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3-白花之戀】(01-02)【作者:雲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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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雲漸
字數:8148
(一)
【白花·序語】
那是我與琪亞娜度完月後的第5個月,在一起相識的第7年。
許久未踏入的院牆,已開滿芬芳的白花。
齊格飛·卡斯蘭娜踏出門口,寬厚的肩膀上掛着一隻白巾,嘴角叼着牙刷,大約是還沒來得及洗漱,鬍子拉渣一點沒刮,就在院子的水龍頭前停下了腳步。
「老爸!」琪亞娜遠遠地就興奮揮手喊。
「琪亞娜?老婆——琪亞娜和阿艦來了。」他探了下頭,朝着樓上喊道。
阿艦,是西莉亞大人給我取的暱稱。從前我單名一個漸字,做了休伯利安號的艦長後,身邊不再有人呼我原名,不知何時就慢慢捨棄了。
第一次帶我回家時,心血來的成分居多,琪亞娜支支吾吾,半天沒做好介紹,反而是西莉亞盈盈一笑:阿艦,琪亞娜受你照顧了。
那一天起,這位温暖純真的大姐姐便成了我的岳母,而我也就從艦長變成了阿艦。
大概是思念女兒心切,西莉亞下樓時,沒有來得及穿上鞋子,白淨的足就這樣踩踏在淺草與鵝卵石的縫隙間,輕盈如蓮。
陽光與水間,她的腳很美。
扔下小巧揹包的少女一進家門,就噌的一下蹦起來,直撲齊格飛的懷抱。
「老爸,老媽!想我了沒?」
「嘿,還敢不想我的公主大人,前兩天德麗莎才來過,説整個聖芙蕾雅學院就數你任,哪有女孩子結了婚三天兩頭往家裏跑的?」
琪亞娜不高興地扭開身子,沒心沒肺地説了句:「有什麼關係,誰讓艦長沒有家嘛!」
我有些笑容尷尬。西莉亞心思細膩地望了我一眼,眼角有歉意一閃而過。
自然,在琪亞娜面前,我們什麼也沒有説。
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與亡,到今天與琪亞娜相依為命,也算彼此救贖。
我想,有些事情,身為母親的她比我更清楚。
【白花·寵溺】
客廳裏傳來噼裏啪啦打遊戲的聲音,可以聽得出,琪亞娜已經許久沒有這麼興奮過了。
一閃一閃的屏幕前,齊格飛眯着眼睛,緊皺眉頭,大的手指不斷按着有些過於侷促的手柄,時不時就會失誤一記。
「老爸你的技術退步了哦!看,我連一格血都沒有掉就把你KO了~」
「我覺得是手柄的問題……」
「那不行,我和您換一個!」
「這個就,不用了……要麼就是琪亞娜變強了。」
「哈哈!老爸總算是承認我的實力了,怎麼樣,要不要再來一局?」
「不了不了,老爸老了,手速跟不上,還是玩一些合作通關的遊戲吧——」
「好嘞,我來看看……」
吵吵鬧鬧間,我識趣地回到二樓的客房裏,隨手在書櫃上拿下一本書,封面上赫然寫着《西歐雙手劍術與劍勢解析》,書頁已經發黃,像是被翻閲了許多次,每張圖片下都密密麻麻寫着大量註解,其中不少被標註了「拖割角度可據腕力改變」等字樣,大約都是齊格飛的筆記。
「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玩遊戲?」
渾然不覺間,西莉亞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她端着托盤,遞給我一杯温熱的苦瓜汁。
「啊,怎麼説好呢,齊格飛大人一定也想多陪陪女兒,我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的。」
我站起身來,接過杯子,放在牀頭櫃上。
西莉亞沒有離開,而是非常自然地坐在了我身旁。
她依舊身着那件白的禮裙,一條豐滿玉潤的大腿於側邊,淺淺地陷入柔軟的牀單。
「你娶了琪亞娜,就是這個家的一部分,你的幸福,就是這個家幸福的一部分,少了誰都是不完整的,明白嗎?」
「我明白,岳母大人。」
「叫我西莉亞。」她懷柔地説,「我不想聽着到自己很老的樣子。」
「好的,西莉亞大人。」
「嗯?」她笑了,按住我放在牀頭的手,倒有些不依不饒的氣勢。
天命前役最強女武神,沙尼亞特家族的聖女,就這樣帶着幾分任和頑皮的笑意,將我緊在牀頭。
應該怎麼説好呢,不愧是琪亞娜的母親嗎。
「西莉亞。」我只得喊道。
話音剛落,就覺喉嚨有些不自然的發顫,臉上一陣火燒火燎。
即便是已為人母,那傾世的容顏也足以讓任何人心神滌盪。
「和我説説度月都去哪兒了?」
「從海淵城出發,和布洛妮婭還有希兒一起,歷經了長達20天的海底漂,看見了許多奇妙而美麗的礁島,珊瑚,多彩的熱帶魚,還有許多以為在上一次崩壞中就已經滅絕了的生物,依舊在海底遨遊歌唱……第二紀元的廢墟在海底還保留着建成時的模樣,遊走在那些古建築間,彷彿置身宮一樣。」
「西莉亞?」見她沒了動靜,我不側臉問。
「外面的世界,真好。」
「琪亞娜倒是沒有多大興趣,差不多隻過了5天就看膩了海景,吵着要快點回到岸上,幸好旅途中有布洛妮婭她們為伴,不然,我一個人真還招架不住。」
「阿艦,你和琪亞娜沒有生個小寶寶的計劃嗎?」
我苦笑着搖搖頭:「琪亞娜還想再享受兩年自由的時光,畢竟現在是和平年代,子一天天過,也沒有覺得哪裏不好。」
「她呀,就是玩心太重。」西莉亞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只有成家了,才會體會到,孩子不在家的子裏,每一天都空空蕩蕩的。」
「西莉亞和齊格飛大人不打算再要一個孩子嗎?」
「……」她的手不自覺地放在小腹上。
「畢竟你們也都還年輕,是最好的年紀。」
話説到一半,我的聲音變得遲疑了,因為她的眉睫壓低,像是有些失落。
「想要的。」西莉亞悄聲道,「但是,齊格飛怕琪亞娜還沒有做好接受弟弟妹妹的準備,他實在是太寵溺那個孩子了。」
「女孩子不就是用來寵溺的嗎?」
「他對我可沒有對女兒那麼好,你們男人啊,都是寵着小丫頭,一輩子也改不了。」
「不是這樣的。」我否認道。
「……」西莉亞看了我一眼,沒有回應,她緩緩起身,離開了房間。
「不是這樣的。」我又自言自語一邊,聲音變小了。
晚上,琪亞娜回到房間的時候,穿着一件黑制服,保守而慾的裁剪,端莊文雅的修邊,頗有點教會女修士的覺,唯一眼的,便是前金刺繡的沙尼亞特族徽。
「艦長,你看你看~老媽年輕時的衣服,我穿着好看嗎?」
「很美。」我整個人木在原地,喃喃道。
「你怎麼一點都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嫌棄我瘦?」
「苗條一點也沒什麼不好。」我模稜兩可地敷衍着。
「唉……真沒意思。」
琪亞娜了氣,解下衣領和紐扣,準備換下衣服。
然而,當環境完全安靜下來,從背後看着琪亞娜有如藕的白滑手臂,我不一口涼氣,西莉亞那雪肌凝膚仍像幻燈片一樣歷歷在目,拋開臉蛋和髮型,母女間確實有某些覺是那麼神似。
「琪亞娜,把頭髮放下來好嗎?」
「嗯?這樣嗎?」
她稔地解下自己的頭環和髮箍,一點一點解開三股辮,如銀河般華麗秀美的長髮傾瀉而下,活潑調皮的少女瞬間多了幾分女的温柔嫵媚。
我從背後抱住琪亞娜,彷彿只需要閉上眼,就能夠讓幻覺變得真實。
我的手上下游走,撫摸着西莉亞曾經的衣物,親吻着琪亞娜雪膩的肩膀,一種怪異的衝動佔據了我的腦海——我想要侵犯穿着這件衣服的主人。
已經完全硬了,莖幹青筋暴現,直地頂起內褲,我的手探入凌亂的衣物,抓住琪亞娜的嬌,慾壑難填地着,的琪亞娜上氣不接下氣,苦悶地抱怨着:「哎呀,你這大狼,怎麼剛到晚上就……被老爸老媽聽見多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我是你卡斯蘭娜家族的女婿,延續家族的血統天經地義。」
雖然嘴上説的是卡斯蘭娜,但內心深處,在火辣辣的罪惡深處,卻熱情地呼喚着沙尼亞特。
同樣是沙尼亞特的血統,母女的肌膚是否擁有同樣的細膩與柔滑?
我強迫琪亞娜像狗一樣趴在牀上,這樣便可以不去看她的臉,一朵朵輕吻幽幽地綻放在耳後,蔓過銀絲豐茂的後頸,和岳母大人一模一樣的後頸。
有多久沒有這樣衝動,有多久沒有這樣興奮?
「艦長,不對,今天你好奇怪……下面怎麼比平時還要還要大,撐得我好難受……這樣下去,我會頂不住的……」
琪亞娜覺到了我異樣的雄起與堅,有些害怕地扭動着,逃避着,卻無法掩飾內在的騷動體熱。
「不要説話!」
「連話説也好暴……啊,啊!討厭,忽然進來……」
銀的長髮,金的族徽,還有那雪白的體膚。
無論是誰都一樣吧?我註定要在沙尼亞特的女人體內風光放肆,令她百般嬌媚,奇癢難忍,在飽滿而充實的衝撞下發出情難自抑的歡,一次次攀上快樂的頂峯。
「不行,不要這樣,艦長一句話也不説,我覺像是在被壞人搞……艦長,説點什麼,琪亞娜只想給艦長……啊啊啊啊啊啊!!」
高將至,琪亞娜彷彿一隻水的魚兒,肢劇烈地顫抖起來,徒勞地張着嘴,劇烈的息着,渴求更多氧氣,連舌頭都不自覺地耷拉了出來,口水拉成長絲,順着下巴一直淌到脖子上,鎖骨上,最後滲入牀單。
如果是西莉亞的話,被我壓在身下劇烈的反應,會有所不一樣嗎?
那樣神聖端莊的女人,在被幹到絕頂時,也會伸出嬌豔的舌頭,將部高高起,等待被猛烈澆灌嗎?
伴隨着最後一絲這樣荒謬的妄想,我將洶湧地灌入琪亞娜的子宮裏。
琪亞娜無力的扭送着部,酥起起伏伏,薄汗微紅,矯韌的足弓緊繃,關節發白。
「笨蛋艦長,一句話也不説就地這麼滿……要是懷上了怎麼辦……不理你了……」
她不依不饒,高未央。
(二)
【白花·戒指】
天亮了,琪亞娜望着那件華美卻沾滿狼藉的長裙,再也沒有了新鮮,她煩悶地將衣服扔到一邊,從揹包裏取出小巧的運動背心,下身只穿着一件內褲,就光着腳丫子去衞生間洗漱。
聽着稀稀拉拉的水聲,我翻了個身,眯着眼望向門外,假裝沒醒。
我沒有等到西莉亞的身影,她已經起牀了嗎,還是和我一樣愜意地享受着朝陽下温軟的牀褥?
「琪亞娜,早啊。」客廳傳來齊格飛的聲音。
「老爸早。」
「怎麼悶悶不樂的?」
「疼。」
「老爸給你?」齊格飛笑了。
「不要。」
琪亞娜覺得這是取笑,沒有理會。
她蓬頭垢面地坐在遊戲機前,卻沒有打開。
齊格飛來到她身邊,剝開半個雞蛋,遞到女兒前面。琪亞娜望了一眼,半天才接了過來,小小地咬了一口。
「我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
「當然可以!」
「老爸結婚後,有沒有覺到逐漸失去戀愛時的覺?」
「會有的吧……人不可能一輩子保持在熱戀當中,就算是我和你媽媽也是一樣。」
「那,你們是怎麼克服過來的?」琪亞娜追問。
「用愛克服啊。」
「哎呀~這算是什麼回答嘛,好敷衍。」
「哈哈哈哈!因為沒有遇到過這種問題嘛,我的公主怎麼了?忽然想知道這個。」
「總覺,艦長不是很愛我。」
「一大早起牀就胡思亂想,走,老爸帶你出去散散心,想去哪裏?」
琪亞娜想了想,託着下巴道:「想去遊樂園。」
「行,我們全家一起去附近的海濱樂園玩。」
「全家一起啊……」琪亞娜不滿地嘟起嘴。
「這麼不高興和阿艦一起的話,今天就由老爸全程陪伴怎麼樣?」
「好吧,氣死那個笨蛋艦長。」
對話就此告一段落,在齊格飛笑眯眯的寵溺下,琪亞娜恢復了往的鮮活,不一會兒,客廳裏再次傳來啪嗒啪嗒的手柄聲。
海濱樂園嗎……我偷聽完畢,合上雙眼,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午前的天氣已經頗有熱度,我和齊格飛穿着海灘褲站在棕櫚樹下足足等候了半個鐘頭,琪亞娜和西莉亞才從更衣室裏姍姍來遲。
事實證明,等候是值得的。
西莉亞的泳裝還是初次得見,她身着一套細帶比基尼,與銀白的長髮和如玉的肌膚形成了強烈的輝映,外套着一件水藍罩衫,四處都做了大膽的鏤空設計,在一定程度上抵禦了風吹曬,顯得既優雅又,唯有傲人的長腿完全暴在外,令人難以挪開目光。
琪亞娜則穿着那件我送給她的青檸汽水,寬大的帽子罩住束起的髮捲,恰如被囚已久的公主變作頑皮的靈,可以自由享受陽光與海風。想到這裏,我忽然覺得有些歉疚,歉疚昨晚那忽如其來的衝動與暴。
「琪亞娜。」
我主動伸出手接她,她沒有接。
正如上午偷聽見的那樣,琪亞娜一扭身,挽起齊格飛的胳膊就走,把我生生晾在了原地。
那分明是個下馬威。
光影不定,我出尷尬的笑容,微風拂動,西莉亞的眉目中出温柔的母情懷。
「阿艦,來陪我吧。」
就這樣,琪亞娜摟着父親的胳膊走在前面,我和西莉亞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走在後面。高大的棕櫚樹在陽光下搖曳着,投下明暗不定的影子,西莉亞如同古希臘的女神般在樹蔭下漫步休憩,如果頭戴一頂橄欖枝或花環,或許可以稱之為絕景。
只是這一切詞彙都太過空虛乏味,我無法説出口。
海濱公園,門庭若市,到處都有牽着小孩的父母,而那些孩子們手中也都不閒着,拿着水槍和氣球跑來跑去,不一會兒,琪亞娜鬧着想吃棉花糖,讓我們的腳步在一個帳篷下的攤前停駐腳步。
「先生,今天是我們的店慶活動,送您一個花環哦。」服務員道。
「好吧。」齊格飛聳聳肩,付款後將棉花糖遞給了琪亞娜,然後將花環送給西莉亞。
西莉亞拿着花環,翻過來覆過去看了看,戴在頭上,問我。
「好看嗎?」
那自然是遠超過好看所能形容的程度,她的長髮是那麼柔順光亮,似乎任何廉價的裝飾品都能呈現出攝影集的效果,唯獨美中不足的是那隻花環偏小了一號,如果雙手鬆開很容易滑落。
「好看,就是小了點。」
「是啊,小了一點。」
我見狀,伸出手來,拿過花環往回走去,試圖找售貨員換一個大號的,不出所料被拒絕了,不得已又買了一隻棉花糖。
「有點費。」她接過更合適的那支花環,不無歉意地笑着。
「沒事,我正好也想吃。」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話語缺乏説服力,我連忙瞧了一眼琪亞娜吃糖的模樣,有樣學樣地了起來,直到西莉亞捂着嘴笑彎了,我才意識到自己是身為一個大男人用少女般的動作,看起來頗為滑稽,只得嘆了口氣。
「阿艦,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和琪亞娜一樣可愛。」
我假裝不滿地加快了腳步,卻覺臉上紅紅的,有些發熱。
遊樂區到後,琪亞娜提出要玩皮划艇競賽,那本是個親子娛樂項目,但她已經告別童年,齊格飛又塊頭過大,只好讓母女二人前往,我和齊格飛就在休息區默默等候。
齊格飛坐到了我身邊,遞給我一聽啤酒,見我望着那邊的皮划艇愣愣出神,便用那怪物般強悍的胳膊環繞住我,像是脅迫般地調侃道。
「老弟,你膽子肥了,剛才偷偷送我老婆東西?」
「有一説一,老哥您先送我老婆的。」
「有一説一,那可是我女兒。」
「所以老婆就可以不送咯?」我嘆了口氣。
「你可以提醒我嘛。」大概也是心中有愧,齊格飛的口吻委婉了一些。
「你又沒有提醒我。」我小聲嘀咕,耿耿於懷。
「嘿,你這阿艦,沒以前那麼孝順了啊。」
「岳父大人~」
「還知道我是你岳父。」齊格飛放開我,拉開拉環,往嘴裏倒了口啤酒。
「對您來説,有了女兒之後,西莉亞…大人,還是世界上最重要的那個女人嗎?」
「你和琪亞娜昨晚吵架了?」他鋭地問。
「沒有。」
「真沒有?琪亞娜可是問了差不多的問題。」
「真的沒有……我們造孩子來着。」我老老實實代事實。
「你和琪亞娜打算生個孩子……呼,那就難怪了,琪亞娜擔心自己不再是你生活的全部,所以開始鬧脾氣……這麼一來好像説得通。」
「算是吧,有些事情,我也沒想好。」
「其實你知道,琪亞娜,不是我親生的那個孩子……但那又怎樣,她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她無愧於卡斯蘭娜和沙尼亞特的血統,她理應享有全世界最好的保護,不是嗎?可是,越是這樣想,我就越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她過於驕縱,或是依舊對當年的選擇耿耿於懷……阿艦,我想做個合格的父親,有時候,甚至勝過想要做一個合格的丈夫。」
「您一直都是。」我合道,「西莉亞會理解的。」
那天下午,天氣特別晴好,風也清宜人,琪亞娜揮霍着青飽滿的力,很快將所有不快一掃而空,就連回去時對我的態度都變得不再愛答不理,一家四口終於能夠在晚霞中肩並肩行走。
準備攔車回去時,西莉亞忽然停下了腳步,她望着自己的手,又忍不住回過頭。
「怎麼了?」齊格飛問道。
「戒指丟了。」她的目光漸漸像天般一點點黯淡下來。
「啊?」齊格飛愣了下,連忙抓起子的手,只能瞧見一道淺淺的戒環留下的痕跡。
「一定是剛才皮划艇比賽時……掉在近海灘附近了。」西莉亞用手輕輕掠過髮梢,美眸中藴着淺淺失落。
「哎唷……怎麼連老媽都這麼不小心,明明都快趕不上最後一班車了。」琪亞娜氣道。
此時,水已經漸漸漲了起來。
現在猜想,大概率是皮划艇大賽時滑落的吧,前前後後嬉鬧了近一個小時才結束,誰也不知道戒指滑落在賽道的哪個位置,夜幕漸深,再找下去無異於大海撈針。
齊格飛看了眼女兒,將寬厚的手按在子的肩膀上。
「今天先不回去了,我們找一家旅館住下,説不定明天一早,海水退後,戒指就會出海岸也説不定……天一亮我就會到這裏來,保證不被其他人撿走。」
可是,如果戒指隨着水被帶走呢?沉入泥沙被就此覆蓋呢?那樣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所以,齊格飛的話分明是一種安。
只是關於這心知肚明的結局,我什麼也不能説,齊格飛和西莉亞是人人羨豔的眷侶,輪不到我話。
「二十週年快到了,我們再配一副一模一樣的,走吧,別讓琪亞娜擔心。」
西莉亞點點頭,她擠出一絲微笑,挽住齊格飛的胳膊。
我們最終在海邊的一間旅館住了下來,琪亞娜抱怨着身體的疲累,就前往養生温泉洗浴了,望了一眼時鐘,此刻的指針正朝向着六點鐘。
那麼,或許我還有一點時間再做決定。
海天界處迴盪着水波,仿若有人魚在仰望夜空風月光。
回到旅館的時候已經是9點多。
我滿身泥濘,油盡燈枯地往温泉捱過去,望着鏡子裏不人不鬼的自己,用冷水衝了下臉,心想着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失蹤。但也正是此時,我才忽然想起,如果琪亞娜真的關心我,或許早就已經找到我了。
「阿艦,是你嗎?」
身後,傳來悉的聲音。
是西莉亞大人,她似乎剛從女浴中走出來,想借着漫長的温暖讓自己儘快調整好心情,此時隻身着一件寬大的浴袍,宛若維納斯女神般停駐在我背後。
我伸出滿是泥濘的手,遞到西莉亞的面前。
那枚銀的婚戒,在温潤的光影中熠熠生輝。
西莉亞一步步走上前來,她沒有接過戒指,而是握住我的手,又摸過我濕漉漉的頭髮。
「……你一直在為我找這枚戒指嗎?」
她的聲音細若遊絲,那麼飄逸空靈。
一雙纖手嫵媚輕和,一瞬間消除了所有的疲憊。
那一刻,我只想快點逃,以防自己的內心因為軟弱而做出衝動的事情。
她沒有接,我便默默地將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下一秒,我的手卻僵住了,似乎意識到了這種動作十分不妥,西莉亞也後知後覺地眨了眨眼,她想縮回自己的手,卻沒能成功,那份動的餘温依舊頑固地停駐在我們之間,西莉亞別過目光,另一隻手放在口,似乎是直到此時才意識到隔絕我們之間距離的只有一件薄薄的浴袍,我忍不住嚥了口口水,目光遊離在膚如凝脂的誘人尺度之上。
時光絲毫沒有減損那種超凡俗的美,前代的天命最強女武神依舊是那朵豔麗盛放的白花,配合已為人的圓柔情,甚至比琪亞娜這個年紀的女孩更令人驚歎不已。
她很美,或許可以稱之為最美。
但她是琪亞娜的母親。
「阿艦。」她悄悄將我從思緒中拉回。
「戒指代表延續一生的幸福……少一分一秒,都不是一生。我希望西莉亞大人能夠擁有圓滿的幸福。」
「已經約好了吧?」
「什麼?」
「昨天才答應的事。」
「抱歉,西莉亞。」再次去掉敬稱,我到臉徹底紅透了。
西莉亞笑了,她不顧我身上的泥沙與腥臭,張開雙臂,像個母親一樣擁抱了我,那種難以言喻的愛和温暖徹底俘虜了我的心神,讓我同樣忍不住緊緊回擁住那具聖潔的體,飽碩的雪和淡淡的體香,就這樣真真切切地存在於我懷中,連岳母的呼與心跳聲都清晰可聞。昨夜將琪亞娜狠狠欺負在下的怪異快再次脅迫了腦海,一股強烈的火在小腹騰起,只是望着那櫻花般緻的瓣,就能想象出舐嚥着我的雄陽時會帶來何等致命的快,伴隨如狼似虎的衝動,罪惡的慾念在此刻得以昂首抬頭,抱着纖柔後的手,也止不住探到了溝邊緣。
西莉亞一定是覺到了,她鬆開懷抱,往後退了一步,一隻手向身後探了下浴袍,另一隻手按住小腹,緩慢鎮定下來,彷彿在印證剛才的觸是不是錯覺。
良久,她帶着幾分歉意和落寞直視着我。
「……阿艦,我是琪亞娜的媽媽。」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