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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艦少女-Project - R】(04)老狗和獅子【作者:chao_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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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chao_D

字數:9252

首發:PIXIV(id=13772653)

相對於海港附近的凋敝,休達遠離海岸的新城區保留了更多文明社會的氣息,至少這裏的混混與幫派分子,不會在白天持槍搶劫。儘管相對「安全」許多,年輕提督身旁仍然跟着一位長髮披肩的美麗少女。與她緻的面容同樣引人的,還有她那寬鬆上衣也掩蓋不住的傲人曲線。提督本想着獨自回城區一趟,但扶桑堅持要跟來護衞。看來扶桑默認了加入了自己的港區,所以不再希望自己的提督隻身犯險了。年輕提督覺得有些引人懷疑的風險,畢竟自己入住城區的旅店時,是獨自一人的。

幸好旅店的服務生沒有任何疑慮,敷衍地鞠了一躬就領着二人來到提督的貴賓套間門口。扶桑沒有穿艦裝或者制服,在服務生眼中也許只是年輕客人臨時撥的漂亮情人罷了,這可再常見不過。進入套房的扶桑稍微有點吃驚,整個寬敞的房間被亂七八糟地滿了各種行李與木箱子。扶桑有些疑惑的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有些為自己將來的港區環境抱有疑慮。提督笑了笑,相當自豪的説:「把這些東西分批運進來可是不容易,尤其你還得收買半個酒店的員工。」説罷他擠過搖搖墜的大箱小包,走進圍在雜物之中的茶桌。茶桌上放置着一台厚重的便攜電腦,或者説「儘可能便攜」的電腦。這個年代所有可能與深海近距離接觸的電子設備,必須做足電磁防護。傳統軍隊在第一次面臨大規模深海時,就像突然被EMP炸彈襲擊了一般;短波無線電台冒出白煙,艦載計算機藍屏重啓,甚至人類自認為具備先進抗電磁殺傷能力的相控陣雷達,都瞬間被燒燬了大半。深海活躍所產生的電磁輻是如此劇烈,以至於現在各國都能依靠對海的電磁觀測來預警深海的襲擊。

年輕提督打開厚如板磚的電腦,通過虹膜掃描與面部識別後,又輸入了一大串密碼,終於把系統成功啓動。這種總督府配發的制式裝備,作界面有着濃烈的復古主義,把一切計算能力都用在了能上。年輕提督彎從桌邊抱起一個碩大的黑盒子,放在電腦旁的桌面上,木質的桌角用吱呀聲抗議着這股重量。用短短的排線連接電腦與啞鈴般重的黑盒子後,提督終於能夠通過衞星量子通訊發送他進來的情況了。

理論上絕對安全的代碼,以衞星為媒介跨越了半個地球,把最近幾天的各種壞消息報告了出去。過了半小時之後,提督和扶桑才收到了不知何處發回的指示。扶桑依偎在年輕男人身旁,好奇的盯着屏幕,但是屏幕上是她從沒學過的東方文字,也許這和她的原型艦的母語很像,但她認不出。艦娘能很快學會人類的任何語言,前提是她接受了關於這門語言的系統教育。年輕提督聳聳肩,表示這反正是暗語,就算扶桑學過也看不懂。在一屏幕方塊般的字符裏,扶桑只看出了結尾落款的一個字母,R。

提督迅速掃視了所有回覆,隨後他關掉電腦,在扶桑吃驚的注視下出了硬盤,用隨手起的榔頭敲的粉碎。提督收拾乾淨現場,把不能更碎的硬盤遺體倒進水池,酒店安裝在水池裏的固體垃圾粉碎機把殘骸中殘留的大塊徹底消滅,隨即衝進下水道里。提督從桌邊的行李包裏出一塊嶄新的硬盤,重新安裝回電腦上,又把大黑盒子拆掉扔回地板,這才帶着扶桑準備離開。

「提督難道帶了一屋子的硬盤嗎?」,扶桑好奇地問道。「如果全是硬盤的話,我的工作反而輕鬆不少」,提督故做神秘的回答,「先別管那些了,我們得去見一個人。」

休達城中一個有些破舊的街區裏,身穿白制服的年輕人和黑長髮的少女敲響了一家維修店的大門。老闆是個身材敦實的中年男人,他皮膚被休達的烈曬成棕,但是一口濃重的英國口音讓他與本地環境顯得不太一致。老闆帶着他們穿過堆滿舊家電的櫃枱,擠進侷促的休息室。

「這才幾天,你就開始往我店裏帶姑娘了,你們提督真的和我老家的種馬一般力旺盛。」老闆揶揄着。年輕提督聳聳肩,「她是戰列艦扶桑,你可以認為她是我的艦娘,所以沒必要用你祖傳的冷笑話打趣了。時間急迫,我們行動必須提前。」

老闆臉上那股英國氓特有的微笑消失了,他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如同盯上了獵物的獅子,一動不動,但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味:「太好了,再拖幾天我這把老骨頭怕是要鏽死了。用C方案?」

「不行,計劃有變,我希望增加一些行動任務。」,年輕提督出了和老闆相似的神

「哈哈,目標越多越好,所以我才喜歡和你這種頭小子合作。老頭子們整瞻前顧後,又是怕政治影響太大,又是擔心影響自己選票。這總和掉牙了的老女人一般的行動速度,怎麼可能做成事?」他得意的翹起二郎腿,「我們的格言可不是whoworrieswins」

「我很高興十年家電維修的手藝,沒把你變成個維修工,老威廉。」提督笑着説。「不過你聽我説完。不止要增加D的目標,我們還必須在今天就幹上一票。」

「老威廉」探過頭來,「我猜是你從弗託斯的港區拐走了一位美麗端莊的黑髮女士,需要請我做你們決鬥的公證人?」

提督搖搖頭,「我可沒什麼騎士神,弗託斯今晚就要乘坐總督府的包機,返回位於歐洲的總部,有些人已經注意到了這次新航路開闢計劃裏的異常,絕不能讓弗託斯回去證實他們的猜測。」

「就算是總督府的包機,那也有不少無辜平民在上面,你可別想讓我做爆破民航的恐怖分子。」,老威廉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我也不會,而且絕對不能讓艦娘牽扯其中,所以這次行動風險更大,如果我們只能回來一個,那麼D的任務必須由那個人獨立完成,如果都回不來,潛伏者會被喚醒接替我們的任務。老威廉,你敢來嗎?」,提督同樣嚴肅的問着,坐在一旁的扶桑下意識抓緊了年輕提督的衣角,但什麼也沒有説。

「WhoDaresWins」,老威廉説罷狠狠灌了一口扎啤:「讓你們這些新來的見識見識老狗嘴裏還剩幾顆牙。」

休達城區裏的醫院條件相當不錯,但收治與深海傷害有關的患者還是總督府系統下的專門醫院更加可靠。弗託斯正躺在里港區幾十公里外,深海症康復院的ICU室裏。連續不斷的透析和藥物注救了他一條命,但是現在他只能含糊的發出一些憤怒的低吼,完全不能與旁人。總督府的陪護專員已經嚴密控制了這家醫院,弗託斯今晚就會乘坐降落在休達野戰機場的專機,緊急送往總部。負責主導護送任務的年輕憲兵焦慮地一遍遍抬起手腕,從手錶上確認出發前往機場的時間。按照他收到的命令,還有一小時左右,專機就要降落了。屆時隨機的可靠安保部隊將控制整個機場,確認安全後才來接收神智不清的弗託斯。

同時,遍佈濃霧的地中海上空,一列機羣正朝着休達飛來。碩大的運輸機猶如飛行中的小山,一共八個轟鳴的渦槳發動機提供了強勁的動力,拉扯着這些龐然大物飛行在萬米高空。海運斷絕後,幾個航空大國迅速開發了體型巨大的運輸機,用以繼續幹涉自己在海外的利益範圍。這些大傢伙在設計時完全不考慮什麼效費比,因為它們是如今快速部署傳統軍隊的唯一方式。幾架隱形聯合戰鬥機護航在它們兩側,顯然不是為了防備深海艦孃的對空火力。畢竟深海的防空炮雖然密度和準頭都很驚人,但是她們從不攻擊飛行在萬米高空的人類載具。這些曾經先進的戰鬥機捨棄了隱身,掛滿了副油箱來保證它們的航程,因為它們的彈艙裏滿滿當當的了大量的對地武器。如今各地離新殖民體系的活動風起雲湧,休達附近也一直有「叛亂軍隊」在活動。為了保證專機梯隊安全降落,這些炸彈在必要時會把野戰機場周圍變成一片火海。

在一架看起來不那麼誇張的客機左翼,一架護航戰鬥機飛得太靠近了,機長憤怒的發出通話,要求該機保持安全距離。戰鬥機的飛行員回敬了一串話,然後戀戀不捨的飛遠了一些。他違反飛行安全是有原因的,因為極佳的視力讓他發現客機舷窗那裏有難的一見的風景。

巡航在萬米高空的客機機艙內,一個頭帶皇冠的金髮美女的身軀在座位上不停起伏着。波狀的金長髮在空中躍動,同樣躍動的還有她前的拔雙峯。這對人的房被白上衣束縛着,但是卻只包住了一半不到,隨時都可能從情趣內衣一般對開的服飾裏跳出。女人的小腹也暴漏在上衣的覆蓋之外,再往下是撥到一邊的白絲質內褲。走道上扔着女人下的長裙,但是顯然就算穿着它,女人的無比誘惑的內褲還是會一覽無餘。她修長的雙腿上掛着半的白絲襪,正在不停的屈伸,推動着她緊緻的股一次次在身下男人的雙腿上起落。每當她的股落下,小腹上都會浮現一道被頂出的突起。女人一般毫不顧忌的大聲呻着,一般享受的接收着同行乘客與艦孃的注視。她終於注意到了舷窗外戰鬥機的異常舉動,歪過頭注視着戰機的駕駛艙,拋去魅惑的微笑。、女人小的擁有者順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也意識到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他突然手託女人的雙腿,面向舷窗站了起來,引得女人發出一聲驚叫。隨即他將女人的雙腿大大的分開,朝着窗外擺出M字般的造型,更加烈的送起來。

金髮女人雙手撐在窗邊,臉被緊緊壓在玻璃上,美麗的鼻子都有些變形了。她隨着烈的侵犯不停息,又紅又尖的舌頭情地着玻璃,留下一道道水痕。男人的骨大力撞擊女人緊緻部,發出越來越大,越來越快的啪啪聲,惹得機艙內的乘客們紛紛出不同的表情。

在一陣最烈的撞擊聲和呻聲後,男人突然,把女人不住噴水的下體頂在玻璃上。受到玻璃阻斷的愛烈地噴濺着,在窗户上形成隨機的水紋。

戰鬥機的飛行員徹底看入了,他在機長的咒罵聲中勉強避過了客機的機翼,渦把客機吹的劇烈抖動。驚魂未定的飛行員穩住戰機的姿態,小心翼翼的收起自己的手機。剛剛他拍到了這輩子最彩的空對空攝影,回去之後一定會把玩許久。

客機裏,男人的沾滿愛依然堅,他重新坐下,滿意的拍了拍仍在顫抖的女人的股。女人順從地跪在他兩腿之間,張開高貴的嘴巴,熱切的侍奉着男人的。客機機長讓副駕駛代管飛機,自己走出駕駛艙向一飛機的貴客們道歉,於是看到了這驚人的一幕。看着呆立的機長,享受着侍奉的男人拍了拍正在的女人。

「機長先生看起來有些生氣的樣子,你來解釋一下現在的狀況吧。」男人把玩着金黃的捲髮説。

女人沒有停止,含含糊糊的説:「抱歉……機長先生……您面前的……嗚……是總督府直屬……噗……提督萊昂·莫勞斯男爵……嗚噗……妾身是……男爵卑賤的。嗚嗚……婊子戰艦……獅……噗嗚……」

提督莫勞斯男爵紳士般微笑着:「幸會,機長先生。」機長的臉漲的通紅,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別的想法,氣憤地説道:「您和這位女士如何度過飛行時光我都無權干涉,但是剛剛機艙裏的風景引得一架弱智飛機差點撞上來!看在上帝的份上,為了我這條老命和其他貴客們的安全,您至少換到私密些的頭等艙去吧?!」

莫勞斯男爵狠狠打了獅的股:「婊子,你聽到了嗎?你下賤的模樣讓這位紳士很不滿意。那就由你來做出點補償吧!把你噴着水的股翹起來。」依然不停的艦娘,順從地股,尚未乾涸的愛從誘人的出,滴落在天鵝絨地毯上。

機長有點不敢直起了,但是依然憤怒的説:「我的老天爺啊!尊敬的男爵大人,看在您高貴祖先和我那白髮老孃的份上,別再戲我了!」

男爵聞言,又一巴掌打在獅翹起的股上,訓斥道:「偷懶的婊子!這位紳士看出你在戲他,你甚至還穿着泡滿你腥臭體的破布,難道在等這位紳士幫你更衣嗎?」

股已經被打的有些發紅的獅,聞言順從把雙手伸到背後,扭動着股把內褲道膝蓋處。她的股敲得更高了,以至於為了不停止侍奉提督的,整個人滑稽的斜趴在機艙地板上,兩腿羅圈着彎曲,把光溜溜的股伸向下突起的機長。

看着眼前女王一般高貴的艦娘不斷縮放的菊花,和不停滴水的小,機長僅存的理智被扔到了機艙之外。「天殺的!我要好好教訓這個婊子!」,機長下褲子,急不可耐地起早已充血的,捅進滑稽地撅起股的獅的小。金髮女王以滑稽姿勢被前後夾擊的香豔場景,讓同行乘客更加心煩意亂,有人起身躲進洗手間發,有人伸直脖子不想錯過任何細節,隨機的記者甚至偷偷拍着照片。

不一會,頻率越來越快的機長,大聲叫罵着把完全頂進獅的小,在裏面噴出一股股腥臭的。莫勞斯男爵也適時的抓住獅美麗的頭髮,把她的臉完全壓倒自己的兩腿間,頂進喉嚨的深處,噴。莫勞斯的量大的異常,不斷噴湧的白從獅的嘴角和鼻腔噴出來,搞了男爵一身。男爵一把推開不斷咳出的獅,非常紳士地對遠處臉簡直能滴血的空姐説道:「美麗的女士,請您屈尊為在下提供一條幹的長褲。」

遠離休達城區的野戰機場,修建在一片正冒着熱氣的沙漠中。深海引發了全球隔斷後,休達所在的地區一度發生了烈的新反殖民運動,但沒過多久就兩個老牌列強聯手壓制。為了應對可能到來的第二次運動,星羅棋佈的野戰機場被修建在了各地的沙漠裏。這些機場完全是軍事化管理,無人機和紅外攝像機還有微波成像雷達夜不停的監控着機場周圍方圓幾十公里的區域,以至於游擊隊們曾經最強大的遠武器,便攜導彈和單兵防空彈基本失去了用武之地。想要潛入這個無人區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練掌握了匪夷所思的特殊技巧。

威廉和年輕提督就趴在這片無人區裏。五十多度的高温地面像是烤魷魚的鐵板一般,炙烤着他們。提督甚至覺得聞到了孜然的香氣,但他一動也不動。先進的監控設備也是有盲點的,在休達炙熱的白晝裏,紅外探測器會被地面劇烈的熱輻照成瞎子,他們只需要躲避可見光與微波雷達的探測就好了。身上披着的偽裝服,不是用那種只能被動提供保護的普通布料製作的;而是使用了研究深海現象後發明的「仿生」材料。這種偽裝服可以據周圍的環境自動改變顏,生成最能融入背景的紋路,所以可見光偵察不可能輕易發現他們,不管監視者是人還是人工智能。然而他們必須小心翼翼的挪動,否則俯視大地的微波成像無人機會給他們畫出一條夜空裏焰火一般醒目的移動軌跡,然後他們是被制導迫擊炮炮決還是被開着重型裝甲車的守軍打靶,就要看機場指揮官今天的心情了。

幾小時一點點的匍匐前進後,他們又在機場通往醫院的土製公路旁潛伏了許久,久到太陽已經西斜,而一連串的巨型飛機也已經轟鳴着降落了。並沒有不長眼的游擊隊試圖偷雞,他們早就學聰明瞭,只要他們成羣出現在機場附近,不管是不是警戒區之內,護航的戰鬥機都會把雨點般的小直徑炸彈扔向他們。這些炸彈已經針對深海改進過,紅外引導頭甚至可以鎖定單兵大小的目標。這些玩意會不規則的飄落,躲避地面和深海的防空火力,最後緩慢而致命的砸在它的目標頭上。這東西對付深海艦娘時效果很差,突防率可能不足百分之一,而且炸藥太少了,砸到驅逐艦還有點效果,但是打在主力艦身上可能練擦傷都算不上。但是如果用來炸沒有先進防空炮的游擊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一旦被它盯上,除了祈禱它的廉價片出bug,否則只有被它炸飛腦袋一個結局。

戰鬥機飛行員們罵罵咧咧地返航了,他們費了一整天在這個毫無意義的工作上,除了某個擅長空中攝影的傢伙外全部一無所獲。趴在路邊的威廉和提督都鬆了口氣,他們知道自己過了第一關。如果有吃虧不夠的游擊隊出現在周圍的話,戰機們除了轟炸顯眼的目標,還會為了保證公路線的安全投下智能排爆索。這玩意會在空中拉直成幾百米長,分散開準的落到公路沿線兩側起爆。為了防這一手,威廉和提督故意選擇潛伏在離公路稍遠的一個小小反斜面後。

光照不太好了,機場裏的各種燈柱了出來。一支全副武裝的車隊從機場開出,打頭的居然是重型主戰坦克;不過這年頭的巨型運輸機,運來這東西也不稀奇。十多輛裝甲怪獸隆隆碾過。等塵土完全飛散開後,威廉小聲説道:「天殺的,當年我們只靠幾架直升機和十幾把步槍,就能保證一個省沒有動亂,現在這些人能從幾千英里外運來坦克,但是他們居然連一羣土匪都搞不定!」

提督不置可否的苦笑,顯然現在不是和威廉探討新殖民主義反抗者們越來越多這一現象的時候。他小聲提醒威廉:「要員防雷車一共有三輛,而且被步戰車隔開了,我們不太可能攻擊所有的。」

威廉輕蔑的哼了一聲:「所以我要給這些兔崽子好好上一課——偽裝就要做全套的!你沒看到嗎,三輛防雷車裏面,只有一輛後排沒幾個人,為什麼?當然是要給可憐的弗託斯留出位置!我在熱成像裏記住了它的彩紋路,就算它燒成灰,我也能把它認出來。」

提督有些不服氣,反問着:「要是他們換車了怎麼辦?」。威廉更輕蔑的嗤笑着:「用你裝滿艦娘子和股的腦袋瓜好好想想,為了運輸病人準備的隨車設備是可以隨意拆裝的嗎?除非他們可以在醫院裏和護士們共度良宵,否則才不會花十幾個小時重新調試那些維生設備。」

提督有些詞窮,他覺得還有可能無法排除,但是現在他沒有更好的替代方案。但願即使襲擊失敗,弗託斯也會應為重病無法及時説出什麼。天漸暗,醫院方向隱約傳來履帶碾壓地面的震動。車隊回來了,但是他們沒有打開車燈,而是通過跟隨車隊的無人機直接為駕駛員提供穿透車體的夜視畫面。

所以無人機是必須被消除的。威廉連續按壓控制器,遠處小山上提前佈置好的定向干擾機啓動了,它鎖定了車隊上空的旋翼無人機,迅速解碼了它微弱的控制信號,然後用電磁波大聲叫嚷回去。無人機像無頭蒼蠅一樣在空中亂竄,它預設的程序讓它沒有直接墜毀,但是暫時無法為車隊提供預警了。駕駛員們忙於適應VR頭顯突然切換的應急視角,沒人注意到遠離公路的沙漠深處出現了一個炙熱的光球。一發反坦克導彈從埋入地下的發器裏彈出,立刻掉轉方向筆直衝向車隊,昂貴的高能推進劑暴烈的燃燒着,用最直接暴的方式,讓這枚導彈在幾百米的距離內突破了音障。威廉在恰到好處的時候打開了指引光,留給對方光預警的時間幾乎不能再短了。要員防雷車開始釋放煙霧,但煙霧的擴散需要時間;自動防禦系統指揮它前後的步戰車彈出微型反伏擊導彈,朝着計算中光的來源飛去。但是那一發貼地超音速的反坦克武器實在太快了,就在它即將因為沒有光指引而選擇圖像識別攻擊模式時,威廉短促的標定讓它確認了目標。

光球筆直砸進飛馳中的防雷車內,隨後瞬間把它變成一團火球,幾秒鐘內消耗掉數百萬元推進劑的昂貴導彈,當然不會在一錘定音的殺傷階段偷工減料。巨大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震裂了半個車隊的防彈玻璃,甚至讓最近的戰車車頭癟了下去。震耳聾的巨響蓋住了姍姍來遲的音爆——那是這發導彈突破音障時鬧出的小動靜。

像被爆炸產生的震動拋了起來一樣,威廉和年輕提督一躍而起,沿着預定路線狂奔。他們扯掉了熱成像,因為沿途佈設的干擾彈紛紛彈出,在一人過高的位置炸裂出炫目的火光。他們隱藏在不斷放出的炫光干擾中,朝着隱藏在一座沙丘下的沙地摩托急速逃去。車隊無法鎖定襲擊者的位置,但還是報復的用機炮朝干擾方向掃。伴隨着恐怖的嗡嗡聲,十幾道紅火線掠過威廉和提督頭頂,那是戰車40毫米曳光彈的軌跡。

被炮彈驅趕的兩人成功逃到了沙丘後,威廉跳上車,麻利的點火發動,提督隨後躍上後座,並最後一次朝身後扔出隨身攜帶的干擾彈。沙地摩托改裝的靜音發動機,發出的噪音很快融入夜幕,胡亂飛舞的曳光彈也偏離了他們的方向。兩個人放聲大笑,像是過年時炸壞鄰居水缸的熊孩子一般,興奮無比地逃離作案現場。

兩人抵達沙漠邊緣時,夜已深。他們換上路邊隱藏的乾淨衣服,匆匆上路。為了不被順着車轍摸到窩點,他們故意把車開向偏離城區90°的方向,這樣可以把懷疑引到附近盤踞的叛軍頭上。為了儘量不留痕跡,兩人連摩托也不敢準備,計劃徒步返回。沙漠裏的温度非常極端,白天把人烤,晚上就能冰鎮保鮮。年輕提督和威廉並排走着,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他回想起昨晚與扶桑纏綿的温暖被窩,腳下不自覺的開始加速。

前面隱約可以看到城市的燈火了,然而身後卻傳來了直升機旋翼的噪音。兩人知道不可能在平原上用腿逃離追擊的直升機,好在他們已經離伏擊點足夠遠了,可以採用備選方案——靠提督服矇混過關。起碼面對這身標誌的制服,直升機上的人不會在幾公里外發導彈。

一架運輸直升機盤旋在接近,他們舉起雙手錶示沒有武器。直升機降落在他們和城區之間,側門滑開,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衝了出來。提督的身份起到了效果,他們遲疑着沒有包圍上來,一名隊長走來盤查。

盤問中,提督和威廉在得知總督府要員車隊被襲擊時,顯得無比震驚,年輕提督還痛斥了本地治安的混亂。隊長遲疑着,是否強行扣留這兩個深夜散步到郊區的奇怪男人。如果這位提督真的是無辜的,只要在總督府那邊煽風點火一下,自己就沒有好果子吃。

眼看隊長決定退讓時,一個紳士的聲音從直升機方向傳來:「低賤的鼠輩無論如何衣冠楚楚,卻也掩蓋不住身上的血腥氣息與硝煙的味道;而這種味道,逃不過我心愛母狗的鼻子」

一個身材瘦高,身穿灰提督服的男子面走來,他身後跟着一個頭戴皇冠,身穿白情趣內衣一般暴漏服裝,卻散發着一股女王般高貴氣場的艦娘。毫無疑問,這是王牌中的王牌,主力艦中的主力艦,誕生於空想中的戰列艦,獅。

提督緊張的打量着兩人,灰提督服是總督府直屬艦隊的標誌,而獅為了在陸地活動,沒有裝備艦裝。然而這些信息沒有使局勢變好,獅就算沒有艦裝,單純個體的身體素質也碾壓的超過人類。自己港區的獅曾經被他的一個玩笑嚇到而推了他一把,隨後就在醫院照顧了他一個星期。

而且得到灰衣提督命令的士兵們,也漸漸開始不再遲疑。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一個超級戰列艦艦娘,局面已經無法逆轉。

除非年輕提督和威廉獲得了新的增援,就比如一發突然向直升機的火箭彈。加滿燃油的直升機在爆炸後劇烈燃燒起來。獅首先選擇保護自己的提督,用身體為他遮擋着飛濺的破片。威廉和年輕提督跳下路基,衝向地形更復雜稀鬆灌木叢。一輛吉普車衝來,在他們面前剎住,司機扶了下錯位的眼鏡,等兩人飛進車內後,一腳油門衝向沙漠。

年輕提督氣吁吁的問正在飆車的龍田:「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們的撤離路線?」龍田頭也不回,輕哼一聲,答道:「別以為只有男人才懂怎麼打仗,扶桑回來後告訴了我你們的計劃,我不想看自己的姐妹一天之內變成寡婦。」龍田終於回頭白了一眼,「而且,我能猜到你們所謂的計劃是什麼,請你們別把艦娘當作等待騎士拯救的公主。這是為了解放我們的戰鬥,我們沒理由缺席。」

威廉哼了一聲,但是沒有説話。提督繼續問道:「其他人呢?火箭是從反方向打來的,而且隨後我又聽到了好幾次爆炸。」龍田對他在狗急跳牆中依然能記住細節到有些吃驚:「其他人?港區幾乎所有被弗託斯凌辱過的艦娘都出動了,我們不能在陸地上使用艦裝,所以砸開了弗託斯私藏的軍户庫。」,毫不在意提督長大的嘴巴,龍田繼續説着:「除了我們還有四輛車,姐妹們會朝着海邊撤離。只要衝進到海面,她們就能展開艦裝,繞路駛回港區。到了明天,就算他們懷疑到港區頭上,懾於我們的火力也不會貿然闖入。再之後,我們就全部仰仗你向扶桑描繪的那個白夢計劃了!」

威廉靠在車門上,一聲不吭似乎是睡着了。提督知道這是一位特種兵深陷絕地,卻在沙漠裏被「海軍」拯救後掩飾尬尷的傲嬌做法。但是他也沒心情調戲眼前的傢伙,畢竟在那個絕境中,他的腦袋裏也湧入了無數不甘與不捨。他幻想到了不遠處扶桑悲痛的表情,也想到了半個地球外,家中艦娘聽到噩耗後的絕望。下次一定不能再這麼冒險了,提督暗暗發誓,在車輛的顛簸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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