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艦少女-黎塞留的選擇】【作者：可燃洋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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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可燃洋芋

字數：9041

戰爭已經持續了幾個月，本以為能迅速結束的小規模衝突已經演變成了陣地戰

漢斯在自己的記上用鉛筆書寫着一個個字母

轟

隨着一聲巨響和大地的震動，不少土從指揮室的天花板上落下，這讓漢斯看起來狼狽不堪，不過他已經習慣了，抖掉身上和本子上的土，他繼續寫着那沒什麼意義的記，身為一個深海指揮官，他沒什麼太高的要求嗯，他是個深海，而且是很少見的男指揮官，從他那慘白的膚和枯槁的手就能看出，他不是什麼正常人類，從某種意義上來説，他很倒黴，是這場曠持久的戰爭的犧牲品，總督府的大人物沒注意在某個角落還有一座鎮守府，在救援無望的情況下，他堅持到了最後……

漢斯把那個沾滿了塵土的本子放進了包裏，隨後他走出了指揮所，老實説，他不知道這場戰爭從何而起。在大海平靜了幾年之後，深海現任旗艦芙蕾雅不知道了什麼瘋，宣佈要進攻陸地，這一舉動取得了不小的戰果，但也導致了現在兩方誰都無法前進一步的尷尬場面不過這些都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作為一個不大不小的團級指揮官，他需要做的僅僅是服從命令。

他在通壕裏漫無目的的行走着，天上開始飄下雪花「快聖誕節了啊……」漢斯知道，他的士兵都希望能在聖誕節之前打贏這場戰役，然後回駐地享受假期……不過隨着戰爭的進行，這個願望愈發的虛無縹緲漢斯嘆了口氣，他知道，今年的聖誕節肯定耗在這裏了老實説，他也想回駐地休息一下，温暖的火爐，冒着熱氣的燉菜，還有舒適柔軟的牀，儘管他已經變成了深海，不過漢斯對生活質量的要求從未下降

聖誕節回駐地的願望果然落空了漢斯在他的記上寫着

今天已經是12月24，天上飄着雪花，他知道，除非有奇蹟發生，比如一覺起來，對面的艦女人全部撤退，不過這不可能漢斯放下本子，靠在沙袋上，為自己蓋上了毯，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漢斯很少見的沒被炮彈聲吵醒，太安靜了，甚至有些奇怪，他翻身起來，在通壕裏看見了一個重巡洋艦「今天對面的那些艦女人沒打炮彈過來？」

「報告，沒有」

「該死的，真奇怪，那我們的炮兵也沒開火？」

「長官……沒有」

漢斯有點懵，他跑到炮兵陣地，看見圍着篝火休息的那羣戰列艦「誰命令你們停止炮擊的？」

其中一個戰列艦站了起來，那是一個少女，甚至比漢斯還矮一點「長官……今天……今天是聖誕節……」

漢斯皺了皺眉「我知道，但誰下的命令？」

那個少女搖了搖頭「長官……可……」

看着猶豫的少女，漢斯似乎明白了什麼「好好休息聖誕節快樂」

説罷，他跑回了團部

看見自己桌上的那封電報

「全體深海士兵們，聖誕節快樂，但不要停止進攻，這是突襲的大好時機」——最高統帥部漢斯知道，這封電報不可能只給了自己，但是整條防線上甚至聽不見槍聲，這讓他下了決心他把那封電報成了一個紙團扔進了火堆。

隨着12月的北風，陣地的另一邊，傳來了口哨的聲音，這口哨聲格外的悉，讓漢斯忽然想到了自己還是提督時的幾句歌詞「提督～生煎要開始了～提督～你就要鹹魚了～昆西～都是昆西～金皮一個都沒有～」這倒屬實讓他的血壓上來了，以至於他的臉看起來都紅潤了些不管如何，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幾天不用心戰爭了「傳令兵！」

「是長官」一個驅逐艦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通知下去，保持最低的戰備，聖誕節假期開始了」

説到底還是小孩子，那個驅逐艦兩眼放光的跑走了

漢斯默默回了那個他給自己挖的房間

靠在土牆上，他端着那杯熱咖啡「以前聖誕節都是怎麼過的來着」他的記憶有些混亂正在他享受這份難得的寧靜時，那個驅逐傳令兵跑了回來「長官！長官！」

「怎麼了，慢慢説」漢斯默默放下了手中的那杯咖啡「艦女人從戰壕裏出來了！」

漢斯一愣「什麼？她們武器如何」

「長官……沒有……她們什麼也沒帶」

漢斯似乎想起了什麼「讓我們的人也出去吧……別帶武器……保持冷靜」

「是長官」

在傳令兵出門不久，漢斯也站了起來，他伸了個懶，慢慢爬出戰壕，打算見見對面的指揮官，打了幾個月，他還沒見過對面的指揮官不過他相信，對面的指揮官應該和自己差不多

十分鐘後

他見到了艦孃的指揮官

那是個艦娘，一頭金髮，乾淨的軍官服，前佩戴了幾個很有含金量的勳章漢斯突然覺自己有點掉價，儘管如此，他還是大膽的伸出了手「漢斯，深海第二步兵團團長」

「黎留，第一步兵團團長」

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第一步兵團？……鋭中的鋭，你們居然也來了」漢斯略有所思「看起來，你很瞭解艦娘」黎留不免有些驚訝「我曾在那服役過……後來我因為得罪了上司被調走了……老黃曆了」漢斯出有些懷念的神情「前輩？」

「某種意義上算是，我是上上上任的團長」漢斯擺了擺手黎留愣住了，她沒想到能在這看見自己崇拜的前輩，一時間她動的説不出話來「別愣着了……要去我那裏坐坐嗎？」

看着遠處互相扔雪球的驅逐艦，漢斯笑了笑，然後看向黎留「好」

漢斯很自然的牽起了黎留的手，這個舉動讓黎留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她慌忙的甩開了漢斯的手「哈……習慣了，抱歉」

很快，他們兩個就到了漢斯的那個小房間「簡陋了點，一直被你們的炮兵轟，我也懶得重新裝修什麼，見諒吧，順便提一嘴，你們的炮兵水平很高」

「你們的炮兵技術也不錯……」黎留忽然想起自己的團部，和這個房間也差不多，到處都是炮彈衝擊波震掉的土「茶還是咖啡？」漢斯的話打斷了正發呆的黎留「咖啡就好……」

「明智的選擇」

……

兩個人默默的坐在房間裏，他們享受着曾只存在記憶裏的沒有炮火和槍聲的世界夾雜着雪花的北風呼呼作響，屋外篝火燃燒的噼啪聲對於他們來説算是天籟之音……

「你沒有提督麼？」

「沒有……某種意義上來講，我是自由的」

……

傍晚，呼嘯了一整天的風雪停了，整條防線佈滿了星星點點的火光，在這時，艦娘和深海終於可以坐在一起好好吃上一頓飯，儘管這在不久之前還只存在於夢中「出去走走嗎……我知道有個好地方」漢斯低聲説着黎留點點頭，自然地牽起了漢斯的手，很難説這一下午發生了什麼，他們什麼也沒説，僅僅是在一起享受了這短暫且可貴的寧靜與漢斯珍藏了很久的咖啡罷了雪被踩的嘎吱作響，很快黎留就聽到了水的聲音，地上的積雪漸漸消失，帶有濕潤泥土氣息的空氣鑽進了黎留的鼻腔，這是不同於塵土與硝煙的獨特的清新的黎留闊別已久的味道，這使她不做了幾個深呼旁邊的漢斯微笑着，他帶着黎留走進了一個無人的農場，穀倉的外面堆滿了稻草漢斯躺了上去，他拍了拍旁邊能容納一個人的位置，黎留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她也躺了上去，厚實的稻草甚至給她一種自己躺在牀墊上的錯覺「很奇妙吧……明明不到一公里，天氣居然有如此大的差距」

黎留點了點頭「這……這是個好地方，你經常來嗎」

漢斯沉默了一會「偶爾吧，想家的時候……我的童年就是在這種環境裏度過的，如果不是戰爭，我大概會是個農場主吧」他叼着一草，看向佈滿繁星的天空，然後又略微有些惆悵的説道「你大概不會明白……畢竟你們是為戰爭而生的」

黎留皺了皺眉「不……我們也希望和平……那種和姐妹在一起……遠離戰場，遠離硝煙的子……我很期待」

漢斯嘆了口氣「如果我們不是站在對立面的話……大概會成為朋友吧」

黎留點了點頭，她猶豫了一下，然後翻到了漢斯身上黎留特有的體香鑽進了漢斯的鼻腔，他能受到黎留呼出的熱氣，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盯着黎留那雙藍寶石般的雙眼，在下一秒，黎留吻了上來，她的小舌極富侵略的在漢斯的口中橫衝直撞「還真是有你的風格……」漢斯在心裏默默吐槽着，不過他沒説出來，也不敢説出來，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用自己的舌頭反擊過去，化解黎留的每一次攻勢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以至於黎留起身時拉出了一長長的銀絲，在月亮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兩個人都不是處，這就讓接下來的事情好辦了許多「黎留團長？」

黎留聽見聲音猛的爬了起來

「怎麼了？」

「團長你原來在這啊，我們還以為您被深海渣滓綁架了呢」、黎留有些尷尬，她總不能説自己身邊躺的就是深海的指揮官「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是，團長，你一個人注意安全」

等腳步聲越來越小之後，黎留才趴了下來，但是她看漢斯的臉不太好，沒等黎留開口，他就先張了嘴「抱歉，到現在我還沒習慣深海渣滓這個稱呼」

黎留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沒想到你還會在意這些啊」

「怎麼？」

「有點……可愛？誒誒誒！你幹什麼！」

黎留被漢斯的突然襲擊嚇到了，被壓在身下的她似乎知道下面要發生什麼了

被下褲子的她到一陣清涼

「都濕了啊……艦孃的指揮官都是這種蕩的人嗎」

「才……才沒有！」黎留紅着臉反駁着漢斯沒給黎留留辯解的時間，他把對準了黎留的口，然後直接刺了進去，巨大帶來的擴張直接讓黎留叫了出來「啊！輕……輕點啊……」

漢斯稍微頓了頓，然後慢慢的起來，温暖濕的小散發着生命的氣息，小裏的軟夾住了他的，平時潔身自好的黎留僅僅是自己解決慾望，這時她的小顯得格外緊緻壯的入讓黎留很不適應，下身傳來的快讓她的大腦幾近宕機，她下意識的扭動着，卻不知這樣會給身後的男人更多的快，小分泌了更多的汁，這讓漢斯每次都能帶出不少汁，蕩的水聲在兩人耳邊響着「嗯~好……好舒服」黎留強忍着羞恥，從牙縫裏擠出這麼一句話「恩？什麼？，沒聽清」漢斯停下了上的動作快戛然而止，黎留愣了一下，當聽到漢斯的要求之後，她的臉更紅了，平時聲音大到能穿透戰場上炮火聲的黎留，此時卻像是小女孩一樣，甚至不仔細聽都聽不清楚她在説什麼「嗚~好舒服……快點進來啊~」

此時的漢斯鐵了心想調戲一下黎留「不想要嗎？真可惜呢」他在黎留眼前晃了晃那尺寸巨大的黎留似乎鼓足了勇氣「請……請把您的大……進來」

漢斯覺自己如果再為難眼前這位艦娘指揮官的話，她的腦子就要因為羞恥宕機了

一下到了黎留最裏面

「嗚！進來了！好大，好舒服」黎留的雙腿不自覺的環住了漢斯的，越夾越緊對於幾乎把想要兩個字寫在臉上的黎留，漢斯自然也沒有什麼留情的想法，每一次撞擊都會碾過黎留的點，最後撞擊到子宮口，黎留也不顧會不會被別人聽到，她蕩的呻聲越來越大「嗯嗯~嗯哈啊啊啊……？~好，腦子……要融化了~全……全身都要融化進藍天了哦哦哦哦哦~」漢斯又加快了的速度「啊~？好……好舒服，好……好厲害，再快一點啊啊啊啊啊~？」黎留的小嘴微微張開，唾順着嘴角緩緩下，雙眼拼命的向上翻着「不……不行了……小……要壞掉了……啊啊啊……要被大壞了……好開心……」

漢斯一邊咋舌於黎留竟然有如此亂的一面，另一方面她也受到黎留小強大的力，每次撞擊到子宮口的軟都會為他帶來額外的快，他的一抖一抖的，顯然是要了「去……去了啊啊啊啊！」黎留的猛的弓起，腿部的肌緊繃着，水不受控制的噴了出來高後的她顯得有些呆滯，盯着漢斯的那種眼神就像是在問「我是誰，我在哪」

只有小裏一下一下動的片片褶皺在呼應着漢斯的

可能是因為剛剛高過的小十分，能清楚受到抖動的黎留似乎想起了什麼「哈啊……別……別在裏面……會……會懷孕的啊啊啊」

漢斯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他絕對不是小人，對於毀掉別人前程的事他是不興趣的隨着啵的一聲，漢斯拔出了他即將的，直接進了黎留口中，濃濃的腥臭味讓黎留想嘔吐，不過漢斯不可能讓她這麼做，在抱着黎留的頭稍微兩下後，他就了出來，大量的帶有濃厚腥臭味的白粘被了出來，黎留下意識的嚥着，直到結束。

被放開頭的黎留趴在地上乾嘔着

漢斯在旁邊整理好衣服，看着快要虛的黎留「沒事吧」

「沒……沒事」黎留爬起來穿好衣服「又不能到別的地方，會被發現，你的小嘴就成了最好的地點了~」漢斯一副責任不在我的態度黎留擺了擺手「我先走了……你半個小時之後再走……別被發現了」

漢斯點點頭「聖誕快樂，黎留」

「聖誕快樂」

在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兩個沒見過面，停火持續到一月一，那天晚上，他們兩邊的人被集合在一個小廣場上，牧師為他們做着祈禱漢斯看見了在一邊發呆的黎留，他走了過去，黎留也發現了他「明天早晨我大概會嘆美好時光只在昨」

漢斯看着自己的士兵搖了搖頭

「再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了啊……」黎留也嘆着兩個人站在一起，看着遠處被雪覆蓋的地面……

「黎留團長？」

「有人來找我了」黎留看了一眼漢斯漢斯伸出了左手，黎留自然明白他要幹什麼，摘掉白手套，也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他們握在了一起「祝你好運，我是不會留情的，我們深海必定贏得這場戰爭」

「也祝你好運，為了我們的戰友和家鄉，我們不會輸」

漢斯笑着搖了搖頭「我欠你一杯，戰後記得找我」

「我會的」黎留放開了手，她轉過身去，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了什麼，在包裏找到一個盒子，扔向了漢斯「新年禮物，接着」

漢斯穩穩地接住了那個小盒子，放進了自己大衣的口袋裏，實際上，他不對再次見到黎留抱有希望。

……

戰爭持續到第二年，那年的聖誕節，雙方只停火了一個下午……

第三年……那一年的12月25，光深海，炮擊就消耗了100噸彈藥這幾年裏，漢斯帶着他的團活躍在戰場的各個地方，但如他所料，他再也沒見過黎留，或者説他沒見過那個黎留第三年中的時候，他們曾經俘虜了一位黎留，她是突擊隊隊長漢斯盯着她看了一會，然後嫌棄的皺了皺眉，毫不留情的給了她頭部一槍，血和腦漿噴到牆上「送去食堂」他只説了這一句話那天晚上，他們吃的燉，具體是什麼……誰在乎呢

時間轉眼到了第四年末，12月24漢斯看着手裏的電報出神……他們失敗了……旗艦讓他們在25撤回駐地，撤出這個他們奮戰了四年的地方，漢斯叫來傳令兵，把收拾東西這個命令佈置下去指揮所的燈發出了昏暗的暖光，漢斯忽然想起了那個黎留送給自己的禮物，那是片磁帶，但是他從未聽過。

現在，他終於有了時間，陣地上靜悄悄的，再也沒有那些讓他頭疼的戰術安排，漢斯覺現在是自己四年來最放鬆的時刻，他把那捲磁帶放進了播放器，為自己點上了一煙，他半眯着眼睛靠在牆邊

Времяпришло，иярасстаюсьсвами，друзья，時間已到，我要離開了，朋友們。

Слезывглазах，ноихнебоюсь，удержатьихнельзя。

眼淚奪眶而出，但我不會害怕，也不會逃避。

Скольковсегоздесьпережитьвыпалонам，離開這裏我們經歷的一切，Нет，никогдамненезабытьАфганистан。

不，我們絕不會忘記阿富汗。

Незабытьдрузей–однополчан，絕不離開彼此，戰友們，Дружбыянадежнейневстречал。

牢固的友誼永不褪。

Все，чтоздесьпережил，這這裏一切，Какборолсяижил，生活和戰鬥的記憶，Незабуду，друзья，никогда！

永不忘記，朋友，永不！

Каждыйизнасденьотодняждетэтотчас，我們復一地站崗執勤，Грустнымнасталондляменятолькосейчас。

你我都曾經歷巨大的苦痛。

Полкбоевойсталкакродной，нашидела，我們戰鬥為了理想，也為了家鄉]Памятьонихувезуяссобой，сохранивнавсегда。

這在我的記憶裏，永遠保存。

Незабытьдрузей–однополчан，絕不離開彼此，戰友們，Дружбыянадежнейневстречал。

牢固的友誼永不褪。

Все，чтоздесьпережил，在這裏一切，Какборолсяижил，生活和戰鬥的記憶，Незабуду，друзья，никогда！

永不忘記，朋友，永不！

漢斯安靜的聽完了整首歌，他的心情有些複雜，這首歌聽起來就像是黎留對他的嘲諷一樣，不過此時的他也沒有資格説些什麼，畢竟明天他就真的要離開這個地方……

12月25

漢斯的人開始撤退，她們跨過一座大橋，只要到了對岸，艦孃的追兵就追不上來了漢斯去了後衞部隊，他帶人阻擊着艦娘追兵，她們推進的速度非常快「團長，我們的人已經全撤走了」

漢斯聽到無線電裏傳來的聲音，鬆了口氣「姑娘們，走了，我們回家」

他是最後一個通過橋的，此時艦娘離橋不到70米「引爆！」漢斯大聲命令着身邊的工程師……

隨着一陣爆炸，橋塌了下去漢斯望着那段廢墟出神「可惜，真是一座好橋」

懸崖的另一邊，此時追擊漢斯的團的正是四年前的那個黎留她透過望遠鏡，看着那座已經塌了的橋，嘆了口氣「我們失敗了，可惜，真是一座好橋」

……

在那之後，人類和深海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邊境線維持原狀……

15年後

一個老人坐在長椅上，長椅下面的正是15年前發生了無數戰鬥的那片土地

這恰巧又是一個聖誕節

他捧着從保温杯裏倒出來的熱咖啡，看着滿天的雪花，思緒回到了19年前的那個聖誕節

此時一個女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先生，我能坐這嗎？」

「不，這裏有人……？了」漢斯不耐煩的回答，直到他看見了那個女人的臉「好久不見，黎留，咖啡還是茶？」

「咖啡吧」黎留坐在了漢斯旁邊「明智的選擇」

……

看着穿着一身元帥服的黎留，漢斯忽然蹦出一句話「你現在也是元帥了啊」

「是啊……快十年了，你呢？」

「一樣，現任旗艦是我的老部下」

他們聊了很久，直到天黑「我該走了，再見老夥計，明年見」

「明年見，漢斯，我在這裏等你」

……

兩年，三年，四年，都是如此第五年，漢斯看着急急忙忙的黎留有點奇怪「怎麼了？」

黎留看着漢斯，遞給他了一個小盒子，裏面是一枚勳章「金星？老夥計，你這可是一份大禮」

黎留搖搖頭「對於我來説……沒用了」

漢斯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待不下去了麼？你可以加入深海」

黎留盯着漢斯「謝謝你，老朋友，不過我不會加入深海的，無論是以前，現在，還是將來……我該走了，有人監視我」

漢斯只是揮了揮手「希望……明年還能見到你」

黎留轉過頭來，對他笑了笑「我爭取」

……

兩天後，漢斯在報紙的一個角落看見了一條新聞黎留元帥於12月25逝世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説什麼，他通知了秘書，深海全境降半旗三天，他本人也寫了一篇長達2萬字的悼文紀念黎留「她是一個可敬的對手，算是我的老朋友了」

……

因為身份的特殊，他無法去墓地拜訪自己的老友，只得託使館的人替自己去……

這一切都要從四個月之前説起

第二任總督決定要搞港區改革，因為戰爭結束了十幾年，政府已經無法負擔巨大的軍事開銷，國內反對戰爭的呼聲也越來越高，大部分港區轉為了安保集團，還有的一些艦娘進入了工廠，當然，這些都是私有的，提督們被承諾有鉅額的賠償金，這一切看起來都很好，但是黎留鋭的發現了問題，這一切都是騙局，賠償金只會給原定的一個零頭黎留是從第一任總督時代走過來的，她不允許這種背叛發生很快，她找到了自己曾經的一位下屬俾斯麥，她現在是衞戍部隊的總長，和黎留一樣，他也是從第一任總督時代走過來的，她很快的答應了黎留的請求

12月19

第二任總督臨時出國，黎留宣佈成立國家緊急狀態委員會，稱第二任總督倡導的港區改革政策已經走入死衚衕，國家處於極其危險的嚴重時刻。委員會連續發佈兩道命令，要求各級政權和管理機關無條件地實施緊急狀態，衞戍部隊的裝甲團被部署在街上反對派拒不服從緊急狀態委員會的命令，號召舉行政治罷工，抗議黎留等人發起的行動。

街上到處都是提督，他們不少都想要那筆鉅額的賠償金，他們擋在裝甲部隊前面

兩個報告被送到了黎留的辦公室

艦娘沒有對提督們開火，部分艦娘已經叛變，第一集團軍正開回首都這兩個問題，不管是那個，對黎留來説的極為棘手她猶豫了，她當然可以下令讓艦娘們開火，但那樣的後果是毀滅的，內戰必然爆發，而她們的力量還不足以對抗即將到來的第一集團軍……

三天時間，她們失敗了，第二任總督緊急回國，第一集團軍如期到達首都黎留被「保護」起來，其實誰都知道那是軟，俾斯麥作為兵變的帶頭人，被處以死刑幾天後，12月25，黎留溜出了自己的辦公室，把自己那枚金星勳章送給了漢斯，這是他們兩人見的最後一面

12月26

黎留寫了一封長信給第二任總督

「一定會有人為港區改革負責的」這是這封信的最後一句話和這封信一同放在她辦公室桌上的，還有200元錢，這是黎留讓秘書還清她在食堂的欠款的早上9點，黎留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換上了一套新軍裝，她沒有戴勳章，她認為自己不配黎留用窗簾套在了脖子上，靠了下去，隨着窗簾越來越緊，黎留的呼越來越困難，她的青筋暴起。

「咳咳咳……好難受……不能呼了……」她掙扎着，雙腳亂踢着，雙手緊抓着套在脖子上的窗簾「要死了……好……好舒服」她受到了一股奇妙的快……

……

黎留被巡邏的守衞發現在辦公室裏用窗簾自縊身亡

她的葬禮只有幾個戰友參加，官方沒有做出任何哀悼行為，甚至連一封小小的悼文都沒有最終改革實行了，那些曾經攔在裝甲部隊前面的提督也終於嚐到了苦果，港區破碎，只是零頭的賠償金……

幾年後，隨着港區的開放，沒人在乎你是否是深海，漢斯終於去到了那個墓園

他看着那個上面僅僅寫着黎留元帥葬於此地的墓碑眼淚不經意間了下來

「抱歉，老朋友，我來晚了」他拍了拍墓碑忽然天空傳來了直升機的聲音，漢斯抬起了頭，一個直升機正吊着第一任總督的雕像朝着夕陽飛去

漢斯嘆了口氣

「再見，老朋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