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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叫我灌醉她?」
「嗯哼,通常喝醉的人都抵抗不了情人的愛撫,到時候就是手到擒來了。」茜茜出陰險的笑容,雖然笑得我心裏發寒,但我還是不得不佩服她的詐。
「真不愧是茜茜。」我點頭讚賞道,隨及好奇地問:「你從哪裏學來的啊?」
聽見我的問題後她默默地起身,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了一本書遞給我,之後就回崗位工作了。
我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書,上頭的字讓我的臉燒燙起來,尖叫道:「誰會把這種書隨身攜帶啊!!!」
『宮十八招』上頭是這麼寫的。
「這可是造福羣眾的好書。」茜茜悠悠地説。
「.....」無語,她的腦結構我想不是我這種凡人能夠理解的。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胖胖打來的,這還是他有了我的電話以來第一次主動打給我,會有什麼事呢?
「大姊!!!!」我一接起來就聽見他嘶吼,伴隨着哭聲。
「怎麼了?」他悽慘的哭喊讓我緊張起來,趕緊問。
「龍哥出事了!!」
不是吧.....
那個整天跟我打,滿嘴垃圾話的阿龍......
不要嚇我啊!!
我一路飆往幫裏的私人醫院,在手術室前看見了阿龍的小弟們,我衝上前抓了一個劈頭就問:「阿龍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傷這麼重?」
「我們也不知道....原本只是剛辦好事從酒店走出來,一台黑廂型車停在我們面前,上頭兩個人把龍哥丟下來後就開車跑了,我們也試圖要追,但本追不上....」被我抓住的光頭男是跟了阿龍好幾年的忠心小弟,看見自己大哥受了傷,難過的哭喪着臉説。
「龍哥身上幾乎都是傷,我們把他抬上車的時候他還吐了一口鮮血出來.....」胖胖越説越害怕,「龍哥會不會....」
「他不會死!」我拉大音量打斷他的話,「他敢死我就把他的屍體丟進海里餵魚!!」這麼強壯的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人打死!?
他不會的....
絕對不會!
可是到底是誰把阿龍打成這樣?
據我所知幫裏已經很久沒有和其他幫派起過衝突,經營的酒店和賭場也沒起過什麼地盤爭執......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
很糟,很糟糕的預。
不知道經過了多久,醫生終於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我上前抓着這個曾經是我同事的男人問:「他的情況怎麼樣?」
他拉下口罩,「斷了幾骨頭,死不了,只能説他的命也真的是頗硬的。」
「那就好....」我們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接下來的療傷期可就漫長了,舒醫師,你就好好照顧阿龍吧。」
「我會的。」
在阿龍被轉移到其他病房後我也跟了上去,和其他小弟們一起站在牀邊看着幾乎被打成豬頭還全身纏滿繃帶還陷入昏的阿龍,我只覺得心裏的火越燒越旺。
「你這白痴!!!」我揮出拳頭想好好的揍他一頓,想要他醒來解釋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被眼明手快的小弟們架住了身體,一把將我往後拖。
「大姊,你冷靜點啊!!」胖胖把我抓得更緊的説。
我不理他,持續對着病牀上的男人吼道:「你他媽跟我保證過幹這行會好好保護自己的!你看你現在什麼樣子!!!」
「大姊....」
我了鼻水,「你最好是快點給我醒來,不然我就真的打到你爸媽都認不出你!!」我威脅道,不管他有沒有聽見,我就是這麼喊了出來。
在我的情緒稍稍平復過來之後胖胖才鬆開架住我的手,我胡亂將臉上的淚水抹去之後對着他們一幫小弟説:「這裏我來就可以了,你們回去跟林老大報告這件事情吧。」
「可是大姊...」胖胖顯然還是很擔心我。
「放心,我不會把你們大哥打死的。」我努力扯開嘴角,忽視鼻間的酸澀説。
他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聽我的話一起離開了。
我拉了張椅子到牀邊坐下,心情複雜地看着阿龍,突然回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時的他也是被人打個半死被送到我的手術枱上,經過幾個小時的手術後是沒什麼大礙了,但是被打斷的腿需要不斷地復健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復原,那時的他還只是個跟在人家股後的小弟,年輕的阿龍也是很莽撞的,和現在穩重的他完全不同。
阿龍很喜歡找他的主治醫師聊天,也就是我。
莫名其妙地,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阿龍在醫院的那段子也正好是我最痛苦,最難過的時候,從那之後阿龍便沒有從我的生命中缺席過,一直陪我走到了現在。
我們的情之深,甚至可以説是沒有他,就不會有今天的舒語默。
而現在的我也不能失去阿龍,失去這個陪我經歷無數難關的好友。
我不喜歡他一動也不動的模樣,是不喜歡,也不習慣。
雖然剛才同事説阿龍情況不算糟,但從他眼裏我也接收到了他並不相當確定的訊息,好歹我也是做過醫生的人,怎麼可能解讀不出他想傳達給我的意思?
阿龍能不能好起來,完全就看在他是不是有那個意志醒過來了。
「阿龍,如果你不是嫌我失去的人不夠多,就給我醒來。」我把臉埋進掌心裏,只能不斷祈禱他能夠好起來。
我將脖子上的項鍊拿了下來,打開墜子看着慕青燦爛的笑臉,嘴角也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慕青,看到阿龍的靈魂記得把他打回來啊...」我輕聲低喃,撫上這張我再也沒有機會碰觸到的臉龐。
「嗯?」我不小心把照片移了位,正想將它挪回去時卻看見底下出了一截白紙.....
我小心翼翼地將墜子拆了開來,分離墜子本體和照片之後裏頭的小紙片掉了出來。
我將有些微微泛黃的紙片打了開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是慕青的字跡....
讓其他醫生來替我照顧阿龍之後我一路狂奔到醫院後頭的庭院,直直走向如今已經成長成茁壯大樹的樹底下。
在綿綿細雨下,我蹲了下來開始徒手挖着大樹下方的黃土,即使手破了皮也不在乎,不斷地往下挖着。
在我的上衣被雨淋濕一大半時我挖出埋得其實並不深的瓶中信,我崩潰地哭喊着,事過境遷這麼多年,我居然到現在才發現她最後留給我的不是項鍊,而是手中這沾着泥巴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