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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閥風流史】(未刪節1-20章)作者:西門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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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俺叫閻寶三,是個軍閥。軍閥好啊,山珍海味吃個遍,各種各

樣的美女盡情玩。皇帝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老子也有。羨慕吧,嫉妒吧?靠!

你要是不服氣,俺一槍斃了你個狗的!

軍閥風史作者:西門小三字數:91814

自述(1)

我叫唐伯虎,山東沂蒙山山區的孩子。

真不知道我老爸當初取這個名字是怎麼想的,他是嫌我媽醜呢,還是準備培養我做畫家呢?

小學和中學,我每天揹着乾糧袋翻山越溝走10公里山路,磨壞了17雙布鞋,耗時9年時間讀完。中學畢業後,我準備繼承家族企業——放羊,誰知稀裏糊塗就考上了縣高中。這下我老爸老媽,全村人都動壞了,人人高挑大拇指誇讚我是“文曲星”下凡。連我自己都相信了。因為,我們村有史以來就出了我一個高中生。

當我坐着驢車,載着行李捲遠赴縣城時,我們村張瞎子追出去3裏地,非要給我相面,算一卦。

張瞎子用他那髒了吧唧的手指在我臉上又是摸又是掐,鼓搗了半天説道:“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長大以後肯定有出息,是個做大官的。”

“好嘞。”我一高興,給了張瞎子2元錢。轉身我就後悔了,那可是一天的生活費啊。

到了縣城,我傻眼了,覺自己闖入了畫冊上的世界。這裏樓房林立,寬闊的街道跑着的都是大大小小的蛤蟆車(汽車),男的西裝革履,女的珠光寶氣,穿着前股的連衣裙,打我身邊一過,香氣撲鼻。還斜着眼和我打招呼:“咦,從哪兒蹦出來一個土包子?”

敢説老子是土包子?當時哥們就怒了,使勁兒醖釀一下嗓子,照着那小妞兒的背影惡狠狠吐了一口濃痰。

可是,一轉身來了一位戴大蓋帽的傢伙,衝我打了一個敬禮,笑眯眯的説:“隨地吐痰,罰款10元。”

吐一口痰就罰10元?!10元,可是我5天的伙食費啊,哥們當時就傻眼了。

罰款的時候,我冒着殺頭的危險,攢足了勇氣問他:“叔,要是撒泡得多少錢啊?”

就在大蓋帽瞪着眼準備發火的時候,周圍的人都笑翻了。我扭頭一看,是一幫抱着籃球,拎着行李捲的和我一樣的學生。個個笑的肆無忌憚,有個傢伙咧着大嘴,連喉嚨眼都了出來。看的我嗓子眼直癢癢,真想重新醖釀一口痰,吐他嘴裏。

在縣城裏讀書的那3年裏,從書本上,電視電影上,讓我逐漸明白了山村裏的貧困,思想上的愚昧和貧瘠。也讓我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和某種慾望。有人問我:“你的理想是什麼?”

如果放在從前,我的回答是:“蓋3間瓦房,娶個大股媳婦。”或者“當村長。”

這一次我的回答是:“開公司,做老闆,擁有汽車洋房。”

也許這個理想會讓人恥笑,或者説我太俗。可是,我是真的窮怕了,那種天天吃不飽飯的生活太難受,太煎熬了。

理想是好的,可現實是殘酷的。我的口袋裏就30元錢,還是老爸賣掉家裏的母羊託人捎給我的半個月伙食費。30塊錢在2013年的今天,能幹什麼?哪怕在街頭擺個小地攤都需要3、5000塊錢的投資。幸好是寄宿學校,要是租房子,每個月都120至200元……

一想到這些,我的心灰冷灰冷的。

每天下學後,枱球廳、網吧、遊戲廳、肯德基……到處都是同學們的歡聲笑語,瀟灑的身影。而我只能躲在小宿舍裏,假裝洗衣服、洗襪子很忙的樣子。等同學們都走了,我就尋找我不花一錢的消遣節目——看電視。

看門王老頭,也是從山溝裏走出來的,所以,我倆很投緣。我躺在破沙發上,端着一杯免費茶水,美滋滋看電視,王老頭煙袋鍋子,着就張着大嘴開始打呼嚕。看電視,大部分時間是廣告,洗髮水、汽車、肯德基新推出的美食…

在各種廣告的夾縫中,我看完了《尋秦記》《我的團長我的團》《步步驚心》等等各種電視劇。

穿越,一個早就在電視電影和文學作品裏氾濫成災的名詞,在我這裏卻充滿了某種新奇的魔力。不光是我,同宿舍的室友也經常把這裏當做話題來反覆討論。

有的説:“我要是穿越就穿越到漢朝,做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有的説:“!我穿越就穿越原始社會。原始社會好啊,男的追女的跑,追上直接就撂倒,想怎麼逍遙就怎麼逍遙……”

有人用腳趾頭捅捅我問:“你呢?”

這時,馬雷用充滿了嘲的口吻説我:“他是唐伯虎,當然要穿越到唐朝嘍。

畫畫,娶一幫老婆,天天去怡紅院打。炮……多瀟灑啊。“

“哈哈哈……”一幫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拿我開涮,尋開心,是他們一貫的娛樂節目。我對此很不屑,懶得搭理他們。

燕雀豈知鴻鵠之志?!

等他們睡着了,我用手挨個指着這幫傢伙的鼻子説:“孫子,你們聽好嘍!

要是老子穿越,就穿越成北洋軍閥,把你們的祖宗們一個個都閹了,讓你們家斷子絕孫!“

“你個狗的不睡覺瞎嚷嚷什麼呢?”馬雷忽然醒了。

“我……我去。”我趕緊撒丫子跑了。

第二天,我小心翼翼的問老師:“老師,愛因斯坦提出的穿越時空理論,存在嗎?”

!時間是靜止的,怎麼穿越?你腦子壞掉啦。”老師用很鄙視的眼神瞅着我,就像看一頭蠢驢。

從那天起,我對“穿越”這件事徹底死心了。不過,我還是想説一下我的鴻鵠之志:我想穿越成西門慶,做一方富家翁。(PS:《水滸傳》裏的西門慶是瞎寫的。真正的西門慶和潘金蓮沒有關係,更不存在被武松幹掉這件事。)

8月份,有一個電視劇攝製組來我們縣城拍外景。電視劇名字忘了,其中一個情節時,地主兒子強暴了某人甲的子,事後甲拎着殺豬刀尋仇,得地主兒子跳樓,給摔死了。這個樓選擇了我們縣城裏一個叫“小姑樓”的地方文物保護建築。

那天,街上人山人海的,我也擠在人羣裏看熱鬧,想看看地主兒子怎麼摔死。

“那個誰?你……對對,就是你。”攝製組有人用手指着我喊起來。

“什麼事?”我好奇的湊了過去。

“給你一百塊,演一個角,幹不幹?”

“一百塊……幹!幹!幹!”我馬上就同意了。既能當演員,還給錢,為不幹。

原來,是那個演地主兒子的演員臨忽然拉肚子拍不了。就臨時物一個羣眾演員。剛好我長得“肥頭大耳”,就相中了我。

!!什麼叫肥頭大耳?老子那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是個當大官的料…

“想啥呢?”

我急忙擺好姿勢,摟着一位穿着旗袍的漂亮小妞兒,一邊喝酒,一邊調。情:“妞兒,只要你願意做本少爺的小妾,本少爺就替你贖身。”

“爺,真的嗎?”旗袍小妞兒依偎到我的懷裏,滿臉騷媚的看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嗖嗖放電。

她的目光就是一束高壓電,電的我全身麻酥酥的,外焦裏酥,差點忍不住想逮住她那嬌的小嘴狠狠親一番,然後……

就在我浮想聯翩的時候,一聲如同驚天霹靂的怒吼傳來:“馬寶才,你個狗東西!”

我抬頭一看,原來是那個被戴了綠帽子的甲,手持寒光閃閃的殺豬刀衝着我殺來,氣勢洶洶。那眼神,那氣勢,嚇得我魂飛魄散,轉身就跳窗子。當我人在空中飄的時候,身後傳來某人的驚叫聲:“跳錯窗口了!!快……”

可惜一切都晚了,我的臉和冰冷堅硬的大街街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只聽“咣噹”一聲巨響,人就失去了知覺……

人有靈魂嗎?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我,伴隨着我那渾渾噩噩的意識長達半個月。

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哥們就怒了,瞪着那個戴着瓜皮帽的“地主”吼道:“!!你還有完沒完?快給錢,一百塊!這戲老子不拍了。”

不對!不是吼,是哼哼。那嗓音十分的虛弱、嘶啞,就像快斷氣了一樣。這令我很驚訝:地主兒子沒摔死啊?

戴瓜皮帽的地主看着我愣怔了半天,最後滿臉動的喊起來:“哎呀!小四兒啊,快來,孩子沒事,孩子醒啦……”

“呼啦”一聲,牀邊圍攏過來一幫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過,這幫傢伙明顯是演員,穿着舊社會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一身刺鼻的體臭味。不過,這幫傢伙的演技堪稱一絕,個個表情豐富。有動的,有驚喜的,有的淚滿面不停地念叨着:“老天有眼……老天不滅傻瓜人啊……”

“三寶啊,我的兒……”

隨着這一生悲喜加的哭聲,一個穿着斜襟大褂子的中年婦女猛地摟住我的頭,哭的稀里嘩啦。那眼淚就像屋頂漏水一樣,噼裏啪啦的直往我的鼻子和臉上砸下來,熱乎乎的。

這演員是真哭啊,這得什麼價位啊?葛優多少錢……我被女演員給徹底哭糊塗了,胡思亂想。

這時,透過女演員那高聳的部,我看到了一位咧着大嘴,齜着大齙牙的中年人,揮舞着手喊道:“別哭了!這是喜事,咱們家的大喜事。二寶,去放一掛鞭炮。”

接下來,這幫人圍着我,不停地噓寒問暖的問着:“孩子,你餓了嗎?”

“三寶,你的頭還疼嗎?”

這種場面太詭異了,不像是在拍戲,就好像確有此事……

難道説……

在“噼裏啪啦”的鞭炮聲中,我兩眼一翻白,很理智的選擇了昏

通過偷聽這幫男女老少的談話內容,我徹底驚駭了——!!穿越了?!!

是的,當大齙牙揹着我到院子裏曬太陽的時候,看着村裏高高飄揚的青天白旗,最終確定,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民國時期。

!!老子怎麼就穿越了呢?!!

自述(2)

看YY文,穿越過去的個個都是強人,稱雄稱霸,玩轉世界。最次也是個妃子、格格之類的。

可我呢?

閻寶三,家住山東省唐邑縣閻家溝村。父親大齙牙閻四成是個佃户,純粹一箇舊社會被剝削的貧農家庭。一家7口擠在3間破土坯房子裏,一個破火炕,從東頭排到西頭,爺爺、大齙牙、大哥二哥和我,5個老少爺們。晴天眯着眼數星星,雨天盆子瓦罐叮叮噹噹作響……

最可恨的是,這幫傢伙個頂個咬牙放打呼嚕,就跟比賽似的,一個吹一個呼,一個比一個響。天熱,蚊子跳騷撒歡兒往身上叮咬,睡着睡着,某人掄起大手就狠狠一巴掌,“啪!”那叫一個響亮。

緊接着,大齙牙一骨碌坐起來,扯着嗓子就吼:“哪個狗的打我的臉?”

“你爹!”爺爺不滿的嘀咕一句。

總之,這一晚上,老的吼完小的罵,折騰來折騰去就天亮了。睜開眼一瞧,每人的臉上、脖子、肚皮、大。腿上都鼓起來一排排大大小小的疙瘩……那場面實在壯觀。

早晨一睜眼,大齙牙和大哥二哥都餓着肚子下地去幹活。我跟着爺爺去放羊。

等太陽過了晌午,大夥嗷嗷叫着跑回家,席地而坐,圍着矮腿子小木桌開始吃飯。

桌上居中放着一碗鹹菜,一滴油花都沒有,夾着鹽粒子嘎嘣嘎嘣的嚼,鹹死個人。這一碗鹹菜能吃3天。

主食是用發黴的高粱和玉米做的窩窩頭,上頓窩窩頭,下頓窩窩頭,放都是高粱味的。就算是這樣,每人就倆窩窩頭,不夠就喝湯,野菜湯管飽。中午野菜湯,晚上綠豆湯。一鍋湯,最多放20個綠豆。綠豆不是發黴的,就是蟲吃鼠咬的……

總之,閆家溝村家家户户的生活標準是,“餓不死人就行”。

最可笑的是,5個老少爺們就一條好點的褲子,誰參加紅白喜事,或者走親戚的時候才能穿。平時穿的褲子都是補丁,大補丁套着小補丁,前膝蓋後股蛋。

我穿的衣服是小背心和大褲衩子。背心是用去世後留下的遺物——破圍裙,經過母親的巧手縫製成的。大褲衩子是爺爺年輕時候當衙役穿的破馬褂,縫縫補補做成的。鞋?別開玩笑了,窮人家的孩子在圓房(結婚)前都是光着腳丫子長大的。

嗯,地主樑老財家的孩子穿的是布鞋。

我的工作是放羊,是給地主樑老財家放羊。大大小小15只,個個瘦的皮包骨頭,隔着肚皮都能看到五臟六腑。羊瘦成這德不是我的錯,是全村人的錯。大夥為了填飽肚子,早把村裏村外的草啊花啊都刨光了,哪有羊吃草的地方。

爺爺腿腳不好,後來就退休在家,天天守着老母雞。不是孵小雞,是提防着街坊鄰居家的壞孩子來偷雞蛋。不要小瞧雞蛋,它和2013年的黃金差不多,是個硬通貨。一個雞蛋能換3兩鹽,或者換2兩玉米麪,女孩子的扎頭繩能換一米長。30個雞蛋能換一個媳婦。

這樣的苦子,讓我徹底絕望了,什麼理想啊,願望啊,統統都是狗。你只要給我一個白麪饅頭吃,跪下喊爹都行。

爺爺退休後,和我一起放羊的是鄰居家翠花,比我小兩歲,14歲。扎着一條黃黃的小辮子,細眉大眼,瓜子臉,一笑倆酒窩,骨瘦如柴……按照現代人的審美標準,這是一位美人坯子。只可惜,天天餓的抬不起頭來,面黃肌瘦的。

村外3裏遠是一片沙窩地,把羊羣撒開,我和翠花並排躺在温暖的沙土上,稀裏糊塗混子。肚子都餓癟了,什麼心思都沒有。

“翠花,你將來要嫁人的話,嫁給誰?”我嘴裏嚼着一兒問。

“嫁給梁老財的孫子。”翠花有氣無力的答道。

不要鄙視翠花的回答。在村裏人的眼中,地主樑老財家就是天堂。只有把女兒嫁到他家才能填飽肚子。

地主樑老財,有30畝良田,一塊菜園子,10棵棗樹,一羣羊,20只老母雞…

…這樣就算地主的話,我們沂蒙山山溝溝裏的人,家家户户都是地主。可是,在閻家溝村這一帶,他就是個人人羨慕嫉妒恨的地主。不服不行。

“這樣的子,俺實在受不了。”我嚥着唾沫説道。

這句話我每天都能唸叨30遍。在翠花看來,和放個差不多。所以,她什麼都不説。

人活着總要有個盼頭,重返2013年成了我活下去的神支柱。我問翠花:“翠花,假如有一天俺走了,你會想俺嗎?”

翠花喃喃的説着:“俺餓……餓……”

我盯着翠花那白生生的肚皮,忽然產生了一股火,一把把翠花摟進懷裏,咬着牙問她:“要是天天給你整一口吃的,你願意做俺老婆嗎?”

一切出乎意料,翠花老老實實讓我摟着,一點沒有反抗的意思。而且,聽了我的話,臉不紅心不跳,只是微微睜着眼,一句話都不説。

這是願意呢,還是願意呢……我被翠花的反應給搞糊塗了。

不對!

我忽然發現翠花那瘦弱的身子在輕輕。搐,哈喇子從嘴角一點一點溢出來……癲癇犯了?!!

這時,翠花忽然把眼睛睜得大大的,説了一句:“俺要死了……”然後頭一歪就嚥了氣。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明白,翠花是餓死的,活活餓死了。

“翠花,你不能死,不能……”

我哭喊着,用指甲使勁兒掐翠花的人中,掐了半天,她總算輕輕吁了一口氣,活了過來。但是她的呼十分微弱,下一秒就有可能會再次斷氣。

為了救活翠花,我顧不了太多,把一頭小羊羔拖到她身邊。“噗噗噗”用一堅硬的樹,把小羊羔的脖子給刺了3個血窟窿。然後,我喝一口熱乎乎的羊血,嘴對嘴灌進翠花的嘴巴里。翠花勉強嚥了下去。

一連灌了3口熱羊血,翠花終於恢復了神智,痴痴的看着我,虛弱的説道:“三寶哥哥,我……餓……”

“好,來,再喝點。”

我急忙趴在死羊羔的脖子上狠狠了一大口血,然後嘴對嘴喂進翠花的小嘴裏。她是真的餓壞了,噙着我的舌頭不肯撒嘴,拼命地允。於是,我就一口羊血,一口羊血的往她最裏喂。喝了足足7口,她才輕輕推開我的頭,輕聲哭泣起來。

“翠花,你哭什麼呢?”我很納悶。

翠花趴在我口上,一邊哭,一邊搭搭的説道:“我們殺了羊,梁老財不會饒我們的,嗚嗚……”

大概是喝了幾口羊血,膽子也變肥了,另一方面也是想在翠花面前表現一把作為男子漢大丈夫的豪氣。我站起身,雙手叉,豪氣萬千的説道:“靠!梁老財算個?不就幾畝破地嗎?等俺做了軍閥,叫這個老禿燈給俺拿舌頭擦皮鞋。”

翠花大概被我英雄氣魄給住了,雙手託着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崇拜:“三寶哥哥,你真像個男子漢。”

在翠花那崇拜的眼神下,我覺自己特男人,特英雄。

這時天漸漸黑了下來,我和翠花在秋風裏瑟瑟發抖,互相摟抱着取暖。淚眼汪汪的看着村裏的嫋嫋的炊煙,哆嗦着雙腿不敢回家。羊死了,梁老財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和翠花的。一頓皮鞭下去,不死也扒層皮……怎麼辦?!

就在這時,從西邊傳來一陣馬蹄聲,震顫着地皮。慢慢的,出現了5匹馬,一幫人,手裏舉着明晃晃的火把和大刀。其中一個騎馬的人手裏還舉着一杆旗子,上面花裏胡哨的繡着一個斗大的“胡”字……

胡麻子?!!

“老缺來了。”我嚇壞了,趕緊摟着翠花趴在沙坡下,大氣不敢

什麼是老缺呢?就是缺吃的,缺穿的,缺媳婦的一幫窮苦人。為了填飽肚子,他們被迫四處燒殺掠奪。老缺和土匪有着本質上的區別,他們平時居住在村裏,和普通老百姓沒區別,只有到了青黃不接和秋收季節,才會成羣結隊,揮舞着鳥銃和大刀片去富户和地主家搶糧。

胡麻子是周橋鄉一帶最大的老缺頭子,手裏有50號人。每天天一黑,就成羣出動到各個村子裏搶糧。各村的地主富户都恨死他了。不過,他們幾乎從來沒到我們閻家溝來過,因為這裏太窮了,實在沒有油水。

可今天……

我忽然生出了一個惡的念頭:要是他們搶梁老財就好了。梁老財是出了名的吝嗇鬼,摳門貨,他肯定是捨命不捨糧,然後被胡麻子一刀剁了狗頭。那麼,羊羣不就歸我閻寶三了?

“嘿嘿……”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傻笑起來。

“三寶哥哥,你笑什麼?”

“來,哥今天請你吃烤羊。”

那晚,我膽大包天的燒起一堆篝火,把羊羔撕巴撕巴給烤了。我和翠花兩人甩開腮幫子,敞開肚皮,飽飽地吃了一頓烤羊。那是我兩輩子吃過的最美味的羊了,香,那叫一個香!

後來,我做了大軍閥,吃香的喝辣的,什麼山珍海味都吃遍了,卻怎麼也沒有那晚的烤羊好吃。

烤羊啊,讓我懷念一生的美味。

第001章梁老財死了1916年的秋天,袁世凱死後,中國進入北洋軍閥統治時期。這個時期,各省各地軍閥割據,匪患頻繁,為了搶地盤,為了擴充軍隊,互相征伐,濫殺無辜,致使中國人民走入了水深火熱的黑暗時代。

這些,對於16歲的放羊娃閻寶三來説,都太遙遠了。他現在最關心的是胡麻子有沒有去搶梁老財?

秋風瑟瑟,儘管生着篝火,沙窩地裏還是有點冷。閻寶三摟着翠花躺在火堆旁,用手撫摸着蛤蟆一樣圓鼓鼓的肚皮,舒服地打着飽嗝兒,覺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了。這是他自從莫名其妙來到這個時代,第一次吃羊,第一次吃飽飯。

翠花就像温馴的小貓一樣蜷縮在閻寶三懷裏,瞪着漂亮的大眼睛偷偷觀察着閻寶三,有些甜,有些茫然。這是她第一次被除了爸爸和叔叔之外的男人擁抱。

他雖然是那麼瘦小乾癟,卻給她帶來一種莫名信任和安全,別樣的刺和甜,心裏暖暖的。好想就這樣一直躺在他懷裏……

“三寶哥哥,俺們什麼時候回家?”

“再等等,等胡麻子走嘍。”

“俺想……”翠花猶猶豫豫的説着,“三寶哥哥,俺想……俺……”

“怎麼啦?”閻寶三低下頭看着翠花,見她滿臉羞臊,眼神躲躲閃閃,就像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一樣。

翠花猶豫了半天,都快急哭了,才垂下小腦袋低聲説了一句:“俺想解手。”

説完這句話,把頭垂的更低了,羞臊的小臉蛋通紅,連耳朵都紅了。

哦,原來是想撒啊。閻寶三説話不經過大腦,張嘴就來:“那你就吧。”

翠花站起身,又蹲下來,咬着薄薄的嘴,羞臊的哀求着閻寶三:“三寶哥,俺怕……俺不敢走遠……你能,別看嗎?”

閻寶三扭頭看看四周,才意識到翠花面對的窘境。周圍黑漆漆的,翠花不敢走遠,只能在跟前撒。可是,自己是個男孩子,女孩子當着自己面怎麼啊?

於是,他笑着用手擰了一下翠花的小臉蛋:“你解手吧,我不看。”説着別過頭去。

幾秒鐘後,身後3米遠左右傳來翠花悉悉索索的褪褲子的聲音。

也許是温飽思,也許是好奇。閻寶三的腦袋還是慢慢轉了過來,看到翠花就蹲在不遠處。火光在她瘦瘦的,白皙的小股上跳躍着,一道細細的,亮晶晶的水在澆灌着沙地……

這樣的場面和那清晰的“嘩嘩”的水響聲,就像某種神奇的小手狠狠捅了讓閻寶三心窩一下,令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下一秒,某個部位睡醒了,迅速膨。

脹起來,就像砸蒜的蒜錘子一樣硬頂着褲襠。頂端部。位,和布料親密接觸,又疼,又麻酥酥的。

“嘭嘭嘭……”劇烈地心跳,讓閻寶三變得渾身燥熱,口乾舌燥。他忽然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念頭:想撲過去把翠花按倒,然後……

“呀……”

翠花很快發現了閻寶三在偷看自己,他的眼睛在火光中閃爍着某種可怕的亮光,就像大街上追逐母狗的大公狗一樣。這令她又驚又怕,更多的是羞臊。初次遇到這樣的事,她不知道怎麼處理,只能採取掩耳盜鈴的做法,抬起小手捂住了臉。

上輩子是處男,這輩子還是處男,我招誰惹誰了啊?!

閻寶三忽然覺自己很憋屈,很憤怒。於是,他更加肆無忌憚的,瞪着眼珠子死死看着翠花。

就在這時,村口方向傳來一陣亂哄哄的吵鬧聲,男人野的罵聲,女人的哭聲,馬蹄聲,忽閃忽滅的火光……

翠花被嚇壞了,都沒撒完,提溜着褲子就衝閻寶三跑來。一邊跑一邊小聲喊着:“三寶哥,胡麻子出來了……”跑着跑着,腳下一個沒走好差點摔倒在地,摔在了閻寶三的懷裏。

閻寶三趁勢摟住翠花那顫抖的身子,往她煞白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安着説道:“沒事。他們發現不了我們。”説着悄悄爬上沙坡,緊張萬分的看着前面70米遠的大道。

“駕!駕!”“娘了個的,再哭砍了你!”“吼吼吼……”

隨着男人們野的叫喊聲,沉重的馬蹄聲,一幫人舉着火把和大刀片順着大道,往西邊跑了下去。

“三寶哥……”

“別吵!”閻寶三衝翠花豎起一手指,然後趴在沙坡上,側着耳朵仔細聆聽着胡麻子隊伍裏那女人的哭泣聲,“好像……好像是梁老財他女兒……是,沒錯!就是梁彩琴。”

梁彩琴是村裏出了名的小美人,是梁老財的掌上明珠。他揚言:只有縣長的兒子才有資格娶我閨女。

這下好了,被老缺給搶了,看你梁老財以後還怎麼炫耀!閻寶三的陰暗險惡的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笑的嘴都歪了。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梁老財肯定玩完了,那麼……羊羣就歸老子啦!!

“哈哈……”閻寶三雙手攥拳,使勁兒捶打着沙土,哈哈大笑起來。

“三寶哥,你……你怎麼啦?”翠花小心翼翼的看着閻寶三那因為興奮而變得瘋狂的嘴臉。

“以後,這羣羊就歸咱們啦!”閻寶三興奮動壞了,抱起翠花的身子,在沙坡上瘋狂轉着圈,發。着自己內心裏巨大的喜悦。

“哥!哥!俺的褲子……”

“嗯……”閻寶三停止瘋狂的動作,低頭一看,傻眼了。翠花的褲子不知什麼時候飛沒影了,下。體光溜溜的,白的皮膚在夜裏特別扎眼。

我的娘!成心不讓我活……

閻寶三攬着翠花的小蠻,低着頭,瞪着眼珠子看着她那光溜溜的下。體。

其實夜太黑,什麼都看不清。可是,彷彿某個地方散發着某種魔力,讓他本抬不起頭來,眼珠子就像定住了一樣3頭牛都拖不動。

翠花雙手捂着兩腿之間,羞臊、嗔怪的説着:“三寶哥,你看什麼呀?還不幫俺找褲子?”

“哦……對對對,找褲子。”閻寶三猛地恢復了神智。

接下來,閻寶三和翠花貓着,低着頭,在黑漆漆的沙坡地周圍開始找褲子。

倆人就像傻子一樣,也不去火堆找火把來,就這麼睜着眼,摸着黑在沙地裏亂轉悠。找啊,找啊,褲子就像被劉謙變魔術給變沒了一樣,怎麼找都找不到。

當閻寶三兩人貓着找褲子的時候,手和手,手臂和手臂避免不了的不時碰觸一下,摩擦一下。空氣裏似乎瀰漫着某種不知名的誘。惑和醉,引着兩人的身體總是有意無意的靠近,在靠近。漸漸地,兩人的鼻息越來越濃重,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越來越快。

到最後,兩人的眼睛似乎濛了,明明面前放着褲子,手卻圍着它打轉,就是摸不到,或者本不想去碰它。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彼此觸着手指的顫抖。然後臉慢慢地靠近,鼻尖碰觸着鼻尖。當閻寶三的嘴碰觸到她的嘴時,翠花似乎受到了驚嚇般縮了一下脖子,拉開了嘴的距離。可是,很快兩人的嘴再次湊近,親在了一起。

這是閻寶三兩人的初吻,毫無技巧可言,只是嘴緊緊貼着嘴。慢慢地,閻寶三伸出舌頭輕輕叩開了翠花的貝齒,口腔裏温熱的氣息馬上包圍了他的舌尖。

這個時候,他的舌頭就像蛇一樣,慢慢動着,伸進了她柔滑的口腔,受着温熱的氣息。她的舌頭就像害羞的新娘一樣,盡力的蜷縮躲避着閻寶三的入侵,直到舌頭完全被纏裹住,讓它沒處躲避。

漸漸地,兩人的接吻慢慢變得嫺起來,舌相,互相嚥這彼此的唾沫,發出“滋滋滋”的聲響。不知不覺中,兩人的身體摟抱在了一起,緊緊地沒有一絲縫隙。兩人的手互相撫。摸着彼此的臉頰、脖子、肚皮……

當閻寶三的手順着翠花那光滑如絲的小股摸到某片地方時,翠花的手就像觸電一般猛地攥住了他的腕子,阻止他進一步的深入。她輕聲哀求着:“三寶哥,俺不能……俺怕……”

閻寶三哪能就這麼罷手,褲襠裏的小兄弟還餓着呢。所以,他死死摟着翠花的小和光溜溜的小股就是不撒手。着急的,認真的説着:“怕什麼?回頭俺讓俺爹託媒婆去你家説媒,讓你嫁給俺做媳婦。”

翠花的小臉騰一下就紅了,垂下小腦袋,羞怯的問着:“真的……”

“真的,你願意嫁給俺嗎?”閻寶三動了,追問着。

就在這時,翠花忽然尖叫了一聲,掙了閻寶三,扭頭就跑。窩在樹下的羊羣也嚇得騷動起來,咩咩直叫。

“什麼情況……”閻寶三被懵了。嫁給我有這麼可怕嗎?!!

下一秒,一隻手攥住了閻寶三的腳脖子。隨之傳來一個沙啞而痛苦的聲音:“三寶……俺……救俺……”

閻寶三低下頭,藉着遠處微弱的火光看到沙地上趴着一個人。這人披頭散髮,滿臉都是鮮血和沙子,嘴巴一張一合,出血淋淋的一口牙齒……太嚇人了!!

“鬼啊!!”

閻寶三被嚇得魂飛魄散,掉頭就想跑。可是腳脖子被人抓的太牢,一抬腿沒抬起來,結果身體前後搖晃幾下,“撲通”一聲,不偏不巧一股就騎在了那人脖子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人悶哼一聲,身體劇烈抖動幾下,沒動靜了。

“鬼啊!我的娘啊!!鬼啊……”

閻寶三狼哭鬼號了半天,見股下面那人始終沒有動靜,而且抓着腳脖子的那隻手早鬆開了,狂跳的心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嗯……什麼情況?

這人是誰啊?

後來,閻寶三仗着膽子,把火把在沙地上,用草擦掉了糊在那人臉上的血和沙土,定睛一瞧。

“梁老財?!!”

“死了……”

第002章娶納妾漆黑的夜裏,閻寶三揹着梁老財那死沉死沉的屍體,翠花趕着羊羣,一前一後回到了村子裏。

那晚,村子裏到處是火光,雞飛狗跳的,村長領着一幫人舉着火把到處亂竄,挨家挨户的問、盤查……閻家溝徹底亂了,整整折騰了一夜。而閻寶三卻摟着枕頭傻笑了大半宿,直到天矇矇亮才睡着。

第二天晌午,閻寶三着大肚皮,四仰八叉躺在炕上呼呼睡大覺,房門被人一腳暴地踹開了,隨後闖進來5名荷槍實彈的警備兵。帶頭的是村長梁寶山和保長王禿子。王禿子踢了閻寶三小腿一腳:“起來,滾起來!”

“娘了個……”閻寶三張嘴剛要罵人,一看是警備兵,硬生生那那個“

字嚥了回去。然後趕緊下炕,直瘦癟的身板,“啪”打了個敬禮,“老總好!”

警備兵先是一愣,隨後被這小孩個傻不拉幾的的樣子給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梁寶山和王禿子也跟着咧着大嘴傻笑,同時也都暗暗的長出一口氣。警備兵笑了,這事就好商量,興許揩油不會太狠。

老缺和土匪是開路先鋒,搶糧走人。警備兵是擦股的,順便揩油。警備兵揩油的方式巧立名目,比如看誰不順眼,就一頂“你涉嫌通匪”的大帽子扣上去。

村長就趕緊挨家挨户斂錢湊份子孝敬警備兵,把人贖出來。這大概是所謂的“兵匪一家”。

指望警察和警備兵幫老百姓打土匪,你做夢去吧。沒有老缺和土匪,我們警備兵還怎麼混啊?

警備兵坐在炕沿上,裝模做樣的詢問着閻寶三:“聽着,代一下你昨晚是怎麼遇到梁老財的。敢説一句假話,老子斃了你!”

這種場面,閻寶三早就在昨晚就經歷過一次了,回答起來不慌不忙:“俺和翠花在村外放羊,跑丟了一隻小羊羔……正找羊呢,看到來了一幫老缺,嚇得俺躲了起來。後來,老缺走了,俺們才敢回家。半道上遇到東家。東家受傷了,滿身是血……東家讓俺揹着他回家,説賞給俺一羣羊,和一頭母驢……背到村子裏,俺才發現東家死了……”

“梁老財沒説胡麻子為啥搶他?”

“沒説。”

“好啦,簽字畫押。”

警備兵就是走走過場,心思沒在這上面,見閻寶三家太窮,沒什麼油水可撈,草草問幾句就走人了。臨走前見院子裏有一隻母雞在溜達,就説了一句,“喲!

這母雞肥的,燉湯喝不錯。“

這下好了,村長把梁老財家僅剩下的5只母雞都給宰了,燉了一鍋款待警備兵。據説,臨走還給他們5斤雞蛋算作“辛苦費”。

一夜間,梁老財一家子12口人被殺光搶光,家產和田地隨後也被他兩個親叔伯弟弟給瓜分了。閻寶三也撿了個大便宜,得了一頭驢和一羣羊。當然了,人家村長為這事沒少心,作為酬謝,閻寶三送給他一頭母羊。

喜得梁寶山直誇:“憨三兒這孩子真懂事。”末了,這傢伙眼珠子一轉問閻寶三,“三兒,你今年也不小了,該説媳婦了。”

閻寶三本來打算找爹商量,準備請媒婆去翠花家提親的。要是讓村長做這個媒人,那就太有面子。於是,他故作害羞的説:“大爺,俺也是這麼想的。”

“喲,相中誰家姑娘了?和大爺説説,回頭大爺給你保媒。”梁寶山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馬上神抖擻起來。

“老驢頭家的三丫頭……翠花。”

“翠花……這閨女不錯。臭小子,有眼光。行,這事兒包在大爺身上。”

老驢頭,原名呂奉先,因為經常趕着驢車賣瓦罐,就有了這個外號。這傢伙是個勢利眼,誰家有錢有勢就和誰走得近乎。他不止一次託人捎話,準備把翠花嫁給地主樑老財的孫子。人家梁老財準備把孫子送到城裏上學,將來娶個城裏姑娘做媳婦,一口拒絕了。

現在梁老財死了,老驢頭正坐在炕頭上唉聲嘆氣,大罵胡麻子的時候,村長風滿面的來了:“奉先,俺給你家翠花提親來了。”

“誰家的?”

“閻四成家的小三兒,三寶。”

閻四成在村裏是出了名的窮,窮的穿一條褲子,3個兒子都在耍光。把翠花嫁給他家,還不活活餓死?

老驢頭想都不想,一口就拒絕了:“叔,俺不能把俺閨女送火坑裏去。”

村長梁寶山樂了:“老驢頭,你瞧不起人家三寶啊?這孩子命好,家裏有一頭驢,十三頭羊……”

一碗茶沒喝完,老驢頭就同意了這門親事。閻四成那自然是沒意見。在梁寶山的主持下,很快就把閻寶三和翠花兩人的親事給定下了。閻四成家給的聘禮令全村人眼紅,一頭母羊,10個雞蛋。紛紛都羨慕嫉妒恨的説:“喲,翠花這閨女命真好……”

相親的那天,屋子裏擠得滿滿的一屋子人,閻寶三新剃的腦袋,一不剩光溜溜的,特別有型。找裁縫新作的對襟藍布衫,黑褲子,新布鞋,經過這麼一打扮,顯得特別英俊,活一個地主家小少爺。大姑娘小媳婦見了,都看直了眼。

老驢頭更是臉上有光,笑的合不攏嘴了,不停地念叨着:“這臭小子,嘿,這臭小子。”

“翠花,你看行不?”翠花她娘把羞答答的翠花領到布簾前。

翠花透過布簾的縫隙,偷偷看着閻寶三,只見他剃着大光頭,坐在椅子上人模狗樣的。只一眼,就被住了。小臉緋紅,小心臟嘣嘣嘣亂跳。她轉過身,羞答答的丟下一句:“俺聽爹和孃的。”就一頭扎進了被窩裏。蒙着被子偷偷笑起來。

窮人家娶媳婦沒那麼多繁文縟節,兩家定了親,沒過一個月就張羅着結婚。

最後,圓房的子定在了農曆10月10

儘管閻寶三很想和翠花結婚,可一想到她才14歲,本就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就犯了嘀咕:“爹呀,翠花太小了吧?”

“放!俺和你娘……那個,你爺爺和你圓房的時候也是這個歲數,小什麼小?”閻四成見兒子犯渾,馬上瞪着眼珠子想揍人。

“你要嫌小的話,給哥當嫂子吧。”二寶趁機和弟弟閻寶三打商量。

“滾蛋!!”

弟弟結婚,大寶和二寶不幹了,和老爹閻四成鬧起來:“爹!俺也要娶媳婦。”

大寶和二寶,一個20一個19,本來早就該結婚了,可惜家裏窮,就給耽誤了。

經這哥倆一鬧騰,閻四成也沒招了。他可憐巴巴的跑去沙窩裏找閻寶三,拉着兒子的手,眼淚汪汪的商量着:“三兒,你當弟弟的都要結婚了,你大哥二哥歲數也不小了,他們還沒媳婦。這事兒不好看。你看……”

沒辦法,母驢和羊都是閻寶三的,當爹的只能求兒子。

“結!結!結!我們哥三兒一起結婚!”

得!閻寶三的一句話,媒婆就像唱戲班子一樣輪登門拜訪,大吃二喝,臨走還拿着。最後賣掉一頭羊,終於把大寶和二寶的媳婦給定下了。結婚期也選在了10月10這天。

“娘了個!滾蛋!”這是閻寶三第一次發火罵人。

翠花還沒娶過門,從鄰村小鍋莊來了個張媒婆,準備給閻寶三説一個小妾。

説那丫頭叫潘美鳳,小姑娘長得特漂亮,老爹是個開藥鋪的……閻寶三能不發火嗎?火大了。要不是看她是個女的,早一頓擀麪杖給打出門去了。

10月10這天,下了一場大雪,閻家溝村吹吹打打,那喜氣洋洋的熱鬧氣氛,把一條街的雪都融化了。三乘花轎,三路親的隊伍,在嗩吶聲中,一起走進了閻四成的破院子。院子裏紮了一個大棚,坐滿了街坊鄰居,七大姑八大姨,人頭攢動,300多口子人……那場面十分壯觀,比地主家娶媳婦都排場、熱鬧。

“娘了個的!”新郎官閻寶三又罵人了。

平時,這幫街坊鄰居誰都沒拿正眼看過閻四成這家老小,親戚們更是不踏進這個家門,生怕借錢,或者沾上窮氣。一聽説閻四成發達了,娶媳婦了,個個都來了,就像來了一幫難民,甩開腮幫子,埋頭猛吃海喝。

這頓喜宴下來,這羣羊也差不多折騰光了。如果沒有那頭快下驢的母驢,就又回到了餓着肚子罵孃的生活了。

閻寶三剛罵完人,又來了一乘花轎,和一路人馬,老的少的男男女女40多人。

“怎麼回事?!”主持婚事的村長梁寶山趕緊了上去。

有個拄着枴杖的白鬍子老頭,裝腔作勢的賣文采:“老朽姓潘,是小鍋莊潘家的族長。此次來到貴莊,是為了送親而來。老朽的侄子潘文昌,今天嫁女…

…“他慢條斯理的嘮叨了半天,最後大夥都明白了。

“三寶納妾?!!”梁寶山就像發情的河馬一樣長大了嘴巴,徹底傻眼了。

大概,風太冷了,嗓子眼受不了。他很快就閉上了嘴巴,狠狠嚥了一口唾沫,扯着嗓子喊了一聲,“娘了個的!閻四成,給老子滾過來!!”

第003章嗩吶給老子響起來對於舊社會的農村來説,拜天地是一件非常隆重的結婚禮儀,莊重而繁瑣。閻寶三三兄弟,個個穿的人模狗樣,前戴着大紅花,喜滋滋地坐在在臨時搭建的棚子屋裏。聽族長訓導拜天地的事宜:“……夫對拜的時候,彎的時候上身不能彎,頭略高過新娘子……”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陣爭吵聲,叫罵聲,亂哄哄的就像集市。

老驢頭不愧是走街串巷賣瓦盆的,嗓門最大,震得棚子屋撲簌簌作響:“閻四成,你什麼意思,欺負我們呂家沒人是吧?”

“怎麼回事?”

“外面吵什麼呢?”

閻寶三剛走出棚子屋,就被準大舅哥呂寶來一把揪住了衣領子,死拉硬拽給拽到了一頂花轎前。呂寶來用手一指花轎,和拄着枴杖的白鬍子老頭,怒氣衝衝的質問閻寶三:“説!狗的,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花轎是誰的?”閻寶三也納悶。怎麼好端端又冒出來一頂花轎,轎子嶄新,做工講究,比兩年前地主樑老財嫁女兒時還華麗。

“你説什麼?你納妾你會不知道?!”呂寶來怒了,掄拳就打。

閻寶三在上輩子的時候學過幾下拳腳,頭一歪輕鬆閃過,然後一把摳住呂寶來的喉嚨,瞪着眼珠子警告大舅哥:“別幾把和我動手動腳的!事情沒明白之前,廢話少説。”説完用力一搡,就把呂寶來給推開了。

“老少爺兒們都別吵!”隨着説話聲,從白鬍子老頭身後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

短髮,濃眉大眼,酒糟鼻子下面是兩撇小鬍子。身穿對襟黑布衫,走起路來龍行虎步,頗有氣度。這人大夥都認識,是周橋鄉一帶有名的拳師,“神拳太保”

潘廣成。他一出面,大夥都安靜下來,個別人還滿臉諂媚的抱拳問好。

“兄弟,你來啦?”閻四成見到潘廣成後又是驚喜,又是畏懼,着一雙大手不知道幹什麼好。

閻寶三據這傢伙殘存的記憶得知,原來,潘廣成是早產兒,母親生下他就死了。潘廣成是喝閻四成老孃的。水長大的。7歲那年,他和閻四成拜了把兄弟,才返回小鍋莊。就這樣,兩家的關係變得親近起來。

後來,潘廣成學武歸來,開始收徒弟,做了拳師。閻四成也去學了幾天,因為暗地裏勾搭小鍋莊的寡婦,被潘廣成一頓亂給攆走了。從那以後,20年幾乎沒有來往。3個兒子結婚,閻四成也沒給他下喜帖,今天是不請自來。

潘廣成擺擺手:“廢話就免了。你們爺倆兒跟我來一下。”説完,轉身去了院子外面的槐樹下。

閻寶三懷揣着滿肚子疑問,跟着老爹來到了槐樹下。

潘廣成看看四周沒人,壓低了嗓門説道:“老弟,實話和你説,你今天必須接納這門親事。這閨女她老爹叫潘廣棟,是個開藥鋪子的,家裏有錢。你知道吧?

老頭就這麼一個閨女,姑娘嫁過來,老頭的家產就全歸你們閻家了。而且,人家做個小妾就行……你看,這種好事打着燈籠你也找不到啊?是吧?“

家裏有錢,願意嫁給一個窮鬼做小妾,嫁妝還豐盛……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也太匪夷所思了。閻寶三不怕餡餅砸頭,就怕這塊餡餅有毒。他眼珠骨碌碌轉了18圈,嘿嘿一笑問潘廣成:“潘叔,您看俺閻寶三像傻子麼?”

潘廣成笑了:“行,你小子還算不糊塗。俺實話和你們説吧,是這麼回事…

…“

原來,半年前,潘廣棟去喬老莊出診的時候,半道上救了一位中了槍傷昏的年輕軍官,把他帶回家醫治了半個月。在醫治期間,軍官和老頭的寶貝丫頭潘美鳳看對上了眼,私定終身,想跟着軍官私奔去廣東。可惜,這事兒被潘老頭的徒弟來福給發現了。潘老頭一怒之下把軍官給攆走了。

後來,上個月,軍官帶着一夥官兵準備來搶親,被潘廣成帶着一幫徒弟給打跑了。軍官揚言,要是潘老頭不把潘美鳳嫁給他,就宰了老頭全家。這話一出,潘老頭害怕了,潘美鳳也傷心了尋死覓活的。為了早點把這件事擺平,決定儘快把潘美鳳給嫁出去,省的招災惹禍。

可是,誰還敢娶潘美鳳?萬一軍官來尋仇就惹禍了。

後來,潘廣成打聽到結拜大哥的三兒子閻寶三要娶媳婦了,而且家裏有驢還有羊。於是,他一琢磨,就先派了媒婆去説媒。沒想到被閻寶三給轟了出去。不過,他反而更加看重閻寶三的人品了。於是,他自作主張,冒充閻四成給潘老頭下了聘禮,婚期定在了10月10

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出鬧劇。

閻四成害怕了:“兄弟啊,這是禍水啊,萬一那個老總打上門來……”

潘廣成火了,戳着閻四成的鼻子説道:“!你還是那個慫樣!當初你和寡婦那事兒,要是死不承認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説到這裏才意識到人家兒子閻寶三還在跟前呢,急忙尷尬的咳嗽兩聲。扭頭問閻寶三,“三兒,你敢要嗎?”

人都坐着花轎進家門了,説不敢要,那真就和冒牌老子閻四成一樣是個慫貨了。要是説娶了,萬一那軍官殺上門來怎麼辦?就憑我這細胳膊小腿的,能幹的過人家嗎?軍官,有槍有人,惹不起啊。

閻寶三為難了。

就在這時,忽然從街上跑進來5匹高頭大馬,個個都穿着軍裝,斜跨盒子槍和漢陽造(漢陽造88式步槍),威風凜凜,殺氣騰騰。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挑,面目英俊的上尉軍官。這幫人殺到門口,扯着嗓子就喊:“誰是閻四成?誰是閻寶三?格老子的!龜兒子們給我滾出來!”

馬蹄踐踏地面揚起的灰塵,把閻寶三身上的新郎裝都給髒了。一匹馬的馬尾巴還狠狠了他臉一下,鼻子登時白出了血。這下子,閻寶三火了,扯着嗓子喊:“娘了個的!俺就是閻寶三,你家三爺!”

“你……”上尉軍官用馬鞭一指閻寶三。上下打量了這個瘦小孩兩眼,那眼神,那表情充滿了鄙視和不屑,就像看一隻臭蟲,從牙縫裏擠出來3個字,“你也配?”

“癩蛤蟆想吃天鵝!哈哈……”他身後那4名士兵笑的東倒西歪,差點沒從馬背上摔下來。

!也忒瞧不起人了吧?!

閻寶三仗着身後站着大名鼎鼎的拳師潘廣成,膽子也肥,一手叉,一手指着上尉軍官説道:“娘了個的!你算哪葱?穿着一身狗皮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潘美鳳走進老子的家門,就是俺的娘們兒。你……別在這裏礙眼,哪兒涼快滾哪兒去,滾蛋!!”

這句話一出口,時間彷彿靜止了,整個世界都沒聲了。

院裏院外,300多口子人都瞠目結舌,咧着大嘴,一句話也説不出來。大家都在想用一個問題:閻寶三這貨瘋了吧?當兵的軍爺也敢惹?!!

那4個士兵也愣住了,連股下面的馬都用充滿了好奇和困惑的眼神瞅着閻寶三。他們也在想着一個問題:這小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個愣頭青?就不怕老子一槍崩了你?你當老子們身上帶的傢伙是吃素的?

上尉軍官死死盯着閻寶三,那眼神就像鍘刀一樣鋒利,又像正在醖釀着噴發的火山口。總之,他難以置信,一個農村小孩,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來和自己説話?

這是赤。的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

上尉軍官沒有動怒,也沒有亂吼亂叫,而是以一個瀟灑的動作腿下馬,抿着嘴微笑着走到閻寶三面前。居高臨下,冷笑着問道:“小兄弟,你敢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嗎?”

這句話雖然很輕,很平靜,卻充滿了殺機。傻子都能覺出來。

閻寶三快速看了一眼軍官的眼睛,和他摸着駁殼槍槍柄的手,眼珠一轉,笑着問:“如果按再重複一遍,你就滾蛋嗎?”

挑釁,又是挑釁!!

“你他媽活膩了吧?!”上尉軍官終於被怒了,一把拽出了駁殼槍,兇狠狠的戳在了閻寶三腦門上。

那冰冷的金屬質,讓閻寶三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有一種靈魂殼的覺。

不過,他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在心裏一遍遍唸叨着:兄弟,沒事,別怕!俺是死不了的,大不了穿越回2013年……

這種自我洗腦,讓閻寶三變得無所畏懼下來,他把頭一歪,齜牙一笑:“兄弟,人沒有活膩的,你,我,都想活着,對吧?但是,你不要以為手裏有把槍就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你不是,你只是戰爭的炮灰,這一刻耀武揚威,下一刻你可能就變成了一具屍體。死了連個收屍的都沒有。你連自己的命都保護不了,你有什麼資格帶潘美鳳走?你能給她帶來幸福嗎?”

這一席話下來,上尉軍官徹底愣住了。他難以置信,一個沒見過世面的農村小孩竟然能説出這麼有水平的話來?

閻寶三見自己用話鎮住了軍官,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頗有懷和氣度的説道:“我可以允許你和潘美鳳説幾句道別的話。你也可以坐下來,和一杯喜酒。”

“你……”軍官的臉被氣得煞白,直哆嗦。

“格老子的……”軍官身後的士兵狠狠摸了一把褲襠。他們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自己的長官竟然被一個農村小孩給“拿”住了。恥辱啊!

“砰!砰!砰!”

上尉軍官大概被氣瘋了,竟然舉着槍朝着閻寶三腳下的地面連放三槍。然後指着閻寶三的鼻子怒吼一聲:“説!你想死想活?”

2013是個和平的年代,軍火管制,誰見過真槍?閻寶三登時被嚇得差點褲子,兩條腿哆哆嗦嗦,差點癱軟在地。

就在這時,花轎的轎簾被一隻白的小手給挑開了,下來一位穿着綠底繡花小棉襖的女孩。女孩頭上蒙着紅的蓋頭,看不到臉蛋。她那窈窕的美妙身段沒有被臃腫的棉衣給遮蓋,走起路來一步三搖,充滿了大家閨秀的高雅氣質。

“噓……”所有人都被新娘子的曼妙身段,優雅的步調給引住了。目瞪口呆,個別光着哈喇子,褲襠更是瞬間支起了一頂帳篷。

潘美鳳來到軍官面前,秀了一下萬福,然後用略顯稚,好聽的嗓音説道:“李爺,您好。”

聲音好聽是好聽,卻充滿了陌生和距離。上尉軍官的臉紅一塊白一塊的,身體直哆嗦。他用受傷的眼神看着潘美鳳,用受傷的口吻問着:“小鳳,你……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我是李成啊,我是你的李成啊?”

“李爺,過去的都過去了。俺現在是閻家的媳婦了。你……忘了俺,走吧。”

潘美鳳的聲音也在顫抖,冷漠而客氣的口吻掩飾不了她心中的傷痛和悲哀。

“為什麼?為什麼呀?”上尉軍官幾乎都快急哭了。

“俺是鄉下人,沒去過城裏,更沒有去過廣東。俺怕……俺也不想去。如果俺走了,俺爹怎麼辦?你走吧。”潘美鳳説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一串晶瑩剔透的淚珠悄然從紅蓋頭下面甩出,打濕了衣領。

“不!你説的不是真心話……你願意和我走的,對不對?”上尉軍官一把抓住了潘美鳳那白纖細的小手。他哭了,眼淚就像珍珠一樣順着俊美的臉頰滾落下來。

閻寶三猛然發現上尉軍官的中指帶着一枚戒指,馬上明白了幾分,眼珠一轉,冷笑一聲説道:“軍爺,你結婚多長時間了?老婆是哪裏人氏?”

“啊……”上尉軍官回過頭,驚愕的看着閻寶三,就像活見鬼一樣,“你,你怎麼知道的?”

這時,潘美鳳忽然低下頭狠狠咬了上尉軍官的手一口,然後哭着跑開了,上了花轎。

“小鳳……”

上尉軍官站在原地直跺腳,胡亂喊着:“不可能!不可能!!小鳳!!你不能這樣啊……”

這時,從花轎裏傳來潘美鳳充滿了絕情的喊聲:“李成,我們以後恩斷義絕,老死不再往來!你再胡鬧下去,我就死給你看!走吧!”

“好啊,那就一起死!統統死光!”上尉軍官瘋了,舉槍就要衝閻寶三開火。

閻寶三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一抬腿,踢中了上尉軍官的手腕,手槍飛了起來。他一伸手,接住了手槍,然後往軍官李成的太陽上一戳:“孫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嘩啦”一聲,騎在馬背上4名士兵紛紛端起了漢陽造,槍口統統指向閻寶三的腦袋。只要他敢在動一下,就開火了。

“兄弟們,抄傢伙!”

隨着潘廣成的一聲吶喊,送親隊伍裏的青壯漢子就像變魔術一樣,從大衣和棉褲裏拽出來土槍,鳥銃。大大小小,稀奇古怪的足有13條槍。槍口分別指着上尉軍官和他那4名手下,和4名士兵形成了對峙的狀態。

一時間,劍拔弩張,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只需一小火柴,就可能爆炸。

傻子都看得出來,漢陽造的火力再好,也絕對不是13條土槍和鳥銃的對手。

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絕望悲觀的上尉軍官什麼都沒説,跳上馬背,扭頭就走。

那4名士兵愣了愣,也緊隨其後,絕塵而去。

“砰!”

閻寶三沖天放了一槍,扯着嗓子喊道:“嗩吶給老子響起來!”

下一刻,鑼鼓喧天,吹拉彈唱,院裏院外再次充滿了喜慶的嗩吶聲。

第004章房花燭夜“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對拜!”

經過大半天的折騰,閻寶三哥仨和各自的新娘子完成了拜天地的禮節。隨後,4位新娘子被人攙扶着走進了各自的房。所謂的房,就是在牆上掛了一條大紅布,勉強遮蓋住了的土坯。原來的老土炕鋪上一層麥糠,一層葦蓆,最後蓋上一塊花格子布,就變成了新人的大牀。

由於雪越下越大,風越吹越冷,搭建的棚子就像冷宮一樣透風撒氣,剛端上桌的菜眨眼間就冷了。人們只好站着吃席,一邊吃一邊冷的跺腳。吃飽喝足,大部分人都各自回家了。只剩下一幫半大的孩子圍着閻寶三討要喜糖吃:“新郎官!

新郎官!給喜糖!給喜糖……“

“來,來,喜糖,喜糖來啦。”

閻寶三抱着一個麻布兜,挨個給孩子們散發着冰糖。

等親家、媒婆等人酒足飯飽走人以後,天漸漸黑了下來。北風怒吼,雪花飄飄,院子裏漸漸冷清下來。

茅草屋裏,燒着炭盆,亮着煤油燈,還剩下一幫鬧房的族人,都是12至18、9歲的小夥子。一個個喝的醉醺醺的,滿嘴胡説八道,和閻寶三哥仨鬧騰個沒完沒了。大寶被灌醉了,趴在桌上直哼哼。二寶是個酒漏子,喝多少都不醉,和一幫族人划拳猜酒令,玩的十分熱鬧。

閻寶三也醉了,但腦子清醒,懶得和這幫傢伙糾纏,嘟囔着:“滾蛋!爺…

…爺要入房了……“

説着站起身要走。可是,他醉的厲害走起路就像打醉拳,磕磕絆絆的。一不小心摔進了閻二狗媳婦的懷裏,直接把這位身材嬌小的年輕嫂子給壓趴下了。

“醉了,嘿嘿……”閻寶三爬起來時,順手在嫂子那小股上狠狠抓了一把。

“哎喲!狗的憨三兒……”二狗媳婦嗔怪的剜了閻寶三一眼。

屎蛋和二胖、小狐狸3個傢伙憋着壞心思,拉着閻寶三就是不放。一邊拼了命的往他嘴裏灌酒,一邊猥瑣的笑着説道:“三寶哥,喜酒一輩子喝不了幾次,不多喝點就虧了。你喝醉了不要緊,還要俺們兄弟呢,俺們兄弟替你房,替你照顧嫂子。”

靠!我的女人你們也想碰?做夢去吧。

閻寶三故意裝醉發酒瘋,拔出駁殼槍,半真半假的比劃着這幫壞小子:“滾!

再不滾……俺嘣了你們……這幫狗的!“

“這貨是真喝多了……”小狐狸3個傢伙看着閻寶三手裏的槍,有點怕了,不敢再糾纏。有的意猶未盡的找酒喝,有的醉醺醺走了。

晚上8點左右,閻寶三搖搖晃晃的打着“太極拳”來到了房前。剛要推門,忽聽旁邊二哥房裏傳來一聲喊叫:“娘啊!疼死俺了……”

卧槽!閻寶三被嚇了一哆嗦。

這是殺豬呢,還是生孩子?破雛有這麼疼嗎?!太嚇人了!!

“吱扭”一聲,閻寶三推開了破木門,走進了房。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土坯牆上掛着一塊大紅布,寬2米,長3米,紅的鮮豔,紅的讓人熱血沸騰,紅的令公發瘋。進門3米遠是一張1米多高的桌子,上面鋪着一塊黑布,放着一盞煤油燈。一小堆瓜子、冰糖,3個紅雞蛋,一個皺皮巴巴的紅蘋果。旁邊火炕炕沿上坐着兩位新娘子。炕頭坐着翠花,炕梢坐着潘美鳳,都罩着紅蓋頭。

翠花上穿花格子棉襖,下穿水紅棉褲,臃腫的活像一塊圓麪包。她手裏緊緊攥着一塊花手絹,明顯十分緊張。潘美鳳上穿綠底繡花小棉襖,下穿一條緻的紅棉褲,垂着頭,身體卻坐的筆直,一動不動,就像木雕一樣。

雖然兩世為人,卻是第一次走進房,而且還是兩位新娘子……今晚要3*P……哇哈哈!

“老婆們,俺來啦……”閻寶三咧着大嘴傻笑着,着手,興奮動的朝新娘們走去。

忽然,“嘎吱嘎吱”傳來一陣耗子磨牙般,令人牙酸的聲音。閻寶三特納悶,聲音這麼大,這得多大個的老鼠啊?!

等他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潘美鳳正用小手着兩個核桃,使勁兒的的,才發出了那耗子磨牙的聲音。閻寶三特納悶的問潘美鳳:“老婆,你和這核桃有多大仇恨啊?這是幹嘛呀?”

“你管不着!”潘美鳳的聲音充滿了嫌惡和冷硬。

閻寶三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着是倆新娘,其實只有翠花是真心實意嫁給自己的。潘美鳳是被迫的,無奈的,本就不喜歡自己。她用那麼大勁兒核桃,代表什麼意思呢?難道説,要是我上她的話,她就把我的蛋蛋給捏碎了?!!

靠……閻寶三想到這裏,一身惡寒。

得嘞!爺不勉強你,你就坐在那裏當觀眾,看現場直播吧!

閻寶三心裏這麼想,可臉上卻做出一副正義凜然的君子模樣:“美鳳,俺知道,你嫁給俺是被強迫的。可是,你已經和俺拜堂,那就是俺的老婆。俺等着,你什麼時候想通了,願意接受俺了,俺在睡你。在這之前,俺不碰你一下。你躺裏頭睡去吧。”

“真的?”潘美鳳非常吃驚,半信半疑的問着。

閻寶三懶得再搭理她,直接來到翠花面前,捏住紅蓋頭的一角,笑着説道:“乖寶貝,俺來了。”

“嗯……”翠花低低的答應一聲。

“譁!”閻寶三一揮手,把紅蓋頭掀掉了,出了一張和翠花平裏不一樣的小臉。看來,黑黑的柳葉眉,紅撲撲的小臉蛋,粉嘟嘟的小嘴,一雙翦水雙瞳,在燈光下含羞帶怯,躲躲閃閃的……黑瘦的放羊娃變成了一個羞答答的俊俏小新娘。

的小新娘,嘿嘿……

“騰”一聲,小弟。弟甦醒了,一頭撞在褲衩上,支起了一頂高高的帳篷。

翠花因為女兒家的羞臊是垂着小腦袋的,恰好目睹了閻寶三褲襠迅速鼓脹起來的一幕,小臉騰一下燒紅了,一直紅到耳朵,扭過頭去,羞臊的閉起了雙眼。

“翠花,我的小乖乖,以後咱們就是公婆了,還害什麼羞啊?來,咱們衣服,睡覺。”

閻寶三美壞了,哪裏還管翠花的羞臊,開始幫她解釦子。三下五除二,就剝光了衣服,出一具白體。她才14歲,加上長期吃不飽飯,營養不良導致身體瘦弱,細胳膊細腿的。尤其是女人引以為傲的房,只有微微鼓起來一個雛形。高高立的頭,粉紅暈,看起來依然充滿了誘。惑。平坦白的腹部,漂亮有型的肚臍,白的陰丘上是稀疏的幾,兩腿之間是一條細細的,粉縫……

出於女兒家的羞臊,翠花原本是用小手捂着臉的,從指縫裏偷偷看着閻寶三。

發現他的眼睛就像餓狼一樣盯着自己的羞處,更害臊了,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嬌羞無比的撒着嬌:“老公……別看了,怪難為情的……吹燈吧。”

閻寶三故意衝着潘美鳳方向説着:“吹燈那叫瞎幹,那怎麼能行呢?是吧。”

一邊説,一邊開始棉襖,“來,寶貝,俺讓你看一件好玩的東西。”

潘美鳳把頭垂的低低的,也不做聲。

翠花忽然想起嬸孃告訴的一些私房話,就坐起身,羞答答的説着:“老公,奴……奴家幫你……”説着用顫抖的小手幫閻寶三解着釦子,出了乾癟的膛。

隔着皮能清晰的數出來肋骨有幾,太瘦了。掉棉襖,接着棉褲。

嗯……奴家?嘿嘿……

“那就有勞老婆你了。”閻寶三咧着大嘴樂了。讓人伺候寬衣解帶,特有做大爺的覺。

棉褲的時候,小三寶終於面了,它就像子一樣直,晃晃悠悠的衝着翠花打招呼(嗨!你好嗎?)。翠花羞臊壞了,垂着頭不敢看。閻寶三故意發壞,往前股,着15釐米左右長的,用龜頭在她粉的小嘴和臉蛋上戳戳點點,畫着圈。當龜頭和的臉蛋皮膚輕輕摩擦時,那麻酥酥的覺實在太銷魂了。

“寶貝,來,摸摸它。”閻寶三一邊用磨蹭着翠花的小嘴,一邊哀求着。

的……髒……”翠花別過頭,不肯就範。

“髒什麼啊?你會很快愛上它的,不信你試試,來嘛,咱倆是兩口子啦,還害什麼羞啊。”

在閻寶三軟硬兼施,死磨硬泡下,翠花這才又羞又怕的伸出小手,握住小三寶撫。摸起來。熱乎乎,呼呼的,摸起來那覺好特別……這就是男人的那東西嗎?樣子好醜啊?不過……不過,好好玩啊。

“來,它。”

“嗯……”翠花越玩越喜歡這,不再怕羞,不再怕它了。她聽話的張開粉的小嘴,吐出粉的小舌頭起來。她初次男人的,口技生澀,只會用舌頭在龜頭上一下一下輕

“舒服!寶貝,你見過貓爪子吧,就那樣的……對對,就這樣。”

在閻寶三諄諄教導下,翠花的口技漸漸嫺起來,一隻小手把着部,吐着小舌頭圍着龜頭打轉吻,從龜頭一點點往下一直部,最後調皮的親了一下子孫袋,發出“叭”的一聲。隨後,又從子孫袋一路上來……如此反覆,整條沾滿了亮晶晶的口水,在燈光下閃爍着靡的光澤。

“喔……舒服!太舒服了!寶貝,你吃下去,放進嘴裏……對!喔……”閻寶三美壞了,舒的直哆嗦。這是他兩世為人第一次享受口

“吧嗒吧嗒……”翠花在閻寶三的指引下,張開粉小嘴紫紅油亮的龜頭含進去,一下一下吐起來。慢慢的,無師自通,搖晃着小腦袋,用小嘴上下套起來,發出“噗噗噗”的響聲。同時,小手握住部來回擼動起來。

“舒服!好舒服!寶貝,你太會玩了。”

閻寶三低頭看着自己的龜頭在翠花那粉的小嘴裏進進出出,龜頭被柔軟、温熱、黏滑的口腔包裹着,套着的覺太了,從神上到體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刺、舒和滿足。也變得越來越,越來越長,上面的血管充血暴徒,疙瘩嚕囌的就像纏繞着一圈圈老藤一樣,呈現出一種紫紅油亮的顏,顯得非常猙獰。

“噗噗噗……”

翠花見自己這麼做可以令閻寶三這麼舒服,心裏特驕傲,越發賣力的用小嘴套,甚至嘗試着做了一個深喉入。上沾滿了口水,亮晶晶的口水滴滴答答從下巴滾落,順着她白的脖子,一直淌在微微隆起的房上,形成了一大片塗滿了沫子的亮晶晶的水澤。散發出一股特殊醉人的靡氣味。

“來,寶貝,讓老公幫伺候伺候你。”

“嗯……”翠花嬌羞無比的答應一聲,用手捂着雙眼,温馴乖巧的躺了下來。

閻寶三把翠花的嬌軀往桌前挪了挪,然後就着昏黃的燈光,輕輕分開了纖細的雙腿,髮稀疏的桃源聖地。烏黑油亮的陰寥寥十幾,零散分佈在小饅頭狀的陰丘和大陰上,濕漉漉地緊緊貼附着白的私處,中間是一道緊密閉合的粉紅縫。這是處子的,散發着淡淡的騷味,和特殊的淡淡的香味。

縫裏分泌出一些透明的玉,順着粉的股溝淌下去,浸濕了粉鮮紅的小菊花,在燈光下閃爍着人的水光。

啊,處女啊,這就是處女的啊?哇哇哇,好美啊!

“好美啊……”閻寶三驚奇的嘆息着,低下頭,吐出舌頭在縫上輕輕吻了兩下。咂咂嘴,味道很特殊,騷騷的,怪怪的。

“不要那裏……的……”翠花嬌羞無比的哀求着。可是,那水縫經閻寶三輕輕吻之下,那種異樣的刺令她忍不住輕輕顫抖了兩下,一種陌生的瘙癢迅速擴散開來,忍不住嬌一聲,“嗯……”

這一聲嬌,聽得閻寶三骨頭都酥了。他再也忍受不住,埋下頭,用舌尖挑開翠花那水縫,在吻起來。啊,這柔軟水,香滑可口,太美了。一時間,他胃口大開,張開大嘴覆蓋上去,緊緊住鮮美的陰,就像喝麪條一樣“噗嚕噗嚕”的起來。

“啊啊……喔喔喔……好舒服……啊啊……老公……好美……”翠花哪裏經受得住這樣的刺,一陣陣的酥麻,抖動着粉,恨不得將閻寶三的腦袋裏,來充斥裏面的空虛。如同水般襲來的快迅速淹沒了她全部身心,什麼矜持、羞臊等等都沒了,只剩下揮舞着手臂,張着小嘴忘情的喊叫聲。

初次經歷男女之愛,閻寶三急切想要品嚐一下的滋味,他見翠花已經動情,就再無顧忌,握着對準她那水淋淋,粉,一點點了進去。

天吶!太緊了,那一圈圈的就像棉花一樣包裹着擠壓着龜頭,又想橡皮圈一樣死死箍着,拼了命的阻止侵入。而隨之帶來酥麻和舒,就像觸電一樣令他的渾身直哆嗦。

下體就彷彿猛地被進了一條燒火,那種撕裂般的劇痛和飽脹,痛得翠花冷汗直冒,苦苦求起來“喔……喔……老公……輕點……疼疼疼……”痛苦令她的全身的肌都繃緊了,雙腿就像觸電一樣不停地顫抖着,搐着,十腳趾頭不停地抓撓着腳心。

藉着燈光,閻寶三發現翠花那嬌的臉蛋,因為痛苦而扭曲,眼睛裏蓄滿了晶瑩剔透的淚水,小嘴微張,噝噝的着冷氣。這痛苦的模樣,令他心裏十分不忍和自責,急忙停止了入。然後,俯下身,温柔的親吻着翠花的眼睛和小嘴,輕聲安着:“寶貝,第一次都疼……乖啦,老公慢慢來。”

“嗯……”翠花看着閻寶三那充滿了柔情的目光,心裏充滿了甜和幸福。

停止入的動作,下體的疼痛減輕了許多。同時裏滋生出一絲絲麻酥酥的舒,這種覺令她很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

這時,閻寶三忽然覺龜頭好像碰到了一層柔軟的東西,就下意識,用力一,破了。下一秒,翠花猛地張開小嘴,發出了一聲慘叫:“啊!!!好痛……”

“怎麼啦?”閻寶三被嚇了一跳。隨即,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處/女膜破了。

“好痛!老公……你不要動!!”翠花痛苦的叫着,伸出小手墊在兩人合處防止閻寶三深入。藉着燈光,能夠清晰的看到她額頭上迅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寶貝,沒事兒,那是處女膜破了。乖啦,一會兒就不疼了。”閻寶三急忙温柔體貼的安撫着翠花,又親又吻,好一番折騰。

“嗯……”翠花在閻寶三的安撫下,慢慢安下心來。

老子今天破雛了,哈哈哈……閻寶三心裏美壞了,恨不能拿着大喇叭到跑到大街上亂吼一番,才能宣內心裏的驕傲和動。

接下來,閻寶三開始細細的耕耘翠花房,舌頭就像泥鰍一樣靈活而狡猾的圍着粉頭打轉,吻着粉紅暈。嘬住頭,有輕有重的、輕咬。

微微隆起的部肌膚水細滑,頭散發着香,那種滋味就像品嚐美餐一樣,令他醉,就像貪吃的孩子一樣不停地吻着。

“喔唔……哈……好舒服,老公……你的翠花好舒服……太美了……”翠花張着小嘴放形骸的喊叫起來,嬌小的身子就像蛇一樣的扭來扭去,一雙小手胡亂的抓撓着閻寶三的脖子和背脊,小股一的。她的全部身心,已經被由部迅速擴散全身的麻酥酥的快給湮沒了,在波濤裏沉沉浮浮。

“老公……我要!我要!”翠花急不可耐的喊叫着,小不停地搖擺,小股往上一的,主動套。那種痛而舒覺,令她醉,令她瘋狂。

閻寶三見是時候了,一邊使勁兒嗍着翠花的頭,一邊輕輕聳動身,一寸一寸的深入了之中。那種處子的緊緻,狹窄,被軟層層包裹擠壓的覺,太舒服了,的要死:“喔……寶貝,你裏面好緊,好舒服,好温暖……”

“啊啊……老公,俺也是……好舒服……”翠花用手勾住閻寶三的脖子,撅着小嘴胡亂的親吻着他的下巴和臉頰。此時,她雙眼含,小臉醉,嫵媚風騷,非常的人,張着小嘴呻着,呢喃着,“老公……俺喜歡你……老公,不要憋着了,你動動……”

“遵命!”

閻寶三低下頭,一邊噙住翠花那粉小嘴狠狠親吻着,一邊輕輕聳動着身,有節奏的。她的是那麼的温暖、柔、滑膩,一進一出所產生的快令他神魂顛倒,全身酥麻,就像食大煙一樣飄飄仙美妙無比。同時,也令他熱血沸騰,彷彿血管裏淌的不再是血而是熔岩,的動作越來越快,裏的也越來越多,發出一陣陣“咕唧咕唧”的水響聲。那聲音就像天籟之音一樣,是那麼美妙動聽。

“啊啊啊……老公……好舒服……你乾的按好舒服……幹吧,用力幹!好美……”翠花被死,如痴如醉,張着小嘴不停地狼叫起來。一雙纖細的玉腿慢慢抬起來,緊緊盤纏在閻寶三背脊上,似乎恐怕他逃走一樣。

“啪啪啪……噗噗噗……”

閻寶三化身成了一名猛士,拎着他的半尺多長的鐵發起了猛烈的衝鋒,在翠花那柔瘋狂着。頂撞的她那小股蕩起了一陣陣波濤,不停地顫抖着。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氾濫,滴滴答答從兩人合處滾湧下來,順着股溝和菊花淌下來,浸濕了褥單。

“啊啊啊……老公……俺要死了……你乾死俺了……乾死了……讓你幹爛了……啊啊……喔喔喔……”翠花手臂摟着閻寶三的脖子,搖晃着小腦袋,張着小嘴放形骸的叫不止,徹底變成了一個風騷蕩的小蕩婦。

閻寶三是第一次,不懂技巧,只是一味的瘋狂殺伐,很快就繳槍投降了,“噗噗噗……”一股股的熱灌進了翠花體內深處。隨之而來的眩暈,令他腦袋暈乎乎的就像喝醉了酒一樣。息着,趴倒在了翠花香汗淋漓的嬌小身子上。

那一股股熱就像小鞭子一樣,一下一下打着身體深處的,令翠花舒服的直哆嗦。隨之而來,一股不可遏制的也宣而出,宣噴的那一刻,那種酣暢淋漓的快令她忍不住,伸直脖子,長長的嬌了一聲:“喔!!!!!!”

隨後,隨着雙腿劇烈的顫抖,搐,身體痠軟了下來。“啪”翠花的小腦袋重重的落下來,在噴後的快餘韻中,嬌懶的滿足的息着。

“寶貝,舒服嗎?”閻寶三“好舒服……”翠花把自己的身子蜷縮在閻寶三懷裏,甜的笑着。

“歇會兒,咱們接着練,非乾死你不可!”

“討厭!”翠花嬌羞無比,往閻寶三股上輕輕打了一下。

“呵呵呵……”閻寶三心滿意足的摟着翠花,傻笑起來。這一刻,他才覺自己算是真正的男人了。

初為新娘,嫁的又是如意郎君,翠花甜的依偎在閻寶三懷裏,一邊享受着丈夫的愛撫,一邊嘀嘀咕咕説着埋藏在心裏多年的情話。兩人情意纏綿,互訴衷腸,不停地嘻嘻哈哈的笑着、鬧着……簡陋的房裏充滿了新婚之夜的幸福氣氛。

可是……

耳畔那聲聲不堪入耳,卻又充滿了甜的嬌聲、息聲,和空氣中瀰漫開來的特殊*靡的氣息……搞得潘美鳳口乾舌燥,心煩意亂,小腹燥熱,下。體濕漉漉的特別難受。那一夜,她蒙着頭,裹着被子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徹底失眠了。

第005章一夜風無限好北風怒吼,大雪紛飛,閻四成老兩口和閨女巧花暫時棲身的茅草屋被吹得亂搖晃,犯了癲癇一樣抖個不停,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彷彿隨時就會散架、坍塌。那3間當做房的破土坯房由於年久失修,四處透風撒氣,就像冷庫一樣,凍死個人。

尤其是閻寶三的房,紅布就像紅旗一樣“嘩啦啦”的招展,冷風嗖嗖的灌進來。炭盆的火早熄了,火炕也涼了,屋子裏冷的要命。從牆窟窿裏吹進來的冷風就像冰刀一樣,割剮着潘美鳳那嬌的臉蛋和小腳丫,得她痛苦不堪。

被子就一條,雖然夠大也夠厚,卻被閻寶三和翠花給霸佔了大半。而且,由於這倆人的3次鏖戰,汗水浸透了被子和褥單,被風一吹,變得冷冰冰硬邦邦的,把潘美鳳的脖子都磨疼了。在心裏,她把閻寶三和翠花罵了不下100遍,什麼“狗男女”“沒羞沒臊”“無恥”“一對牲口”諸如此類的。

她是個骨子裏倔強、倨傲的女孩,寧可被凍死也不肯靠近閻寶三。尤其是他那光溜溜、汗津津的身體,令她噁心。

可是,太冷了。尤其是黎明前的那段時間,潘美鳳覺自己被凍僵了,臉蛋和小腳丫都被凍得麻木了,就像狗咬一樣生疼生疼的。似乎連腦子都被凍的意識錯亂,胡思亂想:“要是俺被凍死了,人們會怎麼説……新婚之夜被活活凍死的新娘?!!

漸漸地,潘美鳳在寒冷麪前被屈服了,一點一點往閻寶三兩人靠攏過去。他的身體温熱的就像火爐一樣,好暖,好舒服……她顧不得想太多了,就像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摟住了閻寶三那光溜溜的身體。

“嗯……”

閻寶三和翠花經過3次鏖戰後,累得疲力盡,摟着翠花睡得正香甜,忽然口上彷彿被壓塊石頭一樣,不過氣來。他神志不清的拿手摸了兩下,觸手全是髮,哪來的一隻貓……狗?!再摸下去,是光滑細膩的肌膚……這是臉?

哦,應該是翠花的小腦袋。可是再摸下去,卻是棉襖。

“寶貝,你怎麼把棉襖又穿上了?冷是吧……穿着棉襖更冷……小傻妞……

呵呵……“閻寶三一邊説,一邊幫潘美鳳託解着衣釦。

潘美鳳剛暖和過來,架不住睏倦早睡死了,任憑閻寶三寬衣解帶。不一會兒功夫,就被扒光了,光溜溜的一絲不掛。這下又冷了。於是,她就拼命地摟抱着閻寶三的身體,想獲取更多温暖。

“娘,抱抱小鳳,冷……”潘美鳳撅着小嘴,吧嗒吧嗒的親吻着閻寶三的脖子。在睡夢裏,她回到了童年時代,正依偎在母親那温暖的懷抱裏撒嬌呢。

“我不是你娘……傻妞兒……”

閻寶三也是渾渾噩噩,錯把潘美鳳當成了翠花,轉個身,把她摟進了懷裏。

他的手在她那光滑細膩的體上,無意識的胡亂抓摸着,手,越摸越上癮。

當摸到潘美鳳那嬌小玲瓏的房時,他驚訝了:“寶貝,你的……怎麼變大了?!”

潘美鳳的雖然不夠豐滿,也有24B,這個尺寸,基本上滿足了國人對女部的審美範疇。

“哇,原來,破雛還具有豐的效果……嘿嘿……”

閻寶三抓着潘美鳳那軟綿綿,富有彈*房,越玩越上癮,咧着大嘴傻呵呵笑起來。左手把玩部,右手順着光滑如絲的背脊一直摩挲下去,直至摸到部。她的小股光滑圓潤,充滿了彈,那手了,無法用語言來具體形容。

總之,閻寶三的雙手在潘美鳳那絕美的體上盡情、摸捏起來,愛不釋手。越玩越神,越摸越熱血亢奮,小三寶也慢慢甦醒,再次抬起頭來。

“嗯……嗯哼……哼哼……”

潘美鳳在睡中,忽然部好舒服,張着小嘴神志不清的哼唧起來。隨着這種舒服的覺從部擴散到全身時,漸漸演變成一種充滿了特殊魔力的快*時,她的身子變得燥熱起來,像蛇一樣不安份地扭動着,小腿在閻寶三的大腿上細細的磨蹭起來。

“寶貝,你又想要啦?”

閻寶三一翻身將潘美鳳輕輕壓在了身下,光線暗淡看不清臉,但他準確的吻住了她那嬌美粉的小嘴。盡情地輕咬、允着她的嘴,直到她順從的分開貝齒。潘美鳳也變得熱情似火,手臂像蛇一樣纏住閻寶三的脖子,主動伸出的小舌頭,任君隨意品嚐,

我要駛入温暖的港灣!我要……小三寶發出了急切的呼喚聲。

已經鏖戰3次了,閻寶三擔心翠花那嬌弱的身體吃不消,擔心的問道:“寶貝,你受得了嗎?”可是,當他的手摸到潘美鳳兩腿之間時,那裏早已變得熱乎乎,濕漉漉起來,濕潤黏滑,散發着一股特殊騷熱的氣息。這令他很驚訝,沒想到翠花的情慾居然這麼強悍,“寶貝,這麼濕了?”

“喔……”花苞之處被摸,那異樣的刺,令潘美鳳情不自地發出了一記騷媚入股的嬌

她是初次經歷這種事,不知道怎樣才能消解體內那飢渴難耐的*望,錯誤的以為越摸會越舒服。所以,張着小嘴急不可耐的,胡亂地喊着,“哼……摸!

摸!“

“好,那俺來啦,接招!”

閻寶三身一,小三寶終於如願以償地進入了潘美鳳那温暖的港巷,發出“噗”的一聲響,隨之小腹上濺了點點滴滴熱乎乎的體。

“啊……”

潘美鳳發出了一記痛苦的叫聲,嬌軀瞬間繃緊,雙腿伸的直直的。藉着窗外微弱的雪光,能清晰的看到她那緻的五官和嬌的臉蛋因為劇烈地痛苦而扭曲,額頭和鬢角冒出了一層密集的細細的冷汗。

“啊……你……”

閻寶三這個時候才猛然發現,身下被的人不是翠花,而是潘美鳳。新婚之夜,竟然就這麼稀裏糊塗的破了她的雛。一時間,心裏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什麼滋味都有,深深的愧疚和自責。但更多的是竊喜。嘿嘿,小娘皮,你不是不讓幹嗎?瞧,老子還是把你了!

不過,閻寶三嘴上卻裝傻,故作惶恐的問着:“美鳳,怎麼……怎麼是你啊?

我還以為……是翠花呢。那個,你……“

“嗚嗚嗚……”潘美鳳雙手捂着眼睛,輕聲哭泣起來,哭的很傷心,很委屈。

聽到哭聲,閻寶三心頭很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憤怒,既然嫁給老子了,你就是老子的女人,哭什麼哭?莫非你還在想着那個叫李成的王八蛋?……他一連罵了30聲“”。心裏特窩火,也覺索然無趣,索“噗”一聲,把拔了出來,往旁邊一躺,你就哭去吧,

“嚶嚶嚶……”潘美鳳哭的更厲害,更傷心了。就那那麼晾着上身,捂住眼睛哭。

閻寶三心疼了,再怎麼説也是自己的女人了。於是,他也不管潘美鳳情不情願,一把把她摟進懷裏,拉過被子裹好,然後低下頭,在她的臉蛋和脖子上親吻起來。親吻的動作十分温柔。一邊親吻,一邊嘆息的説着:“美鳳,哭吧,把心裏的委屈和痛苦,統統都哭出來,這樣你會好受一些……”

“嗚嗚嗚……”聽了這話,潘美鳳哭的更厲害了,放聲痛哭。不過,她是緊緊抱着閻寶三哭的。

女人的哭泣和眼淚,對於閻寶三來説,是最致命的,哭的他心都碎了,肝腸寸斷的覺。鼻子一酸,他也“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淚,覺自己就像死了親爹一樣,心裏特別的痛苦和委屈。兩世為人,這是他第一次眼淚,不僅僅因為潘美鳳,主要是因為想家,和莫名其妙穿越帶來的痛苦和委屈……諸如此類情很複雜。(PS:穿開襠褲的時代不算,呵呵……)

潘美鳳哭着哭着,忽然覺有水珠一下一下敲打着自己的耳朵,熱乎乎的,癢癢的。她覺特奇怪,難道屋頂漏水了?!等她抬起頭觀看時,驚訝的發現…

…是閻寶三再哭,淚滿面,哭得一塌糊塗。

“哎,你哭什麼呀?”潘美鳳好奇萬分的問着閻寶三。

“看到你哭,俺傷心,嗚嗚……”閻寶三恬不知恥的説着,索開始演戲,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為什麼呀?”潘美鳳更加奇怪了。不過,她內心裏產生了一絲絲的動和竊喜,這傢伙是因為我哭的,好玩,有意思……

“你的痛苦就是俺的痛苦,你傷心俺也傷心。俺只想你能快快樂樂的和俺過子……看着你哭,俺好難過。”閻寶三在嘗試着煽情。不過,倒是有一半是發自肺腑的。

“你……”潘美鳳無言以對。她的內心就像平靜的海面忽然颳起了龍捲風,心緒如波濤一樣翻湧,一時心亂如麻,五味雜陳。她的美目久久的注視着閻寶三,細細的端詳着他那略顯青澀的面孔,長眉朗目,高的鼻樑,瘦長臉,多的嘴顯得特別……

不可否認,這傢伙長得帥的。就是,這個大光頭顯得特別匪氣。

“你真的希望我能開心,我能幸福?”潘美鳳悄聲問着閻寶三。大概是母特有的情,讓她忽然有一種想要抱抱他,給他安的衝動。

“是的。”閻寶三的眼神很真誠,發自肺腑的。

聽了這話,潘美鳳的心被動了,一種温暖和幸福慢慢的湧入心房。慢慢的,她注視着閻寶三的目光變得温柔下來。而閻寶三的目光漸漸變得充滿了侵略,像狼一樣,發着綠光。看的她臉蛋紅了,變得有些羞怯起來,低低的,嬌嗔的罵了一句:“你混蛋!”

“哎!俺哪裏混蛋了?”

閻寶三動了,知道潘美鳳接受了自己。馬上一翻身把她嬌柔的身子壓在了身下,報復的使勁兒親吻着她的小嘴。潘美鳳拼命地扭動着小腦袋,反抗着閻寶三的侵略,最後有點急了,伸手往閻寶三臉上打了一下。可是,她打完就後悔了,怯怯的問了一句:“疼嗎?”

“疼!”閻寶三歪着嘴喊了一聲,然後再次埋下頭,在潘美鳳那豐滿的美上親吻起來,雙手在她纖細的小,和光滑細膩充滿了彈的小股上抓摸起來。

一開始,潘美鳳還能小小的抵抗,漸漸地由反抗變成了半推半就,小嘴微微張開,發出了輕輕的呻聲:“哼哼……嗯嗯……嗯……”

“寶貝,是不是老公伺候的你很舒服啊?”

閻寶三一邊使勁兒着潘美鳳那豐滿柔軟的美,讓它在自己手裏變換着各種形狀,一邊故意挑逗着,“妞兒,大爺免費伺候你,願意否?”

“滾……”潘美鳳嬌羞難耐,別過頭去不看閻寶三。但是,她的雙手出賣了她內心裏的渴望,悉悉索索的探下去,偷偷摸了一下閻寶三的。然後就像受到了驚嚇的小兔子一樣,急忙又拿開了。

“寶貝,是不是想讓老公你啊?”閻寶三腆着臉問道。他一邊説着,一邊用手着潘美鳳躲在花苞裏的小豆豆。

那是女人最,最容易動情的地方。潘美鳳馬上就輕聲叫了起來:“別摸!

哼哼……好癢……你混蛋……哼哼……“

閻寶三一看有門,索趴下來,用嘴含住那顆小豆豆,使勁起來,發出“滋滋滋”的響聲。

“啊……啊啊……好癢……癢癢……啊啊……”潘美鳳的身子就像被放到熱鍋裏煎熬的蛇一樣,瘋狂扭動着身子,雙腿亂蹬。她的雙手胡亂抓撓着閻寶三的大光頭,也不知道是想推開,還是想把它進自己裏去解癢。總之,她被那如同電擊般要命的瘙癢給刺壞了,忘情的叫喊着。

“説!是不是想讓老公你?”閻寶三一邊用手摳着潘美鳳的,一邊“凶神惡煞”的質問着她。

“不要!你別説話那麼下難聽好不好?啊啊……啊……”潘美鳳本來還在嬌惱的指責閻寶三,但被手指一陣摳挖和攪動所帶來新的一波快給擊潰了,陷入了醉和狂亂之中,張着小嘴嬌起來,“啊啊啊……不要……啊……摳爛了……啊啊……”

“摳爛了不要緊,讓俺娘給你拿針線縫縫就行了。”閻寶三嘴上胡説八道,手指也沒閒着,在潘美鳳的裏使勁攪動着,發出一陣“咕唧咕唧咕唧”響亮的水聲。隨着水聲,從鮮紅粉嘍噴濺出一股股白濁體,沾滿了茸茸的陰,和閻寶三的一隻手。

“別玩了!玩……啊啊……玩死……了……了……求你……”潘美鳳實在經受不了那兇猛如同的刺,只好求饒。

“俺是誰?你求什麼?”

“老公……你是俺老公……求你……別用手……”

“那用什麼?”“咕唧咕唧咕唧……”

“用,用……你混蛋!我……啊啊啊……”潘美鳳快瘋了,手刨腳蹬,小腦袋亂晃,長髮甩來甩去的。最終,她屈服了,羞憤無比的喊了一聲,“用你的雞巴我!”

雞巴……!這麼強悍的字眼都能喊出來?閻寶三有點被嚇到了。

“好,那讓老公的雞巴來你的,讓你個夠!”閻寶三滿意的笑了,收回手指,握着一點點進了潘美鳳的之中。儘管裏蓄滿了,依舊是那麼緊緻、狹窄,箍的龜頭都疼了。但隨之帶來的銷魂的快令他的渾身直哆嗦,差點一個控制不住就了。

“喔!!喔!!!喔……”潘美鳳起上身,伸直了脖子,瞪大了美目,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聲痛苦而騷媚入骨的嬌聲。在閻寶三頑強固執,不屈不撓的推進下,終於完全入了潘美鳳的深處。潘美鳳好像如釋重負一般,長長的呻了一聲,“喔……舒服!!”

“寶貝,我可要動了。”

“動吧……輕點……很痛的……喔唔……哼哼……”潘美鳳在閻寶三那輕輕地,有節奏的緩進緩出之下,提着的心慢慢墜地了。然後躺下來,閉着眼,滿臉醉的享受着男人的。她難以置信,男人的那東西竟然那麼神奇,給自己帶來了一種從所未有的酥麻瘙癢,而又舒服刺的快。令她全身的骨頭都酥了,麻了。

“啪啪啪啪……”

閻寶三逐漸加快了速度,越越快。這次,他掌握了一定的技巧,不再一味的蠻幹,而是一深一淺,長進緩出,拋開所有雜念,細細的品味着男女慾帶來的無窮歡樂。一邊,一邊盡情把玩着潘美鳳的美。她的房細膩滑,柔軟而富有彈,手。而同時,他扛起來一條美腿,細細的吻着。

在閻寶三三路夾擊之下,潘美鳳美翻了,所有的身心都被那大海波濤般的快,一波一波的侵襲下,淪喪、淹沒了。為了宣這種快帶來的甜和滿足,她只能把兩腿盡力的向兩邊叉開着,前盪漾的房上一對粉紅的小頭此時已經硬硬地俏立着,分外的嬌粉紅。然後張着小嘴,肆無忌憚的,酣暢淋漓的叫着:“啊啊啊……老公……乾死我吧……舒服……你的雞巴的我好舒服……”

在嬌的鼓勵下,閻寶三不停地換着花樣,一會兒“老漢推車”,一會兒“觀音倒坐蓮”,一會兒“鬼子扛炮”,各種花活玩盡。尤其他喜歡“背後葱”,潘美鳳雙手扶着牆壁,背部呈“S”型,高高撅着渾圓、桃紅、雪白的股。他單膝跪在身後,雙手一邊盡情着嬌的美,一邊猛,一邊幹,一邊吻着她的背脊。

“啪啪啪……”隨着閻寶三奮力的,一波一波不斷的刺衝擊的潘美鳳渾身發軟發酥,顫慄一接着一道里帶來的那種酥麻和強烈的衝撞讓她忘記了一切,只能不斷的呻叫:“啊啊啊……好哥哥……老公……用力……好舒服……喔喔喔……”

閻寶三賣力的着,只聽到“噗滋、噗滋”“唧咕、唧咕”的聲在屋子裏不斷地迴響,像在鼓掌回應着自己賣力的。“啊……啊啊……喔喔喔…

…老公……公……死我了……喔喔喔……“雜着潘美鳳的叫聲,形成了誘人悦耳的樂章。

閻寶三是偉大的指揮,利用着下的指揮控全局!

“啊喔……啊喔……喔喔喔……太深了……我會死掉的……哦唔……唔……

饒了我……“聽見潘美鳳那種嬌聲求饒的語,閻寶三更是發了瘋地玩起狂蜂戲蕊的招,雙手恣意撫摸着潘美鳳那飽脹滾燙的,一邊奮力動着紅彤彤的,在她那粉紅嬌水淋淋的着,一邊問着,”妞兒……説…

吧…………説……“

“嗯……是……我……好……”

潘美鳳已經被幹得死,在閻寶三下婉轉承歡,風騷蕩的呻叫。她高高揚起尖尖的下巴,天鵝一樣優雅欣長的脖頸上青的血管隱約可見,亮晶晶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滾動,匯聚成一條發光的絲帶,順着前後搖甩顫抖不停的美,四處飛濺。

道里那酥麻和強烈的衝撞讓潘美鳳忘乎所以,渾身不斷的哆嗦,前所未有的高襲滿了她的全身,一種亂的覺在腦袋中迴旋,眼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只剩下了體的興奮刺和痙攣,張着小嘴,一次比一次叫的厲害:“啊啊……老公用力……死我吧……爛我吧……太舒服了……啊啊……舒服……老公……哥哥……啊啊……”

“哈……嗨嗨……嗨……”閻寶三忘掉一切,腦空如洗,淨心體味着送中傳來的一陣一陣快,領略着和潘美鳳那靈慾中所得到的愛情真諦。

雖然反覆又反覆做着同一動作,但受到的刺卻越來越強,雙眼望着在嬌不停地出出入入,把不斷出的研磨成無數的細小泡泡,粘滿在整陰莖上,白花花的遮蓋在上面,得面目全非。和窄之間的縫隙,汁還在繼續湧出……從神到體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刺和滿足。

“啪啪啪……”

“啊啊啊……喔喔喔……”

這時,天亮了,院子裏傳來父親閻四成篩糠的聲音。閻寶三擔心潘美鳳叫的太厲害,惹來全家人笑話。所以,儘管不捨,還是選擇了結束戰鬥。結束戰鬥前的那一刻,他幾乎卯足了全部的力氣,兇猛無比的,疾風驟雨般狠着潘美鳳的。她的小股就像波濤一樣滾來滾去,不停的抖動,嬌美的身子更是花枝亂顫,一對美甩來甩去。潘美鳳更是叫不止:“啊啊啊……喔喔喔……

死了……死了……老公……不行了……“

兩人合處,汁四濺,四處亂甩,就像洗衣服一樣堆滿了泡沫,散發着騷的熱氣。更多的水則順着潘美鳳那白緋紅的大腿直往下,褥單早就濕透了,蒸騰着一股騷熱靡的氣息。這股氣息撥的閻寶三慾火高漲,如痴如醉。

“喔……”突然間,潘美鳳尖叫一聲,停止所有動作,寂然無聲,全身隨即僵硬,身體粉碎般的強烈高襲擊着她的大腦,全身都不斷的顫抖,身體在無意識地猛烈地哆嗦着。在她體內深處,一圈肌套緊了小三寶,劇烈地痙攣着,“哦……哦……嗯……好酥……哼……要了……要了……啊……”

潘美鳳那温暖嬌的花蕊深處忽然出一股滾燙的,“啪啪啪”敲打在龜頭上,差點把小三寶給打趴下。

受到這樣猛烈的刺,閻寶三忽然覺自己的丹田發熱、小腹內壓、龜頭酥麻,身體不由自主地跟她一樣發出顫抖,馬眼在子宮口大張,隨着突然而來的一個快樂大哆嗦,在温暖的裏跟隨脈搏跳動……

“寶貝,俺來啦……”

閻寶三奮力一股,高度膨脹的深深地刺入了潘美鳳的盡頭,“噗噗噗……”一股股灼熱的如同熔岩岩漿一樣的億萬子孫們,嗷嗷叫着灌進了渴望已久的巢深處……戰慄吧,顫抖吧!

“撲通!!”“撲通!!”

閻寶三兩人就像死狗一樣,大汗淋漓的摔倒在被子上,呼呼直

一番情鏖戰之後,閻寶三疲力竭地躺下來,一邊息一邊心滿意足的説着:“鳳寶貝,俺終於擁有了,太好了……”

“啪!”潘美鳳甩手給了閻寶三一記耳光,然後蒙着頭嚶嚶的哭起來,哭的十分傷心。

聽着小嬌那傷心的哭聲,閻寶三心裏多少有點愧疚,但更多的是驕傲和欣喜。他輕輕摟住潘美鳳的嬌軀,深情的説道:“哭吧,哭吧,把所有的痛苦、委屈都哭出來,這樣會好受一些。記住,哭過以後,你就是按閻寶三的媳婦了,俺一定會好好待你,疼你,愛你,一輩子。”

在閻寶三一番甜言語的糊下,潘美鳳漸漸停止了哭泣。

“那俺呢……”翠花從被子裏探出小腦袋,委委屈屈的問道。撅着小嘴的樣子十分可愛。

“你倆都是俺的心肝寶貝,一樣的疼,一樣的愛。”閻寶三一手一個,緊緊摟着兩位小嬌着肚皮,歪着嘴滿意的笑了。這一刻,他覺自己特男人,特有成就膛裏更是被一種巨大的喜悦、幸福和滿足得滿滿的。同時,他也有了一份沉甸甸的家庭責任

此時,早已天光大亮,院子裏傳來母雞“咯咯咯”的叫聲,和“呼嚕呼嚕”

拉風箱的聲音。

第006章雪地驚魂大雪一連下了3天,整個閻家溝村幾乎被皚皚白雪給埋沒了。只有煙囱裏冒出的那縷縷青煙,代表着這裏有人存在。

在那個年月,鄉下到了10月裏是農閒季節,家家封門閉户沒有事幹。老爺們兒蹲炕頭上煙喝茶水,婦女們紡線織布,小孩子們堆雪人打雪仗,一派悠閒歡樂的景象。

閻寶三3兄弟美壞了,摟着新媳婦一天到晚的鼓搗,連吃飯都懶得下炕。甚至一邊叼着窩窩頭,一邊XXOO……這種風快活的小子,實在令那些光漢們羨慕嫉妒恨。個別的老光深更半夜不睡覺,偷偷摸摸跑去閻四成家把牆頭,從窟窿眼往裏偷看。一邊看,一邊狠狠地着褲襠唸叨:“!使勁兒……”

收廢銅爛鐵的張二狗,圍着閻四成家那3間破土坯房瞎轉悠,一邊“咣咣咣”

使勁兒敲打銅鑼,一邊故意扯着嗓子瞎喊:“收針頭線腦!破銅爛鐵!收大寶二寶三寶他娘們兒的褲衩子……”

二寶火了,舉着糞叉子殺了出去,指着張二狗大罵:“你收你娘了個啊?!”

……”張二狗嚇得扭頭就跑,把鞋都跑掉了。

新婚第5天,吃過早飯後,閻四成把3個兒子叫進茅草屋,召開了一次家庭內閣會議。

閻四成就像關二爺一樣坐在圈椅上,一邊吧嗒吧嗒着旱煙袋,一邊看着大寶二寶倆兄弟説道:“你們哥倆聽着,這次你們一起結婚,擺喜宴、僱喇叭,一番折騰下來,憨三兒那羣羊都給花光吃沒了。缸裏糧食不多了,馬上斷糧捱餓。

咱這子還得過下去,你們能幹點啥就乾點啥,光守着媳婦混子可不行。“

蹲在牆底下的大寶説話了:“這大冬天的,哪有地方僱人幹活。家裏不是有一頭母驢嗎?賣了,換糧食吃,怎麼着也能把這個臘月熬過去。”

“放!!你這是過子,還是敗家呢?”閻四成氣得鬍子直哆嗦。

大寶撇撇嘴,再次提議:“老三媳婦孃家是開藥鋪子的,家裏有錢,先管他借點糧食。”説着,拿胳膊肘捅捅兄弟寶三,“老三,你説呢?”

!!”閻寶三別過頭,懶得搭理這個好吃懶做偷雞摸狗的大哥。

二寶説:“我這就去磚窯找點活幹。”説完開草簾子走人了。

大寶站起身,打着哈欠嘟噥一句:“咱家餓了這麼多年,也沒餓死個人不是?

哈……困!睡覺去。“説完搖搖晃晃地走了。一碗茶的功夫,就從隔壁傳來小媳婦那放蕩的喊叫聲:”大寶……啊啊啊……使勁兒……美死俺了……“

閻四成被氣壞了,抓起茶碗就想摔,可舉了半天沒捨得。最後,改用手狠狠拍打着桌子,連連大罵:“孽種!真是個孽種!!”

“爹,你不用愁。俺都想好了,明天就跟着翠花他爹賣瓦盆去,誰也不會捱餓的。”一直默不作聲的閻寶三説話了。

翠花和潘美鳳聽説這事,都心疼了。尤其是潘美鳳最動:“老公,天這麼冷,走街串巷賣瓦罐太遭罪,太苦了。要不,俺回孃家管俺爹要點糧食來,先湊乎熬過這個臘月,等開再説。”

翠花也説:“對!俺爹哪兒還有三十斤小米呢。”

聽了這話,閻寶三心裏暖呼呼的,充滿了動和幸福。可是,他是個自尊心特強的人,骨子裏隱藏着一股子大男子主義,絕不肯吃軟飯。

他攬着兩位小嬌的小蠻,發自肺腑的説道:“俺一個窮光蛋,能娶到你們這麼漂亮的老婆,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搶了人家女兒,在伸手搶人家糧食……我怎麼能這麼貪心呢?俺是個男人,男人天生的責任是養家養老婆,吃點苦算什麼?這事就這麼定了。”

“老公,你真好。”翠花和潘美鳳聽了這話,心裏暖呼呼,甜絲絲的,紛紛把嬌的臉蛋貼在了閻寶三口上。聆聽着他腔裏那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在這一刻,閻寶三那瘦弱的小身板,瞬間變得高大偉岸起來,充滿了大男子氣概。

10月16,天氣晴朗,陽光暖洋洋的籠罩着大地,積雪閃耀着白的光芒。

“駕!駕駕!窩……”

老驢頭和呂寶來一人駕着一輛驢車,閻寶三裹着爺爺的破羊皮襖坐在車上,一行3人遠遠地離開了閻家溝,奔50公里外的蕭家鎮趕去。這次,他們是去蕭家鎮進貨,買一批瓦罐、鍋碗瓢勺回來,然後走村串巷去零售。雖然賺的不多,至少能填飽肚皮不讓老婆捱餓。

“三寶,你將來有什麼打算?”老驢頭看着閻寶三那瘦弱的小身板,眼睛裏充滿了心疼和憐憫。16歲的娃,要想養活一家子不容易啊。

我想回到2013年……

在這個窮鄉僻壤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填飽肚皮都難,閻寶三對生活,對自己的前程那是一片渺茫。談什麼打算都是扯蛋。可是,為了活下去,為了養活老婆,他只能硬着,走一步算一步。於是,當着老丈人的面,他拍打着*脯子説道:“俺的打算是,賺錢!只要能賺錢,幹什麼都行。”

“好孩子。”老驢頭很滿意。

呂寶來摳了一下鼻屎,不屑的説道:“説的真好聽,這兵荒馬亂的哪有賺錢的地兒?”説着,他解開棉襖,着肌健碩的。脯,冷笑着説道,“兄弟,這年頭要想賺錢,只有兩條路,要麼當土匪,要麼就拉桿子扯旗當軍閥。俺想好了,過兩天就去齊陽當兵。”

“放!!我打死你個混賬……哎哎……”老驢頭掄起皮鞭就兒子呂寶來,結果身子一側歪,“撲通”一聲就從驢車上摔了下來。

“爹!!”“叔……”

“籲!!!”呂寶來使勁兒拽着繮繩,把驢車給停下了。

幸好地上雪厚,老驢頭身子骨又硬朗,沒摔傷,拍拍股就站了起來:“沒事兒,沒事兒……哎哎……”説着腳下一滑,一股又坐下了。

“爹,你怎麼啦?”呂寶來嚇壞了,急忙伸手去扶。

“雪裏有東西……”閻寶三眼尖,忽然發現老驢頭腳下的雪地裏似乎埋藏着什麼東西,黑乎乎的好像是一件……棉袍子?!於是,他撅着股開始扒拉雪。

呂寶來也來了神,跟着玩命刨雪。

3分鐘左右,當積雪被刨開後,出一個人,準確説是一具凍僵的屍體。這人頭戴瓜皮帽,脖子上掛着眼鏡,身穿黑皮袍子,懷裏死死摟着一個錢搭子。看他那肥頭大耳的樣子和裝束,應該是地主富户家的管家或者賬房先生。

老驢頭端詳了一番這人,驚訝了:“這……這不是熊掌櫃麼?蕭家鎮開客棧的熊萬山!咋……咋這兒啦?!”

就在這時,閻寶三往錢搭子裏掏了一把,攤開手一看,驚了:“銀元?!!”

“大洋……”呂寶來的眼睛瞪圓了。

是的,錢搭子裏裝滿了銀元,袁大頭的銀元,在陽光下閃爍着人的銀燦爛的光芒。閻寶三和老驢頭父子3人的眼睛都花了,個個動萬分,興奮的要死。

“一、二……五十……一百……一百八……二百零一……!又數錯了,剛才是零二吧?”

呂寶來顫抖着雙手,數來數去,卻怎麼也數不出一個準確的數目。

就在這時,忽聽身後的村子裏傳來一陣烈的槍聲,還有隆隆的炮聲,震得地皮直髮抖,樹上的冰花撲簌簌直往下掉落。驢也驚得“兒啊~兒啊~”的直叫喚。

“快走!”老驢頭就像老猿猴一樣捷,嗖一聲就蹦上了驢車。

閻寶三3人也顧不上掩埋屍體,也顧不上數錢了,駕着驢車就開溜了。顛簸的閻寶三肚子都疼,差點沒吐了。

往前跑了大概20公里左右,驢忽然越跑越慢,到最後索不跑了,站在原地“兒啊~兒啊~”亂叫喚,只拿驢蹄子刨雪。任憑老驢頭怎麼拿鞭子打,就是不肯往前走一步。從驢的眼睛裏,能清晰的受到一種危險和恐懼。

“這倔驢……怎麼回事?”老驢頭也沒招了。

閻寶三爬上一棵樹,往前面仔細查看了一番,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

“人們都説牲口通靈,能夠預知危險。驢這麼害怕,前面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走,我們去看看。”閻寶三説完這句話,帶頭踏着厚厚的積雪,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面走了過去。

大道和道邊的溝渠都被覆蓋了厚厚的積雪,兩邊的槐樹林子裏也一樣覆蓋着皚皚白雪。放眼望去,一片雪白,什麼都沒有。

“寶來哥,你聞到什麼味沒有?”閻寶三忽然停下來,悄聲問着呂寶來。

“什麼味?”呂寶來傻乎乎的問着。

“嘩啦!”閻寶三雙手握着樹枝,使勁兒在前面的雪地上劃拉了幾下。猛然間,積雪之中出現了一名穿着藍軍裝的人,躺在地上,高高舉着手臂,手裏握着一把盒子炮。槍口斜指閻寶三的鼻子,最多有10釐米遠,一股濃郁的火藥味直往鼻孔裏鑽。

……”

閻寶三的眼睛成了鬥雞眼,直不愣登的看着那黑的槍口,倒一口冷氣。

身體不受控制的,猛地打了幾個冷顫,差點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第007章大軍閥羅開義被人用槍口近距離戳着鼻子,試問,有幾人不害怕?

有不想活的,沒有不怕死的。

閻寶三隻是一個眼凡胎的普通人,登時被嚇得魂飛魄散,直勾勾盯着槍口的足足僵硬了30秒,活一副鬥雞眼。大腦裏一片空白,什麼想法都沒有。30秒後,他才慢慢恢復了一些神智。

嗯……不對!!!這哥們的手臂怎麼就像一子似的,一動不動呢?而且,他的手呈現出一種死屍般的青白,掛着黑紫斑駁的冰雪……這是冰雪被熱血融化後,再次凝凍形成的血冰。

莫非他是……死人?!!

當閻寶三定神仔細查看時,驚呆了,嚇傻了,雙腿就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持槍的這傢伙的確是個死人,臉都被打爛了,掛滿了疙瘩嚕囌的血冰凌,那面孔恐怖之際。在他的周圍都是死人的手和腳,幾乎層層疊疊積壓在了一起。屍體之間的冰雪呈現出黑紅、黑褐的顏……全是熱血融化了冰雪後形成的血冰。

那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似乎得到了宣口一樣,呼呼的席捲着閻寶三的頭髮。

“看來,這……這裏經歷過一……一場戰鬥……”

呂寶來明明被嚇得臉慘白,手腳發抖,卻死撐着假裝自己很勇敢。結結巴巴説話的樣子很搞笑。

死人有什麼可怕的,況且死了那麼久,連詐屍都不會出現……自我洗腦15秒後,閻寶三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昨晚下的雪不大,而這些戰死的士兵身上卻覆蓋着厚厚的一層雪,説明這場戰鬥至少發生在昨天。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人來打掃戰場,很有可能這是一夥軍。那麼,肯定丟下不少的槍支彈藥……(PS:軍,就是竄作戰的軍閥部隊。)

要想在這個亂世過上豐衣足食的太平生活,就要有槍有人……真是天賜良機啊!!

想到這裏,閻寶三衝傻愣着的呂寶來喊了一聲:“快!看看有什麼戰利品沒有。”然後揮舞着樹杈子開始清理積雪。呂寶來也回過了神來,下棉襖當掃帚使喚,撅着股打掃起戰場來。

老驢頭見倆人發瘋一樣的掃雪,覺很奇怪,就拄着鐵鍬(準備路上清雪用的)趕過來看個究竟。只見大道上,溝渠裏堆滿了一具具穿着藍和深綠軍裝的士兵屍體,略一看不下100人,登時就嚇得一股坐了下來,幹張着嘴,山羊鬍就像亂草一樣抖啊抖的,一句話説不出。

“哇哈哈……盒子炮!!我喜歡……”

“漢陽造!!咦……這裏還有手榴彈呢!”

閻寶三和呂寶來兩人美壞了,一邊打掃戰場,一邊收繳着戰利品。那個興奮動的樣子就像一對闖入了大英博物館的盜竊賊,看到什麼都新奇,滿眼都是寶貝。

折騰了足足兩個小時,閻寶三兩人最後癱軟在驢車下,張着大嘴呼呼直

兩人累的疲力盡,渾身的棉衣都被濕透了,敞着懷,*脯上佈滿了汗珠子,呼呼直冒熱氣。但是,兩人看着眼前那堆積的就像小山一樣的武器彈藥,不停地傻笑,“嘿嘿哈哈”的就像傻子一樣。

經過略的清點,3支朗寧、30支盒子炮、200支88式步槍、12捷克式輕機槍、15支花機關、手榴彈30顆、各類子彈總計40箱,和200個裝着若干子彈的子彈袋。另外,還有4架裝着兩個大鐵輪子的加特林機關炮,3把佩刀,一把望遠鏡,和一份齊陽地區地圖……

“你……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這些都是惹禍的東西……你們不要命啦?!!”

老驢頭用鞭子挨個指着閻寶三倆人的鼻子,氣急敗壞,咆哮如雷。

閻寶三據地圖上的標記説道:“叔,蕭家鎮被什麼國民革命八十七軍給佔領了,咱們不能去了。”説着,用手一指那些士兵,介紹道,“穿深綠軍裝的是羅開義的軍隊,藍的肯定是什麼八十七軍。很明顯,八十七軍要奪取齊陽,兩幫人就在這裏開戰了。”

老驢頭膽顫心驚的看着地上這些死屍,和周圍靜悄悄的槐樹林,催促道:“走,趁現在沒有人,咱們快點回家。”

“好啦,裝車!”

閻寶三和呂寶來幾乎不約而同的跳起來,以最快的速度開始往驢車上裝武器彈藥。倆人對於老驢頭在一旁不停嘴的嘮叨和責罵,本充耳不聞,就當他是一隻蒼蠅。呂寶來後來實在煩了,瞪着眼珠子吼了一嗓子:“爹!你懂什麼啊?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快一邊歇着去吧。”

“你你你……”

老驢頭見這倆人是鐵了心要把這些惹禍的東西往家裏鼓搗,氣得直哆嗦,卻也無可奈何。最後,跺跺腳,一股坐在樹下狠狠地旱煙袋生悶氣去了。

“三寶,這東西太顯眼,太佔地方了,怎麼辦?”呂寶來看着地上那4架加特林機關炮,發愁了。扔了可惜,帶着裝不下。

閻寶三提議:“十八里鋪村外不是有個廢棄的破磚廠嗎?先藏那裏,等晚上回家去。”

“好。”

武器彈藥裝了滿滿兩驢車,用一塊帆布裹好,最後撿了一些枯枝敗葉蓋在上面做了一下偽裝。隨後,閻寶三照着母驢的股上給了一鞭子:“娘們兒,走着!”

“骨碌碌……”

一公一母兩頭驢低着腦袋,卯足了力氣,拉着沉重的大車艱難地往前走去,厚厚的積雪被碾壓出來4道深深的車轍印子。

回去時,北風呼嘯,又下起了大雪。從槐樹嶺到閻家溝村,有30多公里的路程,大道坎坷不平,加上厚厚的冰雪,無論是人還是驢都夠遭罪的。尤其是驢,累的呼呼直,口水沫子滴滴答答,走起路來四條腿的肌直哆嗦……

車上這一大堆金屬太重了。

到了小鍋莊村後,閻寶三和呂寶來趁着周圍沒人,把4架加特林機關炮和50支步槍、20箱子彈以最快的速度拉進廢棄磚廠,藏到了磚窯裏面。

當兩人駕着驢車離開磚廠,途經關帝廟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喊:“兄弟!!

救命啊……“

“誰呀?”閻寶三扭頭一看,愣住了,下意識伸手握住了盒子炮的槍柄。

只見,從關帝廟那破門裏爬出來一位中年軍官,他身上的軍裝破爛不堪,撕成了一條一塊的破布,沾滿了血跡和污泥。他的腿負傷了,只能撅着股往前爬,樣子狼狽至極。不過,他的帶十分華麗,綴滿了寶石翡翠瑪瑙,彆着一把金燦燦的大左輪手槍。看樣子,這人大有來頭。

這傢伙爬了幾下就爬不動了,背靠着一塊石頭坐下來,齜牙咧嘴罵了幾句。

然後,扯着嗓門衝閻寶三兩人喊:“來,你倆過來一個,扶俺一把。”

閻寶三為了以防萬一,舉着盒子炮走了過去。

中年軍官忽然一把拽出了大左輪,指着閻寶三吼道:“站住!娘了個的,你個小孩哪來的槍?”

!你管得着嗎?你以為你是誰啊?”閻寶三被這傢伙給氣笑了。

中年軍官把眼珠子一瞪,傲氣十足的説道:“娘了個的!告訴你,老子是羅開義。”

羅開義……齊陽的土皇帝,大軍閥羅開義?!!

閻寶三登時就愣住了。

,小眼睛,大鼻子,八字型的黑厚嘴,一圈焦黃的絡腮鬍,面相十分的威武。刷子一樣的肩章,橘紅麥穗狀的綬帶,掛滿了各勳章、獎章……

典型的軍閥裝束。雖然他此時的樣子十分狼狽,卻依舊充滿了軍閥特有的霸氣、匪氣。

以前,只有在電視電影和畫報上才目睹過軍閥的模樣,而今天,自己竟然看到了一位活生生的軍閥……閻寶三覺自己就像做夢一樣。

“傻愣着幹啥?!快扶老子一把!!”

羅開義的吼聲讓閻寶三瞬間恢復了神智,馬上伸手把這位大軍閥駕着膀子給扶了起來。

羅開義個子不高,卻塊頭不小,胖墩墩的,體重恐怕有90公斤。一條手臂搭上去,就幾乎壓垮了閻寶三那乾癟枯瘦的小身板。幸好了,呂寶來跑了過來幫忙,合力把這個死胖子給上了驢車。

“快給老子找個醫生……不懂?!就是郎中,治病的。”羅開義吼了兩嗓子後,明顯虛弱下來,疲憊不堪的氣。

如果能夠和這位大軍閥套套近乎,將來的前途一定不可估量,嘿嘿……

想到這裏,閻寶三眼珠一轉,假裝獻殷勤的提議:“大帥,俺老丈人就是旁邊這個村子裏有名的郎中,走,俺帶你去。”

“好!”羅開義似乎懶得再多説一個字,翻身躺倒在了驢車上。

和等在路邊的老驢頭回合後,兩輛驢車一前一後跑進了小鍋莊。老驢頭似乎擔心車上的軍火被羅開義發覺,一直遠遠尾隨着。進了潘廣棟家後,悄悄把驢車藏到了草垛後面的驢棚裏面。

第008章認軍閥當乾爹潘廣棟,是個尖嘴猴腮,瘦骨如柴的小老頭,彎駝背,看人需抬頭,站直了就像數字“3”。別小瞧這個面相猥瑣的乾癟老頭,在周橋鄉一帶是個出了名的神醫,人送綽號“潘二先生”。他專治各種疑難雜症,和各種婦科病,難產、產後風、接生之類的。

在那個男女授受不親的封建時代,女人生孩子沒有醫院,都是找人接生,就是傳説中的“接生婆”。作為老爺們,潘廣棟算是一朵奇葩了。

所以,這才招惹來一些不懷好意,心理陰暗的傢伙私下裏散佈惡毒的輿論:“你猜咱們齊陽,誰玩的最多?”

有人説:“那還用説,第一個是大帥羅開義,第二個要數蕭家鎮地主樑景元,都有幾十房大小老婆。”

那人擺擺手説了:“錯!玩最多的當屬咱們的潘二先生!他幹接生有三十年了吧,哪年不摸十幾個娘們,這麼算下來怎麼着也有三百個吧?最牛*的是,二先生是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當着人家全家老少,摸人家媳婦的。掏完摸夠了,還要送錢送禮謝他。呶,這才叫本事!”

“做男人當學潘二先生!”“哈哈哈……”

這種話,往往會笑翻一屋子人。這是餓着肚子窮歡心,沒人當真,誰家小媳婦生孩子照樣要請潘二先生來。

羅開義一天一宿沒吃飯了,半躺在藤椅上,捧着大碗“呼嚕呼嚕”喝着薑湯面葉。一邊喝一邊説:“老先生,俺就是腿上中了個子彈,你打上麻藥,把狗的取出來就行。老子不是小娘們,你瞎摸什麼呢?”

潘廣棟一邊用手細細的摸着羅開義的腿,一邊笑着説:“大帥,小老兒沒有麻藥,咱中醫也不需要麻藥。只需扎一針,封了你的經絡,你就不疼了。”説着,一針就刺了進去,然後開始捻針。

“哎呦……!不用麻藥也行?老子要是有一點疼,就斃了你!”羅開義明顯不信。

過了一會兒,潘廣棟抓住羅開義腿上的狠狠擰了一下,笑着問:“疼不?”

“不疼。”

潘廣棟又拿來一把大鐵鉗,使勁兒揪了下,問:“疼不?”

“有點癢。”

“那就好啦。”潘廣棟説着,招呼一聲徒弟,“來福啊,把傢伙什都拿來。”

於是,潘廣棟拿着一把鋒利的羊角刀,就像屠夫一樣在羅開義大腿上割,鮮血滴滴答答,冒着熱氣滴落在來福手裏捧着的瓦盆裏。這樣的場面,看的閻寶三翻腸倒胃只噁心。羅開義倒是瞪着眼,看的津津有味:“嘿!行哎,你這老頭還真有點本事……”

也就是2、3分鐘左右,子彈頭被剜了出來。然後,敷藥包紮,完事了。

羅開義高興了,哈哈大笑着説道:“瞧瞧,還的説是咱們中醫。要是去洋醫院消毒、打麻藥,還要用繩子縫……狗的洋鬼子就是不行。孃的,等俺回到齊陽,把狗的洋醫院都給拆了,那幫洋大夫從哪兒來滾哪兒去,哼哼!

“咣噹!”一聲響,羅開義把大左輪往桌上重重的一拍,瞪着眼珠子威脅道:“聽着,本大帥的身份你們都不許出去,否則老子滅了你們全家。”

“是是是。”潘廣棟點頭如雞啄米,腦門上都冒了汗。

等潘廣棟師徒倆走後,內屋只剩下閻寶三和呂寶來。羅開義把目光鎖在了呂寶來身上,滿臉的欣賞:“兄弟,你這塊頭種地就廢了。這樣吧,老子任命你做俺警衞團三排排長。”

“啊……”呂寶來愣住了。

“啊你娘了個啊!幹不幹?”

“幹!幹!”

“三排長聽令!俺命令你,馬上騎着驢,不,一匹馬來,騎着馬去牛鎮找牛守望,叫他帶人來接老子。馬上行動!”

“是,大帥!”呂寶來動壞了,扭頭就跑走了。

連叫什麼都不知道,就給個排長幹……和歷史書上記載的軍閥作風還真一樣。

閻寶三一陣腹誹。

“小兄弟,你叫啥?多大了?”羅開義一邊喝着茶水,一邊細細的端詳着閻寶三。

“回大帥的話,俺叫閻寶三,今年十六。”

羅開義似乎有點失望,點點頭説道:“兄弟,你還太小,等過兩年你去齊陽找俺,俺給你個縣長噹噹。”

!兩年?過了今天你都忘了爺是誰了。狗縣長也就是個空頭支票,糊小孩子的。不過,嘴上不能這麼説。閻寶三假裝受寵若驚,趕緊點頭哈:“謝大帥恩典。”

“俺任命你為第三副官,去!門外給老子站崗,有情況就叫俺。”

第三副官……好吧,先收了。

“謝大帥!”當閻寶三抬起頭時,忽然發現羅開義居然睡着了,張着大嘴打起了呼嚕,鼾聲如雷那叫一個響亮。

説着話都能睡着……人才啊!閻寶三搖搖頭,走出了內屋。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給踹開了,來了一夥全副武裝的騎兵,身着藍軍裝,氣勢洶洶。領路的人是潘廣成,他一進門就嚷嚷着:“二先生在家嗎?來了一夥老總,要挨家挨户搜捕軍閥匪首羅開義,你家沒有窩藏他吧?”

“匪首……”潘廣棟愣了,張着大嘴半天沒能説出一句話來。

“少廢話!給我搜!”騎兵頭目不耐煩的下了命令。

“是!”一幫士兵如狼似虎,就像土匪一樣衝進了屋子裏,翻箱倒櫃開始搜人。

!!就算沒有羅開義,光藏在草垛裏那些軍火都會帶來滅頂之災。這可怎麼辦?閻寶三嚇得臉都慘白了。

潘廣棟家就3間房子,士兵很快就衝進了內屋,用槍戳着羅開義的大肚皮吼道:“起來!起來!”

“啊……”羅開義醒了,一骨碌坐了起來。這傢伙看着這幫士兵,傻愣了足足30秒。30秒後,他跪在炕上磕頭如搗算,一邊磕頭一邊喊着,“各位好漢爺,家裏的東西你們隨便拿,饒了俺一條賤命吧……”

士兵笑了:“!我們不是土匪,是來抓人的。”

這時,閻寶三慌慌張張闖進來,一把抱住羅開義,眼淚汪汪的衝着這夥兵哭喊着:“你們別抓俺爹,俺爹有病。你們要抓人就抓俺吧,俺……俺今年十六。”

羅開義一把摟住閻寶三,放聲大哭:“俺的兒啊,你好命苦啊……”

“爹呀……”閻寶三抱着羅開義哭得那叫一個歡,眼淚鼻涕橫

兩人非常默契的上演了一出父子即將分離的悲情劇。

!看你們那熊樣!就是抓壯丁也不抓你們這樣的!丟人。”士兵們滿臉的不屑和鄙視,冷笑着轉身就走人了。

!娘了個的。”

正當羅開義和閻寶三兩人長出了一口氣時,忽然“咣噹”一聲響,窗子被踹開了,出了那個騎兵頭目的臉。他騎在馬上,用馬鞭指着羅開義,滿臉狐疑的問道:“你是誰?”

羅開義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一把抱住閻寶三,問了一句特搞笑的話:“兒啊,爹是誰?”

“他是俺爹閻四成,家住閻家溝村。他有三個兒子,大兒子閻大寶,老二閻二寶,俺叫閻寶三,排行老三。潘二先生是俺老岳父,他姑娘叫……”

閻寶三故意絮叨起來沒完沒了,把那個頭目聽得腦袋都大了,煩躁壞了,用馬鞭一指:“!你個龜兒子住嘴!”然後低下頭問着某人,“這個閻四成,你認識嗎?”

“認識。”隨着説話聲,潘廣成的腦袋從窗口了出來,看了羅開義和閻寶三兩眼。閻寶三衝他擠擠眼,他恍然大悟,馬上衝羅開義熱情驚喜的喊起來,“四成哥,你咋來啦?下這麼大的雪還串親家啊?是不是頭風病又犯了?”

羅開義也夠急智的,隨口就答:“是啊,兄弟,俺頭風病又犯了……”

騎兵頭目通過這兩人的對話,打消了懷疑,急躁的吼着:“走走走!下一家。”

臨走前,潘廣成還煞有其事的喊了一嗓子:“四成哥,別急着走,等俺忙完了回來請你喝酒。”

“好嘞,俺等着你哈,兄弟你忙去吧。”

終於……終於矇混過關,躲過了一劫。好險,好險啊!閻寶三一股坐在地上,呼呼直

“你怕啦?慫樣!”羅開義沒心沒肺的咧着大嘴直笑,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他摸着自己的大肚皮,自豪的説道,“這些年,老子走南闖北打天下,沒少遇到這種事,有啥啊?”

這時,潘廣棟和老驢頭走了進來,一邊擦汗一邊笑着恭喜羅開義:“大帥,您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啊。”

羅開義高興了,一指閻寶三:“你剛才喊俺爹,不能白叫。這樣吧,俺收你做乾兒子,以後俺就是你的乾爹。比親爹還親的乾爹,怎麼樣?”

認乾爹……閻寶三有點牴觸。上輩子有個親爹,這輩子又有了個冒牌爹閻四成。如果再認個乾爹……那我不就和三國裏的呂布那樣,成了三姓家奴?

羅開義見閻寶三不説話,惱火了,説出來一句雷死人的話:“!怎麼着,你還想當俺的乾爹不成?”

……我倒是想,你答應嗎?閻寶三翻翻白眼。

潘廣棟和老驢頭害怕閻寶三惹怒了羅開義,這傢伙可是翻臉就宰人的主,不能惹啊。趕緊在旁邊幫腔説好話:“大帥,您説笑了,您認寶三當乾兒子,那是他的三輩子修來的福分。”“寶三,快!跪下叫爹。”

這種情況下,再不認乾爹那就是不識時務,自尋死路。閻寶三趕緊換了一副涕零的樣子,雙膝跪倒:“乾爹好,兒子寶三給您磕頭了。”説着規規矩矩的磕了一個頭。

“好好,哈哈……”羅開義這才眉開眼笑。

就這樣,閻寶三眨眼間變成了軍閥羅開義的乾兒子。

1個小時後,鎮長牛守望,和駐守牛鎮的羅家軍第3旅旅長喬三炮,帶着一支500人的騎兵隊伍浩浩蕩蕩進了小鍋莊。在潘廣棟家門口,排成了一支威風凜凜的儀仗隊,敲鑼打鼓,吹着蝸牛狀的銅號恭羅開義起駕。

羅開義新換上一套大帥軍服,頭戴白簪纓軍帽,挎着佩劍,騎着一匹白的駿馬,那樣子帥極了。在部下的簇擁下,威風凜凜的離開了小鍋莊。

第009章宵一刻值千金天漸漸黑了下來,閻老太爺和閻四成一家9口人,圍着三張桌子,正呼嚕呼嚕的喝着小米粥。説是小米粥,其實裏面摻了一大半高粱和碎黃豆,只能喝不能嚼,不好遇到個沙粒就會被牙給崩壞。一人就一碗,多了沒有,吃不飽喝水,喝水管飽。

翠花和潘美鳳倆人一小口一小口的抿,沒心情吃飯。都在想着:天都黑了,閻寶三怎麼還不回來呢?

“爹,俺看三寶那小子肯定在老驢……呂,呂叔家吃飯呢。那啥,這碗飯叫我吃了吧。”大寶沒吃飽,一邊説着,一邊伸手去撈屬於閻寶三的那碗粥。可惜,潘美鳳手快,就像老母雞護犢子一樣把碗給拉到了自己懷裏。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喝着自己碗裏的粥。

翠花撇撇嘴,偷偷笑了。其他人都假裝沒看到。

!”大寶小聲罵了一句,只好起身去喝熱水。

這時,院子裏傳來一陣驢叫:“兒啊~兒啊……”老母雞受了驚,也跟着“咯咯咯……”的瞎叫喚。

爺爺耳朵聾,聽不好,撂下飯碗就問:“四成,誰喊你呢吧?”

“噗……”大嫂田氏一聽這話,把剛喝到嘴裏的粥又給噴了出來。二寶拿手擦擦臉上的飯粒,沒説話,繼續喝粥。

“俺去看看!”翠花撂下飯碗就往外跑。潘美鳳站起身,見大嫂撇嘴冷笑,又不好意思的坐了下來。

這時,門外傳來閻寶三興奮的喊叫聲:“爹!娘!大哥二哥,來來來,快!

卸糧食,咱們家以後有糧食吃了。“

下一刻,院子裏熱鬧了,一家人嘻嘻哈哈的笑着齊動手,往屋子裏一袋袋扛着糧食。有大米、白麪、小米、黃豆,還有一大桶豆油,沉甸甸一大塊豬。最後車上剩下一個大木頭箱子,大寶拉了一下沒拉動,奇道:“裏面什麼玩意兒?”

“這東西是私人用品,來,搭把手,搬俺屋裏來。”

閻寶三兄弟加上他爹閻四成,4個人合力,咬着牙喊着號子,費了好大勁才把這個木頭箱子搬進屋裏。箱子撂下後,“咔吧”一聲就把地上的3塊土坯給壓碎了。

“老三,這裏面是什麼玩意兒?”大寶看着木箱上的大銅鎖,充滿了好奇和狐疑,“你不會是盜墓去了吧?”

“想知道是什麼嗎?”閻寶三一臉的神秘兮兮。

“兄弟,説説説,什麼玩意?”大寶二寶來了神,都把腦袋湊了上來。

閻寶三湊近大哥二哥的耳邊,滿嘴胡説八道起來:“裏面是一尊驢頭將軍的鑄鐵半身像,鑄鐵的,是我從榆樹溝裏挖出來的。等過些子,俺把它賣了……

聽着,這事兒,別往外傳。“

“好好。”大寶倆人信以為真了,紛紛表示嚴格保密。

據説,40多年前,有一位綽號“驢頭將軍”的捻軍將領,在這一帶和清軍作戰時戰死了,死後埋進榆樹溝。當地老百姓傳説,大將軍死後有許多值錢的陪葬品,黃金白銀整整拉了3大車……當然,這都是道聽途説的言。

閻寶三利用這個言騙過了大寶二寶。其實,木頭箱子裏裝的是一部分武器彈藥。這東西絕對不能讓人知道。

晚上,掌燈後,閻寶三把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丟到炕上,神秘兮兮問大小老婆:“寶貝們,你們猜,這裏是什麼?”

翠花和潘美鳳據那麻袋蓬鬆的樣子,紛紛猜測道:“被子?”“毯吧?”

“打開看看。”閻寶三得意洋洋的擠眉眼。

當麻袋打開後,倒出來的是一件件棉襖棉褲、斗篷、大衣、帽子、圍巾、手套……款式花哨,顏漂亮,做工細,都是地主婆,和城裏的千金小姐們穿的衣服服飾。翠花和潘美鳳倆人驚呆了。繼而,紛紛一人搶了一件,興奮動的試穿起來。

“老公,你看我穿這個怎麼樣?”“老公,這個帽子好別緻……”

翠花和潘美鳳就像模特一樣,胡亂搭配着各種服飾,掐着小,在火炕上扭着小股走來走去,單獨為閻寶三舉辦了一場模特大賽。一開始,他是捧腹大笑。

漸漸地,看着兩位老婆換衣服時,那輕輕扭動的小,晃悠着小股的樣子,説不出的勾魂攝魄,充滿了誘*惑……小三寶“啪”一下子就神了起來。

尤其是潘美鳳,雙眸含,小嘴微嗔,身着紅的夾棉水綠的百褶裙,呈現出一副魔鬼般的身材曲線。走起路來一步三搖,如同風擺楊柳一般,説不出的狐媚動人。尤其是她揮舞着手帕,斜睨着水汪汪大眼看着自己時,那勾魂的媚態,令閻寶三一時/火焚燒,再也把持不住。

“哈哈,來,爺陪你們走一圈。”

閻寶三三下五除二就褪掉了身上的衣服,/笑着跳上了火炕。一手一個,餓狼捕食一般把兩位小嬌按倒在了炕上。一左一右,摟住了上下其手,左親右吻,一會兒工夫,兩位嬌身上只剩下了紅肚兜和百褶裙,粉面桃紅,嬌吁吁,一雙白的大腿絞來絞去的,把褥單都皺了。

“來,今天咱們玩個個3P!啊哈哈……”閻寶三笑着,掏出“啪啪”

的敲打着兩位嬌那水的臉蛋。

“老公,什麼是3P啊?”翠花羞答答的問着。潘美鳳撅着小嘴也是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

“就是咱們三個一塊快活。”

閻寶三嘿嘿笑着,趁機想把趁機進翠花小嘴裏,翠花卻滿臉通紅的躲開了,小聲抗議着,“老公……羞死了……”

“老公,要不你和姐姐,要不就和我。三個人……不行!”潘美鳳的態度很硬朗,沒有一絲妥協。甚至還拋出了一個選擇題,A還是B?

這個時期的女人太守舊了,需要慢慢來調教。好吧,先忍忍吧……

閻寶三眼珠一轉,老老實實躺下來,雙臂勾住左右嬌兩人的粉頸,笑着説道:“説笑的。俺就想摟着兩位小娘子睡覺,説説話。”

“嗯……”翠花順從的把小臉蛋貼服在了閻寶三口上,的小手在他肚皮上划着圈圈。

潘美鳳手翻個身,撅着小股趴在炕上,手託下巴,眨巴着長長的睫,若有他意的問着閻寶三:“老公,你對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嗯,潘廣成現在是周橋鄉的鄉長了,我準備去鄉里盤一間房,開個飯館…

…“閻寶三美美的構划着未來,雙手也沒閒着,在兩位嬌身上游走着,着。

左手把玩着潘美鳳的小股,右手摳着翠花的……不動聲的進行着一場“温水煮青蛙”的小把戲。

“老公,開飯館的話,咱們的錢夠嗎?”潘美鳳繼續好奇的問着。她的小股在閻寶三的把玩下,舒服的扭來扭去的。

“足夠了!咱們手裏現在有現大洋一千多快,是羅大帥給的,嘿嘿……”閻寶三一邊説着話,左手不動聲的轉移戰場,在潘美鳳的股溝裏大面積撫摸着,瘙癢的她小股扭動的更厲害了。

“哼哼……老公,嗯……聽説,你認羅大帥做了乾爹……嗯嗯……有這事兒嗎?”翠花哼哼唧唧的問着。

此時的翠花醉眼朦朧,小臉酡紅,就像喝醉了酒一樣。在閻寶三的摳下,水橫,私處濕漉漉,散發着一股騷熱靡的氣味。她渾身瘙癢難耐,兩條纖細的美腿不停地扭動着,10個漂亮的小腳趾勾來勾去……

“是啊,俺是他的救命恩人。老傢伙一高興,非要認俺做乾兒子,俺説好吧……”

閻寶三一邊閒扯,一邊暗暗加重了撫力度。左手在潘美鳳最的小豆豆上起來,右手摳挖攪動的節奏加快,翠花的發出了一陣“咕唧咕唧咕唧”

響亮的水聲。翠花已不堪摳,張着小嘴呻起來:“嗯嗯……嗯哼……嗯哼…

…“

如果不是潘美鳳在旁邊,估計小妮子早就叫起來了。潘美鳳也好不到哪裏去,她使勁咬緊牙關,似乎準備頑抗到底。但是,小豆豆太了,在閻寶三的之下,腹內就像燃燒了一團火一樣,渾身燥熱,私處瘙癢難耐,亮晶晶的水汩汩淌下來,浸濕了褥單。

閻寶三看了一眼破破爛爛的屋頂問翠花:“翠花,咱們村誰家的房子最好?”

“嗯嗯……哼……梁老財家的房子……”翠花一邊哼唧哼唧的答着,一邊吐着小舌頭在閻寶三的脯上吻着,小手悄悄撫摸着一柱擎天的小三寶。她已經慾火焚身,打熬不住了,急切想要男人自己的小。但又礙於旁邊還趴着潘美鳳,只能強行剋制着。

“好!明天,俺就把梁老財的房子買下來,咱們全家老少搬過去,過地主富户的生活。嘿嘿……”

閻寶三越説越興奮,索把潘美鳳一把拽上來,捉住她那粉香甜的小嘴親吻起來。潘美鳳稍微牴觸了一下就順從了,和男人舌相,互相嚥着彼此的津。她的小手也急切的在男人的肚皮上撫摸着……徹底動情了。

雖然時機已成,閻寶三擔心倆嬌會因為傳統思想的束縛,而害臊、抵抗,所以,他採取了一個“誰也別看誰”的戰術。將潘美鳳和翠花倆女的身子分別側躺,一個臉朝外,一個臉朝裏,都背對着自己。然後,他身一,把輕輕入潘美鳳的內,一邊輕輕,一邊右臂翻轉過去,用兩手指翠花的,同時展開進攻。

潘美鳳撅着粉白的股,蜷着雙腿,一邊美美的接納着男人的,一邊幸福的唱起來:“哼哼……嗯哼……喔喔喔……”

雖然裏不是男人的寶貝,手指也十分舒服。翠花也美美的呻起來:“嗯嗯……嗯嗯……”

閻寶三,右,同時幹着兩位嬌的美,翻來翻去的折騰着,美壞了,翻了。他一邊幹,一邊藉着燈光欣賞着在嬌的樣子,粉拉進拉出,水在縫間不停的淌……

那場面,給他帶來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情和刺,從神到體的滿足。

“啊啊……喔喔喔……好舒服……老公……使勁我……啊啊……”潘美鳳第一個開始叫。同時,她還動着粉的小合着閻寶三的動作。翠花也慢慢沒了羞臊和矜持,張着小嘴叫不止,“啊啊……老公……奴家好舒服……”

後來,潘美鳳瘋狂地搖甩頭髮時,不小心把油燈給打翻在地,房間裏瞬間被黑暗給籠罩了。

黑暗就像新娘的蓋頭,遮羞的衣裙,誰也看不到誰,兩位美少婦也就放開了,言穢語的叫着,一個比一個叫得響。閻寶三自然美壞了,變着花樣的幹兩女的。到最後也分不清誰是誰了,撈住個就幹。

“啊啊啊……老公……俺……舒服……咦,美鳳你拽俺的手幹嘛……”

“喔喔喔……哎呦……翠花你別咬我的子……”

這一夜,閻寶三縱情銷魂,一次次的,一次次的重振旗鼓刀上馬,猛,美壞了,翻了……

第010章前人摳磚,後人享福梁老財,雖然在閻家溝村名列地主富户榜第3名,卻是個出了名的吝嗇鬼,摳門貨。就連自己家人吃飯也是鹹菜,頂多往鹹菜裏放點香油。到頭來人死財空,家裏的祖宅也被梁大元兄弟給霸佔了。要説這祖宅,在十里八鄉算的是闊氣的。

門口是一對一米多高的石頭獅子,雖然飽經風雨,被摧殘出不少坑眼,一條條裂紋,依舊抹殺不了當年那美的雕工和獅子的威武氣勢。門樓高5米,2米多高的一對紅漆大門,獅子口門環,兩排大鉚釘。加上上馬石,栓馬樁,活就像一座清朝的縣衙門。

兩進兩出的大院子,青磚鋪地,8棵高大的老梨樹,高5米的圍牆,給人一種深深的歷史凝重,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深宅大院。正房明三暗五,飛檐抱廈,一排6紅漆門柱,高高的青石台階。左右廂房8間,還有糧倉、馬棚、磨坊…

…只可惜被胡麻子燒了一把大火,煙熏火燎慘不忍睹。但依舊給人一種富家闊氣的覺。

梨樹上拴着一條大狗,別看樣子威風凜凜,看見有人進來卻趴在地上一聲不吭,純粹一條傻狗。馬棚前蹲着一個胖嘟嘟的小男孩,一邊撅着股拉屎,一邊用木在雪地上寫字。一邊寫一邊念:“狗……爹……驢……娘……”

“呼啦呼啦……”從旁邊廚房裏傳來拉風箱的聲音,和女人的咳嗽聲。

“咯吱咯吱……”

閻寶三踏着薄薄的積雪,昂首,揹着雙手,一邊欣賞一邊説着:“這裏,只要好好裝修一下,院子還能活過來。”

從糧倉裏走出來一個穿着花棉襖棉褲的小姑娘,模樣俊俏,尤其部就像揣了倆饅頭一樣,高高鼓起來。她好奇的看着閻寶三哥仨問:“你們誰呀?!幹嘛的?”

“閨女,你的真大,嘿嘿……”閻寶三咧着大嘴,很猥瑣的笑起來。

小姑娘的臉蛋騰一下就紅了,丟下一句,“呸!不要臉。”撒丫子就跑進了堂屋。

這時,拉屎的小孩提溜着棉褲走過來。他用看一隻蒼蠅一樣嫌惡的表情打量着閻寶三,盛氣凌人的説道:“你找俺大舅幹啥?要是借糧吃,趁早滾蛋!”

“瞧瞧,這就是地主羔子,和他那死鬼姥爺一個德!”

閻寶三被氣樂了,説着説着,抬腿就是一腳。這一腳雖然力氣不大,可畢竟是個小孩,登時就被踹出去1米多遠。小孩撅着股,趴在雪地上嚎了起來,“大舅!大舅!你們家下人打俺……”

!!誰呀?”

隨着説話聲,梁大元從堂屋裏走了出來。頭戴瓜皮帽,穿着黑棉袍,手裏滴溜溜亂轉玩着倆鐵膽。他眯着眼端詳了一番閻寶三,頭戴瓜皮小帽,身着對襟大褂,腳上穿着皮靴,一副闊少爺的打扮。心裏只納悶:這是誰呀?看着的。

“梁大元,吃飯沒?”閻寶三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放在平時,按照莊鄉輩分,他應該管梁大元叫二爺。可是,現在他是爺。

這會兒,梁大元終於認出來他是閻四成那窮鬼的三兒子。這下,他驚愕了:“你……你是閻家憨三兒?咦……三兒,哪裏發財啊?”

閻寶三一股坐在鋪着棉墊的圈椅上,把皮靴放到八仙桌上,以一種放肆的姿態看着梁大元問:“和你商量件事兒,你這院子俺相中了,出個價吧。”

這還叫商量嗎?本就是強買。

梁大元登時就火了,指着閻寶三的鼻子怒道:“!!閻三寶,你想幹什麼?”

“一百塊大洋賣不賣?”

梁大元被氣樂了:“你想買是吧?好,五百塊大洋,少一個子兒不賣!”

!你怎麼不去搶劫啊?八十塊大洋。你不賣也得賣!”閻寶三索耍起了氓,把錢袋子往桌上一摔,“給你一天時間搬家。”

“俺不賣你還敢怎麼着啊?”梁大元擺起了地主架子,本不買閻寶三的帳。

閻寶三一褂子,從帶上拔出盒子炮往桌上一摔,冷笑一聲:“認識這個祖宗不?”

盒子炮……梁大元有點傻眼了。這傢伙從哪裏搞來的盒子炮?!

這時,大寶、二寶哥倆也紛紛起大褂,帶上都彆着一把嶄新的盒子炮。

“啊……”梁大元徹底嚇壞了。

“這院子你賣不賣?給個痛快話。”閻寶三拿盒子炮的槍口當牙籤使喚,一下下剃着牙。

“賣賣賣……”

“成!”

80塊銀圓就買下一座深宅大院,這買賣和搶劫沒啥區別。在這亂世,有槍就是好使!閻寶三的心忽然變得熱血澎湃起來,決定,從今以後要幹一番大事業。

早晨錢,下午閻寶三就忙乎着搬家。本來閻四成家就沒什麼東西,除了鍋碗瓢勺,最值錢的就是那20多袋糧食和木箱裏那一批軍火。哦,還有祖宗5輩的牌位,一頭驢一隻母雞。總之,在街坊鄰居們的幫忙下,不到一小時就搬家完畢。

“噼噼啪啪……”小狐狸在門口放了3掛鞭炮。

晚上,閻四成擺下了滿滿5桌子豐盛的酒席,雞鴨魚樣樣齊全,來宴請街坊鄰居們,慶賀搬家,大吉大利。

從此以後,閻四成一家10口就告別了祖宗5輩子的土坯房,住進了地主祖宅,過上了豐衣足食的幸福生活。

正房是明三暗五,從東到西依次住着閻老太爺、閻四成老兩口、老驢頭老兩口,和呂寶來剛過門的小媳婦王冬梅。東廂房是大寶、二寶,剩下的2間是雜物室,接下來是廚房和磨坊。西廂房是閻寶三3口子,他一個人佔了4間。依次排下去是浴房、水房、馬棚。距離馬棚2米遠是天糞坑和廁所。

那個時候農村還沒有煤炭,燒火炕用的是木柴、雜草、棉花和玉米秸稈。如果是尋常人家,燒飯的功夫,把火炕取暖也給解決了。但是,在這裏不行,正房和廂房加起來7個火炕,要想保證火炕一直是熱乎的,必須有個人照看着水房裏灶膛的火。(PS:水房,是燒開水,給下人做飯的地方,順便給火炕供暖)

等酒席撤掉,大家酒足飯飽各回各房時,已經是夜裏11點多了。大寶丟下一句:“上半夜俺管,下半夜二寶和寶三。”直接摟着媳婦睡覺去了。

閻寶三和二寶同時不滿的罵了一句:“!!貨。”

“二哥,你去送你老丈人去吧,我看着火,你甭管了。”寶三一邊往灶膛添柴禾,一邊揮手。

“燒一會兒就行了。”二寶説完這句話,攙扶着醉鬼彭寶亮(二寶老丈人)

走了。

搬家住新房是一件喜事,閻寶三本來計劃着晚上和倆老婆好好親熱一番呢,現在好了,計劃產了。灶膛裏的火暖烘烘的,他半躺半卧在草堆上打瞌睡,過幾分鐘添點柴,接着瞌睡……睡得糊糊,小夢不斷。

“吱扭”一聲門響,驚動了閻寶三,他一骨碌坐起來:“誰呀?”

“是俺。來打點熱水。”

藉着灶膛裏的火光,看到來人是呂寶來的媳婦,大舅嫂王冬梅,手裏拎着一個木桶。不用問,這是來打洗澡水的。她來到灶台前,推開沉重的鍋蓋,用瓢“嘩啦嘩啦”往木桶裏舀着熱水。由於在家裏,又是晚上洗澡,所以,她穿的是一條水藍的七分褻褲(薄棉褲),火光在她那白的小腿上跳躍着,看起來特誘/人。

“咕咚……”閻寶三嚥了一口唾沫,伸手在褲襠裏狠狠掏了一把。

冬梅是十里八鄉出名的美人,無論是臉蛋還是身材都是百裏挑一。當然了,等翠花和潘美鳳稍微長兩歲,也會變得和冬梅一樣。但,目前來説,冬梅算得上是獨一無二的村花,鄉花。

可呂寶來呢,雖然身材魁梧,可模樣長得實在磕磣,五官還行,就是臉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麻子坑,就像月球的地表圖。下巴上留了一個可笑的山羊鬍,焦黃焦黃的就像玉米鬚子。

所以,閻寶三在心裏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真是一朵鮮花在了牛糞上,糟蹋了,可惜了。

“吱扭”一聲,冬梅拎着水桶走了。過了1分鐘,又回來了,接着舀水。一連打了3次熱水。水房和浴房之間是一道隔壁牆,能隱隱約約聽到冬梅洗澡的水響,“嘩啦嘩啦”的。更要命的是,她一邊洗,一邊還哼着小調。

……這不是成心勾引我麼?!閻寶三神了,暴躁了,咬着牙只罵冬梅騷娘們。

不行,老子得去瀉火!

閻寶三站起身,準備回房去找自己的倆嬌去瀉火,以免/火焚身。可是,剛一抬腿被柴禾絆了一腳,一腦袋就撞在了隔壁牆上。“哎呦!孃的……”他罵罵咧咧的/着大光頭上逐漸成型的包。

忽然,他看到了一絲亮光,心中大疑:“咦……哪來的燈光?”

等閻寶三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堵牆上有半條磚是活動的,可以出來,縫隙裏抹着泥灰做偽裝。等他把這半條磚拽下來,貓着眼往裏一瞧……!!這下他明白了,笑了:“梁老財啊梁老財,你那幫姨太太和閨女洗澡的時候,都被人看光了知道不?真是前人摳磚,後人享福啊,嘿嘿……”

於是,閻寶三撅着股,把眼睛堵上磚子,喜滋滋的,盡情欣賞着大舅嫂冬梅是怎麼沐浴洗澡的。

第011章天賜良機半場戲北洋軍閥時期,農村人冬天幾乎不怎麼洗澡,就算洗澡也是打盆熱水,用熱巾馬馬虎虎擦洗一下完事。地主富户家還算講究一點,有大木盆和澡缸。所謂的澡缸,就是盛糧食用的那種小口徑瓦缸,在屋子裏挖個坑埋進去,缸口略高於地面。人在缸裏或站或蹲着,來洗澡。梁老財家的澡缸就是這樣的。

順着牆窟窿看過去,正好對着澡缸,一覽無餘。

石頭墩子上放着一盞油燈,昏黃的燈光籠罩着以澡缸為中心,約2平方米左右的範圍,再遠了就模糊不清了。熱情騰騰的水蒸氣籠罩了缸口,大舅嫂冬梅蹲在澡缸裏,身子幾乎全被澡水淹沒,僅僅出白欣長的脖子和頭部,長髮披散開來鋪在水漉漉的磚面上。微微閉着眼,白水淋淋的手臂像蛇一樣在水面上若隱若現,把玩着熱水……

……什麼也看不到啊?

看到這一幕,閻寶三那躁動火熱的心就像被潑了冷水一樣,瞬間涼了大半截。

就在他準備重新堵上磚收工時,忽然,“嘩啦”一聲,熱水四濺,大舅嫂冬梅那白的身子掛着水珠站了起來。前那一對水淋淋的美,就彷彿掛滿了清晨珠的大號水桃,豐@滿、拔、造型緻,澤水粉白,顏@誘@人。它顫顫悠悠的,就像含羞帶怯的小姑娘,又彷彿恣意綻放自己的嬌貴女王,想讓世人都臣服。

她的身材纖細苗條,曲線玲瓏,完美至極。皮膚呈現出一種桃紅粉的顏,掛滿了晶瑩剔透的水珠,一粒粒一顆顆滾動着往下匯聚,形成了一條條亮晶晶的水澤。尤其是那翹的美,在水珠的襯托下,呈現出一種桃紅粉的顏的讓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嚐嚐……哇哇!

由於光線的問題,兩瓣粉之間是一條模糊朦朧狹長的陰影,越是看不清卻越引着人充滿了遐想。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順着陰往下滴落,順着白的大腿滑下來……看到這裏,閻寶三差點噴鼻血,慾火高漲,血管裏的血就像被煮沸了一樣,嗖嗖的竄全身,給他一種血管下一秒就會被擠爆的覺。

這時,冬梅低下頭,困惑的看着澡缸裏的水,正在以眼可辨的速度慢慢下降。隨後,她伸出白桃紅的小手抓過一條巾,再次蹲下身子在缸裏摸索起來,嘴裏生氣的嘀咕着:“好好的缸怎麼漏了呢……真煩人……破缸……”

破缸好,破缸好……閻寶三在心裏動的吶喊着。

“唉……這破缸!!”冬梅恨恨的罵着,賭氣似的把濕淋淋的巾摔在了地上。然後,雙手叉着小,憤憤地看着澡缸,裏面的水差不多光了,只剩下缸底半尺高左右。這點水洗腳丫子還行,洗澡是沒指望了。

大舅嫂,要不要我給你打兩桶熱水過去?閻寶三在心裏呼喚着。

“孃的,不洗了!”冬梅大概是太生氣了,爆了一句口。然後抄起濕巾胡亂擦拭着身子,從脖子、美、小腹……彎一路擦下去。最後,她有點戒備和神秘兮兮的看了周圍兩眼,然後把木桶反扣地上,墊上棉襖,粉坐上去。

然後將雙腿張開,抓着巾擦拭陰部。

冬梅低着頭,動作輕柔的用巾,細細的擦拭着……彷彿那不是陰部,而是一件極易破碎的稀世珍寶。擦着擦着,動作慢慢快起來。同時,冬梅揚起了頭,張開小嘴開始噝噝的氣,天鵝一樣優雅的脖子抻直了,前那一對白飽滿的輕輕抖動起來。小巧玲瓏的頭漸漸翹立起來,因為充血變成了豔紅……

咦……她在幹嘛?!閻寶三驚奇的瞪大了雙眼。

“嗯嗯……哦……”冬梅的小嘴裏忽然發出了輕輕的呻聲。此時,她的臉蛋呈現出了一種醉酒一樣的酡紅,左手抬起來放在了自己的上,輕輕起來。隨着的動作,慢慢膨脹起來,頭高高翹起,變得嬌紅似火,散發着誘人的光澤。小腹收縮,陰阜了出來,蜷縮糾結的陰在燈光下顯得油亮油亮的。

“哦……哦哦……哦哼……”呻聲變得越來越響亮。小手呈大幅度抓,在手指間滾來滾去。隨着巾擦拭的動作越來越快,粉劇烈抖動起來,陰阜往上一,雙腿伸直了,直的就像子,十漂亮的腳趾伸縮勾挖起來。

巾自……閻寶三算是開眼了。

難道説,呂寶來那東西不行,沒有辦法餵飽她?!

“哎呦……”大舅嫂的一記痛呼聲,把閻寶三的目光又引了過去。

定睛一看,大概是冬梅太投入了,一不小心從木桶上滑下去,一股坐在濕漉漉,冰冷梆硬的青磚地面上。她大概有潔癖,站起身,滿臉嫌惡的拿巾使勁兒擦拭着小股,直到擦紅了才罷手。

這樣一來,大概失去了自的興致,她開始穿衣服,紅肚兜、褻褲、棉襖棉褲……又恢復了以往端莊少婦的樣子。

這麼快就沒戲了……唉!閻寶三心有不甘,一邊用手@着硬邦邦的小三寶,一邊唉聲嘆氣起來。

他忽略了一件事,忘了堵上牆窟窿,也沒聽到浴房的開門和關門聲。直到“吱扭”一聲,水房裏的門被推開,他才慌了,急忙身體往後一靠,用背脊堵住了牆窟窿。尷尬的,言不由衷的問着:“嫂子,洗……洗玩啦?”

“嗯……你在哪兒幹嘛呢?”冬梅滿臉狐疑的看着閻寶三。

“沒……沒幹啥。那個……”閻寶三雖然忙亂,卻有急智,一邊瞎説着,一邊抄起木墊在了自己的部和牆壁之間,給出一個理由,“疼。”

冬梅半信半疑,言不由衷的問了一句:“累的吧?”然後把木桶放在了牆角,轉身走了,沒關門。

“孃的,差點被發現……”閻寶三的身體順着牆壁滑下來,伸手摸索着找那半條磚。

就在這時,冬梅再次走進來,她手裏端着一個木盆,裏面盛着換下來的小肚兜和遮羞布、襪子。牆窟窿投過來的燈光在黑乎乎的水房裏特別顯眼,她一進門就發現了。當閻寶三猛地起身去用身體堵窟窿時,無異於不打自招,什麼都明白了。

“寶三,你……你……”冬梅羞憤的説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是的,她做夢也沒想到,這臭小竟然幹出偷@窺自己洗澡的勾當來。

“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剛發現的……俺本來正準備堵上它,這不……”閻寶三一邊結結巴巴的狡辯着,一邊舉起那半條磚,解釋着,“剛找到磚。”

“你……唉!”冬梅用手捂着滾燙羞臊的臉,轉身準備跑走。可惜,一抬腿就被一個馬紮給絆倒了,“撲騰”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木盆扣在了牆角木桶裏。

“哎呦……”

“嫂子,你沒事吧?”閻寶三趕緊過來,伸手把冬梅給扶起來。可是,冬梅立腳不穩,“哎哎哎”的叫着身子就倒進了閻寶三懷裏。閻寶三猝不及防,結果身體一側歪,兩人一起摔倒在了草垛上。

“啊……嗨!嗨!嗨!”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老驢頭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估計是他煙年頭久了,肺裏出了病,不停地咳痰。折騰了足足3分鐘。

“噓!”閻寶三和冬梅幾乎同時示意對方噤聲。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水房,要是被老驢頭髮現了,怎麼解釋?可是,兩人的姿勢太曖昧了,女上男下,冬梅的小股騎在閻寶三褲襠部位,部壓着他的臉,正好擱在峯巒之間。大舅嫂的@峯太豐@滿了,隔着厚厚的棉衣都能清晰的受到它的柔軟和拔。而且,還散發着淡淡的香。

閻寶三美壞了,一邊動着鼻子貪婪的汲取香,一邊手也不老實的摩挲着大舅嫂的小。剛洗過澡的肌膚水細滑,光溜溜的摸起來手

“別瞎摸!再摸,俺揍你個臭小子。”冬梅又羞又惱,低聲警告着閻寶三。

閻寶三急忙停止抓摸動作,但是放在大舅嫂光溜溜的背部上的手並沒有回來。

這時,冬梅覺自己的股下面似乎坐着一熱乎乎的燒火,她怕柴灰髒了自己的棉褲,急忙伸手準備拿掉。可是,等她握住那燒火時,發現它軟乎乎,呼呼的,登時驚了……這,這是這小子的那東西吧?!好大,比老公的大多了……

“大舅嫂,你抓着俺的雞雞幹嘛?”閻寶三憋着笑,壞壞的提醒一句。説完就後悔了。

“啊……俺……不知道是你的……”冬梅羞臊壞了,撤回了手。一時間,她又尷尬又羞惱,恨死了閻寶三:臭小子,壞東西,欠揍啊你……

“別動!噓……”閻寶三一把死死摟住冬梅的身子,咬着她耳垂説,“你公公來了。”

“天吶……”冬梅聽着門外老驢頭那“拖拉拖拉”的腳步聲,嚇得小心臟噗咚噗咚狂跳不止。大概是怕被公公發現,為了減少被發現的幾率,她徹底趴了下來,和閻寶三緊緊抱在了一起,隨着他輕輕的翻滾動作,躲進了兩堆高高的草垛之中。

“寶三!寶三……”隨着喊聲,老驢頭竟然進了水房。

老驢頭走水房一看,灶膛裏的火快熄了,可照看火的閻寶三卻沒了影子。他笑了笑,自言自語的説着:“這臭小子,剛娶了媳婦也難怪……”説着一股坐在了灶膛前,低着頭往灶膛裏一邊添柴,一邊“咕噠咕噠”拉着風箱。

得!這老頭一會兒半會兒是不走了。

天賜良機,天賜良機啊!嘿嘿……閻寶三美壞了。

老公公在,冬梅肯定不敢吭聲。閻寶三仗着膽子趁機吃大舅嫂的豆腐,大手摸進暖烘烘的棉衣裏,肆無忌憚的抓住大舅嫂那豐滿的房,盡情、摸捏起來。房的肌膚竟然是那麼嬌柔滑,軟綿綿的又富有彈,手。同時,另一隻手順着光滑如絲的小摸上了平坦的小腹,五手指在那蜷曲濃密的陰上抓撓着,着,靈活的就像彈琵琶一樣。

啊……這個混蛋竟然,竟然敢吃俺的豆腐!!

冬梅又羞又惱,她不敢過分掙扎,怕驚動公公。氣急之下,張開貝齒恨恨地咬住閻寶三的耳朵,低聲怒斥:“你個小混蛋……你瘋了……快放手!”

“你就是咬掉俺的耳朵,俺也不放手,嘿嘿……”

閻寶三一邊得意的賤笑着,一邊更加放肆的着大舅嫂的美和陰阜。但,這樣已經不能滿足,他吐出舌頭在大舅嫂的臉蛋狠狠了兩下。嚇得冬梅趕緊扭動躲閃,卻又把白的脖子給獻了出來。

脖子是冬梅不為人知的興奮點,連呂寶來都不知道。當閻寶三的大嘴猛地吻上她的脖頸時,那種麻酥酥的,癢癢的覺瞬間襲上了她的大腦,令她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冷顫。一時不慎,發出了一聲人的鼻音:“嗯哼……”

這一聲鼻音,無異於天籟之音,刺的閻寶三全身的骨頭都酥了。哇哈哈,原來她怕親脖子!

於是,閻寶三把冬梅雙臂反剪到背後,連同纖細的小一塊死死地箍緊,讓她沒有一點掙扎的能力。然後,張大了嘴巴吐着舌頭專攻大舅嫂的脖子,就像狗一樣大力的吻起來,發出了一陣輕微的“噗嚕噗嚕”的響聲。

“哎呀……寶三,你怎麼能這樣……哼……”冬梅一邊惱怒的訓斥着,一邊羞憤難耐的小幅度掙扎着。可是,隨着閻寶三那濕漉漉的吻,過電一樣麻酥酥的,癢癢的覺從脖頸迅速擴散到了全身,令她情不自的渾身顫抖起來。久曠愛撫的變得灼熱、濕潤、瘙癢起來。

“大舅嫂,是不是親吻你的脖子很舒服啊?”閻寶三一邊吻着冬梅的脖子,一邊恬不知恥的挑逗着。

他利用態體質將左手變大邊長,完全牢牢地攥住了冬梅的雙手腕,死死箍住她的小,讓她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右手騰出來之後迅速解開了冬梅的束帶,在那熱乎乎,乎乎的上撫摸、,在那柔軟濕潤的溝裏上細細的研磨,摳挖。

“啊……嗯哼……你混蛋……不要摸那裏……”冬梅一邊鼻息咻咻的嬌着,一邊低聲訓斥着。可是,久曠愛撫的經閻寶三一番充滿了技巧的撫摳挖,變得酥酥麻麻,瘙癢難耐,一種久違了的快一波一波襲來,就像漲水一樣不停地衝刷着自己那而脆弱的觸覺神經。辛辛苦苦構築起來的道德碉堡、意志防線被沖刷的搖搖墜,一點點的崩潰。

忽然,一手指猛地刺入了之中,瞬間帶來的酥麻麻的快,令冬梅的身體猛地打了一連串的哆嗦,情不自的張開小嘴,發出了一記嬌:“奧……”

下一秒,她急忙一口咬住了閻寶三的衣領,一動不敢動,靜止呼,心驚跳的側耳聆聽着灶膛的方向。還好,“呼啦呼啦”恰好響起了拉風箱的聲音。她這才長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大舅嫂,是不是很舒服啊?”閻寶三説話的聲音充滿了挑逗和得意。他用牙齒輕輕咬着冬梅的耳垂,熱熱的鼻息噴灑撥着她那的脖頸,令她忍不住緊緊縮着脖子,身體不可遏制的輕輕顫抖着。

最難以令冬梅忍受的是,閻寶三的手指就像靈活而狡猾的泥鰍一樣,在自己那温熱、柔、濕滑的裏摳挖、攪動,進進出出。隨之帶來的快已不再是水,而是變成一波一波滾湧的花,兇猛而烈的撞擊着身體深處。身體深處似乎變成了一座火山,灼熱、蠢蠢動,滾熱的岩漿汩汩淌而出。隨着手指的摳挖動作,發出“咕唧咕唧咕唧”的響聲。

“拿出去……嫂子求你了……聽話……嗯哼……哼哼……”冬梅羞憤難耐的央求起來。她害怕自己會被這一波波令身心戰慄的波濤般洶湧的快給淹沒。擔心自己打熬不住,會叫出聲來。可是,內心深處卻又不顧羞恥的發出一陣陣的呼喚:來吧,使勁摳挖吧,好舒服,好美,用力吧,我要,我要……

“大舅嫂,你看這是什麼?”閻寶三舉起了手。

“什麼……”冬梅接着忽閃忽閃的火光看過去,只見閻寶三的手上沾滿了白花花的體,隨着手指的一開一合,黏連成了一條條絲線,就像蠶絲一樣充滿了彈,在火光照耀下,亮晶晶的閃爍着亮光。這一刻,她的臉騰一下就燒紅了,火辣辣的難受,巨大的羞恥就像風吹的野火一樣熊熊燃燒起來……怒了!

“你個混蛋!!”冬梅張開她唯一能夠施展的利器——牙齒,狠狠地咬住了閻寶三的脖子。皮在牙齒間發出滋滋滋的響聲。

閻寶三忍受着脖子上劇烈的疼痛,恬不知恥的輕笑着:“你使勁兒咬吧,最好咬掉吃到肚子裏,算俺送給你的禮物。”

冬梅發現閻寶三的皮就像牛皮一樣,怎麼咬都咬不破,反而累得牙齒髮酸。

這令她到十分的沮喪和挫敗。最後只好鬆開,悲憤無比,痛恨無比的低聲罵着:“你……無恥!你個混蛋……”

“打是親罵是愛,俺值當你是愛俺。”閻寶三説出這句話後,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真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可是,高漲的慾火令他忽略了這些,他只想完完全全的得到摟在懷裏的這個女人。於是,他越發賣力的摳挖攪動着冬梅的,一手指不夠,兩。隨着摳挖的動作,“咕唧咕唧”的水響聲越來越響亮。那熱乎乎的汁就像決堤的黃河水一樣滾滾而下,順着手指、掌心匯聚到了手腕,然後順着手臂滴滴答答浸濕了棉衣袖子。

“嗯嗯……嗯哼……嗯嗯……”冬梅再次死死咬住閻寶三的脖子,發出一串串羞憤而騷媚人的鼻音。來自裏的那一波波的快,令她有些失了,沉淪了。慾被喚醒,雙腿不顧羞恥的大大岔開,美美的享受着手指摳挖帶來的水般的快

“嫂子,俺可以你了嗎?”閻寶三自以為掌控了大局,急不可耐的提出了要求。他一邊説着,一邊解開自己的帶,褪掉棉褲,把早就憋得渾身通紅的小三寶掏出來,在冬梅那濕漉漉的上細細的研磨着。

當小三寶在上輕輕着準備進入時,冬梅猛地驚醒了,恢復了全部神智,伸手推開了閻寶三,動作麻利快的提上了棉褲。然後,抄起半截尖利的樹,一把頂住了閻寶三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威脅着:“你要是再敢胡來,俺就死你!”

雖然剛才被閻寶三一番有技巧的摸捏摳挖,冬梅被勾起了野火,嬌吁吁,下體瘙癢難耐,氾濫成災。可是,她是個把貞看的比生命都重要的傳統良家婦女,是絕不肯背叛丈夫呂寶來的。

“嫂子,你捨得嗎?”閻寶三脖子一扭,低頭張嘴一叼,“咔嚓”一聲,就把這半截堅硬鋭利的樹給咬碎了。然後一翻身就把冬梅壓在了身下,再次把她的棉褲給扒掉了。小三寶再次頂住了冬梅那濕漉漉的口,旋轉着、研磨着,準備破門而入。

天吶!!好硬啊……冬梅不住打了個冷顫。可是,為了避免一時衝動做出對不起丈夫的事來,她咬着牙警告閻寶三:“你要是敢再摸,俺就咬舌自盡,死在你面前。”

閻寶三見冬梅不惜以死明志,急忙收回了鹹豬手。

看來,今晚是沒戲了……唉!!

第012章水房之夜“吧嗒,吧嗒……”

老驢頭懶洋洋的半躺半卧在柴禾堆上,一邊照看着灶膛裏的火,一邊慢悠悠的着旱煙袋,沒有一點要回房睡覺的意思。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似乎有心事睡不着覺,就索坐在這裏燒火。

哎呀!爹呀,你快走吧,你再不走兒媳婦就要被人給那啥了……冬梅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急躁、痛恨、苦悶、羞憤,總之,難受極了。

閻寶三恰恰相反,心裏美滋滋的,樂壞了。他以不徹底怒冬梅翻臉為尺度,動作輕柔,細細的,一寸一寸的撫摸着大舅嫂那玲瓏美妙的身子。那嬌細滑的肌膚,令他深深的為之醉,愛不釋手。

呂寶來是個線條的漢子,急,每次和媳婦愛愛都是狂風驟雨,幾分鐘就繳槍了。然後倒頭就睡,鼾聲如雷。所以,冬梅是第一次體驗到被男人撫@摸調@身子,竟然是那麼舒服那麼美妙的一件事情。慢慢的,她的牴觸減弱了。

隨着閻寶三的動作越來越温柔體貼,冬梅的心慢慢地融化開來,產生了一種和甜,小小的幸福。隨之,情慾就像風吹的野火一樣愈燒愈烈,徹底擊潰了她苦苦構築的心理防線,什麼理智啊,道德啊,紛紛被如波濤一樣滾湧的快給淹沒了……

“嗯哼……”冬梅發出了一記騷媚人的鼻音。

這聲鼻音雖然極輕,卻令閻寶三的骨頭都酥了。他的心變得狂跳不止,樂壞了:看來,大舅嫂是徹底動情了,那麼,嘿嘿……於是,他再無顧慮,大手往下一探,順着濕漉漉的髮摸到了那片令他醉,渴望了很久的地方。兩手指刺入之中,再次摳挖、攪動起來,馬上就響起了一陣令冬梅羞臊不已,臉紅心跳的“咕唧咕唧咕唧”的水響聲。

這次,冬梅徹底放棄了抵抗,主動大大的分開雙腿,接受着閻寶三的摳挖和。可是,她又擔心那麼響的水聲會驚動公公,急忙伸出小手勾住了閻寶三的脖子,湊近他的耳邊,嬌羞不已的輕聲央求着:“你輕點……寶三……輕點……

別讓俺公公聽到……“

“嗯,俺輕點。”閻寶三心中大喜,動作變得輕柔起來。可是,出來的太多,依舊“咕唧咕唧咕唧……”的響個不停。為了掩蓋響聲,他抄起棉襖蓋在了冬梅的腿上。然後再次,用手指勾着暴而猛烈的摳挖攪動起來。

“啊哼……哼哼……嗯哼……”冬梅咬着閻寶三的衣領,輕輕地呻起來。

她的雙腿徹底張開了,任憑閻寶三為所為。隨着暴而猛烈的摳挖動作,粉跨就像篩糠一樣顛簸、抖動起來,隨之而來的那一波波快令她的身子劇烈顫抖起來,小輕搖,兩條修長曼妙的大腿伸縮不定,嘩嘩的淌,滴滴答答的淋灑着股下面的棉褲……

閻寶三見時機成了,吻着大舅嫂細的脖子和耳垂,輕聲問着:“嫂子,想要嗎?”

“別……公公在這裏呢……”冬梅輕輕搖着頭。其實,她早就渴望閻寶三狠自己的了,可是公公就是不足3米遠的地方,萬一驚動了……那以後還怎麼活啊?

閻寶三偷偷看了老驢頭一眼,見他咧着大嘴睡着了。於是,輕笑着教唆着冬梅:“怕什麼?老頭睡着了。我聽説,要是他睡着了就是敲鑼打鼓都不會醒,是吧?”

“那你輕着點來……”冬梅一邊偷偷看着公公的臉,一邊悉悉索索,輕輕解開了外面的大襖,把它褪掉墊在了身下,平躺了下來。

“好。”

當着老公公的面,幹他兒媳婦……哇哈哈,太刺了。

閻寶三美壞了,翻過身來將大舅嫂壓在了身下。此時,他反而不急了,慢條斯理的解開斜襟上的鈕釦,扒開棉襖,出了一件“鴛鴦戲水”圖案的紅肚兜。

然後把手伸進去解開布條,把紅肚兜拽下來,將冬梅那傲人豐的雙徹底解放了出來。暗淡的光線下,她的部一片瑩白,尤其雙更是白晃晃的特別顯眼。

他低下頭,張開嘴在上慢慢吻起來,肌膚嬌、柔軟、潤滑如絲,並散發着一股醉人的香。這股香就像甘醇的美酒一樣,令他如痴如醉。他一邊吻、啃咬,一邊陶醉的説着:“嫂子,你的房太美了,太好吃了……”

“哼哼……小混蛋……別説話……嗯嗯……”冬梅嬌羞不已。這是她第一次被丈夫之外的男人吻自己的部,而且還是孩子將來的姑父,太羞人……

閻寶三有些醉了,貪婪的,用吻着冬梅那飽滿豐的雙着嬌火熱的小頭,小三寶輕輕的研磨着冬梅的器的摩擦更是銷魂。同時,他的雙手動作温柔而嫺的遊走在峯和大腿內側,在那嬌滑潤的肌膚上盡情撫摸、。尤其是那軟軟的濕漉漉的大腿內側的,摸起來特別的舒服。他的嘴裏也不閒着,不停地讚美着:“嫂子,你的房好香好甜,俺想永遠的吃它……嫂子,你的身材太完美了,肌膚好滑,滑的就像絲綢一樣…………”

女人最喜歡聽到來自男人的讚美,冬梅也不例外。而且,她也從未體驗過被人發自內心的讚美,更沒有被人這麼細細的愛撫過,心裏充滿了甜和幸福,小小的驕傲和得意。這一刻,她完全拋掉了苦苦揪着不放的各種羞辱啦、矜持啦,統統都不要了。她只想留住這美好的一刻,只想享受這份愛撫,哪怕將來粉身碎骨。

想到這裏,冬梅徹底放開了,伸出一雙小手不停地撫摸着閻寶三的光頭,抬起小腳丫着他的股,嘴裏輕聲呻着,呢喃着:“寶三……你真的喜歡嫂子嗎……好舒服……奧……好美……寶三……翠花做你的女人肯定很幸福……嗯哼……”

能夠讓一個女人從覺幸福,對於男人來説是一份驕傲。閻寶三有些動了,發自肺腑的説着:“嫂子,俺喜歡你,俺想讓你做俺的女人,做一個幸福的女人……”説着,慢慢弓起身來,舌從大舅嫂那飽滿的部、小腹、肚臍、陰阜一路吻下來,最後用舌尖輕輕一條,捉住了藏匿在之中的那顆小紅豆。然後用牙齒輕咬,用舌頭。同時,雙手攀上去,盡情的着那嬌的,飽脹火熱的,水潤滑的美

“喔……啊嗯……好舒服……好癢……寶三……小老公……”冬梅張着小嘴輕輕喊叫起來,她已經被被閻寶三撥的亂了,慾火高炙,她的身子就像蛇一樣不安份的扭動起來。一雙小手胡亂的,按着閻寶三的光頭,恨不能把他的腦袋進自己的體內,來緩解腹內的空虛和強烈的瘙癢。

“咳咳……”忽然從灶膛那邊傳來老驢頭的一串咳嗽聲,嚇得冬梅趕緊閉上了小嘴,身體一動不敢動,任憑它顫抖、痙攣。

閻寶三抬起頭偷偷看了一眼,見老驢頭醒了,正眯着眼看灶膛裏的火。他不敢在過分刺撥冬梅,她一舒服喊叫起來就麻煩了。於是,他抻直了上身,輕輕壓了下去,和大舅嫂嬌美柔軟的嬌軀摟抱在了一起。一邊親吻着她的臉蛋,一邊逗着:“嫂子,俺的功夫還可以吧?”

“嗯……寶三,你親的嫂子好舒服……”冬梅情意綿綿的答道。她的美眸在黑暗中閃耀着幸福甜的光亮。一雙小手輕輕抓摸着閻寶三的背脊,大腿緊緊夾着他的股,小腿輕輕地動着磨蹭着。此刻,她滿臉醉,淨心品味着肌膚相親的甜

“嫂子,你願意做俺的老婆嗎?只要你願意,俺就有辦法讓你嫁給俺,做一個幸福的女人。説,願意嗎?”閻寶三一邊問着,一邊晃悠着股,在冬梅那濕漉漉的陰部恣意研磨着。器之間的磨蹭,不次於的快,賊

“……嗯哼……嗯哼……寶三……俺……想想再……再和你説……啊哼……”

冬梅一邊醉心的呻着,一邊猶豫不決的推託。在同一個村子,同一二院子裏住,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改嫁……這以後含有什麼臉面見人啊?

“嗯,那等等再説。”閻寶三不好強求,這種事的確有難度。

冬梅似乎不習慣親吻,扭着頭拼命躲閃就是不肯和閻寶三接吻。閻寶三沒有辦法,只好低頭吻她白的脖子,繼續晃悠着股研磨她那再次黃河氾濫的陰部。一番折騰下來,冬梅被撥的瘙癢難耐,慾火高漲,也顧不了太多了,張着嘴淺低唱起來:“啊……舒服……好癢……哼哼……小老公……小哥哥……”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閻寶三就快慾火焚身了,咬着冬梅的耳垂輕輕問道:“嫂子,俺想要你,可以嗎?”

“啊……啊嗯……進,進來……”冬梅早就忍不住了,媚眼如絲,情盪漾。

“好嘞。”

閻寶三扶着對準,慢慢的進了大舅嫂的之中。儘管裏面早被滋潤的滑膩無比,依舊緊緻、狹窄,進去的時候非常的吃力。但是龜頭被層層軟緊緊包裹的覺簡直死了,刺的他身體直哆嗦。

“喔……喔……”冬梅同樣舒的不行,身體劇烈顫抖着,隨着的推進肌一陣陣繃緊了。隨之而來飽脹,撕裂帶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痛呼起來,“啊……好痛……輕點……再輕點……”

“嗯,俺慢着點來,乖,馬上就好了。”閻寶三注意到冬梅眉頭緊蹙,美眸含淚,明顯是因為好久沒有經歷生活,太緊不適應。於是,他就以更加緩慢的速度,一點一點往裏。用了足足1分鐘,才完成了這場不亞於馬拉松時的動作。進去後,在緩緩的,一點一點拉出來。如此反覆4、5次之多。

這樣一來,道內的撕裂和疼痛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麻酥酥的快

隨着閻寶三的,這份快逐漸加劇,變成了一股水,湮沒了冬梅的全部身心。她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滿臉醉,張着的小嘴美美的呻起來:“寶三……好舒服……幹吧……奧!奧……奧奧奧……”

“噗嗤……噗嗤……”閻寶三在無顧慮,動着在冬梅那温熱、嬌、潤滑的道內猛烈起來,一下快似一下的。乾的冬梅花枝亂顫,情蕩意,身體扭動的嬌態萬千,止不住的淺唱低起來“嗯嗯……哦哦……奧奧奧……舒服……舒服……小老公……用力幹俺……好美……”

“寶貝,俺今天非要死你,讓你死,嘿嘿……”閻寶三興奮極了,摟住大舅嫂那嬌柔滾燙的身子,動着股狠狠幹起來。

第一次別人的老婆,有着説不出的刺和竊喜,越越猛,就像打樁機一樣一刻也不停,皮相撞發出“啪啪啪”的類似於耳光的響聲,結合處洪水氾濫,,發出響亮的水聲。慢慢的,一股特殊騷熱靡的氣息瀰漫開來,充斥了整個水房。

“喝……呼……”老驢頭打起了酣聲,鼾聲如雷。

冬梅再無顧忌,長大了小嘴,放形骸的狼叫起來:“啊啊啊……奧奧奧…

…舒服……舒服……奧奧奧……小老公……好哥哥……!使勁……“

“啪啪啪……”閻寶三抱着大舅嫂的一條粉腿,撅着股,發瘋般幹着她的,就像一頭猛獸一般。

“……奧奧奧……小老公……爛了……奧奧……”

一個小時後,老驢頭吧嗒吧嗒嘴醒了,睡眼惺忪的,狐疑的往草垛方向看了一眼。側耳聽聽,沒什麼動靜。隨後,他往灶膛裏滿滿添了一些秸稈,站起身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塵,拎着旱煙袋準備回房睡覺。

臨出門時,他忽然發現地上有一個白的物件,撿起來拿到鼻子上聞了聞,嘀咕了一句:“咦!這是什麼玩意?!”説着返回身,藉着灶膛裏的火光,查看了一下,笑了,“嘿,還真是遮襠布……”然後往四周驚慌的看了兩眼,出一個任誰也沒有見過的十分猥瑣的表情,的。

“你公公拿你遮羞布幹嘛?”閻寶三壞壞的問着冬梅。

“再説俺揍你。”冬梅羞臊壞了,張開小嘴使勁兒咬了閻寶三一下。

就在這時,老驢頭做出了任誰也想不到的一幕,他竟然解開褲子掏出了黑乎乎的,在遮羞布上磨蹭起來。一邊磨蹭,一邊擼管,擼啊擼。隨着不停的擼動,老驢頭的老臉慢慢紅了,張着大嘴叫喚起來:“喔……喔…………爛你的小騷……”

“啊……”冬梅徹底驚呆了,傻了,目瞪口呆的盯着公公那不停地擼啊擼的手……

“老!!”閻寶三輕輕笑罵了老丈人一句。然後埋下頭,一邊吻大舅嫂的耳垂,一邊壞壞的問着,“嫂子,你公公是不是經常拿着你的遮羞布幹這事兒啊?”説着,繼續小幅度的,一邊一邊繼續逗冬梅,“你説,你公公這是想着誰的小騷啊?”

“你……”冬梅又羞又惱,卻無言以對。她只能拿棉襖矇住臉來遮羞。這種事也太羞人了!!沒臉見人了!!

老驢頭可能做夢也不會想到,就在他擼管的時候,隔着一座草堆,有人正着他兒媳婦的。兒媳婦那濕乎乎的距離他的僅僅只有一米多遠,散發出的騷熱的氣息輕輕地撥着他的老臉。但是,老驢頭的鼻子早被旱煙給燻壞了,加上自己意的太投入,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閉着眼,咧着大嘴,一邊擼啊擼,一邊咬牙切齒的説着:“……爛你個小騷……喔……喔……你的小騷舒服嗎?”

“哎,你公公問你呢,舒服嗎?”

閻寶三問這話也忒無恥了,把冬梅氣壞了,張着小嘴狠狠地咬着他的手臂。

可是,她的心裏卻充滿了瘙癢般的好奇心,忍不住偷偷看了兩眼。看着他拿着自己的遮羞布在那裏擼啊擼,令她又羞又惱,可心裏卻不顧羞恥的產生了一種異樣的覺。加上當着公公的面讓人這麼幹,特別的刺,刺的她有點瘋狂了,亂了,恨不能站起身吼一聲:“老傢伙你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快滾蛋,俺要和閻寶三呢。”

“寶貝,你是不是一邊看着你公公擼管,一邊和俺幹,覺特刺啊?”

閻寶三簡直壞透了,一邊幹着冬梅的,一邊無恥的挑逗着。這倒不是瞎説,他也察覺到冬梅的身體發生了某種變化,最大的特徵是,水越越多,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嘩嘩的,熱乎乎的順着兩人大腿淌下來,並順着四濺,打得草堆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

“嗯,是,刺。怎麼啦?”冬梅被惹火了,豁出去了,一臉的挑釁。

“要不要把老頭叫過來,咱們三個一起?”

“你……”冬梅為之氣結,氣得渾身直哆嗦。

“乖,逗你玩呢,開個玩笑嘛……好啦,好啦,乖啦……”閻寶三見玩笑開大了,冬梅生氣了,急忙又親又吻的哄着。

“哼!”冬梅在閻寶三一番甜言語的哄下,冷哼一聲,慢慢消氣了。

5分鐘後,“哦……”老驢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結束了表演。後拿遮羞布擦了擦,順手把它進褲兜裏,提上褲子,若無其事的走人了。

“哈哈哈……”等老驢頭走後,閻寶三再也忍不住,咧着大嘴大笑起來。

冬梅羞臊的無地自容,用棉襖蒙着腦袋,揮舞着小拳頭,沒輕沒重的捶打着閻寶三,一邊打一邊羞憤的罵着:“你個混蛋,王八蛋,不許笑!你敢再笑的話,俺……俺就死給你看!”

“好好好!俺不笑了,不笑……”閻寶三強忍着,慢慢停止了笑聲。隨後,他嘿嘿一笑,説了一句“觀眾走了,我們放開了來吧!”説着肩頭一,扛起大舅嫂的雙腿,發起了第二輪的兇猛的攻勢。這種長出長進的大幅度動作,把冬梅的小股乾的一癟一彈,隨着身體顫抖不止。

“啊啊……奧奧……寶三……小老公……人家癢死了…………使勁……

奧奧奧……舒服……“冬梅瘋狂晃動着小腦袋,閉着眼張着小嘴叫起來,一雙小手緊緊攥成拳頭,”啪啪啪“的捶打着地上的柴禾,全部身心都失了那一波波大滔天般的快之中。在閻寶三的下,變成了一個風騷蕩的蕩婦。

“好,看俺今天不死你……死你……”閻寶三咬着牙,發着狠,卯足了力氣瘋狂着冬梅的,把帶的翻進翻出,水四濺。她的似乎和翠花、潘美鳳的不一樣,怎麼幹都是那麼的緊,緊緊地層層包裹,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舒和痛快。

“寶三……你的雞巴怎麼這麼長……奧奧……這麼…………啊?奧…

…奧……嫂子舒服死了……“冬梅被幹的死,翻了天。

“是吧?你要是喜歡,俺幹你一輩子,讓你舒服一輩子,哈哈……”閻寶三得意極了。

就在兩人乾的如火如荼,翻了天的時候,院子裏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閻寶三耳朵尖,急忙捂住了冬梅叫連連的小嘴,同時停止了,小聲提醒着:“別叫了,院子裏有人。”

“嗯……”冬梅連連點頭。

“沙沙沙……”腳步聲衝着水房走來。驚得閻寶三兩人緊緊摟抱着,一動不敢動,大氣不敢,彼此聽着“噗咚噗咚”的心跳聲。

“吱扭”一聲,房門開了,翠花披着棉襖閃亮登場。她扭頭四顧看了幾眼,滿臉的狐疑,奇怪的唸叨着:“明明聽到水房裏有聲音,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閻寶三死哪裏去了?”説完,轉身走了。

“好懸……”閻寶三和冬梅同時長吁了一口氣。

“寶三!寶三……”翠花在院子裏輕輕喊起來,腳步聲奔着廁所而去。

“寶三,俺,俺要回房了,被看到就麻煩了……”冬梅站起身,貓着開始穿衣服。她那白的粉上倒影着灶膛裏的火光,説不出的誘人。閻寶三被誘惑壞了,忍不住撲上去,身一,“噗”一聲,水四濺,就深深刺入了冬梅的道盡頭。

“奧……”冬梅舒的驚叫一聲,被頂撞的身子往前一搶,摟着棉襖趴在了草堆上。緊接着,閻寶三就發動了一輪猛攻,“啪啪啪”破撞擊聲不絕於耳,乾的冬梅花枝亂顫,也顧不上太多,張開小嘴氣吁吁的叫起來:“奧奧奧…

…奧奧奧……啊……“

閻寶三這次純粹是想發,毫無保留毫無節制,猛狂幹,很快就了,“噗噗噗”億萬子孫們呼嘯着全部灌進了冬梅身體深處,熱辣辣的敲擊着花蕊深處。經這麼一刺,冬梅也嬌呼一聲,噴了,“嗖嗖嗖”從花房之中噴濺而出,砸的小三寶那龜腦袋都趴下了。

“喔……”“兮……”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酣暢淋漓的呻,身體不停地戰慄、顫抖着。那種發時帶來的最大的快和舒,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太了。

冬梅擔心翠花二番尋來,稍微息一下馬上動手穿衣服。穿衣服的動作之快,不次於模特們在後台換裝,眨眼間就穿戴完畢。閻寶三驚訝不已:“寶貝,你不會做過模吧?”

冬梅那裏聽得懂,也沒心思去想,忽然蹲下身,做出了一個令閻寶三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她竟然撈起依舊高的小三寶,在它的龜腦袋上響亮的親了一眼:“喜歡死你了。”説完站起身,衝着閻寶三拋了一個調皮而勾魂的媚眼,嗔怪的罵了一句,“你個死混蛋!”

“來,讓混蛋來親親你。”閻寶三被刺的又動了,展開雙臂做事要樓冬梅,可惜被一扭小避開了。

“這件事不許跟任何人説,要不俺殺了你個混蛋,哼!”冬梅撂下一句狠話,抓着頭髮跑走了。

閻寶三四仰八叉躺在草垛上,心滿意足的用手摸着大肚皮,咧着大嘴開心的笑起來:“大舅嫂啊大舅嫂,你以後就是俺閻寶三的女人了,嘿嘿……”

第013章雪天遭雷劈10月25清晨,閻寶三正摟着潘美鳳呼呼大睡呢,被街上傳來的槍聲和沉重的馬蹄聲給驚醒了。隨後,就是一陣咣噹咣噹的敲打門環聲,夾雜着人的喊叫聲。他一骨碌爬起來,拎着盒子炮跑到窗前,側耳聆聽了一番。

隱隱約約聽到是保長王禿子的聲音:“開門!開門……寶三……”

“老公,怎麼啦?”潘美鳳光着身子依偎在閻寶三身邊,被凍得哆哆嗦嗦。

“沒事兒,是王禿子找俺。”閻寶三抱起潘美鳳把她回了被窩裏,往她嬌的臉蛋上親了一下,“乖,你睡吧,俺去瞧瞧。”説着,動作麻利快穿上棉衣棉褲,打開房門出去了。

這時,閻四成已經打開大門,王禿子領着5名騎着高頭大馬的警備兵亂哄哄走進了大院。警備兵身穿灰軍裝,背後斜挎步槍,耀武揚威一身匪氣。看人不用眼睛,是用鼻子眼,一副老天是老大,我是老@二的狗模樣。

所謂的警備兵,是縣裏派往各個鄉鎮政府的非正規士兵,軍餉由地方負責。

警備隊的職責是協助政府緝拿犯罪份子,防賊防盜,維持地方治安。警備隊長和現在的派出所所長差不多,但權力是無限升值的,隨時有可能變成地方上的土皇帝。

“王保長,大清早就跑來鬼嚎,找俺做什麼?”閻寶三雙手叉,大模大樣的問着王禿子。

自從潘廣成做了鄉長,每次開會都提醒各村的村長和保長,閻寶三是俺侄子,都照顧着點。所以,誰見了閻寶三都點頭哈,畢恭畢敬的。久而久之,也養成了閻寶三的傲氣,一出門就擺出一副大爺的派頭。

可是,王禿子今天卻一反常態,冷笑一聲説道:“閻三寶,你神氣什麼呀?

潘廣成現在不是鄉長了,是政府緝拿的土匪。“説完,後退一步,衝着為首的警備兵頭目滿臉諂媚的介紹道,”老總,這小子就是閻寶三。“

“你就是閻寶三?”小頭目問。

“是,怎麼啦?”閻寶三心中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羅開義不會讓人給滅了吧?

“我等奉第十二戰區區長梁景元大人之命,前來緝拿要犯閻寶三。你,跟我走一趟吧。”小頭目説着,一揮手“抓起來!”

“是!”4名警備兵如狼似虎一般,撲上來就把閻寶三反剪雙臂,用一麻繩給綁在了馬背上。

閻寶三從頭到尾沒有反抗,一聲都不吭。和這幫人也沒什麼好説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等見到了什麼狗的梁景元什麼都明白了。

“老總,俺兒子沒做過犯王法的事兒,您搞錯了吧?”閻四成嚇壞了。

“爹,您甭擔心,梁大人是請我去喝酒,沒事兒。”閻寶三一邊説着,一邊衝急匆匆跑來的二寶擠擠眼,使了個眼,“二哥,家裏就給你了。”潛台詞是:如果我出了意外,你馬上帶着全家轉移。

“走!”

“得得得……”隨着一陣響亮的馬蹄聲,警備兵帶着閻寶三離開了閻家大院。

靠着大街的房屋和牆壁上,不知什麼時候被人用白灰和油漆打上了標語,什麼“打到軍閥羅開義,建立國民新政府”“熱愛國家,擁護國軍,匹夫有責”諸如此類的。村長家屋頂上新換了一面旗子,紅、黃、藍、白、黑五橫長方條的五旗。不過,旗子正中心繡着一個大字“廖”。

廖……廖闊成?!看來,廖闊成佔領了周橋鄉。

“你們帶俺去哪裏啊?”閻寶三忽然發現,去的方向不是周橋鄉。

“牛鎮。”

……牛鎮都被廖闊成佔領了?!

據説,牛鎮是一座軍事重鎮,是拱衞魏縣西大門的主要武裝力量。如果牛鎮被拿下,魏縣也會危在旦夕。如果魏縣沒了,騎兵一路狂奔只需一個小時就能殺到齊陽城下……閻寶三不敢再想下去了。他隱隱約約覺,這次被抓去牛鎮,大概因為自己和羅開義是幹父子關係的緣由。

閻家溝距離牛鎮有30公里遠,不到一小時就趕到了。

牛鎮不愧是一座軍事重鎮,圍牆有7、8米高,是用青磚和石塊砌成,厚重而堅固。牆頭上有一排城牆一樣的牆垛子,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還有一隊隊巡邏士兵。牆角是碉堡式的炮樓,上面架着機槍和大鐵輪子的加特林機關炮……總之,這裏充滿了濃重的硝煙味,壓的人心頭沉甸甸的。

穿過拱形門,走進了牛鎮大街,大街上幾乎沒有士兵的影子,而是一派熱鬧的景象。茶樓飯館裏依舊是那麼熱鬧喧囂,説書的,打卦的,賣菜的,賣瓜的人人各自忙碌着。行人一個個面帶悠閒,逛游來逛游去。小販們走街串巷吆喝叫賣着:“冰糖葫蘆嘞!”“瞧一瞧,看一看啦,新鮮出爐的大麻花……”

嗯……難道説,廖闊成是孫中山領導的革命軍?!!不動老百姓一針一線…

…閻寶三有些困惑了。

5分鐘後,閻寶三被帶進了一座豪宅。“接見”他的是一箇中年軍官,戴着金絲小眼鏡,文質彬彬的,説話很客氣:“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俺叫閻寶三。”閻寶三故意出一副傻乎乎的樣子,甕聲甕氣的答道。

“聽説,你最近發了大財,買房置地……告訴我,你的錢從哪裏來?”中年軍官的小眼睛在鏡片後面閃爍着明的光芒。

“俺,俺為什麼要告訴你呢?”閻寶三摳摳鼻眼,把鼻屎往褲子上蹭了蹭。

(故意的)

果然,中年軍官看到他這個舉動,出一臉的嫌惡。不過,他依舊笑眯眯的問道:“我聽説,你盜掘了一座古墓,從裏面出來不少好東西,有這事兒嗎?”

古墓……!肯定是大寶那張鳥嘴出去的!娘了個的!

直到這一刻,閻寶三才恍然大悟,原來抓我來不是因為和羅開義的幹父子關係,而是想從老子手裏敲詐錢財。真可笑!

面對中年軍官那犀利的眼神,閻寶三稍微一愣神,趕緊傻頭傻腦的問:“古墓?什麼古墓呀?”

“你最好不要裝傻,否則,我就一槍斃了你!”中年軍官開始耍威的手段,虛張聲勢的拿手槍比劃着閻寶三的鼻子。

閻寶三裝作一副被嚇破了膽的樣子,撲通就跪在了地上,結結巴巴的辯解着:“啊……啊……俺,俺沒有……老總,不!大帥,饒了俺吧,俺沒有偷墳掘墓……”

本來早晨起來就急,憋了一路子,顛簸了一路子,早憋壞了。閻寶三眼珠一轉,故意發壞,索了。這樣一來,就製造出了一個“被嚇褲子”的假象。

這一泡的水量真不小,褲襠濕了不算,還了一地,散發出一股刺鼻的騷味。

“媽了個的!”中年軍嫌惡的罵了一句,捏着鼻子拉開了和閻寶三的距離,坐的遠遠的。

“大帥,俺……俺真的沒有偷墳掘墓……”閻寶三繼續嚷着。

“閉嘴!”中年軍官氣呼呼吼了一嗓子。閻寶三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心裏只剩下了偷笑。

“那你説,你的錢從哪裏來的?不説實話老子就斃了你!”很明顯,中年軍官相信了閻寶三的話。

“俺……俺説實話,説實話!前幾天,俺和俺老丈人去蕭家鎮買瓦盆,半路上遇到一個死人,是蕭家鎮開客棧的熊萬山……”

閻寶三就把那天從雪地裏挖出一具死屍的事,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一遍。不過,他把得到的錢稍微添加了點數目,不是200塊大洋,是400塊。這樣,買房子買糧食就完全説得過去了。

中年軍官點點頭信了,但又拋出來一個鋭的問題:“你的槍從哪裏來?”

“俺在小鍋莊村外撿的,是……是……”

“是什麼?”中年軍官一拍桌子,厲聲問道。

“是幾個凍死的兵。”閻寶三説到這裏,畏畏縮縮的小聲補充一句,“俺…

…俺看他們的鞋好,也給扒了。“

中年軍官明顯是信了,也懶得再問下去,不耐煩的衝門口的警衞兵喊道:“帶走,帶走,丟到城外去。”

20分鐘後,閻寶三被人給丟出了牛鎮。他站在雪地裏,衝着大門口站崗的士兵破口大罵:“個腿兒!狗的……”

“你再罵一句,老子斃了你!”站崗的士兵被罵火了,端起槍嚇唬閻寶三。

“我的娘啊……”閻寶三假裝嚇壞了,抱頭鼠竄。身後傳來士兵的一陣嘲笑聲,“孬種!哈哈哈……”

風吹褲襠冷,閻寶三被凍得直哆嗦,跑到大道邊的樹林子裏,撿來一些枯枝敗葉生了一堆篝火來取暖。一邊烤火,一邊坐等馬車。説來也奇怪了,左等右等,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也沒有一輛出入牛鎮的馬車。

沒有特別通行證,牛鎮不讓進。閻寶三決定走路回家。上輩子沒少走山路,30公里平路簡直是小菜一碟。他一邊走一邊唱着本地小調:“花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把娘擱在草棵裏,把媳婦擱在被窩裏……”

走着走着,沒有一點預兆,就下起了鵝大雪。而且,從天空傳來一陣“轟隆轟隆”的雷聲。

下雪也打雷?!!

閻寶三頗奇怪,就揚起頭來觀看天空,只見黑厚的雲層之中似乎隱藏着一個光球,就像歌廳裏的鐳光球一樣一邊旋轉,一邊散發出刺眼的光點。似乎,這個光球通過旋轉產生了某種力,竟然把周圍的烏雲都給拽了過去。隨着烏雲越聚越多,最後形成了一個巨無霸的漏斗狀雲團。

……難道是龍捲風?不像龍捲風啊……

就在閻寶三困惑不解的時候,忽然間,漏斗雲尖細的底部出了一道橘紅的光束,直奔地面而來。

光束不會是衝着我來的吧?!閻寶三隻來得及想到這麼一句話,猛然覺自己的腦袋被一樣尖鋭的東西給刺穿了,從腦袋到@眼貫穿到底。緊接着,身體就像觸電一樣麻酥酥的,又彷彿被萬千鋼針刺體,那劇烈地疼痛讓他來不及慘叫一聲,就昏死了過去……

雪天遭雷劈,天理何在!!!

第014章態體質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山崗上,閻寶三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被一條碗口細的大蟒蛇給纏裹在樹幹上。蟒蛇全身覆蓋着一層白鱗片,冰冷的就像冰塊,凍得他直哆嗦。他拼命地掙扎,卻越勒越緊,想呼救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就在他又驚又怕,急躁不安的時候,忽然從旁邊傳來一個騷媚入骨的女人説話聲:“小乖乖啊,不要怕,姐姐會好好疼你的喲……”

“嗯……”當閻寶三轉過頭愣住了。

只見身旁的雪地裏爬過來一位長髮飄飄的美女,緻的五官,嬌的臉蛋,脖子細長。最要命的是,她竟然赤@@着上身。前是一對巨無霸的豪@,白晃晃的就像牛的大子……這麼大的房幾乎沒有了美,只剩下了讓閻寶三顫慄的恐慌,這要是晚上睡着了一翻身,子蓋在臉上,直接就被憋死了……

“小乖乖,姐姐美嗎?”

美女她那勾魂攝魄的眼神,和嗲死人的甜美聲音,令閻寶三瞬間就神魂顛倒了,全身麻酥酥的一點力氣都沒了。腦子裏只剩下了,來吧,美女,幹我吧……

“小寶貝,你想讓姐姐怎麼伺候你啊?説嘛,説嘛……”美女一邊用豪磨蹭着閻寶三的腿,一邊嬌嗲的撒着嬌。她那會説話的人的眼睛充滿了挑@逗和蕩意,纖細白的小手在小三寶上輕輕地摩挲着。

“美女,我想幹你的嘴!快!快……”閻寶三迫不及待的喊起來。

“哼,你真會玩。好吧,姐姐滿足你喲。”

美女衝閻寶三擠擠眼,調皮一笑,然後低下頭,張開小嘴含住小三寶,“噗噗噗”套起來。看着自己的在美女那粉嬌豔的小嘴裏進進出出,特別的刺。而且,她的口技特給力,緊緊含着龜頭、吻、出,隨之帶來的快的閻寶三渾身直哆嗦,忍不住咧着大嘴叫起來:“啊啊……舒服!

啊,死了……“

“小乖乖,是不是姐姐吃的你很舒服啊?”美女一邊用小嘴吻龜頭,一邊斜睨着閻寶三,美目含,嗖嗖的放電,電的閻寶三外焦裏酥,全身的骨頭都酥了。他忍不住抬起腳丫子,在美女的陰部摳挖起來。雖然隔着一條布料,卻照樣受到那裏的灼熱、柔軟、滑潤,一種快由腳趾迅速蔓延上來,刺的閻寶三的大腦暈乎乎的,飄飄仙。

“小怪乖……嗯哼……你摳的姐姐好癢……”美女風騷蕩的呻着,一邊用手抓摸着自己的豪,一邊握着閻寶三的腳腕,幫助他使勁撫摸摳挖自己的陰部。隨着腳趾的摳挖,布料很快就濕透了……

……

叫着叫着,閻寶三忽然就醒了,拿手眼睛,發現自己好端端躺在雪地上,身上也沒有蟒蛇,也沒有豪@美女……難道這只是一場夢?

忽然,他覺自己的下面好舒服,正在被人用舌頭熱乎乎的着,併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響,這讓他再次動興奮起來,啊,不是夢?!!豪@美女還在,她還在……

可是,當閻寶三興奮無比坐起來時,定睛一看,差點沒被氣死。哪裏是美女,而是一條枯瘦如柴的黃土狗,低着腦袋,正吐着猩紅大舌頭舐着自己的褲襠。

棉褲都被濕了,冒着縷縷熱氣。

“滾你孃的!!”閻寶三火了,一腳就把那條狗給踹飛了,飛出去4、5米遠,一頭撞在一棵柳樹樹幹上,腦漿迸裂。

啊……我哪裏的這麼大力氣?!!

閻寶三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腳,和那條還在雪地上輕輕@搐着的黃土狗,白的紅的散發着熱氣的狗血和腦漿子,徹底懵了。

一定是做夢,一定是錯覺!

為了驗證這是一場夢,閻寶三抬手狠狠地了自己一耳光,“啪!”下一秒。

他捂着被打疼了的臉,叫起來,“!疼!!哎呦哎呦……”

不是錯夢?!!

就在這時,閻寶三無意間發現了一個令他更加震驚無比的事情,自己的褲襠竟然破了一個,小三寶直愣愣的從破裏冒出來,光出棉褲外面的尺寸就有20公分……20公分?!!!我的天!!我什麼時候擁有了這麼強悍的兵器?!!

這時,有一輛馬車駛過,車伕看了閻寶三一眼,驚奇的説了一句:“!!

哪裏來了個瘋子?!“然後骨碌碌的馬車就疾馳而去。

“等等我!等等我……”閻寶三撒腳如飛,拼命追趕着馬車。

説來也奇怪,他覺身體無比輕盈和捷,而且跑起來的速度快的驚人,竟然慢慢地追上了馬車。他一邊和馬車並駕齊驅的跑着,一邊哀求着那名車伕:“叔,拉我一截吧,我又冷又餓,天也黑了……”

馬車伕瞪着眼珠子,就像看怪物一樣死死看着閻寶三,連馬車跑偏了都沒注意。他滿臉的震驚和懼怕,顫抖着聲音問着:“兄弟,你,你……你是濟公下凡吧?”

“濟公……為什麼這麼問?”閻寶三特納悶。老子穿的衣服都是上等布料,怎麼可能會是個叫花子呢?

“哎哎哎……”隨着車伕的驚叫聲,馬車轟隆隆的往道邊的溝渠裏駛去……

那是3米多深,寬5米的水溝,馬車掉下去鐵定報廢了。

事情危機,閻寶三也沒多想,急忙伸手抓住馬車車轅,卯足了力氣往道面上拖。沒想到的是,馬車竟然硬生生被自己給拽了回來……!!我哪來的這麼大力氣?二大爺家養的那頭大公牛也沒這麼大力氣吧?!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只聽“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緊接着腳丫子就是一陣痛徹骨髓的劇痛,疼得他嗷嗷叫着,“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然後,雙手抱着腳丫子,疼得哇哇大叫:“哎呦!!疼死我啦……”

等閻寶三掉鞋子時,徹底嚇傻了……這還是腳嗎?!!

只見右腳的五個腳趾頭和半拉腳面被車軲轆給壓爛了,血模糊,鮮血橫,就像一灘爛西紅柿。

完了,完了,自己這輩子是廢了……閻寶三悲憤不已,心都傷透了,連活下去的念頭都沒了。

嗯……怎麼癢癢的?!

閻寶三急忙低下頭,驚駭的發現,自己那爛西紅柿一樣的腳丫子竟然自己止血了,一點血都不了。而且,就像小時候受了傷要長新一樣,傷處一跳一跳的,癢癢的。疼痛雖然還在,但沒有那麼強烈了。

難道我的腳丫子還能像壁虎那樣有強悍的再生功能?!閻寶三有點不着天際的浮想聯翩起來。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覺自己的身體似乎不一樣了,就好像體內的骨頭、五臟六腑,和血組織的成分被改變了,是由純粹的體組成。打個形象點的比喻,自己的身體就彷彿一蠟燭,既是固體又是體,想硬就硬,想軟就軟。而且,還可以隨心所的改變身體的形狀……

難道……閻寶三嘗試着做了一個實驗,“命令”體內多餘的體往腳丫子湧去。驚人詭異的一幕發生了,腳丫子竟然以眼可辨的速度在自愈,傷口慢慢收斂,融合,腳面慢慢鼓起來,並再次形成了5腳趾頭,連指甲也緩緩生長出來。

最後,傷口開始結痂,隨着一陣火辣辣的瘙癢,又痂了……

3分鐘後,一隻粉的新腳丫子就這樣神奇的誕生了。

!!!”閻寶三徹底驚駭了。

接着,他敞開棉襖,又做了一個實驗,把身體裏的水分往部湧去。很快,原本乾癟的部生出了大塊大塊的肌,呈塊壘狀,充滿了爆炸的力量。眨眼間,小癟三就變成了肌猛男。這個發現讓他震撼無比,動壞了。

!!”

就像小孩子遇到了新鮮的玩具一樣,閻寶三興致的再次做了一個大膽的嘗試,把體內的水分往兩腿間湧去,下一秒,只聽“嗤啦!”一聲,褲襠的破被撐破了,一條紫紅紫紅的,半米長的巨展現在了空氣之中……

“哈哈哈……”大道上爆發出一陣陣瘋癲的狂笑聲。驚得旁邊樹林子的麻雀“撲稜稜”一窩蜂似的逃竄了。

“啪啪啪……”

閻寶三為了驗證自己能跑多快,就像瘋子一樣在大道上飛奔起來。越跑越快,跑到最後,面而來的勁風吹得眼睛“嘩嘩”的只眼淚,淚水隨之“嗖嗖”的被拋向了身後。當他低下頭時,驚訝的發現雙腿不見了,就像快速旋轉的風扇一樣化為了一道影子,仔細數數,差不多有30條腿……估計至少有100邁的速度。

“吼吼……”

閻寶三化身為了一匹繮的野馬,自由奔馳在空曠的原野上,着風狂飆,不停地用喊叫聲宣着內心裏的興奮和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傻子。不過,依他現在奔跑的速度,很可能會被人誤以為修煉成了人形的千年馬妖。

這時,天空烏雲密佈,天提前黑了下來。西北風就像野獸一樣的吼叫着,呼嘯着,以狂暴的姿態肆着原野。

“呼哧呼哧……”

閻寶三停了下來,手扶着一株小樹,劇烈息着。此時,他覺口乾舌燥,口渴的厲害,不喝點水是不行了。再説了,這麼冷的天繼續跑下去,別在吹病了。

於是,他決定去旁邊的小村子裏歇歇腳,等風小一些在趕路。

村口立着一塊石頭,上面刻着硃紅3個大字——陸家莊.(PS:陸家莊)

“奎傢什麼玩意兒?莊?!”閻寶三不認識繁體字,連猜帶蒙,最後總算認出來了,哦,陸家莊!

……跑錯了方向,怎麼幹陸家莊來了?陸家莊距離閻家溝比牛鎮還遠,大概有45公里。看來,今晚要在村裏找個睡覺的地方了。

由於當時是個亂世,為了防賊防土匪,家家户户到了晚上都關門閉户,不是人怎麼叫都不會開門的。所以,閻寶三連着敲了好幾家的門,都沒有人搭理,甚至本來還有燈光,一敲門,人家索把燈都給吹滅了。

!!”閻寶三有點惱火,恨不能掏槍挨家挨户把窗子一個個都給打碎。

叫你睡,凍死你們這幫狗的!

第015章比竇娥還冤的少婦“兒啊~兒啊~”從旁邊衚衕裏傳來一陣驢的叫聲,和呱嗒呱嗒的尥蹶子的聲音。

閻寶三轉身一看,只見一頭膘肥體壯的驢正在尥蹶子犯倔,任憑那位穿着綠棉襖的婦女怎麼打拖拉,就是不肯回家,氣得婦女只罵:“你這頭倔驢,鬧什麼啊?走,走!回家!你聽到沒有?混蛋玩意兒……”

“大嫂,來,給俺,俺幫你牽回去。”閻寶三自告奮勇走了過去。

大概,婦女見他太瘦小,好心的提醒道:“小兄弟,這頭驢勁兒不小,你慢着點,別拉傷了胳膊。”天黑也看不清她長什麼模樣,聽聲音很年輕,最多20歲。

驢要是犯了倔脾氣,一般人休想拉動它,除非你比驢還倔還有力氣。閻寶三拖着繮繩拉了幾下沒拉動,這下被惹火了,他充分利用自己的態體質來催動體內的水分,當體快速動時都能聽到輕微的“嗖嗖嗖”的聲。當體快速動時,體內迅速誕生了一股力量。

“走你!!”

閻寶三把繮繩往臂膀上纏了兩圈,暴喝一聲,卯足力氣拉驢。驢“兒啊兒啊”的暴叫着,不情願的一點點往前磨蹭,四個驢蹄子“喀拉喀拉”的刮擦着地面,在雪地上剷出來一個個深深的蹄印子。也就是説,驢不是並不是往前走,而是被硬生生拖動的。

看到這一幕,婦女驚訝了:“兄……兄弟,你好大的力氣啊?!”

體的快速動依賴的氧氣,和氣功一樣,利用丹田之氣催發的,就那麼一口氣。閻寶三不能呼不能説話,憋着氣,一點點把驢硬生生拖進了一個破爛的小院子裏,直到栓好了繮繩。這一段距離,有30米,他一口氣都沒,憋氣至少5分鐘。對於正常人來説,這是本不可能做到的。

“呼……”

閻寶三這才長長呼了一口氣,來緩解肺部因缺氧而造成的憋悶。把一頭膘肥體壯的驢硬生生拖30米遠,這股力氣可以説是神力了。這令他特別興奮:老子成大力士了,哈哈……

“嫂子,天黑了,俺能在您這兒歇歇家住一晚嗎?天亮俺就走。”閻寶三一邊洗臉一邊問。

“行啊,小兄弟,進屋一起吃飯。”婦女很熱情的答應了。

裏屋放着一張破舊的八仙桌,桌上擺着鹹菜,和小半盆熱麪條,火炕上坐着一個穿着羊皮襖的老頭,正顫顫巍巍的端着碗喝麪條。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走進來的閻寶三問少婦:“這孩子誰呀?”

婦女湊到老頭耳邊大聲説着:“爹,這孩子路過咱們村,天黑了,想在咱家睡一覺,起早就走。”

“啥……和你睡覺?”

“噗……”閻寶三被老頭的話給得笑噴了。情這老頭是個聾子。

婦女的俏臉登時就紅了,再次喊了一遍。老頭總算聽明白了,點點頭:“奧……那就睡這兒吧。”然後熱情的衝閻寶三打招呼,“小兄弟,坐坐,吃點熱乎飯。”

閻寶三一邊噗嚕噗嚕的喝着麪條,一邊悄悄打量着這個婦女,不,少婦。她頭上挽着髮髻,細眉鳳眼,小巧玲瓏的鼻子,瓜子臉,嬌的薄嘴,尖下巴,綜合起來,用倆字來形容是“俊俏”,用四個字來形容“貌美如花”。由於身上穿着臃腫的斜襟棉襖,看不出身材怎麼樣,但部十分飽@滿,把棉襖給高高撐了起來。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天生的媚態,顧盼之間似乎總是給人產生一種錯覺:她在朝我拋媚眼,在勾搭我呢。

這大概就是婦女們一致痛恨的“騷狐狸”。説痛恨,不如説是羨慕嫉妒恨。

在舊社會,誰要是娶了這種天生狐媚的女人做老婆,也夠做丈夫的鬧心的,防賊防盜防兄弟朋友,唯恐哪天被戴了綠帽。可是,這能怪女人嗎?爹媽給的這副長相,她有什麼辦法……閻寶三一邊喝面,一邊胡思亂想。

吃完飯,閻寶三和老頭喝了一壺茶水,就洗洗腳上了火炕,吼來吼去的和老頭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

通過閒聊得知,老頭叫田寶成,家有兩個兒子,老大田大壯,老二田二肥,也叫田胖子,3個月前這哥倆被軍閥給抓去牛鎮當兵了。少婦名叫苗秀蓮,是剛過門的大兒媳婦,餵驢伺候公公吃喝,家裏裏裏外外都是她一人忙乎,是個勤快持家的好女人。

“嫂子,你真是個既勤快又孝順的好媳婦。”閻寶三由衷的誇讚了苗秀蓮一句。

“兄弟,快別這麼説。這是做媳婦的該做的。”坐在馬紮上給公公洗腳的苗秀蓮臉紅了。

就在這時,“咣啷”一聲,院門被人推開了。緊接着,院子裏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和一個人的喊叫聲:“田寶成在家嗎?”

“秀蓮,你餵驢了嗎?”老頭問苗秀蓮。

“爹,不是驢,是東家馬老黑。”

這時,屋門被人暴的踹開了,闖進來3個人。為首的那人長的尖嘴猴腮,身穿皮袍,小矮個,走起路來就像螃蟹一樣橫行霸道的。他身後跟着倆典型舊社會狗腿子模樣的傢伙,一人抱着膀子,一人拎着皮鞭。

“喲……有客人啊?”小矮個瞄了閻寶三一眼,不懷好意的往苗秀蓮的部和股上看了幾眼,衝老頭一齜牙,冷笑着問田老頭,“田寶成,這都十月了,你什麼時候租子?”

苗秀蓮似乎十分懼怕小矮個,陪着小心哀求的説道:“馬二爺,您老在寬限幾天行嗎?家裏實在沒有糧食了。”

馬老黑眼尖,從凳子上捏起一麪條,冷笑着説道:“娘了個的,有的麪條吃,沒糧食租子是吧?”説着把麪條摔在了苗秀蓮臉上,用手一指田老頭,“田寶成,你今天要麼租子,要麼就叫俺把驢牽走去底賬。爺爺沒空兒天天來催。”

“二爺,那驢孩兒他舅家的,不是俺的。您大人大量,在寬限兩天成嗎?”

田寶成跪在炕上連連作揖哀求。

馬老黑眼珠一轉,的盯着苗秀蓮的臉蛋説道:“這樣吧,俺看你兒媳婦秀蓮是個勤快人,家裏正缺個做飯掃地的。讓你兒媳婦幫俺幹一個月活兒,就算租子了。怎麼樣?”

“二爺,公公歲數大了,需要俺照料,俺不能去。”苗秀蓮宛轉的拒絕了。

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馬老黑沒憋好

“給俺帶走!”馬老黑火了。

“好嘞。”倆狗腿子上去就拉扯苗秀蓮。

“二爺二爺,您不能這樣……”苗秀蓮拼死掙扎,和倆狗腿子撕扯起來。

倆狗腿子沒憋好,在少婦的部和股上摸來抓去的吃着豆腐。苗秀蓮急了,抓起茶壺蓋就砸,結果茶壺蓋被打飛了,不偏不巧正揍在了馬老黑的臉蛋子上。馬老黑火了,怒吼一聲:“@他孃的!扒了這臭娘們,俺今天非了她。”

倆狗腿子動手也夠利索的,伸手就把苗秀蓮的帶子給扯開了,棉褲順着白生生的大@腿出溜下來,白@的小股暴在了燈光下。與此同時,棉襖也被撕開了,出了粉紅小肚兜。小肚兜隨着少婦那高聳的部顫顫悠悠的抖動着。

“翻過來,摁住嘍。”馬老黑興奮的喊叫着,一邊解着褲帶,一邊撲了過去。

“畜生!放開我……”苗秀蓮哭喊着,掙扎着,一腳把企圖靠過來的馬老黑給踢開了。

“住手!”

閻寶三怒了,一個箭步從火炕上竄出去,一腳就把馬老黑給踹飛了,“咣啷”

一聲連人帶着窗扇子摔了出去。力氣之大,令那倆狗腿子嚇傻了。就在他們發愣的時候,閻寶三一手一個,拎着褲帶把他們給丟到了院子裏,摔得個七葷八素。

等閻寶三返回裏屋時,馬老黑正扒着呼呼灌着冷風的窗台往屋裏爬,一邊爬,一邊齜牙咧嘴的罵着:“俺你娘……”

“再廢一句話,老子斃了你個狗的!”閻寶三掏出手槍一指馬老黑。

“爺,你是俺祖宗,俺,俺走……”馬老黑被嚇壞了,急忙從窗台上出溜了下去,連滾帶爬的逃之夭夭了。

當着公公和外人的面,被人這麼羞辱,苗秀蓮連自殺的念頭都有了。她趴在炕上嚶嚶的痛哭起來,哭的十分屈辱,特別傷心。得閻寶三也鼻子酸酸的。可是,田寶成竟然衝着苗秀蓮發火了,一邊拍打着桌子,一邊厲聲訓斥着:“哭什麼哭?丟人的東西!俺們老田家十八輩祖宗的臉面都叫你給丟光了!當初大壯娶你的時候,俺就不同意。人家劉四嫂説過,你是個天生的騷狐狸,誰娶你誰倒黴……”

!!

這是什麼老公公啊?兒媳婦被人羞辱,不安也就算了,怎麼反而罵兒媳婦呢?……閻寶三被氣壞了,差點忍不住想一耳光飛過去,把田老頭的嘴給打爛。

“嗚嗚嗚……”苗秀蓮哭的更厲害了。

“滾!滾回你孃家去!回頭俺就讓俺兒子休了你!”田老頭一把抄起茶壺,狠狠摔碎在了地上。

“好!俺滾!俺滾!”苗秀蓮爬起來,捂着臉,哭着跑走了。

第016章午夜的呢喃“田老頭,你做的過分了。”閻寶三緊緊攥着拳頭,強行剋制着要狠揍田寶成一頓的火氣。

剛才還怒火雷霆的田寶成,就像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火炕上。他鼻子一把淚一把的哭訴起來:“小兄弟啊,你不知道,俺苦啊。自從俺大壯娶了苗秀蓮,俺們家就沒有過一天安生的子。大壯在家還好,自從大壯被抓壯丁,村裏的地痞無賴三天兩頭圍着俺家大門轉悠,跟在這個小賤人股後面……”

閻寶三的火氣慢慢消了,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話老話來,叫“醜家中寶”。

意思就是,娶個醜老婆在家放心,沒人惦記,不招災惹禍,不用擔心被戴綠帽。

這句話非常符合那個混亂時代。無論是城裏還是農村,光漢太多,各種氓地痞、土匪、亂兵。尤其是那些温飽思@的地主土豪們,看到你個窮光蛋居然有個俊俏的媳婦,肯定是不擇手段的想霸佔。窮人沒權沒勢沒錢沒地,只能忍着,坐家裏生窩囊氣。

“小兄弟,今天要不是你在,俺們家就……唉!!這以後的子可怎麼過啊?”

田老頭低着頭,唉聲嘆氣。

是啊,這麼俊俏的媳婦,要是被那齷齪的馬老黑給禍害了,太可惜了。

想到這裏,閻寶三有了主意,笑着和田老頭打商量:“這樣吧,你和你兒媳婦跟着俺走,去閻家溝生活。俺雖然不是地主,家裏吃穿不愁,有槍有人。絕對沒人敢欺負嫂子。等大壯回來,你們再回家來過。你看怎麼樣?”

“啊……這,這能行嗎?”

“行。”

“好吧。”看來,田老頭也是被到了絕路。

這時,窗外傳來苗秀蓮的哭聲:“爹,媳婦回孃家了,您老多保重。”説完,腳步聲朝大門方向而去。她這是準備回孃家了。

“兒媳婦啊……”

“您坐着,俺去勸勸嫂子,沒事兒。”閻寶三拿手拍拍田老頭,轉身跑出了堂屋。

“嫂子,嫂子,您留步,俺有話説。”閻寶三追出大門口,拽住了揹着小包袱往外走的苗秀蓮。把剛才和田老頭説的話重複了一遍,“……嫂子,你看這事兒行嗎?”

“這……”苗秀蓮頗意外,有些猶豫和忐忑,用手抿着額前的秀髮,唯唯諾諾的問着,“兄弟,這合適嗎?你爹孃能同意嗎?”

“俺們家俺説了算,沒事兒,你就放心吧。”閻寶三把脯子拍的啪啪作響。

“嗯,兄弟,你真是個好人。”苗秀蓮萬分,連連道謝。人也變得有點羞羞答答的。

在那個亂世,人窮地也窮,連做飯燒火用的柴禾都沒有。所以,到了冬天,沒有多餘的柴禾生火取暖,一家老少都擠在一張火炕上睡覺。就算是這樣,到了下半夜火炕也就涼了,凍得人直哆嗦。

“秀蓮啊,多燒點火,把炕燒的熱熱的,反正明天就去閻家溝,用不上柴禾了。”

“哎,爹。”苗秀蓮按照公公的意思,抱來一大堆秸稈、乾草來燒火炕。

熱!熱!熱!

火炕太熱了,熱的要命,就像鐵板燒一樣,閻寶三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可田老先生卻睡得十分香甜,“呼~哈~”的鼾聲如雷,震得人耳朵都癢癢。被他一鬧騰,就更睡不着了。他閉着眼,一邊聞着從旁邊苗秀蓮身上漂移過來的淡淡體香,一邊靜靜地想着心事。

自己擁有這麼神奇的態體質,大概和遭遇雷劈有關係。可是,那道雷電真的只是自然界產生的雷電嗎?為什麼會呈現橘紅呢……想着想着,一股睏意襲上了眼皮,腦袋也變的沉重了,慢慢的進入了淺睡狀態。

穿着開襠褲奔跑了20公里能不累,能不困嗎?

苗秀蓮一直都在假寐,一者是心事太多,胡思亂想。二者,火炕太熱了,就像烘烤地瓜一樣。可是,炕上多了一個陌生男人,她不敢棉襖棉褲,穿着吧又太熱,把她給愁壞了。一開始還能忍着,後來出了一身熱汗把棉衣都濕透了,熱烘烘濕漉漉的,太難受了。

這時,從旁邊傳來閻寶三吧唧嘴,説夢話的聲音:“娘……熱……”接着,他踢開被子,翻個身,背對着苗秀蓮微微響起了鼾聲。

他只是一個14、5歲的小孩子,又睡着了,怕什麼啊……想到這裏,苗秀蓮心安下來。她一邊偷偷看着閻寶三,一邊悄悄的解開盤扣和束帶,把棉襖棉褲一一了下來,身上只剩下一件“鴛鴦戲水”圖案的紅肚兜。然後,拉過被子橫着蓋在身上,着雙肩和小腿,閉着眼開始睡覺。

熱!熱!……

閻寶三被熱醒了,覺自己就像鐵板燒上的魷魚一樣,被烙的皮都燒疼了,熱汗直冒,身上黏糊糊的難受極了。神志不清的他為了涼快,三兩下把身上的棉衣棉褲都給了,光溜溜的,這才涼了一些。滿意的拍拍乾癟的肚皮(沒吃飽),嘿嘿傻笑一聲,接着睡。

“啪!啪!”“嘿嘿……”

苗秀蓮本來睡得糊糊,被拍打肚皮和傻笑聲給驚醒了。她眼睛,抬頭看了一眼,藉着窗户投進來的幾絲亮光,駭然發現,閻寶三這小子竟然赤的躺在距離自己只有半米遠的地方。這個發現令她羞臊不已,怪難為情的。

於是,苗秀蓮悄悄去拽旁邊的被子,準備給蓋住這小子的身體。等她坐起來時,發現了一樣稀奇的東西,好像是捶打衣服用的槌,但又有點細……那高高豎起來的子是什麼呢?!

她懷揣着好奇心,低下頭仔細觀察了一下,下一秒,“啪”一聲,用手死死捂住了小嘴,差點驚叫出來。

天吶!這孩子的那東西怎麼……怎麼這麼長?!這麼?!!和……和家裏養的那頭公驢的驢鞭大小差不多。

“嘭嘭嘭……”這個發現令苗秀蓮一時心跳如敲鼓,渾身燥熱。心裏是又驚又怕,又充滿了無限好奇和遐想。但是,女人的羞恥心,和對丈夫的忠心,讓她馬上顫抖着雙手把被子蓋了上去。然後,趕緊縮回身,老老實實開始睡覺。

熱!熱!

睡中的閻寶三,覺又熱了,伸手把被子開,兩腳給踹到一邊去了。然後拿手摸摸硬邦邦的小三寶,傻笑一聲:“兄弟,你又想爬地啊?”為了躲開旁邊那煩人的呼嚕聲,他往炕的西頭挪了挪身體,呈大字型,舒舒服服的接着睡。

這混蛋小子……

苗秀蓮恨的只咬牙,因為閻寶三的一條腿搭在了她身上。暗淡的光線裏,彷彿有一隻小手在抓撓着少婦的心,瘙癢的厲害。同時,有一股魔力不停地拽着她的眼睛,強迫她往那邊看。她一開始咬着牙抵抗着,可慢慢的心思活動起來:看看又怎麼啦?又不會掉塊

於是,苗秀蓮悄悄側下頭,偷偷看着閻寶三兩腿之間。藉着窗户投的亮光,能夠清晰的看清小三寶的整體輪廓。它就像一老黃瓜般長,紅彤彤,因為嚴重充血而導致上面的血管暴凸,青、紫、綠、紅……一條條血管糾結成了疙瘩,就像老樹盤藤一樣,顯得特別的猙獰嚇人。此時,它就像一位鬥志昂揚的勇士,雄赳赳氣昂昂的立着,一副天下惟我獨尊的樣子,特別霸氣。

天吶!!這麼大……苗秀蓮驚呆了,看傻了,久久的説不出一句話來,只聽自己的小心臟“噗咚噗咚”的狂跳不止。

田老頭家這個火炕年久失修,有透風撒氣的地方,等灶膛裏的火熄了,變成冷灰後,炕的温度很快就降了下來。加上外面北風怒吼,窗户上蒙着的油布和麻袋片被吹零散開來,窗户紙破了個。而這個正好對着閻寶三。於是,冷風就呼呼地灌進來把他給凍醒了。

醒是醒了,神智不是很清楚,閻寶三本能的想要尋找取暖的地方,就往距離自己最近的被子摸過來,開,鑽了進去。哇,好暖和!嗯……這是翠花還是潘美鳳?管誰呢。他順手就把這具暖烘烘的身子摟進了懷裏,滿意的摸了兩把,接着睡。

“啊……”苗秀蓮大驚,一把捂住小嘴沒有喊出來。

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給摟進了懷裏,這令她大羞。尤其是那羞死人的東西就放在自己的兩腿之間,和自己隱秘的地方親密接觸着,在上,和溝之間不停地摩擦着。隨之而來,就像觸電一樣的麻酥酥、瘙癢癢的覺迅速擴散開來,隨着血管經全身各個角落。這種覺令她忍不住全身戰慄起來,顫抖起來。

“寶貝,你是不是冷啊?”

閻寶三覺嬌的身子在自己懷裏不住地抖啊抖的,心裏過意不去,真想出去把二哥打一頓,你丫怎麼燒的火炕?!可是,懶得動彈。為了讓嬌儘快暖和起來,他一邊緊緊摟着她的身子,一邊美滋滋的抓摸着她的小股,軟軟的,的,真舒服。

“嗯嗯……哼……別摸……”苗秀蓮羞臊不安的哼唧着,想躲又躲不開,只能無助的本能的扭動着。結果更加劇了被撫摸帶來的酥麻

那害羞帶怯,騷媚動聽的呢喃聲,讓閻寶三體內的野火瞬間熊熊燃燒起來,抓起苗秀蓮的一條粉腿撂在自己上,然後身一,就像捅破了一層皮製一樣,發出“噗嗤”一聲特響亮的響聲。隨之,就進入了一條被層層緊緊包裹着的,温熱黏滑的。瞬間而來的麻酥酥的快,令閻寶三忍不住渾身一陣的哆嗦,那死,的天靈蓋都麻了。

“喔……”苗秀蓮猛地慘叫了一聲。瞬間的進入,就像一燒紅了的鐵瞬間撕破自己的身體,從下到上被貫穿。那種飽脹,撕裂,和撕裂帶來的劇烈疼痛,令她痛不生,冷汗直冒,身體止不住的戰慄、顫抖,雙腿就想筋一樣痙攣着蜷曲起來。

“寶貝,很疼嗎?嗯……俺慢慢來,乖……”閻寶三忽然覺懷裏的嬌,就像自己當初破雛一樣那般痛苦戰慄,急忙停止了動作。一邊好生安,一邊埋下頭,捉住苗秀蓮的小嘴,動作輕柔的親吻起來。他的舌頭就像泥鰍一樣靈活而狡猾,在香甜的口腔裏不停地攪動、舐,捉住躲躲閃閃的小着。

同時,他的雙手在苗秀蓮佈滿了冷汗的背脊上輕柔摩挲着,摸着。尤其是她的小股,光滑如絲,軟綿綿,呼呼,摸起來的覺特。他還納悶呢,股好像大了點,不是翠花,也不是潘美鳳,是大舅嫂冬梅吧?!

冬梅……她怎麼和我睡到了一個被窩裏?!!

閻寶三驚訝不已,徹底清醒了過來。開被角定睛一瞧,只見她披頭散髮,光潔的額頭佈滿了香汗,柳眉鳳眼,略微有點獅子鼻,但搭配上線優美的小嘴,綜合起來是一張緻美貌的面孔。不是大舅嫂,是……是苗秀蓮?!!

此時,苗秀蓮就像鴕鳥一樣採取了一種“掩耳盜鈴”戰術,閉着眼睛假寐。

都被人用雞巴進了身體,她還能怎麼辦?

最終要的一點,自從嫁給了田大壯她是有苦無處訴,只能暗暗的眼淚。為什麼?因為田大壯的傢伙不行,軟囔囔的就像棉花不進去。就算用手卯足了力氣硬進去,不能拔出來,否則還要花一番功夫重新往裏填。就算是早晨晨稍微硬了那麼一點,沒幹幾下就繳械投降了。最可笑的是,新婚之夜都沒能破雛,處女膜是苗秀蓮後來自己偷偷自的時候,不小心用手指摳破的。

久而久之,田大壯就失去了趣,自己擼啊擼來發

由於那個時代太封建,愛知識都是通過閨和同為人婦的七大姑八大姨悄悄傳播的,模糊朦朧。什麼快啊,高啊,各種牀術啊,沒人詳細告訴她。

結婚4個月來,偶爾情慾來了,都是用手指自來解本就沒有什麼快的妙趣。久而久之,她自以為,就那麼回事,馬馬虎虎。也就是説,苗秀蓮雖然嫁為人婦,卻從未體驗過真正的愛。

可是,直到剛才閻寶三那一番撫,苗秀蓮初次體驗到了被男人愛撫的美妙和快樂。尤其是現在,當男人的那東西填滿自己的身體時,雖然很痛苦卻同時帶來了一絲絲妙不可言的酥麻瘙癢的舒。而且,隨着這傢伙撫摸自己背脊時,在體內微微活動了那麼兩下,一種自到最興奮時才有的快悄悄襲來,令她的心不噗咚亂跳,懷着羞臊的,不安的,各種罪孽,滿懷僥倖的期待着:你,你倒是動一動啊?

如果閻寶三知道苗秀蓮有着這樣的期待,他早就開始了。問題是他不知道,還在那裏親吻撫摸呢……

“哼……嗯嗯……哼哼……”隨着閻寶三一番充滿了技巧,充滿了柔情的撫,苗秀蓮情不自的張着小嘴發出了輕輕的呻

既然你呻那就説明你舒服了,嘿嘿……

“小嫂子,俺可動了哈……”閻寶三咬着苗秀蓮的耳垂嘀咕了一句,就慢慢的開始了動作。在她那温熱、柔軟、濕潤的道里,長距離的緩進緩出,和璧充分的進行着摩擦。這個過程很艱難,道太緊緻太狹小了,那一圈圈一環環的就彷彿衞道士一樣拼命地阻擋着的侵犯,緊緊地夾裹着,勒的龜頭都疼了。

“你不會還是雛女吧?”

閻寶三萬分驚訝的問着苗秀蓮。説完就想自己一嘴巴,都和人結婚3個月了,怎麼可能還是雛女呢?

苗秀蓮聽了這話羞臊的無地自容,恨不能敲破火炕一頭扎進去死了算了,太羞人了,也太可恨了。因為這關乎着某種尊嚴,説丈夫不行,也是對自己的一種羞辱。所以,她緊緊閉着小嘴一聲不吭,依舊裝作睡的樣子。可是,那不住地,輕輕的顫抖的雙腿,是她不能控制的。

“小嫂子,你今年多大了?孃家是哪個村子?家裏有幾口人啊……”閻寶三故意發壞,一邊緩慢的着處子般的,一邊咧着大嘴和人家少婦聊天。他的雙眼賊兮兮的盯着苗秀蓮的臉,憋着笑欣賞着她假寐的樣子。眼睫不停地顫抖,臉蛋紅,小嘴微張,一雙小手死死揪着褥單,雙腿就像過電一樣微微顫抖着……這副模樣能是睡嗎?

可恨!可氣!!!

初次見面,看着這孩子老實憨厚的,到頭來卻是引狼入室,變成了一個,一個無賴可恥至極的傢伙。苗秀蓮又氣又惱,羞憤難當,真想抄起地上的棉鞋胖揍他一頓,最好是打爛他那張臭不要臉的嘴。可是,隨着這傢伙那東西不斷的在自己體內,帶來的卻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舒,酥麻瘙癢妙不可言。好美,好舒服……

天吶!!我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羞恥呢?他正褻瀆自己的清白,姦自己的身體,我應該恨他啊?可是,被姦覺太舒服了……我該怎麼辦?誰來拯救我啊……一時間,苗秀蓮陷入了人神大戰,被折磨的痛不生,心亂如麻。

我看你能裝睡到什麼時候!!!

閻寶三暗笑着,低下頭,捉住了苗秀蓮那嬌的小嘴,動作温柔的親吻起來。她的瓣軟軟的,香香的。可她去緊緊咬着貝齒拒絕侵犯。閻寶三的舌尖恣意的在在牙縫間如同小泥鰍一樣執拗的鑽撬着,刮擦着。很快難以遏制的息讓苗秀蓮的牙齒分開了一條小縫兒,香熱的口氣登時籠罩了他的舌尖。

“哼哼,俺看你的牙齒有多硬。”閻寶三得意的笑着,近乎野蠻的把自己的舌頭擠了進去。度的緊張使苗秀蓮的舌頭不知所措的畏縮着,躲閃着。最終,閻寶三還是如願以償的住了綿軟滑熱的丁香瓣,一股純粹味覺上的綿軟香熱讓他變得貪婪起來,緊緊翻卷纏裹着不放,用力的

苗秀蓮覺自己舌被拽的痠疼,唯恐舌頭被閻寶三給掉了,奮力推搡着他的光頭,口齒不清的嚷着:“哼……疼!疼……”

“妞兒,你要是再敢裝睡,俺就把你的舌頭吃掉。”閻寶三得意極了,一臉勝利者的微笑。

苗秀蓮羞惱不已,漂亮的大眼睛兇狠狠的怒瞪着閻寶三,咬着牙低聲罵着:“你個無恥的禽獸!你這個混蛋……”一句話沒罵完,部忽然傳來一陣強烈的麻酥酥的覺。抬起頭一看,原來自己的頭被閻寶三用嘴給咬住了。這下她更火了,掄動着粉拳狠狠捶打着這傢伙的光頭,光頭太硬,轉而用指甲狠狠抓扯他的脖子。

可是,閻寶三忽然就加快了動作,“啪啪啪”的狂着苗秀蓮的

隨之而來的強烈的快瞬間擊垮了她的全部身心,頭重重的落回枕頭上,張開小嘴呻起來:“喔……喔……喔喔喔……”本來抓扯閻寶三脖子的小手,變成了温柔撫摸。

“妞兒,舒服吧?”閻寶三一邊賣力,一邊猥瑣的笑着。苗秀蓮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索閉上雙眼不去看這張可恨的臉。然後平展着身子,全身心的享受着,品味着帶來的妙不可言的快樂。

這時,田寶成醒了,吭哧吭哧的爬起來,伸手在牆摸索着枴杖。儘管這老頭耳朵聾,閻寶三還是本能的停止了動作,趴在苗秀蓮那滾熱嬌美的身子上,扭着頭,眯着雙眼死死盯着田寶成。苗秀蓮嚇壞了,把頭縮進了脖子裏,大氣不敢,只一雙眼睛惶恐不安的看着公公。小心臟“噗咚噗咚”亂跳。

這時,田寶成扭過頭看了看旁邊蜷縮成一團的被子,唸叨一句:“這孩子…

…“然後悉悉索索的下了地,拄着枴杖,起破棉簾,”呱嗒呱嗒“的出去了。

“啪啪啪……”等老頭一出去,閻寶三馬上發動了猛烈的攻勢,幹得苗秀蓮花枝亂顫,大呼小叫起來,“啊啊……啊啊……死人……回你的被窩去……啊啊……去!去呀……”她唯恐公公回來發現,使勁推搡着閻寶三。

“好,等會兒咱們接着招呼。”

閻寶三不想大家難堪,戀戀不捨的拔出爬回了自己的被窩。不過,他的腳丫子卻替代小三寶,在苗秀蓮那濕漉漉熱乎乎的裏摳挖着。苗秀蓮正情蕩意火難耐,也就沒有阻止,閉着眼,咬着指甲哼哼唧唧的呻着:“嗯嗯…

…哦……哦嗯……“

“呱嗒呱嗒……”隨着枴敲擊地面的聲音,田寶成回來了。他沒有上炕,在桌上悉悉索索的不知找什麼呢,隨着“嚓嚓嚓”一陣摩擦聲,一火柴亮了,隨後油燈亮了,昏黃的燈光籠罩了飯桌和炕頭。

隨後,田寶成側靠牆蜷坐在炕頭上,被子圍着雙腿,拎着破茶壺,“滋溜滋溜”自斟自飲,一口一口喝起了茶水來。

……不睡了?!!閻寶三氣得直哼哼。

忽然,田寶成一扭頭,正好逮住閻寶三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於是笑着打招呼:“醒啦?”

“啊……嗯嗯。”閻寶三隻好假裝剛睡醒,着眼睛打哈欠,“哈……好睏……”可他的腳卻沒閒着,依舊在苗秀蓮的裏摳挖攪動着。熱乎乎的汁不停地順着腳心滾動,滴滴答答,得腳心癢癢的。

大概女人天生會演戲,苗秀蓮假裝睡了,微微發出了貌似很香甜的鼾聲。

可是棉被下面,在腳趾頭的摳挖下,,氾濫成災,發出響亮的“咕唧咕唧咕唧”的水聲。她被摳挖的慾火焚身,雙手使勁房,身子像蛇一樣扭來扭去的。她的一條粉腿也悄悄伸入了閻寶三被窩裏,

“有點冷吧,要不再去燒燒炕?”田寶成倒是好心的。

“不用,不用。”閻寶三擺擺手。説着話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拉近和苗秀蓮的距離,抓住她的一隻小手按在自己的上,讓她幫自己擼管。苗秀蓮偷窺過田大壯自,所以擼管的手法很嫺起來美的閻寶三渾身直哆嗦,差點喊出聲來。

“喝碗茶水吧?”田寶成見這孩子只用舌頭,以為他渴了。他哪裏知道這是被他兒媳婦給伺候的,舒的不行。

“不渴,不渴。”

“孩子,你家幾口人啊?”

得……這老頭別看耳聾,卻是個話癆,大半夜居然沒事扯起淡來。把閻寶三給氣得,恨不能一拳打過去揍昏他,讓他躺下接着睡。小爺很忙,沒空搭理你。

“兒啊~兒啊~”這時,牲口棚裏傳來那頭公驢的叫聲,跟叫似的。田寶成耳聾聽不到,依舊滋溜滋溜喝着茶水。苗秀蓮不愧是勤勞持家的賢惠小媳婦,聽到自己驢叫喚,有些擔心,就悄悄捅了閻寶三一下,低聲説道:“驢叫呢,俺怕是有人想偷驢。”

“那行,俺去看看。”閻寶三點點頭,趁着田寶成低頭喝茶的功夫,動作麻利快三兩下穿好了棉衣棉褲。在穿衣的時候,他故意衝着苗秀蓮抖了抖。苗秀蓮羞臊的滿臉通紅,別過頭去不看他。

“寶貝,俺去了哈。”閻寶三低頭在苗秀蓮的臉蛋上使勁親吻了一下,然後下炕穿鞋。

“嗯。”苗秀蓮羞答答的答應一聲。她心裏暖呼呼的,家裏有個男人就是好。

“孩子,你幹嘛去?”

“俺去看看驢,驢叫喚呢。”閻寶三説着開破棉簾走出了裏屋。剛一推開堂屋的門,一股冷風窮兇極惡的席捲而來,灌了一脖子雪屑。

“孩子,是驢餓了,叫秀蓮去吧,你不知道喂什麼。”田寶成隔着窗子喊道。

“咯吱咯吱……”閻寶三踩着厚厚的積雪,走進了牲口棚。可是棚子裏漆黑一片,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連驢在哪裏都看不到。這下他犯了難,看個啊?最後,只能輕手輕腳一步步往驢槽跟前摸去。

這時,從堂屋傳來開門聲,和一閃一閃的火光。緊接着,傳來咯吱咯吱的一陣腳步聲。腳步那麼輕快,一定是苗秀蓮來了。閻寶三心中打了一個靈,各種念隨之紛沓而來。要是在牲口棚裏和苗秀蓮……嘿嘿……

第017章黑槐崗四結義“咣噹”一聲,牲口棚的門開了,苗秀蓮端着油燈走了進來。

“妞兒,你怎麼來啦?”閻寶三賤笑着,上去摟住了苗秀蓮的小,手就像蛇一樣摸進了粉跨,在那依舊濕漉漉的上撫摸起來。苗秀蓮的臉騰一下就燒紅了,用手推搡着閻寶三,嬌惱的説着:“你幹嘛呀?別鬧……嗯哼……燈!燈!

燈……“

“燈什麼燈啊?”閻寶三一把奪過油燈隨手撂在了旁邊磨盤上。然後,將苗秀蓮按在牆上,捉住她的小嘴火熱的親吻起來。一雙大手分別在她那豐滿嬌的雙,和濕漉漉的、抓摸起來。

經閻寶三這麼一番親吻抓摸,苗秀蓮即將消褪的情慾再次熊熊燃燒起來。她主動吐出舌親吻着閻寶三的臉頰和脖子,一隻小手摟着他的,一隻小手隔着棉褲,急切的抓摸着小三寶。同時,她也情慾難熬的張開小嘴呻起來:“啊嗯……哼哼……”

“寶貝,來,咱們到這邊來。”閻寶三抱起苗秀蓮,大步來到牆角,用腳攤開一張厚厚的破草蓆子,雙雙躺倒在上面。然後兩人一邊火熱的接吻,一邊動手給對方寬衣解帶,三兩下,兩人的棉褲就被扒掉了。閻寶三不等棉襖,掰開苗秀蓮的雙腿,一身,“噗嗤”一聲,就幹進了小少婦那温熱嬌之中。

可是,這時大公驢卻搗蛋,“兒啊~兒啊~”的叫喚起來。

“等等……俺去看看驢。”苗秀蓮在閻寶三的臉上親了一下,推開他,站起身光着股朝兀自叫喚個不停的大公驢走去。一邊走,一邊親暱的問着,“大老黑,你叫喚什麼呢?餓了吧?”

“它不會是也想母驢了吧?”閻寶三一臉惡猥瑣的哈哈大笑着。

“無恥!”苗秀蓮狠狠剜了閻寶三一眼。然後,走到驢槽前看了看,轉身,用手往大公驢的脖子上摸了兩把,笑嘻嘻的問着,“大老黑,餓了吧?”然後彎下去拿篩子,白股自然高高撅了起來。

燈光下,她一邊的股蛋上沾滿了,亮晶晶的倒影着火光,有着一種説不出的誘惑人。這時,大公驢的頭豁然扭了過來,用黑亮的驢眼盯着女主人的股看。引它目光的或許不是股,而是一草葉,被黏在了股上,隨着小風的吹拂飄悠悠的顫抖着。

大公驢大概是餓壞了,就像餓極了的人看到了一塊餅乾,忽然伸出長長的驢舌頭照着女主人的股蛋就了一下,連同和草葉一塊捲進了嘴巴里。

驢的舌頭就像鐵錯一樣,往人的股上那麼一下,誰能受得了?況且苗秀蓮毫無防備,嚇得她“娘啊!”尖叫一聲,渾身顫抖着拎起篩子就跑了。一頭撲進了閻寶三懷裏,用哭腔説着:“驢……它,它股……嚇死俺了……”

“乖啦,沒事兒,沒事兒!剛才你股上粘着一草,驢不是你的股,是吃草呢。疼嗎?來我瞧瞧……”閻寶三強憋着笑意,低下頭查看着苗秀蓮的股。驢舌頭果然厲害,把半拉股蛋給紅了。拿手指一摸,苗秀蓮馬上呲牙咧嘴的撒嬌似的哼唧着,“疼……哼哼……好癢癢……”

“來,俺幫你止癢。”閻寶三伸手把驢舌頭留下的黏給擦掉,然後輕輕撫摸着股。

“咯咯咯……別摸了……你越摸越癢癢……呵呵……”被閻寶三一撫摸,反而更癢癢了,苗秀蓮一邊嬌笑,一邊扭動着小股躲閃,“別鬧了……呵呵……

俺還要餵驢呢。“説着拿手捏捏閻寶三的鼻子,拋個媚眼,捧着篩子走了。

苗秀蓮把草料倒進驢槽裏,撂下篩子,一手叉,一手指着大公驢的驢臉,嬌滴滴的罵着:“你這頭臭驢,就是欠揍!活該餓着你……”

孰料,苗秀蓮此時的模樣在閻寶三眼裏,卻充滿了一種説不清道不明的誘惑,惹得他慾火猛燒。大踏步走過來,一把摟住小少婦的小,拎着小三寶對準就狠狠地了進去。隨之,一種温熱、柔、黏滑就包裹了自己,舒服的他直哆嗦。

“呀……”苗秀蓮猝不及防,身體被瞬間填滿,嚇得驚叫一聲,身子一搶趴在了大公驢身上。緊接着在閻寶三狂之下,一波波的快如同水般湧來,湮沒了一切,令她情不自地揚起尖下巴,張着小嘴叫起來,“啊啊……啊啊啊……舒服……寶三……太深了……俺要死了……”

“妞兒,吧?嘿嘿……”

閻寶三得意的笑起來。他雙手箍住苗秀蓮的小動着身,用足力氣一下快似一下地猛,拼了命着她的粉不斷地攻擊她前後搖動的身體,一對像鐘擺一樣來回搖擺,她的雙眸微閉,眉頭緊皺,自喉嚨深處發出一串串令人銷魂的叫“哈……啊啊……不要停……俺……喔……唔……快受不了了……哦啊……”

“啪啪啪……”“咕唧咕唧咕唧……”

隨着閻寶三的送,苗秀蓮的粉波濤滾滾,那閃着晶光的正不斷湧出的粉,把陰都濕透了,變成了一堆泡沫。有一部分順着股溝淌在她的小腹,然後滴滴答答滾落,打濕了地面。而更多的則順着大腿熱乎乎的淌下去,一直進鞋子裏。

“啊啊……寶三……親哥哥……老公……被你死了……”苗秀蓮雙手搭在驢背上,搖甩着長髮,搖晃着水淋淋的股,忘情的叫着。

接下來,閻寶三不停地變換着花樣幹苗秀蓮,一會兒讓她摟着大公驢的脖子,一會兒讓她趴在驢槽上,一會兒抱到草蓆子上,讓她跪着狗,觀音倒坐蓮……總之,那一夜,閻寶三兩人在牲口棚裏不停地折騰,瘋狂的做愛。了一次又一次,一直折騰到天光大亮。

草草吃過早飯,閻寶三花錢買了(強買)一輛馬車,載着田老頭公媳兩人和一隻樟木箱子,帶着那頭大公驢,離開了陸家莊。

沿着蜿蜒曲折的河邊羊腸小道奔南駛去,30公里路後進入黑槐崗槐樹林林帶。

黑槐崗往西是蕭家鎮,往東北是周橋鄉。這條林帶是山東省和直隸(以後稱河北)

西南方向的省界,也是齊陽和聊城的地界。(PS:槐樹林呈W型,左邊是V裏面是齊陽,右面V裏是聊城。)

“甜你笑的甜/好像花兒開在風裏/開在風裏……”閻寶三一邊搖甩馬鞭,一邊美滋滋的唱着鄧麗君的歌曲。

“寶三,你唱的這是什麼調子啊,俺怎麼沒聽過呢?”

苗秀蓮開車簾,好奇的問着閻寶三。經過昨夜的一場歡愛,她那原本總是緊繃着的小臉,就像開在風裏花朵一樣笑得那麼燦爛,那麼嫵媚。看着閻寶三的眼神充滿了柔情語,角含,越發顯得媚態萬千。

“寶貝,這是俺為你編唱的,叫甜。”

閻寶三厚着臉皮,借花煽情。看着苗秀蓮衝自己眼角含,滿臉媚態的樣子,心裏又癢癢起來,伸手在她高聳的部抓了兩把。隨着隔着棉衣,但那軟綿綿,呼呼的手

“去!花言巧語。”苗秀蓮嗔怪的剜了閻寶三一眼,嬌嗔的哼了一聲,把車簾又了下來。

“嘿嘿……在哪裏在哪裏見過你……”閻寶三再次得意洋洋的唱起了跑調的《甜》。

“砰!”一聲,忽然從前面槐樹下亂石堆後面傳來一聲槍響。緊接着,從亂石堆裏跳出來3個人,從左到右一字排開,一個比一個矮。身上穿着破破爛爛的棉衣棉褲,敞着褂子,腹部扎着麻繩,斜短刀。一把駁殼槍,兩條步槍。每人臉上蒙着一塊黑布,只一雙賊光閃閃的眼睛。

手裏拎着駁殼槍那人衝着閻寶三高喝一聲:“停車!”

!!遇到劫道的。

“籲~~~!”閻寶三一扯繮繩,將馬車停了下來。他跳下車,衝對面3人一抱拳:“各位好漢,有何請教?”

“哈哈哈!”3人聽了這話都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小孩居然還模仿大人做出一副江湖範兒,有意思。

右邊略胖的那傢伙扯着嗓子吼道:“聽着,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處過留下買路財!牙敢崩半個不字,管殺不管埋!”

!!這句話是單田芳老先生教你們的吧?”閻寶三強憋着笑問他們。

“媽了個的,你説啥?!”3個劫道的氣壞了。

閻寶三捋捋袖子,昂首往前一戳,嘿嘿一笑説道:“這樣吧,只要你們哥仨能夠打到我,錢、馬車,和馬車上的女人都送你們了。哦,還有那頭蠢驢。

怎麼樣?“

這小孩的腦袋八成被驢踢了吧?!!3個劫道的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病。

拎着駁殼槍的那人笑了,上下打量了閻寶三兩眼,身高1米5不到,瘦巴巴的,怎麼看都不像那種隱居山林的武林高手。於是,他把槍往麻繩上一別,手問道:“小兄弟,你説的話當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閻寶三説這話時豪氣萬千,頗有少年英雄的範兒。

“好!你聽好了,俺叫張士傑,外號鐵飛虎。俺這倆兄弟一個叫張龍,一個叫趙虎。你如果能夠招架的住俺張士傑三招,俺就放你過去。你看怎麼樣?”張士傑説這話沒有一點看不起閻寶三的意思,反而充滿了江湖英雄氣魄。

張士傑……聽説過。據説,他是牛鎮一帶有名的江湖高手,和神拳太保潘廣成、小金刀王士鵬號稱“齊陽三太歲”。沒想到,堂堂的武林人物竟然落草為寇了。

“好!”閻寶三不假思索就答應了。

張士傑緊了緊護腕和綁腿,邁大步走到距離閻寶三兩米遠時,猛地一個箭步就撲了過來,速度之快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到了跟前掄拳就打。閻寶三的身體就像被鞭子打的螺旋一樣,就地一個急速旋轉,躲開這一拳的同時,一伸手,“啪”一掌結結實實拍在了張士傑的口上。

“噔噔噔……”

張士傑連連倒退了4、5步,才勉強站穩腳步。部被掌擊後,一陣陣悶,氣血翻湧,顯然受了內傷。

“啊?!!”張龍趙虎兩人都大驚失,一臉的不可置信。

張士傑長長的了一口氣,再看閻寶三的眼神變了,充滿了驚詫和敬佩,雙手抱拳,滿臉慚愧的説道:“小英雄,俺輸了,失敬失敬!”

“張兄,您承讓了!”閻寶三把聽評書學來的樣子拿出來體驗了一把。覺賊

“敢問兄弟尊姓大名,大號怎麼稱呼?師承何處?”張士傑換了一副恭恭敬敬的口吻。

“俺叫閻寶三,沒有大號,也沒有師父,是做夢學的功夫。”閻寶三隨嘴胡謅。

“做夢……您説笑了。”換做是誰也不信這樣的鬼話,張士傑以為這小孩不想説自己的身份,就不再勉強,“既然閻兄弟不便告之,俺就不問了。”然後把手一揮,“兄弟,您請吧。”

在這個亂世,要想活的舒服,必須有槍有人拉桿子當軍閥。現在槍有了,就缺人。如果把張士傑這樣的江湖高手收編為自己的手下,幫着看門護院(不知道張士傑會不會氣得吐血)當個打手之類的……

閻寶三想到這裏,眼珠一轉,笑眯眯的問張士傑:“張兄,俺早就聽説您的大名,一直無緣拜訪,今得見,果然是個英雄漢子。只是,您怎麼幹起了這種攔路劫道的勾當?”

這句話被張士傑問的一臉羞臊,臉都紅了,繼而又白了。他滿臉仇恨和憤怒的解釋道:“兄弟,不瞞你説,俺以前在牛鎮本來生活的好好的。可是,前些天,牛鎮被軍閥廖闊成給佔領了,他想讓俺做他的手下。俺怎麼可能給河南人賣命呢?

俺不答應,他就把俺的子老小五口人抓去威脅俺……“

説到這裏,他一臉悔恨,“都怪俺學藝不,本想聯合俺那幫弟兄殺了他。

可惜……俺害死了他們……整整十七天人命!!“

“張兄,你要想報仇,為什麼不去找羅開義?”

“羅開義那廝當年拉桿子的時候,把俺叔叔給殺了。俺和他有殺叔之仇,不共戴天,怎麼能投他呢?”

閻寶三眼珠一轉,一把抓住張士傑的手,滿臉真誠和豪氣萬千的説道:“張兄,俺閻寶三也準備拉桿子立山頭,幹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現在,俺有槍有錢,就缺像張兄你們這樣的英雄人物。如果張兄信得過俺,能否願意和俺聯手,共創一番事業呢?”

“真的?!”張士傑大喜。

“沒錯!”

這時,苗秀蓮從一挑車簾,笑着提議:“你們兄弟既然這麼投緣,為什麼不拜把子結異兄弟呢?”

“好主意!”

在黑槐崗的槐樹林子裏,閻寶三和張士傑、張龍趙虎4人磕頭結拜了異兄弟,還是那套詞:“不求同年同月同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死!”

按照年齡,張士傑27,張龍23,趙虎21,閻寶三隻有16歲,應該是排行老四。

可是,張士傑3人堅持要讓閻寶三做大哥,理由是:“你武藝高強,懷大志,俺們是投奔你的,你理應是大哥。”

“恭敬不如從命,那俺就以大哥自居了。”閻寶三再三推辭不過,只好“勉為其難”做了大哥。

“走!跟隨大哥回家。”

“好嘞!”

誰能想到,歷史上有桃@園三結義,而閻寶三4人的黑槐崗四結義,也成為了後來人們津津樂道的一段美談佳話。

第018章獵糧1916年10月25,廖闊成麾下的“國民革命軍第7旅”,約3400人,對齊陽城南面的最後一道門户——魏縣,發動了猛烈的攻城戰。這次,羅開義下了血本,幾乎調集了全部兵力,誓死保衞魏縣。戰27天,第7旅最終也沒能攻下魏縣,只好撤回牛鎮,雙方陷入了一種僵持不下的冷戰局面。

這一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大地主樑景元以第12戰區區長的身份,掌控牛鎮、周橋鄉、米莊鎮三個鄉鎮的21個村子。他在牛鎮召開了命名為“國民革命12戰區保安會議”。3個鄉鎮長、警備隊長和各村村長、保長,共計54人出席了這次會議。

“俺歸納了一下,主要內容為兩條:第一,”號召“各村青壯年參軍入伍,待遇優厚。第二,要求各鄉鎮各村積極納糧,支援廖闊成廖司令”北伐“大業,剿滅匪首羅開義……就是你乾爹。呵呵……”

這天清早,陽光明媚,苗秀蓮穿着綠棉襖坐在草垛上,給一幫大字不識的傢伙唸叨着一份宣傳單上的內容。除了她和張士傑、潘美鳳3人以外,閻家大院裏都是一幫目不識丁的傢伙。當然了,閻寶三連猜帶蒙勉強還能認識幾個繁體字。

“就是抓壯丁,搶糧食,説的比唱的都好聽,了個熊的!”閻寶三聽了只冷笑。

“大哥,你在閻家溝也算是大户了,要是找你納糧你給是不給?”張龍一邊擦槍一邊問。

!他敢!老子斃了這幫狗的。”趙虎端起槍,對準張龍的腦門,用嘴發音,“啪!你就死了。”

這時,閻寶三放下大茶壺,拍拍手喊道:“好啦,好啦,扯蛋時間結束,都給老子撅腚出發!”

“出發!”

張士傑一個瀟灑的跳躍動作竄上了馬背,把手一揮,帶着一票人跑出了閻家大院。

在這一個月裏,閻寶三沒閒着,拉起來一幫人,天天到村後2公里遠的一個破窯廠裏練槍,練騎術,練大刀片……當然了,在沒有形成一定實力前,都是偷偷摸摸的練兵。主要是瞞着王禿子王保長,這孫子是個貪圖小利的勢利小人。

這支隊伍被起了一個很老土的名字,叫“閻家溝民兵自衞隊”。主要成員有二寶、苗秀蓮、張龍趙虎、高五、小狐狸梁寶元、焦老六、龐三、閻二牛、麻雷子,共計12人。閻寶三自任隊長,張士傑任副隊長兼教官。這是他自決定幹一番事業一來,培養的第一批人馬,也是他後期打天下的主要心腹嫡系人員。

張士傑負責傳授拳腳功夫和耍大刀、紅纓槍,張龍趙虎兄弟倆槍法好,負責訓練打槍。麻雷子在鄉鎮府幹過幾天郵遞員,又愛騎馬,所以他負責教授騎術。

總之,這幫人是互相學習,互相切磋,玩的不亦樂乎。

“啪啪啪……”閻寶三一連放了8槍,用嘴吹吹槍口的硝煙,得意洋洋問小狐狸,“報靶!看俺打了幾環。”

小狐狸不好意思的拿手撓撓頭説道:“三哥,你都打歪了,沒環。”

!怎麼老是打歪呢?”閻寶三氣呼呼的走人,蹲一邊喝水去了。

“老歪,老歪,哈哈……”民兵們都捧腹大笑起來。能夠看到閻寶三出糗,在當時是他們最大的樂子。因為人人都捱過他的揍,大概是陰暗心理作用。

閻寶三獨創的“霹靂閃電一招殺”,沒人是對手。騎術也不錯,唯獨槍法奇爛無比,總是打歪。從那以後,一個後來響噹噹的綽號誕生了,“閻老歪”。

11月25清早,閻寶三正摟着翠花潘美鳳兩位嬌XXOO呢,王禿子王保長領着一幫警備兵來了。一進門,就聽到有人衝閻四成説着拜年的話:“您老最近可好啊?紅光滿面的,一看就是吃得好穿得暖,哈哈……”

説話的這小子名叫郭四起,私塾先生出身,表面上文縐縐,其實是個陰險狡詐男盜女娼的傢伙。這次,他被梁景元委任為周橋鄉“軍糧籌集委員會”會長職務,專門負責到各村籌集糧草。一般村民都是村長負責他不用管,他專門負責“走訪”一些地主富户,和“刺頭”型的人物。例如閻寶三。

閻寶三站在門口,一邊用手在褲襠裏抓癢,一邊陰陽怪氣的説道:“喲!俺咋説一大早就聽老鴰叫喚,原來是郭會長大駕光臨。”

“閻老弟,公務在身,不得不來叨擾,望請見諒,多多包涵。”郭四起也不生氣,笑眯眯的衝閻寶三一抱拳“郭會長,您是來搶糧的吧?你看,説錯話了,您是來收公糧的吧?”閻寶三把摳鼻屎的手指往郭四起袖子上蹭了蹭,齜牙一笑。

“閻老弟,前方那麼多將士為了北伐大業,為了剿滅匪幫,血犧牲……”

“得得得,您別説了,俺聽這個犯困。説吧,您準備要多少?”閻寶三懶得聽這些糊小孩子的廢話。

“村裏的地主富户們都踴躍支援革命大業,有拿十石的,有拿……”

……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10石就是600公斤糧食。閻家溝村80户人,家家户户捱餓,只能靠樹皮樹野菜生活,把全村人的糧食都湊到一塊,也沒這個數啊?閻寶三十分惱火,真想一耳光把郭四起這張臭嘴爛。

“俺舉着褲襠表示贊成革命,支援革命,願意把俺家裏的存糧都捐獻出去。”

閻寶三一邊説着,一邊領着郭四起來到糧倉裏,用手一指瓦缸,“糧食全都在這裏,俺都捐了。”

“好好,太好了……”郭四起興奮壞了。這麼大一瓦缸,少説也有10石。看不出,這閻寶三還真“慷慨”,傻@!!

可是,等警備兵揭開缸蓋時,郭四起傻眼了。糧食有,用子扒拉扒拉,8釐米深就戳在了缸底。估算,這些麥子最多有一斗(12市斤)。郭四起登時就有點火了:“閻寶三,你什麼意思?”

閻寶三也火了:“!實話和你説,俺還有一斗小米,一斗玉米。俺一家老小十幾口不能因為支援革命活活餓死吧?就這些麥子,你要就拿着,不要拉倒。”

“閻寶三,你如果耍滑頭,那俺可就不客氣了。”郭四起一瞪眼,“給俺搜!”

“姓郭的,你搜一下試試?”閻寶三説話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威脅。目光裏那冰冷的殺機,令郭四起情不自打了個冷顫。

“誰敢搜!!娘了個的,老子叫你們豎着進來,橫着出去。”隨着趙虎的一聲怒吼,“呼啦”一聲,張士傑領着一幫民兵氣勢洶洶殺了進來,手中拎着木、菜刀、糞叉子……擺出了一副要和警備隊火併的陣勢。

“喀拉!”一聲,4名警備兵端起步槍,虛張聲勢的喊着:“你們這是想造反嗎?!!”

閻寶三一把揪住説話的那名警備兵的衣領子,獰笑着問:“老子要是造反,你還能把俺怎麼着?”

“你們這是幹什麼?把槍收起來,收起來。”郭四起有點害怕了,趕緊擺手,命令警備兵把傢伙都撂下了。然後握着閻寶三的手,連連説着,“兄弟,這事兒咱們好商量,好商量,沒必要這樣。”

“拿上糧食滾蛋!”閻寶三懶得再廢話,轉身出了糧倉。

最後,郭四起命人把瓦缸裏的小麥裝進袋子裏,灰溜溜的離開了閻家大院。

“大哥,你也忒好説話了,要俺,一粒糧食也別想拿走。咱們有槍有人,怕他個鳥啊,不行就幹。”趙虎活一個猛張飛,大發牢騷。

閻寶三拿手拍拍趙虎的肩頭,語重長心的説道:“四弟,廖闊成在周橋鄉一帶駐兵八百人,就憑咱們這點槍這點人不夠人家牙縫的。在咱們沒有足夠實力之前,能不惹他們就不惹他們。再説了,廖闊成的軍隊大部分是河南人,在咱們地盤上他站不穩腳。現在,他抓壯丁強納糧,肯定會起民變。到那時候,只要咱們登高一呼,誰不來投?”

“對對對!大哥説得對,俺鼠目寸光。”趙虎哈哈大笑起來。

“聽着,從現在開始,都回屋睡覺。晚上,俺帶你們去打獵。”閻寶三丟下這句話,哼着小調回屋睡覺去了。

“打獵……打什麼獵?”這幫傢伙都愣住了。

“獵糧。”張士傑丟下這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也走人了。

第019章小梁莊遭遇戰十八里鋪,是個100多户人家的小村子,位於齊陽通聊城的主幹道“齊城路”兩旁。清朝慈禧太后時期,兩旁全是一排排的店鋪,有綢緞莊、古玩店、當鋪、茶樓酒肆,大大小小的客棧有。其中最有名的是一家名叫“紅玉蘭樓”的院。所以,南來北往的客商都會選擇在這裏歇腳住店,是個熱鬧一時的富庶之地。

自從辛亥革命爆發,各地戰火不斷,外地商人紛紛關閉店鋪帶着家眷和錢財返回老家去了,十八里鋪也就隨之破落了。

如今,廖闊成的一支名為“革命軍第38團”的軍隊佔據了這裏,修築一座糧倉,作為周橋鄉徵糧的儲糧點來使用。

38團團長是位四川籍少校軍官,名叫劉必成。這傢伙早年隨父親在十八里鋪開過珠寶店,對這地方有着特殊的情結。他想重新恢復十八里鋪當年的繁華和喧鬧,制定和下達了一系列荒唐的命令,要求村民把所有老店鋪都修繕一下,掛上招牌營業……肚子都填不飽,誰他孃的去逛店鋪?!!

另外,他從蕭家鎮抓來了一批年輕貌美的女孩,約有50人,讓她們進“培訓班”學習怎麼接客,怎麼唱歌跳舞哄男人開心。20天“畢業”後,統統送進剛開張的“紅玉蘭樓”裏當@女——這是典型的良為娼!!!

“給周圍鄉鎮裏的地主富户們下請帖,叫他們隔三差五去紅玉蘭樓消遣。凡是不來的,一律槍斃!”

劉必成的這道命令看上去荒唐可笑,其實,他是想利用地主富户去嫖@,來撈一筆錢財。當然了,這種公開斂財的行為勢必會受到廖闊成的處罰。為了堵住口舌和掩人耳目,他把其中一半的嫖資私,剩下的一半用來賄賂上司,和捐獻給“後勤部”來支援革命。這樣一來,就沒人過問了。

25夜,北風怒吼,雪花飄飄。

閻寶三梳妝打扮了一番後,以“小財主”的身份來到了十八里鋪。他騎着一匹駿馬,大模大樣的行走在大街上,東看看西瞧瞧,悠然自得。遠遠地看到士兵,只要把手裏的“請帖”一亮:“看,老子是來嫖@的。”

“請自便。”

士兵們看到請帖,馬上放行。然後抱着槍坐在酒館裏一邊嗑瓜子喝茶水,一邊聽王瞎子説評書。

十八里鋪一條街,800米長,兩旁都是店鋪,嶄新的招牌,挑着大紅燈籠。

只可惜,店鋪掌櫃的都趴在櫃枱上打瞌睡,鋪子裏一個客人都沒有。就算來了客人,貨架上也沒東西賣給你。——這種事簡直是天下奇聞!

“站住!前面是軍事區,凡是踏過紅線者,一律槍斃!”

“哦……”閻寶三看了一眼不遠處院內的糧囤,俯下身悄聲問,“兄弟,俺是來嫖@的,紅玉蘭樓在哪裏啊?”

“你瞎啊?”士兵很是鄙視,用手一指閻寶三身後200遠的3層閣樓,“那就是。”

“是啊,俺眼睛近視。”閻寶三裝模作樣的扶了一下鼻子上戴着的眼鏡,調轉馬頭往回走。走了兩步,又返了回來。

“哎!你個龜兒子怎麼又回來了?”

“兄弟,俺想請你們一塊去耍女人,你們去不?”

這人有病吧?還是有錢沒地方花了?士兵們都歪着嘴樂了:“你喝多了吧?”

“不是,俺是這麼想的,如果帶着一幫兵爺去,顯得俺有身份不是?”

“奧!原來這麼回事。”士兵恍然大悟。這個小土地主是為了講排場,擺譜。

娘了個的,錢燒的!!

這時,一個排級小頭目擺擺手説道:“兄弟,謝謝你的美意。俺們奉命保衞糧倉,不能離開。你要是真想請俺們,等下半夜兩點,那時候俺們換防。”

的!想得美。閻寶三差點沒笑出來。他接着問:“老哥,天這麼冷,你們還辛辛苦苦看守糧倉,真讓俺佩服。那個,你們看守糧倉的有多少人啊?”

“本來是八十個。現在人手不夠,只有五十人。”小頭目説完這句話,馬上警惕十足的反問一句,“!你問這個幹嗎?”

“俺是想算算,俺今晚帶的錢夠不夠請大夥耍女人用。”

“真的啊?來來來,棵煙……”這幫當兵眼珠子都亮了,紛紛圍上來獻殷勤,又是遞煙捲,又是幫忙劃火柴給點上。

閻寶三和這幫當兵一邊閒扯,一邊拐着彎詢問糧倉的佈防情況。等了解的差不多了,就拍拍馬股溜了。

凌晨12點,夜黑風高,十八里鋪大街上除了偶爾走過一隊巡邏兵,和幾聲狗叫,靜悄悄的一片。當然,紅玉蘭樓依舊是大紅燈籠高高掛,笑鬧聲一片。這些笑聲反而遮掩了馬蹄聲。

“咵咵咵……”隨着一陣急促的馬蹄聲,12名穿着整齊軍裝,荷槍實彈的士兵來到了糧倉前。為首的一人,扯着嗓子喊道:“叫你們的排長黃有才出來見我!”

3分鐘後,黃有才帶着倆親兵跑了過來。他見來人穿着上尉軍銜的軍裝,急忙打了行了一個軍禮:“報告長官,六十七排排長黃有才報到,請指示!”

“緊急命令!少校大人命你們馬上帶領所有人趕奔周橋鄉,去鎮壓叛亂,馬上行動,不許有誤。糧庫有我們接管。”

“是!”

等黃有才帶着40名士兵完全撤離了糧庫之後。閻寶三嘿嘿一笑,大手一揮:“兄弟們,裝糧食!”

“是!”

糧庫大院裏有騾車,糧食都是用麻袋裝的,直接往車上一袋一袋的碼就行。

11個(苗秀蓮負責望風)人齊動手,不到一小時就滿滿裝了3大車,然後迅速走人。沿着大道一路飛奔,只聽“咵咵咵”“骨碌碌”的馬蹄聲和騾車軲轆聲。

本來一切順利的,再有20分鐘就到秘密基地破窯廠了。可是,等車隊來到小梁莊村外棗樹林時,忽然大道上面來了一支騎兵,約50人。距離太近,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大夥紛紛抄傢伙準備戰鬥。閻寶三忽然下令:“調轉馬頭!

二牛,快!你們動手卸掉一個車軲轆。“

儘管大夥不知道怎麼回事,也都馬上照辦了。

“咵咵咵……”騎兵隊伍旋風一樣來到了車隊跟前,集體停下來,槍也端了起來。為首一名上尉軍官喊道:“幹什麼的?”

閻寶三扯着嗓子就罵:“龜兒子的!你們是幹啥子的?!”

“我們是牛鎮第十七獨立騎兵團第三騎兵大隊的。你們呢?”

“我們奉命把一批軍糧押往十八里鋪。走半路,車壞了。”閻寶三説着,扯着嗓子衝閻二牛罵道,“龜兒子的!修好了沒有?!”

有人拎着汽燈照了照,見騾車上的確裝的是糧食,車軲轆的確掉了一個,一幫傢伙正撅着股在那裏裝車軲轆呢。那名騎兵上尉似乎也就信了,一揮手:“我們走!”説完,帶領着騎兵們就跑走了。

“掉頭,咱們走!”

馬匹和騾車剛剛掉過頭沒走幾步,“咵咵咵”那幫騎兵又返了回來,有人扯着嗓子喊:“站住!站住!”

……肯定是那個騎兵上尉懷疑了!!

閻寶三拽出兩把朗寧,扯着嗓子下達了開火的命令:“兄弟們,開火!幹狗的!”

“砰砰砰……”“噠噠噠……”

一時間,手槍、步槍和那一捷克式輕機槍紛紛開火,槍聲大作,撕破了寂靜的夜空。

騎兵們跑的太急,加上毫無防範,一時間人喊馬嘶,紛紛慘嚎着連人帶馬翻倒在地。短短1分鐘時間,就有17人被打傷。戰馬受驚後胡蹦亂跳,帶着主人四散而逃。就這樣,一支50人的騎兵隊伍眨眼間被打散了,潰不成軍。

經過清點,騎兵死亡5人,負傷13人,總計俘虜15人,戰馬9匹,步槍21支,駁殼槍一支,手榴彈7顆。

這是閻家溝民兵自衞隊自誕生以來,所經歷的第一場戰鬥,一場零傷亡的漂亮勝仗。

“大哥,這些俘虜怎麼辦?”張士傑問。趙虎在一旁撇嘴,“殺了唄,留着幹啥。”

閻寶三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悄聲對張士傑耳語了幾句:“……記住,留下一個活口。”

張士傑連連點頭,然後扯着嗓子喊道:“兄弟們,咱們鴰子山沒有糧食喂這幫狗的。一個不留,統統宰了!”

“好漢爺好漢爺!饒命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啊……啊!!!”

“砰!砰!”民兵們端起槍來,一陣擊之後,這幫騎兵俘虜一個不剩都被打死了。

“弟兄們,收拾收拾,回鴰子山。”

就在大夥忙着收拾槍支彈藥的時候,焦老六卻扛來了一個女人,往張士傑腳下一扔:“九爺,這兒有個娘們。俺認得她,是小梁莊地主馮殿太的閨女,馮月玲。”

張士傑舉起槍剛要説話,後被閻寶三給捅了一下,馬上把槍給回了帶,伸手一勾馮月玲的下巴,“@笑”着説道:“這小娘們兒不錯,帶回去做俺胡老九的姨太太,嘿嘿……”

“兄弟們,撤!”

“咵咵咵……”“骨碌碌……”

等這幫“土匪”們走遠了之後,從死人堆裏爬出來一名手臂負傷的騎兵。他小心翼翼的觀察一下四周,見沒人,然後撒腿就跑。

第020章招兵買馬“聽説,胡麻子投靠了羅大帥,這是羅大帥讓他乾的,糧食都運到魏縣去了……”

“俺聽説,羅大帥準備把他閨女嫁給胡麻子,提出要一萬塊大洋的聘禮。胡麻子搶糧食是為了賣錢湊聘禮……”

11月25夜,胡麻子搶十八里鋪糧庫,在小梁莊殺死一夥騎兵的事情,就像龍捲風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齊陽地區,盡人皆知。一時間各鄉鎮,各村莊的村民們議論紛紛,各種猜測各種輿論新鮮出爐,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消遣的樂子。

十八里鋪糧庫,是廖闊成在牛鎮駐軍的主要供糧地之一。軍糧被搶最大的危害是動搖軍心。所以,廖闊成怒了,親自從邯鄲趕赴牛鎮,調集大批軍隊追剿胡麻子。胡麻子是個狡詐的老狐狸,帶着一幫手下逃得沒影子了。

胡麻子沒抓住,胡麻子居住的小廟莊遭殃了,只要你有小雞@雞,不論老幼和取向一律坑殺,40歲以上的女人坑殺,一次就被坑殺了401人。剩下的270名婦女一律發配到紅玉蘭樓,淪為@女,所賺嫖資權充軍隊裏的糧餉。

這種慘絕人寰,畜@生不如的暴行,震驚了整個齊陽地區。也怒了整個周橋鄉村民。憤怒歸憤怒,手無寸鐵的小老百姓,你又能怎麼着?

“都怨我!都怨我……”閻寶三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裏很不是滋味,差點羞憤的自殺。

“大哥,這事兒不怨你,胡麻子他們在咱們周橋鄉殺的人,搶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叫報應,活該小廟莊倒黴!”趙虎的話,得到了大夥的一致贊同。

“是啊大哥,要怨就怨廖闊成,那混蛋就是個沒人的屠夫。搶點糧食,殺他二十個人,至於這麼幹嗎?”張龍憤憤不平。

張士傑説的話更狠:“是啊,羅開義和他打了半年的仗,沒少殺他的人吧?

沒有三千,也有兩千多。要是按照廖闊成這個殺法,咱們整個齊陽地區的人都該死。“

在大夥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説下,閻寶三那充滿了罪惡的心情才好轉起來。

他緊緊攥着拳頭,咬牙切齒的説道:“必須,必須剷除廖闊成這個禍害,還咱們齊陽一個太平。”

“大哥,你説吧,俺們聽你的。”大夥個個變得神抖擻起來。

“聽着,俺決定,從今天起自衞隊改名護鄉團。大家分頭行動,多拉人,越多越好不怕人多。記住,只要是願意加入咱們護鄉團的,有飽飯吃,保他兒老小過上平安子。”閻寶三想了想,補充一句,“不論是氓無賴,還是偷雞摸鴨的一律都要。年齡最小不能低於十七,最大不能超過三十八。”

“好!”

隨後,閻寶三一句句的説,苗秀蓮一字字的寫,寫了一封2000多字的信。給龐三:“帶上這封信去齊陽找呂寶來,讓他領着你去見羅開義,把這封信親手給羅開義。馬上動身。”

“是!”

5天以後,要求參加護鄉團的人數高達700人,男女老幼都有。經過一番挑細選後,收編了370人,都是年輕力壯的漢子。那些落選的人都不樂意了。其中有一位60歲的老頭最可笑,他把一塊布用水泡了,捲成鐵鍬把子細,當着眾人的面喊道:“誰他孃的説俺老了,來來來,看好嘍。”

只見老頭雙臂較力奮力一扯,“嚓……”一聲,就把這條水淋淋的布卷給扯斷了。

“好!好神力!”大夥紛紛鼓掌叫好。

!!這老頭好大的勁頭啊?厲害!!閻寶三眼睛亮了。

“這位爺,您貴姓?”

“俺叫馬萬成,家住小梁莊。您看,俺老了嗎,收俺不收?”小老頭一手叉,一手舉着半截布,一臉驕傲的問着閻寶三。

“好!收了。”閻寶三拿手拍拍馬萬成的肩頭。老當益壯,做個護院的不錯,嘿嘿……

“哎呦哎呦……”老頭忽然弓着蹲了下來,臉慘白,冷汗直冒。

“怎麼啦?”

“岔氣了……”

“哈哈哈……”大夥都忍不住大笑起來。不過,誰都沒有取笑的意思。

“馬老爺子,您先回家吧,等養好了再來報到。”閻寶三憋着笑。

馬萬成狡猾,一把攥住閻寶三的手腕説道:“您既然收了俺,俺就是你的人了。來,拿錢來,俺好回去治。”

“好好好,翠花,給這位老爺子拿一塊大洋。”閻寶三無奈的笑着點點頭,吩咐翠花拿醫藥費。

這時,有一位扎着一條的麻花辮的姑娘跑了過來,一把扶住馬萬成,心疼的説道:“爹,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又岔氣了。”

馬萬成眼珠一轉,一把抓住他閨女,一臉驕傲的對閻寶三説道:“看到沒,這是俺閨女,叫馬秋紅,今年一十八。不是俺吹牛,她的槍法十里八鄉沒人能比。”

説着一指在旁邊咧着大嘴傻笑的趙虎,“你,把槍拿來。”

趙虎見閻寶三點頭,他也想看熱鬧,就把步槍遞給了馬萬成。馬萬成把槍遞給馬秋紅:“閨女,打兩槍叫俺們的閻團長瞧瞧。”

“爹,你幹嘛呀?”馬秋紅有些害羞,很不好意思。不過,她看着步槍的眼神充滿了炙熱的渴望。

馬秋紅,的眉,丹鳳眼,高的鼻子,薄嘴,瘦長臉,綜合起來可以説是花容月貌,美女!同時,她的眉宇間又充滿了一股子英氣,角略勾,顯得十分傲慢。身材苗條,楊柳小,小股特有型。最引閻寶三的是她那高高鼓起的部,就像懷揣着兩顆菠蘿似的,看的他心裏直癢癢,饞的只想解開她的棉襖吃兩口嚐嚐。

“瞧,那棵樹上有一個鳥窩,你把它打下來。五十米的距離,應該不成問題吧?”閻寶三用手一指40米開外的楊樹。

“好。”馬秋紅端起槍,呈仰絕度瞄準楊樹上那個鳥巢,2秒後一勾扳機,“砰”一聲槍響。很可惜,打偏了,只擊飛了鳥巢邊緣的一草。

“唉……”圍觀的人羣紛紛搖頭表示惋惜。

這下糗大了!馬萬成的老臉臊紅了,氣得只埋怨:“哎呀,你怎麼回事啊?

平時打兔子沒見你失過手啊?“

看來,這馬萬成真是為老不尊,自己耍寶不算,還拉着閨女來獻醜。閻寶三搖搖頭準備要走。

這時,馬秋紅不樂意了:“俺平時打的都是活物,沒打過死的。再説了,要真遇到老缺土匪的,他們會站着不動讓你打麼?”

這時偏巧天空飛過一隻麻雀,閻寶三存心刁難馬秋紅,用手一指:“活的是吧?你把天上的麻雀給俺打下來。你要是能打下來……”

他的話還沒説完,槍就響了,那隻麻雀被打得羽亂飛,直線掉下來,狠狠砸在了閻寶三的大光頭上,摔了他一腦門子血……!!

“好!”圍觀的人羣紛紛叫好。

“哼!怎麼樣?”馬秋紅揚起下吧,特得意的斜睨着閻寶三。

閻寶三一點脾氣都沒了。他看着馬秋紅那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挑釁和不馴的樣子,心裏有點窩火。於是,他一把握住她的小手,笑着説道:“收了!俺任你做娘子軍隊長。”握着她的手稍微使了點力氣,我捏死你!

可惜,沒有出現馬秋紅叫疼求饒的場面。她就彷彿不經意的把槍往後一收,槍托狠狠往閻寶三手腕部位凸起的骨頭磕了一下,登時手就麻了。馬秋紅的小手輕輕一扭,輕而易舉的就逃了閻寶三的虎掌。然後還故意氣閻寶三似的,斜睨一眼,冷哼一聲:“謝了。”

也嗬!小蹄子,你竟然敢和小爺叫板!!閻寶三氣得鼻子都歪了。可是,當着眾人的面也不好發火,只好忍了。

等着吧,爺早晚降服你這匹小野馬!我要讓你在爺的褲襠裏婉轉承歡,嘿嘿……想到這裏,閻寶三又猥瑣的笑了。

笑的那麼猥瑣,肯定沒憋好!馬秋紅從鼻孔裏發出一記冷哼,轉身就走。

“全體都有,立正!向後轉,齊步走!”

隨着張士傑的一聲號令,在二寶和張龍趙虎等“老兵”的帶領下,新收編的370名新團員,以各種搞笑的姿勢完成這一系列動作,然後踢着前面隊友的股蛋子,隨着“一二一”的口令聲,離開了閻家大院。等着他們的是一座新蓋的練兵場。

這時,龐三從齊陽回來了,帶來了兩名軍官。一個是中尉呂寶來,一個是上尉馬京福。

馬京福展開一張委任狀,朗聲宣讀:“委任令!齊陽獨立守備軍軍長,少將羅開義欽命!今,委任閻寶三為守備軍二師六旅新編十七團團長之職,上尉軍銜。

責令你迅速組建十七團,整軍備戰。鑑於當前的混亂局勢,授你無需上報隨時自由作戰之權力。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此任命,自宣讀起開始生效!欽此!“

欽此?!!

,我是不是還要跪下喊一聲“謝主隆恩”啊?!!

不光閻寶三想笑,就連呂寶來都憋得臉蛋子呈茄紫。馬京福把委任狀給閻寶三後,先自己笑了:“閻團長,您乾爹這人就這麼逗,估計呀,想做皇帝不是一天兩天了。哈哈……”

“那俺將來豈不是幹皇子殿下啊?哈哈……”閻寶三和呂寶來實在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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