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灰喉小姐的婚禮】【作者: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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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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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石,伴天災而生。以其藴含的巨大能量傳於這個世界。
源石科技的大範圍使用和源石技藝的開發一點點的改變着這個世界。
但伴隨源石而生的染也在慢慢的腐蝕着人心。
在貴族和權貴享受着那些源石科技帶來的奢靡生活之時,在其城市的下層貧民區就卻在發生着一系列的剝削和壓迫。
貴族和官員們無暇顧及這些貧民的死活,他們在乎的只是自己賬户上數字的升降和桌上紅茶的口。
至於那些高度源石化的染者。
不過是一羣等着被垃圾車運走的廢物罷了。
也就是在這種自私自利的環境下,導致了染者大範圍的暴動。
無論是古老的烏薩斯帝國,還是自由的龍門城邦,染者和正常人之間都存在着一層厚厚的牆。
而這堵牆的名字便是「偏見」。
正常人對那些身上帶着源石結晶的人避而遠之,生怕自己身上也帶上這令人唾棄的印記……
也就是在這種偏見之下,導致了染者身份的低下。一旦被確認為染者,最後的結果不是被強行拉走做醫學實驗,就是隨着源石病的惡化而變成一塊巨大的源石結晶,成為新的染源。
源石病無藥可治,人心中的惡亦無藥可醫。
你永遠想不到一羣憤怒到極點的染者會做出什麼事。
一名立志於拯救染者的醫者,最後缺被染者反噬。
這聽起來是多麼的可笑,但卻又是那麼的真實。
「我永遠也想不到,一名平待人和善的醫生,怎麼會受到那種非人的待遇。」
「那些我們曾救治過的染者彷彿在一夜間變成了暴徒。」
「我直到現在還記得我的染者朋友拿着一隻沾滿油污和污血的扳手破壞街道的動作和表情。」
「他的那種瘋狂是我從來沒見過的。」
「而我的父親,就是故事中的那位醫者。」
「我親眼看到他被瘋狂的沸騰人所淹沒,也親眼看到他被他曾經救助過的染者砍倒。」
「當時的我還小,面對那些瘋狂的染者,我能做的只有哭泣。但哭,卻改變不了面前已經發生的慘劇。」
「當人散去之後,父母辛苦經營的診所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而我的雙親,也成了這場鬧劇的犧牲品。」
「當我緩過神的時候,發現我的手裏握着的已經不再是母親温暖的手,而是一枚碎裂的手術刀片。鋒利的刀片刺入掌心,但我卻絲毫受不到痛苦。」
「直到最後,一位不知名的好心人將呆滯的我帶進不遠處還沒被破壞完的醫院,我才受到了掌心的疼。深入骨髓的痛。」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對染者有偏見的原因。無論是羅德島的染者幹員,或是貧民區的染者,在我眼裏,他們都一樣。」
看着面前這份阿米婭剛上來的幹員報告,博士默默嘆了口氣,在信紙的結尾留下了一枚鮮紅的加密紋章。
「果然這種東西還是收起來比較好。不然讓其他幹員看到了估計對她的印象會變得更壞。」
「嗯…看來對她的心理輔導做的還不夠啊…」看着窗外逐漸被染成玫瑰的天邊,博士輕嘆一聲,抬手把桌上的文件放回了幹員檔案的最下層。
雨燕飛的再快終究快不過寒風,被雨沾濕的羽便是和現實抗爭的結果。
再堅強的雨燕,也會需要寒夜中一個温暖的巢供她歇息。
如果別人無法成為她的避風港的話,那我就親自來。
博士提筆在誌本上寫下這麼一句話,然後將本放進屜,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夜還很長,夢也很長。
願夢中陪伴你的不是那漆黑的源石結晶,而是你母親曾哼給你的甜美搖籃曲。
這個夜很長,長的離譜。
黯淡的天,清冷的雨。整座城市都被這細雨織成的雨幕所籠罩。
對於這種罕見的大雨天氣,出於對島內幹員們的健康問題考慮,一般是不批准外出行動的。不過看着面前灰喉遞來的這份加急文件,博士卻產生了幾分遲疑。
「烏薩斯突發染者暴亂,天災信使普羅旺斯請求羅德島派出人員進行支援。據前方斥候傳來的消息,這次暴亂和往無組織無紀律的貧民暴亂不同,這次暴亂似乎是一場有預謀的大範圍暴亂。若不及時採取行動,可能導致大範圍的平民受傷。」
「嗯…又是烏薩斯嗎…看來烏薩斯的皇帝最近好像忙的啊…」漆黑的簽字筆在博士指尖轉了一圈又一圈,但終究沒有落下。
「你真的要去嗎?烏薩斯可不像龍門這麼安全。你應該知道去哪裏意味着什麼。」博士撐起下巴,一雙漆黑的雙瞳對上了面前少女的綠瞳。
烏薩斯身為古老的帝國,染者的矛盾和衝突也體現的最明顯。極端的貧富差距導致了矛盾的進一步化,再加上烏薩斯對染者採取的高壓政策。導致了烏薩斯下層染者的極度瘋狂和弒殺。
這座腐朽的帝國之中藴含着巨大的力量,但也註定會從內部崩塌。但在它徹底崩塌之前,它的底藴仍舊是讓人生畏。
「我很確定。羅德島的其他分隊都已經被派出去了,煌也被派到維多利亞執行任務去了,現在能去烏薩斯支援普羅旺斯的只有我。」灰喉整整身後揹着的弓弩,箭筒中特質的黑鋼弩箭在源石燈光的照下閃爍着淡淡寒光。
這把弩曾奪走過無數染者的生命,但那些染者無一例外的都倒在了離灰喉至少三米遠的地方。
身為弩手,她不允許敵人的屍首出現在離自己三米內的地方。這是她身為弩手的原則。
身為被染者毀了家庭的受害者,她不允許任何對她有敵意的染者出現在她身邊。這是她身為受害者的尊嚴。
她敵視染者,卻又在一定程度上同情染者。或許對於烏薩斯的那羣被壓迫的染者來説,派她去或許是個很不錯的原則。
但博士卻遲遲沒在文件上籤下那短短的幾個字,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
而且,他還有他的目的。
「如果你執意要去的話,戴上這個。」博士從口袋裏掏出一方小小的戒指盒遞給灰喉,然後拿起筆在桌上的文件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本來是準備等這兩天天氣好一點再向你求婚的,不過如果你執意要出任務,我不攔你。但我需要你的一個回答。」博士把簽好字的文件放回文件袋遞給灰喉,然後輕輕取出了戒指盒中的那枚小小戒指。
這枚戒指並不奢華,反而有些普通的離譜。
鉑金打造成的戒指環上只刻着博士和灰喉兩人的名字和幾道簡簡單單的花紋。
戒指雖然很普通,但其中藴含的情意卻比瓦伊凡大漠中的龍晶還要璀璨。
「回答嗎…」看着手心這枚小小的戒指,萬千思緒湧入少女的腦海,一時間竟讓這位黎博利少女出現了短暫的失神。
她何曾不像其他少女一樣渴望着一場華麗的婚禮。但他的身份和經歷卻讓她不得不讓她強行壓下這種無用的幻想,轉而將心思投入一次又一次的訓練中,通過訓練帶來的勞累來暫時放空自己的身心。
她不是不向往婚禮,而是她不能擁有一場婚禮。
她沒有朋友,也沒了父母。她所擁有的,只是背上的弩和手中的箭。
染上無數鮮血和罪孽的手戴上象徵誓約的婚戒,多麼可笑……
「抱歉博士…或許我不配成為你的愛人…」灰喉將戒指放在辦公桌上,拿起桌上的文件頭也不回的衝出了辦公室。
那天的雨很大,鋪天蓋地的雨幕遮蓋了整個世界。而在這極端的暴雨天中,一位灰髮少女撐着一把黑傘衝入雨幕,消失在了龍門林立的高樓大廈之間。
「果然還是太匆忙了嗎…」絲絲冷風伴冷雨,透過半掩的紅楠木門吹入這並不算大的辦公室,一時間讓呆立在原地的博士輕輕的打了個寒顫。
「她果然還是沒克服心裏的那堵牆啊…」博士長嘆一聲,將桌上的一對婚戒放入盒中,細細的收入了口袋中。
「為什麼博士會選擇這時候跟我表白呢?」少女撐傘走在林立的高樓大廈之間,或許是因為暴雨的緣故,周圍人的腳步或多或少的都帶上了幾分急迫。陌生的體温伴着急促的呼聲環繞在少女身邊,一時間竟讓少女眼前產生了那天父親消失在人羣之中的恐怖景象。
洶湧的人讓少女內心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恐慌,內心深處的恐懼促使着少女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少女小小的身體在人羣中被急着回家的人撞來撞去,一如那不遠處那着暴雨翱翔於天際的黑雨燕。
在這混亂的人中,她想像以前一樣握住父親温暖的手,但握住的卻只有冰涼的金屬傘柄。
密集的雨點擊打着尼龍傘面,在傘面上發出幾陣密集的鼓點。隨着雨的越來越大,少女的心跳和呼聲也逐漸變得急促了起來。
現在的她只覺身旁的人都變成了那天的染者和施暴者,彷彿每個人的呼都帶着令人窒息的源石粉塵,鋪天蓋地的恐懼一時間壓的她透不過氣來。她現在只想趕快離開這充滿潛在威脅的地區,然後踏上去往烏薩斯的最後一班列車。
少女狠了狠心,奮力推開周圍湧動的人羣,然後頂着眾人驚訝的目光衝向了雨中散發着微光的龍門列車站……
隨着人和喧囂的逐漸遠去,少女混亂的內心也開始慢慢變得平靜了下來。
她儘量不去想那令她頭疼的陳年往事,但那些過去的記憶卻像附骨之疽一樣將她抓住,一點點的腐蝕着她時刻繃緊的神經。
一陣又一陣的頭疼襲來,讓她一時間出現了短暫的力。
手中的黑傘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少女在候車室的冰冷長椅上蜷成一團,一如寒風中被暴雨沾濕翅膀而不得不墜落的小小雨燕。
直到半小時列車進站聲傳來,少女才太陽直起了身。
「看來等這次任務結束之後要跟博士請個假好好的休息一下了…」灰喉突突直跳的太陽,拿起掛在一旁的弩箭上了車。
自從跨過烏薩斯的國境線,風景便變得異常了起來。頭頂已不再是碧藍的天空,取而代之的而是繚繞着烏雲和閃電的灰暗天空。響徹天際的巨大雷聲伴隨着狂暴的閃電撕開這灰暗的烏雲,向每一位進入這古老帝國的人展現着它的狂暴。
烏薩斯的貴族佔據着主導地位,他們和來自其他國家,如維多利亞的商人聯手,在這廣闊的土地上建出一座又一座的工廠,貪婪的利用着這土地賞積攢了幾千幾萬年的礦物和資源。
隨着源石科技的發展,工廠中需要的人力資源也越來越多,而那些處於最下層的染者和貧民便成了這工業發展最好的新鮮血。
大批大批的工人被從下層貧民窟運往工廠,而他們最後的結局無一例外,便是在因勞累而死後化為焚化爐中熊熊燃燒的璀璨火光,變成源石冶煉過程中的幾分熱能。
烏薩斯在這泰拉世界上已經屹立了無數年。無人知道這座腐朽的帝國之中究竟隱藏着什麼,也無人會想要去跟這樣一個龐然巨物鬥爭。每個人都知道這座帝國會因為內部的極端貧富差距和階級鬥爭而毀滅,但卻沒有一位預言者能活着看到這座偉大帝國的崩塌。
它註定毀滅,但至少不是現在。
叮咚——
通往烏薩斯帝國的列車已到站,請各位旅客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抓緊時間下車。據烏薩斯當局發佈的相關新聞,最近烏薩斯正在發生大範圍的染者貧民暴亂,請旅客們做好防範措施。
歡您下次乘坐龍門2020號列車——
隨着報站聲的傳來,也就意味着她已經徹底進入了烏薩斯的邊境。
正入博士所説,這裏不是自由的龍門城邦,也不是美麗的維多利亞,而是被稱為人間地獄的烏薩斯下城區。
「按照普羅旺斯發來的地圖,任務地點應該離這裏不遠…」灰喉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烏薩斯下城區的地圖,發現被紅筆加的標記點似乎離列車站不是太遠。
「他們這是準備佔領下城區的通樞紐嗎?看來和博士説的一樣,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暴亂…」灰喉將地圖收回口袋,然後從身後取下了那支陪伴了她多年的弩。
烏薩斯當局雖然並不止乘車攜帶武器,但像灰喉這種隨身攜帶巨弩的少女可並不多見。
其實在列車上的時候,就已經有無數人對灰喉產生了興趣。畢竟沒人會對一個發育良好的美少女不興趣。
但當他們看見灰喉身後那隻比她還要高的弩時,都識趣的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沒人願意因為一個不認識的少女而丟掉姓名。更別説是他們這些來烏薩斯經商的商人了。
「嘿,有興趣個朋友嗎?」一名膽大的少年拍拍灰喉的肩膀,換來的卻是一枚閃着寒光的漆黑弩箭。
「首先,我不喜歡別人隨便碰我,其次,收回你下的想法。」灰喉的聲音並不算大,卻清楚的傳入了在座每一個人的耳中。
「切…不過是一個小崽子,還這麼橫…」貼了冷股的少年悻悻的收回手,憤憤的對着一旁吐了口口水。
「如果你想死的話可以直説。」少年話音還未落,一枚帶着寒光的弩箭便準確的劃過他的臉頰,在他臉上留下來一道長達五釐米的血痕。
「小崽子你想死嗎?!」受着臉上傳來的刺痛,少年怒由心生,反手從間出了一把生了鏽的短刀。
「你可以試試,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弩快。」灰喉將一枚黑鋼弩箭架在弦上,只要她微微用力,少年的頭骨就會像西瓜一樣炸開。
不過她似乎並不想這麼做。
「切…今天真tmd倒黴…」看着面前閃着寒光的巨弩和散發着強大氣場的灰髮少女,少年只能認栽,憤憤的把短刀從新回了刀鞘中。
「看來和別人説的一樣,烏薩斯真是什麼人都有。」
「烏薩斯的人渣也不少。」留下一句淡淡的嘲諷,灰喉收起弩上的箭,直起身離開了這安靜的出奇的候車室。
烏薩斯郊區某街道
和報告裏描述的一樣,無數染者拿着武器聚集在街道,其中的小部分人甚至還帶着小型的源石炸彈。
很明顯,這絕對不是一場普通的染者暴亂。
而在這漆黑的人中,一道淺紫的身影顯得是那麼的顯眼。
普羅旺斯在人羣中閃開閃去,躲避着向她砍來的刀刃和。她本想通過近距離的狙擊來暫緩這些人前進的速度,但她終究還是低估了這次的任務難度……
當她出第一箭的時候,人羣中夾雜的染者弩箭手邊發現了她的位置,也直接造成了她現在被追殺的局面。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要發信息給羅德島請求支援的原因。
當灰喉碰到普羅旺斯的時候,她的身上已經帶上了不少或深或淺的傷口。
「快跑…這羣人的目標是上城區的貴族,光靠咱倆可對付不了這麼多人…」
「你先走,我替你拖延一下。」灰喉將弩箭搭在弦上,隨着一陣破空聲的傳來,這枚弩箭準確的貫穿了一名染者的頭顱。
帶着碎骨片和血漿的紅白混合物灑在街道上,在地面上染出了一攤令人作嘔的猩紅。
看着同伴的倒下,那羣染者只是出現了短暫的停滯,取而代之的卻是更加狂暴的突進。
彷彿是因為同伴的死發了他們的血,也可能是因為他們的憤怒在瞬間有了發的對象。這羣染者的暴亂氛圍幾乎是在瞬間達到了高。
那些染者無一例外的握緊手中的武器,像是發了瘋一樣衝向面前持着弩箭的少女。
如果只有一兩個人,灰喉本不用過於心。但現在面對的卻是整片瘋狂的人。
人和少女的距離一點點拉近,少女扣動扳機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但一枚弩箭終究只能擊倒一到兩位染者,對於這人來説本微不足道。
人離灰喉越來越近,甚至已經有幾位染者達到了灰喉設立的三米線。
無數帶着源石結晶的蒼白手臂揮動着向灰喉襲來,然後又被她的弩箭所擊退。
但她和她的弩終究是有極限的。
當她第一百次把手伸向背後的箭筒時,摸到的卻是一陣空虛。
也就是趁着這個空擋,一枚帶着油污的扳手準確的擊中了灰喉的頭。
一聲悶哼,一陣劇痛。帶着油污的血順着灰髮緩緩下,滴落在灰喉手中的弩箭上,第一次在這把弩上染上了屬於她的血。
她的動態視力清楚的看到無數的向她襲來,而她也清楚的知道她躲不過這些向她襲來的惡意。
無數鈍器和利器落在她的身上和腿上,在她白的肌膚上留下無數屬於那些瘋狂施者的淤青或是血痕。
「我…要死了嗎…」受着逐漸開始變得恍惚的神,她彷彿看到了她已經逝去的父母在向她招手。
「爸爸…女兒來陪你了…」灰喉緩緩閉上眼,幾滴清淚順着她的臉頰緩緩而落。
「你還沒答應我我的求婚,我怎麼可能讓你死。」
在灰喉已經準備好接死亡的時候,卻發現落在身上的開始慢慢變少,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悶哼聲。
「doctor…?」灰喉掙扎着睜開眼,發現那個曾無數次在寒冷的夜晚陪她聊天的男人正舉着劍擋在她的面前。
那個男人以一人之力抵擋着面前的萬千人。
「巴別塔的惡靈這個名號可不是白來的。」兜帽下穿出博士帶着幾分戲謔的輕笑,聲音並不算大,卻讓灰喉到莫名的心安。
「還愣着幹嘛,跑啊!博士揮刀砍開周圍靠的比較近的幾個染者,彎下抱起灰喉轉身衝出了染者構建成的包圍圈。
剛開始身後還有不少追兵,但隨着博士的不斷揮刀,身後追上來的染者也越來越少。
畢竟他們真正的目標並不是這灰喉他們,而是那充滿罪孽的上城區。
「呼…看來我還是來的晚了一步啊…」在砍倒了最後一個追上來的染者之後,博士抬手擦了擦汗,然後彎下把懷裏的灰喉輕輕放在了一旁的草坪上。
「博士…?你怎麼來了?」看着面前悉的身影,灰喉掙扎着想要坐起來,但她身上的傷卻並不允許她這麼做。
「別動。」男人從間隨身攜帶的挎包裏取出兩卷繃帶個消毒酒扔在一旁的草坪上,然後下外套隨意的坐在了灰喉身旁。
「讓我説你什麼好呢…」博士擰開酒瓶蓋,用棉籤沾了點輕輕的塗在了灰喉深入皮的傷口上。
「嘶…」在酒觸碰到皮膚的瞬間,灰喉下意識倒了一口冷氣。
「吃顆糖吧,馬上就不疼了。」博士從口袋裏取出一顆帶着烏薩斯專屬logo的硬糖放進灰喉口中,然後又俯下身繼續着他的消毒工作。
「唔…」
「烏薩斯的糖不錯的,如果你喜歡的話,以後我多買點給你。」在進行了簡單的消毒之後,博士剪下一段繃帶,細細的纏繞在了灰喉受傷的小臂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在來的路上碰見了普羅旺斯,她告訴我的。」
「這樣啊…」
「就算我沒碰見她,估計我也能找到你吧。」博士對她笑笑,然後輕輕拉過灰喉的腿放在了他的腿上。
「這麼漂亮的腿帶上疤痕可就不好看了。」博士從挎包裏取出一瓶帶着萊茵生命標誌的小藥瓶,將裏面的藥一點點的倒在了灰喉小腿上的傷口上。
「這是萊茵新開發的藥,還沒上市。據説對外傷有奇效。」博士用指肚輕輕着灰喉小腿上的傷口,嘴角漸漸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
「博士…你怎麼對我這麼好?」看着抱着自己小腿輕輕按摩的博士,灰喉突然想起了她的小時候。
那時候她還比較活潑好動,所以就免不了受點小傷。每當她受傷哭唧唧的跑回家的時候,她的父親就會用特製的藥膏抹在她的傷口上。那種覺幾乎和她現在的覺一模一樣。
「女孩子可要好好注意自己,這麼漂亮的身體要是受傷可就不好看了。」
「爸爸醫術那麼好,受點小傷有什麼嘛。」
「那萬一有一天爸爸不在了呢?還會有人給你抹藥嗎?」
「怎麼可能嘛?爸爸你可是説過要一直陪着我的。」每當她父親半開玩笑的説出這種話的時候,她總會撒嬌似的撲進父親的懷抱,貪婪的享受着屬於她的温暖。
那時候的她還小,她所向往的只有外面美麗的世界和身旁玩耍的同伴。
但到了現在,曾經的玩笑已經成真。面前給她抹藥的人也已經換了他人,而她也已經不是那個曾天真的小女孩。
「很疼嗎?」博士停下手中的動作,張開雙臂抱住了懷裏輕聲泣的少女。
「父親…我好想你…」少女縮在博士的懷裏,哭聲也從起初的泣演變成了哭號……
「別怕,我還在這兒…」這還是博士第一次見灰喉的反應這麼劇烈,他能做的只是抱住懷裏這隻受盡磨難的雨燕,用自己滾燙的體温來安撫這隻雨燕的心。
她縮在博士的懷裏大聲點哭泣着,自從她父親去世之後,她就像是封閉了自己的內心。哪怕受再重的傷,她都咬牙堅持了下來。
但最堅強的人往往也最軟弱。
她一個人承受了太多太多,多年情的積壓也在這一瞬間爆發。
「一切都會過去的,我會一直陪着你…」博士輕輕撫摸着少女的灰髮,任由她滾燙的淚水打濕了自己的衣衫。
「博士…能吻我一下嗎?以前我受傷的時候父親都會吻我一下…」灰喉抬起頭看向博士,那雙碧綠的雙瞳也因哭泣而帶上了幾分血絲。
「當然可以。」博士摟緊懷中的少女,低下頭輕輕吻上了她柔軟的。
一道陽光劃過天際,撕開這繚繞着烏雲漆黑天幕,給這被烏雲統治了數的烏薩斯帝國帶來了短暫的幾分光亮在這陽光之下,兩人緊緊相擁。沒有多餘的話語,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兩人只是緊緊的擁抱着彼此,通過緊貼的來述説着彼此濃厚的愛意。
「博士…」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分開,包中的戒指盒不知何時掉在地上,裏面的戒指環在陽光的照下反着淡淡的金光。
「我答應你…」
「嗯?」聽到灰喉突然説出這樣一句不知何起的話,博士短暫了惑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到底灰喉是什麼意思。
「你答應了?!」
「嗯。」
「或許,是我太約束自己了。也是時候休息一下了。」
「那我們現在回去,等過幾天我準備一下就可以進行婚禮了。我發誓,我絕對會給你一場讓所有人都羨慕的婚禮。」
對於一個男人來説,沒什麼能比自己喜歡的人答應自己的求婚更令人興奮。
「走嘞!」博士彎抱起草坪上的灰喉,帶着她走上了與來時相反的道路。
歸鄉的雨燕需要的不只是一個温暖的巢和一頓飽飯,它需要的,還有一個一直陪着她守候它的愛人。
半天后羅德島
「凱爾希!灰喉答應我的求婚了!」剛把灰喉安頓好,博士就像是發了瘋一樣衝進了凱爾希的辦公室。
「所以呢?」凱爾希頭也不抬的批改着桌上的文件,但她的動作卻似乎多了幾分煩躁,筆上的力也大了幾分。
「她都答應我求婚了,肯定要準備婚禮啊!我全知全能的凱爾希主任,能不能有幸邀請你來參加我的婚禮呢?」
「沒興趣。」凱爾希把批好的文件入文件櫃,推開滿臉堆笑的博士離開了辦公室。
「不來就不來嘛,這麼生氣幹嘛…」
「算了算了,先好好睡一覺,等明天醒了就可以好好準備婚禮了。」看着越走越遠的凱爾希,博士對着窗外緩緩而落的斜陽伸了個懶,然後轉身回了宿舍。
「他求婚成功我不應該高興嗎…但為什麼…我的心卻這麼亂…」凱爾希獨自坐在甲板上,清涼的冷風揚起她的一頭綠髮,讓她輕輕的打了個寒顫。
「這種覺…好像幹員們經常説的吃醋…我會吃醋?吃誰的醋?」凱爾希輕聲唸叨着莫名其妙的話,一股温熱的眼淚順着她的臉頰輕輕滑落,滴落在她的腿上和手上。
「或許,我應該也離不了那個人了…」
「既然無法改變事實,那就接受現實吧。」凱爾希像是接受現實般長嘆了一聲,起身融入了這如墨般的夜之中。
那個夜,灰喉睡得很香。
而這也是她自那件事發生後睡的最安穩的一場覺。
那個夜很長,很長。
當灰喉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灰喉你醒了啊。」
「阿米婭?你怎麼在這兒?」
「博士説他忙着佈置婚禮會場,所以就讓我來先陪着你,隨便讓你試試婚紗。」
「婚紗?博士早就準備好了?」灰喉環視了一圈房間,發現沙發上正放着一件潔白的婚紗。
「對啊,他都準備好久了。不過你一直都沒同意,所以……」
「這樣啊…看來是我讓博士等的時間太長了呢…」
「好看嗎?」灰喉拿起婚紗放在身前比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了一旁滿臉期待的阿米婭。
「當然好看,估計博士看到你穿這身衣服一定會笑瘋過去吧。」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快穿上試試,等晚上婚禮正式開始的時候再試就晚了。」
「好好好,我試還不行嘛,別推別推…」
半小時後
「果然還是平常的戰鬥裝穿起來舒服…」灰喉穿着婚紗從更衣室走出來的時候甚至差點摔倒。
「好看的嘛,柏喙小姐的手藝果然還是這麼好。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能有機會讓她幫我做一件婚紗呢…」看着穿着婚紗美若天仙的灰喉,阿米婭輕輕嘆了口氣。
這件婚紗經過柏喙小姐親自設計和製作,所以與灰喉的貼合度極高。潔白的輕紗勾勒出少女盈盈一握的纖,將本不算高的灰喉又拔高了幾分。前的半鏤空設計又給少女發育良好的部增添了幾分若隱若現的虛幻。與婚紗配套的白絲也經過專門設計,白絲緊緊的包裹住少女白的雙足和小腿,使少女小腿上的肌線條更加突出。
「以後會有機會的。」
「嗯…先不説這些,這件婚紗穿起來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覺?」
「嗯…其他的到沒什麼…只是覺有點行動受限…」或許是因為平常執行任務的時候都穿着比較偏向運動類型,突然讓她只能小步移動,反而有些不太適應。
「反正就今天一天,適應一下就過去了。你應該也不想穿着你那身破舊的戰鬥服跟博士參加婚禮吧。」
「那倒不是,只是覺走起來容易絆倒…」
「婚紗都是這樣,多走幾步習慣了就好了。」
「emm…『」
「小兔子你準備好沒有啊,婚禮再過倆小時就開始了…」在灰喉還在糾結到底怎麼樣走才不至於絆倒的時候,博士卻已經推開門闖了進來。
「博士…『」
「好漂亮…」看着身着婚紗站在屋中央的灰喉,博士一時間竟出現了短暫的失神。
「博士請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很害羞…」受着愛人熱切的目光,一抹紅暈悄然爬上少女的臉頰。
「你穿這個太好看了!」
「謝謝博士誇獎…」看着面前身着西裝的博士,灰喉突然覺面前的這個男人讓她既悉又陌生。
「看來你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在過兩個小時婚禮就正式開場了,你緊張嗎?」
「緊張…」
「到時候你牽着我的手就行,一切有我呢。」博士在灰喉柔軟的上輕輕一吻,然後把一雙白手套放在了她的掌心。
「嗯…」
「那我先走了,現場那邊還有點東西沒佈置好。」
「兩小時後見!」博士對着灰喉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房間。
「好久沒看到博士這麼認真的表情了呢。看來他對這場婚禮真的重視的啊。」
「我真的值得博士這麼做嗎…」灰喉默默握緊手中的白手套,嘴角出一抹無奈的笑。
「來笑一笑,今天可是你大喜的子,別板着一張臉了~」
「抱歉…」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鍵,兩個小時轉瞬即逝,轉眼間便到了陰陽合之時。
斜陽半落,玫瑰的天染紅天邊幾朵懶懶散散的閒雲。幾隻白鴿展翅而起,給這玫瑰的世界染上了幾道動的白。
幾道禮炮聲響起,象徵着這場婚禮的正式開始。
婚禮現場很明顯被博士靜心佈置過,與正常的西式禮堂布置不同。禮堂的整體調偏暗,地面上鋪的石磚也被專門換成了帶有黑花紋的大理石。作為禮堂標誌的大梁也採用了鏤空雕花,用墨花紋雕上了幾隻風而翔的雨燕。幾道墨的緞帶叉着掛在柱子上,在半空中勾出一隻巨大的漆黑雨燕。
這場婚禮從幾個星期前便開始了籌劃和準備,為的就是這天能給她最好的享受。
一個女孩的婚禮,一輩子只有一次。而他也承諾過她要給她最好的。
「……」灰喉站在禮堂後,默默的看着她的心上人為她準備的這一切,轉身淚如雨下。
「哭什麼,大喜的子把妝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博士抬手擦掉灰喉眼角的眼淚,然後輕輕牽起了她的手。
「準備好了嗎?婚禮要開始了。」聽着門外傳來的賓客喧囂聲,博士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
「嗯…我還是有點緊張…」
沒有一個女孩會在婚禮前不緊張,她也一樣。
「有我在,一場婚禮總不至於比讓你出高危任務還嚇人吧。」
「emm…」
「在這個天災肆的泰拉世界中,每天都有無數悲歡離合,儘管源石病帶來的災難不斷的毀壞着這個世界,但它卻改變不了藏於人心深處的愛。而今天,我們將見證一對新人的誕生。」
「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接這對新人!」
伴隨着雷鳴般的掌聲,禮堂的大門緩緩敞開。博士牽着灰喉的手踏着紅毯,着眾人羨慕的目光走向那無數女孩期望着的婚禮台。
「看來博士今天心情很好啊,有什麼想對我們説的嗎?」銀灰把話筒遞給博士,示意他説兩句。
「首先謝大家能在百忙之中能出時間來參加我和灰喉小姐的婚禮。」博士對着台下的眾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前排的凱爾希一眼。
「和灰喉一路走來,我們也經歷的很多事。或許是因為上天的安排讓我遇到了最好的她,也給了我一個機會去追求我的心上人。」
「儘管源石病和天災還未解決,但生活還要繼續進行。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也有權利去最求自己的心上人。每個人都有自己所愛之人,也有自己所愛之物。而她,便是我的摯愛之人。」博士牽起灰喉的手,當着眾人的面把她攬入了懷中,俯身深情的吻了下去。
「咳咳…下面還有未成年人呢…」銀灰咳嗽了兩聲,打斷了這甜的二人空間。
「抱歉。」
「看來博士已經等不及和灰喉小姐共度良宵了呢,那麼我們就加快婚禮進度。」
「羣星為證,皓月為誓。博士我問你,無論生老病死,貧窮富貴,你可願娶灰喉小姐為,白頭偕老,不離不棄?」
「我願意。」
「無論是源石病或是天災,你可願永生陪伴她,不歧視,不放棄?」
「我願意。」
「那請問灰喉小姐,無論生老病死,貧窮富貴,你可願嫁博士為夫,白頭偕老,不離不棄?」
「我願意。」
「無論是源石病或是天災,你可願永生陪伴他,不歧視,不放棄?」
「我願意。」聽到源石病這個令她噁心的字眼,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但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既然兩人已經在羣星和眾人下立下了永生的誓言,那麼請二位換婚戒。」
「我等這天已經等了太久了。」博士接過阿米婭遞來的刻着灰喉名字的婚戒單膝跪地,接過灰喉伸來的手輕輕褪下了她的白手套。
「別緊張…」博士握住灰喉因動而輕輕顫抖的手,把那枚象徵着誓言的婚戒輕輕套上了她纖細的無名指。
「既然戴上了婚戒,以後就不能經常用弩了哦。」博士輕輕笑笑,然後取下了自己右手上的黑手套。
「這雙手上粘上的血可不是一兩天能洗淨的。」灰喉接過博士的手,輕輕摩挲着上面因多年長時間工作而磨出的深邃紋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那就慢慢洗,我們未來的路還有很長。」受着灰喉為他套上指環的動作,博士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博士你幹嘛…」灰喉剛把戒指戴好,便被博士攬入了懷裏。
「我愛你…」只是短短的三個字,卻似乎藴含着巨大的力量。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博士輕輕吻上了灰喉的,貪婪的索取着已經屬於他的她的一切。
她的體香,她柔軟的,還有她的豐滿。
她的一切此時都被他所佔有,她能做的只是本能的回應着他,受着他身上散發出的温暖。
「婚宴開始!」看着一旁若無旁人擁吻的兩人,銀灰無奈的嘆了口氣,宣佈了這場婚禮晚宴的正式開始。
「説起來灰喉你會喝酒嗎?」不知過了多久,博士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懷裏的小燕子,看着她因害羞和缺氧而漲紅的臉,博士輕輕笑了笑。
「沒喝過…」
「那我就替你喝,今晚可是有不少酒要敬。」
「博士恭喜你啊,你倆總算是走到一塊了。」銀灰端着一杯香檳對着博士示意了一下,然後仰脖一飲而盡。
「也謝謝你能屈尊當我的婚禮司儀了。」
「沒事沒事,等你以後不忙多來找我下幾次棋就行,謝拉格那邊最近也沒什麼大事。」
「成。」
「吶吶吶,博士結婚是什麼啊?有餅好吃嗎?」刻俄柏拿着兩塊啃了一半的餅搖着尾巴抱住博士的胳膊,一雙金瞳不斷的閃着興奮的光。
「這個嘛…結婚可是比餅還要甜的東西哦~」
「嗯?!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餅還要甜的東西嗎?博士我也要結婚!」
「以後你也會有那一天的。」博士這隻興奮的小佩洛的腦袋,抬手擦了擦她嘴角的餅殘渣。
「耶!博士最好了!」
「祝賀你啊。」在送走了這隻纏着他要結婚的刻俄柏之後,凱爾希端起一杯紅酒遞給了博士。
「你不是不來嗎?」
「怎麼?不歡?不歡我現在就走。」凱爾希站起身,裝出一副轉身要走的樣子。
「既然來了,就賞臉吃個飯吧。管飽。」
「不管怎麼樣,還是祝賀你吧。不過以後你要是因為貪圖享樂而工作摸魚的話,我還是會把你吊艦橋上哦。」
「啊這…大喜的子説這些幹嘛,喝酒喝酒…」博士端起紅酒跟凱爾希輕輕碰杯,然後把杯中鮮紅的體一飲而盡。
這場婚宴很長很長,博士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他牽着灰喉的手見了多少個人。
不善言辭的她在博士敬酒的時候只是牽着他的手站在他的身邊,默默的接受者他人的祝福。
隨着時間的推移,夜也開始慢慢加深,一道星河掛上墨天空,照亮了這漆黑的夜。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婚宴也是如此。隨着婚宴的進行,不少賓客也開始有了睡意。
「看來這場婚宴也快要結束了呢…」在點頭向最後一位賓客致意之後,偌大的婚禮堂只剩下了博士和穿着婚紗的灰喉。
「親愛的,今天晚上高興嗎?」
「嗯。」
「那麼接下來就是我們的二人世界了。」博士輕輕一笑,彎抱起了身旁小小的灰喉。
「記得輕一點…」
「我會的。」
今天的夜還很長,留給兩人的二人世界也很長。
「親愛的,接下來可就只剩下我們倆了哦~」
「嗯…」灰喉縮在博士懷裏,她很清楚接下來要做的事,但她畢竟是第一次,終究是有些擔憂。
「放心,我會輕一點的。」博士把懷裏的小燕子放在牀上,然後抬手解開了上身西服的紐扣。
咔噠——咔噠——
灰喉躺在牀上,靜靜的看着面前那個只屬於她的男人。
隨着博士上衣的滑落,屋內的氣氛也似乎多了幾分桃氣息。
「親愛的,在想什麼呢?」看着牀上呆呆地看着他的燕兒,博士抬手勾起她的下巴,輕輕的吻了上去。
這個吻很輕,但卻充滿了雄對雌的濃濃佔有慾。
他將她壓在身下,貪婪的享受着她的一切。她柔軟的,她淡淡的體香,已經她那逐漸加快的心跳。
「博士…婚紗會皺的…」她被動的回應着他的愛意,身上打理整齊的婚紗也因為他的動作而皺成一團,出了那婚紗下半掩的發育良好的豐滿半球。
「沒事,皺了我讓柏喙再幫你做一件不同的。只要你喜歡的話,我每年都可以送你一件不同的婚紗來紀念我們的結婚紀念。」博士放開她的,他的舌尖輕輕過她嶙峋的鎖骨,帶起身下燕兒一陣又一陣的輕輕顫抖。
「好癢…」燕兒掙扎着想要逃離身上人的侵犯,但逐漸高漲的情慾卻讓她的掙扎充當了最有效的催化劑。
「親愛的,你好美…」博士將她按在身下,發瘋一樣在她的鎖骨上和口種下一個又一個鮮紅的吻痕。
「博士…你喝多了…」灰喉掙扎着伸出手捧住博士的臉,暫時阻止了他在她身上種草莓的動作。
「我沒醉…」
「你醉了。」灰喉握住博士的手腕,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口。
「你現在需要休息一下,過量的酒可對身體不好。」灰喉的綠瞳對上博士的黑瞳,碧綠的瞳孔中似乎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是需要休息,不過不是現在。」博士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手指輕動,抬手扯下了灰喉上半身半的婚紗。
「怪不得柏喙跟我説婚紗不適合緊身的,當時我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算是知道了。」隨着婚紗的滑落,那對白內衣包裹着的渾圓半球也暴在了博士面前。
雖然灰喉平常吃的並不算多,但她的身材卻發育的異常良好。尤其是那對象徵着女人驕傲的渾圓半球,更是幾乎要撐破那件束縛着她的內衣。
「好大…」
「説出來幹嘛…」受着博士熱切的目光,灰喉下意識想要去捂住那對半的半球,但卻被博士按住了手。
「親愛的你應該也很期盼你的第一次吧。」博士把手伸到灰喉身後,輕輕的撫摸着她光滑的後背。
他帶着幾分老繭的手指滑過她光滑的背,他的指肚劃過她背上因受傷而結痂的或深或淺的傷口,帶起身下少女一陣又一陣的輕輕顫抖。
「還疼嗎?」
「有點癢…」
「看來這兩天需要去找萊茵那羣人要點去疤膏了,這麼漂亮的背可不能留疤。」博士輕笑着摩挲着她的背,若無其事的解開了她上身的最後一件衣物。
「呀!」受到口處突然傳來的解,灰喉下意識捂住了因離內衣束縛而晃動的部。
「連你老公都不讓看嗎?」博士調笑着拉開灰喉捂住口的手,出了那對令無數男人垂涎的絕美部。
薄薄紗窗將月光稀釋成淺淺一層,破碎的月光灑在灰喉高聳的口上,給那對本就潔白的房上披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紗。
兩點淡淡的粉紅在情慾的作用下微微凸起,如同那喀蘭聖山上傲然立的血蓮,引誘着博士去享受那獨特的滋味。
「親愛的,今晚可是我們的第一次哦~會很舒服的哦~」博士把灰喉按到在牀上,俯下身輕輕含住了灰喉早已因刺而傲然立的粉頭。
「嚶~」受到口處突然傳來的濕熱,灰喉下意識輕呼出聲,身體也因刺出現了淡淡的顫抖。
博士的舌在頭出慢慢的打着旋,時不時輕點頭上凸起的小粒,不斷刺着灰喉頭上的點。
隨着博士舌頭的速度逐漸加快,灰喉的身體也漸漸產生了反應。白的肌膚因情慾慢慢帶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
受着身上人對她的侵犯,灰喉在情慾的作用下伸出手捧住博士的臉,輕輕的吻了上去。
此時的她就像是真正接受了這一切,從心底接受了博士對她的愛。
她的吻上他的,通過兩人緊緊貼合的來傳達她對他的愛。
在這種熱烈的擁吻中,兩行熱淚從灰喉兩頰緩緩下。清淚順着少女的臉頰滑落,在頰邊匯成小小的一滴滴落在身下潔白的牀單上。
「怎麼哭了?是我疼你了嗎?」博士鬆開她的,想要抬手擦掉她頰邊發淚,但卻被她再度堵上了。
她的吻沒有任何花裏胡哨的技巧,甚至帶着少女淡淡的羞澀。
「博士…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在經歷了不知多久的熱吻之後,她才鬆開了他的。
「嗯,我答應你。這輩子我都會一直陪着你,直到我們生命的盡頭。」博士把灰喉攬入懷裏,輕輕撫摸着她順滑的灰髮。
「嗯…好像有什麼硬硬的東西頂着我…好不舒服…」灰喉的手順着博士的腹部往下一點點的往下摸,然後…
「唔…博士你好壞…」當她看清自己所握之後,雙頰頓時因害羞變得通紅。萬丈陽剛拔地起,立着直指天穹。
沒錯,她握住的就是博士早已起的。
「親愛的急的嘛~」
「沒…才沒有…」灰喉想要收回握住的手,但卻被博士按住了手。
「親愛的不想試試嗎?」博士握住灰喉的手腕,牽引着她的手上下擼動着他漲的發紅的。
「好熱…還一跳一跳的…」受着手中不斷脹大之物的輕微律動,灰喉也下意識的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親愛的這不是練的嘛。」
「才…才不是…」
「那接下來想不想做點更刺的事呢~」
博士將灰喉按到在牀上,俯下身輕輕下了少女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少女未經人事的處子之地散發着濃郁的雌氣味,肥厚的陰隨着少女的呼輕輕開合,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靡的氣息。
「親愛的也想要了吧~」博士伸出一手指,輕輕的入了灰喉的小。
「嚶~」
受到下體異物的突然進入,灰喉的小猛然收緊,温暖的包裹着博士的手指,口的軟緊緊的附着博士的手指,試圖阻止博士手指的繼續進入。但在情慾的作用下,灰喉的小不斷的分泌出一股又一股的愛,濕潤黏滑的愛順着口出,反而充當了絕佳的潤滑劑。在愛的作用下,博士的手指輕易的一路深入,整入了灰喉的小。
「看來親愛的也想要很久了呢~」博士的指尖刮擦着灰喉温暖的,微硬的指尖摩擦着的,帶起灰喉身體一陣又一陣的顫抖。每次博士的指尖劃過灰喉的口,都會帶起她一陣又一陣的小高。
「博士…慢一點…」灰喉緊緊的夾住腿,但由於高的原因,她每次嘗試加緊腿來阻止博士對她小侵犯的時候,都會讓博士的手指再次深入,從而導致她因高而力。
「親愛的的嘛~」博士從灰喉濕透的小中出手指,輕輕的了手指上帶着她獨特氣味的愛。
「唔…」
「不過,接下來才是正戲哦~」
「博士…不要…下面還很…」
「馬上就舒服了…」博士的沾了沾灰喉口還在不斷分泌出的愛,趁着她放鬆的瞬間猛地將送進了灰喉微張的小。
「啊!」受着身下突然傳來的撕裂,灰喉的小突然收緊,身體也因巨大的快和撕裂而猛然繃緊。點點處女血順着兩人的合處緩緩下,在身下潔白的牀單上開出一朵又一朵嬌豔的火紅。
「親愛的很疼嗎?」看着灰喉因疼痛而變的蒼白的臉,博士輕輕把入最深處的出了一點。
「疼…」灰喉摟住博士的脖子,輕輕堵住了博士的。
「不過好舒服…」隨着身下撕裂般的疼痛逐漸轉化為令人直達天堂的快,灰喉也逐漸開始釋放自己隱藏了多年的本。
這種本雌尋求雄配的本能,也是青澀少女藏在內心深處的本。
灰喉隨着博士的動作慢慢的扭着合着博士的反覆深入。小在情慾的作用下不斷收緊,緊緊的包裹着博士的。
「親愛的,你裏面好緊…」受到身下少女越來越近的小,博士覺自己的下體就像是被無數只温暖的小手來回的撫摸着,上的軟刺着博士的道口,每一次的深入都會給博士帶來一陣直達大腦的快。
「別説話…」隨着博士動作的逐漸加快,灰喉扭的速度也逐漸加快,隨着少女的嬌越來越大,博士清楚的知道他的愛人馬上就要到達她今晚的第一次高。
「親愛的,一起去吧~」博士猛然將頂到最深處,在少女孕育新生命的小室中釋放出了他積攢多年的濃稠。
「唔…博士…一起去吧…」灰喉抱緊身上的男人,在面前男人的注視下達到了她今晚的第一次高。
大量的愛順着少女的口噴出,從兩人的合出緩緩而落,濕滑的愛打濕兩人身下潔白的牀單,將不久前滴上的處子之血沖淡成一小片淡淡的紅暈。
「親愛的今晚舒服嗎?」博士從灰喉半張的小中出已經軟掉的,看着從她小中緩緩出的和愛,博士彎輕輕的把力的她抱了起來。
「你説…我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呢?」
「是像你,還是像我呢?」力的灰喉癱倒在博士的懷裏,半張的小一滴一滴的往下着,粘稠的在空中拉出一條長長的銀線,在月光的照下散發着靡的氣味。
「等到時候就知道了。不過現在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博士在灰喉額頭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吻,抱着她去了隔壁的洗浴間。
「博士…今天晚上我好高興…」
「我知道。」博士把灰喉放進早已放好熱水的浴缸,然後坐在她身邊輕輕的擦拭着她身上因做愛而沾上的和愛。
「從父親離開以後,就沒有人對我這麼好了。」灰喉低下頭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幾滴清淚滴入水中,濺起一圈又一圈的淡淡波紋。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羅德島的幹員都可以是你的家人,他們不會看不起你,也不會對你有偏見。而且,你還有我,我可是發過誓這輩子會一直陪着你哦~」
「他們真的會接受我嗎…我以前對他們可沒那麼友善…」
「別想那麼多了,他們肯定會接受你的,羅德島可不是烏薩斯,才不會有那麼多歧視。」
「希望如此吧。」灰喉躺在浴缸裏,任由博士拿着巾替她擦洗着身上的污漬。
「親愛的…」
「嗯?」
「你的頭又立起來了…」看着水面上出的一點點粉紅凸起,博士屈指在她的頭上輕輕的彈了一下,帶起一陣小小的水花。
「變態博士…」灰喉緩緩沉入水下,發似的吐着泡泡。
「親愛的很可愛呢~」
「不過,這樣也好的。」
今晚的夜很長,他們未來的路也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