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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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誠測試師？」我重複了一下這個詞，陽光很好，我對面坐着我中學同學張崇。很多年沒見，在街上遇到了所以跟他聚了一下。

「兄弟我現在的工作，就是專門測試人家的老婆忠是不忠。」他端着酒杯，臉有點微紅。

這傢伙還是那麼不着調。紅的襯衣，釦子扣得跟衣服縮水了一樣卻又故意的從前敞開一大塊，向賣一樣把那並不「發達」的肌出來。

（部這個東西，對他來説也是事業線？擠擠總會有的那種？）

他濤濤不絕的在説，「不管勾引成功沒成功，我都會向客户待結果。而且會即時反饋。客户是上帝呀……」

他的嘴很大，説話的時候一開一合像個蛤蟆，「……還有請我勾引客人的媽的。」

「勾引自己的媽？」我有點置疑。

酒吧的暖環境光，有點酒一樣的昏濁。

「嗯，呃，是啊。我出於道德和良知沒有作得很過份。雖然他媽也很漂亮看起來很年青，身材也好，但是我也確實是沒有盡力，人要講武德……」

我酒量不高，喝得久一點就腦袋有些發熱。大學我沒有選經濟類就是因為我不太能陪人喝。

他，「一般在網上接到這種單子，像這樣不講武德的要求，我當場就會拒絕。」

這個人噴個沒完的唾沫星子在吹，「……那客户就讓我勾引他親妹妹。説是他的兄弟跟他妹妹在一塊了，他要測試一下他妹妹是否對他哥們忠誠，我説這他媽的……」

當初這傢伙學習成績就不怎麼樣，長得也衰，中學期間一直沒女朋友（就是臉皮比較厚，發過情書給別人。當時坐前排的女生把他的情書給我，讓我還給他。記憶比較深刻的。）現在除了更能吹牛，跟當初一樣，簡直就沒什麼變化。

他舉杯，我隨手跟他碰了一個。

他，「……我通常還是希望不成功的。畢竟人家客户最好的結果是——覺得自己找到了真愛，好多客户發現女朋友沒被勾引，都動的要哭。」

我看着他那張臉，我心想人家在網上下單也看不到你什麼形象吧。就你這樣子去測人家老婆？

我，「你這客人動率高的吧。」我可能喝得有點多了。

「什麼意思呀？？」

「沒什麼意思，啊，開個玩笑。」

「不是，哥們兒你不信我？我追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都多。」

此時還是下午，陽光還很好。

我抬頭時看了眼側窗外，心説，「她怎麼在這裏！」馬路邊的巴士站旁站着一個穿着粉紅長裙的高挑女人。那女人打着傘，身材很好，特別是很細，顯得她本身就很翹的股更加。這絕對是個從背後看都知道是個嫺雅的女人。

下午因為遇到老同學跟他吃個飯所以沒去接老婆，她正好在這兒轉車。

「喛，」我打斷他説，「要不要打個賭？」

我透過酒巴的鐵葉窗，跟他指着外面説，「你看那個女的沒有。你要不試試泡她？看看她對她老公忠不忠誠。」

我笑眯眯的説，他跟着我的視線往那邊看。

風吹過的時候，她縮了一下身體，把手中的紅傘合上了。我看到了她的臉，我也知道她很美麗。只是在一起生活久了，多少會有一些習慣了。沒有那麼明顯了。只這個時候可能是身邊還有一個人，所以那種覺一下子反襯的強烈了。因為我聽到張崇低聲哇了一聲。（我忽然覺得這個玩笑似乎有點過份了）

張崇眼中出了心虛的味道。我，「要不，算了。」拿她開這種玩笑是過分的，而且我相信她。今天估計是喝多了吧，才會説這種扯淡話……

「嘖，賭的話……」他説，「我也不是説能百分百泡成……我是説，沒泡成，那就是她對她老公忠誠嘛……但是……要是……賭的話，要是沒成，我請你吃飯，成了你請我……」

他羅嗦的找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