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不爭氣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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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期間唐棠醒了一次，是天剛剛亮的時候，窗户外透進來點灰撲撲的亮。她纏着他，舌並用，哼哼唧唧又是想要的樣子。

阿輝強撐着眼皮，翻過身吻她，黑暗中摸索着，將手練地伸到她的身下，在濕熱的腿心中找到開關，手指撥了兩下，唐棠就又在他懷裏顫抖着。

過了沒一會兒，她安靜下來了，像個睡的寶寶。

阿輝也在她汗濕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吻，也睡了過去。

第二，唐棠醒得更早一些。

雖然不到渾身都被車碾過的程度，但她痠軟發麻的雙腿和口的異樣都在提醒着她昨晚發生了……大事。

可她記不清楚具體的畫面，只能模模糊糊想起一直追着她的那張嘴和在她腿間做亂點火的手。

就在她心臟撲通撲通跳的時候，阿輝轉醒。

他花了幾秒恢復清明，見唐棠雙頰通紅，眼裏盪漾，他無聲地挪開眼神，啞聲問：“記得昨晚的事嗎？”他剛睡醒，嗓音和嘴貧開玩笑的時候不怎麼像，有些沙啞，很。

唐棠在他下巴親了一下，然後將臉埋進他的懷裏，非常小聲地説：“記得……”

“你讓我高了。”這幾個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來。

阿輝壓着心口的熱，慢慢摸着她的背，皮膚温熱乾，是和昨晚很不一樣的手，“其他的呢？”唐棠問：“什麼？”阿輝伸手抓起牀腳她的內褲，布料顏一塊深一塊淺的，濕漬還沒幹透。單是看着它，都能想象出昨晚發生過的荒事。

“這個呢，記得嗎？”他輕輕開口，語氣裏沒什麼情緒，像在問一件很平常的事。

唐棠一愣，抓着他手臂的手輕顫着，嘴硬説：“……不記得了，抱歉。”阿輝沉默了一會兒，手掌繼續輕輕撫摸着她的背，問：“你喝醉了就會這樣嗎？”唐棠裝傻，“什麼樣的？”其實她真的記不全，腦海中只有些片段。小點一樣，但是散落得太稀疏，沒辦法讓她在腦中自動形成面。

阿輝看她一眼，翻身下牀，“你自己想想。”唐棠滾到牀邊，看地上的狼藉，衣服和內衣褲隨意地掉落在地上，她的臉頰不自覺發熱，還是喃喃説：“想不起來了。”她從牀上坐起來，望着站在洗手盆前洗漱的阿輝，説：“朋友都説我喝醉了很乖的。”王幼琪明明説她醉了之後只會像死了一樣睡覺，連呼聲都是輕輕的。

阿輝正在刷牙，聽她這麼説，側頭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之後又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繼續刷牙去了。

乖嗎？分明是得要命。

當然，要的是他的命。

唐棠見他沒什麼反應，十分挫敗地一下躺回牀上，閉起眼睛，嘗試着去回憶昨晚發生過的事。

阿輝走出廁所的時候，唐棠依舊躺在牀上，一個人佔了一整張牀，她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像在神遊。

阿輝正想説話，不經意間瞥到客廳茶几上的東西，微微頓了一下，還是轉了方向，走到客廳，將茶几上的那幾瓶藥都收了起來。

是之前段宇朋帶他去醫院開的神類藥物，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吃了。但前幾天他睡得很差，就從屜裏將它們翻了出來。擔心唐棠看見了多想，索將它們藏起來。

將屜關上，他走到牀邊，低頭看正在出神的唐棠，手掌在她面前揮了揮，她那雙眸子重新看向他，一瞬間，眼裏帶上諂媚姿態。

阿輝忍住不笑，問：“你昨晚説的那些話還記得？”唐棠笑，“不記得了，你提醒我一下。”

“説……”阿輝也開始賣關子，等唐棠等得不耐煩幾乎要撲上來時候，他説：“説你很愛我，很喜歡我，想要一輩子和我在一起。”他不自覺出掩飾的笑容。

他在説謊話，用這樣拙劣又卑鄙的手段來測試唐棠——他想知道她聽過這樣的話後會是什麼反應。

他緊盯着她，呼都不自覺放慢。

豈料她笑得甜甜，坐起來抱他手臂，“酒後吐真言啊。”

“我就是很愛你，很喜歡你，想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她毫不猶豫地重複他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