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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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媽好一點……她也是為你好。」

「知道了。」我忍不住岔開話題，「小姨，你這兩天跟蘇琳一起相處得還好吧？」

「嗯，什麼？」小姨沒跟我在一起，看不到我的臉。在一定程度上説，我現在的臉肯定很差很差。

「好啊。蘇琳眼光好的，身材也好。她不進這個圈子是真的費了啊。」

「嗯……」我想知道的不是這些，「你是幾點鐘離開的？」對我來説這已經是個沒法證偽的事了，但我還是不死心的想問。

「我下午四點半的比賽，還是蘇琳請假開車送我去的呢。」

「是嗎？」我忽然在想「下午四點鐘左右？她跟蘇琳在一起？」

四點？

我猛然想起一個情況，就是那視頻中牀頭有一個類似於枱鐘的東西，顯示了一個紅的16。

也就是説發生時間如果是即時的，也就是四點左右……

意味着這是小姨還在蘇琳的車上的時間。

也就是説那本不是蘇琳？

當然也可能那個16代表的期。但如果是期這就離今天太遠了……

心情忽然好了一些。

手機那邊小姨的聲音，「張總抱歉，我還有事，就不去參加酒會了。謝謝！」聲音很禮貌，但是很冷淡，透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距離。

不知道那是誰。離手機很遠聽到一個男人似乎訕訕的笑了幾聲，後面沒再説什麼了。

「兒子你今天是怎麼了？我總覺得你有點怪怪的。」

我吐了一口氣，「沒什麼，剛剛是跟誰説話啊？」

「節目組的一個老男人，別問了。」

「好吧。」

回家，轉坐去家的專線公汽車。天已經全黑了，車上的人基本都是從火車下來的，全部帶着行李箱，滿滿的坐了一車人，但無人説話。

有種説不清的靜寂。

手機忽然在黑暗的車廂裏亮起，有種光照的温暖。

接通了，

「老公回來了嗎？」

「嗯。」

「對了，門口的鞋子看到嗎？」

「我還沒到家。得兩個小時。」我看着車窗外滑過的成排的白路燈説道。市內專線回家反而非常長。

蘇琳的聲音在黑暗中有種洋溢的開心，「百洋堂會員，我陪小姨逛衣服的時候給你買的。你試一下合不合腳。不合腳的話，我明天帶去換。」

我，「今年已經有兩雙鞋了……真的沒必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