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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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摘了些酸棗和柿子,就下了山。
在村西頭飯店,我請大家吃了碗麪。
雖然帶了些乾糧,每個人還是餓得要死。
我和王偉超還各來了一瓶啤酒。
直至分手,邴婕才跟我説了今天的第一句話:“謝謝你嚴林。”就是此時,我看到一個悉的身影從邴婕身後急駛而過,汗津津的心瞬間凝固下來。
我回到家時已經下午4點多了。
院門大開,卻沒有人。
紮好車,我四下看了看,一切如常。
我走到客廳,甚至溜進父母卧室,也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這時母親回來了。
她叫了聲林林,我趕忙在客廳坐好。
她走進來問晚飯吃什麼,我説隨便。
那天母親穿了件淡藍連衣裙,一抹細帶勾勒出窈窕曲線。
她問我玩得怎麼樣,我説就那樣。
她不滿地皺了皺眉,也沒説什麼。
沖涼時我發現洗衣籃裏空空如也,出來抬頭一看,二樓走廊上晾着不少衣物,其中自然有母親的內衣褲。
但這同樣説明不了什麼。
我進了自己房間,躺在牀上,只覺焦躁莫名。
吃晚飯時,我問母親剛剛去哪兒了。
母親説去院看看爺爺,又問我怎麼了。
我沒吭聲,把米粥喝得滋滋響。
突然,母親站起來,啪得摔了筷子,低吼道:“嚴林你有什麼就説出來,你們一家人都什麼意思!”我抬起頭,只見一汪晶瑩的熱淚在母親眼眸裏打轉,不由心裏一疼,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劇烈的惶恐不安。
從小到大我從未見過母親當着我的面落淚。
但也不知為什麼,我沒有説話,繼續吃飯。
半晌,母親才又重新坐下,膛劇烈起伏着,整個人卻儼然一尊雕像。
接下來的幾天母親都沒有和我説話。
我有意識地討好,打掃衞生,洗碗刷鍋,連村頭的水塘都不再去,母親卻始終不苟言笑。
其中某個下午,我躺在房間的涼蓆上,聽着窗外焦躁的蟬鳴,百無聊賴地翻起了一摞西方文學名着。
那是母親從學校借來的,馬克吐温,阿加莎克里斯蒂以及柯南道爾等等。
我隨便起一本,便漫無目的地看了起來,結果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