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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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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高冷藝術家撲上來,我猛了一口氣,陽光普照,一切都新鮮得令人心花怒放。

繼三月中的聶樹斌案後,三月底湖北又爆出一個佘祥林案,某種程度上,後者轉移了公眾對前者的關注度。

刑訴法老師用了一個詞——“巧妙”,他説倒不是講有什麼陰謀,而是餘祥林案因被害人的死而復生己成為一個板上釘釘的冤假錯案,沒有任何推諉糊的餘地,而聶樹斌案可就複雜了,本是一鍋漿。

老賀也説聶樹斌案牽一髮而動全身,它的複雜不在案情本身,而在利益糾葛。

“當年的主事者,”她神秘一笑,伸出食指向上捅了捅,“如今國安部一把手,啥情況自己琢磨一下。”這不光是一個簡單的法哲學、法實踐問題,而是一個官本位問題,正是這樣的官本位才讓我們選擇了這樣的法哲學和法實踐,總之,老賀説,聶案之慘烈不過是我國司法花絮的冰山一角。

是的,兩個活生生的案例像是給諸位老師打了雞血,搞得他們唾狂噴,不止在課堂上,連論文項目開個會都未能倖免。

甚至樂隊哥幾個跑沈豔茹那兒聽錄音時,她也問了問這個事,簡直莫名其妙。

衣説錄音還行,混音她可不會,不過有需要的話她可以幫我們找個混音師。

至於有沒有需要,我們一時也拿不定豐意。

大波全程着耳機,搖頭晃腦的,等出了辦公室,我一把給他耳機揪了下來。

在我冷峻的目光下,他靠了一聲説:“這是他媽的論文素材!”他的意思應該是自己很用功。

於是我就借一隻耳朵聽了聽——KingCrimson的《二十一世紀神病人》。

然而不等走出三角樓,耳畔便響起那個悉的旋律,漸強、反覆,儘管配器完全不同。

我以為自己早己忘記,心裏卻還是咯噔了一下。

三月十二,也就是4月20號,是姥爺生,以更換二代身份證為名,我回了趟平海。

儘管如此,母親還是不太高興,至少表現得不太高興,她説週末派出所又不是沒人值班。

我假裝沒聽見。

午飯直接在小禮莊吃,那股鬧騰勁兒跟去年大壽比,也沒差到哪兒去。

下午醉醺醺地去做了信息採集,前後折騰了一個多鐘頭,完了給王偉超打了個電話。

晚上呆們在柳絮紛飛的平河灘上吃了頓户外燒烤,王偉超主烤,不喝酒是不可能的,雖然母親叮囑在先。

到家時得十點過半,母親在電視櫃旁吹頭髮,見我進來,她只是歪了下腦袋,沒吭聲。

我叫了聲媽,她才轉過身來,關了下吹風機,馬上又開了——我也説不好,或許只是調了下檔。

我問呢。

“睡了唄,”她瞅我一眼,“不催你就不知道回來!”我坐到沙發扶手上,笑了笑,沒説話。

“你説説你啊,時間還安排得滿當。”她把頭歪向另一邊,接着吹。

我像個大人物那樣嘆口氣。

母親笑了下,很快又沒了音——起碼在嗡嗡聲中聽不見了。她穿着粉睡農,香噴噴的,暖風把這種香噴噴無限放大後,吹到了我的臉上。

“我爸呢?”我靠近母親,奪過吹風機,“還沒回來?”

“完了,完了!”她掙扎了一下,很快抻着腦袋側過身去。

鼻了。不知是酒還是嗡嗡聲讓我的腦子有點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