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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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醒來已近晌午。
趁懶們還賴在牀上,我用那台聯想老爺機上了會兒網。
新聞裏説法蘭西斯要被易。
同五年前一樣,火箭的季後賽被同一個對手以同樣的比分終結。
雖給侵案搞得焦頭爛額,科比依舊勇勐難擋。
他老這也是破釜沉舟的架勢啊。
宿舍裏腳臭撲鼻,温馨人,頗有點迪拜海灘上泳裝美女的慵懶氣息,但楊剛衝進來打破了它。
他大叫:“不好了!”在幾聲不滿的哼哼中,我問咋了。
他興奮地説:“不好了!北京又發現了非典病例!咱們又得鬼門關走一遭了!”於是,剛剛還死豬一樣的眾立馬打牀上蹦了起來。
就這當口,我跑衞生間給陳瑤打了個電話。
可憐我腸子都要拉出來,人家就是不接。
到平海時將近四點。
母親站在長途客運站外,遠遠就衝我招手。
她上身穿了件對襟休閒襯衫,下身則是一條黑黃相間的碎花長裙,腳踝上的平底鞋釦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而我一眼就發現她剪成了齊肩短髮,黑亮柔順如故,風撫過時卻像一隻黑鴿子張開了翅膀。
頭頂巨大的鋼化玻璃把飄忽忽的藍天白雲納入腹中,又猝不及防地斜噼下一道黑影。
説不好為什麼,我眼皮突然就跳了跳。
母親接過包,先問我餓不餓。
我笑笑,略一遲疑説餓。
她挽上我胳膊,白了一眼:“越長越傻,餓不餓還要想半天。”畢卡索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寬敞。
我把副駕駛座位往後調了又調,母親説行了。
我問我爸呢。
她遞來一瓶水:“魚塘呢唄,這兩天人多,你小舅飯店都開了關關了開。”説着她莞爾一笑。
母親依舊梳着偏分,柔絲劃過一抹圓弧,斜扣在肩頭。
隨着她嘴角弧度的飛揚而起,整個車廂都隱隱蕩着絲説不出的嫵媚。
我趕忙撇開臉,好半會兒才説:“那明天咋辦?”
“明天歇唄,你姥爺的事兒都忙不過來呢。也沒請啥人,你小舅自告奮勇非要當大廚,你就看他能耐吧。”2000年夏天村東頭那片地被徵去建了新型工業園。
在豬瘟和母親的雙向壓力下,父親一番搖擺後還是重老本行,把養豬場搞到了城東小禮莊。
為此他時常唸叨:當年要不是你媽攔着,真包了建築隊,咱現在也發了。
不過養豬也有養豬的好——何況是父親這樣的老手——只要沒攤上大病大災,除了換季,平常也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