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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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跟母親談起時,她説整天捏粉筆寫字,戴啥啊戴。
至於現在,這些做工糙、樣式陳舊的老古董大概也只能用來壓箱底了。
飯後送別老賀,我和陳瑤陪着母親在幾乎空無一人的大學城裏散了會兒步。
天還是很熱,蟬瀕死地叫,老榆樹融化般淌出一種褐汁,又一路滴到地上,無比噁心。
我們在路邊看台的屋檐下走,這裏好歹有風,儘管偶爾會有一些不堪入目的垃圾強行掠入視線。
母親穿了件長款印花連衣裙,及腳踝的裙襬在行進中舞個不停,透出裏面的黑襯裙和兩條白腿。
我跟在後面,總能看到那倆柔軟的腿窩子,它們在有些發紅的天下幾乎要透出光來。
此種覺無比怪異,我只好抹抹汗,快速擠到了兩人前面,為此還捱了陳瑤一句奚落,她呲牙咧嘴地説我沒眼。
母親只是笑笑,沒説話,黑短袖小V領很緊俏,加上裙子的高設計,使她的下身長得有點誇張。
陳瑤一路嘰嘰喳喳,恨不得拍拍翅膀飛到樹杈子上,跟上次見母親時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她們偶爾説些悄悄話,當然,我也無意細聽。
我問參加那什麼曲藝節有沒有錢拿,母親説就是個辛苦錢,畢竟公益質嘛,傳播個文化啥的。
“不過——”她笑笑,“至少能提高點劇團的知名度,還能給咱學校打打個告,對不?”樂隊也跟過演出,所以這個節那個節的説什麼公益質都是騙傻子,畢竟觀眾是買票進場嘛,不過既然母親這麼説,我也沒好意思噴。
“咱可是唯一的民營劇團啊,知名度啥的別家不在乎,對咱來説可是稀罕寶貝。”大概瞧出我的不忿,母親又説。
此話倒是在理,不過我並沒有急於承認,而是望向不遠處的公廁:“陳瑤是不是掉裏面了?”
“有點正行!”母親皺皺眉,瞬間又笑逐顏開,她靠近我悄聲説.“哎,我覺得陳瑤不錯。”
“知道啊,你不早説過了?”
“説真的。”我沒説話。
母親的五官輪廓在眼前放大,像一朵朵飽滿的花。
她應該只是化了點妝,雙卻紅紅的,嬌豔滴。
逆光中,我能看到她臉上的絨,甚至眼角的幾縷魚尾。
如雲青絲下,耳垂珠圓玉潤,耳釘呈順時針的波狀,正中閃爍着一些微小的晶瑩顆粒,我不知道這算不算鑲鑽。
“聽見沒?”她捅我一肘。
我誇張地“嗷”了一聲,隨即笑了笑。
“對人家好一點。”
“知道了,煩不煩?”母親切了聲,往樓梯踱了兩步,又轉身走了回來。
“耳釘不錯。”她笑笑,不説話。
“好看的。”
“是吧?”我下意識地伸手捏了捏。這麼搞什麼意思,鬼知道。
“哎——”母親皺皺眉,迅速撇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