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世道人心、第六章,重逢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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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風騷嫵媚,卻是妹妹難及……”洛行雲笑着回應,漸漸加快套速度,只是顫聲説道:“相公陽物這般磨人,便是換了母親上來,怕也不過如此……”
應氏笑道:“你卻不必我,昨夜相公與靈兒新婚,我這當孃的卻代為受過,美是美了,卻也被
得悽慘!好在你今
回來了,倒可救救為娘
離水火!”
洛行雲身形一凝,隨即笑道:“我説靈兒有些不同,原來竟已入過房了麼!”
泉靈面上羞意無限,聞言柔聲回道:“哥哥垂憐,昨夜已然收用了妹妹……”
“這倒是……啊……一件大喜之事……”洛行雲漸入佳境,轉頭笑對小姑説道:“只是你嫁予相公為妾,可要給我獻茶下跪,一會兒倒要補上……”
應氏起身湊到情郎身邊獻上香吻,笑着説道:“一會兒我們母女都要給你獻茶呢!只是在那之前,且讓相公好好疼疼你這婦才是!”
“娘!”洛行雲輕叫一聲,撒嬌扭動身軀,卻是一副難得嬌憨媚之態。
婦人凌亂衣衫抖動之下光乍
,看得彭憐不由目眩神馳,他情慾如
上湧,便即不再忍耐,翻身將年輕婦人壓在太師椅上,勾着洛行雲腿彎,縱橫捭闔
起來。
洛行雲相思成災,每夜裏想的便是情郎恩物,此時被情郎如此迅猛
,自然美得頭皮發麻六神無主,不住呻
媚叫,不久便瑟瑟發抖又登極樂。
彭憐毫不控制,循着一股快美急速又百餘十下,這才猛然丟了濃
。
洛行雲被他得失魂落魄,半晌才睜開朦朧醉眼,喃喃説道:“這般快活,真想就此死了……”
卻聽一旁應氏笑道:“姐姐再上,妹妹應氏問姐姐安,請姐姐飲茶!”
接着靈兒也笑道:“姐姐再上,妹妹陳氏問姐姐安,請姐姐飲茶!”
只見母女倆並排跪在情郎身後,俱是赤身體、手捧茶杯,樣貌酷肖、身形相仿,便連兩對
兒也是一般碩大渾圓,只是一長一幼、風情各異,便連洛行雲見了,也是心動不已。
“母親、靈兒!只是閨中情趣,如何便真的跪下獻茶了!”洛行雲掙扎起身便要去扶母女二人起來,只是歡好剛過身軀無力,並未立即坐起。
卻聽應氏笑道:“雲兒如何不知此時不是閨中情趣?我們母女赤身體獻茶,表面敬予大婦,其實乃是討好相公,你恰逢其會,倒是不必過於在意……”
彭憐也道:“你來之前,她們便籌劃此事,只説此舉大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過幾挑個良辰,還要玩個婆媳獻茶戲碼,雲兒倒是不必過於當真!”
洛行雲這才放下心來,嘻嘻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受了你們母女敬禮,準你們嫁入彭家做妾!”
她眼珠一轉,卻又看着應氏笑道:“只是卻苦了母親大人,又要與女兒同跪獻茶,又要與媳婦同跪獻茶!”
應氏手捧茶杯遞與兒媳,卻是笑道:“你只道我吃了虧跪了兩次,豈不知相公愛我亦是雙倍?相公您説呢?”
彭憐哈哈一笑,點頭稱是,接過應氏遞來茶杯一飲而盡。
洛行雲全無經驗,便也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母女獻茶,隨後便是送入房吧?”洛行雲環顧左右,以為還有後續步驟。
彭憐搖頭笑道:“昨夜歡愉,雪兒已是強弩之末,靈兒新瓜初破,自然不堪撻伐,眼下天不早,咱們且説會兒話,待到用過晚飯,我在雲兒房裏睡下便是……”
洛行雲心中歡喜,嘴上卻是説道:“婆婆身強體健,如何便強弩之末了?靈兒倒是需要將養一二,卻也不必一人孤枕難眠!這幾天寒地凍,何不大家大被同眠?”
應氏輕笑搖頭説道:“你我倒是好説,妾二人伴着相公同住一所院子,晚上關了大門便也無妨;靈兒卻是相公表妹,獨住一間院子,若是同住,只怕有礙觀瞻……”
“既然作偽,當不如便説靈兒乃是相公三房妾室好了,到時一院住着,也省得相公夜裏來回奔波……”洛行雲搖頭嘆息,隨即靈機一動説道:“既是表妹,若是家中下人接觸不多,不如便真個納為妾室,左右佈置些
房花燭,打賞下人一番便是……”
應氏看向女兒,當這般説辭,只是想着女兒畢竟雲英未嫁之身,若是就此便説已是情郎妾室,只怕今生未必再有出嫁機會,拳拳愛女之心,其時並未深思
慮。
泉靈卻笑道:“這卻是個辦法,母親倒是不必多慮,女兒心中其實早有想法,只是未曾説與母親……”
她輕攏秀髮耐住羞意,柔聲説道:“哥哥恩師吩咐不可輕易談婚論嫁,想來便是擔心,將來某哥哥飛黃騰達,説不得便要與豪門權貴結納,便如當
母親所言,不説高中進士,便是相公中了舉人,以陳家家世背景,怕也難以匹配……”
“思來想去,倒是做個哥哥妾室實至名歸。”泉靈抬起頭注視彭憐,眼中現出堅定神,“當
母親所言,女兒尚且懵懂不解,如今與哥哥成就好事,心中卻才明白,哥哥身負造化神奇,來
定然前途不可限量,若能做個頭房姬妾,卻也是一樁幸事……”
妾之別,自古分明,諸女與彭憐相識相知,俱是先動心想要與他比翼雙飛,而後自知難以獨佔,才肯與人分享,隨後又覺彭憐前程遠大,便即自慚形穢甘居妾室之位。
女子之心,自然不願如此卑微侍人,只是彭憐雖家門不顯、名聲不著,卻腹有詩書、才華橫溢,玄清觀中所閲萬卷書籍並非虛數,身負玄奇秘法更是眾女親眼所見、親身經歷,尤其當風鳴峽一戰,彭憐初經戰陣便斬殺十數惡匪,所謂“允文允武”不過如此。
如此才華,未來定然前程無量——便是不能高中金榜、狀元及第,以彭憐牀笫之間雄風,天下女子誰不趨之若鶩?
泉靈此時已深深明白,承蒙天意垂憐,自己母女姑嫂竟有這般機緣於彭憐入世之出便能隨侍左右,若是糾結妾名分,只怕早晚失了恩寵,得失之間如何權衡,答案其實昭然若揭。
念及於此,泉靈堅定説道:“尋常人家便可先納妾室後謀婚配,哥哥亦可如此為之,靈兒願忝為妾室,還望哥哥成全!”
眼前女子聰明靈秀,惹人憐愛,雖是赤身體,卻並不如何
媚,眉宇間純情無限,濃濃情意溢於言表,彭憐身處其中,不由動情説道:“靈兒這般深情,彭憐實在無以為報,恩師有命不敢輕易違背,納妾之事倒是無妨,只是委屈了靈兒……”
彭憐畢竟年少,與妾之分並不如何在意,在他心中,娶應白雪、洛行雲或是陳泉靈,其實並無任何不同,便是練傾城、恩師、母親,娶了回來做自己
子亦是無妨,道家將就沖淡自然、天人合一,既然自己喜歡,那便天經地義。
只是入世半年不到,他已深深明白,世人生於時間,便是風中柳絮、水上浮萍,總要隨波逐、身不由己,世間綱常倫理絲絲條條,想要縱橫其中,自然要依從其脈絡紋理,便是貴為當朝天子,也難須臾自由自在。
尤其人心難測,五指不齊,便是再想一視同仁,卻也難以真正不偏不倚。
身邊女子眾多,單是應氏母女婆媳三人倒還好説,練傾城母女四人起於風塵,倒也沒有索要名分之意,雖與心中所想不同,彭憐卻也心知,泉靈此舉,確實便是最好選擇。
“若是吾兒心意已決,這事倒不難辦。”應氏沉半晌,看着女兒神情堅定,不由笑着説道:“翠竹一會兒出去傳話,告訴徐三採買一應物事,此時天時尚早,這會兒
辦倒還來得及……”
她一番佈置事無鉅細,翠竹一一應下,趕忙出門安排不知,應氏這才扯起女兒一起穿好衣衫,笑着説道:“昨夜睡前,妾身與翠竹有過一番不知,相公與靈兒也喝了杯酒,今
所為,不過補上前面一應步驟……”
洛行雲眼見婆母從容佈置,不由暗暗心折,換成自己只怕難以如此全面,聞言笑道:“不能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終究虧了靈兒,我與孃親當年卻是風光嫁過,便是如今做個相公外室卻也無妨,只是委屈靈兒,總要莊重一些才好……”
“這會兒現做酒席怕是來不及了,便去酒樓定下幾桌送到府裏,安排下人們吃酒歡慶便是……”應氏看兒媳女兒收拾妥當,這才開門叫來外面侍候丫鬟,叮囑她攆上翠竹傳遞自己意思。
等丫鬟去了,她才笑道:“一會兒老爺夫人在此坐堂,靈兒姑娘穿上嫁衣過來敬茶,隨後送入房便是……”
彭憐不由好奇問道:“別個倒是好説,這嫁衣倉促之間如何尋得?”
應氏笑而不答,洛行雲卻笑道:“靈兒嫁衣婆婆早已備好,哪能等到臨出嫁時現做?有那富貴人家,女兒生下時便已開始打造拔步牀了!”
應氏也笑着説道:“昨夜倉促,靈兒又是半,自然不好尋出嫁衣來穿,今
既然靈兒許了,若是再不穿上,怕是以後再也用不上了……”
想及女兒果然出嫁,應氏心裏竟是有些難捨,隨即便覺自己好笑,而後時少不得總要母女並蒂,這般尋常作態卻是大可不必。
徐三明強幹,所需又不甚多,堪堪晚飯時分,竟已全部安排妥當。
彭憐洛行雲端坐廳堂正中,婢女珠兒一襲大紅衣衫,扶着自家小姐緩步行來。
泉靈一身大紅嫁衣,臉上畫着濃郁妝容,頭上珠光寶氣,一朵紅花更是極盡妖嬈,襯得她富貴雍容、典雅端莊。
少女眼中現出朦朧濕氣,情郎在前,慈母在側,天地為證,月為媒,自今
後,她便是彭家妾室,從此終身有靠,再不是閨閣少女。
比及昨夜閨中情趣一般,今行止卻是不同,府中家丁僕人擠在一旁,眾目睽睽之下,自己不再是情郎偷情婦人,而是名正言順彭家妾室,自今
起兩人便可隨意親近,不必避忌旁人,而自己之名,終於冠上彭憐之姓……
一念至此,泉靈緩緩屈膝行禮,柔聲説道:“妾室泉靈,見過夫君、見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