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齊明欲入陳離兩受挫，清秋夢見秦軒心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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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離的心裏的緊張與不安忽然就消失了。她閉上雙目，與秦軒深情的回應着。不知為何，隱約間，秦軒似乎聞到某種淡淡的腥味……分，陳離面紅潤，嬌豔滴。秦軒看着美麗的師姐，只覺得心中十分滿足。

“師姐早些洗完回來，師祖今便要走了！”秦軒笑着捏了捏陳離的小手，看着陳離温柔的臉龐，緩緩站起身來後逐漸遠去。陳離看着秦軒拔的背影，柔柔地笑着，心中也是泛着甜膩的心思。抓着齊明的褲子，陳離又一次害羞，咬咬牙忍耐着身體的酥麻反應，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裙襬下，粉的小又開始滲出水來……時間逝，晚前夕陽漸落，殘月掛枝。

蘇慕雪代了蕭明月諸多事宜之後，緩步走到三個弟子面前。秦軒臉上浮現出閃躲的神情，不敢去看她那嫵媚的容顏。陳離則是有些離，腦中還想着昨夜與今早師祖的那些羞人舉動，本就紅潤的俏臉更顯嬌嬈。而齊明則是大咧咧的盯着蘇慕雪，眼中的貪婪幾乎要把蘇慕雪看光。

看着三人各懷心思的模樣，蘇慕雪搖頭輕笑。

“此番前來，已是指點你們許多，後要努力修煉，勤加修行。”説着，她祭出飛劍，踩了上去。凌空飛起來時，似是想起來什麼，微微頓住。

“秦軒。”突然，蘇慕雪開口。

“我在。”秦軒抬頭，看到蘇慕雪腿下的風光，一時間有些血脈噴張。

“此番下山後，可否代我去拜見一番劍宗宗主？”蘇慕雪沒有回頭，目光遙遙地看着東方，面上滿是惆悵。

“劍宗？”蕭明月默默的念着，面有了些許變化。但也只是有些變化而已。她看着蘇慕雪默不作聲，清淡的面容上一如既往的平靜。

“自是可以，那您需要我傳達什麼呢？”秦軒點頭應下，看着空中凌然獨立的白衣仙子。蘇慕雪沉默良久，而後慢慢開口道：“劍門雪月落紅塵，無顏歸山見故人。”秦軒默默記下，而後又聽見蘇慕雪説道：“在外如若遇到危險，你便可去往劍宗尋求庇護。報我的名諱……”蘇慕雪望了一眼默默無言的蕭明月，“報我的名諱即可。他們會收留保護你的。”秦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然知曉。

蘇慕雪回過頭來，對着秦軒笑了笑，不復平裏的魅惑神情，盡顯清麗之，讓秦軒看得呆了呆。愣神間，蘇慕雪催動了周身真氣，踏劍飛入山巒之中，隱去了自己的身形…………

冷清秋沿着小路，緩緩地走下了庭院。

那張絕美的容顏始終清冷如冰，一襲白衣勝雪更顯清秋風華。烏黑的長髮如黑的瀑布披散在背後，青絲落白衣，猶如水墨點染一副潔白的畫卷。白長裙下，修長的美腿若隱若現，拔高挑身段如傲立冰山上的雪蓮，讓人望不可及。

從山頂踱步到山的道路漸寬，逐漸通往主峯大殿。路途中，有些男弟子看見她後，眼睛都亮了起來。而後，眾人嬉笑吵鬧着，推搡着一個猶猶豫豫的男弟子。當眾男弟子將陳修易推到冷清秋面前時，冷清秋站定，默默地看着面前有些畏縮的高大男子。

對上冷清秋那清冷的目光，再加上週圍弟子的鬨鬧，陳修易越發慌張，慌亂寫在了臉上，他急得吐吐，話越説不清楚他便越急。

“何事？”冷清秋開口。那音聲猶如冰霜般空靈冷冽，將男他的話語生生堵回了喉嚨中。陳修易想要退縮，但周圍眾弟子不斷地起鬨加鼓吹，讓他開始鼓起勇氣，重拾信心。他深了一口氣，目光再次對上冷清秋的眼神。他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比較自信的，修為在眾弟子中也是名列前茅。終於鼓足了勇氣，他看着冷清秋，漲紅了臉，大聲道：“冷清秋師姐！我是陳修易，早已仰慕您多時，我平裏修習認真刻苦，如今已是第四境，對待同門和善可親，對師長敬愛有加……”周圍的男弟子頓時繃不住了，其中一個張口大聲罵道：“你擱那報户口呢？！”陳修易彷彿才清醒過來，而後急忙頓住。良久，看着冷清秋依舊面無表情，周圍男弟子的起鬨聲音也越發刺耳。他終於開口道：“我喜歡您，冷師姐！我想與您結為道侶！倘若我們在一起，我一定會對冷師姐不離不棄，直到海枯石爛都不會變心！這是我在山下特地定製的劍鞘，希望師姐喜歡！”説着，從背後掏出一把全身佈滿金花紋的冰藍劍鞘，雙手捧着遞到冷清秋面前。

“哦哦哦哦！——”男弟子們高聲歡呼，歡笑聲，嘲諷聲，起鬨聲吵鬧不停。但陳修易説出話來後十分緊張，也不管周圍人的動靜，滿懷期待的看着冷清秋。

冷清秋依舊一語不發。

周圍的嘈雜聲逐漸低了下來。

良久，周圍一片寂靜。

“有這時間，不如多練幾式劍招來的實在。”冷清秋冰冷的開口道。她看也不看這華麗的劍鞘與僵硬站在原地的男子，微微側過身子，從陳修易身邊走了過去。眾弟子見了，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路，目送着清冷的大師姐逐漸遠去。

原地，眾人看着拿着劍鞘的呆愣的陳修易，紛紛發出了嘲笑聲。

“就你也想泡大師姐，也不撒泡照照自己，哈哈哈哈哈……”也有人上前拍拍陳修易的肩膀，讓他不要太過在意，師姐本就是高嶺之花，不是我等可以追求的……諸如此類的等等聲音在陳修易耳邊迴響。陳修易卻是一句也沒聽進去，失魂落魄的收起了劍鞘，而後在眾人的嘈雜聲中緩緩走回了住所……冷清秋並未在意。對她來説，隔三岔五便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此時的天已然逐漸暗下來。冷清秋繞開大殿外，從一條小道往另一座山上走去。月光已然皎潔明亮，清冷白皙的光照在腳下的草地上，冷清秋踏着月光，沿着河緩步向上走去。

一陣若有若無的低低的哭聲從林中傳來。冷清秋細細聽着，覺到有些悉。

“是小師妹的聲音。”冷清秋明悟。此時的她應該還在為前所發生的事情而悲傷。冷清秋腳步一轉，慢慢的走進林中。

聲音逐漸清晰。

林中，小師妹唐心語默默地坐在樹下發呆，臉上掛滿了晶瑩的淚珠。

冷清秋緩緩走近，站在了唐心語身邊。

冷清秋知道，她是在為自己的那位道侶傷心，也是在為她的清白貞所心痛。冷清秋自幼便是師孃一手帶大，男女之事多少也會了解。師孃曾告訴她，清白對一個女子極其重要。倘若自己有了心愛之人卻未能將清白予他，這是不貞不潔的行為。在更遠古時期，女子若是失了清白，大多孤寡終身，難以再嫁。直到如今，大隋王朝改換了人文風氣，文明開化，讓女子與男子的思想也更加開明，不再拘泥於女子清白，只論彼此真心。但傳統思想依然深蒂固，無論男女對女子的處子之身依然有着執着的追求。

唐心語到身邊來了人，抬起了頭。看到大師姐正沉默無言的站在面前，於是趕忙抹了把眼淚，倉促的站起了身。

“啊……冷師姐……”

“你會怪他嗎？”冷清秋輕聲問道。

唐心語聽了，心中一痛，面悲慼，緩緩低下了頭。隨後，她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不怪他……不怪他……若不是我貪玩，怎會丟了身子……”説到傷心處，淚如決堤，豆大的淚珠滴落在地上，全身都在一一的。

突然，身後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冷清秋回眸，看到了一位高大的男弟子，正呆呆地望着她面前哭泣的小師妹。正是小師妹的那位道侶，劉楚陽。

唐心語模糊的眼眶中，映出了劉楚陽的身形。一時間，唐心語下意識地往劉楚陽面前走了兩步，而後又想起了什麼，眼淚滾滾，止住了身形。劉楚陽心如刀絞，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清純少女，忍不住走上前。

冷清秋默默的退了兩步。

“你還來做什麼？”唐心語哽咽着，身子卻微微前傾。

“對不起……小師妹，我……”劉楚陽伸出大手，將她緩緩拉入自己的懷中，眼睛緊緊閉上。男兒有淚不輕彈。

“嗚嗚嗚……”唐心語趴在劉楚陽懷中嗚咽，劉楚陽滿臉苦澀，卻什麼也説不出來。

“師兄……你走吧……我不怪你……我已經不乾淨了，你心中苦楚我自是知曉，這仙途漫漫，未來定有更好的姑娘……”説到後面，唐心語幾斷氣，噎着輕輕推動劉楚陽的小腹。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我只是一時間無法相信……”劉楚陽再也無法忍住，雙目中劃下兩行清淚。他緊緊擁住懷中被風吹得冰涼的軀體，不願讓她離去。

“我最愛的始終是你……無論過去未來，無論……清白與否，我都愛你……我永遠都愛你……”劉楚陽深深擁抱着唐心語，受着口早已打濕的一片，自己也是淚滿面。

“可是，我……”唐心語放聲大哭。兩人真心相愛，她卻未能把自己完整的給對方，心中的愧意發酵滋生，撲在劉楚陽懷中不斷哭泣。

“過去了……都過去了……”劉楚陽喃喃道，眼中閃爍着心痛，以及仇恨的怒火。

“御仙教……來年宗會大比，我要你們……”劉楚陽咬緊牙關，對那魔教恨到了極點。

月下，兩道身影深深地擁在一起。

冷清秋淡漠的看着，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庭院方向。

她踱步着，沿着來時的路，靜靜地看着劍宗多年未變的風景。一直以來，她都無於男女之情愛，故對清白一説，觀並不十分強烈。只是最近以來，她時常在夢中與一位面容模糊的男子共同生活。這對她來説，並不是什麼好兆頭。她曾立志於修習無上仙道，苦練浸劍道多年，不曾與任何一位男子有過親近舉動，哪怕是她的師公也都保持着距離，不曾接近。結果，在夢境中，自己與那男子對練舞劍，攜手殺敵，或靜坐庭院，依偎入眠……她覺自己變了。向來清淨寡慾的她竟在夢中與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宛若一對神仙眷侶。所謂有所思夜有所夢，怕是自己在某些時刻居然開始思……“這莫非是我突破五境的心魔……”冷清秋喃喃自語。如水的月光散落大地，將地面照的猶如明鏡。

可她卻覺，那夢境如此真實，不似虛幻。而那位男子，彷彿也真實存在於世間。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