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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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沒有住户的樓道里傳來久違的走動聲,温軟好奇的向下張望,原來是隔壁男人從外邊回來,正提着酒瓶子晃晃悠悠的上樓。
她還記得小時候的恩情,扯出一個笑,關心道:“叔叔,樓梯陡峭,別摔着了。”
男人聞言瞪着她,但他已經很老了,眼神沒有一點殺傷力,反而看起來很可憐。
温軟嘆了口氣,目送他回去,才掏出鑰匙打開門。
客廳裏就那麼點大,堆滿雜物,一眼望去沒看見温時。
人還生着病呢,跑哪去了?
温軟把藥袋子放在桌上,隱約聽見浴室傳來細碎的聲響。
她走進去一看,温時正蹲在地上洗她的睡裙,燈光在他眉眼間錯落,雋逸的臉上泛着病態的淡紅。
温軟衝過去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睡裙,驚愕道:“你在發燒!”
温時頓住,垂下雙手,語氣低沉:“我不小心,髒了你的睡裙。”
“只是一件衣服,髒了就髒了。”温軟隨手把睡裙丟進水裏。
温時抿住不説話了。
温軟看着他通紅的耳尖,嚴重懷疑燒的更厲害了,並且他連早飯都沒吃。
“跟我出去吃藥啦。”
她攥着温時的手臂,卻被他反手拽出浴室。
男生髮着燒,力氣卻不小,温軟被他的跌跌撞撞,腦袋也有些發懵。
他抱着她上了牀,頭顱往她脖頸處拱,灼熱的鼻息清晰的散在口。
“頭好暈。”
温時從來都沒有這麼粘人過,像只小狗一樣。還是説生病的人都比較脆弱。
温軟擔心的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滾燙極了。
把藥片和水杯一起遞給温時時,這一幕讓她突然想到電視裏的一句台詞。
“大郎吃藥,吃了就不暈了。”
説完,温軟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那麼開心——”
温時頓了頓,繼續説道:“恩,想幹嘛?”
他半撐着眼皮,還是聽話的含住藥片。
少年凸起的喉結因為嚥的動作而上下滾動,莫名的氣。
温軟想多看兩眼,温時已經背對着她躺了下來。
“離我遠點,別傳給你。”
吃了藥,温時很快陷入了深度睡眠。
温軟擔心他醒來會餓,去廚房煮了鍋粥。
只是這粥到底沒能喝上,下午温時一直沒醒,燒的更厲害了,温軟一量將近四十度。
她被嚇了一跳,顯然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急的眼淚都掉出來了,温時倒是面紅潤,跟迴光返照似的,在一旁淡定的安她沒事。
最後還是被温軟軟磨硬泡的帶去了診所。
醫生一聽症狀,怒斥道:“你是不是發燒的時候洗冷水澡了,不然怎麼會突然燒這麼嚴重呢?”
温時微微一愣,正要開口,温軟替他搶着答了,“昨夜淋了雨,睡前聽他聲音啞了,早上起來就這樣了。”
温時扯了扯角,像是默認了。
醫生嘆了口氣,説道:“本來都快下班了,看你女朋友還擔心你的,算了給你開點藥吧,再打幾瓶吊針看下今晚能不能退燒。”
温軟聽到醫生願意看,恩極了,拉着他的手就差沒跪下來。
醫生哭笑不得,嚴肅的表情也有些鬆動:“你放心好了,你男朋友只是發燒了,還有得治。”
温軟這才反應過來醫生誤會了,她“啊”了一聲,小聲嘀咕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可是這個時候,醫生已經去藥室配藥了,沒聽到她講話。
温軟也沒再刻意解釋,去外面買了份炒粉回來。
“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一天沒吃飯了你。”
温時生病,沒多少胃口,不想温軟掉眼淚。硬往嘴裏,每口如同嚼蠟,還是把一碗粉吃完了。
他生病想必又得花不少錢,還讓温軟擔心。
黑廠是不能去了,去了温軟知道了得跟他翻臉。
温時望着窗外的夜,直覺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要有收入來源。
都怪自己管不住下半身那狗吊,天天肖想不該想的,慾上頭什麼念頭都來了,不然,剁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