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校園瑣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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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粱在清晨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驚醒，猛地從牀上坐起，大腦還有些昏沉糊。一邊着眼眶，在枕邊胡亂摸索找尋着手機。無需猜測是誰的來電，黃粱僅為一個人設置了通話白名單，好讓她在任何時間段都能聯繫上自己。

最近的睡眠質量下降明顯。結束了白天的功課和熬夜自習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沒少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在寢室裏發慾火，他總幻想一黑一白的兩具半的體，一個黝黑獷，肌突起，線條虯結，另一個雪白温軟，聲線柔媚，兩人在牀上，在地上，在教室，在衞生間，軀體翻滾，四肢糾纏着。

那種在腦中構築出的強烈的視聽反差畫面，見不得光的場景，給了他羞於啓齒的刺和滿足。

一邊暗罵自己的不爭氣和變態無能，手卻停止不住地放進內褲裏活動起來。

這已經幾乎成了他每晚的例行活動了，是他在如今這個處處受到打壓和規訓的校園環境中，為數不多的壓力舒緩和神放鬆的方式了。

這天，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黃粱從一場夢中糊醒來，意識朦朧中，只覺內褲裏的雞雞半硬半軟地立着，論長度和細都遠不如平時的狀態；內褲正面的裏層，好像還沾着一小片濕膩的淺痕，與自己那被包皮所半裹住的龜頭頂端黏連着。

也不知這是神壓力過大，缺乏運動，還是最近頻繁自的緣故。總之，發覺自己目前「雄勢衰弱」的狀態，實在是讓人心情沮喪，也更加不自信了。

重新入眠後剛一會兒，葉語璇的來電很快又將他喚醒，黃粱故意打着大大的哈欠，表達自己的疲憊。

「現在要我陪你去逛街嗎……」黃粱意興闌珊地説「今天週末啊，好不容易沒課，你讓我睡會兒吧，我們改天或者下午再去行嗎？」

「喂，不行！」女友的聲音聽起來神飽滿，催促道「我現在就在你們宿舍樓下呢，好多經過的男生都在看我……你快給我出來！」

匆匆洗漱了一把，黃粱走出寢室，葉語璇果然正等在宿舍樓下。

朝剛升起不久，今天又會是一個豔陽天。雖然户外正逐漸升温，葉語璇沒有選擇走入男寢一樓的屋檐下遮陽，而是站在門口的大樹蔭底下。倘若那樣做的話，她大概會對從正門處進進出出的男生們能夠有機會湊近盯着她看的場景，更加不好意思吧。

葉語璇舉起雙手到與視線平齊處，胳膊前伸，比出一個秀氣的「相框」手勢，將來到宿舍門口的黃粱聚焦到了框內，看着男友越走越近，「相框」縮到了眼前，她的雙頰出了淺酒窩。

女友穿着褲腿略微磨邊、貼着大腿中沿的藍熱褲，上系一條白帶，腳上穿着一雙乾淨的白板鞋，上身是一件粉T恤扎進了褲縫中；她站得很端正，略微偏着腦袋。清晨柔和的光線灑在身上，讓她周身散發出一股明豔而恬靜的氣息，就像一位閃亮誘人的美少女。

看着女友嬌容俏麗的打扮，剛剛的夢裏，那些蕩且絕不可道出的畫面又在腦中浮現。黃粱從疲乏中打起神來，偷瞄了一眼女友起的脯，從淺的布料下可以稍微窺見一點罩的輪廓，好像是聚攏型半包裹的。

生怕招來女友的不滿，黃粱做賊心虛似的移開目光。

葉語璇雙手背在身後，撒嬌道「對不起嘛，打擾到你睡覺了。」

「不過，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晚呀！剛才媽媽……嗯，阿姨沒聯繫上你，給我打電話了！」

「哦，」黃粱着眼眶問道「我媽都説了什麼了？」

「沒什麼，阿姨很關心她的寶貝兒子啦，我説你學習辛苦，今天在睡懶覺，她叫我轉告你，好好休息，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還有哦，阿姨盼着我們一塊兒回去一趟呢！反正，你家離學校又不遠，要不要，你空帶我回家呢？」

「我也想見見媽媽呢！」

黃粱無打采地點頭，女友這時把腦袋湊了過來，低聲驚叫道「呀！梁，你別動！」説着，她伸出小拇指放在男友的鼻溝處，輕輕刮過上面長出的細小胡茬，帶着一絲驚異道「一晚上不見，你好像就長鬍子了耶！」

「是嗎，我是沒來得及清理嘛！」黃粱不以為然地説。

語璇突然來了興致，抱住男友的手臂笑道「你再給我説説嘛，我聽説，男生做了某種」神秘「的事後，體內的雄素分泌加快，就會像你這樣，一晚上就竄出胡茬了！」「不一定啊，哪有那麼神秘，就是正常的代謝現象啊！」

「我不信！你昨晚是不是在……那啥了？」語璇做出狡黠的模樣問道。

「什麼那啥了？」

「就是……自了呀！」女友的聲音細弱，但黃粱聽得足夠清楚，他的臉瞬間紅了。

猶豫了一會兒，見瞞不過女友，黃粱只得承認「好吧，我是有在……嗯，這下能滿足你的探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