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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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下午,帶着鬱悶的心情參加了學習班,雖然聽起來是一個月,但是時間真正的速度遠快於人們所理解的速度。
在報名簽到的時候,我把名單從開頭順看了一下,看完心中了一口冷氣,裏面大多可都是正兒八經的正處幹部,從年齡來看,都是四十出頭,無論年齡還是資歷,可比我都老到多了。論起自己來,那是拿起虎皮做大旗,撐門面,如果這些人知道自己工作尚未滿一年,還是個尚難確認的副處,肯定會不屑我的存在。
當然,事物也有兩面,張好古為什麼能連升三級?就是因為有魏忠賢,也有他的混運氣。按照一般理解,像我這樣的年齡,美其名曰可以叫“年輕有為”我參加學習班,有兩種理解,一是走走過場,一是我早被當做後備幹部,着早培養。如果是前者,那就算了,但如果是後者,那就大不同了。試想我這樣的年齡和資歷,憑什麼重點培養——不過説明我背後有大大的靠山。因此,對我,看你怎麼理解。
當然,官場做久的人一般很少輕視同僚的,就是看你再不順眼,也要打哈哈,至於背後扎不扎刀子、罵不罵娘,那是幕後的事情,誰也管不着。
我剛把自己的名字寫好,就噶覺一股香氣浸潤而來,這香味我比較悉,但是想不到是哪個我悉的人能出現在我的這裏。裝作不經意的一回頭,被身後的人驚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怎麼在這裏?”我好奇的問。原來出現的人正是刑燕。
“我怎麼就不應該來?難道這裏你允許你們衙門裏的人來?”刑燕裝作不屑的回答。
“不是不是,我就是奇怪而已!”在中國,一些權威媒體的人出仕或者到地方任職,這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我只是驚奇她怎麼會在這裏而已。
“以前早想告訴你我要來學習,可是幾次都被你打斷了!”刑燕説。
“哪你前天還倒我辦公室那樣,什麼‘只是遺憾的是以後下面調研,就沒有人陪我了’!”
“那不是想逗逗你嗎!想給你今天一個驚喜!”刑燕説出“驚喜”兩個字,臉上突然紅了起來。
我靠近她,裝作壞壞的問:“我讓組織者把我們安排在同一個房間,我們同房怎麼樣?”被我這樣一説,刑燕的臉更是紅的透透的。以前,我老是被這魔女整治,沒有想到今天我就這麼幾句,搞的她面紅耳赤的。
她緩過神來説:“你不怕裴華,我就搬過去和你住一起!”我也裝作毫不在乎的説:“那有什麼怕的,再説她又不在這裏,我倆的事情天知地知房知牀知,她怎麼知道呢!”
“我可不喝你死皮蠻纏了,我可是裴華派來監督你的!”
“難道裴華不怕你監守自盜?”我笑着説。
“你個死氓大氓,走出學習還不到一年,就這麼裏氣的,看以後我和裴華怎麼收拾你!”我正要接下話茬,就聽到後面有人説道:“這不是刑大記者嗎,你也參加學習班?”我和刑燕都抬頭觀看,走來的是一個西裝筆的男子,看年齡在三十出頭,除略微有些禿頂和肚子,人看起來還是很神,也算瀟灑!那看刑燕的目光,的,本來不大的眼睛幾乎眯成一道縫了。再看刑燕,對來人並沒有表現出十分歡的意思,只是很客氣的笑着説:“這不是龐處長嗎,你也來親自學習?”本來我看見這人就不高興,而看見刑燕對這人有些冒,所以我倒是高興起來了。
那人和刑燕説了幾句,看我站在刑燕旁邊,可能覺得我和刑燕距離過於親近,而且剛才兩人似在竊竊私語,現在又站在旁邊微笑着,就有些不高興。再看了看我的着裝和年齡,估計不是參加學習班,而是這裏的工作人員或者服務人員,就略帶不屑的問刑燕:“這位是?”刑燕可能沒有想到在這裏碰見認其他識的人,更沒有想好如何給別人介紹我,所以節奏還沒有跟上來。這些都被龐處長看在眼裏,他估計被自己猜中,刑燕不好説出我的身份,就大方而主動的把他肥嘟嘟的手伸過來,然後介紹他是某某局某某處的處長,並説以後有事找他幫忙。
我心説我李向成不是個東西,你也在我眼裏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外面不是傳言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多。你個處長,在京城算什麼人物,説個實話,如果美國當初轟炸我南斯拉夫大使館的炸彈落在北京,炸死的人中,十個裏面估計九個是處長。處長,牛什麼牛!
他志得意滿,我也不熱不冷,蜻蜓點水、若有若無的握了握手。出於禮貌,我也應該説“兄弟是某某局某某處的人,還請大哥多多照應之類的”卻被刑燕搶在我前面,説這位是我的好朋友李向成,大學畢業還不到一年,現在是副處,某部某局的重點培養的年輕幹部,在這次學習班上可是年齡最小的。請以後多多關照什麼的。
如果説是副處,這人肯定不會我,可是刑燕説什麼剛畢業一年就是副處,什麼重點培養什麼的,就是重點。想想,大學畢業還不到一年,就是副處,那過上三五年還説不定就是局級幹部,再過上七八年,可能就是部級幹部了。這樣的例子,在中國並不少見。人家這可是坐着直升機往上縱,這樣的人能得罪嗎。那龐處再次攥住我的手,熱乎乎的説:“兄弟可真是年輕有為啊,以後我們可要多多啊!”近距離接觸,我發現他眼角已經有好多的皺紋。聽他這樣説,我自然裝作大方的回答:“還請龐處以後多多指點,兄弟不盡!”説這話我都覺得自己有些像《圍城》中的方鴻漸。
龐處不管心裏對我有什麼想法,可是在我1.80米身高和80多公斤的身板下,自認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臨走時候,雖對刑燕心有不甘,但還是裝作氣質極佳的樣子,看了看刑燕,然後像下了蛋的大母雞,仰頭而過。
看他走遠,我笑着問刑燕:“你的粉絲?”刑燕不高興的説:“別説這人,看見他我就煩着呢!”
“怎麼説,不是説‘一切為了理想而奮鬥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嗎?你為何這樣討厭他?”
“這人,別看冠冕堂皇,實際是衣冠禽獸,因為外面有人,所以和老婆離婚,聽人説外面養了好幾個呢!”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一次採訪,和他接觸過,幾次三番請我吃飯喝茶,都被我給拒絕了!”
“免費的免票,幹嘛不要!”
“你要你就拿去!”刑燕嘟着嘴説。
“你這樣説可是對我取向的侮辱啊!”我笑着説。
“誰知道你是怎麼樣的取向,我看你對裴華也是不冷不熱的,裴華已經給我哭着説了好幾次了!”
“我和裴華的關係鐵着呢!不信你現在可以問她。”前晚裴華用嘴給我服務了一下,我的東家有了戰意,因而和裴華折騰了一夜。估計裴華現在還在享受着快樂呢。
説話當中,又過來幾個人,看起來也是認識刑燕,和刑燕打着招呼。等刑燕報完名完費,拿了宿舍的房卡,才發現我和她就住在門對門。我不懷好意的把自己的房卡示意給刑燕,刑燕瞪着眼睛走了開去。
大家來到教室,學校的老師給大家發了學校教材,指定了班長,然後把班裏的人分了幾個小組,每組又指定了一個組長,然後把課程表發給大家,講了一些學習的紀律,説什麼沒有人事部門的請假條,一律不準請假等等。下面的人大多都是油條子,所以對老師講的並不在意,相識和不相識的都在私下説着話。班長和組長都是實權部門的處長,我自知沒有那樣的實力,自然就開開心心地跟着大家一起混。
由於沒有其他相識的人,而和我同房的那哥們看起來不屑學校的自助餐,所以再我剛進房間那會見過一面外,就沒有了人影,所以我就只好跟刑燕混了。這傢伙,憑着記者的身份,認識的人確實不少,走幾步就能認識一個,所以把我搞的像個跟蟲一樣,還好的是她也時常記得我,和人打過招呼,總對我情不得已的笑容。説實話,行走在這眾多處座之中,如果沒有刑燕美如花的笑容,我還真是覺不自在。
班上有男有女,混到處級崗位的人,也都人五人六的,特別是女的,不管本來容貌怎樣,心打扮後確實氣質還可以,仔細看來都很順眼。
1.80的身高,在處級幹部裏有些鶴立雞羣的樣子,因此招惹了好多目光,男的有驚訝的,心説世上怎麼有這麼帥的男子。女的則不然,許多處女們對我一掃而過,裝作十分正經的樣子,可是眼神中那種渴盼的星光還是暴無疑。帥——難道是一種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