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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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下午，天氣轉涼了，秋天逐漸步入尾聲。路上行人紛紛戴起了圍巾、穿起了大衣。秦乙深的臉被狂亂的風打得通紅，像透的紅蘋果，艷的可以滴出水來。她跟在嚴陽的身邊，藉着秦真燐要集訓的名義一起來參觀他們就讀的學校。假的校舍有一種空蕩的純粹，尤其在狂風舞動的季節，莫名的令人覺得蕭索。

秦乙深和嚴陽把校區繞了一圈後，便坐在場邊看秦真燐練球。

「小燐球打得越來越好了呢。而且打球的時候特別帥。」聽到秦乙深的話，嚴陽想起了幾天前江凜舟來畫室的那天。自從秦乙深出現之後，他的視線就常常在她身上停留。嚴陽知道秦乙深長得漂亮，會想多看她一眼是很正常的，但江凜舟的注視卻讓他到煩躁不已。

是不想他看她，還是不想她被他看？

「乙深姊姊有男朋友嗎？」嚴陽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功力在秦乙深看來又更加進步了。後者困惑的看向前者，微微偏了偏頭後便輕笑出聲，非常意外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問句。

「沒有。」秦乙深朗聲説着，將視線轉回球場上，卻看着比球場更遠的方向「可能還是會怕怕的吧…」

兩人都沉默了，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使得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在場邊那個穿黃衣服的女生是誰呀。」場邊的女生除了秦乙深之外就剩王果。後者此刻正拿着一疊紙拼命的做紀錄。

「王果，班上同學，有時候會幫忙處理籃球隊的事。」

在球場上王果除了負責做紀錄之外，還會幫教練對球員進行一些體能訓練。今天只有五個正式球員參加集訓。兩兩一組做訓練時，教練指派王果和落單的秦真燐一組。第一個動作先做仰卧起坐練腹肌。

「你會冷？」秦真燐注意到王果擤鼻涕的小動作從沒斷過，於是趁起身的空檔發問。

「恩昨天踢被子好像有點冒了。」話才剛説完，王果馬上接着打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噴嚏，把鼻涕、口水羣噴在來不及閃避的秦真燐身上。

「對不起對不…」話還來不及説完，又一連打了三個大噴嚏，把更多的鼻水噴在秦真燐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王果急了，臉頰紅了，因為這實在太丟人了。

「髒死了。你鼻涕先去處理一下，你這邊還掉一條下來，還有這邊也有。」秦真燐比了比自己的左邊鼻孔和右邊臉頰。「你整臉都鼻涕。」

王果白了秦真燐一眼之後就跑去廁所處理她滿臉的鼻涕了，秦真燐慢慢地走在她身後，不疾不徐地走去處理他被噴滿鼻涕的衣服。經過場邊時，秦真燐拿起他的外套。

「叫王果啊，你們還同班…」看着秦真燐和王果之間的互動，秦乙深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她想起了幾天前發生的事。李茗茗和秦乙深一起做了消夜要給秦爸和秦真燐吃。但秦真燐怎麼叫也不出房間，於是秦乙深親自上樓去叫人。進到秦真燐房間後，才看到他趴在桌上睡着了。秦乙深走上前把秦真燐搖醒，在輕拍他肩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他正戴着耳機聽手機裏的音樂。突然一封簡訊傳進來，手機螢幕由黑轉亮，上頭除了有訊息通知，還寫着正在撥放的音樂：「王果」

王果和秦真燐是一起回來的，唯一不一樣的是，前者身上多了一件後者的外套。

「燐喜歡這個女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