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深海般窒息 (微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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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靠着牀頭,雙腿伸直,把炎萱拉起來抱進懷裏,看着她雙手內側那些割痕,非常的心疼。
「盡情的哭吧……那些你對別人説不出口的,都可以對我説的,好嗎?」
「不要讓自己一直在負面情緒裏……我願意當你的垃圾桶聽你説,不要憋着、不要再自殘了。」
「以前我帶着你寫小説參加文學獎,現在你怎不參加了?把你跟她的故事寫成小説去投稿啊……讓全台灣的人,見證你們的愛情,漫的不是嗎?」
炎萱一直哭,什麼話都沒説,但是把秦勝豐説的每句話,都聽進耳裏了。
哭到最後,炎萱累得直接睡着,她已經失眠多天,難得可以好好睡覺。
勝豐在她睡着後,下牀了熱巾,温柔的幫她把臉擦乾淨,把睡袍綁好,替她蓋上棉被後,又去拿出櫥櫃裏的另一條小棉被,讓自己睡在沙發上。
雖然,沒能真的和她做些什麼,但能抱着她,讓她哭得盡興,勝豐覺得心情好的。
勝豐心想,大概從她第一天來請教自己時,就註定自己只能一輩子是她的老師吧?教她英文、國文、寫作,也教她人生的路怎麼走得順遂。
既然沒能當情人,那就好好幫助她,走出負面情緒吧!
從那天之後,炎萱真的乖乖地,一有負面情緒,就會在夜晚,用通訊軟體打給秦勝豐聊天,傾訴自己內心的痛苦。
他也不厭其煩地,一次又一次的安撫她,還幫她找適合的文學獎,鼓勵她去參加。
在勝豐的陪伴與安下,炎萱的憂鬱好了許多,也陸續贏了幾個小徵文比賽,賺了些獎金當生活費。
她就這樣一直寫,在大三上學期時,贏得了一個很大的文學獎的冠軍,寫的正是她和小雪的愛情所改編的故事,也有了出版社編輯找上她,把她簽下來,常常盯着她寫作。
此後,她經常會帶着筆電,去各個咖啡廳,寫報告或者寫作。
她發現,當她把自己的喜怒哀樂都寫成了故事,負面情緒就變得很少找上她,比較能睡覺,不會一直有那些吵雜的聲音在腦裏,所以她更加專心寫作,只在特定的一些子裏,會靜靜地思念南宮雪而已。
但其實,她一直都有關注南宮雪的社羣動態,知道她的小雪一直都單身,所以她更努力地寫作賺錢,養成規律的生活、規律地運動,盡力維持自己的正向思緒,也控制自己不再自殘,期望畢業後,可以去找小雪重新來過,所以她希望自己到那時,已經可以不用擔心經濟。
大三上期末考前的某天,她在咖啡廳時,駱志豪竟然正好也來了。
「炎萱,你真的越來越漂亮了。」
聽到有人跟自己搭訕,炎萱抬起頭,看到他那張臉就討厭,「幾年前你想抱我,被我過肩摔,教訓還不夠嗎?」
「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那時候年少輕狂,太衝動,才會在書局想抱你。」駱志豪試着想跟她和解。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炎萱冷淡地回他,然後伸手端起咖啡喝。
但她的動作,卻讓駱志豪看見了手腕內側的傷。
「你為什麼要自殘?」駱志豪不經大腦的問出口,突然又後悔。
炎萱看着他,面無表情地回應道:「失戀太痛苦了。」
「失戀?高三時那段嗎?」
「你為什麼會知道?」
駱志豪驚覺自己説錯話了,閉上嘴不回應。
炎萱瞇着眼看他,思索十幾秒後,開口問他,「你跟駱馡雲什麼關係?」
「堂姊弟。」駱志豪自然的回應。
炎萱勾起一抹冷笑,那時候的記憶全回來了。
她在聖誕節隔天,去書局買筆時遇到駱志豪,他又再次跑來搭訕,一直被她無視,竟然就出手想擁抱她,所以她就把他過肩摔了出去,警告他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絕對會報警。
然後當週五,駱馡雲就來勸她分手了……既然是堂姊弟,那就能理解駱馡雲的行為了!
難怪要來勸她分手,難怪不會幫她爭取考其他學校的可能,原來是公報私仇!
「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炎萱説完後,抱起筆電、拎起包包,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