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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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我來幫你好了。」覓鼎子卻充耳不聞,直至面上的七覆亮了一下,方才鬆手卸印,
氣道:「那好,你過來,幫我記着幾句話。」小玄傾身過去,覓鼎子低聲唸了幾句,又重複數遍,詭笑道:「你可記住了麼?」小玄只覺那幾句話玄奧無比,一時不明,搔頭道:「記住了,好像是什麼功法的口訣呀……老伯您為何要我記下這幾句話?」覓鼎子喃喃低語,幾不可聞,「幸好老天送來了你這小子……只有你這小子了……莫怨我……莫怨我……」
「老伯你説什麼?」小玄沒聽清楚。
覓鼎子深深地注視着他,眼中浮現出一抹莫明的濃濃哀痛,忽道:「你把適才的幾句念一遍給我聽,瞧你是否真的記住了。」小玄隨口唸出,倏見覓鼎子面上的七覆飛了過來,竟然罩在自己臉上,不
嚇了一跳,體內驀然升起某種從未有過的異樣
覺,整個人登如電擊般大震,差點一蹦而起。
出本來面目的覓鼎子詭異一笑,弱聲道:「替吾誅盡天下
魔啊……」周身肌膚黑氣驀地大盛,深如稠墨,忽然一歪倒下。
小玄強壓住排山倒海而來的異,急忙上前去扶,驚道:「老伯,你怎麼了?」只見覓鼎子肌膚迅速萎縮,五官竟給拉扯得完全變形。
小玄掌抵其背心,拼命輸入真氣,驟一股森烈的妖異氣勁侵襲過來,遇着自己的真氣不但絲毫未減,反似順勢
噬,拒無可拒,慌忙撤掌。
這時,覓鼎子整個身子竟然收縮成不到原來的二分之一,早已無聲無息。
「怎會這樣的……」他目瞪口呆,好一會後,忽爾省悟,那股妖異氣勁必是覓鼎子所説的蝕魂爪力了,沒有了七覆的支撐,乃這老人突然逝去的原因。
「這面具怎麼會忽然自己跑到我臉上來?啊!莫非適才唸的那幾句口訣就是御寶真言?」小玄驚疑不定,體內的奇異受卻愈來愈強烈,似興奮,似痛楚,似忿怒,似有什麼要漲裂軀體宣瀉而出……
「他為什麼要讓我念這口訣?是我念的口訣呀,這豈非等於……等於是我害死了他!」小玄頭昏腦脹,身心俱難過無比,但從骷髏巨像上傳來的血腥氣味,此刻竟令他覺得異樣甜美。
又有一隊骷髏戟兵從前邊急速奔過。
小玄驀地血脈賁張,一個個若有實質的念頭撞擊在他的心口上:「誅盡天下魔!」體內的離火真氣蓬然
發,熱力頓如熊熊火焰般爆出。
此段甬道昏暗,那隊骷髏戟兵立時給突然發出的光亮驚動,紛紛調頭圍來。
小玄足下一頓,人已凌空,八爪炎龍鞭自袖抖出。
但見一條巨的火龍在黑暗中騰起,張牙舞爪地從骷髏巨像後盤旋而出,撲向骷髏們。
眾骷髏兵戟疾刺,最前邊的七、八個竟在剎那間給火龍捲上空中,連人帶戟一起焚燒。
小玄心中震愕,萬想不到自己的威力提升至此,鞭上的火勁似又漲了近倍,但覺酣暢痛快,無暇多想,沉吼着反甩一鞭,又將數個骷髏戟兵成火團。
剩下的骷髏兵並不知恐懼,依舊怪嘶着湧殺上。
小玄東甩西,舞着柱般
巨的嚇人火鞭,摧枯拉朽般把一個個骷髏掃斷、擊碎乃至焚燬。
他眼睛陣陣生辣,每擊破一個骷髏,體內都似有道神秘的電生出,飛掠過條條血管直達心臟,令他更是狂亂狂暴,如痴如醉地沉
於這從未有過的狀態中,彷彿成了癮,不能剋制無法休止。
第四回骷髏老祖三十幾個骷髏戟兵在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內全部倒下。
但崔小玄仍若瘋魔,殺意像火一樣燒灼着他的神經,不能遏制地繼續狂舞炎龍鞭,將散佈四處的骷髏殘骸擊成更碎更小的火塊。
某個模糊的念頭如詛咒般無休無止地電掠過他心頭,牢牢地控着他的意志和軀體,消耗着他的
力與體力。
整道甬道倏似地震般劇震了一下。
小玄彷彿夢中驚醒,忙用手死死抓住臉上的面具,撕皮般將七覆扒了下來。
在扯下面具的剎那,他體內的奇異覺突然消失,那令他形同瘋狂並贈與他強大力量的魔力亦戛然而止。
小玄登如虛,差點一跤坐倒,這才發現周身大汗淋漓,衣衫早已濕透。他盯着手裏的面具,驚魂未定:「一定是這面具搞得鬼!七
覆,光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淡墨的七
覆靜靜地停躺在他手裏,兩個黑
的眼眶彷彿不是空透的,好像正以什麼注視着拿着它的人。
小玄呆呆地瞧着手裏的面具,心中突湧起一陣再次戴上它的強烈慾望,嚇得趕緊翻過背面去,幾想就此丟掉。
但他的天十分好奇,終究有些不捨,思道:「此物雖然十分
惡,可也算是一件至寶,適才若非有它相助,我一個人未必打得過這幾十只血骷髏……」越想越是捨不得,便尋了個藉口:「我何不帶回去仔細琢磨,加以調煉,説不定能去蕪存菁,將之變成個好東西哩……倘若真的不成,到時我再把它毀掉,至少還能收回點什麼稀罕材料吧。」主意一定,小玄遂將七
覆收入如意囊內,忽然記起覓鼎子來,當下走回骷髏巨像後邊,對着其屍,不
大生
慨:「這老伯從前定是個不凡的鑄造大師,可惜卻遭逢這等不幸,雖説他適才哄我戴上那七
覆,但用意卻未必不善哩,唉,既然叫我碰上了,那就把他帶到外邊去,讓這不幸的老人入土安息吧……」正在思量,甬道倏又劇震了一下。
小玄身子微微一晃,方省現下仍處險地,心中疑竇叢生:「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震動?而且這裏邊到處是骷髏,適才好一陣鬥,怎卻未將別處的骷髏引來呢……莫非發生了什麼變故?」匆匆朝覓鼎子拜了幾拜,將他屍身收入法囊,望望左右,胡亂撿了個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