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春色滿園、第六章，女兒心思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三月將過，料峭寒盡去，天地萬物一派欣欣向榮。

洛府後院之中，幾叢紅棠風怒放，燻得院中花香陣陣，讓人心曠神怡。

欒秋水一襲白鑲金直帔，披着一件粉披，頭上戴着幾樣金玉珠釧，雙手捧在身前，出一雙白藕一般玉臂，左手上佩着一支金鐲子，右手上套着一支濃綠翡翠玉鐲，行走間不時裙裾擺動，不時出一隻金絲白綾高底鞋，上面點綴兩顆白珠，亦是熠熠生輝。

“煙兒還在書房麼？”欒秋水隨意問起女兒去向，續又問道：“彭公子這幾裏可都來家讀書麼？”

近半月光景，彭憐只説夜裏有事要忙，比之從前每夜都來，卻是疏淡很多，尤其這幾裏，彭憐已是連着四天夜裏不來看她，欒秋水心中渴盼，今便整束妝容、悉心打扮，打算尋個由頭來探彭憐。

一旁丫鬟回道：“二小姐還在書房，彭公子每都來，兩人一起做學問，從來都不耽擱的。”

“天正好，且過去瞧瞧。”欒秋水雲淡風輕説了一句，邁着婀娜步子來到書房。

如今天氣暖熱，各處房門窗户盡皆開着，欒秋水一進前院，便聽書房中一陣笑聲傳來，她抬手示意丫鬟們止步，只自己一人來到窗前偷聽起來。

“……煙兒這般寫法確實出人意表，只是若果然如此作答，怕不被考官當場撕了你的答卷？”

屋中傳來男子聲音，正是自己思夜想的少年情郎，欒秋水心中甜，卻聽女兒潭煙説道：“終歸只是胡謅罷了，若想求取功名，怎能用如此狂悖之言？”

又聽女兒嘆息説道：“權柄掌於人手，自然徒呼奈何，世間諸事，大概皆是如此罷了！”

“煙兒倒是不必妄自菲薄，你卻想便是那天潢貴胄、帝室之尊，不也要看他人臉？便是當今皇帝，只怕也未必能事事稱心如意的吧？”

“這般胡言亂語，小心爹爹聽見罵你！”

“罵便罵唄！若是老師知道我已將她寶貝女兒騙到了手，只怕反而捨不得罵我！”

“壞姐夫……”女兒聲音瞬間嬌軟起來，欒秋水一聽，不覺呼一窒，心中納悶好奇，情郎何時已與二女潭煙有了勾當？

兩人如此每相處，如此結局不過早晚之事，欒秋水早與長女同牀共侍情郎，對此早有預見，只是此時聽着兩人話裏話外，只怕早已成就好事，不單將自己瞞過，便是長女行雲，只怕也是矇在鼓裏。

果不其然，只聽屋中女兒小聲説道：“你既已與姐姐有舊，何必又來纏我……”

卻聽彭憐笑道：“不是雲兒有意撮合你我，老師師孃盡皆默許，便是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般輕薄煙兒！”

“唔……”屋中傳來窸窸窣窣異樣響動，欒秋水不用親眼看見也知兩人此時正在親熱，心中酸澀歡喜五味雜陳，有心立即離去，卻又依依不捨，只是駐足不動，繼續偷聽。

“姐夫……莫要……莫那裏……人家……人家還未嫁你……怎能……怎能與你這樣……”

小女嬌聲音不絕於耳，説話斷斷續續，顯然也是情動至極。

欒秋水育有兩女，又與彭憐多歡娛，更與長女數次共侍情郎，於男女情愛一道早已諳於心，聽見小女兒如此言語，便知兩人定是早已有了肌膚之親，若非今被自己恰好撞見，只怕還不知要被他們矇騙到何時。

“若依老師意思，只怕我要中了舉人之後才能與煙兒定下婚約，而後不知何時完婚，豈不還要等個三年五載？”彭憐聲音平和，卻比少女從容許多，“若是未能高中，只怕你我便有緣無分了……”

“怎麼會！”洛潭煙情急之下高呼一聲，隨即醒覺過來，小聲説道：“我看父親意思，大概你過了院試便肯將人家許配給你，左右不過七八月份的事，何必急於一時……”

“既是如此，不如煙兒便似昨那般，為我紓解一二如何？”彭憐語調輕薄，窗外欒秋水聽得嬌軀一軟，彷彿便是情郎調戲自己一般。

“又……又要來啊……”洛潭煙嬌呼一聲，犯難説道：“昨人家累得手都麻了，你那壞東西忒也煩人，了那許久都不肯……不肯丟……”

“對，就這樣……”

“你與姐姐也是這般做法麼？”洛潭煙口不對心，顯然此時已是從了男子所求。

“雲兒偶爾如此，多數時節還要用嘴兒含着服侍，有時天癸到了，才會手口並用，助我丟。”

欒秋水聞言心中暗笑，果然情郎言不由衷，他有應氏母女相伴，便是女兒來了月事，也不耽誤男歡女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