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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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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了一杯又一杯啤灑,讓老闆把頭頂的風扇再開大一點。

只是去澳洲留學那檔子事,我大概永遠也問不出口。

飯桌上,陳瑤還提起平陽某郊縣副縣長的事,説一個國家級貧困縣都能挪用公款一兩千萬,真的假的,也太誇張了吧。

是有些誇張,但恐怕真得不能更真了,所謂廟小陰風大,池淺王八多。

其實三月份就案發了,五月初才讓媒體給曝了出來,該副縣長貪污六百多萬,先後挪用兩千四百多萬財政扶貧撥款,分十餘次赴澳門,最後給賭了個一分不剩。

據刑訴法老師透,有好幾次回程路費都是賭場贈送的。

此事因案情重大,影響惡劣,北京派了巡視組下來,督導案件偵辦。

刑訴法老師説沒準兒這次是刨到王八窩了,該縣光掛職副縣長就有十一人之多,更別説這類洋氣的賭博案件絕不會是孤例。

自打錄完音,小樣就一直處於擱置狀態,大波忙着論文答辯,其他人也各有各的事,連排練都停了,如果不是沈豔茹打電話來,再過一陣我會忘了這茬也説不定。

她問我們到底什麼想法,老實説,我們——起碼我,還真沒什麼想法。

她就給我舉了幾個小樣運作的例子,涅磐、石玫瑰什麼的,我也給她舉了幾個小樣運作的例子,盤古、什麼的,説這話時我確實有些不服氣。

衣就笑了,她給我接了杯水,反問我現在的搖滾期刊還有以前的影響力嗎。

“早兩年還差不多。”她雙臂抱,順勢靠在桌沿。

我抬頭瞥了眼那對高聳的輪廓,又迅速尷尬地移開視線。

我摸着一次紙杯,轉了又轉,啥也沒説出來。

沈老師暢懷穿了件藍條紋襯衫,裏面是件白打底T恤,下身一條寶藍牛仔馬褲,腳蹬一雙低跟綁帶涼鞋,説是青洋溢也不為過。

她讓我把母帶先拿回去,別放她這兒丟了,以後想混音了,她再給我們找人,“前一陣不吭聲,現在人家手頭事兒多,等啥時候閒了再説吧。”這麼説着,白衣踱了幾步,把地板踩得噔噔響,再轉過身來時,她就談起了母親。

她問母親最近好不好,又問了問劇團、藝校那些事。

我籠統地答了幾句,也算是有一説一吧。

她説那個鳳舞藝校她去年冬天去過一次,那會兒教學樓剛完工。

這個我還真沒想到,除了笑着“哦”了兩聲也無話可説。

她一步步走近,説:“你媽是個有想法的人。”我本想替母親謙虛兩句,又覺得不合時宜,最後還是放棄了。

半晌,我問白衣對戲曲也有研究啊。

她説研究談不上,打小川劇沒少看,在北京唸書時也正趕上京劇大熱。

“不過,”她笑了笑,一股坐到了桌沿,“在英國那會兒,埃克斯大學有個中國戲曲研究協會,我可當了一年理事哩。”經過十來天的折騰,論文項目總算選題完畢,老賀鼓勵大家好好寫,説要是整得好到時都有獎金拿。

至於多少獎金,她卻笑而不答,可以説非常老賀了。

在她的參考下,我列了個“司法判例和土地易制度”的題目,説實話,大而無當不説,跟母題“土地價格的法律分析”己相去甚遠。

但既然老賀都沒説什麼,我又能説點什麼呢,我又何必説點什麼呢。

就這個題目,老賀還即興給我列了個書單,波斯納、埃爾克森啥的,得有十來本。

我站一旁,看她撅股趴辦公桌上寫,嘴裏還唸唸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