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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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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以增加習作練習量為換條件,假裝敵不過舒安璇執拗的拜託,黎彥宇也出現在樂儀隊校外表演會上,市立二中的場。

這已經是第二次執拗不過她的拜託而陪她到他校看樂儀隊演出。

他雙手叉在前,臉上寫滿了不愉快,「為什麼把自己穿得像……像大象?」

「大象?」舒安璇指指自己,出現了疑惑。

「對,就是你。」

「真的嗎?」聽不出他的反話,焦急地指着自己頭頂上用瀏海跟少數頭髮綁紮在頭上的小顆包子問:「學長覺得這樣不好看嗎?」這是她為了看清楚隊長英姿,特地梳的髮型呢。若不好看,早上七點不到就起牀忙着上電捲,不就是白忙一場?

「……」很想翻白眼的黎彥宇在心中嘔了一口氣,想着:這個白痴,到底會不會畫重點?

今天她穿着淺灰寬版收男友t,深一階的灰白圓點短裙,搭配粉紅高筒帆步鞋,過肩長髮被她用電捲把髮尾捲成小波,以及夾在小顆包子前、細緞帶灰蝴蝶結髮夾。

因可愛的太過份,而且又是為了別的男生,黎彥宇心底不是滋味,不自覺把背脊直了些,好讓自己看起來比舒安璇高一點。可惜她沒發現,黎彥宇是真的悄悄長高了十公分,已經比身高一七二公分的她高了三公分。

「想吃芒果冰嗎?」二中校門口斜對面有一家超商,黎彥宇知道舒安璇喜歡吃超商的一款冰

意外的是,舒安璇居然搖頭説不要。

「為什麼不要?你不是很喜歡吃芒果冰嗎?」覺得可疑的黎彥宇本沒有想過她會拒絕。要她多寫五張數理測驗卷她都沒搖頭,現在他好意要請她吃冰,她居然拒絕,説什麼也一定要問出一個原因來。

舒安璇把落在頰上的幾絲頭髮撥至耳後,想都沒想回着,「已經十月了,天氣有點涼,而且我嘴上的會被吃掉。」舒安璇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黎彥宇的眼神透着心底的不是滋味,前者的理由他可以接受,後者的原因跟他預想的所有答案都不一樣,本就吃味的心情更加不愉快,眼神瞬間冷淡了下來,不悦的説,「被吃掉再塗一次不就好?」可是舒安璇本沒注意到他忽然變得冷淡的神跟語氣,以為他像以前一樣只會管她這個管她那個或盯着她訂正錯誤試題,直到她學會為止,所以依然輕快回答:「吼,可是表演已經快要開始了,再不到場會來不及!」習慣把手錶戴在右手上的舒安璇,把戴在手腕上的錶面朝向他,讓他自己看看時間。

他們學校的表演預計上午十點半,而此刻只差二十分鐘就十點半。所以舒安璇也沒確認他是不是已經看清楚,為了想搶到拍照最佳位置,拉着心不甘情不願的黎彥宇,跑着穿過人羣。

若説有什麼能讓他心動的。

就是當舒安璇拉着他的手,不顧一切往前跑,細白指尖傳來的温度穿透後變得厚實的掌心,讓潛藏在心底的喜歡,在全身蔓延。

不過黎彥宇的高興也只是一下下而已。

藉由舒安璇高超的左躦右繞的能力,還真的讓他們搶到了前排。

舒安璇開心到眉飛舞,一顆小心臟藏不住雀躍的狂跳,是你摀着心臟也安份不下來的那種動。

「學長學長學長──」舒安璇開心拍着黎彥宇的肩膀。

「有什麼事嗎?」黎彥宇嫌棄起四周的吵雜。

「看着我看着我!」黎彥宇不耐煩看着她:「看着你幹嘛?」舒安璇用手撥着髮尾,手指順勢繞了幾圈,讓快要不卷的髮尾重新卷出好看的弧度,「我這樣好看嗎?」望着他的眼神充滿着期盼。

「有差嗎?」不過就是髮尾變捲了,眼神變明亮了,角笑意更可愛了,除此之外,也就跟以前一樣,沒有什麼不同。

舒安璇點着頭,「有。」

「好不好看有那麼重要嗎?」舒安璇點點頭,「很重要。」

「哪裏重要?」

「等一下我們學校就要表演了,我不想讓隊長看見我醜醜的樣子。」為了讓黎彥宇看個仔細,舒安璇説完,雙手還搭在黎彥宇的肩上,他面向着她。

不知道還好,一聽到是為了引張勳儒的目光,還來問這樣好不好看,黎彥宇整個炸。人生中,第一次真真切切體會到什麼叫嫉妒。

「他最好看得見你!」黎彥宇大動作揚舉手臂,把舒安璇搭在他肩上的手甩開,生氣回着,然後又不甘心補上一句:「醜死了!」醜死了這三個字彷彿帶着特大聲音效,轟的舒安璇自信心受損。

不過她也沒有沮喪很久,幾秒過後想到什麼,左手握拳往自己的右手掌心擊了一下,發出一個響聲,若有所悟:「啊!──那我補個好了。」

「……」千想萬想都想不到這是舒安璇的答案,再加上傳來幾聲排在後面同學的竊笑,因為不管怎麼聽,都像是他在吃醋。

被舒安璇無視,被排在後面同學取笑,讓表面看不出但內心高傲的黎彥宇愣了下,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她,又不想要把自己的在意表現那麼明顯,就寒着臉不講話,臉又更臭了幾分。

舒安璇有身高優勢,又是站在前兩排,舉高雙手用力揮舞的模樣,自然是很醒目。然後在預期心理期待下,舒安璇很肯定的對着黎彥宇説:「學長學長、你看,他在看我了!」尾音都還沒落下,興奮到模糊的舒安璇馬上轉為尖叫模式,「啊──,五中五中,旗開得勝,五中五中,所向無敵,五中五中,隊長帥第一!」帥第一?

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形容詞?

驚歎號無法具像化,不然一定會在舒安璇的頭上出現好幾個。

見她又是尖叫又是舉起相機拍個不停,整個人忙碌得不得了,連黎彥宇賭氣大聲回話她都沒聽見。

而她卻忘情、不斷拍着黎彥宇手臂的側邊,邊拍邊跳邊尖叫:「學長學長──你看你看、你看隊長朝我點頭了──啊!我的心要不見了!」黎彥宇覺得她有病。

整個隊伍邊耍花槍邊行進,他哪有多餘心力對你點頭?而且心不見是怎麼一回事?那是要叫救護車的好嗎?

一直到行進隊伍立定在司令台前隨着槍內容展開隊形,舒安璇的尖叫聲都沒有停過,每個尖叫聲都透着滿滿的興奮與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