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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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母親沉着臉,我絞盡腦汁地討好兩句,只引來一聲冷哼。
興許是中午張了風,進了門父親就直奔衞生間。
那嘔吐聲催人淚下,也由此拉開了演講的序幕。
安頓好父親,母親就趕回了小禮莊,畢竟晚上的祝壽戲還有的忙活。
我躺沙發上看電視,被拍醒時將近十一點。
母親讓我回房睡,又問餓不餓,最後滿懷歉意地説:“明兒個臨時有個會,關於青年演員的,原始森林可能去不了了。”平海三面環山,一面臨水,西南角就有個所謂的原始森林。
年前剛開發,吹得那叫一個猛,又是活化石,又是蓄氧池,連廣告都打到了我們學校。
什麼“荒野漂,極限挑戰,原始奇觀,待君征服”——老實説,對征服它我真沒啥興趣。
這類通過跋山涉水來體現祖國生態多樣的行為在我看來總是過於誇張。
飯畢,我別無選擇地躺到了沙發上。
剛換個台,手機就響了。
等我奔到卧室,它又沒了音。
未接來電有倆,都是陳瑤。
顛顛地撥回去,答曰“已關機”。
我只好又撥了一回,倒不是不死心,而是一時實在心癢難耐。
就這功夫,也出了門。
再次站到客廳裏時,陽光已浸過半個房間,浮塵在爾康的咆哮聲中掙扎得頗為生動。
我一頭栽到沙發上,這才驚覺夏天來了。
中午不知打哪了點涼皮兒。
切黃瓜,拌上蒜汁,倒是吃得愜意。
她老問我上午都幹了點啥。
我總不能説擼了一管吧,只好朝電視努了努嘴。
“你也動動,”嗤之以鼻,“進屋開電視,挨沙發就躺倒,這哪行?”我將就着點了點頭。她老頓時來了神,誠邀我明天同遊小樹林,“打拳、摸牌隨你,平常哪有這麼熱鬧”。
我保持慣。
竟靠了過來,壓低聲音:“哎,上午誰來的電話?”
“沒啊,就一同學啊。”我一下紅了臉,甚至沒由來地想到擼管的樣子是否也被窺了去。
“行了,”她老聲音提高八度,“你媽能知道,我不能知道?”我攪和着涼皮兒,誓死不吭。
“林林啊,給你説,這媳婦兒呀——還是要找本地的。那誰家的二姑娘剛就在林子裏跳繩,嘖嘖,賊俊!”的熱情讓人渾身發癢。照這麼下去,我真擔心自己會扭成一麻花。於是我説:“剛咱家劇團又上電視了。”
“哪個台?老天爺啊。”自然是平海台啊。
擼完管,我就着啤酒看了半集《走向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