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情】(41-60)【作者:温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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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温屠
字數:31,693字
第41章:醉貓
無力癱倒在他懷裏,高過後的餘韻綿長,鄧兮只能微張着嘴小聲氣,又累又舒服。
「現在幫你洗澡,好不好?」
她這會累得只想躺平,從鼻間擠出一聲嗯,放任他動作。
沐浴在起泡網裏被出白的泡沫,泡沫又盡數塗在她光滑的肌膚上,埋在緊緻甬道里的拔出,孟涼緊抿着伸手撥開陰清洗,又探進去把黏滑的擦洗乾淨。
鄧兮躺在他臂彎裏睜着眼看他,水面沒過脖子,卻被他撐着淹不到耳朵,語氣軟膩又嬌蠻:「我餓了。」
「很快就好,粥應該煮好了,洗完就可以吃。」孟涼加快手上速度,攏起水沖洗粘在她身上的泡沫。
「可我還想做。」
對上她清眸,孟涼狠下心一口回絕:「不行,先吃飯。」
「你怎麼提上褲子不認人?剛剛寶寶寶寶的跟我親熱,現在就是要你一次你都不肯,」鄧兮癟着嘴,説着眼中又有淚水凝聚,「你要是不行,那就算了。」
折服於她顛倒黑白的能力,孟涼簡直要被氣笑,撈起濕漉漉的懷中人對視,輕笑着:「姐姐,你知道你在説什麼嗎?」
「在説話,嘿嘿,」眼尾凝着淚意,鄧兮又笑起來,轉瞬眉擰起來,「別磨磨唧唧的,快洗。」
孟涼「……」果然不能跟醉貓講道理。
總算洗完了,鄧兮卻已經在他懷裏沉沉睡了過去,睡顏恬靜,抱着人從浴缸起身,用軟和的浴巾把懷中人包得嚴嚴實實。
又抱上二樓去找衣服給她穿,只是剛把人放到他牀上,鄧兮就睜開了眼,嘴裏嘟囔着:「好餓噢,你在幹嘛啊?」
胡亂套上背心,又拿了件校服短袖出來,手裏勾了件乾淨的內褲,孟涼對上她離的視線,「先把衣服穿上,不然會着涼。」
「噢。」
鄧兮做夢似的,坐起來雙手高舉過頭頂,浴巾完全滑落,出綴着粉暈的白皙,乖乖等着他套衣服。
「嘖,」看來還沒清醒,叁兩下給她套好衣服,又拉過她跪坐着的腳腕把內褲套上,「自己穿內褲還是我幫你穿?」
忽地把那內褲蹬掉,鄧兮痴笑着趴進他懷裏,用臉頰去蹭他脖頸,「去把我的飲料拿過來,嘿嘿,在客廳的桌子上。」
被她蹭得氣血翻湧,孟涼把人牢牢緊箍住,將人壓在自己懷裏,「我給你倒杯白開水好不好?」
撅着股坐起,鄧兮面頰蒙了層粉,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No!那可不行!」細指揪住他領口,「哥哥,為什麼不讓水兮喝飲料?」
寬大的藍白校服短袖都擋不住她的身體曲線,水靈的眼睛盯着他,潤澤飽滿的下被輕咬住,沒係扣的領口隱隱出,孟涼只覺得自己快成了唐僧,沙啞着:「那我抱你去下面喝好不好?」
「好呀,」伸出胳膊環住他脖頸,被人托住腿輕鬆抱起,鄧兮伸舌去他耳垂,腿勾住他,扭着股不安分起來,「嗚嗚,下面好癢,要哥哥摸摸。」
少年腳步一滯,喉頭重重滾動,一巴掌輕拍在她赤着的上,「安分點,不然沒有飲料喝。」
「啊……」鄧兮在他耳邊嬌一聲,而後立馬乖順起來,「那好吧。」
這招是用來對付熊孩子的,想不到對這醉貓也同樣有效。
眼見着他略過客廳往餐廳走,鄧兮立馬咋呼起來,「走錯了,走錯了,不是這邊,是那邊。」
孟涼無奈嘆息,看來還沒完全醉。
抱着她彎,讓懷裏人正好能夠到那玻璃瓶,「拿着吧,你的飲料。」
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嘻嘻,真好,待會獎勵你跟我一起喝。」
進廚房看了眼,粥已經煮好了,正在保温中,孟涼抱着她,單手拿碗盛粥,來來回回折騰好幾趟,這才總算把兩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和一碟鹹菜端上餐桌。
又拿了張濕巾仔仔細細把凳子面擦乾淨,然後準備把人放下。
察覺到他意圖,鄧兮八爪魚似的把人盤得更緊,「No!」
孟涼快被她勒死,直起來輕拍她後背,依舊柔聲細語:「不坐的話吃飯不方便,喝飲料也不方便,乖乖坐着好不好?」
「不要,我想坐你身上。」
酒後見真章,這句話或許是有幾分道理的,孟涼想。
兩人都沒穿褲子,此時貼地緊挨着,陰户若即若離地蹭着孟涼有些扎人的大腿,媚眼如絲。
「碗有點燙,我餵你吃好不好?」
她輕蹙着眉,表情嚴肅,手裏緊緊攥着飲料,「不好,我是姐姐,怎麼能讓弟弟喂?」鄧兮沉思了下,愉悦道:「姐姐餵你喝水好不好?」
第42章:在餐桌邊Doi(H)
包了一大口甘甜在嘴裏,鄧兮還沒靠近,嘴就被他含住,大舌撬開齒關把她口中汁捲走,桃味四溢,着水潤的瓣,發出嘖嘖的清脆聲響。
腳尖撐地支撐着下軟在他腿上亂蹭,從乾澀到濕潤只用了一個吻的時間,在那乾燥的腿面留下黏膩的水痕。
「唔……好扎……」他體不算旺盛,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稀疏零散的腿支稜着紮在軟的腿心,卻讓鄧兮更覺得刺。
「別亂動。」孟涼眼底沾染,擰着眉把她扶正。
「我沒亂動,我是很認真的在動。」
吃飯」
「我不餓,而且這個飲料還剩一口,」鄧兮仰頭要喝,玻璃瓶卻被他奪走,她下意識俯身去搶,股一滑,壓住他背心下襬,有什麼東西直直戳進腿心。
兩人都是呼一滯,鄧兮直接軟了身體,「哈……」
孟涼被挑得過火,懲罰似的去捏了下她凸起的尖,捏得面前人過電似的嚶嚀,「啊……」
「吃飯。」
總擔心她會餓,總擔心她身體吃不消,總擔心會傷到她。
「可是這樣幹吃我吃得不香,很影響食慾。」酒讓她完全換了個格,就是無理也能辯叁分。
「那你想怎麼吃?再加個菜?」
她搖了搖頭,開口就是石破天驚,「你進來,我就吃得香。」
孟涼「……」
前端濕潤的猙獰器被人握住,鄧兮乾脆站起來,赤腳踩在瓷地上,雙腿分開,作勢要自己動手把那東西進來。
本就高漲起來的被她結結實實握在手中,玻璃瓶被擱在桌面發出清脆聲響,孟涼死死壓制住的慾望破籠而出,「那就進去。」
鄧兮目光落在被自己握住的上,拇指堵住孔,明顯到身輕顫,身前人悶哼着息,聽得她口更加濕潤。
兩手搭在他肩頭沉,讓陰道口更貼向那長。
少年握住自己昂揚的器,一手摸在濕潤的縫中,聲音難掩,「坐。」
龜頭藉着濕滑擠進又恢復狹窄的縫,剛高過後的陰道,像是開了水閘,水自被堵住的邊緣溢出,順着身濕大半還沒進去的器,淋濕沉甸甸的灰粉囊袋。
「哼啊……脹死了……」嘴上這麼説着,中空虛得她一股坐下去,「噗呲」一聲便把這長吃透,又酸又脹,還帶着令人沉溺的酥癢。
軟着絞緊,在這種情況下,不動是不可能的。
孟涼深頂,甬道內便是緊緊一縮,身上人咬着手指呻,「嗯……」
離着一雙眼,看起來媚態橫生。
在凳子上不方便抬,鄧兮扶着他肩膀,扭着細前後滑着,長的被她含進吐出,時而戳到中凸起,陡然乍現的意讓她忍不住停下來緩氣。
這樣的姿勢對經驗不足的兩人來説都是舒的折磨。
椅子蹭地發出尖鋭的聲響,軟着的鄧兮被人拎着翻了個面壓在桌前,戳着壁打轉,最後深深埋進中,囊袋撞擊飽滿的發出「啪啪」聲。
「做完之前,把粥喝光。」
話音未落,他把着鄧兮肢開始不重但很快的頂送,只拔出半指而後再沒入,器摩擦間帶來的快更盛。
鄧兮勺子都拿不穩,身體被他頂得亂顫,嗚咽聲碎在齒間,和着温熱的小米粥嚥下。
軟爛的小米嚼碎在齒間,鄧兮覺得小也快被他吃碎,颳得陰瓣又熱又滑,被幹出的白沫沾在陰處,蹭到他捲曲的髮間,黑叢中幾點零星的白,又在「啪啪」的撞擊中泯滅。
好在小米粥不稠,鄧兮囫圇下剩餘的大半碗,喝得太急,些許粘汁從嘴角下,從孟涼俯視的角度卻像是什麼催情劑。
見她鼓起的臉頰癟下,的動作變得又急又猛,俯身去親她角水漬,下速度不減,撐在桌子邊緣的手撫上嬌的肌膚,用力捏被撞得發熱的。
「啊……要被壞了……哈啊……」
意夾在快中襲來,鄧兮卻被他抱起,上半身貼在冰涼的桌面,身後卻是又又熱的狠頂,掙扎的雙腿被他架在間,毫無顧忌地猛猛幹。
「啊……啊……啊……輕……啊……輕點……」
要瘋了。
好重好。
酥麻自尾椎騰起,鄧兮忍不住蜷起身子卻掙不開他錮,呼都停下,洶湧烈的快拍來,腫脹的陰蒂又被他狠狠捏住,指尖堵住孔,鄧兮頭皮發麻,恨不得頭髮絲都要豎起來。
意被他堵在指尖,快層層蓄積着。
「嗚嗚……放……啊……放開……」
知覺的弦繃斷,波濤般洶湧的將鄧兮拍暈,她眼前像是有人開了遠光燈,是刺目的白,驟然放鬆下來,下面好像有汩汩的水出。
從指尖溢出,淡淡的羶味在空氣中瀰漫,少女着,可憐的陰翻出來,已經被得殷紅,此時正出大股汁水。
孟涼忍得太陽發疼,大掌暴地擼動着水淋淋的,須臾間,一道白灼在暖木的地板上。
第43章:套話
出了薄薄一層細汗,這澡算是白洗。
環住細把人摟進自己懷裏,綿長而均勻的呼傳來,孟涼這才發現,她睡着了。
低頭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又抱着人去浴室沖洗。
總不能一身黏膩地睡。
把人放回自己的卧室,孟涼又下來收拾浴室和餐廳的殘局,等一切恢復如初,已經八點五十。
只有他一人的屋子好像又回到從前。
習慣去書房,半路才遲鈍地想起來什麼,轉身上樓,房間裏關了燈,萬一她中途醒過來,應該會害怕的。
心臟好像被填滿。
她依賴撒嬌的模樣就在眼前。
那麼,她是不是也有哪怕一瞬的心動?
人總是貪心的,孟涼控制不住想要更多,想讓她更依賴自己一些。
他腳步很輕,打開牀頭夜燈調至昏暗,這才掀開薄被輕手輕腳地上牀,把她帶着沐浴香氣的柔軟身體攬過來。
剛捱上,少女就緊緊把他纏住。
孟涼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她就站在主席台上,校服穿得整齊,就連領口的扣子都扣到最上面,握着麥克風的手在陰雲密佈的子也白得像在發光,他不喜歡虛偽呆板的好學生,卻在抬頭看見她的瞬間顫了心,只看了一眼,卻再也移不開目光,只記得那天她説,「我的理想是考上津北大學。」
他從不相信一見鍾情,自己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嗚。」
身邊人的嚶嚀喚回他紛亂的思緒,手掌去輕拍她脊背。
鄧兮做了噩夢,夢裏又是無邊無際的爭吵,她看見小小的自己縮在角落,捂着耳朵也逃不開那震得耳朵嗡嗡響的吵鬧聲,悲傷快把她淹沒,卻在窒息前一刻推她醒來。
臉頰濕潤,眼睛脹疼。
睜開眼便看見他拿着紙的手頓在半空,鄧兮嗓子有點幹,頭也陣陣發疼,「我吵醒你了?」
「沒有,時間還早,我沒睡。」
接過他手裏的紙擦去淚痕,她有些不好意思,「做了個夢,有點動。」
「嗯,我去給你倒杯水。」
「我自己去就行。」
「沒事。」
剛撐起身體,他就下了牀,動作快得鄧兮來不及張口。
下午得知的消息再一次提醒她,提醒她別沉溺,提醒她別傻傻地再出去一顆真心。
小説裏的男女主角總是要經歷萬般艱難才能修成善果,可她怎麼好去追別人的男主角。
情緒又低落起來,孟涼真不是個好東西,有喜歡的人還要來勾引她當她的炮友。
垂着眸子又濕潤起來,她皺眉,面無表情地擦去眼角淚水。
他很快就回來,手裏端了杯温水,遞到她面前,「温度正好。」
「謝謝。」小口抿着,喉中幹疼緩解許多。
剛剛浴室和餐桌的記憶浮上心頭,鄧兮首先震驚的是自己喝醉了竟然那麼放形骸,其次震驚的就是他的態度,耐心又縱容,她心中思緒萬千,把手中温水喝了個乾淨。
杯子被他順勢接過,放在牀頭櫃上。
身旁牀墊下陷,孟涼自然地掀開薄被躺在她身旁。
鄧兮是真的搞不懂他,怎麼能做到身心分開,卻又勾着別人動心,這實在是不公平,她側過身子,鼓起勇氣開口:「你喜歡嗎?」
心跳漏了一拍,孟涼把被子攥得死緊,側頭看她,「喜歡什麼?」
「喜歡和我做嗎?」
只遲疑了一瞬,他認真答道:「喜歡。」
「可是很多女生都很有技巧,或許和她們做會更舒服,嗯,或許你會更喜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什麼,就是不甘心,就是想問明白,卻又不敢問明白,只好擦着邊問。
孟涼聽出來她話裏有話,但又不敢確定,謹慎答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只和你這樣。」
鄧兮勾了角,趴在他懷裏問自己心裏最後一個問題,「你有喜歡的人嗎?」
她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答案,大概是告訴她以前有現在沒有這類坦誠的,或者再美好一點,説他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喜歡上她了,這樣是最好的。
明顯覺他身體僵硬一瞬,語調都變得乾巴巴。
「沒有。」
鄧兮不甘心,又問了一遍,「以前也沒有嗎?」
「嗯,沒有。」
她和杜佳琪只見了一面,那姑娘犯不着騙她,而且她的神態語氣都正常,如果説是演的那真應該去電影節領個獎,鄧兮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杜佳琪是你同學嗎?你倆看起來的我覺。」
「以前是朋友,現在只是高中同學。」
這倒是坦誠。
忍住心臟疼的覺,鄧兮笑了下,「那還好的。」
原來真正的影帝,在她面前啊。
第44章:支援鄉村
男人叁分醉,演到你淚,這句話果然沒錯。
枕着他胳膊把臉埋進他膛,細指解開紐扣,卻被握住。
「明天還得去社區當志願者,不能再做了。」
「我就想讓你抱抱我,但衣服很礙事。」她眼睛有點紅,抿着可憐巴巴。
「好。」
孟涼乾脆直接坐起,雙手叉攥住睡衣下襬,利索地掉上衣,然後鑽進被窩抱住她。
「這樣嗎?」他發覺了不對勁,只以為是剛剛噩夢的影響。
把臉頰貼在他心口處,肌膚相貼,好像心的距離就被拉近,鄧兮喜歡極了擁抱的覺,尤其是被人緊緊抱着的覺。
這樣就好像她是被需要着的,也是被愛着的。
長臂環在她間把人摟得更緊,緊到兩個人都快融進彼此,鄧兮這才覺得自己總算好了點。
就讓她當一次卑劣的小偷。
哪怕是演的,她也想把這場她註定會輸的戲演完。
就當他是樹,就當他是男朋友,開心地過完剩下的子吧。
「我剛剛做了噩夢,不是動的夢,」鄧兮鑽上來和他對視,「你想聽嗎?」
「嗯,想聽。」
他總是這樣認真,認真到鄧兮總有種被喜歡着的錯覺,斂了心神,調整好心情開口:「你應該見過我媽媽吧?她在一中教語文。」
「見過,鄧老師很嚴格。」
「我是她做了好幾年試管才有的孩子,」鄧兮喉間發哽,了口氣繼續説,「我父親不喜歡女孩,但他偽裝得很好,他給我講睡前故事,説聊齋志異,但後來,那個大着肚子的女人找到我們家,説她懷孕了,是男孩,」
本來以為不會難過,想不到還是會哽咽得説不出話來。
「我頭一次看到他那副表情,毫不掩飾的驚喜,卻在我媽轉頭看他的時候瞬間變成被冤枉的無辜樣子,你看他,多噁心。」凝在眼眶的淚水又掉下來,滑進眼窩,涼絲絲的。
糲的拇指抹去她淚珠,孟涼這才發現語言的貧瘠和無力,本沒法填平悲傷的溝壑,掌心輕拍她後背,有什麼堵在喉間,張了張嘴卻説不出來一句。
濕睫垂下,均勻的氣息灑在他鎖骨間。
她又睡着了。
鄧兮又是被鬧鐘聲吵醒的,下意識摸了摸身旁,卻發現空無一人。
撐着身體坐起來,身上依然穿着寬大的藍白校服。
略顯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抬眼望向門口就看見高大的少年穿戴整齊,黑印字體恤搭着墨綠短褲,鼻尖沁着汗,「我煮了小米粥。」
她總共就帶了兩套衣服,只能換着穿,套好灰上衣黑褲子,嘴裏叼着牙刷給自己紮了個低丸子頭。
扎得太高了頂着防護帽不舒服。
髮型確實影響氣質,半松低垂的丸子頭讓她通身透出些歲月靜好的温婉氣質。
又是新的美好的一天。
下樓看見餐廳桌面上擺好了小米粥和鹹菜,鄧兮無端想起昨夜的放來,真是,太放肆了。
「現在六點四十,時間還很充裕,不用着急,你先吃,我去收拾點東西。」
話是這麼説,但他碗裏分明已經吃得乾淨。
哪能讓他等着呢,粥温正好,鄧兮吃得快,大口大口地喝完,了紙擦嘴,見他還沒出來就收了碗去廚房,碗筷都被洗乾淨,他匆匆忙忙地下樓來,手裏拎了個斜挎包。
「下次可以等我來洗。」
「沒事兒,舉手之勞。」
扯過他衣領,拽着人低下頭,踮腳去親那薄,僅是一觸就分開,「好啦,走吧。」
腳步輕快,卻轉眼就被人壓在牆上,眼前是他放大的眉眼,舌尖被他勾着,存在極強的虎牙刮蹭着飽滿的瓣。
「唔……得走了咱們」
「好。」
等兩人十指相扣跑着去社區時,遠遠地就看見許多人聚在一起,像是在討論什麼,大喇叭聲穿透力極強:
「咱們社區前幾天的物資籌集活動已經完成,現招志願者二十名去咱們社區對口幫扶的隔壁林陽縣安順村派發物資,報名者去找四隊劉彩霞……」
接下來就是循環播放了。
「物資籌集活動?」鄧兮側頭看他。
「嗯,我們家沒捐東西,只捐了八百塊錢,」遮住孟涼大半張臉的口罩顫動,黑眸看她,「你想去嗎?」
「才二十個名額,咱們來得晚,應該沒法去吧。」
這個意思,那就是想去,孟涼勾道:「如果沒有名額的話,那這個喇叭就不會再響了,走吧,去問問。」
劉姐在五棟的藍棚子裏急得焦頭爛額,招不齊人,差得太多沒法發車。
「劉姐,去支援安順村的名額滿了嗎?」
「沒呢,急得我都快冒火了,你們倆去啊?」
鄧兮接話道:「嗯,如果還有名額的話,我們能去嗎?」
「那可太能了!」又來兩個人,總算夠了一半,劉姐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你倆確定要去嗎?家裏都用不用人照顧?經過父母同意了嗎?還有這小姑娘成年了嗎?」
「您放心,我們都成年了,能去。」孟涼答道,他們路上就商量好了,這些都是沒問題的。
「那成,你們趕緊去收拾收拾身份證、手機、充電寶、備用口罩、外套之類的,咱們不會在那過夜,但保不齊有突發情況,備點生活用品都是必要的,去吧啊,八點半準時在五棟門口集合。」
第45章:在大巴上被手指摸(H)
「我查了,安順村及其周邊都是沒有任何疫情的,這次支援比較安全,但路上還是要注意防護,你別亂跑,別亂和別人組隊,跟緊我,知道了麼?」孟涼手裏拎了個灰書包,裏面鼓鼓囊囊的,像是要去很久。
他説,這叫有備無患。
他早上背的斜挎包此時鬆鬆垮垮地背在鄧兮身上,裏面裝着兩人的證件之類的小東西。
「知道啦,你説了好幾遍,我會老老實實和你呆在一起的,放心吧小朋友。」鄧兮眼中亮晶晶的,帶着笑意去仰頭看他,正好撞進那雙正看着她的眼睛。
「嗯,知道就好。」
他們來得不早不晚,到五棟樓前正好8:20,早一波的志願者已經去核酸檢測點工作了,除了他們這會只有十二個人在,另外有輛中型客車停在路邊。
劉姐已經站在台階前等着了,見最後兩個人來了,拍起手來引大家的注意力,「各位,既然人都齊了,那咱們就先上車,具體注意事項我在車上和大家細説好吧。」
由於去的時間不長,鄧兮看沒人帶太多東西,同樣背了個書包的是個戴墨鏡的阿姨,蓬鬆的捲髮擋在遮陽帽下,其他人大多都是不大不小的斜挎包。
被孟涼拉着上車,前排都坐滿了,劉姐扶着橫欄指揮:「小孟和小鄧暈車不?」
孟涼看她,像是在詢問,鄧兮搖了搖頭,便聽見他回應,「不暈,我們坐後面就行。」
叁十四座的大巴上座率一半都不到,後邊的座位空落落,他們乾脆坐在中間,前邊好幾排沒人,後面好幾排也沒人。
「大家都坐好了吧?沒有落下東西的吧?沒有咱們就出發了啊,」劉姐胳膊架在兩側靠走道的座椅椅背上,清了清嗓子,別在間的擴音器發聲,「人員不夠,咱們十幾個熱心的志願者就得多辛苦,社區決定給每個人都發雙份工資,一天四百,路程不算遠,來回四個小時,咱們大巴車進行過全方面的消殺清洗工作……」
鄧兮手肘拱了拱聽得專注的孟涼,見他側耳過來,輕聲道:「怪不得這麼幹淨。」
「嗯,空調是不是有點低?」
他這麼一説,鄧兮還真有點冷意,在外面的胳膊和他火熱的臂膀緊挨着,兩個人腦袋也快要捱到一起,「嗯,有點。」
擱在他腿上的書包被拉開,孟涼拿出了條迭得方正的薄毯,絨絨的,看起來就很暖和。
「蓋着點,別冒了,外套穿不穿?」他長臂輕鬆便伸到她這邊來,展開毯子蓋在她腿上,拉到她脖子那兒掖住。
「外套就不穿了,你不蓋着點嗎?」簡直要把她裹起來了。
「我不冷,還有點熱。」
這體質,也真是夠好的。
鄧兮臨窗坐着,腦袋靠在他肩膀處看窗外飛馳而過的綠風景,車裏放着舒緩的輕音樂,前邊有幾個大哥還打起了呼嚕。
她突然想做點什麼。
側頭去看靠在椅背上已經合上眼的孟涼,聲音很輕,「你睡着了嗎?」
要是睡着了,就算了。
「沒,怎麼了?」他閉目養神,但一直留意着身邊情況。
準確地來説,是身邊人的情況。
抖開毯子蓋在他身上,鄧兮拉下口罩,「我想要個親親。」
前後一米內都沒人,也就是説,可以。
前面還有外放的短視頻音樂聲,有人還沒睡,這就意味着,如果聲音太大,會被聽到。
小心翼翼地含住他大舌回吻,每一次都屏住呼,鄧兮閉着眼睛被他捧住臉頰,有點發乾的瓣被得濕潤,手指緊張地捏在他衣側。
察覺到她的緊繃,少年手掌搭在她間輕捏着,薄在她飽滿瓣上輾轉,靈活的舌變着花樣地她去小舌和口腔。
難免發出細微的水聲,鄧兮更緊張,忍不住翹起腿夾緊發澀的口。
濕了。
親到她手都快攥不住衣角,孟涼這才停下,上沾得滿是晶亮的水。
他了,看着她低聲開口:「還要嗎?」
大巴開在高速上,車上大部分人都陷入沉睡,只有後排發出極其微小的奇怪聲音。
憋着呻的覺像是在坐山車,心臟高高懸着。
蓋住兩人腿間的毯右側隆起一塊,鄧兮手裏緊緊捏着被捂得發熱的消毒濕巾。
那是他剛用來擦手的。
指尖在下陰道口打着圈,惹得小一一地動着,僅僅是觸碰腿的肌膚,但也沾濕了他乾燥的長指。
空虛太強,細緊貼着椅背,忍不住抬讓長指和軟接觸得更深。
鄧兮頭皮發麻,抿着看向窗外,但那景卻不入眼。
沾了濕滑水的指尖撫上此刻至極的陰蒂,伸到她衣褲中的手清晰知少女的震顫,摁着紅腫豆粒的手指緩慢動,水兒更多了,像是發洪。
「喂!老張啊……」
突然出現的洪亮嗓門嚇得鄧兮瞬間一哆嗦,長指恰好重重摁在陰蒂上,憋不住的呻溢出齒間,又小又軟,像是貓叫,「嗯……」
他陡然加速,鄧兮看見毯上的隆起顫動,越來越快,快到她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
不自覺合他,上半身彎着無力靠在他身上。
太快了。
那兒會被壞。
好舒服。
幾乎是顫着被他摟進懷裏。
內褲一定濕透了,她想。
第46章:分發物資
如果緊張有顏,那一定是紅。
還好她的黑褲子彈好。
濕涼的私護濕巾貼上,鄧兮呼一頓,扶住他手臂的細指緊了緊。
他好像哪哪都是燙的,哪哪都是硬的,繃緊了手臂剋制地擦去她身下黏膩。
濕巾貼着陰蒂輕拭,沙礫明顯,蹭得鄧兮心猿意馬,那濕涼繼續向下,包在其中的長指探進凹陷的黏滑口,勾着去擦動情的水兒,又擦了下被濡濕一小片的內褲襠部,這才出手來。
好羞恥。
把用過的濕巾扔進包裏早就備好的小黑袋,孟涼垂眸拿出厚實的手帕紙。
「用乾的再擦擦會舒服點。」
「嗯,好。」
大手再次探進去,挑開內褲剛伸進就被温暖濕的氣息包圍,沒被展開的方正厚紙貼着陰户輕輕摁着,儘量把水分走。
鄧兮歪靠在他身側,微微分開腿方便他動作,軟和的紙巾輕按着,她又有點想,但應該快到了,還是保留體力做正事要緊。
下面乾起來,她眼皮有點沉重,半靠在寬闊的膛就沒了意識。
「安順村到了啊,大家都醒一醒,別睡了,」見車裏的志願者們都着腦袋抬起頭,劉姐便開始分配任務,「安順村有蔬菜種植基地,主要缺米麪油,但家家户户住得比較分散,待會呢,兩人一組,咱們的大巴車把你們放到指定位置,留下50户的物資,每組配合村裏書記或支書完成這個物資分發和受助人信息登記的任務,各位志願者自由組隊,隨時保持手機暢通,都清楚了嗎?」
車內人異口同聲地應着,「清楚!」
鄧兮自然是和孟涼一組,他們被放在山腳下的吳書記家,負責這一片的物資分發,但吳書記坐着輪椅,因此只能給他們提供口頭指導,具體的任務只能他倆自己來完成。
「小夥子,小姑娘,這一片獨居老人和留守兒童比較多,五十户裏有將近一半家裏是這種情況,得麻煩你們親自去送一趟,但我這隻有一輛舊自行車,好久沒用過,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孟涼按着吳書記指示把那老式自行車從倉庫搬出來,看起來舊,車身和零部件卻擦得錚亮,可見主人對它的愛護。
留在這任務更重,需要搬米麪油裝進箱子裏,來回彎,很廢人,他沉思了下看着她開口:「你想去送物資嗎?」
鄧兮力氣不夠,她拎得清自己幾斤幾兩,便應道:「好,我去送,但你一個人……」
雖然他確實年輕力壯,但這物資實在太多。
「沒關係,我可以,你先等會,我把物資裝好。」
吳書記給了地圖,地圖看起來有些年頭,紙張都起了邊,需要配送的人家都標得很清楚,有23户,但自行車一次最多拉叁箱物資,鄧兮捏着地圖思考路線,見他拿了箱子出來便小心地迭起地圖揣進褲兜,拿過膠帶幫他封箱。
他聲音很低,嘴型卻沒什麼變化,「送物資別進院子,就放在門口,如果有什麼不對,別管東西,直接騎車跑。」
鄧兮一怔,她確實沒想到這麼多,手上封箱動作不停,「好,我會注意。」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好在這裏的村民淳樸,只聽見敲門聲就立馬應聲走到門口來拿,如果是幾户這樣還算巧合,可家家如此就令她有些奇怪。
第四趟最後一家是個,頭髮花白,眼紋皺成深深的溝壑,哪怕是拄着枴杖也要自己出來拿物資,心中不忍她喊住道了謝轉身準備進屋的阿嬤,「,我幫您抱進去吧。」
阿嬤緩慢地轉身看她,着一口蹩腳的普通話,「好姑娘謝謝你,村長説了不能耽誤志願者的時間,快點送完,早早回家過中秋吧,阿婆祝你順遂如意,逢凶化吉。」
最後一句她沒聽清,愣了下應道:「好,謝謝您。」
差點忘了,今天是中秋。
等二十叁户全部送完,已經是下午兩點半,鄧兮累得大腿又酸又疼,踩着腳踏板上坡更是雙腿發軟,後背的灰衣服上沁着大片深痕。
太累了。
還好中途吃了飯,不然她可能會暈死在這個烈當空的中午。
自行車發出吱呀一聲響,晃着紮在乾燥的土地上。
吳書記家門口堆着的物資只剩下一箱,少年大步跑出來她,「我給你晾了水,在屋裏。」
「你打包的還快,劉姐説了什麼時候走了嗎?」她聲音發虛,腿更是軟得像爛泥。
「沒説,但山上還有户人,是兩個小孩,自行車騎不上去,我跑着去送,應該半個多小時就能回來。」
「我和你一起。」
第47章:在山裏摸哥哥的子(H)
斜挎包被鄧兮鬆散地背在身上,能看出來孟涼刻意走得很慢。
「咱們走快點,快去快回,節省時間。」
「你來回騎車十六趟,現在不能走太快,會很累。」他抱着箱子,側頭看她,汗水把碎髮黏在額上,小巧的鼻子上也有汗珠,剛喝過一大杯水的嘴乾得爆皮兒。
強撐着跑起來,一邊跑一邊轉頭,「我完全沒事,快走吧。」
「好。」
等到了的時候,鄧兮幾乎受不到自己雙腿的存在了,全憑着她頑強的毅力,硬是沒叫一聲累。
送完物資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此時烏壓壓的積着灰雲,鄧兮心道不好。
「快下雨了,咱們走快點,不到半個小時就能回去了。」
把她手牽住,孟涼應了聲好。
但來的時候跑得太猛,小腹左側隨着呼陣陣發疼。
禍不單行,頭頂響起幾聲悶雷,一顆豆大的雨滴砸到鄧兮鼻尖,緊接着就是瓢潑似的大雨澆下來,澆到她幾乎睜不開眼,微微彎起護住自己懷裏的挎包。
裏面有手機,不能淋濕。
外套和書包都在吳書記家。
「我記得前面有處山。」
耳邊是大雨澆落的碎聲和呼喊,只在雨裏呆了一會,衣服就完全濕透,緊緊附着在她肌膚上,頭頂忽然沒雨,鄧兮抹了一把臉,這才總算睜開眼睛。
白短袖撐在她頭頂,孟涼着壯的上半身,把短袖搭在她發頂,攬着人就往山的方向跑。
山上灌木叢生,被大雨打得左右搖擺。
總算跑進山,鄧兮清晰受到自己內衣褲也被淋了個透濕,就連鞋子裏都沉沉地積着水。
「得等雨停才能走了。」如果這時候下山的話容易在大雨中失方向,山路濕滑摔倒了更是不堪設想。
「嗯,」套上濕透的短袖,孟涼仰頭甩了甩水淋淋的短髮,目光環視山,「看看手機有沒有信號,如果有的話先給劉姐打個電話報備一聲。」
「噢,好,」鄧兮記不錯,掏出被保護得很好的手機準備撥號時才發現她只記得孟涼的手機號,摸了摸鼻子尷尬道:「我,不記得她的手機號。」
「沒事,有信號就行,我記得,」他快速報出一串手機號,垂眼去看她捧着手機兩手並用地輸着號碼。
手好小。
「喂,劉姐,我是鄧兮,我和孟涼上山送物資,但回來的時候被雨困在路上了,」她平拿着手機,説話簡潔明瞭,聽着另一邊劉姐的叮囑,嗯了幾聲答道:「謝謝您,那我們雨停就立刻趕回去。」
那邊車子也出了點病,志願者們只能待在村裏等消息,他們也不算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見她掛了電話,孟涼握住她一直捂在腹側的手,「肚子疼?」
「不是,有點岔氣。」陣陣痛越來越強烈,疼得她扶着牆面就要坐到地上。
「地面太涼,坐我腿上吧。」説着就把人打橫抱起,往濺不到雨水的山深處走去。
靠着牆面坐下,帶着熱意的大掌着她腹側,鄧兮這才覺得自己緩過來了,身體放鬆下來,兩腿的痠軟脹疼便更加明顯,剛剛分神沒注意,這會兒大腿又酸又軟,摟住他脖子,嬌氣道:「我腿好疼。」
「痠疼嗎?」
「嗯,很酸很疼。」
齒間的熱氣噴灑在凸出的喉結處。
着小腹的大手向下握住她大腿,輕按着腿,孟涼另一隻手攬住她,「肚子還疼不疼?」
「不疼,就是腿很酸。」他力道不重,按着很舒服。
「運動過度就會疼,回去我用紅花油給你,第二天就會好很多。」
「好。」
兩人都濕淋淋的,鄧兮內褲緊貼在陰部,濕得難受,她抬頭,「我內褲太濕了,覺都是雨水。」
就這麼幾天的相處,孟涼準確知道她下一秒想説什麼,抿了抿果斷道:「不能,會着涼。」
「你用手給我捂着,不就沒事兒了嗎?」
「……腿會冷」
「我面對着你,腿貼着你上半身,就不會冷了呀。」
還好那兩包濕巾和手帕紙都在挎包裏。
她就是單純地覺得不舒服,絕對不會在荒郊野外的小山亂來。
當帶着濕意的柔軟陰户貼上那火熱的大掌時,鄧兮才發現自己剛剛的想法完全大錯特錯,糲的中指卡進縫,若有若無地摩擦着瓣,她俯身靠近他,陰蒂就壓在他掌心裏。
好想動一動。
温熱的明顯區別於雨水的濕滑水潤濕卡在縫的中指,她雙手壓在少年腿間隆起,故作驚訝,「哥哥這裏是什麼?」又拉着他扶在自己間的手去摸赤的陰户,「為什麼我沒有呀?」
被她逗笑,孟涼勾,陪她演下去,「這是子,哥哥藏在那防身用的。」
情不自地扭起股,讓瓣在他指腹上碾磨,又前傾讓掌心照顧空虛的陰蒂,抵住他鼻尖,「那我可以摸摸哥哥的子嗎?」
「可以。」
墨綠褲被拉下,長指釋放出早就起的深紅,溢出水的長器在鄧兮的注視下顫動,像是在請求撫摸。
「來摸。」
白淨的小手握住身,鄧兮驚奇道:「它很燙很硬,為什麼我的就只會水呢?」
「多摸摸,它就也水了。」
「怎麼摸?」指尖使壞地輕捏了下器頭部,「是這樣嗎?」
「哈……是這樣,」帶着她的手去擼動器,長的器被擼得晃動,少年的息更,聽得鄧兮忍不住夾緊腿,在被她水沾濕的寬大手掌上蹭着。
「啊……哥哥……啊……怎麼也會叫啊……」陰蒂在大掌上碾磨,自娛自樂的快酥麻,鄧兮毫不掩飾呻,手上速度更快,揚着脖子細晃得更厲害。
空閒下來的大掌摁在她後頸處把人近自己,薄迫不及待含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大舌似的進柔軟飽滿的縫,放肆舐小舌,合少女柔軟的手心,齒融間溢出兩人或或的呻,「嗯……啊……」「好會摸……呃啊……」
被他親得沒了力氣,股塌下來,結結實實地坐在他手上,帶水的軟填滿指縫,拇指故意去堵他孔。
「呃……」孟涼勾起被壓住的中指,正好戳進縫中,戳得少女嬌一聲鬆開使壞的拇指。
帶着小手越來越快,少年悶哼一聲用早就準備好的手帕紙堵住噴湧而出的。
第48章:靠在他懷裏被「獎勵」(微H)
瓣顫着翕合,軟的蚌一動一動地吐着水兒。
鄧兮軟綿綿地趴在他前,好像剛剛那個的人是她。
外大雨並沒有要停歇的意思,温存時並不覺得冷,這會涼意漸起,嬌小的人就更往他懷裏擠了擠。
「要不要獎勵?」
……
凹凸不平的石壁硌在平滑的手心,少女雙手撐在石壁上,灰衣襬下出的白皙腿被暗調大掌緊緊握住,孟涼喉頭滾動,仰脖去舐汁。
環境艱苦,只能用這樣羞恥的姿勢。
瓣被他叼在嘴裏,像在接吻,緊接着大舌擦過泥濘的縫,直刮到陰蒂,颳得凹陷處顫着收縮,溢出更多動情的水兒來,順着緊貼在陰部的角下,出一道淺淺的曖昧水痕。
「啊……我……站不住了」
握住她腿的大掌上移,掐着側手臂發力直接把人帶進自己懷中,隔着濕透的衣服緊貼上她弓起的背脊,手臂自她腿上穿過,一手摸上受力被掰開的,一手固定在腿處不讓她亂動,「這樣好不好?」
鄧兮有點緊張,但面前是灰漆漆的石壁,外面是被雨幕遮擋的青景,「嗯。」
小孩把似的被他摟在懷裏,長指總算摁住空虛已久的陰蒂,另一隻手探進濕軟的縫中摸索。
「兩個一起好不好?」
「嗯……」她聲音變了調,雙手緊緊攥住他兩邊褲腳,「快點……」
兩指進浸了水的軟中,速度極快,上面捏着腫粒的手指卻不緊不慢地碾磨着,又折磨又快。
鄧兮不蜷起身子想躲,背脊剛離開他前就又被緊緊貼上,股後坐,被壓平在他間,不管肢怎麼扭,就是躲不開他的長指和越來越重的按。
「啊……啊……啊……你……」
本就的身體哪得住雙管齊下的玩,扭頭咬住他頸側嗚咽着淋了他一手。
好舒服。
好。
擦去水的私護濕巾被扔進小黑袋,鄧兮軟着腿扶着他胳膊穿好褲子,視線環視一圈,確定沒什麼垃圾之後又坐進他懷裏,腦袋靠在他頸窩。
「這雨怎麼還不停啊?看起來都要天黑了。」
被他雙臂緊緊環住,在夏雨微涼中還有些温馨。
「嗯,不過下得小點了,再等等應該就會停,」孟涼垂眸看她彆着黑髮的小巧耳垂,「冷不冷?」
「不冷,有你抱着就很暖和,不過也不知道劉姐他們那邊情況怎麼樣,咱們還趕得上回去的車嗎?」她知道自己有點杞人憂天,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趕得上,如果車修好了,劉姐早就會打電話過來催的,況且今晚能不能回去還不一定。」
更何況,現在已經四點了,再晚點,夜深路滑,上路有隱患。
「哎,我突然想起來,」鄧兮忽然撐着他大腿坐起來,望着他眼中閃着雀躍的光。
「嗯?怎麼了?」被她情緒帶動,孟涼
「中秋節快樂!」在他注視下鄧兮五指併攏升到空中綻開,人工配音:「叭!這是送給你的煙花。」
「中秋節快樂,鄧兮。」
捂住他湊過來的嘴巴,鄧兮晃了晃食指,「還有別的很重要的人在等待我的祝福。」
孟涼明顯怔住,帶着淡淡香氣的温軟手心拿開,他卻已經無暇顧及,心裏只重複着她剛剛那句話,別的很重要的人?那他,也算嗎……
鄧兮垂頭在包裏翻找,錯過了他面上表情,拿起手機給孟茜夏發了一個,緊接着給鄧英蘭女士打通電話。
又是忙音啊。
還是發信息吧。
指尖在鍵盤上飛快敲着,「媽,中秋節快樂,我這兩天去當了防疫志願者,今天在安順村派發物資,您自己在家別湊合,好好照顧自己。」
外雨聲濺小,她抬頭看。
啊,雨已經停了啊。
「誒,你快看,雨已經停了!」動地去扯他袖子,轉頭便看見少年明顯出神的模樣,晃了晃他垂在腿上的手,「在想什麼呢?雨停啦!」
孟涼驟然回神,反手牽起她應了聲:「嗯?好,走吧。」
果然如他所料,今晚是走不了了。
第49章:留宿
村裏沒有集中的閒房,而且大多閒置房屋年久失修,不通水電,因此劉姐在微信羣裏通知大家先在當前物資發放點就近住下,明天一早再發車回市裏。
吳書記應該是也接到了通知,還沒等他們開口,就先説明了他這裏的情況,「小孟,小鄧,叔這兒房子小,就兩間卧室,你們夜裏想怎麼睡?」
鄧兮剛衝完澡,穿着濕衣服用乾巾擦頭髮,眼神對上那邊坐在木板凳上端着熱茶的少年,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讓我姐自己睡吧。」
「我跟他一間屋就行。」
又是一陣沉默,鄧兮連忙開口補救,想不到又和他撞到一起去。
「那我和我姐睡。」
「您和我弟一間屋也行。」
吳書記笑起來,紅黑的臉上皺紋更深,「哈哈,你們姐弟倆睡一間屋吧,叔那個屋子太亂,小孟和小鄧一間屋吧,那屋子就是牀板上放了點菜和雜貨,待會叔給你們收拾收拾。」
「不用了吳叔,我來收拾就行,您就告訴我東西放哪就成,」鄧兮應着,轉頭對孟涼道:「弟弟,你先去洗澡吧。」
「好。」少年勾,喊得還順口。
農村睡覺時間早,吃完飯立馬就洗漱上牀睡覺,鄧兮穿着孟涼用灶台餘温烤乾的內褲在屋裏左扭右轉,試圖把最後幾分濕意風乾。
牀單被褥都是新的,總不好給吳叔髒了。
他行動不便,洗東西多費勁。
孟涼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穿着平角內褲亂晃,「怎麼不上牀?」
「我怕把牀髒了,想晾晾再上。」
他間繫着被拉上拉鍊的外套,臂彎處搭了一綠一黑兩條褲子,上衣沒法洗,洗了就徹底得光着了。
「轉過去我看看。」
鄧兮聽話地轉過去,他手背貼上飽滿的。
「幹了,上去吧。」
山裏氣温本來就不高,下了雨涼氣更盛,這會已經算得上小冷。
把褲子搭在擦好的木架上,明天早上起牀就能拿。
吳叔貼心地讓鄧兮抱了兩牀被子來,這會牀上兩牀被子離得快有半人距離,當時吳叔坐門口看着,她實在不好意思把被子放得太近,畢竟説了是姐弟,要避嫌的。
她手腳並用爬進被窩,被子帶着股子淡淡的黴味兒和稻草氣息,味道不算難以接受,牀墊是稻草鋪成的,因此有些硬,蕎麥殼填滿的枕頭動一下就嘩啦啦響。
關了燈,淡淡草香和雨後氣息就更清晰,屋外間歇地傳來水滴聲,實在太助眠。
「你剛剛怎麼會説我是你姐呀?」昨天當志願者的時候明明有些抗拒來着。
孟涼垂着眸子,頓了半晌才回答:「不然,該是什麼身份?」
嗓音很輕,卻無人應答,身邊人已經睡着了。
……
「咻」水兮公主一箭中了只躲在樹後的狼崽。
她最喜歡狼,這下又有東西玩兒了。
棗紅高馬嘶鳴,被身着硃紅勁裝的少女勒住繮繩停,她翻身下馬,暗底金絲軟靴踩在濕軟的土地上,步步近即將成為自己囊中之物的小狼崽。
她親眼見着羽箭將它中,此時箭羽被樹身擋着只出半白羽來。
即將走到樹後,她屏住呼,剛踏一步就被猛地撲倒在地,後腦勺磕在泥地上,磕得她眼冒金星,肩頭被什麼東西死死摁住。
「該死!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偷襲本公主!」頭還疼着,她眼中含淚,嘴先一步做出反應。
呼嚕呼嚕的野獸低吼聲傳來,費力睜開眼睛,卻看見一個長相極為符合她口味的冷峻少年,墨髮暗皮,死死盯着她的眼神中滿是怒火,呲着牙發出陣陣低吼。
「你,你想幹什麼?!」
「嗷嗚!」他仰頭髮出聲長嘯。
如古鐘被敲響般的聲音令她靈魂發顫。
樹林中迅速傳來草木被掠過的沙沙聲,水兮公主怕得要命,哆哆嗦嗦地側頭去看,幾隻成人高的巨型白狼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同樣呲着牙惡狠狠地低吼。
「本,本公主,啊!」
她被叼起來,鋒利的狼牙幾乎要扎破間護甲。
她還這麼年輕,那麼多榮華富貴還等着她,怎麼能死在這幫畜生嘴裏。
想掙扎卻掙扎不動,白狼高速移動着,顛得她頭暈腦脹,動彈不得。
不知跑了多久,水兮公主被暴地扔在地上,她強撐着腹中翻騰坐起來,這才看清自己的處境。
狼,好多狼。
眼中瞬間起霧,朦朧中看見那少年穿着獸皮自狼羣外圍走近。
下巴被人不知輕重地捏起,疼得她淚珠滾滾落下,鼻頭通紅,泛紅的眼睛水光瀲灩,止不住地泣。
只聽見他嗓音沙啞,像是發了高熱似的,説話口音也是彆扭得奇怪,不像京城官話也不像她聽過的其他方言。
「與吾行房一,便可自歸。」
第50章:夢·逃跑被抓(微微H)
水兮公主哪聽過如此放的直言直語,蓄着淚水的清眸震驚地瞪大,撐在雪地上的手打顫,不知是凍得還是嚇得。
她還是處子,怎能隨便就待給這瘋子?!
視線移到他下身,獸皮下明顯鼓起的大包叫人望而生畏。
纖細的胳膊被人輕鬆攥住,還沒來得及斥罵下一瞬她整個人就被拉起。
「大膽!你,你,啊!」
包袱似的被他抗在肩上,小腹硌在肩胛骨處,驟然提升的高度讓她不敢亂動。
那些白狼虎視眈眈地死盯着她。
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不聽話的她撕碎。
卻在她被扛進山時悄然散去。
破布似的被扔到地上,想象中的疼痛並沒傳來。
裏鋪了厚厚的乾草,有點扎,一動就發出簌簌的聲響。
但她已經無暇顧及這些,眼神恐懼地看着那邊向她走來邊衣服的瘋子,棕獸皮被隨意扔到一邊,出傷痕遍佈的壯身體,陳傷形成深痕,刻在暗沉的肌膚上,微微鼓起的膛上,小腹處,都是如此。
他,究竟是什麼人?
玉杵似的大被釋放出來,隨着他走動而跳動,猙獰可怖。
腿都被嚇軟,小腿無力地蹬着厚實幹草,手臂撐在身後挪着身子狼狽後退,直到單薄的背脊貼上堅硬的石壁,她這才真正發現自己在劫難逃。
「大,大人,求您放我離開,我是公主,權勢地位或是金銀財寶,只要您放我離開,這些,您都能得到,」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淚水大顆大顆地落進乾草,怕得只能垂着頭啜泣。
生硬的語氣再次響起,「與吾行房一,便可自歸。」
糙的大掌撫上嬌的臉頰,輕拭去淚痕,被狼撫養長大的少年不懂得情愛,卻在此刻忍不住憐惜她。
皇帝疼愛水兮公主,不僅是因為她的好相貌,更是因為她恰到好處的聰慧。
對上那幽暗的深眸,少女大着膽子摸上少年臉頰,水霧未褪的眼忽閃着,她呵氣如蘭,「我來伺候您。」
含住他緊抿着的,比她想象的更軟更薄,也比她想象的更笨拙。
小舌探進他口中,勾着那大舌纏,直起身子落進炙熱的懷抱,輕易便把人推倒。
他像是不通任何房中秘術,就連接吻都不懂得換氣,在少女離開時只知道緊扣住她肢,抿着被得水潤的薄巴巴地看着她,像只被丟下的狼犬。
她又俯下身子去親他,一隻手摁在他肩頸處,另一隻手偷摸着去自己間束帶。
大舌被她帶動着,無師自通地滑進她口中汲取汁,毫無技巧地着她口腔軟,甚至有些暴。
被他得發軟,但她仍得保持清醒,素手牽着那兩隻大掌往他身下帶,雙腿夾住他肢勾着人往側邊歪,這就留了空隙。
眼睛悄悄眯開條縫,便見他一副完全沉溺的模樣。
好小子,今姑不跟你計較,全當被狗咬了一口,她心中得意,雙手握住束繩狠狠一拉打了個死結,瞬間從柔情中離。
難以形容那雙眼中的情緒。
不可置信,難過,或許都不足以形容,看得她心頭一酸,忍住情緒爬起來,轉身跑,卻聽見後面冰冷到極點的聲音,夾雜着洶湧怒意。
「爾敢!」
嘁!
她頭也不回,用盡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出口,外面起了風雪,冷風刀似的刮過,呼嘯寒風聽得人齒骨生寒。
那羣狼果然不在。
快跑。
找到一個藏身之處先暫時躲過他。
水兮公主知道自己困不住他,但沒想到時間會如此之短,甚至不足以讓她跑出半里。
當那渾身赤的少年鬼似的出現在她面前,她頭一次體味到何為魂飛魄散。
恐懼到極致時,四肢瞬間便失了力。
再一次被扔回裏,這次,摔得她五臟六腑都要移位。
頂好的金絲軟甲被無情撕裂,出裏面鮮紅的布來,她掙扎的雙手被他擒在頭頂,毫不留情地撕開剩下的礙事衣料。
這下真完了。
白皙柔軟的酮體暴在寒冷的空氣中,她緊閉着眼刺蝟似的蜷起身體,卻擋不住那糲的火熱大掌的,雙被捏得發痛,尖石子似的硬着。
只是幾下便出水來。
「嗚嗚……啊……別……」
兩瓣雪白的中間夾着嫣紅的縫,此時那翕合冒出晶亮的水兒,淡淡的羶氣瀰漫在空氣中。
「咕咚」氣的嚥聲實在太過響亮。
半天沒了動靜,緊閉着眼的少女睜眼偷看,卻看見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下體,深紅的近在咫尺,像是下一秒就要衝進來。
第51章:在夢裏了他一嘴(H)
「啊……」
少女被摁着跪趴在地,細軟的肢被迫塌下,撅着股展開細長的縫,腿心軟赫然着大的深紅,幾乎是整沒入,第一下便到了地,刺得她身子猛地一顫。
並沒痛,只是自腿心瀰漫開來的酸脹和點滴細密的酥麻意。
他動作暴,再無任何憐惜之意,大開大合地頂着那柔軟的開幹。
緊緊捏住少女側的手臂青筋凸起,捏得都泛了紅,可憐的被緊緊卡在堅硬的間,被硬頂得晃出。
「啊……啊……啊……太……太快……」
被得發麻,她只覺得自己狹窄的縫被撐開到極致,大的磨得壁又燙又,每一下都幹到最深處。
細長的脖頸揚起,口中溢出更令身後人興奮的呻。
「哈……嗯……啊……啊……」要被幹死了。
他大掌自背後握住嬌的兒亂,得她呼不得,破碎呻卡在喉間,只能弓着身子撅着股被他大肆幹。
甬道緊緊收縮,卻擋不住那劈開軟撞進最深處,衝着最的軟就是一陣猛刺。
「啊!」驚叫一聲,少女再沒了力氣,死魚似的趴在乾草上,下身已經是慘不忍睹,保護口的貝外翻,縫中掛着白沫和黏膩的水,捲曲的髮上盡是兩人體,大的仍不顧一切地狠着,像是發。
高餘韻未過,她只覺得小被得又麻又,緊接着就是滾燙的濁刺向的內壁,燙得她爬着想躲,卻被猛地拽回,噴的撞進更深處。
津順着嘴角下,昔高貴的公主此時被幹得滿臉蕩,張着小嘴失神地息。
嘴又被裹住,他連啃帶咬,薄下移去她發紅的立尖,掌心覆蓋泥濘的陰户動。
「啊……滾……滾啊……嗚……」剛緩過來,就又被快刺着息出聲。
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擺着正面朝上,此時至極的陰蒂被他壓着一起,快漸起,卻不夠。
他瓣下移至平坦的小腹,尖利的虎牙叼起軟磨着,癢意中夾雜着痛,卻讓她又濕得一塌糊塗。
不能,不能再……
陰蒂被一口叼住,她的想法戛然而止,順從本能抬去合他舌。
「嗚嗚……哈啊……」
要瘋了。
叁長指在甬道內迅速動着,腫脹的陰蒂被他含在口中,舌尖故意去鑽孔,牙齒輕咬紅豆部。
「啊……別……別咬……」
意洶湧而至,她甚至來不及阻止,温熱的體就在他口中。
少年嚥的聲音響亮,咂了咂嘴,俯身靠近她,長指摳挖得更厲害,薄緊貼着她耳眼,「鄧兮姐姐什麼都是甜的。」
「啊!」
猛地從牀上彈起,鄧兮大口呼着,像剛從水裏爬出來,手緊緊捂在心口。
怎麼會做這種無厘頭的夢?!
還了……
「怎麼了?」孟涼被她動作驚醒,自然地去拍她後背。
「沒事兒,急。」她都不敢看他的臉,生怕再回憶起剛剛亂的夢來,抓起手機掀開被子逃似的下牀,胡亂套上褲子就跑出去。
站在蹲廁上,鄧兮嘆氣,擦拭內褲的力氣越來越大,總算擦乾淨,卻還是殘存深的水痕。
明明昨天在山解決過一次!
山,她瞬間止住發散的思維,拿起手機看時間,5:10,看來還能睡一會。
失魂落魄地推開房門,卻對上孟涼看過來的目光,她這會心虛得不得了,避開他眼神走到窗前,深了口氣,「空氣真新鮮吶。」
「你很奇怪。」他語氣篤定。
「哪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鄧兮轉過來看他,岔開話題,「誒,你昨晚有沒有夢到我?」
「嗯,」他應了聲,勾起角,笑意卻不達眼底,「你呢?夢到誰了?」
他確實夢到了鄧兮,只不過在夢裏,她一直走,再沒回頭。
回城的大巴早上八點就出發,臨走時吳書記還給了幾塊月餅,村民自發地送了好多菜,放在大巴車的行李艙裏。
鄧兮靠在他身上,百無聊賴地刷着手機,鄧英蘭女士可算是回了消息,[謝謝我的小棉襖,中秋節快樂,媽媽很高興你去當志願者,能為防疫事業貢獻力量就是光榮,媽媽昨天有點不舒服,所以很早就休息了。]
昨天她發消息的時候也就下午四點,怎麼會休息這麼早?
她坐直,指尖飛速敲着,[您哪兒不舒服?]
她媽回得快,[年前的老病了,總有點低血糖,吃完飯就好多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總有些發悶。
第52章:回去
起得太早,就睡了一路,昏沉中有什麼東西輕柔地落在臉上,鄧兮實在太困,糊糊地又睡過去。
直到大巴停車,前後門哐噹一聲打開,她才猛地驚醒。
這麼快就到了啊。
還以為會很久。
行李艙的蔬菜瓜果不少,他們分到了一袋空心菜一袋蒜薹和一顆大西瓜,鄧兮還有點發愣,拎着蒜薹跟在他身後。
在車上臨睡前看了篇文章—「有關本市的防疫政策條例」,上面清楚寫着,嚴格遵守「33\"防控管理策略,意思就是,叁天上門核酸,叁天集中核酸,遵從連續原則,若是篩出陽,則順序後延,若是連續六天都沒任何陽病例,那麼相關區縣即可解封。
今天是第二階段的第叁天。
「做完核酸再上樓吧。」孟涼側頭看身旁明顯心不在焉的她。
鄧兮回神,應了聲好。
悵然若失的覺越發強烈,很不想承認的是,她有點眷戀,眷戀這段不正當關係,眷戀那年輕有力的身體,眷戀他……
「在想什麼?」
手被拉住,和他十指相扣。
「我在想,疫情什麼時候能結束。」
「會結束的,總有渡過難關的那一天。」
「嗯。」
十點一刻,排隊的人並不多,核酸採樣的效率高,到他們的時候也才過了五分鐘。
劉姐説了,他們這些參與下鄉物資派發工作的志願者今天休息,明天具體安排等通知。
大概率是沒有下文了。
這是十八線小城市,沒有巨大的人員動量,很快就能控制住病毒擴散。
再然後,她會回家,會去上學,一切都會回到正軌。
隔離期間的這段過往會成為水滴,落進她冗雜的記憶中,不會濺起任何波瀾。
孟涼清晰知到身邊人情緒的低落,她不高興。
為什麼會不高興?
細想今天發生的所有,他薄抿得更緊,思來想去,就只有那一件事了。
和他並排站在電梯裏,鄧兮心中躁意更盛。
也就她在這胡思亂想,另一位當事人分明無動於衷。
好煩。
「你知道火苗為什麼會跳動嗎?」他出聲打破寂靜,懷裏抱着西瓜有些緊張。
「嗯?」她怔了下抬眼看他,答案呼之出,卻死活呼不出來。
「因為它是神小火。」
鄧兮又不是不上網,早些時候就面無表情地看過了這些個冷笑話,但這會兒莫名其妙地覺得好笑,下意識捂嘴卻發現自己戴了口罩,就更好笑了,心中煩躁煙似的散去。
原來他能看出來。
小挪了幾步靠近他,空閒的那隻手去拉他。
由衷誇獎道:「你講笑話的水平還高。」
跟着他進門,少年扔了口罩,看着她言又止。
「怎麼了?」鄧兮拎着鞋的手頓在半空中,眼神不解。
「我,」孟涼更侷促,抱着西瓜看她,長舒了口氣,這才説出句完整的話,「抱歉,我不該在你睡覺的時候偷親你,對不起,讓你不高興。」
他竟然是這麼想的。
面前的人再不看她,垂眸看着手裏的西瓜,像是做錯了事。
鄧兮心中一軟,撲過去擁住他,西瓜硌在身前,她抬頭看他,「我不是因為這個,而且我都不知道這個事兒,我不太開心是因為,」那個隱秘的次要原因她沒勇氣説,只是説了主要,「是因為我媽媽最近總算低血糖,她今天去醫院檢查,所以我有些擔心。」
還沒等到他回答,響亮的手機鈴聲就打斷了談話,是鄧兮的手機。
「等等啊,我接個電話。」
是鄧英蘭女士。
悉但有些疲憊的温柔聲音傳來,「水兮,接電話這麼快啊?又在看手機呢你。」
「沒有,是您的電話我才接得快的,對了,醫生怎麼説呀?有結果了嗎?」
「放心吧,醫生説媽媽就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按時吃飯,就會好的。」
……
掛了電話,鄧兮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還好沒什麼大事。
懸在心頭的重擔落下,讓她煩躁困擾的事好像都解決了,傾身便撲進他懷裏,臉頰蹭在他衣服上,「我媽媽沒事。」
趁着剛剛她打電話的空隙,孟涼把菜和西瓜都放進冰箱,此時正好能把她緊緊抱住,手扶在她側,「那就好,那就好。」
虛驚一場大概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事。
「那你親親我。」鄧兮仰頭,眼睛亮晶晶。
「好。」
輕微嘟起的瓣一軟,卻又觸之即離,鄧兮不解,捏着他後處衣服的手點了點那硬。
「得去做中午飯,你早上吃的太少了。」
第53章:水打濕他口(H)
窩在他懷裏看電視的時候外面又下起了小雨,落地窗外烏雲厚重,反襯出屋內兩人的舒適。
想起昨夜的夢,鄧兮心裏又有些躁動,完全沒了看電視的心思。
搭在他腿上的手緩緩向上挪動,隔着衣服劃過硬實的肌,來到微凸的小點,輕輕剮蹭着粒,只是幾下,頭就徹底硬起來。
又小又硬。
「別,」捉住她的手,孟涼認真看她,「我會硬。」
「那就做嘛,」直起身體環住他的脖子,柔輕啓,「想親就親,想摸就摸,想做就做。」
長指擦進細滑的腿,中指勾着被布料包裹的微陷。
「濕了,好快。」
鄧兮不甘示弱,小手直接伸下去捉住他褲下的隆起,故意着,「你也硬了誒。」
叁指並着豎在軟下,給小貓撓癢似的撓着,「更濕了。」
「去你的房間。」
「好。」
又被他抱上樓,腿心嵌進那隆起,隨着動作頂蹭着已經水兒的陰户。
「嗯……你在戳我誒……」
聞言孟涼抬頂了下。
頂得那趴在他肩頭的人嚶嚀一聲,「哈……內褲被頂破了怎麼辦?」
他了,濕潤的薄緊貼住她耳廓,隨着瓣開合熱氣呼灑進耳道,「如果被頂破了,就從破的地方進去,得水兮的小再也不敢水兒好不好?」
鄧兮耳子軟,本不住他這樣的言語挑逗,再加上他有隻手在飽滿的上緩慢着,像在她的小,水沾濕內褲,洇出片深痕。
她乾脆也胡言亂語起來,趴在他肩膀上故意息着去勾他,「啊……啊……已經……啊……已經在被大了……嗚……太深了……」
「小了好多水兒,水兒沾到雞巴上,再進裏好不好?」
用這種商量的語氣説下話簡直是催情利器,濕噠噠的內褲緊貼在縫裏,隨着他的動作而摩擦的瓣。
門被撞開。
「小想吃哥哥的大雞巴……」
鄧兮覺得自己瘋了,竟然能説出這些話來,羞恥卻讓她濕得更厲害。
孟涼很少在牀上跟她説這種話,一是怕冒犯,二是怕軌,如果太放肆,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幹點什麼。
但事情,好像已經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你躺下,這次我要在上面。」鄧兮命令着,她眼饞那顆紅豆好久了。
「好。」
把自己了個乾淨,乖乖躺在柔軟的大牀上。
鄧兮雙腿岔開站在他側的牀上,灰內褲包着嘟嘟的陰户,此時被水浸濕得看不出來淺灰,深灰勾勒飽滿的弧線輪廓。
被他目不轉睛盯着,瓣自動憶起被頂得亂顫的觸,雙腿軟得更厲害。
嚥了下口水,她下草莓睡裙,出一對沒被束縛的。
覺好像比之前大了點。
掉礙事的內褲,緋紅的一條縫徹底暴在孟涼麪前。
鄧兮坐下,坐在他腹肌上,掰開自己大腿,讓私密之地完全展現在他面前,「姐姐的小好看嗎?」
少年喉嚨乾澀,音調沙啞,目不轉睛地盯着那沾滿水的小,「好看,很美,想,想幹,想把它乾透。」
「哼哼,看姐姐心情吧,先憋着。」
鄧兮挪着股上移,陰蒂準確無誤地壓在硬起的粒上,硌着泡水腫脹的陰蒂,又又刺,一手摁在他喉結,一手摸上身後翹得老高的大,扭着細晃起來,「啊……啊……啊……好會……啊……」
「呃……」忍不住抬合她手心,孟涼被她勾得快爆炸。
小石頭似的粒被壓着剮蹭陰蒂,他膛被她蹭得滿是水,又濕又滑,讓她一股坐歪,粒卡進陰蒂旁,被厚實的陰包裹。
「啊……它不聽話……」
兩瓣肥厚的被得變形,白花花的溢在他指縫中。
「那換一個好不好?換一個更長更的東西,它很聽話。」
鄧兮一副無知模樣,食指含進口中,「那是什麼東西?是大雞巴嘛?」
她或許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多饞人,清純又風騷,勾得人想狠狠把她壓在身下。
當然,孟涼也這麼做了。
一陣天旋地轉,鄧兮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高大沉重的身體壓住,子似的東西頂在陰道口。
「喂小吃大雞巴好不好?」
第54章:女上位(H)
主導地位瞬間改變,臉被捧住,濃烈的男氣息強勢闖入鼻尖,鄧兮眨了眨眼睛,忽然想作一下,「覺每次都太快了誒。」
他輕笑了聲,「行,那來看看這次。」
抵在口的猛地刺進那濕滑深處,剛進去就被緊緻的壁絞住,緊夾着讓他額頭冒汗難以動彈。
嘴上還在挑釁他,結果實際上這麼緊張。
抬手拍了拍她股,輕頂,身下水似的人即刻呻出聲。
「嗯……」
「夾這麼緊?」
拔出連着水的器,得先讓她放鬆下來才行。
捏着她頭的手指捻着,原本軟着平塌下去的尖被捏出發硬的明顯頭部,掌心結結實實摁上,帶着整個渾圓動,另一隻房被他含在口中,嘬着舐立的頭。
覺都要被出水來。
鄧兮無力地仰起頭,一條腿曲起蹬着牀單,抬股承受着他手指摳挖。
兩手指在裏面轉着圈地摁摸濕黏的壁。
再這麼玩兒下去,她會乾吧……
口過電似的癢,不扭着身體,卻把嬌更送進他口腔裏。
「啊……別了……進……啊……進來啊……」
股下面一片濕熱,像是牀了。
伏在她口賣力的少年直起身體安撫地去親她嘴,而後握緊自己的長一而進。
「啊……」
明明做過好多次,卻還是脹得要命。
被掐住,被他緊緊抱住一滾,鄧兮就在暈眩中成了上位,手下意識摁在他膛間,又燙又硬,「你,」
「你不是説要在上面?」他勾着,硬猛地向上抬。
埋進甬道的器撞進深處,撞得她忍不住呻,「嗯……」
女上位的姿勢覺好像入得更深,深到鄧兮都不敢坐起來,生怕這東西把她捅壞。
「我,我有點怕,」抱緊他前,長髮散在他身體上。
挪着她腿分開跪在腿側,雙手撐在身側發力,硬靈活上抬,撞着腿心軟發出「啪啪」的體碰撞聲。
被顛得身體晃盪,「啊……啊……啊……」
塌緊貼着他繃緊的小腹,鄧兮被他扶着坐直,低頭就能看兩團跳得歡快的白。
不自覺扭起來,沉着股讓陰户整個都緊貼住他茸茸但有點扎的下腹,陰蒂碾磨他硬,稍微分開點又被濃密的陰扎得刺癢。
兩人合處都是黏膩的水和被濺出的白沫。
一個,一個沉,鄧兮覺得自己快被幹穿了。
「啊……太深……啊……」被人捏,力道時而重時而輕,捏得她想弓起身子保護自己,卻又在本能驅使下更貼緊他掌心。
另一隻手掰開陰去捏陰蒂,僅是摸着前端的陰蒂,就能從那濕意中受到她現在到底有多濕。
「哈……舒服嗎……」他猛地深頂,少女瞬間軟了身體,布偶似的倒在他身前,熱盡數淋在依舊硬的器上。
這次的高又快又急,巨般拍的鄧兮不上氣,只想安靜趴會兒。
翻餅似的又被他壓到身下,軟得像爛泥的細被他撈起來,那埋在她體內的長又快速起來。
完全不給她緩衝的機會。
正搐着的陰道又軟又麻,還沒緩好就又來新一輪的討伐。
「嗚……你……」
「呃……再堅持會兒……」長指捏着她後背脊骨按,順着走勢給她放鬆按摩。
鄧兮怕癢,被他捏得癢極了,陰瓣被進進出出的蹭得又熱又麻,她總算緩過來些,手撐得發酸,膝蓋着地跪着往前爬,「不行……啊……你……」
哪能讓她跑了呢,孟涼看着她往前蹭,他勾,同樣挪着膝蓋,一挪一頂。
「啊……」眼見就要撞上牀頭,鄧兮嗓音都帶了哭腔,「你……啊……怎麼這樣兒啊……啊……」
見她受不住,孟涼俯身去親她耳垂,下動作更快,這才出來,進緊箍着的薄套裏。
拔出自己的物件兒,摘了束縛丟進牀頭垃圾桶,把上下都出了水兒的人抱進懷裏,拇指擦去她眼尾濕潤,孟涼笑道:「姐姐怎麼這麼不啊?」
頭一次啞了嗓子,鄧兮手指戳他,委屈道:「那也沒有你這樣兒的啊,就是生產隊的牛也沒有不休息就上工的啊。」
肌膚相貼,哪哪兒都是光溜溜的,貼起來很舒服。
被她逗笑,捏了捏面前人氣鼓鼓的臉頰,「剛剛不是還嫌棄時間太短嗎?」
「哪有嫌棄,」他離得很近,近到那顆小痣清晰可見,鄧兮心跳得很快,別開視線嘴硬道:「我那是調情的話術懂嗎?語言的藝術,我説的是太快,我又沒説太短呀。」
「還做嗎?」
「做就做。」
第55章:遊戲結束
好疼,全身都疼。
眼睫輕顫,剛睜開一條縫,就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
上還搭了條沉重的胳膊,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
回想起昨天的瘋狂,鄧兮就覺得疼,從下午到晚上,從晚上到半夜……
下面有點刺痛,不知道是哪兒蹭破了皮還是怎麼。
渾身赤,就連內褲都沒穿。
之前孟涼好像一直注意着沒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然而昨晚,他們都太瘋了。
小心翼翼挪開他胳膊下牀,想不到這麼輕的動靜也能把他吵醒。
「你去哪啊?」帶着股子惺忪氣。
孟涼坐起來,頭髮炸開,薄被滑落,出被種了好幾顆草莓的脖頸,深暈上赫然是她的牙印。
「我去廁所。」扯過被扔到牀尾的睡裙,胡亂套上。
「好,記得快點回來。」他又趴回牀上,閉着眼睛。
昨天得太晚,兩個人都沒睡好。
鄧兮看着衞生間鏡子裏眼下發黑的自己,出的脖頸處潔白無痕,掀起裙子,雙明顯布着不少紅痕跡,側有些發青。
這得捏得多使勁。
不過不疼,只是看着嚴重。
開睡裙坐在馬桶邊,她彎去看自己昨晚縱慾過度的陰户,卻看見腿處都是草莓。
這傢伙。
原本閉合的陰微微敞開,持續着動情時的緋紅,刺痛從陰蒂上傳來,應該是被捏多了。
思索了下當前的形勢,今天是第四天,意味着「33\"已經結束了。
防範於未然總是不錯。
她得趕緊去收拾下東西,趁着孟涼還沒醒。
鄧兮腳步很輕,踏進孟茜夏的房間,好像有好幾天都沒睡過這張牀了,這幾天大多數時候好像都是在孟涼的牀上度過的。
好在她生活習慣不錯,用完了東西總會物歸原位,因此收拾起來不算麻煩,僅用了一刻鐘,鄧兮就打包好了自己的東西,房間也恢復到了之前她剛來時的樣子。
信息提示音響起,隨手拿過擱在行李箱上的手機,是孟茜夏的消息。
[水兮!我馬上就要回家啦!!現在就在路上!!!今晚上咱們就能睡一張牀啦!!!]
她心頭一跳,穩了穩心神回應,[OK,等你哦。]
正低頭看着手機,門口傳來腳步聲,髮型凌亂的少年站在門口,「鄧兮,我們……」
打斷他的話,鄧兮應道:「嗯?有什麼事嗎?」
語氣疏離,但願他能明白。
他抿了抿,直接大步衝過來彎抱緊她,語速很急,「我現在下去接我爸媽他們,你先等着我好嗎?我房間的櫃子裏有要給你的禮物,你可以先拆開看,具體回覆等我回來了再説好嗎?」
握住她肩頭,孟涼看着她有些錯愕的眼神,一字一句嚴肅道:「衣櫃靠牆的地方有個帶鎖的小門,鎖的密碼是四個一,裏面的東西是給你的,你等我回來,好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起來很着急的樣子。
鄧兮沒了剛剛的疏離,下意識乖乖應道:「噢,好。」
他走得急,隨便扯了件外套就出去了,屋裏只剩下鄧兮自己。
按照他説的,找到了那扇被緊鎖着的櫃門,她有些忐忑,屏住呼打開了櫃子。
出乎意料的是,裏面很整齊,方正的盒子擺在上面幾層,只有一個粉的長方形盒子在中間那層,正好出現在她眼前。
看起來像是個鍵盤。
指尖剛伸出去,即將觸上那為她準備的禮物,上面有什麼東西擦過她身側墜落在地,發出刺耳的玻璃破碎聲。
碎了?
鄧兮趕忙蹲下去撿,卻因為太急又被割了手,食指頓時被劃了道血口子,冒出深紅的血滴。
換了只去撿,拿起這正面朝下的相框,背面寫着兩個期。
翻過來時,她當場愣住。
不難看出,主人親手雕刻了這個相框,背面還寫着拍照期和相框製作期,可見對相框內照片的重視。
照片上,笑容甜美的女孩攬着少年肩膀,他看起來還很青澀,只比女孩高了一點,抿着雙手袋看着鏡頭。
薛晨曦,那個給她發牀照的人。
説實話,鄧兮之前並不算厭惡她,畢竟出軌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
但此時此刻,她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噁心,對這照片上的人都厭惡起來,儘管這一切都和孟涼沒關係,他只是喜歡薛晨曦而已。
他,只是,喜歡,薛晨曦,而已。
有水滴到破碎的玻璃片上和着幾滴鮮血,相框被擦乾淨,擺回原位。
她沒拿走那份禮物,甚至沒碰它,只在粉盒旁放了十張百額鈔票,鈔票上放了張白紙,上面只有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
「遊戲結束。」
第56章:被抓
夏天總是週而復始,疫情反覆,最終結束在23年的冬末。
距離那個荒唐的夏天已經過去了叁年的時候,鄧兮還仍有些耿耿於懷。
過了五年,她心如止水。
七年,她甚至已經想不起來他的樣子。
有關20年的回憶盡數埋藏在心底。
「水兮,媽媽要去超市,你去不去啊?」房門被敲響。
「我不去啦,您去吧,我這兒還有點東西沒寫完。」白皙的指尖在鍵盤上快速敲擊着,黑框眼鏡倒映出藍光來。
鄧英蘭女士早就退休了,因為七年前被查出來M3型急早幼粒細胞白血病,那大概是鄧兮最焦頭爛額的子,她休了學,每天都呆在醫院裏,邊寫文邊照看她媽媽。
那時候,就連縣城的房子也賣了。
好在M3治癒率高,好在她的小説賣了版權,好在,一切又都好起來。
就這麼熬着,她在津北買了房子,普普通通的兩室一廳,不算很大,但足夠温馨。
最後一章收了尾,鼠標點擊「發佈」。
原本的及黑髮剪到蝴蝶骨下面一指,被染成了深棕,髮尾處打着卷兒整個人不似先前稚,而是散發着股成的隨。
長伸了個懶,鄧兮拿起桌邊玻璃杯一飲而盡。
去接一下鄧英蘭女士,她每次去超市都會買很多很多東西,而且花的錢是鄧兮自己去超市的一半還少。
看了眼手機,下午6:30,9月3星期五。
小區在郊區,旁邊有個商貿城,還沒整治,賣什麼的都有,傍晚最是熱鬧,大喇叭聲混着汽笛聲擾得人難以清淨。
已經不用戴口罩出門了,大街上形形的人都穿得清涼。
「搞活動!搞活動!足療店推出買叁贈一大禮包!按摩、採耳、足療叁件套還送驚喜噢!」
鄧兮本來是對這些不興趣,但架不住最近總是久坐,坐得痠背痛。
視線打量了下面前古古香的足療店,看起來很是正規。
要不進去按按?她媽拉了買菜用的四輪小車,應該是沒問題。
剛踏進這足療店大門,鄧兮清晰受到來自各個方向投來的視線,餘光瞥了眼,坐着的都是些穿制服的技師,男女都有,長得也都還不錯。
一個穿着明顯區別於技師制服的男人坐在前台,戴着黑口罩只出一雙小眼睛,口罩顫動,「美女需要點什麼服務?」
「按摩。」
「咱們店今天點叁項贈一項驚喜服務,您,」
「不用,不點別的,不辦卡,」鄧兮頓了頓,看着他,「我只按摩。」
「好的,」小眼睛男換了語調高喊,「06,帶顧客去換衣服。」
還正式,員工都有編號。
鄧兮跟着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進去,他就比她高了一個頭,聲音也很小。
這麼害羞,應該換一個女技師。
她懶得挑剔,換了黑浴袍趴在按摩椅上,拿起手機給鄧英蘭女士發消息。
[買完菜了嗎?我出門了不在家。]
後脖頸被人捏住按,力道不輕不重,舒服得讓她閉上眼睛。
哎,美好的生活。
身後人試探着開口:「姐,力道還行嗎?」
擠出一聲「嗯」,鄧兮依舊閉着眼睛,覺自己快化在按摩椅上。
真舒服。
「姐,我別的項目也做得好,您要不要試試?」
被按得舒服,鄧兮有了耐心,慵懶應道:「説來聽聽。」
他手上力道不減,恭敬道:「部按摩、陰部按摩、濕身按摩,我都行的,姐。」
鄧兮心頭一跳,唰地睜開眼,回頭望他,「你們是正規按摩店嗎?」
她立馬從按摩椅下出一張項目介紹單來,剛看清一行,「濕身按摩:用舌尖帶給顧客不一樣的全身按摩體驗。」
門「哐當」一聲被狠狠撞開,震天的響聲嚇得鄧兮身體一顫。
「不許動!警察!」
活了二十七年,鄧兮真想不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進了公安局。
胳膊舉得發麻,腿蹲得有點顫,她忍不住抬頭想辯解,還沒張嘴就被點了名。
「哎哎,那個波頭,還沒到你呢,把頭低下去!」
穿着黑浴袍的人不少,和那幫子技師排排蹲,大多都是肥頭大耳的油膩中年男子,鄧兮倒是鶴立雞羣的一抹亮。
她太白了。
蹲到快蹲不住,總算聽見她的名字被點,「鄧兮,哪個是鄧兮?」
第57章:我是她朋友
男警員語氣嚴肅,「鄧兮,二十七歲,北河省林染縣人,00年1月1生,以上信息是否準確?」
「是,但我沒,」鄧兮張口想辯解,卻被打斷。
「小偷會説自己是小偷嗎?老實坐着回答問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懷裏抱着她來時穿的衣服,手指緊緊捏着,「好的,我知道了。」
正襟危坐着等他提問下一個問題,卻聽見一聲悉到不能再悉的聲音。
「小夏,大隊喊你,這邊我來。」
「成,謝了啊,中隊。」男警員把手中檔案遞給來人,起身給他騰了位置。
鄧兮抬眼去看,下一瞬血即刻凝固,警局空調開得很足,她卻背後驚出一身冷汗。
怎麼是他?!
墨藍半袖衞衣出青筋凸起的小臂,他垂眸翻看着手中檔案,面上沒什麼表情。
指尖在桌上輕叩,每一下都像是敲進鄧兮心裏。
像是等待最後審判的囚犯,她手指越摳越緊,指尖泛出青白。
心跳越來越快。
再加上之前撂下的狠話,鄧兮心中發虛,不敢多看,只是低頭盯着自己指甲。
令人窒息的靜默被打破。
他聲音還是那麼好聽,比從前多了幾分磁,「鄧小姐,抬頭。」
脖子低得有些僵硬,鄧兮抬頭時甚至能聽見自己骨節響動。
男人長指捏着手中檔案,挑眉看她,漆黑的眼底滿是淡然,勾道:「嫖娼?」
像是坐在辦公室被教導主任訓話,鄧兮聲音有點小,「不是。」
「講述一下當時情況,在場幾人?做了什麼?」
公事公辦的冷漠語氣冰碴子似的扎進鄧兮心裏,她斂起無用的情緒,抬眸應道:「只有我和他,」食指指向一邊抱頭蹲着發顫的那個男技師,「我只花錢購買了他的按摩服務,期間並未發生任何違法行為,而且警察進來的時候,我們的衣服都是完好的。」
……
做完筆錄已經是快九點,鄧兮總算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一通解釋下來,她嗓子都快冒火。
本子被他「啪」一聲合上,孟涼把白紙黑字的保證書推到她面前,「簽字。」
快速瀏覽了遍保證書內容,鄧兮這才簽了字,然後推回去。
他掃了眼,和當年如出一轍的筆跡。
「未來叁天保持手機暢通,隨時會有警察找你配合此次案件調查推進。」
「我可以走了?」
坐在對面看檔案的男人眼神落到她身上,看得鄧兮哪哪都不自在,而且,她穿的是浴袍。
「給你的親屬或朋友打電話,讓他們過來領人。」
裝着她手機的透明密封袋被推過來,上面貼了個標籤,寫着她的名字。
鄧兮的編輯住得遠,趕過來領她實在不現實,而且太麻煩,如果給鄧英蘭女士打電話,她肯定會擔心,夏夏出差了,近期不在津北……
只能給她媽打電話了。
打開手機,是鄧英蘭女士七點十分給她回的微信,[好的,媽媽已經到家了,你還回來吃飯嗎?]
再下一條,就是八點半,[飯菜都在廚房,媽媽給你留了門。]
撥過去,卻無人接聽。
難道洗澡去了?
她不死心,打了好幾次,都是沒人接,手機只剩百分之五的電量了。
珊瑚絨的黑浴袍襯着裏面的肌膚白皙光滑,孟涼清楚知道其中滋味,喉頭滾動,偏開視線。
鄧兮實在沒辦法,掛了電話就看見面前的人把玩着手中的錄音筆。
他的頭髮比以前更短,短髮刺稜地立着,在額前投下些碎影,眉依舊很濃,墨睫垂着,骨節分明的大手輕鬆轉着短的錄音筆。
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影子。
「我目前聯繫不到人。」鄧兮有點冷,白玉似的小腿緊緊並在一起。
被那雙淡眼上下打量一番,他似乎是有些不耐煩,輕嘖了聲,朝鄧兮身後開口,「小夏,你來,我下班了。」
那位夏警官又回來,他在後邊聽了些,勸道:「這位女士,好好想想你有沒有什麼認識的朋友,不也行,讓人家幫幫忙,把你領走嘛……」
視線落在大步離去的那人身上,他好像更高了點。
可大門明明在她身後,他卻朝反方向走。
每每想起他而滋生的厭惡情緒在此時全然消散,或許是因為他的那張臉,或許是因為之前她實在過的情緒讓她覺得愧疚。
聽着夏警官在耳邊的滔滔不絕,餘光又瞥見那人出來,身上多了個挎包,白。
「鄧女士,你有在聽嗎?」
「我,」她猛然回神,尷尬道:「在聽的。」
擦肩而過,他走了。
説不失落是假的。
人大概就是這樣,賤得慌。
身後突然響起那冷淡的聲音,「我是她朋友。」
第58章:冷漠
孟涼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被她玩了個徹底還巴巴地回來。
狗一樣。
。
當燥熱的晚風面撲來,鄧兮仍覺得恍惚。
竟然就這麼出來了?
還以為會在警局過夜。
但和他並肩走着,倒是更難受些。
「今天謝謝你。」
「用不着。」
撂下叁個字,男人轉身大步離去,只留給她背影。
不過如果鄧兮是他,可能今天本就不會幫忙。
當時她走了之後,在車上立馬就把他的一切聯繫方式都刪了。
情緒上頭的時候,本就意識不到自己在説什麼,所以當他發了驗證消息過來的時候,鄧兮就在驗證消息裏回了一句話,「再糾纏,就不好看了吧?」
她吵架的本事不怎麼樣,但氣人的本事可是一。
自那之後,孟涼再沒找過她。
他發的那句驗證消息出於某些原因,鄧兮到現在都記得,他説,「拜託我們談談好嗎?」
現在想想,真是過分,明明他什麼都不知道,但覆水難收,此時説什麼都晚了。
沒帶錢包,手機還關機了。
足療店的拖鞋薄得像紙,鄧兮當時只顧得上拿衣服,完全沒機會拿鞋,這會就像是赤腳踩在地上。
也真是夠狼狽的。
「滴滴」身側忽然停了輛黑吉普。
車窗搖下,車內人目視前方,看都不看她一眼,語氣煩躁,「上車。」
走夜路和胡亂搭車都很危險,鄧兮在腦中迅速做出判斷,打開後邊車門坐進去,坐姿端正,「東清路安瀾家園小區,謝謝你。」
他沒回應,大手覆蓋住手機屏幕輕點,挪開時手機傳來機械男聲,「現在為您導航,東清路安瀾家園小區。」
可真尷尬。
浴袍都被她扯下幾撮來,眼神看向窗外,餘光卻時不時地打量着後視鏡裏的男人,他一動,鄧兮就立馬收回視線。
就這樣,眼見着後視鏡裏的人眉頭越皺越緊。
「看什麼?」他看了眼手機屏幕,眼神通過後視鏡鎖定她,「五分鐘內,你偷看了我十五次,鄧兮,你在看什麼?」
這話她沒法接,故作鎮定道:「隨便看看。」
「那你緊張什麼?」
「天生的,臉皮薄。」
「……」
一路上他再沒理睬她,鄧兮也再沒看他一眼。
直到車子穩穩停在悉的小區後側拐角,這邊總是沒什麼人,而且離正門還有好一段距離。
停在這?應該是想讓她在這下車吧?
正躊躇着,前邊人發了話。
「我下去,你把衣服穿好。」
説完,「咔噠」一聲車內陷入一片漆黑,車窗外路燈散落的熒熒黃光透進來。
那人就站在不遠處,背對着她,指間忽明忽滅,淡淡煙霧環繞着。
他在煙。
鄧兮了浴袍套上自己的白短上衣,牛仔褲褲筒寬,很輕鬆就穿進去,她一向對穿衣服沒什麼太高的要求,這會兒倒是深深嫌棄起來自己的審美。
該穿得漂亮些。
他時間卡得很準,上車後依舊一言不發,在車內隱約還能聞到他身上的煙草味兒。
不受控制地想起過往來。
原先,獨處的時候,他哪有這麼冷淡呢。
心臟泛起酸澀,鄧兮忽然就有些難過,但卻又在心裏瞧不起自己。
聽説他早就女朋友了,這次幫忙只是出於禮貌。
七年了,速度快的估計連孩子都上幼兒園了。
而且,他又有喜歡的人。
鄧兮從沒向孟茜夏打聽過他的情況,只能從偶爾夏夏提到的有關他的隻言片語中獲取信息。
胡思亂想着,卻被打斷思緒。
「到了。」
「謝謝。」
這次孟涼沒再嗆她,只是目視前方。
極具力量和美的大手緊握住方向盤,攥得手指發疼都沒往她離開的方向看一眼。
鄧兮剛進家門,就聽見客廳傳來鄧英蘭女士喜氣洋洋的聲音,「哎,好嘞,成不成肯定還是看他們自己,就是嘛……」
這是又在給她張羅相親呢?
見她回來,鄧英蘭女士嘴角的笑容都藏不住,想壓都壓不下去,捂着手機小聲道:「好好好,那就明天,正好週六,」掛了電話看她,「上哪去了你,也不接電話。」
「手機沒電了,您跟誰打電話呢這麼高興?」
「這你就別管了,明天好好聽媽媽指揮就成。」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內心小劇場:
孟:誰都別想看我老婆穿浴袍
鄧:一遇到他就要丟人嗚嗚
第59章:我只要一個答案
如果鄧兮知道今天這個相親局來的是誰,她就是裝病也不會來。
黑絲絨的半身裙勾勒出暢曲線,襯着暖白的肌膚泛着光澤,方領之下的淡溝若隱若現,深棕捲髮垂着,小巧的耳垂上綴着顆珍珠耳釘,皓齒清目,飽滿的瓣上是透亮的紅。
這是鄧女士的審美。
對面的男人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寒氣,像是鄧兮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拿起桌邊白水抿了口,温水入喉,緩解了緊張,她率先開口:「這頓飯我請,勞煩你回去託阿姨告訴我媽,咱們不合適。」
孟涼攏起的長指緊了緊,視線對上她的,黑眸深不見底,薄扯出抹冷笑來,「憑什麼?」
鄧兮錯愕,想不到他會這麼難商量,秀氣的眉輕蹙起,她把披散着的頭髮紮起來,出一段白皙漂亮的脖頸,語氣不善:「如果有女朋友,再來相親,這不僅是誠信問題而且是人品問題吧?」
她這會兒戰鬥力爆棚,張嘴就是一頓輸出,「就算你現在沒有女朋友,明知自己對相親對象不興趣,卻不及時打住,費時間不説,也耽誤咱們各自遇到真正的緣分,你説是吧?」
被他深眸沉沉盯着,鄧兮端起年上姿態,「你年紀小,肯定是不着急,但我的時間,很寶貴,恕不奉陪。」
心跳快得要爆炸。
本來想安安靜靜吃頓飯,想不到又沒控制住她繮似的嘴。
餘光瞥見他坐在那兒,垂着眸一言不發像是默認。
也不知是不想聽到他的回應,還是不敢聽到他的回應,鄧兮逃命似的拎起黑漆皮手提包就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慌亂聲響。
像是虛張聲勢的紙老虎,在走出餐廳的那一刻就蔫下來,心口浸滿了水似的脹疼。
真好,這樣就再也不會和他有什麼集了吧。
明明過去了這麼久,還是會有點難過啊。
市裏繁華又熱鬧,各的霓虹燈綴着,快把夜空照亮。
她耳朵裏嗡嗡作響,只想趕緊離開這兒。
攔下出租車,準備拉開車門的手被滾燙的掌心摁住。
回頭,對上那雙發亮的黑眸,他鼻尖出了些細汗,愠怒道:「鄧兮,你從來都沒給過我時間解釋,説完你想説的,然後就一走了之,你覺得公平嗎?」
鄧兮愣在原地,眼睛剛想移開。
「看着我,你覺得公平嗎?」
他緊緊握住那纖細的手腕,不讓她逃開半分,濃眉擰着,眼中暗醖着她看不懂的濃烈情緒。
「哎!你倆!走不走啊?!不走趕緊把車門撒開!」
「抱歉,我們先不走。」孟涼摁着她的手關上車門,把人帶向裏側。
他,是什麼意思?
解釋,什麼?
大腦轉不過來彎,只能任由他牽着走,被他圈住的肌膚滾燙,燙得她想退縮,卻退無可退。
高跟鞋聲在空蕩的地下室發出「噠噠」聲。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鄧兮想掙開,卻發現他的力氣本就不是她能撼動的,「有話就在這兒説,孟涼!」
好煩,每次遇到他,聲音不自覺地就像是在撒嬌。
被摁進黑吉普的副駕,車門被「哐當」關上,鄧兮鮮少有這種緊張到害怕的情緒,指尖緊緊攥住絲絨的裙邊。
他進來,空氣幾乎靜止。
兩人誰都沒越過那道無形的邊界,卻又覺得對方的氣息近在咫尺。
「我沒有女朋友,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珍珠耳墜上亮着微光,鄧兮清楚受到他視線,卻不敢回看,手上越捏越緊。
同樣越收越緊的是那剛開始輕搭在方向盤上的長指。
「我能從邊角線索中理智分析作案人的動機,但我實在,不知道你,對我是什麼意思,喜惡都有原因,如果你對我,不喜歡也不排斥的話,我們可以試試繼續,繼續到你不想繼續為止,如果是另一種,我想知道原因。」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只要一個答案。」
第60章:談戀愛
好像被從天而降的盲盒砸暈,裙邊都快被鄧兮捏爛,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孟涼想和她談戀愛?
為什麼?
他年紀這麼小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幹嘛找她?難道是他比較注重第一次?那薛晨曦呢?他沒追上?
短短几秒,鄧兮腦海中大概閃過了百萬種奇葩原因,謹慎開口:「為什麼是我?」
對上她探究的目光,孟涼別開眼睛,「只能是你,所以,有答案了嗎?」
只能是她?
那就是對她有不一樣的覺?
「好,我同意繼續,但前提是先對雙方父母保密,以及要從最基本的男女朋友做起,而不是準結婚對象,你能接受嗎?」萬一中途出了什麼幺蛾子,起碼她還有後退的餘地。
鄧兮被催婚催得頭疼,她也明白鄧英蘭女士的良苦用心,怕她老了會孤單,但與其嫁給那些大男子主義的忠實捍衞者,還不如孤獨終老,不然可能還沒到老就被氣死了。
如果是他的話,倒可以考慮。
「可以,那,合作愉快?」他像是鬆了口氣,眉眼輕鬆,眼尾下的墨痣都鮮活起來。
鄧兮勾,「合作愉快。」
那就再試一次。
兩人此時都繃着,不約而同地看着前面來往的車輛。
側頭看他,高鼻樑形成暢的鋒利曲線,她故作輕鬆,「我很久沒談過戀愛了,可能談得不好。」
「那就共同學習,共同進步。」孟涼長指虛握着方向盤打轉,踩下油門。
車卻巋然不動。
「那個,你鑰匙沒擰。」
「……嗯」
車內開了空調,温度正好。
「咱們現在去哪?」
「約會。」
她鮮少在外面吃飯,想不到餐廳現在都這麼有花樣了。
搭成圓頂帳篷狀的木骨被玻璃罩住,在江邊廊道分隔出一個個半圓空間,裏面被暗粉窗簾遮住,透出亮黃光,頭頂花型小燈點綴在深藍天空。
直到落了座,孟涼還是沒鬆開她的手。
一明一暗兩隻手十指相扣擱在桌面上。
軟膩的手心出了汗,顯得更加細。
「你回去打算怎麼説?」鄧兮另一隻空閒的手不自在地把髮絲攏到耳後。
一瞬不眨地看着對面的人,棕發柔順地落在深陷的白皙頸窩,孟涼淡淡掃了一眼,對上她視線,「不太,但覺得人品還行,可以再見幾次面看看,怎麼樣?」
這個理由不錯,不僅不會讓她媽失望,而且近期內她肯定不會再有別的相親安排了,鄧英蘭女士雖然心急,但很講究戀愛的專一,這個不結束,就不會有下一個。
「好,那我也這麼説。」
短短相處兩小時,鄧兮覺得自己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總想説話,總想離他再近一點。
但他們都很默契,沒提起半分從前。
……
吉普車穩穩紮在小區路旁,與上次不同,鄧兮這次坐在副駕駛。
手指搭在安全帶上,「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自然解開礙事的束縛,孟涼傾身湊過去,嚇得那本就嬌小的人快縮成一團,眼睛大大睜着。
鄧兮瞬間閉了氣,無措地看着那近在眼前的深邃眉眼。
「可以接吻嗎?女朋友。」
細若蚊鳴的聲音傳入他耳中,「好。」
貼上棉花糖似的軟,像是無數個午夜夢迴中的尾音,因為下一瞬就該夢醒,孟涼捧着她臉頰,動作很輕,怕驚擾了這美好的清夢。
不知道他用的什麼香水,很獨特,是淡淡的茶味,帶着些苦,卻令人意猶未盡。
薄輕印在她瓣上,蹭花了剛才補好的口紅。
鼻息纏間,軟舌先一步伸出去他微張的縫,試探着在邊緣舐,扶在她間的手收緊,另一隻手扣在她後頸。
清心寡慾太久,只是接吻,身體就有了反應。
口極其酸澀,潤濕的內褲緊黏在瓣上。
大舌勾着她舌尖去濕熱的軟,刮過貝齒,輾轉着,發燙的掌心緊扣在她後,幾乎要整個罩住。
她瘦了好多。
忽然想到什麼,鄧兮撐着發軟的身體把他推開,「停太久會擋路。」
他又貼過來,鼻尖抵住她的,「沒事,我停在停車位上了。」
水靈的眼睛帶着惱意,「你故意的?」
怪不得不停在小區門口!
「是故意的,但想親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