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哪怕在感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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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輕聲回答,他按着她的手指緩緩庒下了扳機。
“砰…”彈子膛,大巨的後坐力將她往後一撞,⾝體震彈,她撞上了他堅固的膛,那一刻,她心跳前所未有之烈,好像要破而出了。
“十環。”他擁着她,低聲而悦愉地説:“正中靶心。”***槍管發熱,一點一點在她掌心裏舐燒灼。掌心外是他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卻比槍管更燙手。有一刻。
她覺裴嘉洛就是她手中的槍,冷硬的外殼下蔵着滾燙的狂瘋,他們違背神的旨意,偷嘗噤忌,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報應,她和他也應當三七分,她微微側過頭看他。裴嘉洛角微揚,對上她的目光時。
他握在她手背上的手往上一抬,在她下巴上蹭了蹭。嘉怡猝然收回目光,換成漠然的表情看着前方被擊中的槍靶。
“還玩嗎?”裴嘉洛問,她盯着前方,無所謂道:“都可以。”打了十發彈子,除去那個不算她成績的十環,最好的一槍是八環,靶了七次,裴嘉洛玩笑道:“瞄準器沒用,你的準頭只需要往旁邊偏三十度,就能打中目標。”嘉怡抬腳在他皮鞋上重重踩了一下。
他有些驚訝,挑起一側眉頭看着她,嘉怡一不做二不休,抬腳又在他另一隻鞋上也重重一跺。看看他兩隻鞋上對稱的腳印,她心裏大快,抱着槍站起⾝,⾼揚着下巴瞪圓了眼睛和他對視。裴嘉洛氣笑了。
“你真是…不給點顏⾊,你要上頭上開染坊了。”他將她懷裏的槍一把扔給全安員,一彎,倒拔蘿蔔似的將她徑直擄了起來,嘉怡猛地騰空了。嚇得一聲尖叫,忙抓緊了他的手臂。
“你放開我!”她氣得張牙舞爪。裴嘉洛一巴掌裹在了她臋上,發出了不大不小的一聲“砰”響,他説:“那麼多人看着。乖點。”他將她扛出了大廳,死命抵着他肩膀掙扎的嘉怡對上路人視線,忽然意識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們。
一個小孩童言無忌道:“媽媽,你看那個姐姐那麼大了還要抱。”嘉怡頭一埋,放任頭髮擋住臉,徹底裝死。
出了擊館,一落地,她自己火燎尾巴地鑽進了車裏,聽到裴嘉洛在她⾝後笑,她後槽牙磨得咯吱作響。心情大好,裴嘉洛上車後,還笑着和司機道:“回主宅。”車發動了。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過來,微笑道:“裴先生和二姐小在一塊笑臉都多了。”話一説出口,他意識到自己僭越了。忙收斂了笑,低聲道:“對不起,裴先生。”難得心情好,他擺了擺手“沒事。”又側過頭看嘉怡。剛剛落地時候她腳踝頓了一下,現在正側着⾝去有些不舒服的腳踝。
“腳怎麼了?”裴嘉洛問她。罪魁禍首還好意思問,她白了他一眼。裴嘉洛拉起她,又俯⾝握住她小腿把她腿拉到了自己腿大上。
司機還在前面,嘉怡扭頭看了一眼司機,掩着校服裙襬庒低聲音道:“你⼲嘛?”他抬手一按,車內隔板緩緩又升了起來,嘉怡對車內這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設計實在是…
“別動,我看看。”裴嘉洛低喝。
“沒有扭到,就是頓了一下,看不出什麼的。”她無奈道,但裴嘉洛還是了她的鞋襪,手掌裹住她的腳踝後部,一下一下地給她捏着。問她:“彆着筋了?”還真讓他説對了,那種覺也不是疼,就是一陣一陣的一點點漲,但她還是不好意思,畢竟穿了一天的運動鞋,她小聲道:“別摸了。髒。”裴嘉洛垂着眼皮子,頭也沒抬“你哪個地方我沒摸過?”她想踹他一腳,腿一動又被他抓緊了,她現在勢姿極其彆扭,一條腿在他膝蓋上,人是歪着的,全靠另一條腿支着,她索往座椅裏挪了挪,把另一隻腳也抬到了他腿大上。
裴嘉洛如法炮製,把她另一隻鞋襪也了。一隻手就將她兩隻白皙的腳圈噤在掌心裏,他低頭,在她腳心吻了一下。輕柔的觸在腳心一觸即逝,嘉怡真被他態變到了。剛準備好好躺平的上半⾝立刻彈了起來。
手肘支着座椅,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真夠態變的…”她喃喃道。裴嘉洛也不生氣,還微微一笑道:“承蒙誇獎。”嘉怡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算了,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他不正常,她就後悔自己怎麼就沒有腳氣,要有腳氣,就把他嘴巴傳染了。死態變!
下車時候她是光腳穿着鞋回去的,她的襪子被裴嘉洛揣進了西裝衣兜裏,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家裏阿姨洗服衣前發現大少爺服衣裏蔵着一雙小腿襪才被拿出來。
嘉怡以前最不喜歡待在客廳,因為很可能會撞見撲克臉的裴嘉洛,極其不自在,現在她卻只喜歡待在客廳和廚房,因為艾姐在,裴嘉洛在外人面前怎麼也還是收斂一點。
她拉着艾姐陪她看電視,一直到十一點了。艾姐都忍不住打哈欠了。已經洗過澡的裴嘉洛在樓上不輕不重招呼道:“嘉怡,上樓休息。”
“看完這一集。”她抱着膝蓋蜷沙發角落裏,頭也沒抬道。樓梯上腳步聲響起,過了一會兒,裴嘉洛下來了,看到掩着嘴打哈欠的阿姨,他道:“你去休息吧,我陪她。”
“哎!”阿姨如蒙大赦,忙起⾝道:“大少爺,二姐小,那你們也早點睡。”嘉怡哀嚎一聲,看着阿姨離開的背影喊道:“艾姐…”她上了年紀,和小年輕熬夜可熬不過。
艾姐步伐更快了,她的救命稻草沒了,原本還收斂一點的裴嘉洛徑直坐在了她旁邊,一隻手臂就搭在了她肩上。嘉怡躲開他的手臂,道:“我去澡洗覺睡了。晚安。”説完她立馬跑了。都沒顧上電視機還沒關上。
裴嘉洛撿起遙控器替她關了電視,起⾝後跟在她⾝後不緊不慢地往樓上走。嘉怡先一步躲進了房間,反手就把門反鎖了…她當然知道反鎖也沒用,裴嘉洛有所有房間的鑰匙。
但拖得了一會是一會,她隨手翻了件睡裙,抱着裙子立馬躲進了浴室,繼而又把浴室門反鎖上。了服衣扔進髒衣簍。
她走到淋浴頭下打開了温水,汩汩的水兜頭灑下,難得一⾝輕快,只是腹小有些痠痛,擠出洗髮水着満頭泡泡時,她意識到可能是理生期要來了。
她這兩個月理生期有些紊亂,大概是吃了藥的原因。裴嘉洛夠瘋,他從不帶套,每次都要深深進她⾝體裏,她不可能陪他瘋,她做了功課。
除了第一次是吃了緊急孕避藥,後面便一直堅持吃短效孕避藥,她當然知道短效孕避藥得在發生關係前一個月開始口服。
但她除了吃藥和每週都測一次試紙,已經沒有辦法了,她試着和裴嘉洛提過最起碼的要求,不要進去,牀上的裴嘉洛就是瘋狗,對她只有一句“不會的”親兄妹難道就有殖生隔離了?她信他就是腦子有坑,她從沒覺得自己真的是他的對手,哪怕在情上,她那些拙劣的把戲。
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像他説的…他不是相信她了,只是原諒她了,她的贏面不在於她比他聰明多少,而在於她在他心裏的份量還算有得掂量。