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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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説:“真的,這事兒誰不知道啊。”
“真的呀?”她歪頭想了想,最後笑着説,“不早了,洗洗睡吧。”我倒希望母親真把它當成個飯後笑話,不然如今急轉而下的事態會使我這個八婆分外尷尬。
起碼也要保持更新啊。
老賀讓我點菜,我實在不好意思,就推説女士優先。
倆女士研究半天,點了個乾鍋,外加一隻白切雞。
完了老賀仰臉嘆口氣,看看我,又轉向母親:“搞了半天,你個兒子在我班裏!”她想表達出一種幽默,而且成功了。
事實上仰臉大的一剎那,她就已經成功了。
我低頭抹抹鼻子,聽到母親説:“那是,我都監視你兩年了,要不是有人底啊,我還得監視下去!”就這麼兩句沒頭沒腦的話讓兩人笑了好一陣。
我抬起頭時發現她們的臉蛋更紅了。
高校賓館的星級難免有水分,從裝潢之陳舊可見一斑,但菜真的很地道。
母親的連連誇讚令老賀頗為得意。
於是她就興致地講起了關於這個四星級賓館的唯一八卦:園林學院前院長僱兇殺的故事。
此故事與賓館勉強的牽連就是殺手的身份——餐飲部的一夥計。
即便如此,提到該案人們總會率先想起校賓館以及令人談之變的藏屍情節。
沒記錯的話,法學第一課老賀便講過這個刑事案例,亦如此刻地興致。
至於某院長,只要加個前字,哪怕短短五年光陰也足以把他從大部分人的記憶中抹去。
我們只知道,這位省十大傑出青年、魯班獎得主、前政府智囊主導設計了省地標建築平陽大廈。
而這在事發前當然是恨不得裱到校門口的榮譽。
所幸今天老賀略去了藏屍情節,在嘆了愛情的蹉跎和婚姻的多變後,她問母親:“還記得郭晟不?”後者顯然沒了印象,看看老賀,又衝我笑了笑。
“楊玉玉啊,我上鋪那個瘦高個兒,武漢姑娘。”
“啊。”
“楊玉玉的男朋友就叫郭晟啊,忘了他請咱在小食堂撮過兩次?”母親點點頭,應該是想了起來。
但老賀依舊不依不饒,彷彿回憶的寶葫蘆一旦打開便再也堵不住口:“跟楊玉玉一樣,長竹竿兒似的,見人先笑,賊和藹了,就腦袋有點光,二十多就禿。”老賀肯定以為自己身處課堂之上,肆無忌憚地手舞足蹈起來。
可惜誰也搞不懂她要説什麼。
咕咚咕咚地喝下半杯橙汁後,她看看母親,又看看我,最後再次轉向母親:“郭晟就是那個院長,楊玉玉就是被害人。”老賀多麼不該在這種場合追求一種戲劇效果啊。
上述話語短短几分鐘,卻使得氣氛驟變,大家都不知説些什麼好了。
包括老賀自己。
她飲牛似地喝下另半杯橙汁,長嘆了口氣。
“命運啊,”母親也嘆口氣,隨後瞥我一眼,“快吃,雞都是你的。”完了她搗搗老賀:“你呀,一點兒沒變!”賀老師扭臉笑笑,豐抿了抿,母親的手機卻響了。
可能調成了震動,嗡嗡嗡的,有點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