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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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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用打車而是步行回到了公寓,我澎湃的思緒使我覺不到腿腳的疲憊。時間已是快12點了,一個多小時的步行走的我渾身是汗,我到淋浴房裏衝了個涼水澡,讓火熱的頭腦隨身體一起慢慢冰冷。躺在牀上的時侯,我滿腦子裏還是奔馳S600L的線造型,那碩大的三角車徽彷彿是個三叉路口,我正舉棋不定的站在路口前,不知道哪個方向是通往天堂,哪個是通向地獄。

這可以説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失眠,既是因為裴華爸爸奔馳車的刺,還有就是裴華今晚對我一反常態的官場點評。裴華的話在我腦子裏過了一遍又一遍。我仔細品位着她的每句話,想從她的話裏分析出另外的意思。我和裴華認識以來,她從不過問我工作上的事情,今天晚上的確有點與往常不同。是什麼原因讓她如此反常呢?我琢磨不定!估計現在裴華已經和她父親説了打算讓我去開發區的事情,按她的思路,她父親不該反對,我也覺得她父親肯定會幫忙。是啊,我是他未來的女婿,前幾次見面他對我的印象都很好,不會不盡心的幫忙的。我幾乎覺到了自己已經走進了開發區管委會的辦公大樓,接手了一大批的在建或已建項目,我意氣風發的指揮和調度着千萬建築工人,從一個工地奔向另一個工地。呵呵,我為自己的淺薄到好笑,我怎麼會指揮建築工人呢?我打道的應該是建築公司的老闆們,我指揮着這羣百萬或千萬富翁們左右亂轉,至於建築工人,還是讓那些對我諂媚奉承的項目經理去指揮吧。我滿懷信心的在甜中睡去,那種成功的覺幾乎讓我在睡夢中笑醒。

出乎我的意料,裴華的父親堅決反對我去開發區!裴華和我説起這個消息時已是三四天以後,不過我從這幾天她的支支吾吾就能覺出事情並不是我想象的那麼順利。裴華並沒有説明她父親為什麼反對,而僅僅是説她父親認為我現在已經很好了,應該在目前的工作上做出更大的成就,而不是好高騖遠的想着工作以外的其它事情。理由雖然冠冕堂皇而且明顯是藉口,但態度堅決卻是不爭的事實。裴華從沒見過父親如此堅決的反對過自己,以至於剛開始時還以為父親和她開玩笑。等幾次追問以後,才明白事情並不是我們倆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覺得我該和你父親談一談。”我對裴華説道。

此刻我正半靠在我的牀頭,裴華和小貓一般的趴在我膛上,我們倆剛剛在我的牀上進行了一次酣暢淋漓的愛,食髓知味的裴華現在就如同食鴉片上癮般的喜歡上了做愛。每次我們見面後的親暱行為幾乎都能演變成徹底瘋狂的。裴華已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初破人事的澀女,而幾乎是羽蝶破繭般的蜕變成一個女。往往是我將她摟在懷裏,手剛觸摸到她豐滿的房,她的小手就老馬識途的伸向我的褲襠,握住我的寶貝捏套握,使我只有丁點的慾火在瞬間暴漲。促使我放下別的事情不做,也要將我的寶貝從她手裏解放出來,解恨似的入到一處火熱滾燙濕滑緊湊的地方。我們倆今天也不例外,在我的宿舍我幾乎沒和裴華説幾句話,裴華就讓我完成了從堅硬如鐵到柔軟如蛇的轉變。情過會我的頭腦總是如同癮君子剛剛食了白粉般的清醒和機靈。我想着這幾天裴華和我説的她父親的反對,我覺得如果想取得她父親的支持,除非我和他當面談一次,否則,這麼等下去總是枉然。

“你和他談什麼?”裴華沒有動,只是用手撫摸着我口茂密的。不時的還拉扯幾下。

“他不同意總是有他的理由,我想聽聽他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為什麼會反對。如果他説的有道理,我就聽他的。當然也説不定我能説服他,讓他幫我這個忙。”我一隻手在裴華光滑的後背摩挲着,受着她皮膚的細膩柔軟和身上曲線的起伏。

裴華的手順着我的一直向下,我肚子上也有很多,她愛撫着,提拉着,慢慢的接近我三角區域的茂密叢:“看不出你這麼文縐的人,長這麼多的,是不是沒進化好啊?”裴華看來是默許了我的想法,不在關心我和她父親談什麼。是啊,不管談的怎樣,我是不會也不敢頂撞他,她實在沒什麼好擔心的。

“你這麼白皙粉,不也長嗎?是不是也沒進化完全?”我將手伸向她的腋下,捏着她的一小撮腋,拽了一下。裴華“啊”的一叫,身子一扭,伸手就在我肚皮上輕拍了一下。

我象發現新大陸般的驚呼道:“原來你那個地方也長了啊,我以為你是白虎呢。”裴華嬌嗔道:“讓你壞,讓你壞。”伸手又向我肚皮打來。

我趕緊抓住她那隻手,一本正經的問道:“問你個問題,你説我們這地方長是為什麼?有什麼作用嗎?”裴華的臉一紅,柔聲説道:“我不知道,我可沒你那麼多的學問。”我哈哈一笑,説道:“你還真説對了,我這方面的學問就是比你多,我告訴你吧,你長學問了該怎麼謝我?”

“謝你個頭。肯定不是好話。我才不要知道呢。”裴華説着張嘴在我頭上咬了一口。

我渾身酥的一麻,好象有股熱氣倏地傳導給我本已經疲軟耷拉的陽。我顧不上給裴華解釋人為什麼要長陰,坐起身一頭就拱向裴華兩腿之間,向着她整齊的倒三角黑覆蓋下的處吻去。

籌備組的工作明顯接近尾聲,現在領導安排的已不再是具體的工作,而多是總結或者回顧的善後事情。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各自忙自己的。説是忙,其實就是這麼一説,每天只需半個小時,就可以把手頭的工作做完,剩下的時間幾乎是沒任何的事情可做。儘管有大把的時間,但籌備組成員這次居然出奇的遵守紀律,誰也沒有在上班的時間出去串來串去,都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貌似專心的看着各式的文件,彼此間的議論也很少,誰要是不小心出點聲音,旁邊的人雖然身子連動也不動,但耳朵好象安裝了雷達似的立刻向聲音發出地轉了過來。大家都很小心,這是關鍵的時侯,平表現再好,如果在這個時侯被領導看到有什麼不穩妥的行為,給領導種下反面的印象,那前面的努力可以説是前功盡棄。當然該走動的關係一定得走動,但決不是上班時間做這些事情。

這個時侯往往也是小道消息滿天飛的時侯,已經有傳言説柳之邦會升職,據説是到新組建的發改委當副主任,當然只是傳説,但傳説有的時侯往往是正確的,都是領導們故意事先透漏出來,看下面人的反應的。關於我的傳言好象沒有一點,可能當事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相關消息吧,不過我這種級別的科員,沒傳聞也是正常的。我倒是省得擔心自己的命運了,就是啊,既然自己掌握不了自己命運的走向,那反而不如啥也不想,倒落得清心自在,不必每天為自己的前途處心積慮,反正總會安排我的,最不濟的打算也是回原來的處裏,繼續原來的工作。反正沒損失什麼,這樣也好。

我現在也不是很在意是否要去裴華説的開發區了,去不去都不是我説了算的。雖然這個工作我認為很適合我,也很有挑戰。但現實是殘酷的,裴華的父親既然不打算幫忙,我想也是白搭,不如不想。所謂期望值越高,失望值越大,我可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影響我和未來老丈人之間的翁婿之情。

處長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自從那天見面後,她再也沒給我電話。關於她的小道消息太多了,但所有的消息都在反應一個問題,那就是處長高升已成定局。不論是不是如她所説的做紀委的書記,還是外面傳播的做這樣那樣的升遷,處長都是目前這輪人事變動裏最大的贏家,不論職務還是級別,都將有大的飛躍。

就連劉和楠楠,好象也象約好了似的,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聯繫我了。上次和楠楠一起吃了三頓飯後,小妮子高興的如同走路揀了元寶,隔三差五的給我電話想讓我再陪她,但我都堅決拒絕了,一是我本沒那麼多的時間,而且還得陪裴華,二是她考試馬上就開始了。我可不能耽誤她的前程。楠楠也識趣的不再糾纏我,將注意力放在了學習上,我估計考完試,她是不會饒了我的。

是個大忙人,不聯繫我也是正常。她新公司的成立肯定牽扯她太多的力,雖然有財務公司幫忙。但這麼大的投入劉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不管不顧的。以她的個,做起事情來肯定是全心投入,一氣呵成。心無旁騖的她這幾天是不會想到我,即使想到我,也不會讓我去攪亂她目前打仗般的緊張生活。前幾天我倒是聯繫了一下她,她正在外面考察投資地段,準備將廠子建起來了。估計短時間我是見不到她的。

邢燕的突然失蹤讓我有點莫名其妙,我本能的覺她的失蹤與我有關。但我希望我的估計是錯誤的。自從那晚的雲雨之後,邢燕就和從人間蒸發般的從我面前消失了。我打聽過裴華,打聽過柳之邦,都説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我內心裏隱隱到她是在躲避着我,但我又不敢確定,因為以邢燕的個,我還從沒見過她逃避什麼呢。勇於面對任何困難的她是不會逃避什麼的。但我又想不出什麼理由來解釋她的忽然消失。估計邢燕的姐姐邢應該知道她去了哪裏,但我又不好意思讓柳之邦去問。只能等待她象天外來客般的忽然出現在我面前了。

我面前忽然出現的女人真空給了我和裴華太多的時間在一起。我們倆除了早飯不在一起吃,中飯和晚飯幾乎每頓都在一起。下班後裴華更是直接來我辦公室,和我一起回我的公寓。我們倆恩愛的如同新婚的小夫。幾乎所有的同事都和我們開着玩笑,問幾時能吃到我們的喜糖。每當這時裴華都羞澀的如同未經人事的少女,扭捏着不敢正視別人的眼睛。但即使是這樣的羞於別人提及,裴華依然是每天準時的出現在我面前。同事中年紀稍大而樂於開玩笑的司馬每次看到了都會説,你看我們小李就是搶手,小裴都怕被別人搶走了,一下班就來盯着。

最近的生活簡直是舒服透頂,工作輕鬆舒適,沒任何的壓力與負擔,飯菜都是裴華給安排和打理,質量與數量都堪稱一,又有裴華這樣温婉美麗的女孩相伴,夜晚的親暱也是每次都能盡興舒暢,我覺自己好象生活在天堂一般。有時甚至想,這樣舒服的過一輩子也很好。這不就是黨帶領我們大家為之奮鬥的小康生活嗎?我現在這不已經達到了嗎?何必再那麼費心費力的去為那麼一級半級的虛名而嘔心瀝血呢?看來安逸真是雄心的最好絞殺者,我以前的那點雄心壯志在這短短的幾天裏,竟然被眼前的安逸生活消磨的沒了蹤影。我到了自己淺薄和世俗的一面,我終究是個未能免俗的世俗之徒啊,是芸芸眾生中毫不起眼的一員罷了。我對自己如此之快的溶入到碌碌無為行列到揪心,同時也有一點欣,是啊,我終於看清楚了自己的抱負不是那麼的遠大,我所追求的生活其實就那麼簡單,與我周圍多數的同事,與大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與地球上每辛勤勞作的所有人一樣,簡單安逸,就足以讓我幸福了。

我享受着我的生活,不再心那些職務的高低和收入的多少,不再去想工作的安排和人事的變更。我每天重複着昨天的幸福,享受着裴華帶給我的美食和體快樂,我幾乎是忘記了生活中的所有煩惱,全身心的享受着,全身心的陶醉着。可是,這天下班後,裴華卻忽然告訴我,她爸爸想就我工作的事和我談談。我遽然一驚,已經舒服的伸展的四仰八叉的心忽地一緊,我再次想起了我的抱負,我的目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