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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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哲這些年收攏進後宅的女子不少，雖説是各有各的不同，但依照情劃分起來，總歸還就是那麼幾類。

首當其衝當年便是麻木認命的，大寧的女子大半自打降生，未來命運便就註定，不少還自幼受了諸般調教，心裏早如泥塑木雕一般麻木不仁，像是陳哲去年收攏的那幾個官宦人家的玉觀音庶女，平裏只知道在後院順從聽命，既無廉恥之心，情也寡淡漠然，陳哲便也只當她們是個好看的擺設。

其次便是些温和聽話之餘，還會耍一些小心機的，就如林紓柚，不光會些小心思討陳哲歡心，還時常在閨房牀笫間搞些小把戲捉自家姐妹，自然就比那些只會聽話的擺設有趣許多。

再者就如金磬兒、商鹿竹、本慧元能師徒等人，相比乖巧更多是魅惑，進了後院便似妖一般，挖空心思就想勾着陳哲。

還有王楨兒、長孫妍，痴憨放，到了牀榻之上，與其説是她們服侍陳哲，倒不如説是她們自己在尋歡作樂。

餘下的幾個，便有些特別了，如林紓橙，嘴上刁蠻任，骨子裏卻是嬌羞温順，還有宋庭姝，表面道貌岸然，私底下雖不如長孫妍嬌痴，但糜放蕩之處亦是樂在其中。

總而言之，陳哲雖是有心雨均霑一碗水端平，可碰着那些情特殊的，總還是會更偏愛一些。

對李靜姝亦是如此。

李靜姝出身讀書人家，自小不曾受過調教，可規矩禮數卻是浸透的，知道自己乃是側室庶女，未來多半亦是與人做妾，該當順服聽話，然而偏偏她從開蒙起便學着父親接觸案牘文書官場往來，後來拜入鶴仙門又做了意氣風發受人敬仰的大派弟子，難免養出一身傲骨。

這順與傲到了陳哲面前，就讓李靜姝心中時時糾結矛盾。

陳哲好的就是這口，此時又有段鷗這種會做戲的搭子在場，正好能出這李靜姝那獨特的煎熬反差之。

讓李靜姝學着段鷗身見禮之後，陳哲坐在石凳之上，伸直兩條腿：「這兩一直東跑西顛的，得我腿痠腳痛的，你們便來給我捏按摩一番吧。」

段鷗對這等把戲自是門路，順勢一跪，四肢着地爬到陳哲面前，抱起他一條腿去鞋襪，隨後面朝陳哲躺在地上，將他的腳掌摟在前墊着，然後雙手使勁開始捏推拿陳哲的小腿，一面還低頭去他腳趾尖。

李靜姝身問安已憋的面緋紅，見段鷗這番做派，蹲在原地僵了片刻之後，一咬牙也同樣爬了過來，抱起陳哲另一條腿鞋去襪，照着段鷗的樣子躺下給陳哲按摩起來。

只是陳哲豈會如此輕易放過她，李靜姝穿衣時身材勻稱，了衣服卻出一對渾圓豐滿的白脯，即便躺平在地上，這對妙物依舊巍巍起，陳哲的腳掌踏在其中一堆脂團兒上，只覺絲滑柔軟，極是享受。

陳哲索回段鷗身上的左腳，一齊放到李靜姝身上，勾了勾手指示意段鷗起身，與她耳語道：「你找工匠打造的道具都有些什麼，且拿來與我瞧瞧。」

段鷗會意，瞄了眼被陳哲雙腳上下夾攻的李靜姝，轉身扭着肢回屋取來一個絲布兜子，一股腦把裏面東西抖在石桌上。

陳哲瞥了一眼，見石桌上琳琅滿目一應俱全的器具，甚是滿意，將雙腳從李靜姝身上拿開，趿着鞋子站起來，拿起其中一副皮眼罩與一條皮項圈，對李靜姝道：「且起來吧，爬到我跟前來。」

李靜姝好不容易從陳哲那雙不停作怪的腳下解，剛鬆一口氣便聽到陳哲吩咐，只好又擺出那副不情不願的模樣，磨磨蹭蹭地爬了過來。

陳哲伸手給她帶上了眼罩項圈，指尖觸及她臉頰頭頸，發覺她麪皮還在隱隱發顫，被摸到了也有些躲閃之意，心中暗笑兩聲，開口問道：「你既然出自鶴仙門，身法該當不差吧？」

鶴仙門在江湖中出名的正是輕功身法。

李靜姝帶上眼罩之後，面上紅暈越發濃重，並不作聲，只是輕輕點頭。

「那便運功吧。」説罷，陳哲攔摟住李靜姝，雙足發力躍上了屋頂。

「嗚……」李靜姝覺不妙，正要驚呼又怕引人注意，連忙抬起雙手捂住了口鼻，縮在陳哲懷裏一動也不敢動。

陳哲有心使壞，運着輕功就在這賓館小院的幾間屋頂來回縱躍了三四十遍，讓蒙着眼的李靜姝以為兩人已經縱出去很遠，這才跳回院裏，把李靜姝放回地上。

雙足一落地，李靜姝立刻瑟縮着用雙手遮住前下，弓着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陳哲忍着笑，裝作發怒，低聲喝道：「縮着幹什麼，站直了，把兩手舉高，抱住後腦。」

李靜姝渾身都戰慄了起來，顯然是極不情願，可抖了幾抖之後，還是緩緩直了脊背，猶猶豫豫地把兩條胳膊從身前挪開，舉起背在頭後。

「嗯，不錯……」陳哲走近過去，抬手從李靜姝口一路摸到臍下，李靜姝也有先天八段的境界，身上自然沒有筋鼓脹之，反而頗為豐腴，觸手皮膚柔光滑，皮下有着一層薄薄的脂膩，要稍稍用力，才能摸到她皮脂之下堅韌強健的筋骨肌，和尋常練武女子倒也沒太大區別。

陳哲手指伸向她股間，卻發現她兩條腿並得緊緊的：「你並着腿做甚，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