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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航線-鳶尾與鐵十字之夢】(上)【作者:興趣使然的瑟琴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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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興趣使然的瑟琴寫手

字數:19523

時為1944年,業已淪陷的法蘭西那最為閃耀的都城,她與她,秘密地持續着不被許可的戀情。

陽光明媚,透過汽車飛馳而過揚起的塵土與街邊掛着將黃不黃的葉的行道樹,在街道上投下細碎的陰影。

街邊躺着將死的老人,在他們的手邊,有用略微顫抖的筆跡寫下的「請施捨幾分慈悲」的法語文字——正如同過去黎留小姐已經見過的許多次一般,這些祈求並未得到回應。

她首先是用抹布擦拭乾淨吧枱,然後又換上長柄刷,這次是要將更高處的玻璃窗擦乾淨。即便是在法國人中,她的身高也算得上是高挑,但當她從死去的祖母那裏繼承這間酒吧的時候,她便不止一次地抱怨過這不算太大,太豪華的酒吧卻有着過高的天花板,以及位於反常高處的玻璃窗,順着這些此刻被薄薄的灰塵所覆蓋的位於高處的窗户,細碎的枝條與葉片裏,能夠看到遠處的埃菲爾鐵塔塔尖。

「——如果我們要取得成功,那麼,我們必須更加堅定不移,更加勇敢戰鬥,更加努力工作,更加嚴格守紀,德意志人民對於美德的要求——這無情的要求,正是我們的優勢,也正是德意志民族賴以戰勝敵人的力量……①」

收音機裏,高昂的演講聲傳出,演講者的情彷彿永無止境,只是,她卻只是覺得有些憊懶。

作為亡國之民,她又怎能因為勝利者的歡呼而到半分喜悦呢?

她默默地將長柄刷那有着軟布的頂端浸到水裏,再擰乾淨,然後,再將它放在另一塊玻璃窗上。

酒吧裏本該有更多的人,更多的僱員,只是此刻,就只剩下她自己。

不,還有在後廚幫工的廚師老爺子,以及只在晚上工作的調酒師——只是過去,應該有更多人的。

她嘆息,再一次機械的擰乾長柄刷,直到酒吧的門口響起一陣輕盈的風鈴聲。

她轉過頭,落入到一個温暖的懷抱裏。

「嗯……唔………」

身後的懷抱温暖而有力,只是,那個懷抱的觸卻並不像是男的。

從那個女的身上,她受到了某種香味。

黑薔薇的香水,混雜着硝煙的味道,讓身後那温暖的懷抱帶上幾分肅殺,與那明確的香味一樣,身後的女的身體也是筆的,就像是連擁抱這件事,都不能讓她哪怕稍微地放鬆身體,不再繃緊如弓。

她順從着那個懷抱,直到那懷抱的主人用雙手隔着圍裙輕輕捏她的酥,她才輕巧地閃身躲開。

「……也許您該稍微來晚點兒。」

她輕聲説,神情複雜,沒有仰頭看向那個比她還略高一點的女的臉,此刻,那個女正腳步輕盈地走向收音機旁。

「與此相反,讓我們聽聽敵人那飽含歇斯底里的仇恨怒吼與復仇尖叫吧!在這場戰爭結束後,這些怒吼與尖叫將與他們一起被碾做塵土,因為歷史的女神必將給我們桂冠——」

咔噠,那個高挑的女將收音機的開關擰動,伴隨着一陣單調的沙沙聲,約瑟夫-戈培爾博士那昂的演講與電聲一併消失,這個在白空無一人的酒吧終於安靜了下來。

「陳詞濫調。」

國防軍的上校,名叫俾斯麥的美麗女,在關掉吧枱上的收音機之後,便轉身坐在吧枱前的旋轉椅上,託着腮看向此刻仍舊拿着長柄刷的老闆娘,眼神裏除了寵溺之外還有幾分複雜。

只有此刻,她能容許自己那一身筆的軍裝稍稍解開一兩個釦子,出那素白的脖頸,一頭銀髮垂落在她的耳後。

「親愛的,我還不知道你也喜歡聽這種演講詞呢。」

「也許我不那麼喜歡,但你手下的小夥子們卻很喜歡。」黎留將刷子放下,將手在一旁乾淨的水盆裏清洗乾淨,終於,她解下圍裙,坐在了佔領軍指揮官的身邊,可愛地眯起一隻眼睛,只是,這個姿態卻讓俾斯麥覺得十足

「我總得讓他們對我的咖啡與葡萄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吧?②」

「總會好起來的。」

短暫的沉默過後,俾斯麥輕聲説,伸出手開黎留微微汗濕的金髮。

「這些子,我一直在和長官們一起參加會議………補充進來的新兵越來越少,似乎曼施坦因將軍在東線的戰事不利………偏偏是這種時候,又有些消息説,盟軍要從加萊港登陸,連城防部隊都得被調走一部分。」

「辛苦了。」

留輕巧地起身,在麗人的臉頰上印下一吻。

俾斯麥女士的年紀,比起酒吧的老闆娘還要稍長几歲。出生於一戰之前的傳統容克貴族家庭的她,此刻已經是接近三十後半的年齡了——儘管相較於這個級別的軍官而言,她極其年輕,但卻已然是足以被稱為少婦的年紀,只是,那冷峻而堅強的臉頰卻仍有着少女般的清麗,也許對於意志堅強的女而言,無情的時間都會為其略微放慢腳步。

與灰的髮絲糾纏在一起,黎留想要暫且退開,但她受到了女環住自己身體的雙手微微用力,順從地放鬆了身體,放任灰髮的麗人將臉頰埋在自己的襟之間。

「來一杯嗎?」

靜靜維持着這樣的姿勢片刻,黎留才婉轉出聲。

她能看出來,眼前的人兒累了。

「不………讓我再抱一會,親愛的。」

臉頰埋在老闆娘那豐盈的酥之間,在這數年間已經無數次的親吻,觸碰過的美好峯,即便此刻,也在為她帶來不算太多的治癒。

就像是總算將身上全部的重擔都放下了一般,這對並不被世俗,更加不被納粹所認可的情侶,持續着不可能過於長久的温存。

「嗯,你想抱多久都可以。」

留伸出手,略微濕潤的指尖鑽過眼前人那柔順的發,俾斯麥的呼不覺地急促了幾分,漏出享受的低聲。

就像撫摸貓的覺,她想着。

自1940年那如火的六月,德意志人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入早在多前就不再設防的巴黎,隨即在散漫的軍紀下肆意戲與猥褻居民,她甚至已做好了失身給某個素未謀面的士兵的準備,只希望能至少將這家自第二帝國時代便開設,已傳承四代的老店開設下去。

她很幸運,宵結束的那天晚上,當她心驚膽戰地重新掛起營業的標牌,意識到酒吧裏的幾位女侍再也沒有出現時,第一個走進酒吧的,並不是帶着武器,如同度假般隨意從吧枱上拿起食物,再以品評的眼光將女人從頭掃視到腳的士兵,而是她。

冷靜,嚴厲的眼光看向黎留,只是,不可思議的,黎留並沒有覺得如何畏怖,縱然堅如鋼鐵,其雕刻成的鮮花仍舊足以奪人眼球。

片刻後,那個女揚起嘴角,坐在了吧枱前。

「一杯白蘭地,加雙份冰與一片檸檬。」她輕笑,看着黎留急忙答應,有些慌亂地從櫃枱下翻出事先藏好的酒與檸檬,又補上了一句。「敬您的青與魅力。」

她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些,酒水準備好,又有些年輕德國士兵走進酒吧,不時向她投來毫不掩飾的渴望視線,只是,儘管倚靠着吧枱,身姿仍舊筆的高挑麗人僅僅用眼神便阻止了所有想要小偷小摸的動作,他們規規矩矩地拿出紙鈔,購買酒水和點心。

「你的德語很好,小姐。」

一杯白蘭地不算太久便消失了,黎留為她倒上新的白蘭地,自然也加上新的檸檬與冰塊,昏黃的燈光裏她的眼神看起來柔軟了些,也暖了些,不像起初凌厲如刀。

「我的祖父………是從洛林——抱歉,洛特寧③——逃到巴黎避難,為了躲避戰爭。」她補上一句,「您知道的,那個時候有許多這樣的人。」

「我理解。」她笑,「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很喜歡你的頭髮。」

就像是被那個清冽的音攥住般,她到自己的心臟漏跳了半拍,終究,矜持的她還是未曾説出自己也很喜歡她的眼睛這樣不知羞恥的話來,只是老老實實地報上自己的名字。

四年的時光一晃而過,帝國在巴黎建立了行政機構,大多數人都調遣回到了本土,多數消失在了東線的雪原之上,只是她卻一直留了下來。

作為NSDAP最為早期的成員之一,俾斯麥小姐的父親曾經伴隨着元首,參與過那場如同暴風般的啤酒館暴動;暴動失敗後,元首被釋放的那個冬,尚未成年的她就站在監獄門口,追隨者們的最前排,發出尚且稚的歡呼。

元首記住了她與家人的忠誠,那之後,她很輕鬆地從軍校以優異成績畢業,加入了國防軍,一路升遷得無比順利,成為了巴黎佔領軍的高級軍官。即便一直以來,法西斯黨都倡導着「雅利安的男女平等④」,然而,能夠在古板的國防軍中以女之身抵達如此高位,恐怕絕不是通過口號能夠做到的。

她亦親眼見過眼前的麗人那雷厲風行的姿態,與監督死刑的軍官們坐在一排的她,冷淡地掃視着被死死捆住,等待被槍決的游擊隊員下令開槍的神,就如同在酒館裏向她要一杯白蘭地。

那天她試着裝成無事發生,可俾斯麥還是看出了她的失態,只是幽幽嘆息,然後擁她在懷。

縱然對方乃是高高在上的侵略者,可這數年來,若不是她……

內心湧滿千般愁緒,她只能低下頭,親吻眼前人的髮絲,沉浸在短暫的綺戀中。國恨與私情摻雜,又裹挾上幾分忌,憑她浮萍之身,又要如何圈攬?

只是縱然這短暫的綺想也無法持續,懷中的麗人突然輕輕推開了她,幾乎是同時,門外皮靴鈍重地敲擊地面的聲音響起,如同戰鼓隆隆,俾斯麥幾乎在一瞬間便整理好自己的軍服與紐扣,微微側過臉頰,修長的指尖有節奏的敲打吧枱,掩飾着自己的尷尬——便在這同時,房門被推開,縱然是温暖的晚時節,兩位女卻都到某種寒冷掠過自己的面頰。

「勝利萬歲!」

作出標準的納粹禮,銀髮的女在見到俾斯麥的一瞬間,繃緊了完美而拔的嬌軀立正,眼神從兩人的身體上寸寸剜過,彷彿想要找出某種不協調般。

「勝利萬歲。」

俾斯麥平靜地回禮,女這才放下了那戴着黑臂章的纖細手臂,坐在了吧枱的另一側,只是那其上有着兩道閃電的臂章仍舊彷彿令整個酒吧的温度都下降了幾分。

「一杯Liqueur加冰。」

那湧動着危險神的瞳眸審視地掃過黎留的整個軀體,就像是想從那凹凸有致的嬌軀中榨出些什麼東西;她看着黎留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拿出一瓶帶着淡淡金體倒進杯中,忽然,甚至連俾斯麥也沒有反應過來,她抓住了黎留的指尖,將它放到鼻端,輕輕嗅聞,然後,又來回反覆地摩擦着那温潤的指尖,那纖細白皙的手指格外有力——黎留既無力掙,也不敢掙

「怎麼了嗎,歐?⑤」

俾斯麥略帶不快地出聲,保持着恰到好處的剋制。國防軍與黨衞軍一向保持着某種妥協的潛規則,在這裏將之打破絕不是個好主意,但看着銀髮的麗人反覆嗅聞黎留的指尖,她的內心還是湧上幾分憤怒。

名叫歐的女在麗人的指尖上一吻,然後慢慢放開了手,指尖抵在嘴,似笑非笑的神與俾斯麥那嚴肅的姿態形成了格外明晰的對比。

「只是一場私人的突擊檢查而已。」歐眯起眼睛,眼神裏散着某種危險的光彩。「陰溝裏的老鼠們似乎有些巴黎城中的朋友,而火藥和銅的氣息,往往不是那麼容易被水帶走的。」

「所以蓋世太保們要一個個聞過嫌疑人的手指?那可真是辛苦,無愧為帝國的基石。」俾斯麥淡淡的回答,聽不出是恭維還是諷刺。

「沒有斯巴達式的辛苦勞作,帝國恐怕不會穩固。」裝着甜酒的酒杯放在了歐面前,歐端起它,看着其中的金往復轉。

「我可沒聽説過斯巴達人會喝利口酒。」

「我也沒聽説過這家酒吧拿到了奢侈品販賣執照。」

兩人針鋒相對地對視片刻,同時出了笑容。俾斯麥端起酒杯,與對方輕輕一碰,啜飲一口,歐卻將那一杯烈酒一飲而盡,蒼白的臉頰泛起美麗的紅暈。

「有什麼新鮮事嗎?」

俾斯麥淡淡地出聲詢問。她們已認識很久,在行事殘暴的蓋世太保中,眼前人是難得地總帶着笑意的類型,卻也因此而更令人到危險,除了她對帝國的忠誠,俾斯麥什麼也不能確定。

「和過去一樣。」歐,眼神裏還是帶着那愉悦的笑意。「唯一有點意思的,是今天我從上一班執勤的軍官那兒聽到,有個猶太畜生想要把他的兒子從中轉營的鐵絲網裂縫裏推出去——那被掛在鐵絲網上風乾的樣子可真滑稽,最後我們決定不處理那個年輕人的屍體,那作為榜樣還合適。」

到一陣生理的噁心,她下意識地添酒,歐將杯中的烈酒再次飲盡,輕輕拍了拍黎留的手腕,制止了黎留想要添酒的動作,麗人的指尖下意識地向回縮了縮,就彷彿對方的手掌上仍沾着無辜者的血般。

「還有工作要做。十九區有些猶太畜生似乎加入了抵抗組織,我已經開始懷念起那些畜生的慘叫聲了。」

她走了出去,身體有些歪斜,腳步卻仍舊穩健,望着她的背影,許久,俾斯麥嘆了口氣。

「那麼,我也該走了。別在意黨衞軍……他們從來不那麼正常,歐在其中算是比較正常的那個了。」

留乖巧的點頭,就像是為了撫平她的不適般,灰髮的麗人將自己的嘴印在了黎留温軟的瓣上,直到兩人的氣息都有些慌亂,方才分開,如同高貴的波斯貓般,俾斯麥靈巧的舌尖掃過眼前人的縫,將其上殘留的一絲唾淨,隨即她站直了身體。

「今晚,親愛的,我會再來這裏的。你會為我留個房間的吧?」

子夜轉眼便至。

巴黎,這座縱然是元首也忍不住嘖嘖讚歎的偉大都城,即便此刻淪喪敵手,仍舊有着不可思議的魅力,也許因為其此時此刻已經墮入塵埃,明珠便更加放縱其光華,正如同落入塵埃的花瓣在腐爛前往往有最為馥郁的香氣。

香榭麗舍大道上開設着許多酒吧。大抵是因為戈林元帥的帝國空軍多少起到了些作用,又或者是盟軍不認為巴黎的轟炸價值比工業區更大,今夜的巴黎並未響起防空警報,於是酒吧正常開業,燈火通明,一副烈火烹油的景象——儘管多數穿着「絲襪」的舞女,只是用墨水塗黑了自己的下半條腿,而飯館裏售賣的排味道也令人聯想起腐爛的豬下水,縱然是熱愛豬的德國人也大搖其頭。

留小姐的酒吧是罕見的例外。

除了在吧枱後站着,努力調製着酒水的老闆娘自己之外,還有悶頭進行着點單和算賬的老會計,胖嘟嘟卻能靈活的端着許多酒杯在幾張沙發間跑來跑去的女傭,與後廚製作簡單餐點的大娘,而更加引人的,則是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酒吧的中央優雅地舞蹈着的另一位少女。

她是酒吧的舞女里昂小姐,更準確的説,是一位衣舞娘——只是,在大家的情緒被調動起來之前,她是不會真的掉衣服的。

衣舞在法國有着漫長且悠久的傳統,早在黃金時代⑥,紅磨坊裏便滿是去一件件衣裙的女郎,而諸如瑪塔-哈麗這樣傳奇的舞女,甚至通過自己的美豔成為了間諜,在場的德軍士兵們一致認為,眼前的麗人絕,絲毫不遜於照片中的那位嬌豔滴的間諜小姐。

為了方便舞蹈而修剪到剛剛垂落至肩頭的栗短髮,外罩的黑外套與白襯衫,脖頸上用於裝飾的絲綢項圈,以及下身的超短褲與那件並沒有襪子的吊襪帶——這一身裝扮令她除了嬌豔之外,更多了幾分帥氣,只是,那刻意解開了兩個紐扣的領口,以及其間漏出的白膩光,卻充分的提示着周遭的男人們她是一位等待着寵愛的女郎的事實。

伴隨着舒緩的音樂,她以顯然經過相當程度鍛鍊的動作,踩着高跟鞋,做出芭蕾式的旋轉,羊脂玉般柔的皮膚看起來清麗而温潤,與那些即便要用上墨水也要遮蓋住自己的小腿的舞女不同,她的一雙玉腿正如同她那對豐盈的巨一樣完美,每一次長腿抬起,士兵們都忍不住將視線投向她的大腿內側,而她並不因為這些顯而易見的蕩視線就出半分怒,反而用自己僅僅塗上淡淡口紅的粉向着他們做出輕巧的飛吻動作。

儘管在吧枱後擦拭着酒杯的黎留小姐同樣有着俏麗容姿,但一身慾衣着的她,自然並沒有如同里昂小姐那樣誘人,此刻,已經有幾個男吹起了口哨。

「里昂小姐偶爾也穿下裙子吧!」

「女人就是該穿裙子啊!」

里昂的德語相當利,就算兩位駐軍一口巴伐利亞味德語,少女也只是嬌笑着將一條玉腿抬高,然後身體前傾,在向另一邊伸頭伸腦的幾位德軍士兵盡情展現着自己被超短褲包裹着的大腿部的同時,上半身大幅度地向着這邊前傾,一雙玉手虛撐在了這位發出質問的男前,在這個已經見過好幾次的客前畫着圈。

「至少也給人家留下點神秘嘛……」里昂輕笑着出聲,微微讓那一對手不能覆的巨更加向前湊了半分,「還是説,漢斯先生要出錢給人家買裙子嘛?」

「買啊,不買還是人!」

一旁的德軍士兵忍不住嚷嚷了起來,這個顯然已經在里昂身上花了不少錢的男人估計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錢包,他隨即從口袋中掏出幾張紙鈔,將它們捲成一卷,然後,直接便進了麗人那白膩的溝中——自然,那糙的手指也在那對嬌的半球上來回撫着,一直到一卷紙鈔完全沒入到溝中為止,男人的手指才戀戀不捨的從少女温軟的溝壑中出,順手,將麗人前那已大張着領口的單薄襯衫又解開了一個紐扣。

「嗯呀……真是的,放的位置不對呢,要好好的……放進襪圈裏哦?」

維持着站立一字馬的豔麗姿勢,一直到男人的手指滿意地離開那對峯,里昂才嬌笑着起身,舞曲終了,她將口的那一卷紙鈔出,陶醉地吻了一下那仍舊帶着自己的温度的鈔票卷,這一亂的姿勢,讓她的樣子更加豔麗了幾分;然後,伴隨着下一首更加烈的舞曲響起,那捲鈔票也進了麗人大腿上的襪圈中。

「呼呼——接下來要更加努力的跳了哦,大家也要把錢放對地方才行呢——」

然後,里昂隨手將自己的外套下。

少女可的衣裝一向不多——畢竟,她從來就不是單純的衣舞女郎,或者説,從來沒有哪個衣舞女郎是單純的。

所以她的上身,也就只剩下跟隨着少女嬌軀躍動而同樣顫動不已的那對豐盈白鴿上的兩枚貼,以及包裹着少女的嬌軀,此刻因為烈的躍動而微微汗濕,能夠看到其中肌膚顏的白襯衫了。

邁着芭蕾當中的「換腳跳步」,放任自己的那對豐盈酥伴隨着那一次輕盈跳躍而幾乎要從襯衫中滑出,少女以天鵝般的優雅魅力來到了另一側的德軍士兵面前。

對一個想要拿到儘可能多的金錢的衣舞女郎來説,最重要的當然是雨均霑。

「是第一次來這間酒吧嗎?」

一眼就看中了冤大頭,她嬌笑着幾乎是騎在了沙發上,在近距離輕輕吹着這個看起來稚氣未,拿着一杯酒吧裏酒度數最低的果酒的青年人的喉結,看着這年輕人有些慌亂的躲避。

——對於德意志人來説,東線的血磨坊已將他們逐漸燃盡,這也許還只是剛成年的年輕人,也被送入了駐軍的行列中。

里昂眯起眼睛,儘管沒有經過什麼特別的護理,但那雙酥手無論是指尖還是指腹都光滑柔軟,此刻柔軟的指尖正輕輕捏着眼前的男的臉頰,她湊近這個甚至連眼神都無處安放,倉皇四望的年輕人,吐氣如蘭。

「第一次的話………姐姐可以給你點福利哦?只要這樣………就可以把姐姐下面的拉鍊解開了呢………這可是很少給出來的福利,要心滿意足的接受哦?」

另一隻空閒的指尖,在年輕人的眼前比劃出了一個數字。

那彷彿包裹着年輕人的美好香氣,以及幾乎是頂在了年輕人衣裝上的那對美和剛好騎在他大腿上的那柔軟嬌,再加上一點點酒的作用,讓這個從未觸碰過女孩的年輕人,立刻便熱血上湧到了腦門,他用力掏摸着錢包,從中出了全部的鈔票。

儘管作為新兵,即便是全部的資金也不算格外驚人,但還是大大超出了里昂要求的數目,看戲的其他老兵們,本是笑嘻嘻地看着這個雛兒的慌亂表現,此刻卻都大聲喝彩起來。

「我……我要你把那煩人的褲子了……還有內褲………內褲也了……!」

他紅着臉大喊起來,一旁的老兵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

「牛啊小子,給他來一杯威士忌,我請!」

原本也專注地看着這段有趣的表演的黎留小姐反應過來,立刻倒上一杯新的威士忌,女傭將那杯烈酒送到了他的手邊,顯然,少年時代過着準軍事化的子,絲毫沒有嘗過酒滋味的他沒能拒絕這杯酒,他揚起脖子,將它一口乾掉,這又引發了一輪新的喝彩。

然後,男人們都看向嬌豔的衣舞女郎,不過,顯然,里昂並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亂了方寸,她只是起自己的一頭秀髮,將那更大的一卷鈔票進了自己另一邊的吊襪帶裏。

「你贏了………」

少女嬌笑着向後退了一步,站直身體,伴隨着身體的迴轉將熱褲的拉鍊與紐扣一並解開,出其下那僅有一角的白布料。

「這可是把姐姐到了死角呢……不過,你的要求,就算是姐姐想做,也完成不了喲……」

向後退到酒吧的中央,她慢慢將那件熱褲向下方褪去,伴隨着那熱褲褪到腿彎,男人們也放肆地大聲吹起了口哨。

然後她高高抬起足尖,當踏着高跟鞋的雙足再度穩穩落到地上的時候,那件仍舊殘留着餘温的熱褲便落在了她的手中,這時,所有男人都明白了她説自己無法下內褲的原因——當然,其中已經與她共度過宵的兩個男人,已經瞭然地笑出了聲。

被熱褲包裹着的那兩瓣嬌上,沒有任何布料的覆蓋——那偶爾在躍動中出的,勾引着每一個前來觀看舞蹈的男的視線的細繩,實際上真的就只是圍在間的細繩而已,那被修剪得整整齊齊的三角狀陰覆蓋着的,彷彿正散發着渴望的熱氣的光潔陰阜,此刻正伴隨着少女雙腿舞動的動作,彷彿勾勒着男人們的慾望般,伴隨着少女的轉身而暫且消失在男人們的視線裏,她轉過身,再次面朝那個眼神已經如同磁石一般,被在了少女那儘管已經使用過許多次,仍舊帶着美麗粉的私密部位的年輕人身上。

伴隨着纖細手指的輕扯,那細繩「內褲」便被捏在了里昂的柔軟指尖。

「紅磨坊裏有個不成文的有趣規則,如果誰第一次讓衣舞女郎掉了內褲,那,他就能得到那條內褲作為禮物………只不過,現在沒有內褲,就只有這條繩子了呢……也許將來,你再努力點的話,還能再讓姐姐我一次哦?」

只是,已沒有人再關心她的話了,年輕人的眼神被在了那短短髮下不時暴出來的上,只是機械地接過那條「內褲」,酒吧裏,不時響起了口水的聲音。

「那麼,接下來,姐姐就繼續——」

她輕巧地向後退了半步,卻沒能再站起身,因為那個年輕人藉着酒勁,用力握住了她的一雙纖手。

「想要和你做那種事……要多少錢?」

「好啦,老弟,至少等里昂小姐跳完……」

「哎呀,里昂小姐都已經快光了就直接做正事吧——」

德軍士兵們吵吵嚷嚷。

在男人們當中得名的里昂,自然不全是因為她的舞姿足夠出眾,更是因為她那來者不拒的風格。

幾乎是每天晚上都會和不同的男人上牀的她,就算同時接待好幾個男人也毫不慌張,只要能給出合適的價格;如果不是那個價格比起普通的女實在高得有些過頭,恐怕這個酒吧每晚都會門庭若市;縱然有着如此高的價格,還是有不少軍官前來尋歡作樂,今夜除了眼前的這個愣頭青之外,其他的男人都是國防軍中的低級軍官。

「等里昂小姐跳完這曲,士兵。」

那坐在他身邊的中年軍官儘管眼神也已經迫不及待,但還是用力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酒醉中的士兵下意識地服從了這位並不是和他同一部隊的長官命令。

下身一絲不掛的里昂提起襯衫下襬,如同謝騎士的淑女那樣微微屈膝,做出一個完全名不副實的貴族禮節,然後,再度走向了酒吧的中心,開始了一曲略微有些急促的舞曲,大概是有些熱的緣故,伴隨着那有節奏的躍動,汗濕的房不住搖晃,終於,她忍不住將襯衫剩下的兩枚紐扣也一併解開,伴隨着少女踮起腳尖旋轉,襯衫揚起,前的一對豐盈與其上的貼大幅度地袒在外,少女的俏臉也伴隨着周遭男的視而越發緋紅。

一曲終了,男人們紛紛起身,將高挑的衣舞女郎包圍在其中,甚至還沒等她説什麼,三四雙迫不及待的手已經從不同方向撫摸上了麗人微微汗濕的柔肌膚,讓前的那對豐盈與兩瓣翹嬌一起在下變形,留下淡淡的指印,而那件已被舞蹈中的汗水浸透的襯衫,很快也便伴隨着少女刻意合着的扭動滑落在地,最後,那對心形的小巧貼也被一位靈巧的軍官摘下,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里昂只是咯咯嬌笑着戳着這個男人的側腹。

「嗯呀……真是着急呢,先生們……想要和里昂一起上樓的,就請在這裏支付房間費吧?這位小年輕的話……呼呼,今晚就算是欠着姐姐的,軍隊裏的先生們,要幫忙監督着他還賬哦?」

房間費——當然只是個文雅的説法,早就做好了準備的男人們紛紛拿出足以在最高級的旅館購買套間過夜的鈔票放在黎留的櫃枱上,隨即便簇擁着嬌笑的麗人,向着樓上那除了乾淨整潔外並沒有太多優點的多人間走去。

「那麼………吧枱就拜託老闆娘了哦?」

里昂親吻了一下年輕人的額頭,在男人們迫不及待的起鬨聲中,她款款扭動着赤肢,放任一左一右的兩個男人迫不及待地用手捏着她的兩瓣美,沿着那有些老化的木質階梯向樓上走去。

「呼……」

留嘆了口氣。繼續擦拭着她的酒杯,樓上,很快便響起里昂隱隱約約的嬌聲,以及男人們模糊的口哨聲與低吼聲,很快,那隔音效果一般的樓板便伴隨着里昂飽含着悦的悲鳴聲微微搖晃起來。

她已聽過這聲音許多次,低頭繼續擦拭酒杯。

不時也有一兩個男人走進酒吧。來買醉的士兵不久便因酒醉與宵命令而離開,而想和里昂小姐共度宵的軍官有些唉聲嘆氣地打道回府,另一些則輕車路地在幹了幾杯烈酒之後將大衣夾在腋下,付賬上樓,里昂小姐那隱約的嬌聲也伴隨着這些新人的加入不時地烈一陣,只是,連這些聲音也慢慢消失了。

夜已深,今夜,不知她會不會來?

她垂下頭,趴在櫃枱上,戰事越發艱苦,俾斯麥也不時地不再履行自己的諾言。

只是,自己並沒有怪罪她的權力,在這段關係中誰處於強勢,誰又只能順從,她相當清楚。

在她終於忍不住閉上眼睛,而胖嘟嘟的女傭小姐也打着哈欠走向後廚時,伴隨着一陣悦耳的門鈴聲,夜風裹挾着麗人身上的硝煙與玫瑰氣息,讓她的睡意一掃而空。

「抱歉,有些工作要做。」

俾斯麥摘下頭頂的軍帽,將它和長風衣一起下掛在吧枱旁,輕輕戳了戳愛人那因為趴在吧枱上而被壓出了痕跡的臉頰。

「什麼工作要做那麼久啊……」

留有些心疼地嘆了口氣,從櫥櫃裏翻出一小罐蜂,開始用吧枱後的小爐子為她煮起了蜂茶。

作為法國這樣的烹飪大國之中成長起來的女,對於夜宵她也是有所瞭解的。

高挑的麗人坐在吧枱旁,白手套撐着同樣白皙的俏臉,她看向周圍,房門早已經關牢,而後廚也並未傳出什麼動靜,才稍稍放低了聲音。

「唉,突如其來的事情,是集團軍羣指揮部那裏打來的電話;上面的人一張嘴,下面的人就得跑到斷腿。」

留微微瞪大了眼睛。

「集團軍羣,那是——」

在她説出第一個音節之前,高挑的國防軍軍官靈巧地越過吧枱,白手套覆蓋着的指尖抵住她的嘴

「沒錯,就是他。這是機密,還是不在這裏説較好……把茶帶到房間裏吧。」

留彎下,為眼前的麗人將軍官制服上的武裝帶解下,然後掛在房間的一側,兩人相處的上千個夜裏,這套動作她已經輕車路,就像是每一個普魯士軍人所夢想着的完美的子那樣,只是,這一次,這位普魯士軍人自己,也是一個女

可有如此佳人在側,觸碰忌又何妨?

認真地將那一身軍官制服抖落平整,掛好,她才坐回到俾斯麥小姐的身側,握住她未端茶杯的手。

灰髮的麗人端着茶杯,小口啜飲着其中金的甜美體,直到一杯蜂茶有一半進入腹中,她才向着黎留的方向側過腦袋。

留不是那種喜歡追問的人,就像是每一個酒吧的老闆娘那樣,她會微笑着傾聽每一句抱怨,然後説上一句「辛苦了」。

所以俾斯麥偶爾會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她除了能聽到那句「辛苦了」之外,還能聽到更多。

所以她也願意告訴眼前人更多。

原本絕不應該如此。

是作為國防軍的骨幹,得到的那一切不利消息逐步磨損了她的神嗎,還是説……自己對眼前的人,有了比起喜歡與相互引而言更加深入的,被稱為愛的東西呢?

俾斯麥慢慢地放鬆身體,如同雌貓蜷伏在火爐旁邊。這裏是安全的地方,可以傾訴秘密。永遠守口如瓶的她,會將自己的秘密保存下去,就像是她自己也保存着兩人相戀的秘密那樣。

「上面的人要去巴黎市郊的工廠參觀,混凝土預製件,還有其他一些東西,專員⑦委派了我全權負責這事。」她輕聲説,「斯派達爾將軍給他打了電話,估計是隆美爾元帥本人的意思。」

——大西洋壁壘。

那是早在法國戰敗伊始,便為了防備同盟國登陸而開始籌備的計劃,原本這一計劃主要由托特組織⑧及其下屬的奴隸進行。

然而,隨戰爭的情況越發糟糕,法國本土的幾乎所有建築公司都開始加班加點的為其工作,即便如此——想要實現法國沿海的完全要化,恐怕永遠也不足夠。

俾斯麥沉着,腦海中閃過她所監督過的幾個工程項目,得出了一個無比悲哀的結論,所以,她遲了半晌才意識到,黎留正用擔憂的眼光看向自己。

「那……你要注意安全。比起那些大人物……我還是想看到你平安無事。」

……所以她才會喜歡眼前的人。她不關心戰爭,不關心軍隊,所以在她面前,自己也只需要關心她一人。

「沒事的,我有分寸。只是,接下來幾天可能未必能回家了,這種安保工作……你知道的,是個大工程。」

俾斯麥的語氣温軟了下來,蜂茶被一飲而盡,她伸出手去緩緩撫着眼前人的俏臉。

儘管一直工作到深夜,已是疲倦不已,她卻起了幾分愛撫眼前人的慾望。

軍隊,帝國,戰爭………所有這一切,此刻都沒有眼前的戀人更重要。

「嗯……」黎留乖巧地出聲,旋即因為脯前的紐扣被俾斯麥解開,漏出小聲的悲鳴。「親愛的……現在………做嗎?明早……你還要上班的吧?」

「明早的事情,明早再説。拜託了,小姐……讓我吻你。」

她用略微帶着幾分命令的口氣出聲,只是,這份命令隨即轉為含混的求懇,沒有等待黎留給出回應,她的臉頰已埋在了麗人被解開的衣襟裏,貪婪地呼着那飽含着香的空氣。

就像是每個普魯士軍人那樣,她寡言,但説出的話語就直接代表着行動。

「哈啊……您想做什麼……都好………只要是您的話……」

用着同樣温軟的語調,黎留的指尖劃過戀人的後頸。受到俾斯麥的嬌軀微微顫抖,她愉快地笑了起來。

她真是有許多像雌貓的地方,被撫後頸會變得興奮起來這點,也那麼的像一隻貓——所以黎留甚至偶爾會想買一隻貓回家。

緋紅的她很快便忍受着愛撫脖頸的靈巧動作,揚起頭,與眼前的戀人嘴相貼。

「嗯………唔………咕啾………」

伴隨着持續的親吻,兩人的指尖無聲地扣合在一處。直到黎留的氣息率先抵達極限,原本冷酷的麗人仍舊用舌尖貪婪地舐着身下少女沾着唾線,微微散亂的眼神令黎留的呼微微停滯。

完美的軍人面貌下的這份可愛,再一次的令她動了心。

「再……繼續做下去吧?」

俾斯麥沒有出聲,伸手關上了房間中的燈,然後,在有幾分清冷的月光下,配合着黎留解開她紐扣的動作,她慢慢起自己的襯衫,出其下為了劇烈活動,緊緊束縛住那對毫不遜於黎留的巨的,此刻已經微微見汗的內衣。

「很辛苦吧………這就,讓你舒服起來………啾。」

在白膩的酥上,黎留落下了温柔的一吻,然後,伴隨着係扣解開,那件內衣被俾斯麥甩在一側,豐盈的美盡情地呼着新鮮空氣的同時,略微汗濕的峯也在同時被黎留所愛撫着。

「哈啊………真………嗯………」

用拇指與食指夾住一側的尖旋轉,黎留用貝齒輕輕啃咬另一側的首,高挑的麗人清冷的臉頰此刻滿是慾,追求着快,她扭動着身體將部進一步的向前湊去,卻在黎留更進一步的進攻下回縮。

留則適時轉換着進攻方向,俾斯麥已經完全充血的尖在被她綿密地了許多次之後總算得到了暫時的放過,隨即,她的目標轉向了另一側的峯,而那在微冷的空氣中傲然立的潤濕葡萄則落在了她的另一隻手中,伴隨着捻被稍稍拉長。

「嗯咕……親愛的……哈啊……嗯………」

不善於表達自己情的俾斯麥小姐,只有間不住漏出的嬌聲提示着她,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做好了合的準備。

直到兩側的尖在舐下已經充血到了極限,黎留才戀戀不捨地從那美好的果實上挪開了嘴,向着戀人嫣然一笑,然後,隨手解開了襯衫的紐扣與罩繫帶,直到少女那緊緻的小腹與一對酥也盡皆展現在對方面前。

「拜託您了……也讓我,興奮起來………」

兩人的被褥在糾纏中落在了牀邊的地毯上,只是,寬敞的大牀上糾纏着的兩人卻沒有餘裕在意這件事。

讓黎留在牀上躺好,俾斯麥手足並用,跪坐在了戀人的腦後,然後,向着她嬌豔的紅俯下了身。

只是,與戀人吻的並不是自己的紅——她輕輕活動着身體,直到一側的峯尖端那甜美的葡萄再度落入到黎留早已準備好的間,對方那儘管平躺在牀上,卻仍舊聚攏成豐盈半半球的峯以及其上的兩粒嫣紅櫻桃,便也落在了她親吻的範圍內。

「親愛的……部還是那麼下……讓人想要嚐個夠……咕啾……」

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小聲説出類似的評語,身下微熱的臉頰摩擦着自己的峯,大概此刻自己的臉也是同樣的緋紅不已,灰髮的麗人將那帶着淡淡鳶尾花香的尖抿入嘴中,含着戀人峯,受着對方身體微微繃緊的同時,進攻着自己那對峯巒的嘴中也漏出慌亂的氣息,她到心理上的某種極大的愉悦,再加上體上的快,高挑麗人那竭力蜷縮起來的雙腿並在一起,縮緊的已是洪水氾濫,她知道自己最愛的戀人也是一樣。

「您呀………總是喜歡説這種羞人的話………嗯唔………明明自己的也……那麼蕩………嗯啾………」

事中,應該説出的話是怎樣的?她們都不知道,在這個時代,沒有任何一本書,一部電影,會教授這樣的事情——所以,她們只是忍受着,享受着來自彼此那酥麻的愛撫,發出極低的嬌聲的同時,進一步將對方的嬌軀推向愉悦的頂峯。

兩人竭力擁住對方的身體,每一次用力頭,兩位高挑的麗人都產生了某種此刻自己正在進行着神聖的哺的錯覺。

自己,既在渴求着戀人的汁,又在為戀人哺………這種混亂的倒錯,讓兩人那混沌的腦海中更多了幾分極端的興奮。

「哈啊………咕啾……親愛的……嗯唔………要………丟掉了………」

「不要………會被………嗯啾……拉長的……」

嬌軀拼命繃緊,俾斯麥小姐到自己已經抵達了極限,每次在牀上,黎留那靈活的舌尖總是能準確地找到她峯最為的部位,再加上她那因長期的調酒而同樣靈巧的修長指尖……自己在決鬥中鮮少輸給任何男,可是,在牀上,卻偏偏總是在她一介女的面前丟盔棄甲,高迭起。

竭力進行着不算完美的反擊,她享受地聽着黎留那因尖被扯動而發出的兼有痛苦與快的悲鳴,可隨即,她的嬌軀抵達了忍耐的上限。

伴隨着黎留那空閒的指尖慢慢下滑,隔着內褲準確地按上陰蒂所在的位置,她那本就不擅長忍受快的身體抵達了今的第一次高,黏稠的愛讓內褲潤濕,黎留那濕透的指尖在少女的大腿內側輕輕勾勒着,令俾斯麥的慾望更烈了幾分。

所幸,儘管並不那麼擅長技巧,她卻有着遠遠超過普通人的體力,而黎留的體力卻只是尋常女的程度,就像是她過去經歷的每一場戰鬥一樣,她絕不要輸,哪怕面前是自己疼愛的戀人。

「內褲都已經濕透了………親愛的,幫我,下來吧………?」

「那我的………也拜託您了………」

留也很清楚這點,只是一次兩次的高,是絕對無法讓懷中倔強的雌貓服軟的,過去的許多次做愛裏,都是以兩人的體力同時耗盡,彼此擁抱着陷入無夢的酣睡作結。

兩人留戀地再度深吻彼此的尖。泥濘的小因舌尖與指尖對首那持續的侵犯而更加濡濕,終於,兩人稍稍放開了彼此的部,俾斯麥那柔軟的舌尖沿着黎留的小腹慢慢向下,然後,黎留竭力際,併攏雙腿,讓俾斯麥順暢地將自己的內褲下,那被薄薄的白布料包裹着的,屬於她的那神聖且緻的,被修剪整齊的小塊淡金保護着的三角地帶便盡收眼底。

就算是已經被親吻舐過那麼多次,那份粉還是令灰髮的麗人心醉。

絕對不要……讓男人染指這裏……

受到自己的內褲同樣被黎留褪到了腿彎位置,她翹起一條修長玉腿,直到自己那黑的內衣同樣僅僅掛在一側的足踝上,再被甩在地上。

與黎留不同的是,自己的下身髮捲曲,此刻,那同樣修剪成小塊的陰已經被温熱的黏稠愛沾濕,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黎留的整個臉頰便已埋入到麗人的股間。

「嗯……噫呀!親愛的………還真是………喜歡偷襲別人……」

舌尖在的陰阜上來回舐的同時,黎留深了口氣,微冷的風讓她發出一聲嬌豔的悲鳴。

作為驕傲的德意志軍人,怎麼可以反過來被法國人偷襲………她拼命忍住那隨即吐出,吹拂在自己小上的温熱吹息,向着黎留的粉上落下一吻,竭力着那此刻如同蚌中的珍珠般充血的小巧陰蒂的同時,用舌尖在其上來回掃過。

戀人的順着裂不斷溢出,可是,就像是反擊般,黎留的香舌以更快的頻率動作了起來。

就像是受到了電擊般,劇烈的酥麻令俾斯麥下意識地扭動纖,每一次兩人的肌膚相親,自己的房滑過對方的小腹,黎留的舌尖也便隨心所地深入到那緊緊閉合的裂縫裏,靈巧地刺着她全身上下最為的軟

不行………絕對……絕對不能在這裏………在這裏認輸………至少要和她………一起高……

「嗯啾,滋嚕,咕啾,噗嚕………」

縮緊雙腮的同時,俾斯麥用雙手將黎留的那一雙玉腿強行向着兩側大幅度分開,指尖輕輕搔着菊的外圍。

突如其來的刺讓黎留的舐動作一滯,可是,隨即,伴隨着對自己的那兩瓣嬌報復捏,更為猛烈的動作掃過麗人那已充血到了極限的陰蒂,讓俾斯麥的意識抵達了極限。

「哈啊……要……要丟掉了………要丟掉了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拼命俯下腦袋,就像是本能一般裂中漏出的香津,國防軍軍官那修長且矯健的嬌軀此刻就如同嬰兒般毫無抵抗之力的顫抖着,在身下的戀人那準確的刺下,這一次的高比起上一次用尖達到的頂峯還要烈,儘管黎留竭力嚥着那彷彿失的大量愛,可更多的愛還是從金髮麗人的嘴角滲出,滲入到潔白的牀單裏。

「不要………的好厲害………我也要………丟掉了……咿呀啊啊啊啊啊啊!」

在高中驟然猛烈地動作,讓黎留也沒能再堅持住不身。

肢如同鯉魚打般連續動了好幾次,大量的愛從中噴而出。

俾斯麥低頭,貪婪地親吻嚥着那些愛,可無論怎樣,還是有更多帶着淡淡青草氣息的黏稠溢出,直到兩人的體力都抵達暫時的極限,那持續的親吻方才停止。

可是,很快,俾斯麥便輕巧地起身。她的體力恢復,遠遠比起黎留更快。

「哈啊………親愛的………至少………讓我休息………」

在黎留那軟弱的哀求聲中,灰髮麗人只是摟住她已然汗濕的脖頸低語,然後用一個霸道的,滿是愛氣味的吻堵住了她的後半句話。

「今晚………可還很長呢……」

顯然,黎留的掙扎,更多的只是某種情趣。

象徵的在俾斯麥的懷抱中扭動了幾下,放任兩人的峯彼此摩擦,尖小幅度地旋轉着,在汗水的潤滑下,兩人的酥彼此磨的同時,那兩對嫣紅也因摩擦而更加堅,很快,兩具汗濕的嬌軀便伴隨着慌亂的氣息,再度親吻到了一起。

「我愛你………哈啊……親愛的……嗯啾………」

彷彿飛上九霄雲外的意識中,已經分不清是誰在向誰告白,只有跟隨着告白的,持續且烈的舌吻讓兩人混沌的頭腦再度被快擊穿。

兩人早已被愛潤濕的纖手,迫不及待地伸向了彼此那泥濘的股間,黎留揚起頭,放任俾斯麥啃咬她如玉的修長玉頸的同時,扭動着纖配合着戀人的愛撫,而俾斯麥也主動將際下沉,放任黎留那修長的食指與中指同時入到她的小中,來回勾攪動。悲鳴聲裏,兩人很快便來了又一次的輕微高壺在彼此的指尖再度湧出愛

伴隨着黎留的嬌軀無力的軟倒,灰髮麗人從戀人泥濘的小中戀戀不捨地出指尖,將那黏稠的玉指伸向黎留的,金髮少女順從地將那修長手指整含入,舐得乾乾淨淨,卻在指尖出的下一瞬間吻上戀人的,將口中含着的愛與唾一同送入到俾斯麥的檀口中,開始了下一輪的合。

夜還很長。

看了一眼安穩地沉睡着的麗人,她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起身,走向浴室,房間中的穿衣鏡映出麗人窈窕的身段,只是那對豐與修長的脖頸上多出了幾個吻痕,也許今天要換一件高領子的衣裝了。

至少此刻,巴黎還有着充足的熱水供應,她用睡袍裹住身體,向浴室的方向走去,浴室裏有着沙沙的水聲,有人正用着淋浴,水聲裏,模模糊糊地能夠聽見女輕輕哼唱着貝多芬的那曲《月光》。

她沒有敲門,門也沒有關。

她知道,浴室裏的水聲是被刻意開到最大的。

她也知道,那曲《月光》,是專門為她而唱起的。

——她輕輕推開門,赤身體的里昂小姐伸出一隻纖手,將澡用的到了她的手中。

少女正坐在淋浴下的圓凳上,一頭秀髮被白巾包裹着,足尖輕輕晃動。

直到黎留將房門緊緊關住,她才回過頭,出一個淡淡的,自信的笑容。

下浴袍,將它掛在浴室遠處的掛鈎上,不着寸縷的她慢慢坐在了里昂背後,在水聲的遮掩中,她附上了麗人的耳側,放任兩人的軀體一起被沾濕。

「黎留……從她那裏,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嗎?」

里昂閉着眼睛,出聲。

一瞬間,無數的思緒與念頭從黎留的腦海中閃過,最後,她緩慢而堅定地點頭。

「有。」

——里昂是一個衣舞女郎,一個女,從事着這世上最為豔麗也最為卑賤的職業,拋灑着自己的青時光與美麗容顏,換取轉瞬即逝的歡愉與金錢。

但這世上並沒有哪一條法則,規定女們不能有女們的榮耀,女們的堅守與女們的愛。

所以,她既是衣舞女郎,也是游擊隊的一員。

正如同那個時代許多其他的悲哀故事一樣,她的家庭在大蕭條中支離破碎,經商的父親破產,在某個夜晚拋下她們躍入了納河中,尚未成年的她,便在債主的威下,用上自己天生便擅長的舞蹈技巧,與母親一起成為娼

無論是含羞忍辱地與母親共同侍奉一位金主,還是憑藉着兩人的美貌在男人們面前上演假鳳虛凰的戲以換取金錢,又或者是比那更加低賤羞恥的事情……都已經被生活所迫着嘗試過了。

二戰之前的法蘭西,其社會之撕裂程度,幾乎超過了歷史上的任何政權,這種撕裂甚至持續到了二戰後,直到1958年,夏爾-戴高樂憑藉其崇高威望重組政府,建立法蘭西第五共和國,持續不斷的政治混亂方才得到除。

而在大蕭條風暴衝擊下的三十年代,一個穩定的政府並不存在。極右翼的法西斯主義者與極左翼的共產主義者在第三共和國那貌似輝煌的基座之下暗湧動,而窮困的人們,自然更加易於倒向左翼,相信一個人人平等的美好世界——在母親的葬禮上飲泣的她,遇到了幾位儘管衣衫破舊,面孔中卻有着彷彿火焰般灼熱的勇氣的年輕人。她相信了他們説出的那些夢想,便向着他們伸出了手。

儘管不算太長久,但她到自己有了朋友。她們在煤氣燈下,閲讀諸如西班牙內戰近況的報刊,作為商人的女兒,她在淪為娼前曾接受過家庭教師的教育,識字比起年輕工人們更多,所以,大家往往會坐成一圈,聽着她將那些由法共印刷,號召無產階級起來戰鬥的小冊子向他們宣讀。

第一次的,她到有些人並不渴望自己的身體,而渴望着其他的,更加本質也更加重要的東西——這令她到久違的幸福。

好景不長。

伴隨着戰爭的爆發,政府在僅僅六週內便宣告了投降,只是,左翼的戰士們,卻並未就此放棄鬥爭。

里昂的朋友們拜託里昂繼續留在巴黎,為他們提供情報;而他們拿起武器,加入了被稱為Organisationcivileetmilitaire⑨的組織,躲藏在巴黎城外的陰影中,忍受着蓋世太保與駐軍彷彿無窮無盡的打擊,下定決心為祖國解放戰鬥至最後一刻。

她一個個擁抱了她的戰友們,與他們依依不捨地告別。留在巴黎城內,侍奉自己最為厭惡的侵略者們,在彷彿酷刑的合中探聽出一個又一個情報,讓戰士們有刺殺敵軍首領的機會——這並不比握住武器戰鬥輕鬆,可是,她做的很好,三年來,沒有哪怕一個德國人懷疑自己,她成功地傳遞了許多次情報,只是,再沒有一次比這次更大。

就像是戰友們相信她一樣,她也相信着他們。

而黎留,當這位美麗的老闆娘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時,里昂選擇了冒險相信她,對她説出所有事實,賭這個温婉的女心中仍舊着愛國者的血。

她賭對了。

傾聽着黎留的低聲,儘管因自噴頭而下的熱水而眯起眼睛,里昂的嘴角卻慢慢勾起自信的笑容。

埃爾温-隆美爾與漢斯-斯派達爾,德意志的兩位戰鬥英雄,不處在保衞森嚴的指揮部中,卻在巴黎市郊的工廠裏,而她碰巧,在夜晚的軍官玩她時的談笑聲中,知道軍官們正抱怨着反常的調動——調動方向,正是某個郊外的建築工廠。

在一次襲擊中殺死這兩位傳奇,正如同在布拉格,暗殺者成功地刺殺那位金髮野獸⑩般……這將成為抵抗組織從未做到過的偉業。

安保會非比尋常的森嚴,也許會有戰友,有很多戰友死去——這樣的恐懼在腦海中一閃而逝,隨即被她刻意壓在了心底。

比起擔心這個,現在,應該做的是,立刻將這份情報傳達到位。

她擔心自己的朋友們遠遠勝過擔心自己,可是,在他們下定決心共赴國難時,他們就已經準備好了付出任何代價。

她也一樣。

「謝謝。」

她認真地傾聽,偶爾提出一兩個問題;直到黎留説完,少女才在短暫的沉默後出聲,最後,又補上了一句。

「對不起。」

沒有給予黎留細細咀嚼這句話的機會,里昂站起身,用浴巾裹住軀體,離開了浴室。

足聲漸漸遠去,忽然,黎留理解了少女帶着幾分歉意的話語中隱含着的含義。

淚水忽然便從她的臉頰上滑落。

「——」

刺殺不可能分辨目標,而俾斯麥………她的戀人………也會在巡查的隊伍裏。

她會戰鬥,會殺死里昂的朋友們………更可能的是,她會在一場爆炸中,毫無意義的與整個巡查隊一起死去。

而如果她倖存………黎留不敢去想。

她看過報紙。在海德里希死去之後,為了「神聖的復仇」,僅僅捷克便有上萬相關人士被捕,其中數千人被殺。而如果這次死去的是兩位戰爭英雄……自己的戀人手上,又會沾上多少屬於自己同胞的血?

浴室門再次打開,從腳步聲中,她聽出了那是自己的戀人。

她慌亂地,將洗髮水抹在自己潤濕的長髮上,灰髮的麗人無聲地從身後擁住了她,這次,她沒有勇氣給予身後的她回應的擁抱。

「怎麼了?」

俾斯麥的語氣温柔,帶着寵溺,手指卻不那麼安分地在她的纖上往復滑動,洗髮水與水的潤滑下,指尖帶來幾分温和的酥癢

「是洗髮水啦……這牌子的洗髮水一點也不好用。」

「我來幫你洗吧。」

柔軟的軀體從身後抱了上來,指尖入黎留齊的長髮,輕輕抓撓着她的頭皮,温柔的動作令黎留漏出息聲,只是,俾斯麥的另一隻手卻不那麼安分。

「我覺得………您除了想幫我洗頭,還想幫我洗其他部分吧?」

努力將心底的愁苦壓下,她強顏歡笑。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親愛的。」

這一次,黎留轉過身,主動吻了上去,在洗髮水打出的泡沫與熱水的傾瀉下,兩人的尖與嘴一起吻在一起,只是,甜美的吻中,混入了幾分洗髮水的苦味。

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她閉上眼睛,指尖蘸取着洗髮水,用俾斯麥下身那小塊蜷曲着的潤濕髮打出泡沫,再用那份潤滑慢慢搔着少女壺的外圍——灰髮麗人的息聲逐漸慌亂了起來,被打濕的秀髮貼在頰旁,眼神中多了幾分離。

「你還真是蕩呢………親愛的。」

對方的指尖也不安分了起來,她用對戀人的耳垂的親吻作為回應,淚水順着臉頰無聲地滑落,混入淋漓的熱水中滴落到眼前人的香肩上,沒有任何人能看出來。

這一瞬間,她帶着某種痛徹心扉的觸,察覺到了某個事實。

自己對眼前的麗人,既不是委身奉仕,也不是虛與委蛇。

自己,真的愛上了眼前懷抱着自己上下其手的,高挑而美麗的侵略者,真的在擔心着她的安危——可是,縱然內心有着萬般旎愁緒,她仍舊只能選擇那些奮起反抗的勇士,正如那些風餐宿的勇士們選擇了為國捐軀。

①與之後收音機裏的段落都出自約瑟夫-戈培爾的演講《Warumwirdesunssoschwergemacht?(為何這事業越發困難)》(1944.4.9)

②在閃擊法國成功之後,德意志帝國對巴黎進行軍事管理,並實施配給制,大多數咖啡或葡萄酒這樣的奢侈品都不被允許售賣。儘管如此,黑市和中間人隨即繁榮起來。

③艾爾薩斯-洛特寧帝國直轄領(ReichslandElsa?-Lothringen),即德語中的阿爾薩斯-洛林。

④在歷史上,納粹並不接受女軍官。為了讓這個故事得以進行下去,我找到了墨索里尼於1919年發表的《法西斯黨宣言》,該宣言規定了一系列女權益,比如平等投票權等,但最後,因為黨內保守派的反對,墨索里尼沒能繼續推行這個宣言中的內容,請務必理解為元首接受了他的好基友的進步思想;不過,顯然他哪怕推行了男女平等,這種平等也只會侷限在他認可的雅利安人內。

⑤一般應該是稱呼軍銜,但設定中歐小姐的軍銜是Obersturmführer,中文翻譯為「黨衞軍上級突擊隊領袖」,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長了,請默認她稱呼了軍銜。

⑥黃金時代(Belleépoque),即19世紀末到一戰爆發,這段時間裏歐陸處於難得的和平中。

⑦巴黎軍政長官卡爾-海因利希-馮-史圖爾普納格(1886-1944),在設定中是俾斯麥小姐的直系上司。

⑧托特組織由NSDAP的著名工程師弗裏茨-托特創立,通過強制徵召,在二戰期間其徵發超過140萬奴隸與戰俘,進行各種基礎建設和軍事工業建設。

⑨即公民武裝組織。這一組織最多時曾有45000人,儘管失去了數以千計的優秀戰士,仍舊進地在德意志佔領區內進行抵抗,在歷史上,他們刺殺了許多納粹軍官,正如同本文所描繪的情景那般;這也成為六週投降的法蘭西在二戰中留下的不多亮之一。

⑩金髮野獸即萊茵哈德-海德里希,蓋世太保體系的重要創建者。他於1942年在布拉格被英國暗殺者刺殺而受傷,之後因染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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