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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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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擊正文中間調出設置選項左右翻頁閲讀體驗更好聽陳哲這樣問,林紓枚臉上依舊雲淡風輕,眉宇間還滿是剛剛替陳哲縫製衣物時同樣的温柔神,話語間卻沒有分毫猶豫:「沒有。明天杜翔不是請你赴宴麼?估計他那邊也是想探我口風,不如就這樣吧,如果他和袁辰還是想維持現狀,你便提出讓陳家和公主府與他們結盟同進同退,畢竟手心手背都是,無論最後大位歸誰,終究都是我的弟弟。」

「維持現狀?那如果袁辰杜翔他們想要改變現狀,下場押注呢?」

「那就隨他們去,我們出面來維持現狀,穩定局面,畢竟京裏面亂起來對誰都不好,他們可以爭,但都要遵守規矩,否則,就別怪我這個長姐出面來給他們定家法了。」林紓枚的語氣温柔舒緩,詞句卻是霸道無比,她這麼説,自然是因為她能。

陳哲略微思考:「這麼説來,你是略微偏向於二皇子?」朝爭禮議,向來都是清最為能戰。林紓枚説要和次輔天官袁辰聯手給這場繼位之爭定下規矩,對於目前靠着清支持略微領先的二皇子來説無疑是最大的利好。

「也不盡然。」林紓枚又低頭飲茶,剛才身上不經意出的霸道氣勢頓時收斂:「二皇子也不是勝券在握,畢竟……這朝中清,又不是全站在他背後。」

「確實……不過按你這麼説,我們若要獲利最大,反倒應該對他這一黨下手咯?」二皇子背後是禮部尚書和左都御史為首的清,但這朝中清並不是鐵板一塊,除去些各懷主意的散人,另有一部分是自成一派的,便是以禮部侍郎陳鼐為首。陳鼐當年也是聞名天下的才子,二十四歲就高中一甲榜眼選庶吉士入翰林院,只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這翰林院一呆就是十九年,好在也不算蹉跎,在這十九年裏,陳鼐除了生養了兩個好大兒之外,還養望養成文壇宗主,等四年前那場疫病,朝中空了大半,陳鼐的機會也就來了,先連升兩級做了半年國子監祭酒,然後升半品轉任了大半年的詹事府少詹事,做了一次闈副官之後坐上了禮部侍郎的位子。

雖説陳鼐這四年三大步從從五品侍講學士升到正三品侍郎,背後少不了陳哲的出謀劃策和公主府的助推,但陳鼐本身的底子足夠硬,儘管手底下積累的門生故吏還如那幾位老大人,卻也足當得清當中的一方領袖。

陳哲的意思很明白,接這次繼位之爭的機會把禮部尚書和左都御史一鍋端了,那麼轉過新朝,陳鼐就是下一任的清盟主了,這無疑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林紓枚輕輕搖頭:「莫要心急,那個位置就算我們現在就推公爹上去,他也是坐不穩的。大宗伯今年七十有二,李宗憲也六十八了,公爹才四十七歲,熬也熬死那倆老頭了。其實只要我們不添亂,等新朝時,不管是誰當家,總要分公爹一塊的。」只要不搞破壞,將來誰贏都要分潤陳家一些好處,這是陳哲和林紓枚種種方略背後的基礎。陳哲其實也沒有改弦更張的打算:「既然我們依舊不動,那你今天和我説這些又所為何事?」林紓枚偏過臉,對着剛才讓陳哲進門吃一驚的事物努了努嘴:「有人給你送了重禮,我們總要表示一番的嘛。」兩具白花花的體正跪在房中另一側牀前的氈毯上。

即便只是的匆匆一瞥,陳哲還是認出了跪在左邊那個四肢被紅棉繩捆縛、戴着眼罩口球的姑娘正是白天在大街上頤指氣使、作風頗有兩分刁蠻的五公主。

既然其中一人是五公主,那麼旁邊那個一樣打扮的女孩身份也不難猜。

「怎麼?不是白天才見過一面,這麼快就認不出了?」林紓枚略帶着點戲謔道。

「是五公主和七公主?德妃娘娘送來的?」不用林紓枚點明,陳哲已經想通了這兩位天潢貴胄怎麼會落得眼前下場。

大寧朝的風氣,女子的地位比之前朝説高也高,説低也低。大寧女子只要嫁了人,哪怕是與人做妾為奴,只要得了自家男人允許,便可出來做事,不説朝中不少官員拿姨太太做幕賓師爺用,甚至縣城裏那些不入的胥佐雜吏也有很多是女人在做,民間女子掌櫃經商更是不計其數。但大寧女未嫁之前,卻又輕賤如貨物,甚至有不少大户人家以側室庶出的女兒為禮贈友做妾的,哪怕是朱紫高官家的閨秀亦不能免俗。

只是拿公主當禮物送人的,倒是從未聽聞過……

「等父皇大行,五妹和七妹就會因為喪父之痛闔然薨逝,從此再也不會有人過問她們的去處。」林紓枚放下手中茶杯,牽起陳哲的手,帶着他走到兩位小公主面前:「你莫要裝蒜,怕是心裏早想着衝過來上手驗貨了吧。」

「不愧是大寧朝最特立獨行的公主,你這心之開闊……我都不知該如何説。」按理來説,陳哲這個駙馬本是不能納妾的,在外面偷偷養外室就頂天了,如今他雖也不曾正式納妾,但這陳家侍郎府和公主府裏就養着一羣美人,外面還有應元庵和綠綺樓這樣的所在,全都不曾避着林紓枚,可見林紓枚的另類。

「怎地?你還不樂意?」林紓枚輕笑道,「反正你又逃不出我掌心。」確實,林紓枚這般心,除了她本恬淡又自信之外,更關鍵之處在於——天下窺破玄天之境的武者並不止江湖上人盡皆知的那四個,眼前這個明眸皓齒笑得一臉雲淡風輕的金枝玉葉就是第五個,且是五人當中年紀最輕天賦最高的那個。

若不是習武天賦驚人,怎麼可能有十八歲的小姑娘於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一人一馬一槊殺的上千軍馬不敢上前呢……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陳哲的老媽和林紓枚關係極好,要不然這對婆媳鬧騰起來,怕是能把小半座京城夷為廢墟。

武者突破先天,踏上通天境煉氣化神修神念之後,七情六慾都會逐漸淡漠,而自通天至玄天,更是人漸隱,自然不如尋常女子那樣善妒。當然,陳哲篤定林紓枚一顆真心終歸是牢牢牽在自己身上的。

既然林紓枚都這麼説了,陳哲也不客氣,俯身伸手握住五公主的酥受了一下韶齡少女的細柔滑,別説,兩個小公主年紀不大,身材倒是都長開了,身量稍顯纖細,後卻已頗為豐腴了。

受到陳哲捏,五公主鼻腔輕輕嚶了一聲,面上浮起少少紅暈,纖細的身子倒是紋絲不動,毫不閃躲地任由陳哲施為。

林紓枚依舊笑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宮中傳説,德妃娘娘和她那早逝的妹子都善房中術,看來所言不虛,她這兩個女兒是得了她真傳的。」

「你這會兒倒是不説什麼手心手背都是了?」陳哲換了個手勢,指尖輕輕掐起了五公主淡粉尖,五公主這次連哼都沒哼一聲,除了臉上紅暈更甚了幾分之外,身子依舊紋絲不動,這不同尋常的反應印證了林紓枚的説法,顯然是經過調教,且是多年調教。

「手心手背都是又怎樣,你怕是不知道,大寧朝的公主有九成都是像她們這般十幾歲就突然薨逝的……我也不過是仗着是父皇長女,比較顯眼罷了,像她們這樣排行中間的,能落到咱們府裏,已經算是好歸宿了,起碼,我這個做姐姐的總要看顧着幾分。」

「呵呵。」陳哲倒也不好再説什麼,只是換手又捏了七公主幾下。然後蹲下身把兩位小公主臉上的眼罩口球都摘了:「還不知兩位公主芳名。」兩個小公主眼罩下的大眼睛早已目光離,神志卻還清醒,一齊低頭道:「小奴林紓橙/林紓柚,見過主人。」看來兩位小公主確實被調教的不錯,陳哲換了個問題:「你倆受過些什麼調教啊。」

「小奴是太牢。」五公主林紓橙答道。

「小奴是禮器。」七公主林紓柚回道。

陳哲眉頭一挑,兩人口中的太牢和禮器其實是青樓術語,沒想到宮中也用這套。

太牢是牛,代指喜好鞭打受的女奴,禮器則泛指那些靜功練得好,可做用具擺件的女奴,此類範圍頗廣,上至「燭台」下到「淨桶」都算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