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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子小姐】【作者:鵲山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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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鵲山落花

字數:2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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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子小姐

她是聚光燈下的寵兒,她是億萬影的偶像。她是東方女美的化身,她是亞洲影壇上最耀眼的一顆明珠,她是世界影壇上不可逾越的高峯,她是百年電影史上不可複製的傳奇!人類電影史上唯一獲得奧斯卡、戛納、柏林三大影后桂冠的夕子小姐,於今天下午15:15分於北京遇突發事件不幸去世。今天這個世界為她而哭泣!

18:30分北京某醫院候診大廳,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青年男子背靠大廳的牆壁上,翹首向大廳的門口望去,不時的低頭看着拿在手中的電話。

18:40分倆個衣着光鮮的男子步入了醫院的候診大廳,他們倆人抬頭向大廳內張望着,眼光掃視着諾大的候診大廳,終於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那個身穿白大褂的青年男子。

「老杜!」其中一個身材較高的男子衝着杜衡不斷揮着手臂,倆人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向杜衡走了過去。

杜衡其實並不老,今天才是他二十五歲的生。年輕的杜衡之所以被稱呼為老杜,那是因為他的老實,他是那種一腳踹不出一個的男人,老實到讓人乾脆就叫他老杜。

今天是杜衡的生但很可惜他要值班,他是這家醫院停屍房的管理員。這個工作可能聽着滲人,但是一天三班倒除了將屍體推進停屍間,打掃一下停屍房的衞生之外,其餘的事情基本沒有,每個月五六千的工資也算能養家餬口了。其實這些都不主要,主要的是杜衡很老實,老實的他不願意為了生活去付出更大的努力。而這個一天除了推死人之外就沒有任何事情的工作,正好滿足了杜衡一切的要求,所以杜衡乾的有滋有味,以至於今天是他的生他都不願意換班。

自己的生自己不在意,可是他的好朋友卻很在意。今天他的好朋友海濤和張勁便在下午的時候給他打了電話,要求今天到他們單位給他開個別開生面的生趴體。

其實杜衡知道他們來這無非是想找個地方樂一下,所謂樂一下就是他們三個除了是發小之外,還有一個共同的愛好就是毒。而作為在這個城市最陰暗、最不可能有外人來的地方工作的杜衡來説,他的停屍房就是做好的食毒品的地方。

杜衡很老實但這不代表老實的人不毒,這就跟出軌的女人不一定就不是人們眼中的賢良母是一個道理。

其實有的時候老實的人往往會做出很不老實的事情,杜衡就屬於這類的老實人。

張勁口中喊着杜衡的名字,拉着肥胖的海濤快步的走了過來。長相帥氣的張勁來到杜衡面前拍着杜衡的肩膀説道:「老杜怎麼等兄弟們等急了吧,看看兄弟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説着張勁拉開皮包的拉鍊,杜衡看到了一瓶上好的五糧靜靜的躺在皮包呢。

張勁看着杜衡又繼續神秘一笑,輕輕的將五糧向邊上一挪,一個裝着白粉末的小塑料袋出來。

杜衡見到那白的粉末眼睛一亮,隨即神情緊張的將張勁的揹包拉鍊趕緊拉上。雖然張勁和海濤不止一次在杜衡這過粉,但是他們二人每次帶着這東西來找杜衡的時候,杜衡都會緊張害怕。這次也不例外,杜衡神緊張着衝二人説道:「你倆少扯,這幾天上面查的嚴,我要是被抓着我的工作就沒了。」

站在一旁的海濤笑着説道:「查的再嚴也沒人樂意去你那死人堆裏查,所以你那是這座城市裏最讓人放心的地方。」

杜衡有些無奈的説道:「我特麼的早晚要毀掉你倆的手裏。」

張勁這個時候突然神秘的問道:「你剛才給我們微信裏發的照片是不是那個夕子?」

杜衡神情突然變得有些自得的抿了一下嘴,壓低聲音説道:「我四點接班的時候剛送來的,明天早上要送去解剖的。」

「那這麼説夕子的屍體要在這放上一晚上了」海濤興奮的問道。

「沒有別的情況的話,應該是在我這裏停上一宿。」杜衡低聲的回答道。

張勁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對着杜衡説道:「杜衡你就拍了這一張嗎?是不是還有別的非常的照片,比如體什麼的?」

杜衡連忙搖了搖頭否定道:「來的時候我就拍了這一張,然後就跟着出去了。」

海濤笑嘻嘻的一推杜衡的肩膀説道:「你他媽的少扯,那麼漂亮的一個明星放在你面前,你特麼的會只拍她一張臉。」

杜衡被海濤這一下説的滿臉通紅,雙手直在面前搖擺否定着。海濤頗有玩味的衝張勁説道:「我看這小子的悶騷的樣,他肯定拍了而且還特麼的拍了好多張。」説着海濤就伸手去搶杜衡手中的電話。

杜衡嚇的差點叫出聲,一把推開海濤指着大廳説道:「你特麼的小點聲,沒看這大廳裏到處都是打聽小道消息的記者嗎,小心讓人家把你倆兜子裏的東西翻出來曝光了。」

張勁二人四下一掃,果然發現大廳當中有至少幾十個,扛着長槍短炮四處搜尋目標的記者,看來明星就是不一樣,死了之後還有八卦讓人扒。

張勁將包重新背上後問道:「走老地方去喝兩口,也算我兄弟二人給你過個生。」

杜衡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大廳説道:「今天不行子太特麼的特殊了,醫院高層都在我可不敢就這麼離開。」張勁將包內的白粉末拿出來在杜衡的眼前一晃,嘴中説道:「這可是新出的貨,難得很,你要是錯過了可別怪兄弟沒告送過你。」

毒品對一個人的誘惑是無窮的,她就想一個的粉骷髏,每一個食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可怕,可是每個人卻又被她的可怕而誘惑。杜衡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在外人看來老實到不能在老實的男人,卻對這白的粉末有着近乎狂熱的執着。杜衡摸了一下鼻子,咬着牙説道:「粉可以但今天不能上去,我知道外面有個地方。」

18:50分杜衡帶着張勁二人來到了醫院後面的一塊空地上,這裏是醫院住院部的一個角落,除了保潔阿姨每天早上來這裏堆放一天的垃圾之外幾乎沒有別人來這裏。

醫用垃圾和生活垃圾成堆的堆放在院牆邊上,門口一側則放着豎排大個的垃圾箱,幾人走到這裏後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垃圾味。

海濤皺了一下鼻子説道:「靠難道我們要在這裏品嚐美味嗎?」

杜衡點了點頭説道:「這裏是最安全的,除了早上保潔部上這裏傾倒垃圾外,只有每週一環衞公司的人到這清理垃圾,除了他們這裏本就沒人來。」

海濤看了看手錶對張勁説道:「都七點了,聽説妖城今天的夜場有猛料,完了咱倆正好去那裏嗨!」

張勁在海濤的催促下將帶來的五糧拿了出來,又從包裏取出三個紙杯,將白的粉末分別放在紙杯裏,然後將高度的五糧倒進三個紙杯中。

張勁非常認真的將紙杯中的酒與毒品充分的攪勻,然後將手中的倆杯酒分別遞給等在一旁的杜衡和海濤。

海濤拿起紙杯放在嘴邊陶醉般的細細的聞着,臉上立即呈現出一副醉生夢死的表情,口中説道:「這果然是上品,不用喝只是聞聞就已經讓人醉了,説完放在嘴邊輕輕的了一口,含在嘴裏細細的品位了一會兒,這才一仰脖將杯中的毒酒喝乾。」

張勁舉起手中的杯子對杜衡説道:「嚐嚐看這個怎麼樣,這一杯酒可頂得上你小一個月的工資了》」

杜衡沒有像海濤那樣的陶醉,他拿起酒杯一口就將杯中的毒酒全喝了下去。原本香醇辛辣的五糧含在口中泛着淡淡的酸味猶如化了味,看似平淡卻強烈的刺着杜衡口中每一處神經,這種刺甚至超過了香醇的白酒。火辣、香醇的白酒竟然無法掩蓋這淡淡的酸味,它通過杜衡口中每一處神經快速的傳遍了杜衡的全身,讓杜衡忽然覺到了自己的知竟然超過了飛逝的時間,他甚至可以在這種快中體會到白酒進入自己身體匯入全身血中的每一個瞬間。「呼!」杜衡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那是一口陶醉在夢幻中的呼

杜衡睜開眼睛看着和自己同樣一臉陶醉的張勁和海濤,神情動的説道:「這特麼是」美金「?」

張勁嘴角上翹着微微一笑道:「正是因為是」美金「我們倆才找你一起分享。」

海濤更是湊過來摟着我的肩膀説道:「怎麼樣夠勁道吧?」

杜衡興奮的點了點頭,翹起大拇指説道:「都説美金版是極品,今天算是領教了。」

海濤看着一副滿足樣子的杜衡説道:「好啦!你既然這麼滿足就説明我們倆沒白給你過回生,老張咱倆也撤吧,晚上妖城的靚妹兒還等咱呢。」海濤説着就要拉着張勁走。

張勁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一把拉住要走的海濤。海濤有點納悶的看着張勁説道:「靠!這破垃圾場味好啊?你不走怎麼還想繼續聞聞啊?」

張勁沒理會海濤而是衝着杜衡神秘一笑道:「喂?你一會兒幹嘛?」

杜衡看了看手錶説道:「現在19。20,我上去之後就去清理下停屍房的衞生,然後在辦公室等凌晨接班。」

張勁突然拉着海濤湊到杜衡的身邊説道:「臭小子,你難道一會兒不會上去看看上面那位?」

杜衡有些疑惑的問道:「我上去看誰?」

「靠!你難道説的是夕子的屍體,我看那個幹嘛,一個死人有什麼好看的。」杜衡反應過來之後,頗為不滿的反駁着。

張勁照着杜衡肩膀就是一拳,冷笑着説道:「你少給我裝,那上面躺着的可是夕子,中國最頂級的女明星,全世界的寵兒。你特麼的會不想上去再看看,鬼都不信你説的話。」

杜衡着被張勁狠勁打了一拳的肩膀説道:「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再看那也不過是具屍體,一個死人看再多能有什麼意思」

張勁大聲喝道:「什麼意思?那可是夕子,你特麼不想看我還想看呢?」

張勁的話一出,杜衡和海濤齊刷刷的看向張勁,海濤更是拍着肩膀説道:「大哥別開玩笑了,咱趕緊走吧靚妹可不等人的,別為了個屍體耽誤了咱倆的把妹,要不然咱這限量美金版可就白喝了。」

張勁沒理會一旁傻笑的海濤而是衝着杜衡説道:「她身上是不是沒穿衣服?」

杜衡點了點頭説道:「不止是她,凡是進來的屍體都是光着身子的。」

張勁回頭衝着海濤説道:「你難道不想看看體的夕子嗎,別忘了這可是全世界男人的夢想,現在她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這裏,等着我們去欣賞她,你難道不想嗎?」

海濤被張勁一通搶白得滿臉通紅,嚥了一口塗抹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道:「誰特麼不想誰特麼是孫子。」

張勁大力的拍着海濤的肩膀説道:「好!誰特麼不看誰是孫子,老杜滿足我兄弟兩人的這個要求不。」

杜衡嚇的連連擺手道:「你倆這是往死裏玩我,我可不敢帶你倆去那裏,這要是被發現了我死定了。」

張勁見杜衡連連拒絕情緒竟然有些動的説道:「她現在就躺在你的地盤上,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所以你特麼不以為然。可是對於我們來説這輩子就只有着唯一的一次機會可以看到夕子,你難道就不能幫我們圓一次夢嗎?」

海濤也上前説道:「杜衡你放心,我倆上去看一眼就走,不會給你找任何麻煩的。」

張勁和海濤與杜衡不一樣,他們倆都是社會上所説的富二代和官二代,他們不像杜衡只是普通家庭長的絲。如果不是他們三個從小學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恐怕杜衡與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集。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張勁和海濤在杜衡面前炫耀着,杜衡從來都只是個聽客和羨慕的份。今天萬沒想到因為一個死去的夕子,他們倆人竟然會苦苦的哀求自己。

那隱藏在心底的虛榮心在這個時候突然活躍起來,藉着毒品的刺杜衡做出了一個讓他和他們走向深淵的決定。

受電視劇的影響,很多人都以為停屍房都在地下室,其實真實的情況並不這樣。停屍房一般都會放在通風良好,但很少有人涉足的地方。

杜衡所工作的停屍房就是位於整個醫院大樓左側的部分,這部分樓體屬於整個大樓向左側的延伸部分,樓層並不高也就十多層。樓裏大多都是一些化驗室和檢查科室,而停屍房就位於這座大樓的頂層。

與手術用的電梯專用通道一樣,停屍房有專門的電梯通道,而杜衡的一項工作就是負責管理這個電梯通道。

如果沒有杜衡手中的鑰匙,這個電梯是不能被隨意使用的。也是因為這個方便條件,杜衡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幾個人上去是很容易的事情。就這樣杜衡帶着張勁倆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便登上通向死人之地的專用電梯。

看着電梯顯示板上不斷閃動的數字,張勁和海濤的心則隨着電梯的不斷上升跳動的越來越快。這個電梯海濤和張勁不是第一次坐了,他們以前曾經跟着杜衡去他的辦公室一起過粉,坐的就是這個專用電梯。可是今天的情況卻與以往大不相同,這不僅是他們第一次走進停滿屍體的房間,也是他們第一次近距離觀看一個女人的屍體,而且這個女人活着的時候還是億萬矚目的明星。

面前安靜冰冷的走廊,清冷略顯昏暗的燈光,毫無生氣的大理石地面和雪白的牆面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抑,甚至當你走在這條走廊上會讓人產生一種通向死亡的覺。

這種綜合起來都覺讓張勁二人產生一種憂鬱、壓抑、緊張甚至悲涼的氣氛,以至於在這種氣氛的染下,他們對夕子身體窺視的慾望都被沖淡了許多。

與張勁和海濤越來越緊張的心情不同,杜衡則變得越來越幸福,臉上的表情興奮的有些誇張。

隨着電梯的登上頂樓三人邁出電梯的那一瞬間,杜衡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臉上的興奮和得意的神情溢於言表。

因為這裏是他的天下,他是這裏的真正主宰者。不管你還達官顯貴,還是億萬富豪,當你躺在這裏的時候,你們都將聽我的擺佈,這是杜衡心裏經常説的一句話。

他喜歡這裏的安靜,這裏的清冷,甚至這裏的陰森氣氛。他喜歡看到那些第一次來到這裏的人們,在這種環境下表現出的拘謹、膽小以及懦弱的神情,他喜歡在這裏對所有的人包括死了的人指手畫腳,任意的擺佈。

在這裏他絕對是最高的權威,很少有人敢反駁他的話,敢反對他做的每一項決定。所以當他看到張勁和海濤那帶着興奮、緊張甚至恐懼的臉時,他心中的自豪、滿足以及成就如火山噴發出的岩漿,以一種管噴的方式猛烈的噴薄而出。

這種覺的外在表現正如張勁倆人看到那樣,走在前面的杜衡突然沒了拘謹,突然沒了平時那種懦弱和沉悶的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興奮的喜悦,那是一種近乎變態的興奮,興奮的讓他在張勁倆人面前有些手舞足蹈,有些神失常的興奮,這種興奮讓張勁二人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種對杜衡的恐懼

噶吱一聲,當杜衡用鑰匙打開面前厚重的鐵門時,一股陰森森的冷氣撲面而來,這股氣味是那樣冰冷入肺,讓人的渾身每一神經都為之一顫。

杜衡站在二人面前竟然閉上眼睛深深的了這一口陰寒的氣息,然後滿足的回頭對二人説道:「怎麼樣這就是死亡的氣息,你們仔細品味一下是不是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杜衡不等他們的回答,又接着低聲説道:「這淡淡的腥味就是屍體的味道,屍體越多這腥味就越大。」説完杜衡首當其衝的走進這間陰森黑暗的房間。

啪!杜衡輕巧的打開了牆壁上的開關,原本黑暗的房間突然變得明亮起來。停屍房要比想象中的大得多,簡直和一個小型的禮堂差不多。

在寬敞的房間倆側整整齊齊的擺放着二三十個手推牀,每個牀位上都用白布覆蓋着一具屍體,而夕子的屍體就在其中的一個牀上。

「今天的屍體不多隻有二十三具,所以這屋子覺要比平常寬敞得多,你們猜猜看看這其中那具是夕子的屍體。」杜衡神有些亢奮的衝着他們倆半開玩笑的説道。

這是張勁二人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屍體,雖然此時屋內燈光明亮,又有同伴相陪,可是仍舊覺到了一股寒森森,陰冷冷的覺。

張勁的膽子要比海濤大得多,他穩定了一下心神便走到了裏面,挨個的看着倆邊停放的屍體。

這些屍體上面都蓋着白布,從外面很難一眼分得屍體的別,更別説白布單下面哪個是夕子的屍體了。

杜衡一臉玩味的看着在一旁猶豫不決的倆人,眼神中透着一股狡黠的目光,似乎正期盼着他們倆人自己去動手分掀開那些蓋在屍體上的白布單。

白布單下面可能是夕子那充滿誘惑和神秘的身體,也可能是一具醜陋的、恐怖的、殘缺不全渾身是血的殘屍,這一切只隔着一張薄薄的白布單。

張勁來到一具屍體前,那是一具身材嬌小的屍體,雖然身上照着白布單,但依然可以看到前的隆起。張勁不敢肯定這就是夕子的屍體,但這起碼也是一具嬌小身材不錯的女屍,於是他的手慢慢的伸了出來,眼睛卻看向一旁一臉興奮的杜衡,他想要在杜衡的臉上需找答案,可惜杜衡的臉上除了興奮的表情之外再也看不出任其他的內容。

刷!牀單被高高的掀起,掀起牀單的並不是張勁而是杜衡,杜衡實在等不及想要看看他們二人看到屍體時的表情,因為這牀單下面的屍體太讓杜衡興奮了。

杜衡興奮的緣由並不是這具屍體屬於夕子,而這是一具非常醜陋和恐怖屍體的。牀單下的屍體的確是個女人,從她的身體上看這也是一具年輕女,但非常可惜的是這是一具被活生生割下整張臉的女屍。

杜衡在這裏幹了整整三年,看過各種各樣的屍體,早就沒了恐懼的排斥,然而當杜衡第一次見到這張帶着一層厚厚筋的骷髏時還是被嚇了一跳,因為那張臉恐怕只能出現在西方的玄幻小説中。

今天當張勁走到這具屍體邊上時,杜衡惡作劇的心思便忽的一下冒了出來,他要讓自己的這兩位好兄弟也和他一起分享這具醜陋到恐怖的屍體,他要看看他們倆個大老爺們驚聲尖叫時的模樣。

杜衡的惡作劇終於實現了,就在白被單被掀開的那一刻張勁和海濤同時發出一聲驚叫,倆人被牀上躺着的血模糊的骷髏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杜衡看着倆個被嚇得發抖的男人,高興的哈哈大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的就是這些平常在他身邊秀着優越的朋友們瑟瑟發抖,只有這樣杜衡內心中才能獲得一絲來之不易的滿足。

「老杜我你媽的,你想把我倆嚇死嗎?」張勁衝着杜衡怒吼着。

杜衡並不在意張勁的怒罵,因為他剛才已經得到了滿足,得到了滿足的人往往是不會在意隨後的小小的不快。

那是一張位於整個停屍間最裏面的一張牀,那裏的燈光並不明亮,略微暗淡的燈光讓整個氣氛顯得有些神秘。

杜衡走到那張牀前靜靜的站在那裏,他的神又一次變得深沉,雙目不再有那玩笑般的狡黠。

張勁和海濤知道眼前這張普通的牀上躺着的就是夕子,那張雪白的布單下面便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一件藝術品。

「準備好了嗎?」杜衡一邊問着身邊的朋友,一邊將手放在屍體上面的白布上。潔白的布在杜衡的手中被慢慢的掀起,一件絕世無雙的瑰寶隨着白布的掀起正漸漸出她神秘的面紗。

三個男人在白布掀開的那一剎那,不約而同的深深的了一口氣,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張美的足可以讓世上任何一個人窒息的臉。那是一張秀美而無一絲塵世俗氣的臉,那是一張緻到夢幻的臉,只是這張堪稱完美的臉上少了一絲血,雪白如羊脂的肌膚沒有了那誘人的紅潤。

白布沿着同樣雪白的肌膚漸漸滑落,一具粉雕玉砌的身體靜靜的呈現在三人的面前。

三人看着眼前這具屍體,心如駭澎湃。夕子一個昔距離他們遙遠如蒼穹中的一顆明星,遙遠的只能讓他們三人仰望她身上散發的星光,而永遠無法看到她真實的面容。

那個高貴如女神般的女人,如今就靜靜的躺在他們的身前,近的幾乎觸手而及。

這不是一具屍體,這是一件藝術品,一件堪比維納斯的藝術品。張勁伸出因動而顫抖的手,慢慢的向這具身體伸去。啊!當自己的手觸碰到那柔軟光滑的身體時,張勁在心中竟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嘆。這就是光滑如緞的質嗎,身下的並不是一具女人的屍體,而是一件等待他撫摸品味的藝術品。

那個只能在電視、電影、雜誌上可以見到的女人,現如今正赤身體的被張勁攥在手裏,這種覺是真實的也是夢幻的,讓張勁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如墜入夢境的覺。

房女人的之源,張勁的手不可控制的將那誘人的椒一把攥在了手裏。夕子的房並不大,但卻嬌如峯,即使現在已經死去多時,依舊傲然立在他們的面前。

海濤直勾勾的看着這對房,看着這傲人的椒在張勁的手中不斷的變換着形狀,嘴中不自覺的説道:「想不到她的頭竟然是粉的。」

張勁回頭看着海濤説道:「怎麼樣想摸摸嗎?」

海濤紅着臉沒有説話,但雙眼卻一直沒有離開前那一抹粉。張勁拍了拍海濤的肩膀説道:「摸一下這可是全世界一半人都想上的女人,明天她就不復存在了。」

海濤有些靦腆的湊到前面,伸出同樣顫抖的手,慢慢的放在了夕子的前。好軟!想不到看着這麼拔的房,入手之後竟然如此柔軟,彷彿可以融化在你的手中一樣。

海濤抬着頭看着站在一旁微笑着的杜衡説道:「你怎麼不過來摸一下,你是不是已經摸過了?」

杜衡依舊微笑着,笑的讓海濤二人可以肯定他早已摸過了。或許是高純度毒品的刺,讓一個惡的年頭充斥在張勁的頭腦中,他抬起頭看着杜衡説道:「你説我現在到她的下面,裏面會不會特別幹,一點都不會舒服。」

杜衡伸出倆個手指放在嘴邊輕聲説道:「抹點塗抹上去,就不會這麼幹了。」

「你是不是過屍體?」海濤突然向杜衡問道。這原本是一句玩笑的話,可是在這種場合下,三個人瞬間陷入了沉默。

張勁看着略有些不自然的杜衡,笑着説道:「你特麼絕對幹過這事,而且我相信我和海濤只要一走,你肯定爬上去把夕子了。」

海濤跟着附和道:「看着小子一副悶騷的樣子,現在都要撲上去了。」

「你能告送我們現在你總共幹了多少個了?」張勁現在絕對相信杜衡是過屍的,因為他的眼中充滿了慾望。

氣氛變得越來越怪異,冰冷的房間在三個年輕人中漸漸的變得燥熱,氣氛漸漸的變得曖昧不清。

一向謹慎老實的杜衡突然拿出手機帶着一絲炫耀的語氣説道:「上次他們送來一個姑娘,那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很的一個小姑娘。」

杜衡一邊説一邊將手機遞給了張勁和海濤,倆人端詳着手機中的照片一臉羨慕的對杜衡説道:「上完覺怎麼樣?」

杜衡嘿嘿一笑,一臉神秘説道:「説實話除了不會叫,別的一點都不差。」

張勁臉通紅的如剛喝完酒的醉漢,雙手在夕子的房上不斷的使勁捏着,簡直就想要把那房捏碎爛一樣。他衝着杜衡問道:「你幾點接班?」

「十二點準時下班。」

張勁看了看手錶説道:「現在是晚上八點十分。」

杜衡沒等張勁把話説完,搶着説道:「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我下班,我們有四個小時的時間,在這裏沒人打擾我們。」

張勁和杜衡同時出一副相同的神秘表情,張勁的手則順勢滑到夕子的股間,不斷着那抹黑的恥

海濤看着二人興奮中透着一股子的表情,一股子寒氣從腳後跟一下竄到了頭頂,他慌忙對二人説道:「你倆瘋了不成,她可是夕子啊,這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們就特麼的全完蛋了。」

張勁看了一眼海濤説道:「你難道不想上了這個女人嗎,你可知道中國至少有七億人想上了她,今天她就擺在我們面前你想錯過這個機會。」

海濤看着靜靜躺在他們身前的夕子,那嬌房、那緊緻水的陰道,在剛剛都被他的雙手細細的撫摸過,他嚥了一口塗抹抬頭看向杜衡。

杜衡笑着對海濤説道:「放心四個小時足夠咱們三個一人一次,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説着杜衡走到二人的中間,對他們説道:「張勁你先來,我和海濤去裏面的清潔室等你。」説完他也不等海濤繼續説話,一把將海濤拉進了停屍房後側的一個套間裏。

這裏堆放的大多是一些清潔停屍房的工具和一些其他物品的小型倉庫。杜衡拉着海濤站在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向外看去。

張勁向一頭飢餓的狼利索的掉了褲子,悶吼一聲撲了上去。嘎吱!嘎吱!簡易的手推牀不斷的發出着聲音,這是一種另類的呻聲,一聲聲金屬的呻不斷敲打着杜衡和海濤的心。雖然二人只能看到張勁爬在夕子身上不斷動的股,但倆人都知道能夠將自己的生殖器進自己夢中女神陰道里是一件多麼夢幻的事情。而今天就在眼前張勁正瘋狂的享受着這夢幻的覺,兩人看着張勁不斷動的身體,聽着那夾雜在金屬聲音中的息聲,倆人的呼漸漸的加重,噴出的熱氣竟然將面前的玻璃照上了一層白霧。

20:35分杜衡在興奮的等待中度過了十五分鐘,當張勁提着褲子一臉滿足的走到杜衡面前時,他知道該自己去品嚐眼前的這具美味了。

房間是冰冷的,但杜衡的心是火熱的。他的心伴隨着腳下的步伐猛烈的跳動着,狂暴的擊打着自己的身體。白熾的燈光下夕子的身體顯得格外的白淨,白的如一尊白玉雕塑靜靜的躺在那裏。

杜衡慢慢的走到近前,從夕子纖細圓潤的腳趾慢慢的向上滑去,一直滑遍眼前這具身體的全身。昔高高在上的女神現如今就躺在這裏等待自己去征服、去品嚐,這種覺杜衡怎麼會輕易的讓它溜走,他要細緻的慢慢的品味,這具屬於他的物品。

「他竟然去吻屍體!」海濤隔着玻璃看到杜衡伏下身子,竟然去親吻夕子那傲然立的部,被驚的目瞪口呆。

張勁看着杜衡瘋狂的舉動説道:「他就是一個變態,我敢保證這幾年他沒少在這裏過屍體。」

杜衡沾了口吐沫均勻的塗抹在堅硬渾圓的龜頭上,輕輕的掰開夕子的大腿,慢慢的爬上了手推牀。

夕子的陰部因張勁的耕耘,顯得有些濕靡,兩片淡粉的陰如蝴蝶的倆片翅膀伸展着,裏面的竟然泛起晶瑩的紅潤。

撲哧堅硬的徑直的了進去,啊想不到裏面竟然竟然是濕滑温潤的。

他身下的可是人世間最美的女人,哪怕此時的她已經香消玉損,哪怕只是一具沒了靈魂的屍體,但這足以讓杜衡動不已。

原始的衝動成了此時杜衡身體最強力的發動機,杜衡如開足了馬達的賽車,呼嘯馳騁在夕子嬌的身體上。

砰!砰!砰!強壯與嬌柔烈的碰撞着發出猛烈的撞擊聲,這的撞擊聲竟然蓋過了金屬摩擦晃動時發出的聲響。

啪!啪!啪!兩人撞擊的聲音,漸漸的有單調的拍打聲變得異樣的空靈,那不再是簡單的體的碰撞而是情慾的融。

水!為什麼她身下會有水?杜衡的下體明顯覺到了一股濃濃水的澆灌,他明顯察覺到了對方下體的熱,這種滾燙的覺徹底發了杜衡的慾。

這是他姦屍以來從未有過的體驗,她一把將身下的屍體摟在懷裏,享受着倆個身體體上的摩擦,受着身下那具屍體帶給他的前所未有的情。

沉浸在慾漩渦中的杜衡,竟然忘我的一把捧起夕子的臉,忘情的向夕子吻去。

她的臉怎麼是濕的,當他的吻在那緻的面孔上,他分明應到了一抹酸鹹的體掛在她的臉上。

他睜開了閉的雙眼向夕子的臉龐看去……

啊!一聲驚吼將清潔室內的張勁和海濤嚇出一身冷汗。隨即只見杜衡幾乎是從夕子的屍體上直接彈了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張勁和海濤慌忙從裏面跑了出來,衝着萎靠坐在牆邊的杜衡喊道:「怎麼了老杜?」

杜衡背靠在牆壁上,滿眼驚恐的望着對面的屍體,渾身抖如篩糠,張着的嘴除了發出一陣啊啊的叫聲之外,説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還沒等張勁順着杜衡的手指的方向看去,身後卻傳來海濤聲調變得異常怪異的聲音:「她……她………她活了!」

張勁扭頭向後看去,夕子白皙的身體依然保持着被他們分開的姿勢,被他和杜衡蹂躪的地微微的張開着,出粉帶着水一般光澤的蚌,烏黑油亮的恥癱軟的貼在陰的兩側,上面掛滿混合着他們與她的體,這場景透着一股刺入骨髓的靡氣息。但這一切卻再也不能勾起張勁一絲的慾,因為此時張勁分明看到那雪白傲人的椒正上下起伏着,原本如白玉般的臉上的竟然掛着一抹紅,緊閉的雙眼早已睜開,水晶一般的雙眼驚恐的望着他們,眼角噙滿淚水。

饒是張勁心裏早有準備,但是當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仍舊被驚的説不出一句話,臉慘白的呆立在當場直直的看着剛剛甦醒過來的夕子。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突然停止逝,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在冰冷的空間之中。這一刻這裏再也受不到任何活躍的氣息,三個男人如泥塑一般死死的盯着面前赤的女人。

她還不能活動,她的身體唯一可以動的只有那雙透着動與恐懼的雙眼。

張勁慢慢的挪動着腳步,一步一步的向夕子靠了過去。伴隨着他向前的每一步,張勁的心跳都不斷的加快着速度。這來自心房猛烈跳動的動力並不是來自出於對原始的衝動,那是一種恐懼,一種對連張勁想都不敢想的恐懼。

面前那具粉雕玉砌的身體在張勁的眼中再也不是的女人,而是一具足可以把自己拖向萬劫不復深淵的粉骷髏。透過夕子那雙明水晶的般的雙眼,張勁看到的不再是美麗而是可怕的噩夢。

僅僅幾步的距離卻讓張勁走的心疲力竭,以至於他不得不掏出包中的毒品猛了一大口,希望用着高純度的白粉末來緩解他以處在崩潰邊緣的心臟。

兩雙同樣充滿恐懼與絕望的眼神在此刻碰撞在了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的人生決不能毀在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上。張勁心中一個可怕的聲音不斷怒吼着,那是聲嘶力竭的怒吼,那是絕望之下的怒吼,那聲音猛烈的衝擊着張勁的大腦,他的眼睛在這一瞬間蹦出一道道血絲,血紅的雙眼讓躺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張勁伸出已經顫抖幾乎不受控制的雙手,那雙白皙修長的手此時彷彿變成了一雙連張勁自己都不敢直視的魔抓,這雙來自惡魔的手抓正緩慢的撲向眼前的女人。

就在張勁下定最終的決心的時候,突然從他面前出現了另一雙手,那是一雙白胖的手掌,此時這雙手正抓起滑在地上的白布,輕柔的蓋在了面前這具的身體上。

這雙手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勁的死黨海濤。海濤將白布單蓋在夕子的身上的同時,俯下身子臉對臉的對夕子説道:「夕子小姐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你現在能説嗎?」

原本在張勁那雙血紅透着兇殘的眼神下,夕子的雙目幾乎驚懼到崩潰的邊緣,此時突然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位白胖的男子,並向他示意温柔的幫助時,她看向海濤的神情中透出了動的淚水和強烈的乞求,那樣眼神就如同一個墜落入充滿風暴汪洋大海中的女人突然看到了一棵漂浮在自己面前的稻草一樣,雖然這顆稻草未必能夠救自己,但她仍然死死的攥住,誓死不撒手一樣。

海濤摸了摸夕子的身體,發現雖然她的身體已不在冰冷,但依舊僵硬如初,恐怕剛剛從鬼門關逃過一劫的夕子,再一時半會之內未必會恢復知覺。

海濤儘量使自己的語氣平緩的向夕子問道:「夕子小姐如果你能聽懂我的話,就請你眨一下眼睛好嗎?」

海濤的話音剛落,夕子那水晶的眸子便使勁的眨着,深怕海濤看不到她在眨眼。

海濤看到起死回生的夕子依舊保持着清醒的意識,竟然從內心中湧起莫名的興奮,他回頭衝着靠坐在牆邊不斷髮抖的杜衡喊道:「老杜你還靠在那幹嘛,還不趕快給夕子找一件衣服穿上。」

杜衡如失魂落魄的傀儡一樣,眼神呆滯的從休息室裏找來一件刷手服遞到了海濤面前。海濤二話不説接過刷手服,連忙套在了夕子的身上。

杜衡一邊看着海濤給夕子穿衣服,自己一邊自言自語道:「怎麼辦她肯定看到我強姦她了……她肯定看到我……她肯定看到我了………」

張勁一把將杜衡拽到了後面的儲藏間裏,壓低聲音説道:「你特麼瘋了嗎,在這個女人面前瞎嘀咕什麼?」

原本還神情呆滯的杜衡被張勁的話突然驚醒,他一臉慌亂的死死攥住張勁的肩膀大聲吼道:「我完了……我完了……,我不能讓我家裏人知道,如果讓我爸知道,他會打死我的。張勁你告送我怎麼辦,現在到底怎麼辦!」

張勁暴躁的一把將杜衡的雙手拽了下來喝道:「你特麼的問我,我怎麼知道,誰他媽的知道的這娘們竟然活了.」

就在張勁和杜衡不知所以的時候,海濤則一臉興奮的跑了過來對二人説道:「真沒想到夕子竟然起死回生了,你們倆還愣在這裏幹什麼?杜衡你還不趕快去外面通知醫生,我這就給我記者朋友打電話,這絕對是今天全世界最具轟動的新聞。」

海濤一邊興奮的説着,一邊就要從兜裏掏出手機。張勁一把抓住已經伸入褲兜裏的手,衝着海濤急道:「你幹什麼?」

海濤有些詫異的看着張勁説道:「打電話通知人啊,我還能幹什麼?」

「你瘋了嗎?你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在這裏強姦了夕子嗎?」張勁的話讓海濤一愣,他抬頭看着張勁,又看了看愣在一旁痛哭涕的杜衡,海濤突然發覺到在場的三個人,只有他自己因為夕子的甦醒而興奮。

明顯覺到氣氛不對的海濤,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兩位兄弟説道:「難道你們不想讓外界知道夕子復活了嗎?」

「不想!」張勁惡狠狠的回答道。

「你呢?老杜,難道你也不想讓人知道嗎?」杜衡背靠在牆上,顫抖的搖了搖頭。

「我看你們倆都瘋了,難道咱們三個就這麼在這個地方待著,就能瞞得住全世界的人嗎?用不了幾個小時,等接班的人來的時候,我們還不是一樣束手就擒,還不如趁現在自己將夕子送出去,爭取寬大處理。」海濤邊説邊走向停屍房大門。

張勁一把拉住海濤的手臂説道:「誰説我們會束手就擒。」

張勁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足以讓海濤停下了腳步,他詫異的扭頭看向張勁。

這時的張勁不自覺間透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神情,雙目散發出一道道冰冷鋒利如刀的目光,一股如餓狼般的氣息籠罩在張勁的周身。這樣的氣息讓海濤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雖然張勁只是用眼神死死的盯着他,但海濤卻再也邁不動腳下的步伐。

張勁看到海濤站在原地不再有繼續向外面走的意思,他心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但眼神已久冷峻的盯着海濤説道:「我們絕不會坐以待斃,我可不想讓我的下半身在監獄中度過。」

海濤從張勁的話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驚恐的看着張勁説道:「難道你想……」海濤沒有説出後面的話,他實在是無法相信一個自己認識了十幾年的發小,會突然冒出這麼可怕的想法。

張勁沒有回答海濤的問話,而是在沉默中點了點頭。

「你瘋了!我決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相信老杜也不會你同意你這個瘋狂的想法。」在經過一陣恐懼之後,海濤突然發瘋般的咆哮起來,海濤剛剛研究生畢業,他的生活才剛剛開始,他可不想就此毀掉自己所有的人生。

「你給我閉嘴!你説的光冕堂皇,那是因為我們三個當中,只有你沒上了夕子,你他媽的當然不怕這件事被曝光了。可是我和老杜能行嗎,如果這件事被曝光了,我和老杜不僅會他媽的坐牢不説,你別忘了我老爸可是政府幹部,到時候你讓我爸爸怎麼辦?」張勁指着海濤的鼻子低聲吼道。

海濤並不理會幾乎憤怒到失控的張勁,而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向老實本分的杜衡。

「老杜你會贊同我吧,我知道你是夕子的超級粉絲,難道你想親手殺死你的偶像嗎?

杜衡靠在牆上頭不斷的撞着後面的牆壁,嘴裏不斷的嘀咕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張勁扭頭一把摁住神已經極度崩潰的杜衡説道:「老杜你考慮清楚我們現在的處境好不好,難道你真想放任那個女人活着離開這裏嗎,你可想好了她可是夕子一個萬眾矚目的全球巨星。我們的事如果曝光之後,你想想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個一個姦屍犯,到時候別説你在自己生活的這一個小圈子裏抬不起頭,你就是在全世界幾十億人面前都抬不起頭,老杜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張勁的話像一把利刃深深的刺進杜衡的要害,讓杜衡猛然間從頹廢中驚醒。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低聲説道:「我特麼還沒結婚,我不想我的人生就這麼完蛋了。」

張勁興奮的照着杜衡肩膀就是一拳,然後獰聲問道:「老杜你有辦法將人殺死之後,第二天法醫屍檢查不出原因嗎?」

杜衡點了點頭説道:「用濕巾捂住臉可以讓她窒息而死,然後我在把屍體擦洗一遍,應該就不會被發現什麼馬腳。」

張勁揮着拳頭猛的砸在牆上,狠狠的説道:「説幹就幹,老杜去找一條濕巾,我們這就把那娘們死。」

杜衡聽話的從後面的衣櫃裏取出了一條寬大的巾,然後放進旁邊的水池內。

張勁看到杜衡聽話的按照他的吩咐做着準備工作,稍微平復下自己的心情後扭頭對海濤説道:「你要是不敢參與,就乖乖的在這裏等我們。」隨後扭頭對杜衡説道:「完事了嗎?完事就趕緊出去把這個女人做掉,以免夜長夢多。」

雖然經歷了整整六七個小時的假死亡,再經過初次甦醒後的餛飩和驚懼之後,現在平復下心情後的夕子完全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自己赤身體的躺在一間到處都是死人的太平間,而那三個男人當中至少有兩個男人曾經把自己強姦了,而自己乾脆就是在一個男人的身下甦醒過來的。

他知道這三個男人在對面的小屋子裏不斷的爭吵着,雖然她聽不清楚三個人爭吵的全部內容,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生死已經完全掌握在那三個男人的手中。

吱呀一聲那間小屋的門被推開了,從裏面第一個走出來的正是那個讓她看着就心驚膽戰的高個男人。此時這個男人血紅的雙眼死死的盯着自己,快步的向自己走來。

夕子看着這個男人突然意識到了一種不祥預,隨着男人與男人的距離不斷的拉近,她清晰的聞到了一股氣息,那是讓人崩潰的氣息,那是死亡的氣息。

剛剛經歷過死亡的夕子,深切知道生命的寶貴。可是還沒等她再一次去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生的氣息之時,眼前的這個男人卻要再一次把生命從她的手中搶走。

不!她不要坐以待斃,她不要放棄生的希望。可是現在的她全身僵硬的沒有一點知覺,甚至連發出一聲吶喊都成為不可能。

一股火辣辣的氣息撲面而來,兇惡的眼神如兩把刀子狠狠的剜進自己的雙眼之中。

此時的男人在夕子的眼中早已變成了面目可憎的凶神惡煞,變成了要把她靈魂從身體裏走的魔鬼。

我不甘心,我不想就這麼離開這個世界。夕子掙扎的張開嘴,她要向面前的男人做最後一次吶喊,她要向命運之神宣自己的不滿。

「啊……!」那是一聲渴望生命的吶喊。當這個聲音艱難的從夕子的口中喊出,足以讓每一位聽到這聲呼喊的人心碎,但是被罪惡矇蔽雙眼的張勁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反而加快了自己奔向夕子的步伐。

「老杜把巾給我拿來!」來到夕子面前的張勁突然向身後的杜衡喊道。

「我不許你這麼做!」沒等杜衡回覆張勁的喊話,海濤憤怒的從儲藏間走了出來。

一向隨和的海濤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憤怒,他指着張勁的鼻子喝道:「我們三個人的人生不能毀在你這個瘋子的手裏。」海濤邊説衝到夕子的身邊,他用手撫摸着夕子的額頭安道:「夕子小姐你別怕,我這就帶你出去。」

海濤邊説邊從張勁手中搶過手推車,加快腳下的步伐向停屍間的大門衝了過去。

「老杜快堵住大門,不讓海濤衝出去。」張勁站在海濤的身後大聲吼道。

「老杜!」當海濤看到老杜擋在自己的面前,雙手死死的抵住面前的手推車時,海濤衝着杜衡發出絕望的一聲怒吼。

杜衡表情痛苦的向海濤搖了搖頭,雙手更加用力的握着手中的手推牀拼盡全力阻止海濤再向前邁出一步。

「虧我還把你當成兄弟,你他媽的在這個時候竟然想背後捅老子一刀。」張勁怒吼着從海濤的後面一把將海濤攔抱住,向身旁猛的摔了出去。

就這樣倆個鐵哥們突然變成了仇人,在杜衡的不斷勸解聲中撕扯扭打在了一起。

張勁本來就比海濤長大的高大壯,此時更是失控的像一頭發了狂的公牛,吼叫着對着海濤一通暴捶猛踹。

突然砰的一聲,張勁終於將海濤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隨後他抬起腳狠狠的向海濤的腦袋踹了過去,口中發狂的罵道:「我讓你他媽的當好人,我讓你他媽的救這個臭娘們!」

「張勁快住手,你看那是什麼?」杜衡一邊阻止張勁繼續施暴,一邊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海濤腦後叫道。

血!鮮紅的血如泉湧一樣從海濤的腦後噴湧而出,很快在海濤的周圍形成一大片血海。

刺眼奪目的鮮血讓張勁從發狂的失控中冷靜了下來,他第一次到了什麼叫做後怕。

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徹底玩大了,他趕緊蹲在地上一把將海濤的頭抱住,滾熱的鮮血仍舊不斷的從海濤的後腦中噴湧而出,瞬間自己的雙手便浸泡在這片血海之中。

「海濤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嚇我,你快説句話。」張勁聲音顫抖的不斷對海濤呼喊着。

海濤雙目盯着面前的張勁艱難的説道:「張勁救救我,我……我不想死………」

「海濤你放心咱們是好兄弟,我不會讓你死的相信我。」張勁一邊安着海濤,一邊和杜衡飛快的將海濤抬近了後面的儲物間中。

張勁驚慌的看着杜衡一面從急救箱中取出紗布、消毒水、止血藥,一面練的給海濤做了簡單的包紮,儘量將海濤的血止住。

「怎麼樣?」張勁忐忑的向杜衡問道。

「他需要馬上就看醫生。」杜衡聲音顫抖的回答道。

張勁看着躺在一邊的海濤説道:「好兄弟你在堅持一會兒,等我把那個女人解決了,就馬上帶你去看醫生。」

叮鈴!

「什麼聲音?」張勁驚恐的向杜衡問道。

「不好是樓下來送屍體的?」説着杜衡飛快的跑向外面,一把關掉了停屍房內的電燈,然後將夕子的手推車推進了裏面的小屋內。

張勁看着一臉驚慌的杜衡急道:「你不是説只有你有電梯鑰匙嗎,怎麼還有人來這裏?」

「下面也有備用鑰匙,有時候他們也會直接將屍體送上來。」杜衡低聲的回答道。

「那他們會不會將屍體送上來後去找你?」張勁焦急的問道。

「應該不會的,誰沒事總在這上頭待著,他們將屍體送上來看不到我,會把單子直接放在我休息室,我回來後自己入檔就行了。」杜衡嘴上雖然這麼説,但心中仍舊緊張的要命,深怕對方突然就按章辦事。

求……求……你們………放………「

就在這緊要關頭,躺在手推牀上的夕子竟然開口説出了話。這一聲斷斷續續的乞求之音,在張勁和杜衡的耳中簡直就是一聲足能將二人震得肝膽俱裂的炸雷。

張勁伸出手一把死死的捂住了夕子的嘴,不讓她在發出任何的聲音。

吧嗒!吧嗒!伴隨着一陣腳步聲和手推車劃過理石地面的聲音,一名男醫生推着一輛手推牀走進了停屍房。

停屍房內的空氣在這一瞬間凝結在了一起,杜衡的耳中幾乎聽不到外界任何的聲音,他能聽到的只是自己腔中那劇烈的跳動之聲,砰砰如鼓點般的聲音,幾乎要將杜衡的心臟敲的稀碎。

男醫生只是簡單的瞅了一眼空蕩蕩的停屍房,扭頭關閉了屋內的燈光哼着小曲離開了這裏。

叮鈴!伴隨着走廊盡頭電梯啓動的聲音傳來,張勁和杜衡如了氣的皮球一股坐在了地上。

倆人又待了片刻,張勁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捂在夕子的嘴上,他一鬆手只見被窒息的滿臉成醬紫的夕子,長着嘴、蹬着雙眼,直的躺在了二人的眼前。

張勁和杜衡相互瞄了一眼,便都俯下身子想看看夕子是否被他們窒息而死。

然而就在張勁剛要去仔細檢查的時候,夕子半張的嘴突然發出啊……!的一聲,並伴隨着一陣劇烈的咳嗦,脯竟然上下起伏緩過了這口氣。

張勁有些懊惱的對着尚未緩過氣的夕子啐了一口道:「媽的想不到你還這麼能抗,這麼都沒把你死。」

「張勁你快來看,海濤快不行了!」杜衡蹲在海濤聲旁焦急的向張勁喊道。

張勁顧不得還在驚恐中的夕子跑到海濤身旁,對着已經奄奄一息的海濤説道:「海濤你聽着我們現在就想辦法把你送到樓下,但你要記住當有人問起你來你是怎麼傷的,你一定要對醫生説你是不小心摔傷的懂嗎?」

海濤眼神離的看着張勁,嘴中不斷的重複道:「你們別拋下我,一定要救我。」

張勁佔了起來對杜衡説道:「我們不能就這麼樣把他從樓上抬下去,你這有沒有什麼可以把人裝進去不容易讓人發覺的東西。」

杜衡在屋內掃視了一圈説道:「我這裏除了幾個大號垃圾桶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好就用這東西把海濤運出去,不過要記住我們把海濤送到樓下之後,先別直接送到急救室,一定要先從你們樓後的垃圾場的側門出去,然後在從大門進去懂嗎?」張勁此時仍舊不厭其煩的向杜衡囑咐道。

杜衡惶恐的連連點頭,然後手指着旁邊牀上滿臉驚恐看着他們的夕子説道:「這個女人怎麼辦?『張勁看着牀上的狠狠的説了一句:」現在就死她。你去外面看看動靜,我去把仍在外面的巾取過來。「

説着張勁拉着杜衡飛快的向外面跑了出去,將奄奄一息的海濤和驚恐萬分的夕子扔在了這間黑暗的小屋內。

作為世界寵兒的自己,萬萬沒有想到,會有一天已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此時屋內靜悄悄的,夕子僵硬的身體在經過剛才一系列的折磨和驚嚇之後,她發現自己除了下半身還沒有知覺之外,自己的上半身已經能夠慢慢的移動了。

她扭過頭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海濤,那個胖胖的男人。就在剛才夕子一直把這個男人當成自己唯一求生的希望。現在她的希望伴隨這個男人的逝去而變得渺茫,面對自己的生命即將被人剝奪,她看着面前與她同樣即將死去的男人留下了兩行痛苦的眼淚。

「對不起!」對面的男人突然輕聲的對她説道。

伴隨着這三個字,夕子明顯可以覺到他的神正漸漸的消失,慢慢的眼中的神彩已變得灰暗。

這個試圖將自己從這裏救走的男人,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安靜的走完了他人生最後一步。

看着生命在自己眼前一點一點的消失,讓夕子原本熄滅的生命之火,再一次在心中燃起。她決不能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去,她是夕子一個億萬人矚目的明星。她的生命決不能就這樣終結,前方還有好多彩等待着她。

重新燃起的希望讓夕子的身體迸發出了極限的力量,她使出自己身體所能夠發出的極限的力量,努力的將自己的身體向手推牀下翻去。

砰!的一聲夕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體撞擊冰冷堅硬的地面上帶來的疼痛,絲毫沒有影響到夕子。她伸出剛剛恢復知覺的雙臂,艱難的拖帶着自己僵硬的身體向海濤一步一步的爬去。

「她竟然打電話了!」杜衡拿起從夕子手中搶回來的手機對着張勁喊道。

萬沒想到僅僅離開這麼短短的幾分鐘時間,眼前的女人竟然拿海濤的電話向外播出了號碼。

惱兇成怒的張勁一把抓起夕子的秀髮,惡狠狠的對着夕子吼道:「臭婊子你媽的剛才給誰打的電話?」

「我的經紀人,我告送他我在醫院的太平間裏活過來了。」夕子在張勁暴的對待下,艱難的回答道。

「我你個媽的!」張勁聽完夕子的回答,發瘋般的照着夕子的口狠命的踢了起來。

夕子稚本無法忍受男人暴的攻擊,鑽心的疼痛讓躺在地上的夕子發出陣陣痛苦的呻

但是夕子知道此時哀求和痛苦的呻救不了自己的命,她強忍着張勁對自己暴的待,儘量不讓自己繼續發出呻之聲。她一把抱住再一次踢向自己口的大腿,哀求的説道:「你放心我沒向我經紀人説出這裏面的事情,我只告送他我被一個醫院工作人員救活了,我用的就是這個人的手機,僅此而已。我求求你們放我走吧,我保證一個字都不會亂説。」

杜衡更是慌張的看着張勁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張勁看着手機上播出的陌生號碼無奈的説道:「這娘們的確把電話打出去了,現在沒有辦法了,我們只能把她送出去。你負責送她走,我去把海濤送到外面搶救。」

直到這個時候張勁二人才意識到海濤早已沒有了呼,看着躺在冰冷角落裏的海濤,張勁伸出手合上了那雙依然還睜開的雙眼低聲呢喃道:「我們對不起你了。」

「把海濤的屍體裝進垃圾袋裏一起帶走吧。」張勁長舒了一口氣説道。雖然海濤的意外死亡讓張勁受到了失去朋友的悲痛,但對他來説這也是一種解,現在他們可以專心應對眼前的這個麻煩。

當停屍房的大門被推開的那一剎那,夕子這才覺到自己這才是真正的復活了。

雖然幽長的走廊依舊是陰森冰冷,但夕子卻受到藴含在空氣中那生的氣息。

張勁和杜衡推着夕子和海濤的屍體快步的走向前方的電梯,他們心中是矛盾的,此時的他們即希望自己趕快結束眼前的一切,又對即將到來的一切到無限的恐懼和茫。

電梯的門在懷着迥然不同心情的三個人面前打開了,空蕩蕩的電梯空間在三個人的眼中呈現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面。夕子看到的是一片光明,是她悉的聚光燈、鮮花和掌聲;而張勁和杜衡看到的則是冰冷的手銬,暗無天的牢房,還人們向他們投來的不恥的目光。

一陣所有人都悉的蘋果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三個人的目光同時聚焦在了張勁手中所拿的那部屬於海濤的手機。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正式夕子方才撥通的那個陌生號碼,再經過一陣烈的思想鬥爭,張勁最終還是接通了手中的電話。

「喂!剛才是誰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伴隨着對方的聲音,原本已經無助的雙眼又一次閃出暴怒的火焰,他對着電話吼道:「你他媽的打錯了!」説完張勁直接把電話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啪!的一聲電話被摔的粉碎。

「臭娘們!你他媽的竟然敢耍老子,我媽的不掐死你,我誓不為人。」張勁怒吼着一把從杜衡的手中搶過手推牀,推着牀掉頭向回走去。

杜衡跟在後面有些不知所以的問道:「張勁你怎麼回去了?」

張勁頭也不回的吼道:「電話就是他經濟人打過來的,這娘們剛才本就沒有撥通那個電話。」

一走進停屍房,張勁暴的將夕子直接從牀上狠狠的拽了下來,然後將夕子直接拖進了裏面的儲物間。

杜衡跑到張勁的身後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張勁面兇狠的説道:「殺了她!你再去一條濕巾,等我把海濤的屍體處理回來後,咱就把這個娘們宰了。」

杜衡看了看手錶有些焦急的説道:「你快點回來,現在十點多了,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該接班了。」

張勁沒有理會杜衡而是重新返回到走廊,推着裝着海濤屍體的垃圾桶繼續向電梯走去。

「老杜把電梯門口的碎電話收拾一下。」張勁落下一句話便走進了電梯。

咣噹!杜衡按照張勁的吩咐,關上了儲物間的門拿起條埽向外走去。

希望的火焰剛剛點燃,命運之神又一次把她無情的掐滅。伴隨着房門的再一次關閉,夕子徹底受到了絕望與恐懼。

她試圖掙扎着從地上站起,可是僵硬的雙腿依舊毫無任何知覺,僵硬的就像兩條死拖在她的身下。

夕子知道這時是他最後一次求生的機會,她必須要抓住這次機會,否則她將徹底告別這個她無比眷戀的世界。

夕子堅強的用兩手支撐着笨重的身體,一下一下艱難的向門口爬去。她輕輕的將儲物間的房門推開一絲縫隙,悄悄的向外望去。去收拾殘局的杜衡還沒有回來,整個停屍房顯得空蕩蕩的,而更關鍵的是停屍房的大門竟然沒關,一道明亮的光線透過半敞開的大門投在幽暗的停屍房內,如一盞指引她前往生命彼岸的明燈照亮了她前面無盡的黑暗。

為了活下去這個柔弱的女人,再一次用雙手拖着自己僵硬的軀體,向前艱難的爬行着。

冰冷濕的地面摩擦着她稚的肌膚,刺骨的寒意不斷襲擊着她身體每血管,死神的長鞭不斷鞭撻着她脆弱的靈魂。

活下去!活下去!夕子腦海中不斷的在吶喊着,這是她向前爬行的唯一動力。

這一天對杜衡來説恐怕是他一生過得最特殊的生,刺、興奮、恐懼、織在一起讓他在這一天臨近零點時終於崩潰了。

杜衡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清掃的走廊地面,他不是一個愛哭的男人,但今天他的眼淚止不住的再往下

這眼淚是為以死去的好友海濤,還是為了自己即將到來而又不可知的未來,還是為了那個裏面躺着的女人,這些恐怕連杜衡自己也不知道。

他神情麻木的走進了停屍房,推開了裏間儲物室的房門。

夕子不見了!猶如一聲炸雷在杜衡的頭頂炸開,將杜衡徹底擊潰在了這冰冷的房間內。

他發瘋的在停屍房內四處尋找着,可是空蕩蕩的停屍房內,除了二十多具失去生命的軀體之外,本找不到那個女人。

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個下半身失去知覺的女人到底能跑到哪裏去,杜衡發瘋般的終於在屋內哭喊着。

或許杜衡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推開停屍房大門的時候,夕子就躲在他身側門後的地板上,當他走進裏面儲物間的時候,夕子則剛剛艱難的爬行在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

求生的慾望沒有衝混夕子的大腦,她並沒有衝向走廊盡頭的電梯,而是掉頭直奔對着停屍房大門的天陽台。

夕子知道此時如果衝向電梯必定會遇到上來的張勁,而在這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藏匿自己地方的樓層裏,外面的天陽台卻成了自己最佳的庇護所。

區區只有一米零一點的窗台,在夕子的面前卻變得遙不可及。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稚雙手使勁支撐着自己的上半身,讓自己盡的身體儘量達到她現在所能夠到的極限。

疼痛那是一種挑戰身體最高極限的疼痛,從她的間、手臂傳來襲來。

夕子緊咬牙關憋足最後一口氣,啪!一隻手掌終於夠到了那遙不可及的窗台,啊!伴隨着夕子心中的一聲吶喊,她抬起了自己第二隻手臂。雙臂死死的摁在窗台上,用力的向上撐起自己的身體。

這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情,但這對此時的夕子來説簡直是她這一生做過的最為艱難和痛苦的事情。

她努力的向上攀爬着,可是身體太重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輕靈的身體此時會如此的沉重。

她用盡自己最後一絲的力氣,努力的站了起來,可是當她抬起一隻手臂試圖打開面前窗户時,她纖細的臂膀卻無法再支撐自己沉重的身體,砰的一聲她又一次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努力,再努力一次,你一定能成功的夕子。夕子咬着牙再一次重複着剛才的動作,努力的向上攀爬着。

柔弱的身體一樣可以迸發出讓人不可以思議的力量,當夕子再一次從窗台前站起的時候她的雙眼又一次噙滿了淚水,只不過這次的淚水是動的眼淚。

推開窗户呼真正的空氣,那是繁星下自由和生命的氣息。夕子大口的呼着這來之不易的氣息,強忍着拉伸僵硬肌帶來的撕裂般的疼痛,夕子努力的向窗外爬去,她要徹底的投入生命的環抱之中。

砰!夕子又一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嬌弱的身體撞擊在冰冷的理石上帶給夕子的不僅僅是疼痛而是絕望。

自己的身體被一個強大的力量從後面死死的攥住,野蠻的沿着冰冷的地面向後拖拽着。

夕子狠命的向前掙扎着,可是自己的腳踝緊緊的被身後的惡魔攥在手裏,任她如何掙扎都逃不開那可怕的魔爪。

身體被無情的拖拽着,窗外的繁星漸漸離自己遠去,深邃的夜空曾經離自己如此之近,可就在要自己觸手可及時,自己卻又墜入了萬劫的深淵。

夕子絕望的呼喊着,做着最後一次也是徒勞的掙扎,但死神卻越來越近,以至於她可以覺到死神正在那間黑暗的房間裏微笑着等待着她。

「我不想死!」被拖拽的夕子絕望的呼喊着,可是死神已經緊緊的將她抱住,任她咒罵、哭喊、都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當杜衡看到張勁猶如凶神一般攥住夕子的一條大腿,如拖拽着一隻牲口將夕子從走廊裏一直拖進了停屍房。從來沒有的恐懼襲上杜衡的心頭,眼前的張勁再也不是那個高大帥氣有些痞子氣的公子哥了,而是一個兇殘、無情、嗜血的惡魔。

看着在地上痛苦掙扎哭喊的夕子,杜衡第一次從心裏覺得這個女人是如此的可憐,第一次覺得他和張勁所做的一切是如此的殘忍。

張勁將夕子拖到杜衡的腳下,拽着手中的大腿硬生生的向後一擰將夕子的身體翻了過來,昔高貴典雅的女神如同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渾身顫抖着躺在了兩個男人的腳下。

張勁近乎瘋狂的對杜衡吼道:「濕巾呢?」

杜衡用一直不斷抖動的雙手將懷中剛剛浸濕的巾遞到了張勁身前,張勁並沒有去接杜衡手中的巾而是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夕子對杜衡説道:「你去把這個娘們死。」

杜衡看着地上已經恐懼到極限的夕子,並沒有聽從張勁的指揮,只是呆立在原地直直的看着夕子。

「老杜你發什麼楞,趕緊死她。」張勁站在一旁吼道。

杜衡神情恐慌的扭過頭看着張勁道:「要下手就你下手,我不敢殺人。」

張勁一聽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媽的!都他媽的這個時候了,你説你不敢殺人,你別忘了你的雞巴也他媽的了這個女人,她不死你也不了干係。」

張勁的話並沒有刺到杜衡,杜衡咬了咬牙哆嗦着對張勁説道:「反正你剛才已經殺一個人了,現在這個要殺你就自己動手。」

杜衡的話讓張勁的怒火一下子竄到了頂點,他怒不可視的一把抓住杜衡的雙手,連手帶巾一下子摁在了夕子的臉上,嘴中狠狠的説道:「你他媽的想關係門都沒有,有福一起享,有難咱他媽的也一起當。」

杜衡看着躺在地上不斷扭動的身體,看着那雙原本美麗而現在透着無限驚恐與絕望的雙眼放聲的哭道:「我不想殺人……我不想殺人………」

可是不管杜衡心中多少個不願意,他和張勁一樣成為了扼殺這個年輕女孩的兇手。

夕子的驚恐的雙眼漸漸的失去了光澤,不斷掙扎扭動的身體漸漸的失去了温度,那曼妙體又一次在杜衡的面前變得僵硬。

靠聲音和音容笑貌征服全世界的女人,最終沒有發出一聲呼喊,就這樣被倆個男人野蠻的殘殺在了這冰冷的房間內,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她怎麼還了!」當夕子不甘的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張勁才發現夕子竟然噴出一灘宿

金黃的順着夕子的下無聲的淌着,染濕了夕子的身體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腥臊味。

恐怕沒人會想到這麼一位倒全亞洲男人的女人,最終會以這樣一種悲慘和不堪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張勁看着蹲坐在地上依舊不斷髮抖的杜衡説道:「老杜你把這女人的身子處理乾淨,我先在樓下等你。」説完張勁扔下夕子的屍體和已經崩潰了的杜衡離開了這裏。

夕子那美如維納斯般的身體又一次呈現在了杜衡的面前,但此時的杜衡再也沒有了任何質。他用一條柔軟的巾輕輕擦洗着被和塵土髒的身體,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這一生恐怕都無法原諒自己的最殘忍的事情。

如果説剛才的眼淚都是為自己而哭泣,那麼現在當看着如沉睡中的屍體時,他下的眼淚則是為了眼前這個女人。

他努力的擦洗着夕子身體上每一寸的肌膚,他不想讓一點塵埃沾染在夕子的身體上。此時他所做的這一切恐怕是他能夠為這個女人所做的最後一件事,也是他自我認為的一次贖罪。

可是這些又有什麼用,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扼殺在他自私、冷漠、兇殘的手中。

終於屍體被他清洗的一塵不染,那雪白甚至還略帶一些紅潤的身體又一次呈現在了杜衡的面前。「一路走好!希望你在天國一樣璀璨奪目。」杜衡心理不斷默唸着。

「咳!咳!咳!」突然夕子的口中竟然又一次發出了聲音,杜衡的心中一陣狂跳。

她竟然沒死,一個女人可以在一天之內經歷兩次假死,這是一個多磨渴望生命的女人。

杜衡吃驚的看着身下漸漸恢復呼的女人,低聲的對她説道:「別睜開眼睛。」説完她將手中的那張白布輕輕的蓋在了夕子的身上。

叮鈴!電梯門又一次被打開,站在電梯門口的杜衡看到張勁又一次慌慌張張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杜衡面慌張的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張勁雙手一攤説道:「我剛才把手機落在了裏面,你快把門打開我進去取手機。」

杜衡一步一步的慢慢想向前走着,心臟忍不住的砰砰之跳,他心中默唸着夕子前往不要從牀上下來,否則這個大難不死兩次的女人必定不會逃過第三次。

「你磨蹭什麼呢?快把門打開,一會兒接班的就來了?」張勁看着杜衡哆裏哆嗦的拿着鑰匙半天也沒把門打開,生氣的一把搶過杜衡手中的鑰匙直接了進去,大門咔嚓一聲被張勁推開。

伴隨着大門打開的一瞬間,一把鋒利的剪刀便直接刺進了張勁的眼中。脆的眼睛本無法阻擋利刃的鋒芒,錐子般的刀身毫無阻力的從瞳孔內直接刺進了張勁的頭骨深處。

撲!撲!撲!三次,張勁的左眼整整被重複的刺入了三次,伴隨着剪刀第三次從眼中拔出,鮮血如噴泉一樣從眼中噴出,一道道鮮血飛濺而起,噴在面前那個嬌小的女人臉上。

張勁在倒下的一瞬間終於看清楚了那張臉,那個結束自己生命的臉正是夕子。

杜衡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神崩潰的對着夕子説道:「你為什麼要殺他,他拿走手機就會走的。」滿臉鮮血,表情冰冷的夕子邁過腳下的屍體來到杜衡面前,她沒有回答杜衡的質問,而是用手中的利刃毫不留情的刺進了杜衡的小腹。

一下!二下!三下!杜衡驚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個再最後關頭被他救下的女人,現在卻無情的用手中的利刃一下一下剝奪着自己的生命。

鮮血隨着不斷拔出的利刃向外噴湧着,杜衡雙手捂着自己的小腹剖通一聲跪在了夕子的面前,他抬起頭用盡自己的力氣向夕子問道:「為什麼………要………殺我?」

撲!鋒利刀身深深的刺進了杜衡的脖腔。

今天凌晨北京是某醫院爆出驚人消息,昨因意外死亡的著名影星夕子小姐,意外的於次凌晨從該院十層墜樓身亡。同時警方在醫院的停屍間內發現了兩具男屍體,其中一人經院方證實為本院工作人員。又具警方最新公佈的消息,在稍早時候警方又在醫院廢物堆放處發現一具青年男屍體,關於這次離奇事件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我們將持續關注後續事態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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