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謊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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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彷彿凝固了,周時言的神仍然緊繃,呼
無法放鬆,他雖然沒經歷過,但對生理構造還是瞭解的。青
期的慾望濃重又強烈,可他向來習慣壓抑自我,連自瀆都沒有過,通常都是轉移注意力剋制住。
可現在,他怎麼也控制不了注意力,暈暈沉沉,更讓他心亂的是觸碰那裏的女人竟然是他的親妹妹。
已經過了界限,周韞初的手還在輕輕地摸,勾勒出慾望的形狀。
她是故意的。
她還當他是哥哥,可又不止是哥哥。
掌心在跳動,跳得急促劇烈,那一刻,她彷彿握住了命脈,是男人的、是家庭的,與她息息相關。
黑暗裏,男人低了聲,氣息放開了,
重又紊亂。
掌心的形狀又大了些,炙熱似火,她好像控制了什麼東西的開關,可還在探索階段,不能運用自如,很多都是未知的。
不過,她很喜歡這種覺,尤其是
忌,打破規則的刺
越來越高漲。
心理上是興奮的,身體也是,她忍不住地夾緊了雙腿,腦海裏不浮現出一些幻想——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挑逗着她的
點,他的頭伏在雙腿間,
到極致。
周時言的大腦一片混沌,墮入幻境似的,身體像被鎖住了,動彈不得。
如果説剛才的親吻是無心之舉,那現在又算什麼呢?
他極力剋制生理慾望,身一翻,從她的手中
離。
牀頭燈亮了。
“媽走了?”周韞初從被子裏探出來,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暖黃的光瀰漫在房間裏,明明很柔和,可卻令人暈眩。周時言不知怎麼面對自己的親妹妹,低垂的視線不敢移動。
“韞初,你已經大了……”他言又止,心亂如麻。作為哥哥,他應該教她正確的生理知識,即使親生兄妹,也不能做這樣的事,他們之間只能是親情,不能摻雜其他情
,尤其是
。
可身下還硬着,現在的他像不會説話的嬰兒似的,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
他無法接受自己對親妹妹有了難以抑制的生理反應。
時間彷彿靜止在昏黃的光暈中。
周韞初打破了沉鬱又曖昧的氛圍,“我只是好奇,有個硬硬的東西……”
“時候不早了,回去睡吧。”周時言迅速地打斷了她的話。
即使沒有碰他,她也能受到他身上的炙熱温度。那樣的温度,燒紅了他的皮膚。
周韞初“哦”了一聲,天真地説:“哥,要快點好起來,發燒冒真的很難受。”的確很難受。
周時言心緒複雜。
周韞初悄悄地離開了,內褲沾着涼意,好像又成長了。
她對的初啓蒙不是教科書、不是網絡,更不是父母的房事,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那個被趙盛益用氣象備註的女人。
她看不清長相,只能憑時間線推測出來她是“雲”。
那時,“雲”在車的後座和趙盛益做着她看不懂的事,後來趙盛益離開了車去買煙,她沒有急着整理衣服,而是將一隻手伸向了身下,另一隻手撫向房。
兩隻手都在動,她的神情看起來很興奮,那樣的愉悦比趙盛益在的時候還要強烈,自然而然,不是偽裝出來的。
天空的雲在翻湧,很美很絢麗。
現在看不到雲,也沒有光,黑壓壓的一片。
男人的鼾聲很響,四仰八叉,擠壓着牀上的空間,周行芳蜷縮在邊緣,她是習慣的,可今天怎麼也睡不着,耳邊迴盪着宋立輝的聲音,腦海裏閃過許多身影,男人的、女人的,洋溢着青氣息的年輕影子,漸漸湮沒。
她撫摸上自己的臉,她一向很注重保養,趙盛益也給她錢做美容,別的支出他還會猶豫,在美容這方面倒是不小氣,和以前一樣,只是態度變了。
至少還是給她錢的,不像王惠香,還要自己賺錢養家。
想到這裏,她的心理平衡了,其實仔細想想,丈夫對自己還是很好的,今天都沒有去找別的女人,還知道回家。
她自我安着,信以為真。
她枕上丈夫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可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回應,睡得很沉。她彷彿看到了一支鮮豔的花兒在寒冬中枯萎衰敗,可現在是天,萬物復甦、朝氣蓬
的季節。
氣温很冷,死寂的冷。
她好像失去了復甦的功能,失去了很久。
黑暗中彷彿浮現出一張臉,一張年輕女人的臉,像女兒,又像別人,很陌生、很悉,令人嚮往。
周韞初隱隱約約窺探到一道瘦弱的身影出現在她的房門前。
房間的門早就被她鎖住了,周行芳加重力度擰着門把手,喊着她的名字:“韞初?韞初?是媽媽。”屋內沒有回應。
那身影站在門口許久,終是垂下了手,顫抖的背脊更彎了,疲憊、無力,繼而麻木……單薄瘦弱的身影漸漸被黑暗噬,再也尋不到蹤跡。
周韞初不回想起了姥姥的身影,即使步入暮年,背脊仍然
拔,彷彿生長出強勁的羽翼,可以庇護萬物,自由自在地在霞光中翱翔,而她的女兒,失去了這樣的能力。
比起從來沒有,她更恨親手丟掉,甚至是拱手讓人。她無法站在母親的角度去同情她的一生,她理想中的母親是可以保護她的,可週行芳做不到,即使她很清楚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母親。
她時常覺得自己有兩個父親,一個像劊子手,一個像劊子手裏的刀。
她不想成為手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