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明天再親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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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輝盯着她看了幾秒,問:“做什麼別的事?”他明知故問,就是想要看看唐棠這人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唐棠盯着他看,最後示弱,紅着耳朵低了頭,什麼話都不説。
阿輝笑了一聲,蹲下身子,將壞掉的座拔了,換上新的,然後按下開關鍵。一下子,一整排的娃娃機重新亮了起來,娃娃天堂又變得亮堂堂,夢幻粉。
唐棠的心情稍微被這樣的漂亮場景治癒了一點。
工作已經完成,阿輝起身收拾了一下週圍的東西,將倉庫的門鎖上之後,他回頭看,發現唐棠還站在剛才的位置,臉上表情並不好看,甚至有些沉重,似乎還在對他剛才的回答耿耿於懷。
阿輝走過去,問:“不走嗎?”
“走啊,我又不是店員,留在這裏幹嘛。”唐棠開始鬧彆扭,有點陰陽怪氣。
阿輝無聲地勾了,什麼話都沒説,抬腳就往前走,身後的唐棠見狀趕緊跟了上來。
之後阿輝放慢了腳步,刻意等着唐棠和他並肩,等她和他並排走之後,他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攥緊了,一起帶進自己的口袋裏。
唐棠“哼”了一聲,但連象徵的掙扎都沒有,過了幾分鐘,她直接往他身上湊。
女孩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一下就消氣了。
還可愛的。
她靠在他的身上,説了幾句話來緩解氣氛,阿輝都附和回答了,但話題彎彎繞繞,還是回到了他的身子上,她問:“你平時有健身嗎?”
“沒時間。”在娃娃天堂要上六天班,剩下一天還會去找別的兼職,他哪裏會有什麼閒情逸致去管理身材。
唐棠眼睛轉了轉,“那你怎麼有腹肌?”阿輝忍住笑,“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它就有了。”可能是有些兼職的工作需要耗體力,又或者是天生的,他真不知道。而且,他也沒怎麼在意過自己的身材,不記得這腹肌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明顯。
聽了他的回答,唐棠覺得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猶記得梁泊為了那幾塊腹肌,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初有雛形的時候,梁泊便興致地展示給她看了,欣喜得像是隻有幾歲的孩童。不過後來,梁泊腹肌的進度便停滯了,唐棠問過原因,梁泊同她説:“天生的,我體質可能不行。”原來,有些東西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
但是阿輝就是這樣的幸運兒,毫不費力地擁有了。
時間真的不早了,阿輝陪着唐棠走到停車場,唐棠依依不捨地站在車邊從包裏掏車鑰匙,剛要上車,手腕被阿輝拉住。
她回頭看他,疑惑看他。
他的眼睛清亮,眼底帶着點期待。剛才拉到頂的拉鍊不知什麼時候被他重新拉了下來,出脖頸和前的皮膚。
唐棠見他滾了滾喉結,不知是在咽口水還是醖釀着言語。
“怎麼了?捨不得我?”唐棠懂了,笑着問。
阿輝搖搖頭,喉結又滾了一下,問:“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什麼?”
…
…
阿輝在小區樓下準備上樓的時候,突然有一隻野貓從他腳邊的草叢中躥了出來。
是最常見的野貓模樣,不均,臉上還有一塊黑斑,不過一雙眼睛卻十分好看,微微上揚着,眼珠子是透明的綠。
這隻貓就是他今天想了一天的貓。
鄰居都叫它盒盒,因為它一開始是在垃圾桶邊上的盒子裏發現的,冬天冷,它倒是聰明,窩在盒子裏給自己取暖。
盒盒很怕人,但它也記人。
它很親阿輝。
此刻,它慢慢靠近阿輝,之後在他眼前站定,離着一小段距離,對他“喵”了一聲。
阿輝想起什麼,從口袋裏掏出剛才在便利店裏買的火腿腸,拆開之後,他蹲下餵它吃。
盒盒低着頭,很乖巧地吃着。
阿輝摸着它的後脖頸,手下的柔軟的觸讓他莫名想起了唐棠。他想,她的後脖頸是不是也這樣好摸。
回過神的時候,盒盒已經將火腿腸吃完了,阿輝見狀起了身,準備上去休息。
可剛走了一步,盒盒就追了上來,在他腳邊蹭了又蹭。
阿輝説:“明天再給你帶。”盒盒像是聽得懂人話,叫喚了一聲後,沒再貼他了。
阿輝看着腳邊的盒盒,又想到唐棠。
看,貓都比她聽話。
他閉了閉眼睛,走上樓梯,可是半路他又聽到了盒盒的叫聲,他停下腳步,扭頭去看。
盒盒就在身後看着他,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在夜裏發着瑩潤的光。那眼神,看着像是不捨得。
又魔怔了。他驀然覺得這眼神和剛才唐棠看他的眼神很像,纏着千萬條絲,他被束縛得差點邁不開腳。
不過那時唐棠的眼睛濕潤潤的,氤氲着水霧,像是被人欺負了,隨時都能暈出兩滴淚來。
她是被親成那樣的。
他提醒她前幾説的“下次補kisskiss”,其實只是想要個簡單的離別吻,卻沒想到她抱着他不肯鬆手,一個勁兒地加深。
聽着她的呼聲,阿輝的血也慢慢翻騰起來。
稍微有些失控,但尚在可控範圍之內。
他微微推開她的肩膀,見她眼神離飄忽,心臟狠跳一下,卻還是説道:“好了。”唐棠息幾下,脯貼上來,又要親他。
阿輝剋制住,“……明天再親。”和盒盒時,他用的也是一樣的説辭,可盒盒聽得懂會收斂,唐棠卻不聽話——熱氣撲上來,她才不管他説了什麼,對着他的又是一通咬。
阿輝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也忘了阻止她,放縱自己又沉湎了許久。
幾秒之後,他的神智猛地歸位。
唐棠的手不知什麼時候鑽進了他的衣服裏,柔軟的手指已經爬到他的間,目標明確——就是剛才她問了又問,打聽了又打聽的小腹。
他一下冷靜下來,也不知自己是中了什麼,竟沒覺到她這樣的小心思。
他用力呼幾次,然後十分冷靜地握住她的手腕,將那隻鬼鬼祟祟的手推開。他去看她的眼睛,果然,哪有什麼意亂情。
她的眼睛依舊濕潤,只是眼裏卻都是被拆穿的尷尬和慌亂。
阿輝突然想笑。他覺得剛才失智的自己可笑,也覺得眼前被戳穿詭計的唐棠好笑。
他語氣平和地問:“想做什麼?”唐棠一愣,耳朵發紅,“我這是無意識去摸的。”阿輝説:“那下次接吻,手得綁住。”唐棠想了想這個姿勢,動説:“可以啊,把我手綁住,然後擱我頭頂。”阿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