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頌(八)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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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分別之後,傅知珩就出差了,臨走之前給岑愉發了一條信息告知,但是沒有得到回覆。
傅知珩起初以為她沒看到,但沒想到出差兩週都沒有收到岑愉的消息。
這就有些不太對勁了。
其實岑愉一開始是故意不理他,後來就是晾着晾着給徹底忘了,畢竟大學生活真的很忙,也很豐富,期間她還空解決了一下和梁濛的矛盾,然後兩人徹底絕了。
半天消化了不良情緒,覺得一身輕鬆。
岑愉從小家庭幸福,雖然媽媽工作忙,大部分由爸爸照顧她,更大部分的時間是保姆帶着,但是父母有效陪伴的時間並不少,所以她是一個神和物質都很富足的小孩。
以前關係好的時候,梁濛開玩笑似的説岑愉這人沒心沒肺,誰離開她,她也不會傷心。
這話説的倒是不錯,所以和傅知珩“斷聯”兩週,岑愉還真沒到有什麼缺失。除去上課和做項目的時間,岑愉喜歡和同學一起出去玩,滬市變化太大,她遠沒有在這裏生活近二十年的同學悉。
傅知珩再見她便是在一個酒吧門口,他剛下飛機就被朋友拽去喝酒,傅知珩沒喝,只是在桌前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
當時大概不到2點,他沒想到會在這碰到喝得醉醺醺的岑愉。
一行人都歪歪扭扭的,看樣子都沒少喝,一個男同學扶着她,眼睛都快要黏在她身上。岑愉專心看手機,沒注意到他。一會兒,好像是他們叫的車來了,半拖半拽間那個男孩子就要將岑愉拉上同一輛的士。
傅知珩上前攔下了,男同學先是愣住,然後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岑愉也看着他,眼睛眨啊眨,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甩掉男同學的胳膊,顛兒顛兒地伸出雙臂摟住他的,小動物般蹭了蹭,“哇,哥哥,想你想你想你!”想個。
傅知珩知道她見人説人話,見鬼説鬼話,真想他就不會一條消息都不發了,但傅知珩還是拍了拍她的背,和她的幾個同學打了聲招呼,半抱着將人帶走了。
一路上岑愉都乖乖的,摟着他親親這兒蹭蹭那兒,傅知珩忍得難受又不能做些什麼,等好不容易到家,岑愉也被汽車晃得睡着了。
暖黃的燈光下映着一張安靜的睡顏,傅知珩氣不過,上去掐着她的臉蛋親了兩口,最後抱着人閉上眼睛。
半夜岑愉開始折騰,睡前被餵了醒酒湯還是很難受,渾身熱得發燙,還覺有什麼東西硌着自己,她糊糊地想把硬物扔到一邊,但是伸手拽了兩下都沒用,然後就是雙手就被握住,她掙不開,乾脆接着睡過去。
這一覺睡到次上午十點,睜眼是完全陌生的環境,説實話她嚇到了,趕緊檢查身上有沒有什麼痕跡,下一秒傅知珩推門進來,岑愉才停下動作,放下心來。
傅知珩想罵她幾句的,大晚上出去喝酒還喝得醉醺醺,真不怕有人圖謀不軌。但他也知道自己沒什麼立場説這些,於是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幾秒鐘,傅知珩先挪開眼,岑愉也心虛地看向牀頭的擺件,突然間都不知道該説些什麼了。
真是古怪的氛圍。
於是他們直接做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