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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星耀絕雲間】(01-04)【作者:kk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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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k423

字數:22751

(一)

絕雲間的某處山腳。

「我的人從璃月港一路追查過來,果然這批數額龐大的走私品的所有者就是閣下。」凝光一邊吹着手中的茶,一邊漫不經心地説。

「嗯哼。」北斗懶得搭理,繼續專注於石桌上的棋盤,過了半晌,她才續上下半句:「罰金我會付的。天權大人這次又有何見教?」

罰金並不是你永遠違背璃月契約神的資本。」

「這難道不是你我之間的私人契約嗎,我可是一直有好好遵守。」

「你該不會覺得這會長久下去吧?」

「俺以為咱倆的緣分是會長久下去的呢,難道不是嗎?航海數月,正好有些想念天權大人,結果您就大駕光臨了,這就叫心有靈犀啊。」

「上一個在談正事的時候對我説無聊話的人,直接被我趕下羣玉閣了,不知道他為了登閣求見,虛擲了多少摩拉呢。」

「貨我已經出手,罰金我早就命令船員備好,眼下應該已經移玉京台了。」

「恐怕這次不行。」凝光淡然道。

「天權大人為何不易不撓呢,現在偶來得閒,俺只想來這絕雲間看看海上看不到的山和雲——生意的事,就算了結了吧?」

「璃月近來效仿你投機倒把的商人愈發猖獗,甚至與那位至冬國執行官勾結走私違品,這是危害璃月契約神的大忌,也是璃月港的隱患。本宮已擬訂新的商律,現在只需閣下跟我回玉京台聆聽新律法的公佈,接受訓誡,璃月的商人便會重新重視起璃月的傳統。」

「説得好聽,不就是殺雞給猴看嗎?俺寧可逍遙自在,懶得理你們這些霸道的七星。」

「此事關係重大,北斗船長難道不想航行在一個尊重契約的安全港口嗎?再説,閣下只用走個過場,你我是棋友,本宮總不會把你關進大牢。」

「不幹。」

「唉。」凝光嘆了口氣,「可惜此事並不能由着你我的子。」

「否則呢?你帶了千巖軍過來?」

「再説一遍,我當你是棋友,你幾時見我帶千巖軍來和你對弈?」

「你到底要怎樣直接説吧!」北斗脾氣上衝,她最討厭這自詡聰明的天權星總是不有話直説,每每讓她猜謎。真是的,明明笑容那麼好看,卻總是內裏藏了機鋒。

「本宮很久都沒有涉足戰鬥了,倘若能獲得南十字船長的指點,本宮倍榮幸。」

雖説討厭凝光的態度,但一想到接下來會有一場有趣的比試,北斗不在內心摩拳擦掌,躍躍試。

「想切磋的話,我隨時奉陪。」

説着將一雙長腿架在棋盤上,支起雙手撓有興致地望着正在低眉品茶的凝光,後者對她這俗舉動早已見怪不怪。

「那麼就這樣吧。若本宮贏了,閣下就跟我回璃月港接受訓誡。」凝光放下茶杯,把玩着手中不知何時變出的一枚星璇。「唉,倘若事情不是迫在眉睫,本宮真的不願和你做這種容易傷和氣的事。」

「俺樂意的,就算輸了也不會記在心裏,不會傷和氣——那要是我贏了呢?」

「隨我來羣玉閣,閣樓的寶貝任你選一件。」

「大姐,你想隨意擺所有人的慾望還是那麼強呢。我可不跟你去任何地方。」

「……」凝光聽到「大姐」二字,表情雖毫無變化,但目光中陡然出一股寒氣:「本宮的年紀,未必稱得上你姐姐。」

北斗不僅沒有被嚇住,臉上得意的笑反而更欠揍了:這世上最擅長這位天權大人虎鬚的人,怕是非她莫屬。「但是大姐您貴為七星之首,位高權重,衝着這一點我就應當叫你一聲大姐。對吧,大姐?」

「你要是真懂得尊卑,就該不説二話聽從本宮的命令。罷了,無需多言,起身吧。」

「久聞天權大人扔石頭的厲害,今天我就來會會!」

「南十字船長斬斷海蔘的傳聞本宮也略有耳聞……」話一出口,凝光就後悔了:怎麼就順着這傢伙話口而出了,如此這般如同孩童鬥嘴,自己貴為天權星也太丟臉。她尷尬地咳了一聲,走到涼亭旁的一片草地。「就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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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於我吧!」

只見玄機屏瞬間碎裂,無數星璇從它的後方飛來,北斗一驚,這一招無論如何都無法招架,只能向旁閃躲,但仍有幾顆星璇緊緊跟上,重重地打在她的小腿。

北斗一聲悶哼,受傷的腿軟軟跪在地上。

凝光也是一驚,剛剛星璇撞在北斗長筒靴上的悶響着實令人心慌,她深知自己這一招的厲害,萬一把這傢伙的足骨擊碎了,那可糟糕。她懊悔不該下手這麼重,不由自主向前走了一步想去攙扶。

不料就在這一刻,北斗突然奮起向前一個踏步,猛地近凝光。

「不好!」天權大人暗叫不妙,施展身法向後退去,同時揮手將一顆星璇向北斗。北斗側頭閃過,步步緊

與北斗船長相比,天旋星久居羣玉閣之上,戰鬥經驗欠缺許多,這一下思緒紊亂,對周遭環境失了把握,一不小心,便踏到了草地上的一朵烈焰花。一下子,她那身華貴的旗袍便燃了起來。

她向來對身邊的一切無比珍視,從屋內的屏風到品茗的茶具,並非因為這些都是價值連城的珍物,而是緣於這些都是她從一無所有到現在自己一一得到的,這身旗袍更是她獲稱天權之時重金聘全璃月最好的裁縫、用最稀有的材料縫製而成,全璃月除了身上這一件,就只有她在羣玉閣的閨房還有一套以供更換,更何況這款型深得她心,華貴雍容之外,還將她婀娜的身姿展現得恰到好處——她可不想被人碎嘴説身居高位的天權是個只戀權力的冷淡——當然這純粹是不必要的疑慮,即便她沒有如此的權勢,全璃月的男男女女哪一個不戀她超凡的美貌和氣質、想得到她的垂青呢?

然而這一件陪伴她數年,歷經上百次驚心動魄的商業談判、暗湧動的外場合的,還有萬眾矚目的請仙典儀、海燈節慶典的袍子,此時卻有損壞之危,雖説使用了附有魔法的材料,灼燒一會兒並不會留下痕跡,但眼前這傢伙明明遍體鱗傷卻反而愈戰愈勇,不知何時有餘裕拍滅身上殘火,到那時不知它還能否完好無損。

「好了,你受傷了,罷手吧。我喚甘雨來幫你治療。」儘管內心有些焦急,她仍用高高在上的語調冷冷説道。

「還沒分出勝負呢!好久都沒有打得這麼酣暢了,天權大人,看招!」北斗哪想得到凝光心裏在想啥,聽到她居高臨下的語調更是既不耐又不服氣,轉身一個踢刀,巨劍藉着足踢之勢向凝光劈去。

凝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轉身出一顆巨型星璇,得北斗舉刀抵擋,才化解這招。

真是的,沒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的傢伙!

裏總是冷靜無比的天權大人再一次被這個冤家得心態失衡,惱怒起來:嘖,難道這隻會揮舞大劍的一介莽夫還以為能贏了我天權星!好,既然本宮已佔盡上風,她想來的話,就接下我這一招吧。

周密的計劃已然擬定,凝光平復心境。若要以最理想的方式贏得競爭,便不能被情緒裹挾。身經無數次商戰的她一直信奉着這個道理,於是屏氣凝神,讓出了一個空檔。

「嘿!」北斗果然中計,欺身而上,眼看大劍就要掃到凝光柔弱的身軀。

凝光嘴角微微一翹,揮手在北斗的所在施展了一個玄機屏,玄機屏的重量可不是常人能承受得起的,這南十字的船長嘛,怕是要栽倒在地,乖乖隨她回璃月港了。

然而形勢並沒有如她所願。

歷經無數次戰鬥磨鍊的北斗,在這種危急之刻,身體早已形成了下意識的反應,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刀,刀身斜向下護住自己,神之眼的雷元素力形成一道屏障護住周身。

「不好!」凝光看到這架勢便知不妙。

「悉數奉還!!」北斗一聲大喝——凝光情急之下俯身,那把天空之傲帶着雷電從她頭頂劃過,忽覺周身肌膚一陣酥麻,她低下頭,瞬間瞪大了瞳孔——原來她雖躲過這一招,但雷電之力卻觸發了她衣服上的殘火,雷火超載,她那一身華貴的衣物霎時間多了無數破

「斬滅海山的力量!」凝光還來不及惋惜身上那件心愛的旗袍,戰意大盛的北斗毫不憐香惜玉地活了神之眼的力量,一刀接着一刀裹挾着雷電之力向天權大人劈來。

凝光左閃又躲,疲於應付,訝異於這位走私船船長的戰力之餘,內心仍掛念着那件千金不換的衣服,忽覺身上越來越涼,趁着片刻的餘裕,她低頭查看了一眼,只覺天旋地轉——旗袍哪裏還有衣服的形狀?在大劍的劍氣之下,成了幾塊碎布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膚、包括從未為外人所見的部分,赤地暴在空氣中。

「停!給我停下!我不打了!你不用跟我回璃月了,停手啊!」北斗打得興起,對於她來説沒有什麼比酣暢的戰鬥更令人沉醉了,哪裏聽得到天權星羞憤的呼喊,一把大劍舞得虎虎生風,一招比一招凌厲。凝光只得絕望地繼續應戰,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衣物的碎屑在空中飄蕩。

「呀!!」凝光一聲尖叫,「你這……殺千刀的混蛋!」原來她前一涼,一雙渾圓赫然袒在空氣中,急忙雙手掩住。

北斗驟然收刀,並不是因為聽到了凝光的哀鳴,而是在凝光發聲一秒鐘之前,她那隻未被眼罩遮蓋的眼睛才正好看清,眼前的人早已不是那個衣冠楚楚,一臉驕傲的天權大人了。

「本宮都叫你住手了……」凝光雙手死死抱住膛,急羞難當,在這荒郊野外,青天白之下,堂堂天權星竟如此衣不蔽體——除了左臂的半截袖子和褻褲還岌岌可危地耷拉在身上,而且竟然是這傢伙,這個全璃月她最討厭的人,看到了她的玉體……全因為這個一打上頭就聽不見話的莽夫——一想到這兒,她羞極轉怒,破口大罵:「混蛋!聽不見人話的豬頭!殺千刀的……」正罵着,忽然間一鬆,褻褲的連接處斷裂,隨即往下落去,凝光急忙伏下身子,一雙美腿呈內八夾緊,左手飛速抓住這塊一塊破布捂在腿間,才保得最私密的部位沒有光外,但她明白,在她身後,那雪白的玉已經暴給這曠野的萬千生靈——她想得沒錯,身後遠處一隻狐鼠,正好奇地打量撅在這裏的兩瓣香豔的丘。

凝光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近乎全的身子,緻的容顏上滿是從未出現過的不可思議的表情。她雖經歷過一些挫折,但有哪一次會像現在這般狼狽丟人,全身弱點盡數暴在對手眼前?

一切來得如此突然,如此莫名其妙,即便是天權大人也被突如其來的羞恥不過氣來,大腦一片空白。過了一會兒才忽然反應過來,猛地抬頭對着北斗大喊:「不準看!」

只見北斗正捂着嘴,努力讓自己不笑出聲,聽到凝光呼喝便乖乖地轉過頭去,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

凝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竟然有人敢當面嘲笑堂堂天權星,倘若她還穿着衣服,不往北斗腦袋上砸幾十個玄機屏豈能甘心?

哪知這廝本不懂見好就收,一邊笑一邊説道:「想不到天權大人看起來冷冰冰的,實際上這麼害羞啊,臉都紅成這樣了,還『呀』地尖叫,簡直像個小女娃,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

凝光幾乎氣到暈厥,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如她所説,燙得能煎雞蛋了,再一摸脖子,同樣如此,順着一路摸下去,這才察覺到,自己全身都在發燙。天權一時間搞不清楚情況了,她並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但從來沒有什麼能讓她羞恥到這個地步,或許是因為這是在毫無遮掩的野外,又或許是因為她本在和值得尊重的對手切磋時,突然自己變成了衣不蔽體的樣子,更可能是失敗的屈辱和袒身體的羞恥加在一起,壓垮了凝光的自尊心。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對面這個冤家,竟然在肆無忌憚地嘲笑她……

「哼,本宮才沒有害羞……」凝光試圖用平冰冷的語氣辯白,口而出的卻是委屈無力的殘句,在這一刻,羞慚徹底壓垮了她,「嗚……」,絕望地嗚咽一聲。

北斗這才發覺自己有些過了,偷偷瞟了一眼,竟發現凝光因羞恥而緊閉的一對鳳眼,眼角竟隱約掛着一滴清淚,頓覺過意不去,輕輕咳了一聲,轉過身去。

「好了不笑你了。」她解下短披風,朝身後丟去。

凝光目睹這一切,反而更加絕望了——自己這是被可憐了嗎?混蛋,她這一屆匹夫竟然……竟然敢可憐本宮?可是,現在自己這個樣子,又能怎麼辦呢?以後,這傢伙再也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裏了吧,這一次真的是血本無歸了……她喪氣地想。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的手還停留在滾燙的身體上而忘記了遮羞,現在她尊貴的身體,正不加掩飾地呈在這絕雲間。凝光的臉霎時間又升了一個温度,簡直能在片刻之內把雞蛋煎糊。

該死……

無奈之下,她想傾身去撿起那塊小得可憐的披風,多少作些遮擋,身體卻一時間僵住了,竟無法動彈。凝光腦子裏冒出無數個問號: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身體那股温度似乎不再僅僅是羞恥和憤怒帶來的了,有什麼不應該出現的東西混進來。她茫然的望向背對着她的北斗,不由得口水,那袒的肩膀,漂亮的背,恰到好處的上臂肌,長筒靴之上半截瘀青的大腿……凝光並不否認自己多少有點貪戀北斗的身子,曾經還在羣玉閣孤單疲乏的夜裏,幻想着北斗自入眠,她對北斗的放任多多少少有這方面的關係——遭了我怎麼想起這檔子事!?凝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大腿部早已濡濕。

難道,從剛剛開始我就已經……

凝光的眼神變得朦朧,身體滾燙起來,但她仍然在試圖以理思考,剛剛那將她到破口大罵的羞憤,難道跟自己不知不覺動情而生怕對方知曉的心情有關?

這次……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然而她越這麼喪氣,越不知不覺打擊着自己自尊的想法,反而讓她的情慾更加高漲,彷彿慾能給她逃避現實的港灣。於是一對小櫻桃堅硬如石子,兩條大腿不受控制地相互糾纏……

該死……這樣下去……

凝光咬牙支撐。

北斗這邊一面等着凝光,一面不由地回味起剛剛見到的美景:美若仙人的天權面如桃花,羞澀動人,更令人血脈賁張的是,那副緻不輸其面容的體,修長的脖頸,水滴形的雙,其上恰到好處的一對花暈和花蕊,秀麗的肢和線,更別提平坦潔白的小腹……若要説凝光身上北斗最覬覦、最想伸手撫摸的部位,非那香軟可愛的肚子莫屬,雖説這麼想是對棋友的不敬,但北斗弈棋時總是不自覺對那個被棋盤遮住一半的部位浮想聯翩……啊還有那全璃月找不出第二雙的美腿……而且她只是身上衣物消失,手臂的一對漆黑長手套卻還完好無損,與那羊脂玉般的體相互映襯,這畫面的氣指數,怕是已經到了十個,不,上百個成年男子的致死量了。這一切一切,都在剛剛被自己看了個遍,讓她不竊喜:這下,真是賺到了呢。唉,要是她的格再好一點就完美了……北斗這麼想着,回過神來,想起這傢伙半天都沒有響動,便出口問了一句。

「現在怎麼辦?」北斗的聲音傳來。

「嗯……?」凝光糊糊地嗯了一聲,陡然發現自己的聲音簡直不像是自己的,堪稱媚態百生,意無限。

北斗一怔,正扭頭查看,凝光見狀大驚,這才如夢初醒,趕忙調整,用平裏理篤定的又帶着威嚴的語調説道:「等一下。」見北斗不再動作,鬆了口氣。出了一身冷汗。

一瞬間,從前那個縝密的天權大人又回來了,戰勝這點尷尬慾望對她來説並不是難事。她抓起披風看了看,這件披風的後襬比前面要長得多,北斗這傢伙,從來不放過展現前那對傲物的機會呢。她輕哼一聲,什麼劫富濟貧的女俠,還不是天天仗着引眼球,蒙德騎士團那位少女團長的披風可不是這樣。不有點酸溜溜的。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將披風反披,繩子系在後頸,這樣正好掩住前,不過下半身依然光溜溜的,濕讓光潔無的私處在秋風的吹拂下格外。天權星臉一紅,輕輕用曾經還是褻褲的破布擦了擦,尷尬得有些頭皮發麻,然後端莊地雙手放在身前,遮住羞處。

嘖,哪裏「端莊」了?我這樣子簡直……

凝光在腦中啐了一口,思路捷的她忽生一計,揮手在身前召喚了一座玄機屏,然後背身躲在了一側的柱子後。

「好了。」她鼓足勇氣,説了一句。

北斗轉過身來,見她想了這麼一個妙法,不莞爾。

凝光背對着她,警覺地看着山間的小路,同時也能避免直視北斗。

「甘雨在慶雲頂等我,你去讓她取一套新的衣服給你,然後回來給我。」

「啊?我爬上慶雲頂得費大半天功夫,她再回羣玉閣取,那不就得把一絲不掛的天權大人扔在這山裏一兩天?」北斗一邊説,視線不自覺地落在屏風側邊出的完美線。

「唔……」凝光臉不知第幾次紅了,心裏有些暖意:「那你有何建議?」

「這秋高氣的,來絕雲間遊樂的璃月人肯定不少,到時候來幾個受您恩惠的美滿家庭從這小路走來,天權大人您上前一站,那威風,那母儀天下……」

「本宮的威風足夠讓千巖軍把你當海盜通緝然後拔了你的舌頭。」凝光語態如常,頭上卻是青筋暴起,剛剛內心的化為烏有:「璃月人的幸福安寧非我凝光之功,而是巖王帝君、仙人們和璃月萬民共同……」

「好了好了,真沒勁。」北斗吐吐舌頭,心想天權這傢伙,身體可比腦子有趣太多。

「有些事情,必須釐清。」

「連光着股這件事都排在後面?」

「……」

北斗看見屏風後一隻手的指甲套尖端出現了一枚星璇,忙説道:「好了不調笑了,要不你就跟着俺,往璃月港的方向走,看見有什麼屋子你就躲好,我去求一兩件應急的衣物,然後咱倆各奔東西,這樣我還能罩着你,你説如何?」

「不,之後你跟我回璃月港。出了這種事,你欠我一個人情。」

「啊?剛才我可是贏了啊?」

「要不是……要不是本宮衣物損毀,你未必是我對手。而且,這都是你的差錯。」

「……」北斗無奈地嘆了口氣,在璃月的地界行商,跟天權大人結下這麼深的樑子可難辦,二來這件事得她顏面盡失,自己確實有責任,於是問道:「只是在玉京台告示欄站一會兒就完事了對吧?」

凝光嘴角上浮:「嗯,只需聽千巖軍宣讀公告,低頭認錯,然後就可以走了。」

「罷了罷了,俺就跟你去一趟好了。」

凝光長舒一口氣,明如她,在此劣勢下還是抓住機會,完成了一開始的目標。説實話,經過剛才一番打鬥,她真無把握能贏這位南十字船長,這樣都能使這傢伙乖乖跟着去璃月港接受訓誡,天權星不有些得意。

「那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嗯。你走前面,不準回頭。」

「那個……」

「有什麼問題嗎?」

「天權大人的玄機屏消失了。」

「啊!」

北斗掩嘴而笑,看着凝光手忙腳亂地遮蓋後,心念道:天權大人的股,同樣也是極品啊。二二人挑選人煙稀少的小路,逆着甘雨的方向,向東行進。

北斗很規矩,一路上從未回頭,凝光稍寬了些心,集中神警惕周遭的異動。

不知不覺,天已黑,星斗升起,今天的月光格外明亮。要是今天有烏雲就好了,凝光看着自己在月光下如披上藍透明絲綢的身體,這麼想着。

「天權大人的身段還真是不錯呢~」北斗的聲音自前方傳來。

凝光一陣尷尬,不知如何應答,只好説道:「勿要廢話,走你的路便是。」「咱倆就這麼走着又不聊天,多無聊啊。」其實也還好。凝光心念道,臉微微紅了。能讓這位從來都不服她管教的遊俠船長乖乖為她引路,保護着她,這讓她心裏有種莫名的歡喜。

「話説回來,天權大人為何沒有髮?」

凝光愣住了,問道:「什麼髮?」

「人人多説天權星一頭白髮仙氣飄飄,俺以為您那裏也該有白點綴才是,沒想到竟然一都沒有,是為了好看剃掉的還是天生如此?」

凝光羞惱之極,雙手平舉,手心忽多了一本四風寶典,接下來就聽北斗一聲慘叫,一枚星璇紮紮實實的打在她的股上。

「你這廝!」北斗股回頭,凝光正一手捂着蓋住下身的四風原典,一手捏着星璇,對她怒目而視:「北斗大人請自重,璃月七星可不是你能出言調笑的。把頭轉回去!」「光着股還耍什麼微風!」北斗嘟囔着,「罷了,你沒穿衣服本船長不跟你計較!」轉身用力踢開一顆石子,邁步向前。

凝光僵在原地,氣得渾身發抖。剛剛那一點點煙消雲散。

我非死這傢伙不可!!

直到北斗身影已經遠去即將消失在山路迴轉之處,她才慌慌張張地跟了上去。

北斗雖然嘴硬,心裏卻樂開了花,剛剛天權星那一副嬌嗔羞惱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自己在凝光面前總是一副混不吝的樣子,一方面是天,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故意逗她生氣,但這一次絕對是最物超所值的了。這傢伙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是該好好殺殺她的威風。這麼想着,她又生一計。

「這麼説來,飄花苑的頭牌昭兒確實是全璃月最配得上天權之名的了。」「你在説什麼?」

「啊您不知道嗎?飄花苑近來的主題項目,由身段最好、臉蛋最佳的當紅頭牌昭兒來扮演天權大人為眾恩客服務,全璃月沒有一個人不是心心念念呢。」

「有這等事!?」凝光鼻子都要氣歪了,自己與飄花苑的媽媽桑還有幾面的情,考慮到勞碼頭辛勞的萬民和七國來訪思鄉的旅客,才容許這飄花苑開在璃月港,沒想到她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做這等事,把她天權大人的權威置於何處?

「大人不用生氣,您貴為天權,容貌舉世無雙,有多少人不是思夜想,但您高高在上,又何以補償大家的暗戀之苦呢?現在有了飄花苑——」

「閉嘴!」

北斗乖乖住口,心裏樂開了花。

兩人就這麼沉默了一陣。

「你去過了?」忽聞身後傳來凝光杳不可聞的聲音。北斗一樂,這面皮薄的傢伙,竟爾這麼在意。

「嗯,對呀,當然去過。凝光大人的身子,誰不貪戀呢。」

「無恥!」凝光怒道,心裏卻有那麼一絲得意。

「可惜昭兒的身段臉蛋雖好,卻和凝光大人完全沒得比呢,今得見,果然天權本人才是舉世無雙呀。」

哼,區區一介小。凝光自傲地想着,全然未覺自己的關注點放錯了。

「唉呀,何人能有幸和凝光大人共度良宵呢?」北斗假裝嘆氣,嘆道,同時暗暗準備一刀劈開身後飛來的星璇。

然而這一次什麼也沒有飛過來。

這傢伙是怎麼了?北斗一陣納悶。

她不知道,身後的天權現在正臉上發燒,走路都扭捏起來。

「啊,她們家的玉衡星倒是堪比本人,兒那身材,小巧玲瓏卻處處有料……」

「你……你去找過刻晴?」話一出口才發覺説錯,忙補充道:「我是説,假扮玉衡星的服務……」

「對呀,玉衡星可是位可人兒~」

「她年紀那麼小,你竟然……」

「啊?兒年紀不小哦,不過雖説年紀稍長,皮膚卻如少女一般吹彈可破,並不遜當今的玉衡星殿下呢。」

凝光又氣又妒,忽覺自己一女子,在這星夜下衣不蔽體,無依無靠,一股只在她年輕時有過的顧影自憐的心情湧現心頭。

「啊,天權大人一定對巖王帝君的主題興趣,那個男,叫什麼來着?」

「你還找過……」

「當然啦,那下巨物真是非同凡響,可謂堅如磐石,啊,這麼説得我都想回璃月港啦。」

「你……竟然和男人……」

「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啊,凝光大人那麼仰慕帝君,是不是也想試試?」北斗沒心沒肺地説着,心想這傢伙怕是快要暴跳如雷了吧,殊不知她徹底已經徹底痛穿了凝光的痛處。

凝光忍了很久,才放下法器,冷冷説道:「等本宮回去,必定關了這家不像話的飄花苑。」

「唉?不妥吧?」北斗一愣,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有何不妥?這等傷風敗俗,目無權威的院憑什麼可以開在我的璃月港?」凝光的聲音因為過於動而有些失控。

「你的璃月港?就算你位極人權,這璃月港也不是為了你一人而存在的吧?」

凝光自知失言,但正在氣頭,哪裏顧得上和她理論,哼了一聲,森然道:「我説讓它關門,自有千巖衞軍抄了它全院,又有何人敢説一個不字?」

「霸道的女人,」北斗猛一轉身,直直地盯着凝光的眼睛。「俺平生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高高在上,把眾生視為螻蟻的所謂貴人!」

「我叫你別回頭!」凝光怒道,一枚星璇而去。

北斗同樣怒火中燒,一刀劈開星璇,兩三個跨步便欺到凝光身前,凝光未來得及反應,又是一刀,將她手中的四風原典掃落。

凝光死死瞪着北斗,四風原典離手之後,下身已失去掩護,但她並沒有用手遮蓋,全身力氣灌注在眼神的恨意中。

「那你滾啊,既然這麼噁心我那就給我滾啊。」凝光咬牙切齒地説道。

「少陪了!」北斗轉身,後襬一旋,大踏步走開。

凝光氣之已極,大罵道:「混蛋!本宮定教千巖軍將你還有你的船趕出璃月!」忽見北斗折返回來,趕忙捂住隱私部位。

「請便。」北斗在她身前不到一尺的地方立住,與她幾乎是鼻尖對鼻尖地對峙。「我北斗四海為家,還怕你這一方寡頭!」

説着,只聽凝光一聲尖叫,她將凝光身上倒披的,屬於她的披風一把抓走,披在肩上,昂首離去。

直到北斗的身影消失在夜中,凝光才跪倒在地上,望着滿天星斗,才想起自己已經失蹤半,甘雨和手下的千巖軍定然心急如焚,便擦乾眼角不爭氣的淚水,抓起草叢中的四風原典,起身前行。

就這麼走了一個時辰,仍未見燈火,天權大人不着急起來,害怕自己不辨方位,走錯了路。

突然她聽到了草叢中似有響動,趕忙躲在一旁,側耳聆聽,手中已抓住一枚星璇。

如是尋常對手,必然可以一舉拿下。她這麼想着。

草叢中悉悉簌簌的響動愈來愈近,她大氣也不敢,靜靜等待。

忽然,那生物躍出了草叢,一跳一跳地靠近。

凝光突然發難,對着它猛一枚星璇,然而星璇打在那怪物身上如石沉大海,她一驚,藉着月才看清它的輪廓——巖史萊姆!

凝光徹底傻了眼,她一身法力現下全無作用,腦海中只有一個字就是跑——她可不想被人發現堂堂天權被巖史萊姆拱死,赤身體橫屍荒外。

她立刻發步狂奔,慌不擇路。然而走了大半天,天權早已疲乏,腳步愈發沉重,岩石萊姆緊追不捨,距離一點都沒有被拉開。

凝光暗自叫苦,後悔不該一時衝動趕走那位南十字船長,可惜現在已經晚了。

就在她陷入絕望之時,忽然聽到一個稚的聲音:「熒你快看,那邊有個不穿衣服的漂亮大姐姐被史萊姆追!」「怎麼可能……哇還真有!太辣了吧!」

「救我!」凝光捂着臉不管不顧地向來人跑去。

「不穿衣服羞羞!」飄在空中的小靈看着眼前的女鄙夷道。

「派蒙我們去救她。吒!惡的巖史萊姆,看我蒙德第一護花使者,蒙德的救星取你狗命!」那少女拔劍向史萊姆攻去。

是她!凝光從指縫間偷偷瞄了一眼,大驚失,無論如何沒有想到自己與這位旅行者的第一次相見竟是在如此尷尬的境地。

「荒星!」熒一聲大喊,把岩石萊姆墊上了離地幾米的高處。

「唉唉?怎麼沒有用!?」

「笨蛋,它是巖史萊姆啊,巖屬啊喂!」

「那我只能用劍砍了!?」

「嗯嗯,沒錯沒錯!」

凝光汗顏:這傢伙……不怎麼聰明的樣子。看着旅行者對着巖史萊姆砍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處境。

趁她還沒看清我的面容,趕快跑!

凝光靈光一閃,拔腿就往路邊的山林跑去。

「啊,不穿衣服的大姐姐跑了!」

「唉唉?不要跑啊,我馬上就來幫助你,真的,我真心想幫你!」熒一邊砍一邊對着這邊喊道。

凝光哪敢停留,這小姑娘剛剛打量她身體的餓狼般眼神就讓她渾身不舒服了,繼續留在原地肯定沒好果子吃。

「剛剛那位大姐姐下面沒有唉。」

「所以派蒙你更要攔住她啊!」

「大狼!我這麼小隻怎麼攔啊!」

身後的打鬥和言語聲漸漸消失,凝光才稍放下心,但還是覺得離那旅行者越遠越好,並不停步。

然而經歷了下午的戰鬥和現在的劇烈奔跑,天權腳下的高跟鞋足跟終於承受不住,發出一聲脆響,斷成兩截,凝光啊的一聲,失去重心向山下滾去。

不知滾了多久,才停下來,眼冒金心的天權大人只覺渾身痠痛,視線被散亂的白髮遮擋,耳鳴陣陣,不知身在何處。忽然,她的雙臂被兩雙細小有力的手抓住,整個人被拉了起來,半跪着。

這是……

耳際是聽不懂的語言,眼前有躍動的火光,凝光定睛一看,頓身墮冰窟。

她跌進了丘丘人營地!

面前的深淵法師法師下地打量着她的身體,凝光又羞又厭惡,試圖掙扎,兩邊的小丘丘人立刻將她摁在原地。

我的四風原典在哪!?

凝光四下張望,但視野中哪有那本法典的蹤跡?這下她徹底絕望,低下頭引頸就戮。

這一低頭,她看見了更了不得的東西——身邊的兩隻小丘丘人的下體,赫然支楞起來。

「北斗!救我啊!!」她嘶聲大喊。

深淵法師一巴掌打在她臉上,一陣頭暈目眩,只聽到那個深淵法師對丘丘人們説了什麼,身體便被往後拖去,凝光看着自己赤的嬌軀,絕望地閉上眼。

她被拖至一個營帳,兩個丘丘人放下了她,凝光爬起身試圖遮掩身體,但雙手又被抓住,另一個丘丘人拔下了她的指甲套,然後是黑絲綢手套,緊接着雙足的高跟鞋也被掉,髮針被拔走,那個丘丘人捧着她價值連城的髮飾欣喜若狂。

堂堂天權大人,這下徹底一絲不掛了,還面對着一羣起的丘丘人。

幾個丘丘人圍着她跳起了舞,凝光圍在亥心驚魂未定。

忽然一隻丘丘人爬上了她的身子,抱着她的雙手上下亂摸,下硬的東西杵在她丘。凝光撕心裂肺地尖叫,明顯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門口多了一個漂浮的身影,忽然一陣火光,身上的丘丘人半個身體被捲了進去,只剩一片灰燼。凝光趕忙推開它的屍體,望向門邊——希望落空了。是那隻深淵法師,手中攥着一個瓶子。

法師説了句聽不懂的話,餘下的丘丘人便抓住她,這一次還抓住了她的腦袋,她仰起頭。

兩隻骯髒的手指向她口中深去,凝光緊閉雙,不停掙扎,忽覺尖被狠狠一捏,一聲痛呼,黝黑的手指便趁機伸進她兩排玉齒之間。凝光剛想咬下去,卻又有更多手指伸了進來,把玩起天權星粉的舌頭,其中一尤其深入,直喉嚨,得她一陣乾嘔,眼淚不爭氣地了出來。

着氣,她趕忙去看那深淵法師,只見它舉着那小瓶子往她口中倒來。凝光大驚,奮力掙扎,卻毫無作用,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渾濁的體向她口中傾倒而來。

有潔癖的凝光這下徹底崩潰了,眼前一片漆黑,口中奇怪的味道被骯髒的手指攪拌,滿心只剩悔恨。

北斗……救我……她無力地在心中呼喊。

嘴裏難聞的味道漸漸消散,她才略微恢復神智,眼前模模糊糊的,仍然是深淵法師和丘丘人的身影,忽覺體內一股莫名的温度從小腹蔓延開,臉上發起燒來。

這……是什麼?

她低下頭,一下子驚出一身冷汗——她前兩株蓓蕾,在涼的秋夜空氣裏,如筍一般盎然立,甚至似比平時大了一號。

它們給我喂的……難不成……難不成是……媚藥!??

忽聽深淵法師呼喝一聲,兩個丘丘人各抓住她一邊的大腿,她還未來得及作反應,併攏的大腿便被扒開。

「不要!」凝光帶着哭腔喊道,想重新夾緊雙腿,雙腿卻被牢牢鉗住,動彈不得。而所有丘丘人還有深淵法師目光聚集在她腿間那最最不可見人的部位。

北斗……救我,心中絕望地默唸,不自覺地順着它們的目光看下去——那兩瓣陰,竟如同一張小嘴般一開一闔,呼出蕩至極的汁水,而那粉的陰蒂,昂然立起,反出晶瑩的光彩。

天權星猶如五雷轟頂,羞恥之極——我……我堂堂天權星,竟然在這裏被……一羣野蠻的丘丘人視……

想起自己的身份只能讓她更加羞恥,然而在藥力的作用下,這絕望的哀羞反而促成了她體內惡之花的綻放——那隻小嘴,隨着主人呼加劇開闔得更快了,花更是猶如溪水一般潺潺出。沒有陰的阻擋,這一幕不加修飾地展現在丘丘人眼前,深淵法師帶頭歡呼,在空中跳起了舞,丘丘人也紛紛效仿,一邊呼喝還一邊手舞足蹈。

凝光心如死灰,自己如今變成這個樣子,即便北斗那傢伙此時衝殺進來救她,這樣的自己又有何面目見這個對頭?

接下來,便會變成這羣骯髒的丘丘人的奴吧……她絕望地想。

殺了我吧……

或者……死我……

如此一想,天權大人明顯地覺到下身一陣暖,她竟失了,她和一眾丘丘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蔓延開來,跟着羞恥的慾望不可遏止地湧上腦門,凝光一聲呻,跟着轉為高亢的呼喊——她竟然在一羣丘丘人的視中,失並高了……

癱軟在地,這就是天權的終焉嗎……她一邊顫抖一邊絕望地自嘲。丘丘人一擁而上,用自己污穢的下體摩擦她白的肌膚。

……

…………

「屋裏的深淵法師,把你褲襠裏的樹枝給本姑娘出來!!」

「還有還有,你們這些小丘丘人把面具給本應急食品出來!!」

這是……旅行者和派蒙的聲音!凝光似乎覺得眼前亮起了希望的光芒。

深淵法師飄出門外,趴在她身上的丘丘人跟着怒喊着衝了出去。

凝光神一振,掙扎着躲到屋內的幾個箱子後,探出半個頭探看,只見熒和那羣丘丘人鬥在一起,她一刀一個,毫不留情,還不忘撿起每一個掉落地面的丘丘人面具。

這傢伙……戰鬥力好強。

忽然那個深淵法師飛了進來,不偏不倚撞在她躲藏的那堆箱子上,凝光趕緊縮回身去。

聽到旅行者大踏步衝了進來,幾道揮劍破空之聲,深淵法師發出一聲慘叫,顯然已經一命嗚呼。

「什麼嘛……只有一的樹枝。」懊惱的聲音。

「而且還沒有寶箱!」派蒙氣鼓鼓的聲音。

凝光大氣也不敢

「這幾個箱子打碎了吧。」派蒙説道。凝光霎時間驚出一聲冷汗。

「……」旅行者一臉不地看着這幾個箱子,「算了,幾個包菜小麥而已,我剛剛看到那邊還有一個巖神瞳。」

「噢!那我們快去吧!」

旅行者的腳步聲出了門外。

凝光的心臟怦怦直跳。

我……就這麼躲過了一劫?

「話説你剛剛是不是自稱應急食品,還很驕傲來着?」

「呃……沒有沒有,你聽錯了!」

「……餓了。」

「派蒙才不是應急食品!喂!你別追我呀!」

二人的聲音越來越遠,終於消失不見。

凝光顫顫巍巍從箱子後站起身,一雙玉腿情不自地打着擺子,這驚心動魄的半炷香時間裏,藥力又陰魂不散地捲土重來,小腹猶如火燒,她身子一軟,趴在箱子上,一隻手不聽話地摸到了腿間……

該死,現在不是幹這個的時候……

啪嘰啪嘰!

「嗚……」凝光一聲哀呼,羞恥心裹挾着海嘯般的慾望湧上腦門,她撲通一聲向慾望跪倒。

本宮的身體發出了蕩的聲音呢……或許……或許這樣能稍稍驅散藥力……

她想着,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那靡的水聲反覆刺着她的大腦,「啊!我,天權凝光,好……好蕩,簡直像一條母狗……」口中情不自地説出語,自尊心已然拋在一邊。

「啊——」那美一陣顫抖,身體如同飄上雲端。

凝光一氣,像爛泥一般沿着木箱滑倒在地,大口大口地氣,凝脂般的肌膚上香汗淋漓,在營火的映照下中閃着光。

我得……趁天亮之前找到衣服……

她這麼想着,身體卻一點也動不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找回一絲力氣,一步一趔趄地走出門外。天跡已泛出一道魚肚白。

藥力還未散去,小腹還是火爐一般。

現在拿它也沒辦法,凝光只能咬牙,邁過丘丘人的屍體,向東走去。

走了沒多久,忽然前面出現一排火把,天權趕緊躲到灌木叢中。

是千巖軍!她認出了鎧甲的顏

千萬不可以被發現!

那隊壯男子從身邊跑過時,凝光覺到腿間水成河,打濕了股。

該死!我才不要男人……我……

臉頰熱得發燙,一陣眼冒金星,身子竟似即將高

現在!不行!她用全部意志,才硬生生壓制住她身體可恥的反應,癱軟在地上。抬眼一看,千巖軍已經走遠。

這藥……好霸道……她虛弱地着氣,看來甘雨把她失蹤的事報告了上去,玉京台現在估計亂成一鍋粥了吧……

天已經快亮了,不能再走大路,那隻能上山。凝光想着,倘若山上沒有住户……那可怎麼辦……絕望再次襲上心頭。忽覺口中一陣乾渴——她昨夜失了太多的體

那就……渴死在這山上吧。希望被發現的時候,我已成一堆白骨。我天權星一世英名,還有那麼多事沒做,璃月還在陰謀中岌岌可危,我的羣玉閣的擴建計劃也要泡湯了……有那麼多事情還沒做……還有那個混蛋——那個混蛋現在怕是在哪裏喝着小酒吧!殺千刀的,不殺死你我天權凝光死不瞑目!

對北斗的恨意忽然給了她掙扎起身的力量,儘管這一切並不全是那位南十字船長的過錯,但眼下確實給了她生存下去的動力。

凝光勉力站起,邁着痠軟的腿向山上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已升上高空,赤的身體暖洋洋的,卻也越發飢渴起來,當然不僅僅是口舌的飢渴。

不過凝光就算想先應付一下自己的慾望,也是有心無力,眼皮子越來越沉重,但意志力超羣的她依然搖搖晃晃地行進着。

身體,被鳥兒看光了呢……凝光看着樹杈上對着她嘰嘰喳喳的鳥兒,想着。罷了罷了,看去吧看去吧,有本事……我呀……

凝光被自己媚藥影響下的可笑想法逗樂了,撲哧一笑。這美人一笑可説是傾國傾城,倘若有人見到,必將如痴如醉,璃月港曾經又有多少人為了這一笑慷慨解囊卻又求之不得呢?

這難得的笑也給了凝光一絲力氣,她一邊加快了腳步,一邊想,自己有多久沒有真正開心地笑過呢?

忽然,山頂的巨石後方,顯現出半個茅草屋。

有人住在這兒!凝光狂喜,奮力向前。希望重新在她心中點燃。

走着走着,忽然有一個一人高的山壁擋在前面,若是平,身手輕靈的她必然一下子就能攀上,但對現在的她來説卻十分棘手。

怎麼辦?只有試一試了。

凝光深一口氣,攀巖而上,眼看就要爬上去了,手忽然失去力氣,整個人便跌了下去,直摔得她好像全身都散了架。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然而身體卻再也沒有回應她,眼皮子幾乎無法睜開。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凝光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凝光覺到有人在拍她的臉,睜眼一看,是一個悉的男孩面孔,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大姐姐你終於醒了!」

「嗯……你是……」天權摸着昏昏沉沉的腦袋:「我這是在……」

「在我家旁邊啊,我是小姜,和大姐姐你玩過捉藏。」

「啊……是你……」

是那可憐孩子。她吃力地想着。

「大姐姐你為什麼不穿衣服啊?」

「哎?」凝光低頭一看,徹底清醒了,趕忙夾緊雙腿掩住部,昨夜的屈辱記憶也一併浮現在腦海。她痛苦地回憶着。

果然……不是一場夢啊。

忽覺腿間一片濕熱,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

藥效還沒過……她反覆確認了小腹的温度,得出這麼一個糟糕的答案。

「大姐姐?大姐姐你還好嗎?」小姜關切地問。

「噢……我還好……你屋裏有沒有女人穿的衣服?」凝光晃了晃腦袋,趕忙問道。

還好他智力有如孩童。她慶幸地想,目光落在了小姜起的腿

唉唉?嘖,果然本能還是健全的啊……這加緊了她的緊迫,她急切地望着痛苦思考的小姜。

「啊!我媽媽的衣服還在!」想了一會兒,小姜一拍手掌,興奮地説道。

凝光長舒一口氣,笑着説道:「那請借大姐姐穿一下吧,大姐姐很害羞的啊。」

見小姜愣愣地望着她的臉,凝光緊張起來:「怎、怎麼了?」

「大姐姐笑起來真好看,大姐姐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了!」

凝光不出微笑:「好啦,快帶我去你家吧。」

「嗯……」小姜的眼神落在了她赤的身體上,凝光漸漸到不妙。

「大姐姐先陪我玩捉藏,大姐姐贏了就給你衣服穿!」

該死!凝光暗罵,卻也無計可施。

「那誰來當鬼呢?石頭剪子布吧!」

「好吧好吧……」凝光伸出一隻手準備猜拳,就看到小姜的眼睛直直地瞪視她失去那隻手遮掩的房。「等等!我來當鬼!」她趕忙重新蓋住光。

「那好呀!小姜總是當鬼,早就玩膩了!」

「那……轉過身去!」

小姜聽話地轉身,嘴裏開始報數。

凝光一喜,這樣的話,我直奔他家不久好了嗎?她站起身,才看到腿間一片狼藉,那顆欠玩芽,還亭亭在外面。

羞死人了!不知昨晚做了什麼夢!

凝光面紅耳赤,忽然依稀想起,似乎跟北斗有關……

呸!本宮……遲早殺了這廝!

她抬頭望天,斜陽已至西方。

我睡了這麼久啊……

身體經過大半歇息,已經有了不少力氣,但隨之甦醒的,還有那可恥的慾望。凝光意識到這一點,便片刻不敢停,三下兩下就爬上了早上那無法翻越的山壁。

同樣甦醒的還有加倍官,微風吹在她赤的肌膚上,又喚起一陣哆嗦。

身體變得好奇怪……

凝光臉一紅,小跑起來,餘光留意到前上下抖動的兩顆渾圓。

北斗!我要把你千刀萬剮!害我這麼丟臉!

終於來到了門前,她一推大門,發現竟被鎖了起來,趕忙焦急地去看窗户,同樣關得緊緊的。

該死,小姜你出門玩也不必鎖得這麼緊啊!沒人惜得偷你家!

凝光一陣絕望,因為她覺到,體內那座火山已經蓄勢待發。

先……先緩和一下它……否則不知道它會以什麼樣的方式爆發。

凝光一邊撫自己的房一邊想着進屋的法子,發現本不頂用,另一隻手便摸向了光潔無的腿間。

不料這下,她的意志全被奪了去。

我……天權凝光是個娃,小姜你快來看啊,你喜歡的大姐姐像個女一樣……

腦海中不斷迴響着蕩的語言,凝光的神徹底向低賤的慾望屈服。

「找到你啦!」忽然身子一緊,她被一個男子緊緊抱住,一雙糙的大手順勢摸上了那對水滴狀的優美房,讓它們像水滴般變幻出各種形狀。

凝光差點把腦海裏的蕩語言喊了出來,趕忙捂住嘴,卻不斷有呻從指縫間——他人體温和他人的手,果然比自己的要刺萬倍。

我完了……凝光絕望地想,她清楚地明白自己再無意志力與之抗衡。

小姜忽然把她翻過身來,將她背對牆壁按住,那巨物隔着褲子胡亂摩擦着天權星的大腿,「我贏了!我要吃大姐姐的!」説着一口含住了凝光的珠。

凝光眼角出一行清淚,因為她發現她的身體不知不覺地合起小姜來。

我這是,要被這什麼也不懂的男子姦嗎……

即便小姜完全不懂男女之事,這樣下去,她也會失控地教他把那骯髒玩意進正確的地方吧。

天權凝光,多麼可笑啊……

忽然眼前出現一個暗紅的身影。凝光忙眼,難道是……

是她!

凝光如五雷轟頂,眼前,南十字船長——北斗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合着小姜的姦

這個混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為什麼她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麼是現在……我這個樣子……她……會永遠都看不起我了吧……

自打跌落孃胎以來第一次,凝光放聲嚎哭,直哭得淚涕橫,連小姜也嚇得不再亂動。

這一幕,相比昨夜到今天發生的一切讓她崩潰的事情,才是讓天權星自尊心徹底崩塌的一幕。

「救我……救我……」

她不會救你,你是個低賤的母狗,你知道你自己有多蕩嗎?你看看你全身上下有哪一處值得她救你?

凝光捂臉大哭。

忽然,她被另一雙手緊緊地抱在懷裏。

「小姜,自己玩去。」

小姜仍不願離去。

「這包牛乾拿去,慢慢啃,晚上就在外面宿吧,否則海盜姐姐會生氣的!」

「好耶!謝謝海盜姐姐。小姜會乖乖的!」

凝光依稀聽到這些,哭嚎漸漸止歇,腿一軟向下滑去,但北斗的臂彎抱得緊緊地,讓她沒有跪坐到地上。天權像個孩子一樣啜泣。

哐的一聲,北斗踹開了門,把失去力氣的凝光打橫抱起,輕輕放在牀上。

「我把衣服給你帶來了。」她柔聲説。

「我……我不是這樣的,我被灌了媚藥……我……」凝光像小女孩一樣一邊抹眼淚一邊説着聽不太清的話,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滾落。

「好了不要説了。」北斗心疼地望着她,頓了一下,説道:「對不起。」

「你應該早點來的……你知道我為了不失身給那些人有多辛苦嗎?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我一直一直在等你……」

北斗吻住了她,凝光瞬間覺得整個身體、整顆心的渴望得到了滿足,而且這一刻再也不覺得自己下賤、蕩,口不再像火烤般難受,而是猶如暖陽一般舒適……

不知吻了多久,北斗的才離開她的,拉出一道銀線。凝光不知滿足地抬起腦袋,張着嘴索取更多,忽覺腦袋發昏,一下子落在枕頭上,眼冒金星地大口呼氣——原來她早已忘了呼

北斗撲哧一聲笑了。

「你還笑我……呼呼……呀——別看!呼……呼……我滿臉都是鼻涕你也……呼……下的去嘴……」

「當然。」北斗不等她抓住牀頭的手帕,便又吻了下來。

「唔唔……」這次倒是凝光着急起來,攥起拳頭用力捶着北斗的肩膀,慢慢的,變成了環抱她的頸。

「呼……」不知過了多久,這個吻終於結束,凝光大口大口的呼,甚至咳嗽起來,北斗忙把她抱起,捶着她赤的美背。

「呼……呼……」凝光終於緩過氣來,在北斗的懷裏,看着北斗背上出的肌膚,上面還有她昨天用星璇打出的瘀青。

要是昨天下手沒有那麼重就好了。她想着,被北斗輕柔地重新放在牀上。

「冷了吧?」北斗一邊問道,一邊將被子鋪開蓋在她身上。

其實好熱……我頭上明明那麼多汗,我明明……那麼想要你。我已經,把牀鋪打濕了呢……

「你這笨蛋,幫我把臉上的鼻涕擦掉啊,我沒力氣了!」

北斗笑了,拿起她剛剛伸手去夠的手帕,在她臉上一通亂擦。

「喂!別……呸呸呸!笨蛋!別到我嘴裏啊!」

終於擦乾淨了,天權星的臉又如平一般緻端麗,只是多了人的紅霞。

這傢伙……這麼可愛啊。北斗痴痴地望着。

「真是的,你該虛心學一下天權大人到底想要什麼了。」凝光板着臉説道。

「好好好……」北斗目光呆呆的,眼眶竟漸漸變得晶瑩起來。「對不起。」

「沒事了……」

「對不起。」她又鄭重地説了一遍,「昨天我走了之後,很擔心,怕你出事,結果回頭來找你卻怎麼也找不到……」

大概是我昨天不辨方向走錯了吧。凝光盯着北斗,彩霞的映照下,愈發英氣人了,而那眼眶裏的淚,卻一下子把她作為女人,而且是一個漂亮女人的魅力引了出來。她伸手撥開北斗的眼罩。

明明是個大美人嘛。凝光有些得意又幸福地想,這傢伙,已經被我俘虜了。

「我只好先去偷了衣服,再回來找你,一路上卻全無蹤跡……然後就更急了,怕你……」

「好了,別説了。都結束了。」凝光對她眨眨眼,「到被子裏來。」

清晨,北斗悠悠醒轉,昨夜這天權着實讓她吃了一驚,身體強健如她,直起身來也發覺自己痠背痛,尤其是雙手中指,連彎曲都很困難。低頭一看,上滿是牙印,尤其是左側首,她現在還隱隱作痛,昨天凝光這廝沒來由的一咬,差點讓極善忍痛的她大叫出聲。

「起了?」凝光站在門邊往裏瞄了一眼:「來吃飯,我們得趕緊回璃月港。」

北斗忽然覺一陣失落——凝光,又回覆了原先那冰冷的模樣,一心念着的,也還是她作為天權星的職責,頓覺無趣。懶懶散散爬起來,穿好裝束,出門而去。

桌子上擺了幾盤看起來就口的緻小菜,讓她神稍微為之一振。凝光見她閃出光芒的眼睛,心裏有一絲得意,自己早年就擅長以便宜的材料做出香味俱全的淡雅菜式,看來這手藝沒丟下。但她仍然面無表情。

北斗一邊狼虎嚥,一邊注意着凝光,經過一夜纏綿,她現在變得神采奕奕,甚至比之前都要美豔了,果然女人需要滋養啊。

「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

「那就別亂瞄,眼睛放規矩點。」

這女人!北斗心頭火起。

凝光開始吩咐到璃月港之後要做的一切,北斗慪着氣,哪聽進去一句,只管嗯嗯啊啊,糊過去。

飯後兩人便啓程回璃月港,一路上無言。

「新律已按時頒佈?我説了等我找北斗回來再……罷了罷了。」凝光秀美深顰,煩惱之極。

戴着眼鏡的秘書誠惶誠恐地説着北斗不興趣的話,北斗膩歪了,便對打斷二人對話,對凝光説道:「既然新律已經頒佈,那俺也沒什麼用了,就此別過吧。」

果然只是就存在那麼一會兒的事嗎?無聊……

「我們早上不是説過,你要來羣玉閣住幾天嗎?」

「唉?」北斗有點驚喜,看來早上敷衍過去的話裏,有她興趣的內容。

「怎麼,改主意了?」

「啊,我搞忘了。」

凝光狐疑地看着她,北斗假裝看遠處的港口裏,自己的船。

「南十字號原定大後天出港,不是嗎?」

「啊,是。」

「那就好。」語氣依然如常,看似友善,實則拒人於千里。

或許只有在夜裏她才能出那一面吧,北斗有點期待地想。

她的期待落空了。直到深夜,凝光桌前仍然案牘成堆,她一邊着煙斗,一邊專心致志地批閲,全然沒有注意百無聊賴的北斗。

「喂,你叫我來不是為了讓我在這兒發呆吧。」

「噢,差點忘了。」凝光看向她,嘴角上揚。

她笑了……北斗一喜,忽覺不對勁,這笑,比早前的還要令人骨悚然。

「小英小雨,時候不早了,去伺候客人沐浴更衣。」凝光換來侍女,「她那身衣服一定要從裏到外洗得乾乾淨淨,那靴子一定要用力刷,不知穿了幾年,臭氣熏天。」

她看了過來,北斗莫名覺得脊背發涼。

「我請你來,當然是為了悉數奉還啊。」

泡在寬達三尺的浴缸裏,北斗舒適地享受兩位侍女的侍奉,長髮被小英抓起無數泡泡,腳板不知被小雨下多少泥,看着她汗如雨下的樣子,北斗不心下欠然。

那句「悉數奉還」,到底是什麼意思?

苦苦思索着,一股舒適的疲憊偷偷襲來,眼皮子開始打架,終於,頭一歪,她在浴缸裏呼呼睡去。

醒來的時候,北斗徹底傻了眼,她正端坐在鏡子前,甘雨細心地往她繁複緻的髮髻中上一朵霓裳花——鏡子裏的人她幾乎都不認識了,恰到好處的眼影,緻的彩,修剪整齊的眉,夜泊石制的碩大耳墜,還有她那身紫肩短衣——這哪裏是一個走私船船長,分明是璃月港叱詫風雲的際花。

「這……這是怎麼回事??」

「啊,天權大人讓我們把您裝扮一番,北斗大人可還滿意?」甘雨笑意

「這這這……我的衣服呢?」

「已經在細心地洗了,北斗大人不必擔心。」甘雨兩隻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北斗大人果然是天生麗質,裝扮一下就成了璃月港數一數二的美人呢。」

天生麗質……被人這麼形容讓她眼前一黑,又不好向這位稱職的秘書發作,忙問道:「凝光呢?」

「北斗大人……啊!原諒我,果然跟本宮預料得一模一樣呢。」凝光推門而入,故作驚奇地叫了一聲,一臉得意地出那款欠打的微笑。

北斗尷尬得腳趾摳地。

果然,不能小看了這傢伙啊……

「那麼,請陪本宮去萬民堂就餐吧。」

「不去不去!」北斗大驚,自己這樣子哪見得人,要是被自己的船員認出來……

「放心,北斗大人現在猶如胎換骨,絕對不會有人認出的。」凝光像是識破了她心中所想。

「俺才不去!」

「撲哧!」凝光樂了,對甘雨説道:「船長真是孩子氣呢。」

「是呢,是呢!很可愛。」甘雨微笑道。

北斗眼前一黑。

完了……被徹底牽着鼻子走了。

北斗跟着凝光,看着她對向她致敬的路人點頭回禮,自己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學着凝光的樣子一一點頭回禮——她最終還是跟了下來,否則在凝光和甘雨的嘲下自己腳趾都要摳穿羣玉閣了。

一路上忍受着路人的耳語:

「那個美人是誰啊?」「之前沒見過啊。」「能博得天權大人歡心的人,相貌果然超凡俗呀!」

好不容易到了萬民堂落座,尷尬得頭皮發麻的南十字船長這才發現天上已是紅霞萬丈——我睡了將近一整天!?這傢伙,肯定用了藥!

一陣惡寒,北斗難以置信地望着微笑着和香菱攀談的凝光。

「啊,這位大姐姐好美啊!」香菱望向她,驚呼道。

北斗心一緊——這傢伙認識我,還上過我的船!

不過她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出來,繼續説道:「歡新客人!還這麼好看,簡直讓萬民堂蓬蓽生輝,那,這頓飯打五折!還有我,作為大廚的特製菜式獻給兩位美麗的大姐姐!」

「那謝謝了。」凝光微笑道,雙手合十,輕輕傾了傾身。

北斗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待香菱走後,凝光低眉輕聲道:「注意你的表情!」

北斗無所適從,只好憋出一個微笑。

遠處的一桌客人起身對着她吹哨,鼓掌叫好。

北斗尷尬地低頭。

「哇她害羞了!」「好可愛!」

南十字船長忍無可忍,幾乎要提刀掀桌,卻想起自己並沒有帶兵刃,而且這樣的話,她的身份不就敗了嗎?

菜總算是上桌了,北斗這才敢抬頭拿筷子,卻對上凝光興致盎然、像是貓把玩耗子的目光……

「她們對視了她們對視了!」「啊!好甜啊!」「凝光大人好温柔啊!」

温柔你個頭!北斗暗地裏依次罵了所有人的數代祖宗,尤其是凝光的——這個惡趣味的女人!

這頓飯吃得十分煎熬,穿着這身衣服,還有這副妝容,北斗覺自己的身子都不再是自己的了,本不敢像往一樣狼虎嚥。凝光則一邊吃,一邊一臉玩味地看着自己。

哼,看俺晚上不玩死你!北斗倔犟地上她的目光。

然而天權臉上那志在必得的笑讓她心氣瞬間矮了半截。

飯後,凝光提出去散散步,北斗只能點頭。

不然能怎麼樣呢,在這大街上打爆你的狗頭?

走着走着,北斗越發覺得不對,凝光臉上的笑在路人看來與平常一樣和藹可親,然而她卻能看出來,這笑愈發變得恐怖,帶着復仇的快意。

走到一個路口,凝光讓她在路邊等待,自己卻去了一間不知是什麼店家的後門,北斗站在路旁,把每一個覬覦的目光狠狠瞪回去。半晌,凝光走了出來,穿着截然不同的一身裝束——她身着勁裝,一邊眼睛用眼罩蓋住,一頭白髮被束起來,藏進上衣的兜帽裏,間挎着沉甸甸的行囊,手戴黑皮質手套,間挎着一柄長劍,儼然是一代女俠。

她笑靨如花地走到身邊挽起北斗的手,後者更加覺不妙了。

果然,她們來到了飄花苑大門前。

凝光呼喚老鴇,把行囊擲在地上,出滿滿當當的摩拉。

「請昭兒姑娘,本大俠今夜要天權凝光作陪。」

「哎喲我的女菩薩,可不要大聲,這位凝光大人剛剛才在萬民堂用餐,千萬別給她聽了去!這可是璃月最大的秘密,千萬不要聲張!」

北斗捂住眼不忍看下去。

「哼。那今夜還有這項目嗎?」

「有有有!」老鴇盯着地上的摩拉,「只是……」

「只是?」

「昭兒今天有人預訂了。」

「哦?是誰?」

「女俠請饒恕,本店不會透客人的信息,這也是璃月的契約神。」

北斗扭過頭去。太慘了,唉,太慘了。

「告訴那人,今天找別人去。」凝光從袖中掏出一枚碩大的夜泊石,扔進老鴇懷中,老鴇欣喜若狂,止不住地把「好好好」「謝謝女俠」翻來覆去地説,然後對着身邊的丫頭説:「快,帶客人上羣玉閣雅間!」

「喂,我説,你還是對她們手下留情吧。」北斗坐在牀上,對背對着她着煙斗的凝光説道,「人的慾望如鬼似魅,不是能夠掌控的,她們也不容易……」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凝光森然道。

昭兒掀開門簾進來了,凝光瞪向她,果然俏麗,穿着與自己那套旗袍別無二致,只是材質遜多了,而她的妝容也未如她所料濃妝豔抹,倒是用廉價的脂粉出了不錯的效果。昭兒也很用心,沒有像尋常青樓女子一樣過度熱情地撲過來,而是步伐優雅沉穩,雖然不及本人,卻平添了些青靚麗。

「不錯,很用心了,對吧?」凝光直視北斗。

「嗯嗯。」北斗尷尬地應付。

「那麼,是哪位官人想要凝光作陪呢?」昭兒淡然問道,不得不説,學得有模有樣。她不太敢看那位女俠的臉——顯然她的眼神有點可怕。

凝光一指牀上的北斗。

「啊,這可是位可人兒呢。」

「對呀,不過這美人兒有個奇怪癖好,喜歡聞人腳底,還喜歡被綁起來狠狠羞辱。」

北斗一下子站了起來,在這樣下去可還得了?剛想破口大罵,只見凝光在昭兒臉上輕輕啄了一口,目兇光地瞪着北斗,附耳在昭兒臉龐,用北斗可以聽到的聲音説道:「可要好好侍奉這位千金小姐,否則我掀了這飄花苑。」

「客人可會説笑!」

她才不是説笑!北斗心念道,被無奈,乖乖坐回牀上。

凝光見她坐了回去,笑意地把臉貼在昭兒的臉蛋上,問道:「我好看嗎?」

「客人當然好看了,昭兒都要嫉妒了呢!」

我北斗一世英名……毀了!

凝光坐到一旁,手支在桌子上,託着腮,微笑地看着北斗被「凝光」用紅布菱將雙手綁在牀帳頂端,跪坐在牀上。

這個爭強好勝的女人……唉我幹嘛來她那羣玉閣呢,現在已經悔之不及了。唉,就當行了一善,保住這飄花苑吧……

「凝光」抓住北斗的衣領,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一把撕裂她那件價值不蜚的肩短衣,出一顆球。

「呀!」北斗失聲叫喊。

「噢~很懂呢。」凝光本人在房間另一頭看着這彩的一幕,不由得鼓起了掌。「像小姑娘一樣害羞呢,還呀的尖叫哪!真是可愛!」

北斗一時氣結,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尖叫,也許是這衣服害得,也許是這房間的氣氛或是昭兒嫺的手法,又或許,是因為在凝光本人面前被「凝光」調戲這件事。

轉念一想,自己本來就不害怕袒身體,若以平常心相對,便不會再出這種丟臉的事了。

如此,她任由昭兒撕破她生下的衣物,雖然每一次因用力而搖晃並更多出的軀體都給她一種難以迴避的屈辱,但她終究沒有叫出來。

衣服已經徹底光了,她跪在牀上,挑釁地看着凝光,似乎在説:「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面皮薄,就這點程度還想看我笑話?」

凝光撓有興致地看着她。

「你在看誰?」「凝光」忽然一巴掌扇在她股上,「你只能看我,聽到沒有?」

北斗大怒,正發作,卻想到那句「否則我掀了這飄花苑」,只能嚥下這口氣。她對這飄花苑很有情,有多少次久未歸家的遠航,回來後船員們才發現原先的紅顏已嫁作人婦,便是由北斗帶着傷心的船員來此治療心傷,又有多少次捕獵海怪失敗而心灰意冷的船員在這裏找回了鬥志……而且她絕不認同凝光僅僅因「有傷大雅」便要一併取締的霸道行為,倘若生活那麼容易,昭兒們何苦來這飄花苑賣身呢?

於是,她順從地望着昭兒,那張臉,彷彿漸漸化作凝光本人的臉——畢竟,這一切都是那位天權大人在縱。

「乖。」昭兒摸摸她的頭。「現在,把腿張開。」

張開就張開。北斗這麼想着,照做了——唉唉唉!!?

瞬間把腿重新夾緊,她一臉又驚又羞地望向凝光本體——她那肥美的鮑魚如今光潔無

昨天夜裏,被剃光了……

凝光笑得像花兒一樣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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