之,當初穆昭簽了五年合同,迫於無奈,她還得等到五年期限做滿才能解約離職。

青枝隨江勉仲走進玄關,坐在皮椅上,伸手準備換鞋,江勉仲止住她,眼神示意她忙她的,細心地幫她掉細高跟涼鞋,換上家裏的情侶款米拖鞋。

青枝心裏軟軟的,臉紅地看着他,形無聲地説謝謝,男人蹲在她跟前,深情地回視她,指了指自己的嘴,挑挑眉,意有所指。

青枝頓時明瞭,湊上去,在他薄上蜻蜓點水啄了一小口。

江勉仲起身,眼熱地回親一大口,在她神魂顛倒之際身,進廚房做晚飯去了。

青枝心砰砰直跳,暗暗慨,這男人怎麼如此有魅力。

接着便聽到穆昭在那頭試探地問:「青枝,我同事手裏都有活,走不開,你看……你能幫幫我不?你放心,我會給先安排人給你培訓的,不用擔心,這份兼職沒什麼技術含量,就是頒獎、微笑就行,一場五萬塊,我先結給你。」

青枝知道穆昭也是被急了才來找自己,可她也有她的顧慮,猶豫道:「我記得那司儀女郎穿的衣服都是開叉高的裙子,太暴了,我……」

脯,幾乎全的大腿,前沿時尚得像情趣內衣,這太挑戰她的服裝底線。

穆昭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求求你了青枝,你最好了,你上台經驗多,肯定沒問題的,姐妹救救我吧……」

青枝是個心軟的,哪經得起她這般無助的哀求,儘管為難,還是答應下來:「我試試吧,錢什麼的無所謂,主要是我擔心自己做得不好。」

穆昭完全不擔心,給她打包票:「寶貝別謙虛,你內外兼修,這等小枱面,完全沒問題!」

第0037章:大結局

去參加節目的事情青枝沒敢和男友講,畢竟那套衣服實在扎眼,她怪不好意思,只跟江茴説了一嘴,且反覆叮囑她:「不準跟楊姨講,楊姨要是知道,全世界就知道了。」

江茴眼裏閃着狡黠的光,笑着應承:「我懂吶,我跟誰説都不會跟伯母説。」

伯母可是大嘴巴。

只有江勉仲,才會守口如瓶。

掛斷電話後,江茴偷偷把這個大新聞發給了她哥:「哥,嫂子要去參加《景都變裝大賽》。」

江勉仲正在會議室開會,見狀發了個:

「嫂子助人為樂,幫大學室友頂班,當頒獎禮儀嘉賓呢。」

雖然是A市著名的本土綜藝節目,江茴還是生怕他這大忙人沒看過,好意地給他發了張睛的兔女郎動圖:「哥,嫂子穿這個肯定更好看,天使面孔,魔鬼身材,你説是吧?」

江勉仲微微皺了皺眉頭,去網上查了查資料,臉沉下來。

江茴猜到他會不高興,戰戰兢兢的同時,又大着膽子瘋狂暗示:「哥,我這邊有個同學的愛人就是在電視節目上對她求婚的呢,超級漫,你要不要給嫂子準備驚喜呢?大家要是知道我哥這麼優秀,往後再也沒人敢挖牆腳,全天下都會默默祝福的。」

江勉仲想了半天,才回了一句:「依你對她的瞭解,她會喜歡嗎?」

「當然!」江茴趁熱打鐵,「她悄無聲息地暗戀你這麼多年,心裏很苦的,如果能夠在那樣一個場合被心上人求婚,有眾人見證,我想她一定會很動。」

江勉仲抓住重點:「這麼多年?」

江茴説:「是啊,十五年,她暗戀了你十五年啊哥!」

江勉仲陷入長久的沉默之中。

念起種種,大夢初醒,驚覺自己好像白活一場。

江勉仲請了一週年假,帶青枝去公園放風箏、到山上營看星星、去水庫釣魚。

兩人膩膩歪歪,成天呆在一塊兒,也不嫌距離太近,反而越看越甜親近,接不完的吻做不到盡頭的愛。

青枝每天笑,心寬體胖,在被通知節目核心人員將彩排的前一天,她發現自己竟然比之前上稱時要增肥六斤。

她懊惱不已。

江勉仲撐在她身上,見她走神,加重力道,不滿地她私處的軟豆芽,惹來青枝難耐的呻

氣進入她的身體,她的眼睛,低啞人的嗓中充斥慾念:「看我,別分心。」

青枝羞恥得厲害,再無法可想,纖纖細手環住他的上去,不能自拔地承受他熱燙的龜頭烈的頂

,後入,六九,叉,騎馬……青枝在他的引導下嘗試各種火熱姿勢,他總是得很深,得她頭昏腦脹忘記自己是誰,滿腦子都只剩情與,將他咬受熱熱的泡着她的深處。

節目彩排相當順利,一共有三位禮儀小姐,三十位選手,青枝被分配給最後十位選手中的入選者頒獎。

去參加節目前,青枝閉口不提這件事,週五那天江勉仲上班,節目晚上八點結束,她扯了個謊,跟他説自己晚上去伊人家玩,不回家吃飯。

她沒有想到,最後一個變裝的選手,會是江勉仲。

也不知是誰給他化了個妖豔的妝,表演中一人飾演男女兩角,服裝是連體的英式公主騎士拼接裙,公主頭部和手是木偶,整個設計創意巧妙,舞蹈惟妙惟肖美十足,現場掌聲雷動,眾多評委給分大方,總分遠遠超過規定的優秀分數。

青枝聽到台前反響,想着終於將結束,在幕後深呼一口氣,擠出一個訓練了幾天的明媚微笑,取了獎牌便快步上去給選手頒獎。

靠近那高大身影時,選手象是背後長了眼睛,下外邊的服裝轉過身來,一身西裝優雅地跪在她身前的舞台上,變魔術式的亮出一枚戒指和一束鮮花。

現場譁然,氣氛瞬間衝向全場最高

青枝愕然地捂住嘴,蒙圈的主持人率先反應過來,聲音高亢地解釋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位身穿騎士服裝的選手在向咱們的兔子小姐求婚……」

主持人聲音再抬高:「天吶,出人意料,太漫了!這是咱們節目有史以來唯一一次求婚現場!我們的兔子小姐會答應嗎?要是不答應,騎士先生不就下不了台嗎?」

作為提高收視率的一個重大爆點,主持人怎麼可能放過,他興奮地將麥克風遞到跪地騎士面前,問:「騎士先生,你認識咱們兔子小姐?你為什麼想要對咱們美麗的兔子小姐告白?」

江勉仲抬起頭,深情款款地看向捂着嘴説不出話來的青枝,聲音微顫抖道:「青枝,認識二十年了,很抱歉現在才正式向你表白……」

「我承認我不是個漫的人,也不夠温柔,還不夠富有,不過我心甘情願將我所擁有的一切全部給你,我的人,我的車子房子,我的心,只要你想要,我就願意給。青枝,爸媽很喜歡你這個媳婦,我很榮幸,能夠那麼早就認識你,能夠得到你的青睞能夠成為你的男友……」

「青枝,如果有人説我愛你,那一定不是原創,原創在我這裏。」

「青枝,我愛你……」

青枝眼眶泛紅,眼淚嘩啦啦地墜落下來。

舞台下有觀眾吹着歡呼的口哨站起來,大聲在喊:「答應他!答應他!」

接着,越來越多的附和的聲音此起彼伏。

現場成為歡樂的海洋,全場沸騰。

青枝微微張嘴,主持人眼疾手快地將麥克風湊到青枝面前,青枝鼻子,顫聲哽咽道:「江茴説……你來親那天,會有一百個刁鑽的問題等着你,你再考慮下,要反悔嗎?」

江勉仲站起來,擦拭她的眼淚,堅定地將同心結求婚鑽戒戴在她右手無名指上,親吻她的手背:「買一送一,別説一百個,兩百個也不在話下。」

青枝被他逗笑,江勉仲也笑,將她擁入懷中,愛憐地親吻她的嘴

有情人終成眷屬,節目在主持人的祝福中夢幻的落幕,一切盡在不言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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