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打量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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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怡蜷縮着⾝體側躺着。裴嘉洛滾燙的手心還替她捂在部腹上,手掌恆温比暖寶寶貼還持久,漸漸地眼前糊起來,不知道是失力疼暈了還是因為沒睡醒太困了,她像蝦米一樣蜷縮着,在裴嘉洛給予的全安下緩緩睡着了。
如同打了一場大仗,直到確認她是放鬆地睡了。裴嘉洛緊繃的肩背這才鬆懈下來,他的手掌在她腹小位置一圈一圈的給她着。愛憐地親了親她的耳尖。兩個小時後,她被機手鬧鈴驚醒,剛一動,裴嘉洛動作比她更快地關了機手鬧鐘。
嘉怡氣若游絲,啞聲問:“幾點了?”
“再睡會兒,哥哥幫你請假。”她心裏知道總請假不好,但渾⾝提不起來一點勁兒,她閉着眼睛,囫圇點了點頭。再醒來已經曰上三竿了。裴嘉洛不在她旁邊。大概是理生期情緒不穩定的緣故,嘉怡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空落落的。腹小疼痛緩解了一些。
她隱約覺這次經期的量也不正常。慢呑呑刷牙洗臉,換了⾝服衣下樓,樓下只有艾姐一個人在拿着雞⽑撣子打理客廳。嘉怡從樓梯上走下去,叫道:“艾姐姐。”
“二姐小醒啦,廚房熬了當歸紅棗粥,你先坐。”
“沒事,我自己盛。”她一邊往廚房去,一邊狀若隨意地問“我哥呢?”
“大少爺去公司了。”她默了一下“哦”一聲。艾姐雖然還叫他“大少爺”但是父⺟走後,家裏家外的事情都是裴嘉洛做主,他赫然已經是這個家和公司的頂樑柱,自然不能像她一樣時常想請假就請假。
一個人端着粥坐在餐廳小口小口吃着的時候,她忽然想到當初她才過來,對“二姐小”這種誇張的稱呼難以適應,跟每個人不厭其煩地説“不要叫我二姐小,叫我嘉怡就好”但喊來喊去,還是喊回了“二姐小”漸漸地,當別人這樣稱呼她時,她有了一種彷彿她真的是裴家人的錯覺了。只有當走出這扇門,聽到不的人也禮貌叫她一聲“嘉姐小”時,她才會被兀地拉回現實。
離她成年只有不到兩年了,她沒想過扒着裴家這顆大樹做永久的寄生蟲,畢竟這棵樹扒開樹⼲,下面密密⿇⿇的蟲子已經夠多了。
她只想借裴家為跳板,盡力往上一躍。別人的始終是別人的,再多的財富也不過是空頭支票,屬於她的,只有她的能力和所能抓住的機遇。
意識到自己對裴嘉洛產生的莫名依賴已經快超過限度,嘉怡將自己從這種因依賴而產生的失望情緒中強行剝離出來,她拿機手翻起消息,看到周家傲關心的信息時。
她心裏稍微暖了些,她發語音向他解釋:“家傲,我理生期不舒服,所以今天請假了。剛起來才看到消息,不用擔心,已經好多了。”那邊顯示正在輸入中,過了會一大串消息噼裏啪啦過來了。
“什麼時候疼的?是不是很嚴重?”
“家裏人陪你去醫院看了嗎?是不是得查一下原因?”
“我小姨以前也痛的,我去問問她,你等一下。”過了會兒,周家傲推了一個微信名片過來,道:“這是一個專門治這個的醫生,我小姨以前也理生痛,找他治好的。”想到她現在是最無助,最需要陪伴的時候。
他沮喪道:“我要是在你⾝邊就好了。”嘉怡有些動,想到他那邊還是上課時間,她嚴肅打字道:“已經不疼了。不用這麼擔心,你好好上課,別看機手了。”知道自己現在無能為力,周家傲發了一個苦澀的表情,只能聽話道:“好。”小肚子還是一陣一陣痠痛,嘉怡喝了一半粥,捂着肚子趴在了桌上。
“二姐小,又痛了嗎,回房間再躺會兒吧。”艾姐輕輕了她的肩膀。嘉怡搖了頭搖,説:“沒事,我趴會兒就好了。”艾姐記得裴嘉洛出門前的再三叮囑,拿機手發信息彙報道:“二姐小又痛起來了。”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收購會議,裴嘉洛⾝為總裁,不可能缺席。
機手一振,不少人都聞聲看過去,心想誰機手沒靜音,忽然發現是裴總,他拿起機手看了後,眉頭皺了起來,他一皺眉,下面人頓時各種猜測起來,難道收購情況又有變?十一點。
會議一結束,裴嘉洛神情嚴峻地走了。吃午飯的時候,外面傳來停車的聲音,門一開,阿姨忙上去道:“大少爺,吃飯了嗎?”
“還沒有。”他離開得匆匆,回來得也匆匆,車鑰匙往旁邊一扔,伸手在一臉懨懨的嘉怡臉上摸了摸,問她:“還是痛?”
“你怎麼回來了?”她錯愕。見她臉上還是沒什麼血⾊,裴嘉洛皺着眉頭説:“吃完飯,我們去醫院檢查。”
“…好。”下午嘉怡和裴嘉洛去了醫院,看着門口醫生信息上的照片和微信名片裏的頭像,嘉怡詭異地想,整個京北只有這一個婦科醫生了嗎,等號到他們了。一進去那“聲名顯赫”的老醫生就和藹地看着她問:“小姑娘,哪裏不舒服啊?”裴嘉洛先道:“痛經,她從今天早上四點二十開始持續痛到五點過五,有攣痙,大量出汗,現在還在持續疼痛,不過痛沒有上午強烈了。”見他悉數説來,醫生有些意外地問:“你是她的?”
“哥哥。”裴嘉洛面⾊凝重。老醫生點點頭,這才對嘉怡道:“來,服衣掀起來一點,先做個觸診。”醫生在她小肚子上摸了摸,問了大概的痛位後,在病歷上一邊寫一邊問:“近期有生活嗎?”兩個人一齊沉默了。嘉怡先點了點頭,小聲説:“有。”醫生筆一頓,看起來有些驚訝,不過也沒多説,接着道:“最近有吃過什麼藥嗎?”
“吃過一次左炔諾孕酮片,吃了一段時間優思明,早上吃了布洛芬…”醫生嘆了口氣“生活沒有使用過全安套?”
“…”罪魁禍首就在旁邊,嘉怡忍住想咬死他的衝動,輕輕搖了頭搖。裴嘉洛不發一言,只是側臉線條繃了起來。
“上個經月期怎麼樣?”醫生問。嘉怡回答:“上個月沒有來。”醫生放下了筆,語氣完全嚴肅了,他道:“我給你開個早孕試紙,你先去測一下。”裴嘉洛拿着單子帶嘉怡去藥房拿了試紙,又陪她去衞生間,沉默地站在門外等她。嘉怡不是第一次測了。
但她還是心神不寧,心裏想着她都來理生期了。不可能那個了吧,她按捺住等了一會兒,試紙結果出來了。一條紅槓,陰,她長鬆一口氣。走出來後,她看到裴嘉洛正看機手,她輕輕走過去看,發現他正在搜“早孕怎麼辦”嘉怡抿了抿,出聲道:“是陰。”裴嘉洛肩膀一鬆,關了機手,彷彿心中一顆大石落下,他沉聲道:“沒有就好。”人的心思實在是複雜,嘉怡當然也不希望意外發生,可看到裴嘉洛這種宛如重擔被卸下的表現,她的心一下又拔涼了,她冷了臉⾊,直接轉⾝往醫生診室過去。
他們再回去,醫生都覺到了他們之間的微妙,打量了他們幾秒,問:“怎麼樣?”
“陰。”她道。
“陰就好,我就怕你大出血是宮外孕流產。”醫生解釋了一句,又説“既然不是孕懷。那就再去做個腹超,片子出來了再拿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