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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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幾個意思？羅老頭怎麼突然不裝好人了，這句話可是赤祼地在挑撥我們夫間的關係了。我有些不明白羅老頭是想要演個什麼樣的角。

  子聽羅老頭這麼説，臉倒真的難看了幾分，似乎真有些聽進去了。但她沒有在背後道人長短的習慣，也就沒接羅老頭的話。飲盡杯中剩餘的牛之後，放下玻璃杯説道，

  “其實這也沒什麼，江睿剛回來就讓他多休息休息吧。哪怕跟他説了，怕也只是……”

  子話説到這眼神突然一黯，看到她黯然的表情，我的心突然莫名的一疼。

  我知道她想説什麼，即使她告訴我她需要我幫忙，我也是不會去的。她太瞭解我了，這些年我在事業上太過順利，志得意滿間早就有了些許膨脹。我不會甘心屈居人下，尤其那個人還是我老婆，我更加抹不開面子。

  子的確是個成功的一個ＯＬ，這點從我追求她開始就已經確認了。但這只是我欣賞她的地方，她的氣場卻是壓不住我的，我能追到她恰好也證明了這一點。結婚這些年雖然子向來有主見，可在這個家裏她始終是聽我的。這種由來以久的順從，讓她完全沒有對我開口提幫忙的話，只能自己一個人幹，因為她知道即使她説了我也會拒絕。

  難道就是這種冰冷的默契造就了我們現在的隔閡？

  我覺背心起了一絲冷汗，我似乎抓到了子疏遠我，卻跟羅老頭走那麼近的原因。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種經過包裝的大男子主義，自我膨脹帶來的自私產生出另一個我。即使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也沒有讓我放下，以至於我完全搞不清楚要怎麼解決這基本的夫矛盾。

  看着子有些苦澀的臉，我有種現在就衝過去抱住她，告訴她為了她我可以放棄這該死的面子，只求我們能有一個全新的生活。

  可我們中間卻隔着十多公里，我面前的她只是顯示器中的她。這種一閃而過的念頭很快就被時間蠶食乾淨，子的表情也早已恢復了平靜。

  沙發側座上坐着的羅老頭似乎一直在喋喋不休，剛才魂飛天外的我也沒聽清楚他説了什麼。等我回過神來時只聽他説道，

  “唉，你們年輕人的情我真搞不明白，我也不好説什麼。不過你就這樣一個人去湖州總歸是有點不安全。雖然是鄰市，但也隔着好幾十公里呢，現在都快中午了，晚上怕也是趕不回來，你一個女人在外面多不安全。”

  子聽他這麼一説，展顏一笑。俏臉似雲開霧散的一輪白月，一時容光煥發，讓人眼前一亮。

  “羅叔，你想太多了，我自己開車去要不了多久的。就算有些事耽擱了回不來，湖州那邊又不是窮鄉僻壤，自然有賓館可以住嘛。我以前不也是經常出差，在外面早就習慣了。”

  敢情這老頭還把這當舊社會呢，出門在外會有諸多不便。也難怪子會失態發笑了。

  羅老頭見子嬌顏歡笑的模樣，老臉一紅的同時卻也被子的笑顏住了。子很少有發笑的時候，這陡然一笑之下讓人耳目一新。

  紅抿在一起笑成了一道彎月，杏眼朦朧，面如桃花，柳葉眉也難得地舒展開來，讓人能清晰地看出美人此刻的愉悦。

  最讓男人興奮地是那修長脖頸之下的脯，即使在西裝的密實包裹下，也不甘寂寞地輕顫起來。雖然並沒有什麼誇張的震幅，可在這羅老頭眼中一切都是那麼新鮮。一雙老眼都快瞪出來了，在眼眶中滴溜溜亂轉，不忘趁這個難得的時刻過足眼癮。

  等子回過神的時候，雖然老頭迅速地收斂了表情，但還是被子眼角的餘光給掃到了。她也察覺到了剛才自己的失態，輕咳了一聲攬起手邊的挎包，站起身道，

  “好了，天也不早了，就麻煩你看家了，江睿回來給他説一聲，我先走了。”

  子整理了一下小西裝上的褶皺，挎上包就往外走。羅老頭卻坐不住了，他急忙起身端起托盤裏剩下的那一杯牛，急匆匆地擋在了子的面前説道，

  “妮閨女，這還有一杯沒喝呢，昨天事多也沒顧得上。今天好不容易得空，好歹把昨天的份補上。”

  羅老頭擋在身舉着牛的樣子活像一個推銷假藥的神。這接連的舉動看得我眉頭直挑，左手的食指與中指不自然地在桌上拈彈了起來，發出不規則的聲響。

  子似乎為羅老頭剛才不規矩的眼神惱怒，面有愠地斥道：“羅叔，你快讓開。”

  羅老頭卻一副無辜的樣子，伸手就將手中的牛遞了過來，嘴上説道：“哎，別介呀，妮閨女。你生氣歸生氣，可不能拿身體開玩笑，我這也是為你好……”

  羅老頭這不説話還好，這開口之下手上動作更顯咄咄人。子下意識地的開他的手。

  “啪！”羅老頭手中的水杯應聲而落，直灑得子的褲腿上濕淋淋一片。玻璃杯落在茶几前的地毯上沒有發出明顯的聲音。

  子站在原地，沒有發出女人被髒衣服時應有的驚叫聲，似被懵了一般。牛經過這一會兒的功夫早已沒有了燙傷人的温度，不然子也不可能如此淡然。看着白的牛被嶄新的西褲完全收，眼見是穿不成了。

  子是沒有反應，可羅老頭卻先驚叫了起來。

  “哎，你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