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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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香躺在草叢裏，有一搭沒一搭的逗哮天犬。

  “什麼情況，我母親和舅舅去四海雲遊，都十多年了，還不回來？把我忘了？連嘯天都不帶。”

  白狗立刻嗷嗚一聲，以示贊同。

  “怎麼還叫舅舅？。。。你是介意他們的身份？”

  “我介意？”沉香吐出嘴裏的草，滿不在乎的拍拍手，“那羣老神仙一個個虛偽的不得了，當然，除了我師傅孫大聖。”

  “既不是如此，為何還不改口？二郎對你多好，你這孩子。”

  沉香沉半晌，終於説，“誰讓他曾經讓我母親那樣傷心。”

  他眼珠轉了轉，“康叔，你説我爹孃不會再出來個孩子吧。”

  老康笑了，沉香這小子，全身上下嘴最硬，估計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早就認了楊戩。

  “不會。。。三孃的身子是二郎骨血和寶蓮燈塑的，她不會再有孩子了。”

  “哦。。。”當初的事情，太過驚險，他想起來都後怕。退一萬步説，楊戩對他母親算是傾盡所有了，也許這是因為骨情深？他是獨生子，不懂這些。

  可是玉帝利用他姥姥瑤姬，以至於害她喪命，看來不同的兄妹也是千差萬別的。

  康太尉端詳沉香，他臉型與眼睛肖似楊嬋，下半張臉完全就是楊戩的翻版，已經長成個俊朗的少年郎君了。

  “沉香，你有心上人嗎？”

  “康叔，我是修道之人，哪來的心上人？只要家人好好的就行了。至於其他，無牽無掛才快意自在！”

  他甩甩頭，“走了！”

  康太尉看着他漸漸走遠。這個孩子，和楊戩的子太像了。

  ~~

  楊嬋舉目四望，見瑤姬故居、他們童年生活之地，已經十分破敗。

  “哥哥。娘給咱們做的鞦韆，都壞了。”

  “那我給妹妹新做的，還喜歡嗎？”他輕輕推着楊嬋的後背，嶄新的鞦韆帶着她微微晃動。

  楊嬋站起身，轉身偎進楊戩懷裏。

  “喜歡。”

  楊戩摟着她，親了親她的發頂。

  “哥哥，母親若是她知道我們。。。她會不會傷心？”

  楊戩剛要開口，楊嬋自顧自説下去，

  “就算母親反對，我也一定要和你在一起。”説罷，倔強的踮起腳尖，啄了楊戩一口，緊緊抱着他，彷彿在宣誓所有物。

  這樣的“甜言語”，楊戩幾乎聽到。

  互明心意後，楊嬋不再徘徊，生了無限堅定，似乎正是他的瘋魔給了她勇氣和底氣。

  “我也是。”他輕輕撫摸她的側臉。

  “我知道。”她目光盈盈。

  這就是他的妹妹，亦是他深愛的女子，不管世事如何變幻，他將永遠追隨她，碧落黃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