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大佬一手抓槍一手抓奶】(81-100)【作者:酒晚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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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酒晚笙
字數:38,342字
第81章:即將與南熹正面鋒
陸硯幻化成壯碩男人後,與宋渃嫿一同被蕭燃幻化成的衞軍給押送回去宿舍。
蕭燃毫不客氣地推了陸硯一把,嘴裏惡狠狠道:「你們都不合格,滾回去待著!」
其餘人見狀,身子不微顫,連視線都不敢停留在蕭燃身上,紛紛移開目光。待到人走後,那些人才一窩蜂地圍繞着回來的二人,七嘴八舌地不停問着:「怎麼樣?你們剛剛去哪了?」
「為什麼長官會説你倆不合格啊?你們是去做正式衞軍的測試了嗎?」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不合格啊?快告訴我們啊!」
宋渃嫿耳朵嗡嗡作響,終是忍不住擺手叫停,「你們別問了,長官不讓我們説。」
這話一出,成功讓宿舍眾人陷入一陣沉默,旋即又有幾人焦慮地在來回踱步,嘴裏不斷在喃喃自語着什麼,似是在擔心自己被選中外出測試時是否也會不及格被遣送回來。
他們開始不同程度地鍛鍊自己,爭取在下一次測試的時候能夠成為正式衞軍,一時間宿舍其餘人因宋渃嫿説出口的話而瞬間換了另一種風氣,一改之前的懶散隨。
只有與蕭燃較為親近的兩個男人走了過來,摸着腦袋有些疑惑,「誒你們看見整和我們待在一起的那傢伙嗎?他好像上廁所很久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宋渃嫿沉半晌,裝作思考的模樣,「沒有啊,也可能中途被衞軍看見帶去測試了吧?」
那倆人似乎也接受了這個答案,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轉頭便相互一起結伴做仰卧起坐去了。總歸只是萍水相逢幾面的兄弟,他們也不會太在意,更有甚者,現在還有成為正式衞軍的希望擺在他們的面前,他們更沒有時間去理會別人的去處了。
見人羣終於散開,宋渃嫿才呼出一口濁氣,只希望蕭燃那邊能一切順利。
而另一邊廂的蕭燃頂着那張衞軍的臉可謂是暢通無阻,他邁着長腿一路行着,偶遇上一兩個巡邏的衞軍他們也會佇停腳步向他敬禮。
蕭燃腳步未停,僅朝他們額首示意。走廊盡頭有一扇門,應是通往王城外的唯一路徑。大門旁設有掃描機器,需刷臉才能同行。
蕭燃佇立於門前,他角輕抿,握劍的手緊了緊。
他無法保證陸硯的幻術是否能騙過掃描器,倘若他在此處暴,便會立即引起南熹的注意,屆時所有人都會有危險。可事已至此,他的身後已再無任何退路。
現下,他只能冒險一次,亦是將希望寄託在陸硯身上。
蕭燃咬牙,還是決然將那張衞軍的臉置於掃描機前。「滴——」的一聲響起,掃描機上赫然出現了衞軍的臉,旁邊還出現了屬於他的基本信息資料。
他眸光一閃,眼底多了幾分欣喜之意,嘴角微微勾起。
蕭燃將衞軍的資料盡收眼底,迅速記入腦中,以免後會穿幫。衞軍原名叫謝逸,今年28歲,是此處的高階衞軍,手上持有的權利可以直接面見南熹,無需通報。
看至此處,蕭燃才終於由衷地笑了。他猜測謝逸是高階衞軍,可卻是未曾想他的竟能直接見到南熹,便代表着他的身份尊崇,所能知道的事一定會更多。
他出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尋到謝逸的住處,看看有什麼關於能夠離開倖存者之城的線索。可這次就沒這麼幸運了,謝逸的住處裏乾淨得很,有的皆是最為普通的衣服糧食,沒有一件多餘的物品。
這隻能説明,謝逸即便是個高階衞軍,擁有能直接面見南熹的權利卻仍然沒有接觸到倖存者之城的核心。亦或者是,謝逸的大本營並不在此,他或許還有一處隱秘的住所,而那才是他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
此處沒有任何發現,蕭燃便離開了謝逸的住處,打算到其他地方去看看,他要多收集些關於謝逸的資料與逃出倖存者之城的方法。
一回到王城內部,便面而來一名同是衞軍可服飾顏不一的男人,他氣吁吁快步行至蕭燃面前。「謝逸大人,終於找到你了。」男人艱難地嚥了一口氣,「城主大人要見您。」
蕭燃聞言眸一緊,可還是強裝鎮定道:「城主在何處?」
「城主大人現下在房中等你,還讓我親自帶您過去。」男人側身微微彎下,展開手為他開路,旋即恭敬道:「大人請。」
第82章:沒有人類的世界
南熹的王殿在另一幢白的洋樓中。
出乎意料的,衞軍守衞並不森嚴,甚至比關押他們的宿舍還要鬆懈許多。
蕭燃眉頭一緊,隱隱察覺不對。心中不住猜測,是南熹對自己的異能太過自信亦或是她重要的東西並不置放於此,所以才這般不在意?
洋房一共有三層,皆是南熹的王殿。而此時蕭燃被帶往的是最頂層,亦是南熹的卧室。
「謝逸大人,城主大人就在裏面等你。」話落,那衞軍便朝他恭敬彎,旋即便轉身離去。
蕭燃站在門外微微定下神,隨即才抬手握下門把手,把卧房的大門打開。
裏頭南熹聞見有人推開門,嘴角揚起一抹淺笑,站起身開紅的裙襬款步朝來人走去。「謝逸,快過來。」
蕭燃沉半晌,學着之前那衞軍朝他敬禮的模樣向南熹彎。「城主大人。」
南熹趕忙上前將人給扶起,「不是早跟你説了,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虛禮嗎?」她扶在蕭燃臂彎的指尖緩緩蜿蜒而下,柔軟的指尖輕觸到他帶有薄繭的掌心,旋即勾住了他的尾指。
蕭燃驀然一僵,下意識想把手開,可下一秒他又硬生生忍住,任由南熹勾着。
南熹自亦是受到他那一瞬間的僵硬,她邊笑意更深,不輕笑出聲,「怎麼還害羞啊?」她勾住他的尾指往沙發那走去,旋即與他一同坐在沙發上,勾住的尾指也隨之鬆開。
蕭燃這才怔鬆了些,身子比腦子更快地微微往後靠,似是控制不住的本能反應般。
「這次的任務你完成得很好,收了很多備選軍,真是辛苦你了,阿逸。」南熹嫣然一笑,心情十分愉悦。「接下來只要隔幾帶出一兩位備選軍出來,給他們注屍毒讓他們成為我喪屍軍隊的一員,我們的大計便可成了。」
她手掌覆上蕭燃的手背,「阿逸,這次真多虧有你。」
蕭燃強忍着手上的觸,憨厚一笑,像極了吃到糖果的孩子般,「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南熹聞言,神情更為愉悦滿足,「只要我們眼下這一步成功,往後我們就可以用喪屍軍隊稱霸整個末世。」她轉頭看向蕭燃,眸中滿是憧憬,「屆時我們就是真正的救世主,把眾人都解救出這個煉獄中。」
蕭燃有些不明所以,眉頭輕蹙旋即復又鬆開,「城主大人想我怎麼做?」
「阿逸要做的事非常簡單,你只需要將備選軍們都煉成喪屍,而後我們就將所有幸存者之城的人類都煉成喪屍。只有這樣,他們才是真正地離這片煉獄,成為了人類一直夢寐以求擁有無窮的力量,他們既不會疼也不會血,更不會受到痛苦,他們成為了喪屍才是真正的救世呢。」
南熹抬手將落在耳畔的幾髮絲攏至而後,眉眼間皆是磨滅不去的興奮之,「只要這個世上沒有了人類,就不會再有任何痛苦了。」
蕭燃咬牙,忍不住問道:「城主大人要如何控制如此大量的喪屍?」
南熹瞥了他一眼,轉而又是一笑,「你忘了還有詛咒權杖嗎?」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紅裙隨風飄逸着,「神權杖是用來控制人類的神體,而詛咒……則是用來控制喪屍的神與動作。只要有了詛咒權杖,我就可以同時控制人類與喪屍,到時候這個末世便是我做主,這樣的世界多美好啊……」
「你説是吧,阿逸。」
蕭燃淺笑,輕聲應了句「是。」
「現在呢,我們就各就其位,我努力提升異能讓詛咒權杖認我做主,而你……」南熹走至蕭燃面前,與之四目相對,「阿逸就帶着一隊備選軍到我們其中一個據點煉屍,讓我們的大軍再壯大些。」
「阿逸願意嗎?」
蕭燃站起身朝南熹恭敬彎,「只要是城主大人的命令,我都會完成。」
南熹將他扶起,眉眼帶笑,「我知道。現在只有阿逸你能幫我了,我能相信的……」她湊至蕭燃的耳畔輕語,「也只有阿逸了。」
旋即她從書桌屜中拿出一張銀的卡遞給蕭燃,「這是南邊據點的門卡,你回去帶幾個備選軍到南邊的據點,把他們煉成喪屍,加強南邊喪屍大軍的攻擊力。」
「這個任務就給你了,阿逸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蕭燃接過,垂首低聲道:「是。」
第83章:詛咒權杖
翌一早,幻化作謝逸的蕭燃行遍了幾間宿舍,將好幾位幻化成普通城民的成員們給帶出,其中還包括了齊豫與栩飛二人。
最後,他再帶上了宋渃嫿與陸硯後,便坐上車往南方的據點去了。
與以往不一樣的是,這次出行開車的並不是栩飛或齊豫二人,而是蕭燃自己。其餘人則是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跟隨上車,連一句話也沒多問。
直至到了據點,下了車,眾人才輕呼一口氣,不再遮遮掩掩地暢所言。
蕭燃先是將南熹與他説的話簡短地複述一遍,旋即他才道:「我們一定要阻止南熹這瘋狂的舉動。」
陸硯沉半瞬,旋即虎口抵在下巴處,一副凝重沉思的模樣,「我竟不知道,詛咒權杖竟還有控制喪屍的作用,詛咒權杖因還沒認主,所以一切都皆處於未知,南熹是怎麼知道詛咒可以控制喪屍?」他沉默半晌,終緩緩開口,「除非……她應到了詛咒權杖。」
控制、幻術,詛咒這三種權杖不知從何處傳出一種説法,説其實這三種權杖原本就是三種力量,而這三種力量曾匯聚在一人身上,只是這人忽而有一天像瘋了似的,在用體內不一的力量在殘害自己的身體,仿若是他體內的三種力量像有了自主意識般,在相互攻擊。
他最終死於自己曾引以為傲的強大力量之上,身上沒有一塊好,臉上也全是血外翻的傷疤,就連骨頭也都被粉碎成一節節,觸目驚心。
且那之後便有人發現他體內的三種力量竟都已詭異地不翼而飛,不多時便誕生了三種與那死去之人一模一樣的權杖異能。從那時開始,便一直傳着權杖與權杖之間有着一種聯繫,只要其中之一的權杖在附近便會應到另一柄權杖的存在。
只因,它們本就是共生一體的力量。
「所以……你的意思是説南熹應到了詛咒權杖甚至已經找到詛咒權杖嗎?!」齊豫有些不敢置信,更是心有慼慼,他不敢想若南熹真得到了詛咒權杖,再加上她身後的喪屍大軍,那該會是多不可撼動且可怕的存在。
陸硯額首,「或許還未找到,只是應到罷了。只是……」他看了眼自己手上拿着的幻術權杖,還是開口:「當這三柄權杖面世後,曾有人説過,得一種權杖之人不可再得第二種。不然就會像那人一樣兩股截然不同的霸道異能在體內充斥,終只會落得個自毀身亡的下場。」
「雖有可能只是以訛傳訛的無稽之言,我也曾有過將三柄權杖佔為己有的想法,可奈何神權杖已認主,詛咒一直沒被尋到,這才打消了念頭。可如今南熹的反應卻無一都在告訴我,詛咒權杖,就在這倖存者之城中沉睡,等待着能喚醒它的主人。」
他輕笑一聲,眉眼間皆寫滿了勢在必得的情緒。「可不僅僅只有神權杖可以應,我的幻術權杖也行。既要搶奪,又怎麼能少了我,有了詛咒,我就可以稱王!」
「你是不是忘了,詛咒權杖認主?」蕭燃嗤笑一聲,「不是你搶就能得到。」
陸硯握着權杖的手一緊,凜聲反駁,「只要找到我就有辦法能讓詛咒認我為主!權杖都愛好異能強大之人,我的異能足以駕馭它。」
蕭燃但笑不語,他並不打算在此時,此刻與他在此地爭論太多,他知曉陸硯爭強心極重,若與他再爭辯下去只會於大局不利,一切先等解決了據點內的喪屍再説。
蕭燃將大門推開,映入眼簾的皆是一條幽黑冗長的通道,不知通往何方。
蕭燃點起了異能火把,率先抬步走了進去。身側兩旁皆是濕的岩石,還有些不知從哪滴落下來的水珠蜿蜒而下,在岩石上留下些許痕跡。
走得越深,道路就越窄,僅堪堪能足以一個人通過。不知走了多久,蕭燃耳尖微動,好似隱隱聽見什麼聲響,再走裏些,把聲音聽得更真切。
那聲響就似有什麼被撕扯開旋即被野獸咀嚼的聲音般,細聽還有些骨悚然。
走出那條通道後,蕭燃將火把往前舉了舉,火光將前方照亮。
眾人皆清楚看見了離他們前方不遠處有好幾只全身鴉青的喪屍伏在地上宛若一隻野獸般正在撕扯分食着一個人類,那人類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沾滿了血跡,身上的被啃咬得血模糊,傷口深至見骨,就連臉上的亦無倖免於難,眼珠子從眼眶中落下。
齊豫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在顫慄着,眸中滿是驚恐之。
他聲音極輕地喚着,「老、老大……」彷彿怕驚擾到眼前正沉醉於珍饈的喪屍們。「我們……先往回走吧?」
蕭燃角緊抿,雙眸飛快地看了眼周圍的環境。
山狹窄,他們即便滿身異能亦不敵這環境的因素。若他們在此處打起來,必會處於劣勢。
思慮再三,蕭燃還是額首應了齊豫的提議。他微微側頭,抬起右手擺了個撤退的手勢,幾氣音出聲,「先往回走。」
立於最後的齊豫接到指令,腳步飛快地往後退着,一步一步本不敢轉身,生怕他一轉身,那喪屍就會一個猛撲過來將他壓在身下撕扯着他身上的。
齊豫太過於專注在那幾只喪屍身上,本沒注意腳下。只聽「咔嗒——」一聲脆響,他腦袋有些呆滯地緩緩往下看,此時他的鞋底正踩着一樹枝。
果然,那幾只喪屍聞見聲響,猛地轉過頭來,看見那麼多人類,雙眼陡然更亮,那幽幽的紅光隱匿於黑暗之中,仿若隨時都會從裏撲出來咬斷他們的脖頸。
「跑!」
一聲令下,眾人再顧不上那麼多,紛紛轉身往外跑去。
第84章:認主
山狹窄,他們的速度逐漸便落後擅於爬行的喪屍們。
跑在後頭的蕭燃猛地轉身向後跑着,手從腹間出兩把銀槍,動作極快地朝身後窮追不捨的喪屍開了兩槍。
「砰砰——」
槍響在幽深的山中更為響亮,其餘人被這猝不及防的槍響所懾,脖頸一縮,旋即反應過來後亦沒有回頭看,只拼了命地用異能往外跑着,試圖以這樣的方式給後方的人留一線生機。
它們是爬行種喪屍,攀爬在岩石上的速度極快,手腳三步並作兩步橫行在巖壁上,雙眸緊緊盯着不斷跑着的眾人,嘴巴張開嘶吼着,那尖鋭的牙齒上甚至還沾有嚼碎了的人類糜。
且它們好似十分飢餓,嘴角還淌着滴未落的口水。
其中一隻猛地朝他們飛躍而來,嘴巴張得極大,那口腔裏腐的氣味瞬間瀰漫開來。宋渃嫿忽而受到身後一陣寒咧的風襲來,她下意識側身躲閃,隨即在瞬息間瞳孔轉紅,雙手一張一合間,那隻躍在半空中的喪屍似忽然被定格般,一動不動。
旋即,那隻喪屍從四肢開始慢慢被凍結着,透明的堅冰緩緩蜿蜒而上包裹着它。它想掙扎動彈,可卻紋絲不動,只能張嘴仰天咆哮着,可不過瞬息,它地嘶吼聲便被掩蓋在堅冰中,連一絲聲音也發不出。
蕭燃高舉着槍,腳下的速度未停,他輕輕闔上左眼,餘下的右眼瞳孔散着幽藍的光,那點光隨着他奔跑的速度在空中落下殘影。
一聲槍響,蕭燃準地中那已然被冰凍起來的喪屍。
一槍粉碎。
倆人配合完美,一個冰凍一個擊。這一舉動不讓身後一眾成員士氣大增,臉上紛紛洋溢着興奮且被鼓舞的神。
宋渃嫿裝作不經意地瞥了蕭燃一眼,可卻沒料想到他的視線也正落在她身上,視線猝不及防地匯。蕭燃率先將眸光移開,別過頭去啞着聲音道:「小心點。」
她有過一瞬的呆愣,旋即才反應過來輕「嗯」一聲,也不曉得他聽沒聽見。
剩餘幾隻的喪屍見同伴被殺,動作瞬間頓住,四肢攀於巖壁上,一雙渾濁的瞳孔緊盯着他們不放,彷彿是在尋找突襲的時機。忽的一道綠光閃過,他們所立的地面瞬間變成了岩漿,就連巖壁上都不斷淌着温度極高的火紅巖漿。
喪屍們長期生活在陰冷的地裏,最大的弱點便是遇火。它們被這幻象所騙,腳下猛地一滑,直直摔落下來。這一跌便正中宋渃嫿的意,她停下腳步轉身手臂一揮,一道妖冶的紅光忽閃而過,摔落的喪屍本未來得及反應便直接被冰凍了起來,蕭燃執槍的手微轉,一槍準擊在喪屍的腦袋中,冰塊在瞬息間粉碎。
幾人配合得愈發有默契,爬行種喪屍亦被一個個擊碎,殺死。
一場大戰下來,眾人已是累得氣吁吁,不俯下身子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呼着。更有甚者癱倒在地面上四仰八叉地着氣,前此起彼伏。
「蕭燃,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蕭燃背靠在巖壁上,一隻腳弓起手腕疊放在上面。
聞言,他抬眸看向陸硯。「你是想説,這裏是一處陷阱?」
他輕呵,「原來你也不是沒覺到啊。」陸硯自看見爬行種喪屍後便一直有被人算計了的覺,可那時候情況緊急,本沒來得及思考,如今細細想來卻是處處都透着奇異。「如果真像你所説,南熹讓謝逸帶人來此是為了提煉屍毒的話,那這裏面怎麼會有爬行種?」
「除非……她想謝逸死。」
陸硯與蕭燃破天荒地默契了一回,異口同聲地説出了同一句話。
「亦或者……她察覺到了謝逸的不對勁,這是一場試探?」宋渃嫿亦忍不住猜測道,否則以南熹的子來説,大約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蕭燃眉頭緊蹙着,似在思考。好半晌,他站起身對眾人道:「剛剛我瞧見了爬行種的身後還有一處,先去看看吧。」
他們一路往返,果然便看見了一處。他們一路往下走,來到了更深的地方。
「等等。」走至一半時,陸硯忽而出聲,腳步頓在原地。「我的幻術權杖好像……受到了詛咒的存在。」
所有人腳步下意識頓住,視線皆放在陸硯手上的那柄權杖,幻術權杖此時正隱隱發出者幽綠的光芒,還微微顫着,好似在害怕亦又像興奮。
蕭燃那股怪異再次湧上心頭,若詛咒權杖真隱藏在此處,南熹為何還會讓謝逸過來?且南熹知曉詛咒權杖就在此地麼?如若她知道,她此番故意讓他們前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快找找吧!」陸硯聲音難掩興奮,「詛咒一定在這!」
聞言,眾人也分頭去尋,可雖大卻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寥寥幾眼就將看個一乾二淨,哪兒有詛咒權杖的影子。
「不可能!我的權杖應不會有錯的,詛咒一定在這!」
陸硯執拗地四處尋着,一雙手在岩石上又摁又摸,勢要找出什麼玄機來。
見狀,眾人只好再仔細找找。
宋渃嫿也學着陸硯的樣子在巖壁上摸索着。忽的,她掌心似觸碰到什麼,竟意外將巖壁其中一塊給壓了下去,旋即牆內傳來一陣齒輪轉動的聲音,一聲巨響在身後傳開,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統一地往身後傳來聲音的地方瞧去。
巖壁被打開,裏面還有一個不算大的空間,裏頭正佇立着一柄全身皆是暗紅的權杖。權杖的最頂端是一雙透明的手,狀似一雙奉獻的手勢般,而透明的手掌中懸立着一顆極紅似被血染上的紅寶石,在黑暗中亦散着絢爛的光彩。
陸硯手上的幻術權杖顫動更甚,他亦被詛咒權杖所惑,忍不住走上前兩步,嘴裏喃喃,「是……詛咒。」
終於出現了!他一直以為詛咒權杖不過就是傳在末世中一個以訛傳訛的傳説,可如今詛咒權杖竟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仿若只要他伸手,便可將詛咒納入掌中,歸為己有。
陸硯似夢魘了一樣控制不住腦中渾濁的思想,一步步朝詛咒權杖前進着,另一隻手顫顫巍巍地握上詛咒權杖,可無論他再怎麼用力都無法將詛咒從岩石的地面上連拔起,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石頭將權杖拿起,可哪怕陸硯用力得額角青筋暴起,權杖仍舊紋絲未動。
「不可能、不可能的……」陸硯難以置信,「怎麼會取不出來!」
他索破罐子破摔,喊來了蕭燃讓他試着把詛咒拿起。可結果卻出乎意料地連他也拿不起來。
「難道……我們這兒就沒人能有足夠的資格讓詛咒認主嗎?!」
蕭燃卻在這一瞬中忽而想起了什麼,他轉頭看向宋渃嫿,「你試試。」
宋渃嫿先是怔楞了幾秒,旋即才反應過來蕭燃説的話,她下意識本想拒絕,可話到嘴邊卻對他説不出來。她只好如了他的願,緩步走了過去,隨意地握住柄身,原以為權杖會很重,所以才會讓兩個大男人都拿不起來,可她卻輕輕一,詛咒權杖便被宋渃嫿握在掌中。
連她自己都不可置信,神情呆滯地看向手中那柄詛咒權杖,卻是放下也不是,繼續握着也不合適,進退兩難。
「怎麼可能會是你……」
陸硯曾設想過蕭燃能取起來,也設想過自己能拿起來,可他卻怎麼也沒料想到,拿起詛咒權杖的竟會是宋渃嫿。
下一瞬,詛咒權杖頂端的紅寶石忽的發出一道刺眼的亮光,紅光映照在透明的雙手上,亦將其給染上了妖冶的鮮紅。紅的光芒往手柄蜿蜒而下,穿透過手柄繼而紅光便出現在了宋渃嫿的掌心中。
散開的紅光逐漸匯聚成一個眼睛的形狀,她掌心似被一燙般,旋即那隻眼睛忽轉變成一個圈烙印在宋渃嫿的尾指上,宛若戴上了一個紅的尾戒般。
詛咒權杖已然認主了。
第85章:識破
霎時,宋渃嫿只覺渾身都被一股力量所包圍,那名為「詛咒」的力量正順着她全身的脈絡行至全身。手掌一張一合間,掌心竟豁然出現了一團暗紅的光球。
她瞳孔的顏亦變得愈發紅豔妖冶,周身的氣息亦變得有些氣起來。
陸硯至今還是仍舊無法相信,詛咒權杖竟是落在了宋渃嫿手上,明明自己也有資格更有強大的異能來繼承才是,他到底輸在了哪?!
蕭燃見詛咒權杖認了宋渃嫿為主,神情卻沒有一絲詫異,彷彿早已在預料之中般。自他知曉詛咒權杖能夠縱喪屍的神意識與動作時,他便猜測或許宋渃嫿才會是繼承的人選,只因世上大有異能強大的人,亦有許多有資格繼承權杖之人,可強大至此的半屍唯有宋渃嫿一人。
權杖異能自行認主大約不僅僅只看異能的高低,更看此人的匹配度。
所以,大約唯有她才能駕馭得了詛咒。
「啪啪啪——」
不遠處,忽而傳來一陣掌聲。眾人下意識循聲望去,只見南熹身穿着一襲拖尾半開叉的紅裙搖曳生姿地朝他們走來。「我果然沒猜錯啊……」她走到宋渃嫿面前,指尖緩緩拂過她的臉頰,眼神似痴了般。「你才是最合適繼承詛咒的最佳人選。」
宋渃嫿側頭躲開了她的觸碰,後退兩步彎,略帶恭敬道:「城主大人的意思我沒明白。」
南熹邊的笑容絲毫未變,反而愈發欣喜,「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是宋渃嫿。」她轉身環視一圈周圍面孔陌生的男人,「當然也都知道你們是誰,就不需要在我面前繼續用幻術了吧?」
陸硯臉瞬間變得陰沉,一雙眼陰翳地緊盯着南熹。
幻化成謝逸的蕭燃忙上前一步,遮擋住了陸硯,繼而朝南熹神恭敬道:「城主大人,屬下不明白您在説什麼。」
南熹淺笑嫣然,起裙襬朝他一步步走去。她伸出指尖輕輕將蕭燃的下巴給抬起來,與之直視,嗓音輕靈嫵媚,「你是蕭燃沒錯吧?」她指尖緩移到他的耳尖,蕭燃身子驀然一僵旋即又控制着自己恢復過來。
南熹將指尖收回,動作輕緩地把自己耳旁的碎髮至耳後,輕聲道:「謝逸可從不會如此。」
聞言,蕭燃猛地抬頭。
「我曾救過謝逸一命,從此謝逸便對我言聽計從。」她俯下身,在蕭燃耳畔輕道:「謝逸愛我,所以他從不會牴觸我碰他,而你會。」
垂下眸子的蕭燃聞言瞳孔猛地一縮。
南熹嘴邊的笑卻更深了,一開始她還真沒懷疑過謝逸的臉竟是被幻術所化,只是後來當她習慣地觸碰謝逸時,他竟下意識躲開。這是人最本能的動作,蕭燃自己或許並沒有發現,可與謝逸相較,作為她身邊最乖的忠犬,她的觸碰對謝逸來説就是最珍貴的禮物,他恨不得湊上來,又怎會如蕭燃那般牴觸。
那一刻,她便懷疑面前之人不是謝逸。而被她觸碰會下意識躲閃的只有厭惡她或是心中有人的男人,而符合這些條件的只有蕭燃他們這羣外來倖存者之城的人,而她便是利用這南方據點來加以試探。
若今來的真是謝逸,他定有不傷害爬行種的方法將它們引回籠中,可若不是謝逸本不會知曉他平時訓屍的方法。
而眼前的這堆狼藉更是再次印證了南熹的猜想,再加上一羣人以「謝逸」馬首是瞻的模樣來看,要猜到他是蕭燃並不是一件難事。
「所以你們也無需裝得那麼辛苦了。」南熹説話間帶上了絲絲身為上位者的自傲,「你們現在這樣子我還真有點不適應。」
蕭燃角緊緊抿着,沒想到最後竟是敗在了自己手中,更未料想到所有人皆因他而落入了南熹布好的陷阱中。
山內一片靜謐,連一絲聲音也沒有。
南熹楊,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樣。「可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她轉身走至宋渃嫿面前,握住了她的手。「我們合作,如何?」
宋渃嫿蹙眉,「我不覺得我和你之間會有合作的餘地。」
「怎麼會沒有呢?」南熹眸光落在那柄詛咒權杖上,指尖似受不住蠱惑般觸碰權杖的柄身,眸更加繾綣,「我看中的,是你手上這柄詛咒權杖。」
宋渃嫿下意識後退兩步,將詛咒權杖撤離開她所能觸碰到的範圍內,嗓音清冷如寒風,「你休想。」她一雙紅極的瞳孔緊盯着南熹,眼底的殺意更加劇烈。「你應該知道權杖是認主的,現在即便你從我手中把詛咒給搶回去,你也用不着。」
「我自然知曉啊……」南熹輕笑,「所以我要合作的對象是你,而不是詛咒權杖啊。」
「我要你留在我身邊,幫我用詛咒權杖控屍。」
宋渃嫿瞳孔猛地一縮,心尖猛跳,「你瘋了?!」
南熹臉上的神絲毫未變,淡定自若道:「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特意讓你們來此處?早在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我便設計讓你們來此處發現詛咒。在我發現詛咒在這的時候我曾試圖想要繼承它,可無論我怎麼試,怎麼努力都無法將其拿起。」
「我一度以為是我的異能還不夠強大,一直在提升異能,可還是無法將詛咒給取出來。這時候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謝逸便給了我一個絕頂的想法,那就是我可以讓你們來試試繼承詛咒,只要你們中有一人繼承了,我再與那人合作,這樣即使我繼承不了也一樣可以達到我想要的目的。」
她看着宋渃嫿,眉眼更加温柔,嗓音更是温潤如風,似循循善誘般:「和我設想中的一模一樣,你果然就是繼承詛咒的最佳人選。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用的異能,我便隱隱有種覺,你會是最適合繼承詛咒的人。」
「而現在證明,我是對的。」
「渃嫿,與我合作吧。」南熹輕輕拂着她的臉頰,一點點蠱惑着,説出的話更是直擊她心中最為柔軟之處,「只要你答應與我合作,我便打開城門讓他們都能安然無恙地離開這倖存者之城,如何?」
第86章:她掌心中的那點螢火
這句話,宛若一支尖鋭的箭矢猛地入她的心臟內。
那是一股努力、期許已久的事突然擺在眼前的振奮,好似伸手就可握住一束名為希望的光芒。無疑,這句話着實讓宋渃嫿狠狠心動了,可代價卻是……她終要留在此處被人利用到至死方休。
宋渃嫿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蕭燃,而他亦神不明地看着她。這一次倆人都沒有先把視線移開,她紅微張,正想説些什麼時,蕭燃卻先她一步開口。
「不可能。」他眸愈發堅定,依然沒將視線移開,似是在對她説亦像在對南熹道:「我不會以一個人的犧牲來換取他人的安危與命。我蕭燃,從不受別人威脅。」
宋渃嫿眸驀然一軟,眼中滿是繾綣之。
南熹對蕭燃的話置若罔聞,只在宋渃嫿耳畔輕聲説着:「我知道你在乎蕭燃,那你可更要因為他而考慮清楚啊。你這麼聰明,不會不曉得現下的我和從前的我已然不一樣了。」她順着宋渃嫿的視線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蕭燃,「現在以你一人就可以換你那心上之人還有所有人都安全離開,你們拼了命地混進來當備選軍不正因為如此嗎?現在這大好的機會可擺在你眼前了,你真的要放棄這樣的機會?」
「蕭燃本就不是屬於這兒的人,他留下不過只是會再重蹈一次覆轍罷了,你難道想眼睜睜地看他再一次受傷倒在你面前?」
宋渃嫿心頭驀然一緊,上一次蕭燃被墨宸擊倒在地的那一幕至今歷歷在目。那顆原本就有些動搖的心此刻更是搖擺得更甚,或許南熹説的對,這樣的結果才是正確的。她無法再一次看見蕭燃渾身是血地倒在自己面前,如果那樣的事情要再來一次的話,她寧可倒下的是自己。
她本什麼也沒有,早在染上屍毒成為半屍的那天起,她便已不能以一個人類的身份生活下去了。若不是遇到了蕭燃,她或許早就因為沒有得到足夠的晶核而異變成毫無理智可言的喪屍被殺死掩埋在哪個角落裏了。
宋渃嫿本就就是早該死之人,她將生死之事看得極淡,直至遇到蕭燃後,她才頭一回有了想努力活下去的念頭。只是她從未想過,她抓着的那一點螢火便以為是太陽,拼命地想伸手去觸,卻發現留在自己掌心的始終只有那一小點微弱的螢火。
她與蕭燃其實早已是陌路人,不過是因為想逃出這倖存者之城才迫於無奈地與她一起組隊合作,現下他不過是不想過多虧欠她罷了,且能在這最後這一刻能幫助他與其他人離開這兒也不是一件壞事。
宋渃嫿微微一笑,宛若天的花那般明媚。
蕭燃心尖一緊,腳步下意識上前兩步,嘴巴微張卻未來得及説出那句:「不要。」
宋渃嫿已在他開口前説了那句:「我答應你。」
南熹瞬間笑開,心情大好一副早已預料的模樣,她攬着宋渃嫿有些高大寬厚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會作出最好的選擇。」她朝蕭燃的方向望去,輕挑了挑眉,好似在挑釁他般,繼而言笑晏晏朝宋渃嫿道:「想來你們也需要一些時間告別,我在外面等你。」
她開裙襬走了兩步,旋即頓足背對着宋渃嫿道:「跟我回去之後,我亦會將你尊為侍衞長,替代謝逸的位置。所以啊……渃嫿,今之後可別再和外人走得這麼近了。」
南熹邁開雙腿繼續往外走去,嗓音柔媚卻沒有一絲温度,「畢竟,道不同可不相為謀啊。」
直至南熹的身影消失在山內時,蕭燃才步履沉着地上前,立於她面前,嗓音沙啞,「為什麼答應。」宋渃嫿垂眸,紅張張合合,卻仍舊沒有説出一個字來。蕭燃蹙眉,語氣因着急不免加重了些。「説話。」
宋渃嫿相纏疊的十指一頓,她拇指不斷摳着掌心軟,可面上卻狀似不在意,輕聲道:「這樣的結果不好嗎?」她抬頭,抿着笑了,臉頰出淺淺的梨渦,模樣似當初那般的單純嬌憨。
「我們從一開始的計劃就是如此的不是嗎?你們都能安全離開,這樣的結果便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
蕭燃置於身側的手忽而緊握成拳,「我們從一開始説的,是一起離開。」
「一起?」宋渃嫿眼底閃過一絲悵然,「那蕭燃你告訴我,我們一起離開倖存者之城後,我該去往何處?」
蕭燃話到嘴邊的話瞬間便戛然而止,好似有什麼話在他腔內不停湧動着,可嘴裏卻連一個音也發不出來。
見他不語,宋渃嫿亦未強迫於他,只接着往下説:「總歸我也是無處可去的,待在哪兒不都一樣嗎?又有什麼區別。」
蕭燃咬牙,湊近壓低聲音,「你難道就甘於淪為南熹的控屍者,任由她縱你一輩子麼?!」
宋渃嫿神亦沒有一絲變化,仿若真的不甚在意,「我當然有辦法能擺南熹,只是現下讓你們先離開這兒。」她朝下的掌心已然掐得通紅,宋渃嫿其實本沒有把握此去能安然無恙地離開,不過是先搪蕭燃的漂亮話而已。
「我的異能你是知道的,且現下我還繼承了詛咒,要對付南熹還不算是一件難事。」她往後退了一步,先一步離開了蕭燃。「趁南熹還沒改變主意前,快走吧。」
宋渃嫿不再等蕭燃回答,越過了他的身側徑直往外走。
纖弱的手腕驀然被一隻熾熱的手掌給抓住,好似想要將什麼給掌在掌心般。宋渃嫿並未回頭,可垂下的雙眸悄然氤氲了些水汽,「蕭燃。」她輕聲喊着,「如果你至今還未能放下你心中的疙瘩成見,就別抓住我,別讓我有一絲奢望以為,你會接受。」
半晌,手腕上的那抹熱意逐漸鬆開、離去,遠去。
宋渃嫿另一隻手趕忙摁壓在剛剛蕭燃握過手腕的位置,試圖用掌心受這最後一點點的温暖。她嘴角掛着一抹笑,明知蕭燃看不見她此時的神情,可她還是笑着,頭也不回道:「蕭燃,我們有緣再見。」
南熹安排了好幾位衞軍將已恢復成原來樣貌的蕭燃一行人送出城門外。此時,倖存者之城的城門正高高敞開,外頭如他們來時是一模一樣的風景,可蕭燃就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其他成員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好似是知道他們現今能安然走出這城門不是他們努力而得來的回報,而是又一次犧牲了那曾救過他們所有人一次的恩人。可他們若不走,更是白白辜負了宋渃嫿的一番犧牲,他們無人敢回頭,生怕回頭的那瞬間會再挪不動腳步,不顧一切地回去帶走她。
蕭燃走在所有人的最後方,愈靠近城門,他的腳步便越慢。
眼前還剩下三步之遙,他便離開了這想逃離許久的倖存者之城,可他卻連一步都邁不出去。腦海中一直盤旋着的,是宋渃嫿的臉。
腦海中不斷充斥着她對他説的話,他不斷反問着自己,「是否已經放下對宋渃嫿的疙瘩與成見?」或許……早在他願意與她一起合作的那時候,心中的所謂疙瘩已然消除了大半吧,只是他不願承認罷了。
蕭燃心中早在栩飛告知他那番話時,便已明白錯的從來不是宋渃嫿,亦不是她身為半屍的身份。她為他做的,為他們所犧牲的,都是他欠她的。
而宋渃嫿,卻由此至終沒有虧欠過他蕭燃。
「蕭燃,如果你至今還未能放下你心中的疙瘩成見,就別抓住我。」
腦海中,宋渃嫿這句話又驀然出現。他怔怔地看着自己曾抓過她手腕的掌心,心卻空落落的。
而立於王城頂塔上,正目送着蕭燃離去的宋渃嫿見他站立於城門前一動不動的背影,不由扯一笑,可那抹笑卻哀傷得令人心疼。那一點微弱的螢火現在也要徹底離她而去了,只要他踏出城門,他們大約再無相見之了吧。
她啊……終究沒有護好掌心的那點螢火。
可驀然,蕭燃卻猛然轉身,咬牙毅然決然地往回走。
鬼使神差的,蕭燃抬眸視線正落在王城的頂塔上,距離太遠不曉得他是否看清了她,可宋渃嫿卻是真真切切地看見蕭燃回首,奮不顧身亦不顧衞軍阻攔地往王城的方向跑來。
宋渃嫿眸中皆是不可置信,十指微緊,似想把什麼握在掌心般。
她那原本已經飛遠的螢火竟如那飛蛾撲火般朝她奔來。
第87章:淪為玩物
她的螢火再次朝她飛越而來,可她卻再無法抓住那點螢火。
蕭燃高聲勒令着基地成員們回去,不讓他們再踏進幸存者之城一步。他們不明白蕭燃此番舉動為何意,但還是咬牙生生忍住那即將要邁入城門的腳步。
他以為他跑回去就能再一次緊抓着宋渃嫿的手,可卻是事與願違。蕭燃被南熹手下的衞軍擒住扔進了監獄內,至今已然過了十有餘。
「咿呀——」
監獄門霍然被打開,可來人卻是仍舊身穿着一襲紅裙的南熹。「蕭燃先生到底是怎麼了?怎的在不能離開的時候不停想着離開,現下又在能離開的時候選擇在我這當個階下之囚。」
見蕭燃闔上雙眼不予回應的模樣,南熹亦不惱,只側頭將外面看守的衞軍給喚進來,嗓音輕柔卻帶着絲絲掩藏不住的嫵媚之意,「帶蕭燃先生去洗個澡,然後把他帶到侍衞長的房間去吧。」她站起身,繼而往外走去,仿若將蕭燃當做可以隨意賞玩的物品般,「想來我們的侍衞長也會很喜歡這一份禮物。」
不多時,蕭燃穿着一身寬鬆的白襯衣,只淺淺扣了最底下的兩顆紐扣,出了大片的膛,隨着他的動作擺動,隱隱還能看見腹肌線條的輪廓。而下襬則穿上一條黑的緊身褲子,顯然他並不太適應,連邁開雙腿的步履都有些生硬。
蕭燃雙手被綁在身後,被兩名衞軍一左一右地押送到王城頂層的房間內。旋即,衞軍上下打量着蕭燃,忽而輕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他從另一名衞軍手上取過一個黑帶着一條鎖鏈的項圈,他眉尾輕挑,將其強行套在了蕭燃的脖頸上。
「城主大人可説了,奴隸就要有奴隸的樣子,您現在這副樣子看起來才像是一份得體的禮物呢。」言語間,皆是調笑鄙夷。
蕭燃知曉這是南熹特意給他的侮辱,他雙拳緊攥,依舊一聲也不吭。
衞軍走後不久,房門再一次被打開。而這一次,款步向他走來的終是他想見之人,宋渃嫿。
不過十餘未見,眼前的宋渃嫿好似與往截然不同。她穿着一襲黑便於行動的緊身連體裙,長度只到大腿處,出一雙白皙修長的雙腿,肩膀還披了一件白的長款衞軍外套,與衣服作配的還有一雙同為黑的直筒長靴。
她眉眼間早已沒有半點温柔與絲毫眷戀之意,那雙眸子沒有一絲温度,看見蕭燃的瞬間亦沒有牽扯起她絲毫的情緒,宛若將他視之無物。
宋渃嫿立於蕭燃面前,淡漠的眸光在他身上游弋着,瞧清他身上的裝扮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可那抹笑意卻沒有絲毫情,仿若只是一個上位者在欣賞着手底下人給她神準備的「禮物」般。
她曲起一條腿,膝蓋跪在蕭燃雙腿之間的牀墊上,指尖緩緩撫上那觸手微微生涼的鐵鏈,旋即輕輕一拽,蕭燃身子便向前傾着,她與他視線相纏着。宋渃嫿垂首更湊近了些,香甜的氣息盡數打落在他的臉上,蕭燃背在身後的指尖微攥,鼻息間滿是她身上淡淡又悉的香氣,心頭一陣湧動,凸起的喉結不住上下滾動着。
宋渃嫿輕道:「這麼有興致打扮成這樣?」她視線往下,入眼先是的鎖骨,旋即便是白襯衣半敞,男人壯有力的膛暴在空中,腹處壁壘分明,還能若隱若現地看見人魚線。男人手被桎皓在身後,脖頸束着一抹項圈,微微昂首,一副任君採劼的模樣。
蕭燃嘴巴微張,似是有許多話想説,可卻不知該從何開始説起。
宋渃嫿狀似無意地朝虛掩的房門瞥了一眼,清晰的地板映照出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影,她眸一深迅速將視線移開,柔軟的身子更貼近蕭燃。
她一手拽住蕭燃項圈的鐵鏈,另一隻手緩緩搭在他寬大的肩膀上。「為什麼回來?」宋渃嫿纖長柔軟的指尖緩緩蜿蜒而下,「你回來就是為了被人給當成禮物送過來?」
冰涼的指尖觸及他發熱的膛處時,蕭燃不住微顫,聲音亦啞了好幾個度。「想見你。」
宋渃嫿指尖一頓,旋即又恢復了往腹滑去的動作,仿若沒聽見蕭燃的話般,顧左右而言他。「若你是想回來帶我走,那大可不必,在這兒好的,我不會走。」蕭燃神微凝,正想開口説些什麼時,又一次被宋渃嫿的話給截了胡。
「現在可是你最後一次的機會了,蕭燃。」她的指尖在他腹間輕柔地打着圈,微癢的觸更讓蕭燃口乾舌燥,眸底黯不加掩飾。宋渃嫿在他耳畔輕語,「你現在要離開還來得及,不然……你若是選擇留下來的話,便只能成為現在這副奴隸的模樣供我賞玩。」
她以為蕭燃會神情厭惡的拒絕,並立馬要求離開。可宋渃嫿卻怎麼也沒料想到,蕭燃角微勾,竟是輕笑一聲,語氣一如既往帶着點點慵懶,腔調帶了些尾音,格外人。「好啊。」
宋渃嫿怔愣半晌,才驀然反應過來他説了些什麼。她紅微啓,張張合合片刻,卻還是一個字也沒説出口。
「我既回來,就不會走。」蕭燃直視着她沒有一絲波瀾的雙眸,「要留我陪你留,要走一起走。」
宋渃嫿的心仿若被一記大錘給狠狠砸中般,所有立起來防禦他的銅牆鐵壁都被盡數粉碎,心頭一陣暖不斷往四肢百骸湧去。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難道已然不介意她是半屍的身份嗎?
她一腔疑慮想開口詢問,可時機卻不對,門外那人好似還在。
宋渃嫿心神微定,將那抹極淡的繾綣之斂起,嗓音極輕,「你會後悔的。」
她忽的鬆開蕭燃的鐵鏈,轉身喚人進來。「把人關到我的監獄裏。」
第88章:褻玩
王城另一幢的最頂層,南熹的卧房內。
宋渃嫿立於書桌前,雙手背於身後,視線在南熹身上游移。
「渃嫿還喜歡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嗎?」南熹頭也未抬,視線專注在王城的文件夾上,狀似不經意地詢問。
宋渃嫿眸光微頓,嗓音清冷道:「喜歡,謝謝城主厚愛。」
南熹角微勾,「是麼?」她抬眼,對上宋渃嫿的視線。「既然喜歡,那為什麼將人囚在牢獄裏,可你一次也沒有召幸過?」
她無法反駁,她確是一次也沒去見過蕭燃。
南熹見她無言以對的模樣,便嗓音輕柔繼續緩緩往下道:「玩物,便是供人賞玩的物品,若他連供你賞玩的本事都沒有,就沒有必要留下了吧。」她眉眼帶笑,「當初我將蕭燃給抓回來讓他入了監獄時,是你到我面前求情,我才將他當做玩物送給你。」
「現下你是在心疼他嗎?對他還有情?」
宋渃嫿心頭一凜,忙道:「沒有。」
南熹站起身緩緩走到她身邊,似語重心長地勸着,「渃嫿,我早就和你説過,道不同不相為謀。是你親口告訴我,對蕭燃沒有了愛,留下他的命不過就是想他淪為玩物。」她一手搭在宋渃嫿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那就證明給我看。」
「不然,我想不到將人給留下來的理由。」
宋渃嫿抿着,低聲應了句:「是。」
「對了,蕭燃現在還有異能在身上對吧?」南熹忽而似想起了什麼般,「你現在既對他沒有任何情,我擔心他會用異能傷了你。」
她眸微動,背在身後的手不自覺緊攥。「不會的,現下我還有詛咒權杖,他還傷不了我。」
「可他的存在就是一個威脅,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不知道什麼就會爆炸。若只是傷及自身也就罷了,我擔心的是他會傷了你啊……」南熹輕語,可説出口的每一句話皆在不斷挑釁着宋渃嫿的底線。「如果你下不了手,我不讓你為難,我親自替你解決,如何?」
宋渃嫿面如寒冰,眉頭緊鎖着,垂下的眸中散着點點冷光。「不必。」她嗓音平靜,卻藴藏着徹骨的涼意。「我會解決的。」
南熹嫣然一笑,輕輕笑開,似十分愉悦。「我不是要干涉你。只是蕭燃於我而言,從頭至尾都是一個極大的阻礙。若不是因為你,早在他回頭到王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把他給殺了。」
「只要你好好替我控屍,我可以不理會你的玩物。」
宋渃嫿雙眸微眯,極快斂起眸中的那點殺意。她的命門被南熹給把控在手上,她特意將蕭燃扔進監獄,就是為了告訴她,蕭燃的命在她手中,只要她不聽話蕭燃便會沒命。而同樣的,南熹看準蕭燃願意為了她回頭,以她相挾,蕭燃唯有順從。
他們二人,才是真正地淪為南熹手中的玩物,只能任由她擺佈。
從南熹房內出來,宋渃嫿徑直走到她的專屬牢獄中。
牢獄靜謐無聲,外頭只有二人看守。見宋渃嫿突然出現,倆人都不神一震,忙朝她彎敬禮,「侍衞長!」
宋渃嫿沒有回應,只擺手讓看守的二人離開。
她走了進去,靴子踩在有些髒污的地板上,發出些聲響。她來到關押蕭燃的那座牢獄,只見他身上的白襯衣有些凌亂,卻沒有一絲污穢,可見並沒有人為難於他。
宋渃嫿不鬆了一口氣,佯裝鎮定地推開牢獄的大門。
聞見聲響,蕭燃下意識抬眼,看見宋渃嫿後,眉目怔鬆了不少,眸中隱隱還帶了點幾不可察的笑意。「來了?」
蕭燃雙手依舊被桎皓着,脖頸上仍舊套着項圈。可他好似不甚在意般,眉眼間找不到一絲屈辱的神,好似他就是自願待在此處般。
宋渃嫿從口袋中拿出一顆黑的藥丸,遞到他的嘴邊,「吃了。」
蕭燃連一絲猶豫遲疑也沒有,張開嘴用抿走了她手上的藥丸,仰首便徑直嚥了下去。
「你就不怕我是想毒死你嗎?」
他嘴角微勾,視線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宋渃嫿。「即便是毒藥,我也甘之如飴。」
宋渃嫿耳尖驀然一紅,想説的話一瞬間全哽在喉頭,那在南熹面前扮演的冰冷亦在這一刻盡數瓦解,只想靠近眼前這個她愛極的男人。
她湊至蕭燃耳旁,輕聲道:「那是你之前受傷時候吃過的止血藥,會讓你暫時失去異能。」
蕭燃神情沒有一絲詫異,似是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南熹疑心極重,她又怎會放任擁有異能的我身在她的王城之中成為她計劃中的威脅。」
聞見南熹的名字,宋渃嫿那逐漸渾濁的神智便稍稍回籠了些。蕭燃的話同時亦在提醒她,此處是南熹的王城,或許還有他們看不見的線眼隱匿在附近,她不能在此地暴。
宋渃嫿拽住蕭燃脖頸上的那鐵鏈,輕輕搖頭。「不。」她的一寸寸朝蕭燃貼近,「是你沒了異能後便再不能反抗,只能淪為我的玩物。」
「供我褻玩。」
第89章:無聲的試探(微H)
蕭燃怔楞了一瞬,指尖不住一緊,視線在錯的瞬間,勾起了一絲渴望。
他眸漸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你想怎麼玩?」
聞見她的話,蕭燃沒有反駁,似是一副默認宋渃嫿接下來動作的神般。可他模稜兩可的話語讓她陡然升起一陣不安,她仍舊清晰記得上一次與他在監獄的那回,蕭燃清楚地説過,他不會再與她有任何更一步親密的關係了。
如若她會錯了意,蕭燃只會更厭惡她吧。
宋渃嫿眸光微閃,將手伸至他身後將他的手銬給解開。離開之時,蕭燃恰好側頭瞥了她一眼,他温熱柔軟的無意地擦過她的脖頸,宋渃嫿那被他觸過的皮膚瞬間發燙,泛着一陣酥酥麻麻的癢意。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眸,卻忽而撞入了他視線的漩渦中,不斷沉溺下墜。
他們的呼相互織在一起,每一次吐息都帶着熾熱的慾望。蕭燃抬起指尖將她額前的碎髮給撥至一旁,旋即指尖劃過她的眼角、緋紅的臉頰,終停留在那殷紅柔軟的嘴上。
宋渃嫿心頭一跳,心跳隨着他的觸碰不由自主地加速着。他們的身體似是在無意識地靠近着對方,仿若是兩顆磁鐵不可避免地被對方所引,距離亦不斷在縮小着,可就是誰也沒有再進一步舉動。
似是一場無聲的試探與博弈。
蕭燃眸愈發深沉,卻在不斷剋制着自己不去觸碰她。之前他傷了她的心,才讓她寒了心思,現下他若再未得她許可更近一步,只怕更會加深她心中的縫隙。他害怕自己將她推得更遠,所以才一直隱忍剋制着,連滿眸的都不敢讓她給瞧見。
宋渃嫿輕闔上雙眼,將那些繾綣的情緒都盡數隔絕在外。現下,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此番來到牢獄,南熹必定是知曉的,若她再如此磨磨唧唧遲遲不進主題,只會加深南熹的懷疑,皆是她便再護不住蕭燃了。
她咬,把心一橫,褪下披在自己身上的白衞軍外套,誇在蕭燃身上,一把拽住他的鐵鏈,將他整個人往下壓。「還記得當初你説過,要投靠你只能當你的奴隸嗎?」宋渃嫿一隻手探入他的膛內,「現下角互換了,要生存你便只能淪為我的玩物。」
蕭燃並未作聲,卻饒有興致地看着她。
宋渃嫿上手扒了他的褲子,沒了緊身褲的束縛,身下那碩大的莖瞬間彈出,龜頭早已漲成了紫紅,在空中晃了晃。她抓起蕭燃的手握住那莖,她的小手覆在他的大手外,帶着他的手緩緩上下動着。「你硬了。」她在他耳畔輕聲説着,「你在想着誰?是我嗎?」
許久未做的莖此刻正不斷叫囂着,手上慢悠悠的速度本不能滿足它,耳畔還不斷傳來似妖般嬌軟的嗓音,蕭燃早已忍耐不住,掌心握住身下那孽物上下拂。周圍空氣燥熱湧動,他難抑,昂首仰面,伴隨着一聲又一聲重的呼,喉結劇烈上下滾動,時而一下乾澀至極的畔,一雙難填的眼眸正盯着她看,宛若一頭野狼看見獵物的眼神。
眼前這一幕着實衝擊着宋渃嫿的眼球,她面紅,口乾舌燥,可卻不能停止勾引他慾火上湧的舉動。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做的時候嗎?那時候你抓住我的子,不斷用你身下的那莖狠狠着我,一下又一下不斷到我的花心裏。」她似嗔怪一聲,「我都快被你死了。」
順着她的話,蕭燃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出與宋渃嫿烈做愛的那些場景,身下莖更硬更漲,好似連富有經驗的手掌都已滿足不了它。
他放肆息着,每一聲糲沙啞的呼都在一一碾壓着她的神經。
宋渃嫿雙手解開了他衣衫上僅剩的兩顆釦子,柔軟的畔吻在了他的脖頸上,一路密麻麻向下吻着,終在含住他膛錢的兩顆紅梅時,忽而伸出舌頭着他的。
「嗯……」
突如其來的一陣癢意讓蕭燃頭皮一麻,不悶哼一聲。
「你那時候也像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斷用舌頭着我的尖。」宋渃嫿小腹泛起一陣酸澀,不多時一股暖便溢了出來。她動情,心跳跳得愈發快速,伸出舌頭吻住了蕭燃的嘴巴,與他躲藏在內的舌頭絞在一塊。
宋渃嫿不斷着他的舌尖,時而他嘴裏的軟,時而着他的濕滑的舌。灼熱的氣息燙得她腦袋發暈,四肢痠軟,指尖僅僅攥住他跌未落的白襯衣,發出嬌軟的嚶嚀聲,更惹人浮想聯翩。
「唔嗯……」宋渃嫿離開他時,一絲膩的銀絲沾在她的嘴角,看在蕭燃的眼裏更是一種無聲卻致命的誘惑。
「阿燃、阿燃……」她的身軀緊貼着蕭燃光的膛,畔貼在他的耳側,幾是用氣音柔膩道:「我。用你雞巴進我蕩的小內,讓我高。狠狠地進我的花心內,讓我叫着吹。」
蕭燃咬牙,心愛女人在他耳邊不斷散着靡靡之音,即便是一入定僧都無法做到六清淨、心如止水。何況他本身在紅塵之中,又怎忍得住不墮落在這快活至極的慾海中。
他發了狠似的將宋渃嫿給摁住,大手一扯便將她身上的緊身衣給撕了個稀碎扔至一旁。蕭燃再忍不住,將她翻過身去旋即莖從後用力頂入,莖一入底,直達宋渃嫿最舒的花心處。
第90章:想被雞巴死麼(H)
原本寂靜的牢獄內,此時正傳來此起彼伏的息聲,還有一聲聲忽高忽低的叫聲。
「唔……嗯哈、好深——」
那硬滾燙的莖宛如一條巨龍般,直搗入她小中最柔軟亦是最的地方。宋渃嫿舒到連腳趾頭蜷縮起來,粉頰紅透,小臉上滿是情,微眯的眸中千嬌百媚,貝齒輕咬着下,不讓自己大聲嬌喊出來。
蕭燃修長的手伸至她的身前,指尖輕劃過她平坦的小腹,旋即又停留在尖,他滿是薄繭的指腹重重了下去,宋渃嫿瞬間便如投石在湖,的身體泛起點點漣漪。
「你説我第一次你的時候是這麼抓你子的?」掌心完全覆上宋渃嫿飽滿的子,略糙的指腹捏着微微跳動的,莖緩緩往外出,僅餘碩大的龜頭仍深埋在道中。
「那你還記得我是怎麼玩你子的麼?」蕭燃在她耳畔啞着嗓音道:「好好看清楚我是怎麼玩的。」他一手抓住一個子往中間聚攏,讓軟彈的緊貼在一起。旋即,食中二指忽而摁住硬得像殷紅豆子般的尖。
宋渃嫿身子立即一抖,小猛地一緊,叫出聲,「嗯啊……」
蕭燃莖被她絞得一陣酥麻,許久未做亦讓他更加,只稍微被她絞着,馬眼便已有了想的衝動。
「這兒真啊……」他雙眸微眯,身下停止了繼續她的動作,手指不斷轉換着姿勢玩她的尖,時而用指腹摁壓着,時而用指甲颳着她的硬的尖。「這樣小是不是更癢了?嗯?」
宋渃嫿雙頰通紅,緊咬着下,小卻如他所説越發癢了起來。她下意識夾緊雙腿,試圖以這樣的方式來止住那不斷蔓延的癢意,可即便如此,那一股發燙的暖還是不受控地沿着腿兒了下來。
蕭燃嗓音更啞,「想被雞巴麼?」他桎皓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向後看去,蕭燃眸更黯,直勾勾地緊盯着她。「像你告訴我的一樣,你説你要被我的雞巴給死了。」
「現在想被雞巴死麼?」
宋渃嫿咬着牙,以為蕭燃這是在報復她用騷話勾引他。她難耐亦難受極了,此刻卻不想開口求他自己。
她猛然推開蕭燃,把他壓在身下,自己則跨坐在他的身上。「現在你才是我的玩物。」明明該是句狠話,可宋渃嫿嗓音卻十分嬌軟,還帶着勾人的嬌媚之,聽在耳裏卻沒有絲毫威脅。
蕭燃自沒有反抗,躺在地上饒有興致地瞧着身上女孩兒在他身上處處點着火。
宋渃嫿雙手摁在他的腹之上,將自己嬌小的身體撐起,旋即一手握着濕潤硬的莖抵在小上,旋即身體往下壓,一點一點將那不肯動的莖給吃了進去。
「嗯哈……」
好麻……
小剛才已然被蕭燃開,道亦十分潤澤,莖重重碾過宋渃嫿的點,身體被刺得猛然一抖,水源源不絕地一而出,盡數淌在莖上。
待到莖盡沒入時,小內被填得滿滿當當,酸脹無比。
宋渃嫿忽的拉起圈在他脖頸處的鏈條,蕭燃的頭被拉得微微昂起,「好好看着,你是怎麼淪為玩物的。」
話落,她拽着鏈條雙手摁在他的膛上,撐起自己早已柔軟無力的身體,而後又猛地坐了下去。「唔……哈啊……」
頂到花心的瞬間,硬得發燙的龜頭抵在了她泛着水的花心,那悉又陌生的算賬酥麻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着。
蕭燃微微抬頭的姿勢能清晰看見二人合處,半浸滿了水的莖上掛着幾縷膩的銀絲,粉的花不停在吐着,宋渃嫿肢扭動得烈,前白的隨着她的動作在空氣中不斷晃盪着,靡十足。
如此的視覺刺,讓本就身在情慾之中的蕭燃呼愈發沉重,眼眶發紅,眸中的似是想將眼前人立馬拆吃入腹。
「嗯、嗯……好漲、好深——」
騎乘的姿勢能讓莖直入到花心深處,宋渃嫿每動一下,莖上盤互錯的青筋都在碾磨着小柔軟的花壁,滾熱的龜頭更是不斷刺着花心,一股又一股的水如海般洶湧侵襲而來。
「哈啊……好、好……」她控制不住地不斷絞着那硬的莖,越絞,小便愈發,伴隨着不斷在體內充斥的快意,一陣如海嘯般猛烈的快鋪天蓋地地朝她席捲而來,快將她籠在其中,皮膚好似帶着電般,連骨頭都酥了。
「嗯啊……要、要去了唔——」
蕭燃落在地上的十指微微攥着,莖被小夾得頭皮一麻,得太陽直跳。
「哈啊……不、不行了……啊啊啊——」
宋渃嫿再忍不住,身子連連打顫痙攣,她眼前好似有一陣白光乍現,神情恍惚眼前朦朧一片。小深處直直出一大股水,打濕了蕭燃的小腹。
高的餘韻未過,她渾身癱軟,身子緊繃又無力。她躺在蕭燃的膛上,紅微張不斷嬌着,時而還發出嬌媚的叫聲,惹得人心神微動,口乾舌燥。
她雖是高了,可蕭燃卻一直隱忍着,至今還未。
蕭燃角微勾,雙手探入她的腿窩,將懷中軟成一灘水的宋渃嫿給猛地抱起。宋渃嫿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小小驚呼一聲忙扶着他的肩膀,「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倆人渾身滾燙,身上皆微微出了點薄汗。宋渃嫿見他緊抱着自己站起身卻不撒手,右手握成拳軟軟地錘在他的肩頭,「放我……」
剩下的話還未來得及説完,蕭燃便已然打斷,啞着聲音貼在她的耳畔道:「我還沒,你還沒被我得吹。」
「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你?」
第91章:喜歡就別忍着(H)
「你……」
見他眉眼浸滿的侵略模樣,宋渃嫿這才略有了幾分清醒。他絲毫未見不願與強迫的神,這不讓她到些許詫異。他竟不生氣嗎?明明……之前她強迫他時,他是那麼地抗拒。
可不等宋渃嫿開口繼續問,蕭燃卻已然不再給予她這個機會。
蕭燃着,先是用硬的柱身上下磨蹭着她的小,讓柱身全沾上她高下的水,碩大的龜頭一下又一下戳着她硬紅腫的陰蒂。宋渃嫿身體本就,經他這麼一撥,那滅頂的快又一次朝她席捲而來。
「唔嗯……」宋渃嫿身體瞬間緊繃,扶着他肩頭的指尖猛地一攥,雙腿直髮着抖,喉頭不斷出些些壓抑的呻嚀。
「喜歡這樣麼?」蕭燃莖卡在小縫中不斷用柱身磨着,明明已經足夠濕潤,但他就是不進去。「還是想我進去,到你吹?」
從剛才開始,宋渃嫿便覺蕭燃就是故意報復自己。他所説、所對她做的,皆是她剛剛勾引他自己的話。蕭燃他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是要她一一為自己所説的話負責嗎?
她摸不定蕭燃的主意,此時更是耍小子地將頭埋在他的脖頸處,緊緊咬着下,倔強地不吭一聲。
「喜歡就別忍着。」他在她耳邊低聲誘哄着,灼熱的氣息盡數吐在她的脖頸,宋渃嫿只覺微癢,下意識縮了縮脖頸。
蕭燃輕笑,一手扣住她柔軟的肢,莖朝着濕軟的小了上去。
悉的滿漲再一次襲來,他得用力,硬的柱身瞬間就擠入了一半。身體依舊格外的宋渃嫿被他忽而一,嬌息再也忍耐不住,揚起下顎便輕輕嬌喊了出聲。
「哈啊……」
意識到自己叫出聲,宋渃嫿又趕忙用貝齒咬着下,試圖將呻嚀聲扼殺在喉頭,可蕭燃卻在此時猛地將餘下的半莖朝小重重地頂了進去,盡沒入。
「嗯哈、啊啊——」
宋渃嫿瞬間牙關一軟,身體哆嗦着一抖,小不自覺夾緊,聲音再止不住。
蕭燃沉着呼,將莖緩緩至口,旋即又一個猛地頂入,又快又猛,龜頭每一下都直直撞上花心。龜頭每觸一下花心,他都能覺到那濕熱柔軟的蕊心正不斷絞着他的龜頭,她絞得緊,每一下都能讓蕭燃得頭皮都散着麻意。
他着,硬的莖每一下都碾過至口,水隨着莖出的動作被帶出小外,全無聲滴落在地面上。旋即蕭燃又徑直深搗入底,那還未來得及落下的水便被拍開在二人的合處,發出嘖嘖水聲,十足十的靡,聽得人不臉紅心跳。
宋渃嫿哪受得了他這麼猛烈的,即便她咬着莖卻仍舊阻止不了不斷淙淙水的小,酥麻的覺愈發濃烈,那宛若滅頂的快好似又要再一次襲來。這次,卻比剛才她自己騎乘時候來的還要猛烈,神智在瞬間幾被擊得瀕臨潰散。
可就在這時,蕭燃向上頂的動作卻突然戛然而止。宋渃嫿小瞬間便受到一股極大的空虛,硬的莖深埋在花心,可卻一動不動,那從小中蔓出來似蝕骨的癢意不斷侵襲着她。
她夾緊小,試圖以這樣的方式來止住癢意,可她越夾小便越癢,那股癢意好似掩藏在皮膚底下般,無論她怎麼撓都像是隔靴搔癢,一點也止不住,反倒更癢,心頭亦更加空虛了。
那種無盡可怖的空虛讓她僅餘不多的理智盡數坍塌,宋渃嫿被他如此吊在半空中,上不去亦下不來,難受地直扭,可男人卻依舊是無動於衷,絲毫都沒有要動彈的意思。
「唔——」宋渃嫿難受地嗚咽着,沒有一丁點上位者玩玩物的威風,反倒好似攻防換,她成了被蕭燃肆意玩的那個。她極難耐,聲音染上了點點哭腔,「你動啊……」
「好。」蕭燃啞聲答應。
他將宋渃嫿的小股托起,旋即猛地將莖至她最深處。
宋渃嫿不住嬌着,十指緊扣着他的肩頭,舒得連腳指頭都蜷縮在一塊。「嗯啊——」
可蕭燃僅僅只動了一下後,便會似剛才那般一動不動,宛若一尊雕塑。
快不斷在體內堆積,越疊越高,可卻沒辦法將其發出來,麻意從小腹亂竄,旋即蔓延至四肢百骸,讓身體的每一條神經都到了極致,莖僅僅只是微微動了一下,小都好似觸電般泛起陣陣麻意。
想要……好想要……
宋渃嫿肢仿若不受控地輕扭着,雙手環住他的脖頸,試圖以此借力自己起來。
「就這麼想要?」蕭燃低着嗓音笑,震得她亦身子一抖,渾身酥軟。
宋渃嫿早已想要想得快瘋了,理智已然被所掩蓋,只想立馬達到那極樂巔峯。她顧不得其他,迅速地點着頭。「給我、快給我……嗚嗚——」
蕭燃又低低笑了聲,仿若等了許久就在等着這一刻,滿臉皆是意料之中的神。「想要的話……」他揚了揚下巴,示意宋渃嫿順着他的方向望去。「就在那兒做如何?」
宋渃嫿神智瞪瞪,但還是極順從地側頭望去。牢獄的牆上,釘有一副黑的手銬與腳鐐,不遠處的天花板上還有一個黑的皮捆繩,是用於將犯人捆綁起來吊在半空中進行拷打審問。
她混沌的腦子有了一瞬的清醒,下意識脖頸一縮,顯然不願意。
蕭燃忽而頂着她柔軟的花心,懷中女孩瞬間身子一抖,嬌媚的叫聲不由自主地從喉頭傾斜而出。他嗓音低啞誘哄着,「不想高了?」旋即,他又作勢要將莖慢慢出,柱身上凸起盤錯的青筋一一碾磨而過她的花壁內側。「嫿嫿就不想試試新花樣麼?」
彷彿處處皆是她的點般,小那股癢意愈發擴大,小中的空虛更甚,她無論怎麼用力緊夾着,都已然阻止不了蕭燃即將離出她體內的莖。
她終是反抗不了那強大的慾望,她渾身打了個哆嗦,雙眸中氤氲着惹人憐愛的水汽,雙手緊緊抱着他的脖頸,埋首在他的頸窩,不斷胡亂地點着頭同意。
「我要……」宋渃嫿摔落在無盡的中,此時身體的每一處皆被蕭燃所控。「給我、快給我……嗚嗚——」
「讓我高——」
第92章:主人給我(H)
蕭燃邊笑意漸濃,抱着宋渃嫿便往那釘有刑具的牆面走去。
他未將宋渃嫿放落在地面,而是示意着她雙腿緊扣着自己的腹,旋即他一手穩穩托起她的小股,狀似抱小孩般的姿勢。空餘的那隻手先是用力地拽了拽皮捆繩,確定沒有任何會摔下來的風險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宋渃嫿給綁了上去。
宋渃嫿顯然有些惶恐不安,雙手一直緊緊拉着蕭燃的肩膀,怎麼也不敢撒手。
「相信我麼?」蕭燃忽而開口問,嗓音沙啞帶了絲絲蠱惑之意。
她幾乎沒有猶豫地點頭。她無論何時何地,在這世上她唯一無條件相信的唯有蕭燃一人。
蕭燃勾一笑,臉上滿溢的全是愉悦。「那就相信我不會讓你有一點的危險,嗯?」
聞言,宋渃嫿身體果然漸漸放鬆下來,好似沒有了剛才那樣的不安與抗拒。蕭燃給她套上了手銬與腳鐐,白皙的身體亦被黑的皮質捆繩給捆着,白得晃眼的皮膚綴上了的黑,讓她更散發着一種致命的魅力。
她面朝下,雙手被銬在身後,腳踝戴上腳鐐後將雙腿分得極開,從後方便可將她漂亮的粉小盡收眼底,一覽無遺。蕭燃捆綁得方式亦非常巧妙,他用捆繩在雙間穿越而過,旋即圍繞了背上一圈後,又將其給繞了回來再用捆繩越過小腹,最後固定好大腿內側後才在間打個個極為牢固的結。
蕭燃不由得口乾舌燥,雙眸更是連一刻都離不開宋渃嫿,眼底更深,喉結不斷上下滾動着。他上前兩步,大掌覆在那圓潤飽滿的子上,指甲還不忘在茱萸般的小紅豆上時輕時重地颳着,聲音更啞。「嫿嫿真美。」
現下這個被捆綁起來的姿勢本就讓宋渃嫿到無比的羞恥,白的皮膚被柔軟的皮捆繩綁着,其實並不疼。蕭燃綁得雖緊,可卻是恰到好處一點也沒有傷到她,可被勒住的地方卻隱隱升起了點點酥麻,讓她原本就的身體在此時變得更甚,彷彿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成了一碰就會誘發快意的點。
蕭燃糲的掌心動作輕緩地捏着她的尖,立的小紅豆顏愈發豔麗,她因身體不斷被刺着,尖的麻意瞬間蔓至身體各處,她壓抑不住,輕輕息起來。
他低笑,「看來我的嫿嫿受不住了。」蕭燃走至身後,宋渃嫿的小徹底張開暴在他面前。剛才被莖過地小現正微微張開着,兩片陰與小口都格外的嫣紅,周邊還透着微微的水光。他將食中二指覆在翕動的口上,描繪着她小的形狀,聲音更啞,「嫿嫿還記得第一次的時候,我問過你的那句話麼?」
宋渃嫿腦子渾濁不堪,腦中只有被無限放大後的官,本無法思考,更遑論能回答蕭燃的問題。
蕭燃將雙指沾滿她口不斷溢出的淙淙水,旋即探入雙指,瞬息間,陷入的指節被温暖緊緻的道給包圍,小忽而毫無防備地被襲入,宋渃嫿本能收縮,緊夾住了蕭燃的手指。
他緩緩動着,既挑起她的情慾,卻沒有讓她得到過於烈的快,宛若那隔靴搔癢,卻撓不到最癢處。
「我問你,想要這手指還是要我身下的雞巴。」宋渃嫿的息聲越來越快,不時還夾雜着短促且壓抑的鼻音。「嫿嫿現在想要手指還是雞巴,嗯?」
她清晰地聽見,原本靜謐無聲的牢獄中現下充斥着粘膩的嘖嘖水聲,時高時低的息起伏不斷,她眼裏氤氲着水霧,哀求似地嬌軟道:「我要……啊啊……我要雞巴,進來……快進來呀——」
蕭燃身下早已腫脹得不行,眸底的逐漸形成深沉無邊的大海,啞到極致的音響起,「嫿嫿沒説對。」他的手順着大腿緩緩往上,五指指腹按着她白的小股。忽然他手一抬,在她白皙的股上落下恰到好處的一掌,既讓她到疼痛,可更多的卻是讓她在疼痛中獲得更大的快。「現在嫿嫿才是我的玩物,你該叫我什麼?」
宋渃嫿那名為理智的弦早已斷了,她的身體好似真成了蕭燃手中可隨時掌控的玩物般,他悉她身體上每一個能挑起慾望的點,更知她每一處至極的地方,他只需宛若那上位者輕輕撥,她便會將理智盡數拋棄,成為坦誠直面慾望的玩物。
「唔嗯……主、主人……給我。」宋渃嫿只覺周圍連空氣都升起來了,體內不斷躁動的渴望愈發強烈,「用主人的雞巴進來吧,把我至高,求你……」宋渃嫿渾身都泛起一片紅,更似那成的紅果子般誘人,失了焦距的雙眸一片離,所有的官都失去了,唯有那一次次層層疊加起來的致命快意,烈起伏擠壓着,迫不及待地尋着宣口。
蕭燃勾,「如你所願。」
他將那濕漉漉的雙指給離出她的小,宋渃嫿忽而到一陣空虛,蝕骨的癢意又一次侵襲而來,她本能地夾緊小,似不想那填滿小的舒適離去。
可下一秒,一個更為硬滾燙的東西抵在她的口處,身將龜頭擠入道中,濕潤温熱的觸瞬間包裹着前端,花壁上的翕動的軟正不斷附在他的莖上。蕭燃咬牙,猛地用力,那比手指還大許多倍的莖徑直入到她的花心。
柔軟的花心處源源不斷傳來熱意,宋渃嫿渾身皆在微顫,難以抑制的嬌從喉頭中傾而出,「嗯啊啊啊——」
宋渃嫿眼前閃過一道白光,腦子更加混沌,那一下入到花心的快讓她再難自控,仿若之前所積累起來的快意都在這一瞬間達到最極致的巔峯。
她高的那一瞬間,小猛地緊緊收緊,仿若有一張濕熱無比的嘴正狠狠住在其中的莖。
蕭燃悶哼一聲,息聲更大,「騷成這樣,一進去就咬着雞巴高了,後面可要怎麼辦?」
「夜,還長着。」
第93章:不許高(H)
「唔嗯……好、好舒服……」
突如其來猛烈的高不讓宋渃嫿濕了眼眶,強烈的酸脹在體內炸開,小絞得更緊,不斷咬緊了道中的那莖。
蕭燃被得後一麻,那蘇的覺直直湧上腦門。他息更重,將莖出一半,又狠狠入她的花心處,速度不快,卻入得既深又重。
宋渃嫿渾身都泛着點點戰慄,那不斷襲來的快意讓她不蜷縮起腳趾,「嗯哈……頂、頂到了……嗯啊啊啊——」她再顧不上其他,嘴裏不斷髮出悠長的叫聲,那嗓音染上情慾而變得又嬌又媚,尾調向上揚着。時而可憐兮兮的嗚咽,好似一隻貓伸出軟軟的爪子在他心上撓了撓,時而又輕嬌着,似那妖般在不斷蠱惑人類墮入更深的紅塵,再難自拔。
「哈啊……慢、慢點……」蕭燃似一頭猛獸在她的後方不斷猛着她,動作猛烈得好似立馬就要將她給拆吃入腹般。他的動作愈發重了起來,速度也比剛才更快,「嗯啊……不、好深……唔……」
她的身體被撞得往前傾,又被蕭燃拽着腳踝猛地拉了回來,這更加重了他的力道,每一下莖都猛進去,深搗着她柔的花心,得小一陣酸脹,旋即小處又隱隱傳出些些酥麻,勾得她難耐至極。
小的嘴卻比宋渃嫿的嘴還要誠實許多,隨着蕭燃的動作不斷帶出一股又一股温熱的水,旋即又被他撞得水四濺,銀絲盡數沾在二人的合處,道越來越滑,每一次的都無比順暢,每一下都能直達花心,甚至更深。
宋渃嫿的小越越緊,好似再深幾下,她就又能哆嗦着來高。「嗚……好快、好……嗯啊——」
蕭燃的速度不減,可本覆在她白股上的那隻大掌忽而抬高,旋即在她柔軟的股上落下一掌。「啪」的一聲響起,不僅刺了蕭燃的視覺,聽在宋渃嫿耳裏更是一種別樣的刺,官瞬間被放得極大,被他打過的地方泛起酥酥麻麻的覺,將她撥得更加難耐,小一緊,更想高了。
「不準高。」蕭燃的嗓音極沉,在這濃厚的夜中更增添一絲魅惑的。他沉聲命令着,聲線帶着的不可違抗讓宋渃嫿身子驀然一僵,竟真的依他所説生生忍住那洶湧襲來的快意。
這種順從無疑是取悦了蕭燃,他勾,的速速不減,朝着相同的位置又落下一掌。「嫿嫿很喜歡被打股?」他受到小絞得更緊,出的水更多。「每次我打你,嫿嫿都會很有覺。」
宋渃嫿一個哆嗦,渾身皆酥軟了起來,小又再次出一汪如海般的水。蕭燃每落下一掌都不疼,可就是莫名地能夠牽動起她的情慾,那微微的屈辱與刺無一都在刺着她的神經,讓她更無法抗拒這種覺。
「嗯啊……忍、忍不住……嗚嗚……」宋渃嫿眼底氤氲着一片水霧,連皮膚都在微微顫慄着,有些語無倫次道:「讓、讓我高……嗚嗚、好難受……主、主人……求你讓我高——」
「噓。」蕭燃沙啞的音在後方響起,可説出的話卻不讓她一顫,「不許。乖,忍一會兒。」
宋渃嫿似委屈至極,叫聲既壓抑,還帶着宛若受傷小獸的嗚咽,強忍着情的模樣似痛苦又似快樂,眼角氤氲的濕意越來越重,懸吊在半空中的身體微微在顫抖着。
蕭燃抬掌又落下,力道不輕不重卻又惹得她渾身發顫。宋渃嫿皮膚滑又白皙,此時白如豆腐的小股上已有幾個微微發紅的掌印。
他一手擒住她細軟的肢,莖緩緩至口處,而後又深猛搗直入花心,每一次蕭燃至她花心時,手掌便會拍落在她的小股上。宋渃嫿嬌的聲響愈發大了起來,似難以抑制又不得不剋制。
耳邊不斷充斥着二人此起彼伏的息聲,伴隨入耳的還有撥極重的拍打聲,宋渃嫿體內的更是達到制高點,彷彿在等一個可以宣的指令。「唔嗯……忍、忍不住……快、嗯啊——」
蕭燃將她的股又再抬起來些,這個姿勢入得更深,莖頂到了一個極深的位置,被得滿滿當當的覺讓宋渃嫿不自覺又將股抬高了些。蕭燃不斷頂着她,宋渃嫿舒到腳趾與手掌十指都蜷縮着,白皙的皮膚泛着紅,前雪隨着動作不斷顛簸搖擺着,語不成調。「主、主人……唔嗯……給我——」
蕭燃咬牙,後不斷泛着劇烈的麻意,馬眼大張,似也要忍不住在她體內將他積累已久的濁盡數出。
猛地,他加快了的速度,漲紅的器從微微嫣紅的口處快速出,旋即速度極快力道也極狠地入中,龜頭先是碾磨過她道中的點,繼而她被他兇狠地幹至最深處。
「嫿嫿好多水啊……」他低笑一聲,「是忍耐不住了麼?」
「給、給我……嗚嗚——」宋渃嫿嬌連連,雙眸再無焦距,似已忍耐到了極限。
蕭燃低笑,下顎緊收,咬住牙關。「嫿嫿真。」他的莖一一碾磨而過她中的每個點,龜頭能清晰地受到花壁上軟都在微微顫抖、翕動着。知她身子的蕭燃自是知曉,宋渃嫿即將來劇烈的吹。
這也是蕭燃勒令她不許高的原因,他想要的,是宋渃嫿吹。
蕭燃重重着氣,嗓音更啞,「嫿嫿吹。」
宋渃嫿的身體真的好似被蕭燃所支配般,蕭燃話音剛落,她腦子便瞬間一片渾濁,神情恍惚,眼前朦朧一片,紅微微張着。下一秒,一大股透明的水柱接連傾斜而出,盡數噴灑在地面上,她雙腿顫抖着,本控制不住這洶湧的吹。
龜頭猛地被一大股温熱的水所包圍,蕭燃更是再忍耐不住,一股直,直直入了宋渃嫿的花心處。
她渾身癱軟至極,身子酥軟不已,腦子渾濁不堪,再無法思考其他。花心豁然被一股暖得一燙,她軟軟叫,「嗯啊……」
太了,身子舒得都仿若不再是她的身體般。
宋渃嫿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眼皮亦一張一合地耷拉着,眼前意識模糊。
在她完全失去意識前,好似隱隱覺到,有人將她輕柔地放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裏,就好似……在抱着什麼稀釋珍寶般。
第94章:控屍
宋渃嫿再次醒來是在蕭燃的懷中。
她身上穿着蕭燃的那件白襯衣,衣襬堪堪只到大腿。而蕭燃上半身光着,手臂張開將她納入懷中安睡着。
宋渃嫿都忘了有多久沒像這樣在他懷中醒過來了,只知道他們很久都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那般寧靜。她不住有些留戀,生怕眼前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美好的夢境,夢醒後她依然失去了蕭燃,亦或是説從未得到過他。
蕭燃似也在淺眠,不過一會兒便睜開眼睛,下意識看向懷中女孩兒是否還在。垂眸一眼,才發現女孩兒早已睜開了雙眸,可思緒好似不在此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醒了?」他率先開口,嗓音帶着剛睡醒時候的絲絲慵懶。
宋渃嫿一顫,在他懷中微微動了動,輕聲「嗯」了一句作為回應。
她坐起身,雙眸四處飄着,就是不敢看他。蕭燃自然發現了她的不自在,他撐起身子,半躺在牀上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髮絲,正開口,卻被宋渃嫿先開口給打斷了。
「我……我先回去了。」
宋渃嫿翻身下牀,可豁然蕭燃又一次拽住了她的手腕,一如上次山那回般。她下意識回頭,便見他神情認真地開口,「我回來,是給你那一個我欠你的答案。」
宋渃嫿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我既選擇回來抓住你,便沒有再想過要放開。」蕭燃側過視線,耳尖微紅似有些不好意思。「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麼。」
宋渃嫿腦海倏地閃過那在山時她説的那一句,「蕭燃,如果你至今還未能放下你心中的疙瘩成見,就別抓住我。」
他説的……難道是這個?
他的意思難道是,他已經不介意她是半屍身份這個事嗎?這句話是……變相的表白嗎?
蕭燃表現得隱晦至極,她甚至都不確定她理解得到底對不對,還是她不過是在自我攻略罷了。
見她依然一臉疑惑,蕭燃終還是輕嘆口氣,神情有些無奈。「等我們離開倖存者之城後,你就跟我回到基地去。那兒,以後也是你的家。」其餘的,他想説的那些話,就等到他們離開了倖存者之城後再慢慢告訴她吧。
現下,在這個地點,不合適。
宋渃嫿臉頰緋紅,連耳尖都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若説她剛才還沒聽懂他隱晦的意思,那現在的蕭燃就是變相地在隱晦的表白了。她曾問過他,離開倖存者之城後,她該去往何處,現在蕭燃的這句話無疑是在告訴她,他已然不介意她是半屍。
她額首,輕輕地「嗯」了一聲,可視線卻仍舊不敢看他,像足了那剛墜入愛河中的青澀懷少女。
「接下來幾天,你先待在此處,我會盡快摸清楚南熹的底細。」宋渃嫿湊近,壓低聲音在蕭燃耳邊輕道。「南熹的疑心極重,一直對你存有戒心,你萬事得小心。」
蕭燃握住宋渃嫿的掌心微微用力,似飽含着些眷戀的情緒。「你自己一個人待在她身邊,才最該小心。」他一刻也捨不得放開她的手腕,「一切以你的安危為首要,聽明白了麼?」
宋渃嫿眼眶微微泛澀,想抱着面前心愛的男人,可現下她不能在南熹的眼皮子底下對一個「玩物」有太多的情意。她壓下心頭的萬千思緒,朝他嫣然一笑,示意他放心。
她先是到牢獄外喊人拿身乾淨的衣服來,且故意讓其看見她脖頸上的點點紅痕。宋渃嫿知曉,來監視她的人必定會將他所見到的一切如實稟報給南熹。現下她這副模樣,想必正是南熹最想聽見的好消息。
果然,在她回去後的第二天早晨,南熹便召見了她。
一進門,南熹便格外熱情地攬住她的肩膀帶着她走到沙發處一塊坐下。「嫿嫿,聽説你去了牢獄?」
宋渃嫿裝作不在意般,神情自若地「嗯」了一聲,「城主不是讓我去寵幸玩物嗎?」
聞言,南熹邊笑意更深,連眉眼都柔了幾分。「這就對了嘛,玩物就該要有玩物的樣子。」她輕拍了拍宋渃嫿的肩膀,心中對她的聽話十分滿意。「現下,我相信你是對我忠誠的了。」
宋渃嫿曾與蕭燃站在同一陣線過,還是把墨宸冰凍起來的罪魁禍首,她原本的計劃便是替墨宸復仇,將宋渃嫿與其他人都給墨宸陪葬,讓他們死在這倖存者之城內。可卻沒曾想,她竟繼承了詛咒權杖,一切便在那一刻發生了變化。
為了實現以後世上再無苦痛的世界,結束末世,她在頃刻間便改變了主意,她要讓宋渃嫿成為她手中的利刃,與她一同實現這拯救人類的淨土。卻又再一次未曾料想,本該離開的蕭燃卻忽然回頭留了下來,他將會是計劃中最大的阻礙。
為了探清宋渃嫿對她的想法,她特意借蕭燃作為試探,亦知曉蕭燃確已失去了異能。南熹便在這一刻相信於她,哪怕她心中對自己並無任何忠誠,只要她與蕭燃還身在這倖存者之城中,她便有足夠的自信讓他們乖乖為她打造淨土,總歸他們離不開此處的。
南熹淺笑,眸中皆是勢在必得的自傲之。「嫿嫿可願為我做一件事?」她握住了宋渃嫿的手,「我要你,將一方喪屍控制到王城裏來。」
第95章:取得信任
「王城?」宋渃嫿有些不明所以,不問道:「控屍到王城來是要幹什麼?」
話剛出口,宋渃嫿才霍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對南熹來説興許已是僭越,她以為南熹並不會給予回應,卻未曾想南熹不甚在意地淺笑,緩道:「自是把建造淨土之事由我手底下得力的喪屍們了。之前,我費盡心機想要繼承詛咒,為的就是將我養在城中的喪屍給轉移到王城裏來。可惜的是,我無法繼承。」
「可現在有了你,我便可以進一步實現我夢想中的淨土了。」南熹了垂落耳邊的碎髮,神情更加温柔,「你負責將喪屍大軍給控制過來,而我便負責將這兒的城民們控制入到王城內,屆時我們便可以一邊煉製屍毒,一邊以喪屍軍隊攻陷人類基地。」
「我要讓所有的人類基地都淪為喪屍,我要讓他們都解!」
南熹忽而轉過頭來,雙眸含光地看向宋渃嫿,企圖在她這兒尋求認可。「嫿嫿會支持我的對嗎?」
宋渃嫿強忍下心頭的不適之,稍稍勾起,嗓音輕柔道:「謹遵城主之意。」
她字裏行間的尊稱與恭敬之意讓南熹十分滿意,眉眼彎彎,腦中已然在設想往後淨土成立之時的盛景。
思慮再三,宋渃嫿還是開口,她裝作不甚在意的模樣,語氣帶了些輕蔑之意,「我想帶蕭燃一塊去。」她大方地觸上南熹大量的眸光,身子微微向前傾,敞開的衣領中若隱若現地能瞧見點點宛若梅花盛開的紅痕,「蕭燃作為玩物,着實讓我到滿意。來回途中遙遠又寂寞,想用他給我找點樂子。」
南熹亦聽底下人回報過他們二人的情,如今眼見為實,她又更信任了幾分。南熹眉心微蹙,沉半晌還是鬆口答應了下來。「嫿嫿,路上玩玩可以,但還是要以正事為重啊。」她的原意本就是想讓他們二人能牽扯上些關係,好讓她可以以他們來互相牽扯彼此,讓他們都乖乖為她所用。
人只要有了軟肋弱點,便就不再是攻無不克的強者。而現下,她只知道他們表面的「玩物」關係,卻不知曉他們是否表裏如一。或許,此行便是摸清楚他們關係的最好契機。她要是能掌握到他們的關係,便能更好地掌控他們。
聞見她答應,宋渃嫿面上雖不顯,可心下卻鬆了一大口氣。她實在不放心將此時毫無異能的蕭燃放在南熹的眼皮子底下,要是南熹喪心病狂起來,只怕蕭燃將會是第一個遭殃的,所以唯一能最好保全他的方式便是如此。
她眉眼帶着絲絲慵懶,半眯的雙眸中帶着點點媚意,語調更是輕蔑,宛如真把蕭燃當做一個供她取樂的玩物般。「自然,玩物總歸只是玩物,不會影響到我辦事。」
南熹眸中皆是瞭然之,「那我便在此等候你回來的好消息。」
宋渃嫿並沒有親自到牢獄中將此事告訴蕭燃,而是看似隨意地告知了牢獄守門的衞軍。隨即,她便回去收拾好行裝,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出發到南熹給她指定的地點。
她坐在侍衞長房內的牀沿邊,忽而打了個響指,那柄暗紅的詛咒權杖霍然出現在宋渃嫿的掌中。她一手把着權杖,另一隻手從上往下輕輕撫着,仔細端詳起這柄權杖來。
先前發生了許多突然之事,她本沒來得及好好仔細研究這詛咒權杖。眼看着就要應南熹所求去控屍,可她尚未悉這柄認她為主的權杖。
指尖觸及權杖頂端,一雙透明的雙手宛若奉獻的姿勢般捧着一顆紅的寶石。忽而,一道刺眼的紅光乍現,宋渃嫿下意識抬手擋在眼前,等到紅光消散,她再次睜開眼,右瞳瀰漫着一道紅的光芒。
宋渃嫿直視着前方,右眼卻能見不知何處正在咆哮行走的喪屍。她雙眸定神,心中默唸:「停止。」
那原本咆哮着往前爬的喪屍好似瞬間被定格了般,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而宋渃嫿也發現,她的異能越強大就能控制更多,更高階的喪屍。
宋渃嫿雙眸陡然一亮,心中有些難掩動。若她擁有可以控制墨宸的力量,他們或許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除去墨宸。除去他,要將南熹給擊敗就不是一件難事。
只現下,她還沒有完全掌控詛咒權杖的用法,還不是與南熹對抗的最佳時機。
趁此機會,她興許可以在這一次控屍的任務中,將詛咒權杖完全掌控,便可以早與蕭燃離開這喪心病狂的鬼地方。
如今,首要的任務便是取得南熹的信任。
第96章:窺見天光
翌一早,宋渃嫿與被當作「玩物」的蕭燃坐上了一輛便於出行的吉普車出發至南熹所給的地方。
南熹給她安排了一位名為江遠的衞軍充當開車護送他們的司機,實則不過就是被勒令來監視於她的傀儡罷了。
路上有江遠在,她亦無法與蕭燃表現得過於親近,所以一路上他們便是以一種靜謐得有些詭異的氣氛到達了目的地。
江遠走在前頭,率先給他們打開了存放喪屍大軍的大門。宋渃嫿與蕭燃並肩走了進去,眼看着江遠亦想跟隨在他們身後一塊進來,她腳步一頓,微微側頭,「你在外面等我即可。」
江遠神情有些猶豫,「這……」他躊躇着開口,「侍衞長大人對此地並不悉,還是由屬下帶着您會更好些,以免裏頭的軍隊傷了您。」
宋渃嫿眉頭緊蹙,霍然轉身,「如今是誰要控屍?」她微微昂首,帶着些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壓迫,「若你在裏頭遇到了危險,我是救還是不救?」
這藉口編得無比拙劣,若説要控屍的宋渃嫿在裏頭還會受傷,那不會控屍的江遠又當如何?
果然,此話一出,江遠臉瞬間一白,更是知曉無法再反駁宋渃嫿的話,只好妥協。「那還請侍衞長大人萬事小心,屬下在外靜候您的佳音。」
宋渃嫿卻沒有回應,只徑直轉身往裏走去。
直至再看不見江遠的身影后,蕭燃才開口道:「侍衞長大人的風範我實在敬佩。」他走在宋渃嫿身旁,眉眼間帶了絲絲慵懶,眸中帶了點揶揄之。
宋渃嫿聞言,完全沒了剛剛對江遠的絲毫氣勢。她耳尖微微泛紅,似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嘟囔着,「你別胡説。」
蕭燃眼尾瞥見她微微泛紅的耳尖,嘴邊笑意更深,卻也沒有再繼續逗她。只垂落在身側的手緩緩貼近着宋渃嫿的手背,他先是狀似不經意地用手背觸了觸她的手背,見她好似無甚反應,蕭燃心中亦鬆了一口氣,繼而又大膽了些伸出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尾指。
那神情舉動,宛若那情竇初開的青澀少年在小心翼翼試探着喜歡女孩兒的心意。
他邊碰邊用眼眸瞥向宋渃嫿觀察着她的反應,見她臉無任何異樣後,這才完全放下心來牽起她的手握在蕭燃温熱的掌心中。
宋渃嫿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後耳尖更紅,嫣紅的角止不住地上揚。她悄悄地看向他們十指緊扣的手,心中更泛起一陣甜之意,仿若在瞬息間被灌入了極甜的蜂般,甜卻絲毫不覺得膩。
他們相互的愛意唯有在這一刻四下無人時才能被窺見一點天光,二人走得極慢,似都有意無意地放緩了腳步,好似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能一直一直牽着手並肩走下去。
可即便他們走得再慢,狹長的走道還是行到了盡頭。
一扇長滿鏽漬的黑鐵門高高聳立在他們面前,門縫上長滿了青苔,好似許久都未曾有人來過此處了。蕭燃上前把門推開,詭異的是,他們一踏入內,原本漆黑的實驗室便瞬間燃起了蠟燭,燭心泛着瑩瑩的綠,映照在地面上顯得有些森然。
門內蠟燭似乎是以白磷作為燃點,所以才會當他們一推開門時,蠟燭內的白磷接觸到空氣,便會自燃照明。
那些蠟燭好似作為指引般為他們打開了一條道,蕭燃與宋渃嫿沿着蠟燭入內,只見前方擺放着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實驗器材與各種裝有不同血的針管,另一邊則是擺滿了一堆裝有屍毒的針管。
而前方,是一座極大的窟窿,牆上掛着許多燃着的瑩綠蠟燭,清楚照亮了整個。而中,一大羣理智全無的喪屍正在攀爬,渾噩行走,更有甚者,在撕扯着身邊的喪屍,而那被撕扯的喪屍身上早已血模糊,身上的腐被撕扯爛,掉未落地懸掛在身上,可它毫無痛,眼眸渾濁雙手好似不停在向前摸索着什麼般。
宋渃嫿眉心緊蹙着,雙眸定睛凝視着那喪屍。
她見過那喪屍,宋渃嫿認得,那是之前她與蕭燃一同外出尋陸硯時,曾進過一家雜貨店的老闆。那時候,他還送了個玩偶給宋渃嫿。
而此時,再次見面,雜貨店老闆已淪為南熹實驗品中的一員。
可諷刺的是,雜貨店老闆最敬愛的南城主便是害他成為喪屍的罪魁禍首。
第97章:我相信你
蕭燃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他先是微微一愣,蹙着眉頭回思,旋即亦想起來那看起來面的喪屍竟是他曾見過的雜貨店老闆。
他放在身側的手驀然緊握成拳,不是蕭燃對雜貨店老闆有多同情與憐憫。而是,他竟未曾想如今南熹依然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那些已然將她奉為救世主的城民她都能毫不猶豫地下此狠手,利用他們達到目的。那些與她毫無干係的人類又當如何?
她只會更殘忍無度加害於人類,屆時整個末世皆會陷入一個永遠都無法逃離,連死亡都不得安寧的人間煉獄。
一座原本美其名以拯救人類為由的「倖存者之城」,此刻已然在南熹的手上逐漸崩壞,從拯救人類一朝墮落至誘導人類更快步向滅亡的魔鬼。
所有人皆是南熹掌中隨時可犧牲的傀儡,而他們亦在她的掌心中奮力跑着,卻被以為他們是在南熹掌心中跳舞取悦她的跳樑小醜。
宋渃嫿收回視線,側頭看向蕭燃,「山坑龐大,以眼略估計,這兒大約有上千只的喪屍。」她眼尾不瞥向那些喪屍,心中泛起點點不安之,喃喃輕語,「南熹究竟想幹什麼。」
她深知此刻多想無益,便上前兩步取出詛咒權杖。詛咒被宋渃嫿握在手上時,權杖的柄身暗紋好似被活般散着妖冶的紅光,那惹眼的光芒蜿蜒而上越過那雙合十狀似奉獻的雙手直達最頂端處的寶石。
寶石一觸紅光既亮,那點紅光瞬間被多角度折照在周圍的牆上,整個山坑瞬息間被一道紅光照亮,而那些被紅光籠罩着的喪屍動作忽而一頓,旋即全都好似機械人般霍然朝宋渃嫿的方向轉了過來,旋即便再也不動,好似一個個整齊劃一的鴉青木樁。
宋渃嫿眸中紅光妖冶,宛若立於頂端掌權的女王般,僅需一個舉手抬足間,便可讓眼前所有上千名的喪屍對她俯首稱臣。
她紅輕啓,緩緩吐出兩個字,「聽令。」宋渃嫿一手執着權杖,一手背在身後,「走出山坑,來到我的面前。」
宋渃嫿語調無甚温度,她先是給出較為簡單的指令,試驗一下自己是否真的能在同一時間內控制數量如此龐大的喪屍。在紅光照亮山坑的那一瞬,她便看見了喪屍羣的身後有一道顏與牆體相近的大門,想來那便是南熹用於出入的地方。
她如此下令,同時亦是在測試這羣喪屍會否自己尋到出口,亦或是沒有理智本不曉得出口在何處,只能呆愣地站在原地。
下一秒,上千名的喪屍羣雙眸陡然亮起與詛咒權杖一模一樣的紅光,旋即緩緩抬頭,好似有什麼人拿着一紮看不見的絲線正在控制住他們的一舉一動般,他們的肢體動作十分生硬,狀似那想好好走路的人類,可體內的骨骼早已錯位,本無法正常行走。
它們動作整齊地轉身,竟是有條無紊地朝出口走去。它們並不會扭動把手開門,走在最前頭的喪屍便用那腐敗的身軀一次又一次地撞着那扇門,試圖將門給撞開。可良久後卻仍然徒勞無功,緊跟在身後的喪屍亦不斷撞上了前方的仍在努力把門撞開喪屍的背上。
一個個的力量迭起,那扇看似牢固的門此刻亦不堪重負地被破開,連門栓都被撞得扭曲飛落在地。喪屍們理應沒有理智,不會思考亦沒有記憶才是,可現下被控制中的它們卻好似知曉出口的道路在何方般,徑直一步步極緩慢地往外走去,往宋渃嫿走去。
直至大量的喪屍已經將他們所站立的位子都佔滿後,宋渃嫿依舊沒有思考明白,究竟可以控制這羣喪屍到什麼樣的程度。
她走上前,輕語下令,「不許攻擊。」
眼前喪屍沒有任何回應。宋渃嫿掌心一張一合間,雙指間便多了一冰針。她往距離最近的那名喪屍甩去冰針,那喪屍竟好似絲毫受不到危險正迫近眼前般,連一點閃躲的舉動都沒有,宛如一塊石雕般任由冰針扎入了它的手臂中,而它卻仿若無。
宋渃嫿雙眸一亮,看向蕭燃的眸中散着宛若星稀的光亮。「它能完全在我掌控中!」
蕭燃角微勾,看向她的眸中多了幾分柔意,似也在為她到高興。他走近,一手着兜,動作有些漫不經心,可一雙眼卻如那擅於掩藏在黑暗中隨時伏擊獵物的野狼般,鋭利地掃過眼前喪屍的臉。
他上前一步,站在宋渃嫿身側,在她耳邊輕道,「命令他攻擊我。」
宋渃嫿心頭微震,猛地轉頭對上他的視線,「不行!要是我控制不好,你會受傷的!」
蕭燃現在沒有異能,要是她一個不慎,喪屍可能就會傷及他。她不會亦不想他冒這個險。
他輕笑,抬手摸了摸宋渃嫿的頭,語氣繾綣温柔,「我相信你。」
第98章:最大的希望
聞言,宋渃嫿心頭一暖,蕭燃的一句相信讓她頓覺安心。
蕭燃將手覆在她的間,似是以這樣的方式給予她最大的力量,仿若是在以行動告訴她,「別怕,我在。」
彷彿他的手帶着一股極強大的力量在支撐着她,宋渃嫿按他所説,舉起詛咒權杖,輕聲道:「攻擊蕭燃。」
旋即,那喪屍的眸光亮起一道紅光,霍然仰首大聲嘶吼一聲,下一瞬便閃身一躍直往蕭燃襲來,它高舉利爪下一秒便要朝蕭燃身上落下,而他卻絲毫不懼,腳步未挪分毫。
雖早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宋渃嫿還是不免心頭一凜,口而出道:「停止!」
千鈞一髮之際,在利爪即將落下的那一瞬,喪屍的動作像是忽然被什麼給扼住脖子般,動作猛然僵住,身軀僵硬一動不動。
見狀,宋渃嫿狠鬆一口氣。黑亮的瞳孔陡然一亮,角倏爾一彎,眉眼間還帶着些小得意。「我成功了!」
蕭燃輕笑出聲,眸中寵溺之更濃,指腹磨礪着她間,骨節分明的手搭在她纖細的上,有種説不出來的旎。「嫿嫿真厲害。」
宋渃嫿垂眸狀似不經意般睨了一眼,耳尖驀然一燙,臉頰染上兩抹淡淡的嫣紅。
現下,她已然肯定自己近乎將控屍的異能掌握在手中,若她能再將自身的異能再提升得更高些,她便能在同時控制大量的喪屍聽命於她,且還能再控制高階的喪屍作為武器為她所用,更能在與南熹對戰之時禦敵。
此刻,宋渃嫿才真正明瞭,詛咒權杖便是她與蕭燃離開倖存者之城最大最強的希望。
宋渃嫿又連着用詛咒權杖控制了幾名喪屍,她想更快更好地完全掌握好控屍,以此來提升異能。而現在便是最好的時機,南熹派來監視她的人不在,四下除了她與蕭燃便再無他人。可若出了這個門,她便無法再做得更多了。
她已逐漸掌控了控制愈多喪屍的方法與異能,直至宋渃嫿覺異能已幾近枯竭時,她才雙膝一軟,險些摔落在地。所幸,蕭燃一直關注着宋渃嫿的一舉一動,見她體力費盡便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把將人給拽入懷中,手掌托住她的,給她借力。
「別太勉強了。」蕭燃嗓音略沉,在她耳畔輕語。
宋渃嫿輕搖了搖頭,「現在這種程度還不足以與南熹抗衡。」她累得氣吁吁,此起彼伏的雙緊貼在蕭燃的膛上。「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蕭燃雙眸一黯,頓趕有些口乾舌燥。他喉結上下滾動,似是在壓抑着什麼般。他將視線移開,緩道:「若是你現在把異能消耗殆盡,還怎麼將這些喪屍給控制出去?」
聞言,宋渃嫿亦覺有道理,便也放棄了繼續使用異能控屍的念頭。
待宋渃嫿休息了一會兒,異能稍稍恢復了之後,便再次將這上千名的喪屍帶出了這暗無天的山坑中。大門被打開,微微有些刺眼的光芒照進來,一時不習慣的宋渃嫿不緊蹙着眉頭,她的身後是一羣龐大且壯觀的喪屍大軍,它們的雙眸皆泛着詭異的紅光,一雙雙眼睛在無盡黑暗中更覺滲人。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江遠看見這麼龐大數量的喪屍時,還是忍不住發怵,雙腿有些微軟。它們宛若雕塑般一動不動,明明視線不是在看他,可他卻又覺得總有誰的視線正放在他身上,心中有些發。
江遠不敢再看,快步上前走至宋渃嫿面前,「侍衞長大人辛苦了,屬下已然為大人安排好了住處,今夜稍事休息後,明我們再啓程回到王城。」
四處空曠至極,宋渃嫿環視一圈還是未能尋到能住下的地方,「住哪?」
「山腳下有可供大人休息的地方。」江遠瞥了一眼宋渃嫿身後的喪屍,又繼續道:「還得勞煩大人將大軍控到山腳下的住處中,那兒設有供它們安歇的地方。」
話落,江遠走至一處手在牆上摸索着,旋即掌心摁下,身後竟霍然出現一道暗門。他轉身微微彎下,伸手做出請的動作,「這是通往住處的捷徑,還請大人領着大軍隨我來。」
説完,他率先往裏走去,宋渃嫿將喪屍控在身後,緊跟着江遠走了進去。通道一直蜿蜒向下走,璧山掛滿了暖黃的燈光,喪屍們有些沉的腳步聲不斷在身後響起,增添幾分壓迫之。
他們好似是從剛才最頂端的地方通過這個隧道走至最底下的地方,走到盡頭江遠把門打開,外面卻不是她所設想的出口,而是住所的客廳。
「此處便是侍衞長大人休息的地方。」旋即,江遠打開了另一扇門,「而這兒便是安置大軍們的地方,還請大人讓它們進去。」
宋渃嫿瞥了一眼,只見裏面周圍皆是透明的防彈玻璃,空間極大,從客廳處清晰可見喪屍們的一舉一動。
「進去。」宋渃嫿一聲令下,喪屍大軍便整齊地逐一入內,進到房間裏後亦沒有任何舉動,宛若上千只雕塑正佇立在外紅透的雙眼死死盯着客廳的位置。
「此處是特製的喪屍牢籠,所以非常安全。未免大人消耗更多的異能,現下可以放它們自由,無需控屍了。」
這一天下來,宋渃嫿着實消耗了太多的異能,控屍這一段路下來,她已能明顯覺到異能已經見底,即將枯竭。所以她聞言,並沒有絲毫猶豫,便撤下了喪屍們的控制。
下一秒,屋內便傳來了吵鬧喧雜的各種嘶吼、撕扯與用利爪劃玻璃的刺耳聲響。
江遠輕鬆一笑,「既已安置好,還請大人入內休息。」
宋渃嫿腳步未挪,雙眸緊盯着他,「那你去哪。」
「屬下怎能與大人共住呢?再往前些有專供侍衞歇息的地方,若是大人有任何需要,只需來喚屬下一聲就行。」説完,江遠朝她恭敬彎,旋即便離開了。
宋渃嫿盯着他離開的背影許久,直至看見江遠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屋子後,才伸手拉了拉蕭燃的衣袖。他自然地從她拽住的袖子處牽起宋渃嫿的手,旋即亦帶着她一同進了屋。
第99章:屍毒要你才能抑制
房子不大,下面是客廳與飯廳,樓上卻唯有一間房。
宋渃嫿這才明白過來為何江遠不和他們一塊住,原來是沒了房間。
奔波了一天,宋渃嫿也有些累了,到浴室洗了個澡後,便躺在牀上昏昏睡過去,待到蕭燃從浴室洗好澡着上身出來時,她已然睡着了。
蕭燃心尖微疼,腳步放輕走至牀邊動作輕柔地上了牀,深怕他動作太大驚擾了一向淺眠的宋渃嫿。他看着在睡着後依舊緊皺着眉頭的宋渃嫿,頓好似有一隻手正緊攥着他的心臟般,異常難受。
他指腹緩緩覆上宋渃嫿的眉心處,輕輕地將她蹙起的眉心撫平,旋即摸了摸她的發頂,幾近用氣音道:「辛苦了。」
一直安穩睡着的宋渃嫿忽而體內一疼,繼而疼得愈發烈,她額角冒着冷汗,忽而驚醒了過來。一睜眼,房內皆是一片漆黑,她側頭便見蕭燃闔着雙眼側躺着安睡,來不及再多看,體內那悉的疼意又再次侵襲而來。
宋渃嫿下意識朝自己的手腕處看去,卻隱隱約約看見有一條黑線正從脈搏處一路蜿蜒而上,體內的屍毒正在瘋狂亂竄,霸道地想要侵佔她的整具身子。
怎麼會這樣……
屍毒怎麼會突然發作?明明幾天前她與蕭燃才……不應該會這麼快發作的才是。
難道是因為今天她用異能過甚,身子正處於虛弱之時,屍毒便趁此機會要她喪失理智,淪為喪屍。
宋渃嫿再顧不上其他,屍毒發作的異常洶湧猛烈。她來不及思考太多,忽而跨坐在仍在睡中蕭燃的身上。他沒穿上衣,壯的膛帶着微燙的温度,小手觸上他皮膚的那刻,她不臉上一紅。
她有些口乾舌燥,俯下身子伸出舌尖輕着蕭燃的腹肌,用温熱濕滑的舌頭細細受着他腹肌上的每一個線條,舌尖順着他腹肌的線條一路往上,在觸及那茱萸般的小紅豆時,宋渃嫿便一口含住,時而,時而舐打轉繼而再含着,似是在品嚐着什麼珍饈般。
蕭燃輕輕擰眉,睡眼惺忪地半眯着眸子微微昂首一瞧,便見那已然累了一天的女孩兒不好好睡覺卻在他身上不斷作亂,處處點火。
那不斷傳來的酥癢之意讓他瞬間睡意全無,身下那孽物隱隱有了些抬頭的跡象。蕭燃咬牙,抬起雙手猛然抓住她的手臂,旋即將她輕鬆壓在身下,膝蓋擠入了她的雙腿之間。
「大半夜不睡覺,嫿嫿想幹什麼。嗯?」剛睡醒的嗓音異常沙啞,此刻蕭燃的聲音還隱隱帶着絲絲。
宋渃嫿聞言,體內的疼意讓她本來不及思考,口而出便道:「想幹你。」她將她此時最想做最急迫的事説了出來,待到她反應過來説了什麼時,臉上又是一熱,眼神閃躲着有些不好意思。
蕭燃似也沒想到她會説出這樣的話,先是怔愣了一忽兒,旋即反應過來後,輕笑一聲,那低低的嗓音傳入宋渃嫿耳裏更是平添了幾分。
他在她額前印下一吻,「今天不行,你今天已經很累了。」旋即,他又補上一句,「下次嫿嫿想要怎麼幹我,我都依你。」
話畢,蕭燃便打算離開,讓她好好安睡。可宋渃嫿雙手卻霍然攀上了他的肩頭,十指疊圈住他的脖頸,將他往下一拉,離自己更為貼近。
「不要……」宋渃嫿借力撐起身子,在他畔落下一吻,離開時舌尖不忘了他的畔,挑逗意味十足。「給我好不好……」
宋渃嫿雙眸氤氲着水汽,一雙眼染上情慾,更是媚意橫生,僅這樣看他一眼,便足以讓蕭燃淪陷。
他強忍着心頭那股躁動,眸愈發晦暗,可一想到她累得連睡着時都緊皺着眉頭,他便不忍心再折騰她。「乖。」蕭燃指腹輕輕磨礪着她的臉頰,語氣帶了點誘哄,「明天你還要花費很多異能,現在要保存好體力,先休息。嗯?」
宋渃嫿卻已隱隱受到那屍毒即將要突破那最後一道枷鎖,蔓至全身,她別無他法,把心一橫,「我、我體內的屍毒要你的……才能壓制。」
蕭燃一時還反應不過來,旋即細想之後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所以,以往她的那些主動,皆是把他當做抑制屍毒的解藥了麼?
蕭燃眸一沉,裏頭藴藏着翻湧的情緒。宋渃嫿見他一動不動,便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有意無意地蹭着他的膛。
他覺到前那柔軟的觸後,小腹燃起一股火,可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即將把他理智都給燃燒殆盡的烈火。他沒再拒絕,反攬住了宋渃嫿的,指尖輕鬆挑開衣襬,指腹磨礪着她細軟的側,忽而勾一笑,可眸中卻是山雨來的晦暗之,「好,我滿足你。」
第100章:我愛你(H)
蕭燃不由分説將懷中人壓在身下,帶有薄繭的指腹細細磨礪過她間每一寸的細軟肌膚,他撫着她的細不斷往上,忽而掌心握住了那飽滿的子,細摁着。
「嗯……哈啊……」
宋渃嫿的身體至極,僅僅撫了幾下,她便止不住地嬌起來。
「你體內的是屍毒還是媚毒?」他角微勾,痞笑出聲,掌心一握指尖捏了捏那硬的尖,「摸兩下就騷叫成這樣,是有多想和我做?」
「嗯啊……」宋渃嫿雙腿之間亦泛起陣陣酥癢之意,水從花中溢出,沾濕了內褲。「嗯……給、給我……」
蕭燃將她的睡衣猛地扯開,那晃盪不斷的白便暴在他的眼前。他一手握着宋渃嫿的尖,繼而俯身着她硬如紅果的尖。
「喜歡這樣麼?」蕭燃跪在她雙腿間的膝蓋緩緩往上移動,觸及她雙腿間微微有些濕潤的花時,用膝頭蹭了蹭,「還是喜歡這樣。嗯?」
蕭燃驀然觸上來時,堅硬的膝頭不經意碰到她腫脹的陰蒂。宛若被電所擊般,酥酥麻麻之從小蔓延開來,又出一股水。
見她難以自抑的模樣,蕭燃更是慾火難消,口乾舌燥。那握着子的手移至她的小處,隔着微濕的內褲摸着她的花。
他手指剛觸上去,宋渃嫿身子便霍然一顫,喉間不可自抑地出蠱惑人心智的媚叫聲,「哈啊……蕭、蕭燃……嗯啊——」
「嗯?我怎麼?」蕭燃隔着內褲緩緩在陰蒂的地方打着圈,時而又重重地摁了摁她的陰蒂,繼而又輕輕撫着她的口,讓她快意時而強烈又突然落下,一如那隔靴搔癢般,被人拋至高處又被重重推下,異常難受。
「好、好癢啊……給、給我……」宋渃嫿抓住蕭燃的手腕想讓他得重點,可她無論怎麼拽,蕭燃的手仍舊紋絲不動,指尖亦停滯在口附近。
「嫿嫿想我給你什麼?」蕭燃將一個指節隔着內褲入花內,內褲沾上口豐盈的水,瞬間濕了一大片。「是想要這個麼?」
宋渃嫿搖頭,臉陀紅,雙眸離,身體愈發燥熱起來,小瘙癢難耐,好想他進來……
「進來……」她嗚咽着,雙腿想闔起來磨蹭止癢,可橫叉在她腿間的那隻腳卻一點兒也不退讓,那難耐的癢意讓她理智全無,忽而雙腿緊夾着蕭燃的膝蓋,自顧自地磨蹭起來,堅硬的膝頭不斷磨礪着腫脹的陰蒂,即便是隔着內褲亦讓她到無比蘇。
蕭燃眸愈發深沉,瞧着比這外面的夜還要暗上幾分。「嫿嫿這是在幹什麼?是拿我當成自器了麼?」
深在情慾之中的宋渃嫿充耳不聞,不斷蹭着蕭燃的膝蓋,「嗯……哈啊……」
蕭燃將膝蓋往下移開,驀然被打斷了的宋渃嫿神情委屈不已,嬌嬌軟軟地喊着,「蕭燃,別走……」
他輕笑,忽而將宋渃嫿的內褲給撕扯下來,旋即糲的雙指猛地入她的小中,起來。「我的膝蓋還是這手指?」
「哈啊啊……」小瞬間被填滿至花心的覺讓宋渃嫿瞬間蘇到了極點,蕭燃的手指時而直地入花心處,時而弓起手指碾過她的點,這樣的蘇之豈是自己磨蹭能與之比較的。「嗯……是、是手指——」
「那嫿嫿要手指不要雞巴了麼?」蕭燃不知何時已將身下莖掏出,忽而「啪」的一下,打在宋渃嫿的大腿兒處。她渾身一顫,身體似是發出對莖的渴望之。
「要……我要、快給我——」
蕭燃如她所願地出手指,一大股水隨着他出手指的動作濺出灑在牀單上。旋即將莖抵在她的口處,他忽而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語,聲音沙啞至極。「嫿嫿愛我麼?」
宋渃嫿毫不猶豫徑直便道:「愛。」她雙手環上蕭燃的脖頸,難受地泫然泣,連説話的嗓音都帶了些哭腔,「蕭燃,我愛你。」
聞見她的一句「愛你。」蕭燃原本空蕩蕩的心好似在一瞬間在填滿般,滿心皆是宋渃嫿。他宛若她最虔誠的信徒般,在她眉心處落下虔誠一吻,嗓音極啞卻多了點繾綣的意味。「我也愛你。」
伴隨着這一句虔誠之語説出口,蕭燃那腫脹得即將要爆開的莖也瞬間入宋渃嫿的小中,直達花心,亦直達她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